獻給柯曼妮奇: 82年生的金智英 (作者趙南柱最強力作) | 誠品線上

고마네치를 위하여

作者 조남주
出版社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商品描述 獻給柯曼妮奇: 82年生的金智英 (作者趙南柱最強力作):為了生存不得不順應世界邏輯,安分藏匿在世俗生活裡。但是,「即便注定一輩子平凡的我,還是會有夢想啊!」這不只是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為了生存不得不順應世界邏輯, 安分藏匿在世俗生活裡。 但是, 「即便注定一輩子平凡的我,還是會有夢想啊!」 這不只是高馬妮的故事, 而是這世代每一個渺小窮忙族的吶喊。 ▋博客來/金石堂/誠品 排行榜TOP 1暢銷作家 ▋《82年生的金智英》作者趙南柱最強力作! ▋第二屆黃山伐青年文學獎得獎作品 「沒人能說服你生活是美好的, 但在成功與失敗這兩條路之外,我似乎找到另一種姿態重新站起來」 本書描寫那些總跟不上世界速度,卻又不懂算計的人們, 以溫暖和緩的視角,探索錐心的傷痛回憶。 不斷在理想與挫折中翻滾,試圖找尋人生的平衡: 不求成功,也不至於失敗的平凡人生的美好。 ▋看似平淡的故事,卻有著魔法般令人重生的力量。 《82年生的金智英》作者趙南柱,榮獲文學獎順利進入文壇後,卻一直沒發表其他小說,對於育兒和維持家計也依然生疏。 「儘管我費力安撫自己做得很好、一切都會很順遂,但我仍必須承認:這輩子已經完蛋了!」 直到再次創作久未碰觸的小說,慢慢在迷惘中找出生活的意義。 ▋所謂成為大人,也許就是必須經歷失敗人生的痛苦吧… 這不只是作者趙南柱的心情寫照,也不只是主角高馬妮的故事, 而是這世代每一個渺小窮忙族的吶喊。 南韓與台灣社會面臨相同的處境, 這世代的年輕人陷入了資訊戰的流沙, 怎麼樣都趕不上最新潮流,卻又無法掌握舊世代的資源。 喊著夢想會被長輩嘲笑不切實際,放棄夢想會被同儕鄙視沒有勇氣。 到底,我們該怎麼活下去... ▋第二屆黃山伐青年文學獎評審講評 ▋小說最重要的不在於憤怒,而是在於能使憤怒昇華的力量。 「本書以對於善的絕對信任,來戰勝這個由有錢人的膚淺算計所支配的世界。並冷靜地以悲喜交加的調性來調節其憤怒與信念,因此我們將這個獎項的榮耀獻給了這部作品。因為小說最重要的不在於憤怒,而是在於能使憤怒昇華的力量。」 「在嫌惡與蒙羞成為日常風景的今日,這部小說以最為頑強又最具爆發力的姿態向我走來。」 評審:劉保善(文學評論家)、朴範信(小說家)、金仁淑(小說家)、李起昊(小說家)代表執筆 ▋《獻給柯曼妮奇》訴說曾經夢想成為體操選手的高馬妮, 如今成了一個36歲的無業遊民,不滿地嘟囔著關於自己、家人和世界的故事。 在中止學習體操之後,在被公司解僱之後,在離開故鄉之後,在經歷各種半途而廢、 大大小小的失敗與被拒絕無數次之後,人生依然持續著。 就像小說走向結局,就像電影結束般,但人生並沒有就此停擺。 我無法直接橫跨或拋下眼前的漫漫歲月,只能一分一秒地盡我的本分活下來,也許往後也會如此吧! 這些微不足道的態度匯集成人生,而眾多的人生則匯集成整個世界。 依然真摯的表情與毅然的眼神,儘管沒有人獲得幸福,但也沒有人垂頭喪氣。 他們只是,認真地過著自己的人生。 ▋作品已達飽和狀態,是難以超越的成長小說 看似平鋪直述的小說,但以細膩、和緩的筆觸, 讓每個人不自覺一同回顧了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往, 然後跟著高馬妮,在又一次翻滾撞上狹小公寓牆面之後, 以最溫柔而堅定的信念面對一切不幸與夢想,緩緩站起身, 「嗯,繼續吧。」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好評推薦 《獻給柯曼妮奇》是一部嘮叨囉嗦的小說,不過這些嘟囔不具任何惡意,在句子與句子之間、插曲與插曲之間,沒有對於某人的嘲弄、蔑視或幻滅,而是隱藏著對那些趕不上世界的速度、遠遠落後之人的愛,與他們站在同一陣線。也因此,我們能夠圍坐在老舊狹小的房間裡,帶著觀看某人做出連續兩次前滾翻的心情閱讀這部小說。就算撞上了牆面,也只要一同拍手大笑,把對方扶起來就行了,這件事沒有必要謾罵,也無須感到挫折,這正是得以讓我們合力搬動牆面的方法。在嫌惡與蒙羞成為日常風景的今日,這部小說以最為頑強又最具爆發力的姿態向我走來。──李起昊(小說家) 所有人都曾經歷過成長的時機點,那就像佇立在鐵道平交道般,虛無飄渺又驚險萬分。心潰堤了,希望落空了,於是帶著絕望感緊緊閉上眼睛。然而,這部小說卻很溫暖。它為什麼能夠做到這點呢?原因就在於它用均衡且細膩的手法來描述成長的過程,而一旁的人則將每一個細膩的瞬間都看在了眼裡。立場確立之後,再次搖身化為溫暖人心的文字。這位作家不僅讓我想和她一同回顧過去,同時也想和她一起展望窗外的風景。──金仁淑(小說家)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趙南柱1978年出生於首爾,梨花女子大學社會系畢業,曾擔任「PD手冊」、「不滿ZERO」、「Live今日早晨」等時事節目編劇十餘年,對社會現象及問題具敏銳度,見解透澈,擅長以寫實又能引起廣泛共鳴的故事手法,呈現庶民日常中的真實悲劇。2011年以《若你傾聽》獲得「第十七屆文學村小說獎」,2016年以長篇小說《獻給柯曼妮奇》榮獲「第二屆黃山伐青年文學獎」,2017年更以《82年生的金智英》拿下「2017年今日作家獎」。簡郁璇曾任廣告文案,現為專職譯者,期待能有一本譯作,在一個孩子或大人的心中迴盪許久。譯有《關於女兒》、《異常的正常家庭》、《成為你的森林》及繪本《媽媽的一百張臉孔》等。臉書交流專頁:小玩譯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這也終將過去 ■殘忍的冬日 ■我說,我想練體操 ■驚險萬分,卻又幸福滿滿的時光 ■老往高處爬的人們 ■蓋在屁股上的紅印 ■猶如暗號般斷斷續續 ■看著青蔥露出溫柔笑容的人 ■月夜的舞臺

商品規格

書名 / 獻給柯曼妮奇: 82年生的金智英 (作者趙南柱最強力作)
作者 / 조남주
簡介 / 獻給柯曼妮奇: 82年生的金智英 (作者趙南柱最強力作):為了生存不得不順應世界邏輯,安分藏匿在世俗生活裡。但是,「即便注定一輩子平凡的我,還是會有夢想啊!」這不只是
出版社 /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ISBN13 / 9789579699938
ISBN10 / 9579699933
EAN / 9789579699938
誠品26碼 / 2681791521004
頁數 / 240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自序 : ▋作家的話



我從小就住在與小說中的S洞相似的地方,決定都更之後,父母因為無力負擔增加的分攤金額,不得不遷離居住長達三十年的社區。這件事使我產生各種錯綜複雜的疑問,而小說在這些問題之中有了雛型。我花費了兩年時間完成這部作品,雖然有好幾次入圍決賽,但也僅止於此。後來,因為掌握不到修改的方向,只將這部作品一直收藏於筆電內。

這段時間,我全然放掉了畢業之前著手進行的第一部作品,很僥倖地獲得了大獎並進入文壇,但我一直沒有發表其他小說,對於育兒和維持家計也依然生疏。儘管我費力地安撫自己做得很好、一切都會很順遂,但我仍必須承認:



「這輩子已經完蛋了……」



假設能活到平均壽命好了,但也太早完蛋了吧,至今我都還走不到一半呢。我陷入了低潮與茫然,但仍維持著用餐時間做飯給家人吃,在孩子的央求下陪她玩大富翁的生活,直到丈夫和女兒入睡之後,我習慣性地打開筆電東寫西寫,同時思忖:



「完蛋是一碼子事,但總不能以後就不活了吧?」



我明白了,有許多人在失敗之後仍過著充實的人生,我也得以再次取出久未觸碰的小說並再次創作。

過去我所居住的社區正在興建公寓,到了明年應該就會有人在那個地方展開全新的人生,但願離開的人、沒有離開的人和新來的人都能過上好日子。雖然明白「從此大家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這樣的結局不如童話故事簡單,內心依舊如此企盼。

這篇小說有許多不足之處,但感謝評審老師們找出它的優點並給予我鼓勵,同時也要向給予第二次機會的論山市和銀杏樹出版社致謝。仔細想想,我至今都還沒徹底活上一遭呢,「完蛋了」這句話先暫時先收起來吧,往後我會在寫作上努力耕耘。

試閱文字

內文 : 驚險萬分,卻又幸福滿滿的時光

在得知我成為無業遊民之後,媽擺出了當媽的架式破口大罵,既沒有帶著真心
對我說:「先前辛苦妳了。」也沒有溫暖地替我加油,說只要找更好的工作就夠了。儘管我在職場上闖蕩了許多年,卻連一毛錢都沒有存到,因為我所掙來的五斗米全都被拿去當做我們一家的生活費了。儘管如此,媽卻從來都沒向我道聲謝,聽到我被炒魷魚之後,果然如我所料臭罵了我一頓。

世界上沒有所謂的祕密,不管是什麼事,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所以,我就先
坦白了。明明不用去上班,但每天早上又不能賴床,一整天漫無目的地遊蕩也很痛苦,最要緊的是,我很害怕發薪日的到來,於是我在吃晚餐時向家人據實以告。

「是真的嗎?」
媽一口氣問了我五次「是真的嗎?」聽到我誠實地五次都說「對」,媽一邊猛
力搖晃我的肩膀,一邊發脾氣。

「妳怎麼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現在是在炫耀這件事嗎?妳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讓
公司開除一個從來不曾缺勤的人?妳居然還敢若無其事地說被公司炒魷魚了,是要叫我們一家三口往後吃什麼過活?妳連一點良心都沒有嗎?要看年邁的爸媽餓死才高興嗎?」

我也忍不住發了火。

「工作再找就有了嘛!媽沒看新聞說最近景氣不好嗎?公司經營不善,裁掉
了很多人,不是只有裁掉我一個。還有,過去我也很認真工作啊!媽以為有很多快四十歲還沒嫁人的女兒撫養父母嗎?我也不期望媽說什麼感激的話,只是說聲「辛苦了」、「休息一下吧有這麼難嗎?」

其實,我並不是為了養活父母才不嫁人,而是因為嫁不掉,久了之後就莫名變
成在撫養父母。我對此心知肚明,所以也無意想往自己臉上貼金,但火氣一上來就脫口而出了。還有,被裁員的人真的只有我一個人,也許就是因為被媽說中了,我才更加生氣。果然如我所料,媽一直無法消氣。

「感激?妳叫我向妳道謝?憑妳那幾年像老鼠尾巴般大小的薪水,就能養活父
母?把我供妳吃穿住的錢拿出來!把我花在妳身上的學費拿出來!還有我那被妳而毀掉的人生也賠來!嗚嗚嗚 ..」

媽突然哭了起來。

「嗒!」原本靜靜聽我們吵架的父親,用力將湯匙擱在飯桌上,接著像是要把
門撞壞似的「匡!」地一聲關上門走掉了。我們兩個都沒想到,聽到我們如尖刺般的話語之後,最受傷害的不是媽也不是我,而是父親。不管是指責對方無能、發牢騷說自己很累,又或者是對過往人生的悔恨,全都成了一把把匕首,刺進了父親的心底。

「貿然射出的箭」,我想起了一首知名詩作的片段,貿然,這是何等可怕又不
負責任的話啊!對於神經大條到絲毫不顧慮到別人的自己,我感到既氣憤又羞愧。就在我怔怔看著父親猛力關上的門,沉浸在自己的思考時,媽跪坐在地上,將臉埋進膝蓋哭了起來。我的共犯連自己闖了什麼禍都不曉得,我為什麼老是和媽一搭一唱惹出事端來呢?我再次朝著媽大吼:

「別再哭了!我們又沒餓死!又不是小孩子了,幹嘛這樣?」

我又再一次貿然射出了傷人的箭。「像小孩子一樣」,這是感到自卑的媽最討
厭的話,媽的肩膀抖動得更加厲害了。我猶豫著到底是該出去追父親,還是先安撫媽,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雖然一方面是因為媽沒辦法靠自己控制情緒,但另一方面也因為安撫媽比較容易。果然如我所料,一句話就讓媽鎮定了下來,晚餐也全吃完了。

父親超過半夜十二點後才回家,打開大門的聲音響起後,接著是沉重拖著腳步
的聲音,這表示父親喝了酒。打開房門、關上、父親洗澡的水聲,接著又是打開和關上房門的聲音,但媽從頭到尾悄然無聲。這表示媽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自己老公進出房間。有時,我覺得很羨慕媽。

隔天,媽便明目張膽地喊我無業遊民,開始嘮叨要我立刻去求職。就像我還在
上班時一樣,一清早就把我叫醒。一天三次面對面坐在飯桌前的時候,在廁所或冰箱前面碰上的時候,我厚臉皮地鑽進父母房間看電視劇的時候,媽都會要我去找工作。「妳都把履歷投去哪了?不然去跳蚤市場做做看?有人幫妳介紹工作嗎?」但要靠「嗯!」敷衍過去,效果也有限。

「媽,我的事我會自己處理,我又不是兩、三歲的孩子了。雖然裁員不分時候,但徵人都是有適當時機的,現在只是時候未到罷了,所以別再問了,時候到了就會水到渠成。」

當然,我早就錯過時機了。我既沒有特殊資歷,也沒有專門技術,會有公司要
我這種徒增年紀的人嗎?媽要我去找一個可以待久一點的長期飯票,不然去考個有用的證照也好,覺得我很沒出息。其實,這個年頭沒有什麼可以待很久的公司,或者是有用的證書之類的,就算有好了,我也沒有那樣的閒工夫。雖然我的工作很單純,但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因為要經手金錢流向,我必須時時繃緊神經,所以經常感到疲憊不堪。

我以為,年紀到了三十歲中段班,人生就會變得枯燥乏味。工作會如緊身服一
樣,久了就會感到習慣、得心應手,結婚生子之後,人生就會再也無法回頭。我以為,人生迎來的會是穩定,或者說倦怠,可是我現在既沒工作也沒孩子,如今還得重新思考未來的出路。

可是,媽為什麼只會叫我找工作,卻不叫我趕快結婚呢?話說回來,女兒都這
把歲數了,別說是替我安排相親了,媽就連一次也沒嘮叨我「妳不打算嫁人了嗎?」當然,我也不想去參加媽替我安排的相親。

「可是,媽,妳為什麼不叫我趕快嫁人?」

「妳 ..妳,難 .難不成妳要結婚了?」

沒想到媽會慌張到結結巴巴,這又是什麼反應啊?

「如果我把結婚對象帶來,媽應該會暈過去吧?」

「什 ..什麼?妳真的有結婚對象?是嗎?所以才辭掉工作的嗎?」

「講話幹嘛結結巴巴?我哪有什麼結婚對象,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啦!」

即便在我否認之後,媽依然沒有平復心情,好像驚嚇遲遲未消褪般呆望前方。
更令人不快的是,媽的臉上沒有任何欣喜之色。

「可是,媽妳好像不希望我結婚的樣子。」

「也不是啦 ..」

媽過了好久才繼續說:

「媽一次也沒想過,有一天妳也會結婚生子。」

「這怎麼可能啊?外公他們逢年過節就會嘮叨馬妮要結婚了沒,我現在不是
三十歲,而是三十六歲,過年後就是三十七歲了。」

「在媽的眼裡,妳還只是個孩子,才十歲的孩子。每次有人問起馬妮什麼時候
要嫁人,其實媽的內心都在想﹃她要結婚還早得很呢﹄,沒想到一轉眼妳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

「什麼該嫁人的年紀?是早就已經過了好嗎?韓國女人結婚的平均年齡是三十
歲吧!」

仔細回想,別說是嫁人了,我連一次像樣的戀愛都沒談過。

可以稱為初戀的人,是我升上高三那年認識的錄影帶店兼職生。當然我們並沒
有交往,只有幾次走在街上時,像路人般擦身而過。當時四面八方進駐了許多家大規模的錄影帶店,只要五百圓左右的便宜價格就能租到一片舊電影。反正電視和錄放影機都在主臥室,我也不怎麼喜歡看電影,所以幾乎沒有機會去租錄影帶。某一天晚上,我在學校圖書館自修完,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走進錄影帶店,選了一部新影片。就在我要結帳時,在結帳臺的兼職生看著我的眼睛說:

「明天請一定要來哦!」

嗯?什麼?要我明天一定要來?這告白未免也來得太過突然 ..我好像臉紅
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所以接過錄影帶之後,愣愣地站了好一會兒。身穿天藍色 POLO衫,將領子挺直立起的兼職生露出了微笑。

「這是最新的影片,所以請務必在明天歸還。」

「喔!好、好!」

我恭敬地點了好幾次頭,走出了錄影帶店。當時我所租的電影是︽變臉︾,而
我超想把因害羞而變得通紅的臉撕下來。

我並沒有因此迷戀上兼職生哥哥,真的沒有,但我卻老往錄影帶店跑。因為沒
有錢,我大部分挑選只要三百圓或五百圓就能租到的老舊電影。後來,哥哥對我說話時不再使用敬語,會喊我的名字,還會推薦電影給我。有一天,我在哥哥的推薦之下,租了三部導演姓名超級長又很難懂的黑白外國電影回家,結果被媽用錄影帶打個半死,罵我高三了還不讀書,只會成天看什麼錄影帶。後來是媽去還片,而我再也沒去過錄影帶店了。

直到暑假時我又去了錄影帶店,但兼職生已經換人了。真不曉得當時我的感情
是否可以稱為愛,總之我每次看到他時就會心中小鹿亂撞,他喊我的名字時會心跳加速,而我很想念再也見不到的他。

至於第一次談戀愛的對象,是大學時互有好感的同學,他是個只要我很認真替
他寫作業、作筆記和選課,就會說好感謝我、好愛我,真不曉得沒了我會怎麼樣,結果自己跑去打撞球、玩電玩和喝酒的無賴。他還騙我說要去當兵,甩了我。

第二任男友小我一歲,我們一起在日本料理店打工,後來他一點一點把我的錢
給借走了。只要我借他錢,他就會說愛我,如果我說沒錢,他就會哭著說對不起。我自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也無法一直借他錢。經過一番掙扎,我對他說,希望他可以不要再向我借錢,還有希望能歸還先前借的那些錢。結果他卻顯得很傷心,淚眼婆娑地說自己也沒借多少,說我怎能說出那樣的話來。我別無他法,將過去記錄在記事本上的日期和金額明細拿給他看,他借走的錢足有一百二十萬圓,對學生來說的確不是筆小數目。他收起了眼淚,帶著冰冷的眼神說:

「哇!原來妳是這麼可怕的人啊?妳一直都用這種方式在計算著我們的關係?
我可是付出了真心耶!」

「我不是那個意思 ..」

「算了!好,那就到此為止吧!我覺得太可怕了,無法再和妳交往下去。」

總之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我從背包拿出了借據和保證書。

「知道了,要分就分吧!你看一下記事本就知道,金額是一百二十萬圓,而且
我還沒記錄一萬圓以下的金額。趁現在寫下借據和保證書,承諾你會還錢吧!內容我都已經印好了,你只要蓋手印就行了,你打算何時還錢?」


「哇!哇哈哈哈哈哈!哇!妳這人真的很好笑耶!根本就是神經病嘛!」

他胡亂跳來跳去,一下子落淚使出苦肉計,一下子又使出甜言蜜語攻勢,接著
又試圖威脅我,最後手印沒蓋就逃跑了。哈!這傢伙也是個渾球。

還有,第三個交往對象是朋友的弟弟,比我小四歲。因為我已經是上班族,而
那小子還是個學生,所以我供他吃、供他穿、督促他念書,等於是我拉拔他長大的。瞞著朋友偷偷交往帶來了刺激感,而他的心地也很善良,嗯,算是前男友之中最正常的。

某一天,在凌晨兩點的漢江邊,這場艱辛的祕密戀愛畫上了休止符。他以淚水
向我道別,說對我既是感激又是抱歉,接著,他喊住了垂頭喪氣、悲慘落魄地轉過身的我。

「那個,可以給我一點計程車錢嗎?」

我並沒有說出「喂!你這渾球。」我帶著逢年過節時奶奶送孫子離去的心情,
將兩張萬圓鈔票塞進他的手中。就這樣,我的戀愛在二十幾歲時全部結束了。

過了三十歲之後,我依序為了比我小六歲的足球選手、小八歲的電影演員和小
我十歲的偶像歌手而瘋狂,這讓人覺得幸福多了。他們不會拒絕我,也不會向我借錢,更不會要我請他們吃飯或買衣服給他們。他們看起來總是認真生活,也過得很忙碌。在畢業之後,不管是運動、讀書或是興趣方面都好,我之所以能夠給自己訂立和實踐計畫,並獲得小小的成就,都要歸功於他們為我帶來的正面影響。

在那之後,媽也沒有問我任何關於結婚的事。的確,我又沒有結婚對象,也沒
人會替我介紹男人,媽當然也就沒有名目提起這件事。但就算只是說空話,做媽的應該也會忍不住說一句:「要是真的找不到工作,就去嫁人吧!」可是媽絕對不會說這種話,就好像「結婚」這兩個字成了一種禁忌。

雖然嘴上說我是冤家、因為我而毀掉了人生,但媽其實是很喜歡我的吧?即便
這句話噁心到令人起雞皮疙瘩,但這是事實。媽,是喜歡我的。因為喜歡,所以才希望我待在身邊,這樣就能一直見到我,一直住在一起。這樣的母愛確實很符合媽的風格,而我也有意為了她當個十歲的孩子,只不過,我想嫁人的念頭更為強烈。

我問媽,為什麼覺得我像十歲的孩子,媽不假思索地立刻回答:

「妳不是十歲時開始上體操學院嗎?」

好意外!體操是我和媽白費功夫與揮霍錢財的結晶體,我中斷學習體操之後,我們再也不隨便開口提起體操的事。現在媽是想表達,當年學習那一無是處的體操有什麼用嗎?

「媽真的以為我會成為體操選手嗎?」

「那當然,妳不也是嗎?」

「我還是小孩子,當然什麼都不知道,但媽是大人啊!妳真的期待我有一天成
為體操選手,勇奪獎牌回來嗎?」

「這部分也有,還有覺得讓妳學體操很不錯,感覺自己盡到了做媽的本分。仔
細想想,媽替妳做的也只有這件事。」

在那之後,媽仍持續煮飯給我吃,替我洗衣服,對我的嘮叨轟炸從未間斷,認
真盡了做媽的本分。我是這麼認為的,不過媽所定義的標準好像不太一樣,我突然很想安慰一臉淒涼的媽媽。

「我在公司工作時發現,其實不是每個人都很會做事。當然也有些人的工作
能力一流,但大部分的人頂多只會做到不給他人造成麻煩,不讓公司有所損失的程度。工作能力非常差勁的人也不少,可是那些人仍能按時領到薪水,也過得很好。媽也一樣,做得差不多就夠了,我是這樣想的。」

媽的肩膀依舊下垂著,顯得悶悶不樂。所以,我又簡短補上了一句:

「還有,媽真的是個好媽媽,如果不把最近碎唸我賺錢回來的事算進去的話。」

「所以,妳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工作?」

每天早上,媽就會嘮叨一個小時,說我怎麼能睡得這麼心安理得。我覺得要
張開眼睛好困難,本來還想著能躲在溫暖的被窩裡,算是冬天被解雇之後不幸中的大幸呢!被窩是用我的體溫加熱,世界上最暖和溫馨的地方,我那熾熱的胸口能做的,竟然只有溫熱被子。我這個人好像很沒用,但好像又很有用。

發生牛排事件之後,我仍然繼續上學院,向專長是﹁韓國傳統舞蹈﹂的﹁有氧
運動﹂學院院長學習﹁體操﹂。嗯,總之就是這樣。我去報名學院是為了學體操,而既然收了我當學生,院長就必須要教我,所以院長教了我體操。院長大概也翻閱了許多書籍,找了不少影片來參考吧!

學院的天花板很矮,雖然以我的身高是搆不著,不過跳躍課程因此被延後,我
先開始學習平衡和旋轉練習。院長說我現在身體還不夠柔軟,肌肉也很脆弱,所以要我先從單腳旋轉開始做起。


因為只是用單腳站立在原地旋轉而已,我本來還覺得很簡單,但不知怎麼搞
的,光是要單腳站穩就花了一星期以上,就更別提要旋轉了。就在我打直左腳、踮起腳尖的那一刻,發麻的感覺從腳底板開始竄起,沿著小腿肚來到大腿,痛得我邊慘叫邊在地上滾來滾去。

經過幾天的練習,我好不容易才能用左腿站立,右膝蓋往側邊彎曲,抵在左腿
的膝蓋上,但瞬間我整個人就以那個姿勢向右倒。「砰!」頓時響起粗木被砍倒的聲音,右臉很快就出現瘀青,院長著急大喊著「怎麼辦、怎麼辦」,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看到院長如此驚慌失措,我也無法放聲大哭,還反過來安慰院長沒關係。

接下來,我挑戰了平衡動作,院長說只要維持平衡站立就好,但這個動作也不
容易。雖然整個人搖晃得很厲害,但總之我用右腳站立,左腳打直往後抬起,結果只勉強抬起了大約三十度角,院長的腿看起來好像抬了有九十度。

「抬到腰部的高度就行了。」

院長說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語氣就像是在說「張開妳的手指」或是「眨眨
妳的眼睛」。如果腿可以那麼輕易抬到腰際,怎麼還會有那些體操選手呢?這次果然也不容易,拉筋訓練時間變得更長了。院長乾脆把整個星期三下午的時間都撥出來給我,媽媽則準備好點心盒送到學院。在媽、院長和我三位一起努力下的結果,我總算能夠模仿出體操選手最輕易做出也最常見的阿拉貝斯和阿提丟平衡。

每當我以單腳維持平衡站立,練習讓緞帶在空中畫出圓形、八字和波紋狀時,
就會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名體操選手。我還練習了順著手臂的動作滾球,以及讓呼拉圈在丟出去之後滾回來,但是以練習緞帶、體操棒、球、呼拉圈來說,學院的空間太窄也太矮了。我只能透過圖片學習握球、丟球和接球的方法,以及聽院長的說明,大部分練習都是一個人在家附近的空地進行。

雖然學習速度很緩慢,最後做出的動作也不是很完美,但我的體操實力確實提
升了。先不論速度如何,在我的人生中,好像就只有那時期是往前邁進的,就連現在回想起來,也會忍不住莞爾。等待著轉學到有體操隊的學校,在有氧運動學院學習體操的一年期間,是我人生中的黃金時期。

其實,那也是我被大家嚴重霸凌的時候。雖然不像現在新聞上所說的,孩子功
課壓力大,媽媽們拿霸凌、跑腿小弟(妹)等話題來小題大作,不過在我上小學時,這些現象的確是存在的,只不過當時沒有那種說法罷了。言語的威力很驚人,只要用嘴巴說出來就會變得具體,也會因此變本加厲。

被霸凌的過程很簡單,只要班上當老大的孩子打定主意不和那個人玩,那麼緊
跟在老大後頭,沒主見的幾個孩子就會跟進。沒主見的孩子逐漸變多,最後就會變成班上大部分人都不和那個孩子玩。雖然有一、兩名孩子比較容易心(不是想和他玩,也不是比較善良或具有正義感),但他們深怕自己會因此被連累,所以也不敢貿然出面。

時間久了,孩子們把被霸凌的孩子痛苦的樣子當有趣,還會想盡各種辦法來折
磨他。所謂的孩子就是這樣,如果不好好教導他們,他們就會根據本能做出壞事。誰會相信人性本善啊?我覺得人類打從骨子裡就是惡的存在。

也就是說,我是那個被霸凌的孩子。被霸凌的情況通常有兩種,一種是看起來
很骯髒邋遢、腦袋很笨,和落後他人一大截,另一種則是太出鋒頭的類型。雖然從我自己嘴裡說出這種話還真是難為情,但我是屬於後者。

嚴格來說,我並不是真的出鋒頭,是因為我學了很像愛出鋒頭的孩子們會學的
體操。媽特別拜託班導安排,讓我只上星期三早上的課和去上體操學院(雖然後來才知道是有氧運動學院),於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學體操的事,我也就莫名成了被霸凌的對象。

無論孩子們怎麼欺負我,我倒是不怎麼覺得痛苦。我好歹也是個人哪!再說
了,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如果說自己完全不痛苦的話,那肯定是我瘋了或腦袋不正常。我雖覺得痛苦,但至少還能忍受。人就應該要有目標才行,只要心無旁鶩地往前跑,就會連自己的雙腳深陷泥濘都渾然不覺。即便泥濘是如此頑固黏稠,而我依舊在原地打轉也一樣。

三年級時,我再度和惠善同班,惠善不知道在急什麼,新學期才開始不到一星
期,她就收買了班上大部分的女生。交朋友或是交情變熟等說法,完全不適用惠善的人際關係。惠善會溫柔地主動接近來到新教室後顯得膽怯的同學,毫不保留地釋出好感和稱讚,在他們碰到尷尬的情況時伸出援手,之後再暗地恐嚇他們,如果離開她的身邊,她可就不會這麼友善了。她會在全班面前故意只發巧克力給交情好的人,將問卷調查筆記本或是紙條傳來傳去。不過,其實紙條上也沒寫什麼祕密。

同學們就這麼在惠善身邊打轉,他們成群結隊,主導著班上的氣氛。到了下課
時間,他們會霸占教室後面的空間玩跳馬背或跳繩,讓無法加入的同學心生膽怯。老舊到不行的木地板都要被他們跳穿了,老師依然悶不吭聲,老師們也一樣,只要看到氣勢比自己更強的孩子,就不敢隨便罵他們

惠善對我繼續學體操的事感到很不爽。

「喂!妳!體操學得怎麼樣?學很多了嗎?昨天學了什麼?」

起初,我以為她是出於好奇才問我。在她說話前面加上「喂」和「妳」時,我
就應該要察覺的,她不是感到好奇,是不懷好意地在等待機會。而我卻很白目地據實以告,昨天主要學了拉筋,昨天做了平衡訓練,昨天練習呼拉圈特技,還有昨天我一個人跑到學校的平衡木練習.我很傻地認真說明每一個昨天學到的東西。

惠善每次都會撇起一邊的嘴角說:「是喔?那好好練囉!」隨即轉身走掉。看
她問得這麼盡興,卻帶著一點也不好奇的表情轉過身,我反倒覺得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她大概很好奇吧?其實也有點羨慕吧?我如此想著,不禁有些洋洋得意。也許在我們一無所知地滾來滾去時,妳可能比我優秀,但現在可不一樣了。後來,我犯了個決定性的失誤,只要說自己做了很多練習就好了,我卻多嘴講了沒必要的話。

「我現在就算閉上眼睛,也可以走過平衡木。」

惠善驀然睜大了眼睛。

「是喔?那今天放學之後到體育館來吧!讓我見識妳那了不起的實力。」

這應該可以稱得上是電影《放學後屋頂見》的十歲版吧?冷汗沿著背脊流下,
我在上課時一直在苦惱該不該去體育館。

這項提議對惠善來說沒有任何損失,要是我整個人在平衡木上滑倒的話,她肯
定會時不時就拿這件事來取笑我,而假如我辦到了,她也不會覺得這有多了不起。可是如果我沒有去體育館呢?那麼她又會拿這件事來找碴吧?雖然一時無法做出判斷,但我對惠善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她其實很小心翼翼,膽子也很小,是遇強則弱、遇弱則強的典型卑鄙性格。方法只有一個 ──帥氣地走過平衡木,一舉滅掉她的銳氣。

體育館內約莫有二十位籃球社團員正在接受熱血的訓練,一根龐大的平衡木安
靜地在角落等待著我,也不知道是誰從倉庫裡拿出來,又是怎麼搬運的。惠善和她那些忠心耿耿的小跟班,擺出青春電視劇開場會有的姿勢,並肩坐在平衡木上,搖晃身體撞擊彼此的肩膀,用很誇張的表情大笑著。

籃球社的男生們丟著比自己的腦袋更大的籃球,同時視線不停往平衡木的方向
飄,好像很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我早就料到會有好幾個女生一起行動,也做好了心

理準備,卻沒想到觀眾會有這麼多。啊!我完了。
「喂!高馬妮!」
見我站在體育館門口躊躇不前,惠善大聲喊了我的名字。那時我心想,已經無
法回頭了。為什麼會有那種念頭呢?明明那時都還能全身而退,只要轉身逃跑就行了。我跨出了猶豫不決的步伐,最後來到平衡木前面。

「好,用這個遮住眼睛吧!」

我原本打算瞇著眼睛走平衡木,但惠善不知從哪裡找來了長度和寬度正好適合
用來當眼罩的髮帶。我帶著不甘願的心情和顫抖的手接下髮帶,頓時有種莫名的陰涼感。

奇怪,這涼颼颼的、空虛的、安靜無聲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沒錯,四周變安靜
了。原本籃球彈跳的聲響,在天花板很高的體育館內造成了嗡嗡的回聲,現在卻停止了,空氣變得好安靜也好尷尬。我嚇得頭往後看,發現有好幾個人手裡握著球看著我們,有幾個人則帶著掩不住好奇心的表情,朝著平衡木的方向走來。那時,籃球社的教練坐在體育館角落的椅子上,朝著我們問道:

「妳們在那裡做什麼?」

惠善既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心生膽怯,大聲回答:
「她是體操選手,說要把眼睛遮住,走平衡木給我們看,所以我們來湊熱鬧。」
喂!我可沒有說要表現給大家看,是妳叫我試一次的!
「搞什麼嘛!」

教練坐著椅子上的身體搖搖晃晃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在看籃球社練習,或者根
本是在打瞌睡,但現在幹嘛跑來管別人的事啊?教練鬆開交叉的雙臂,壓在膝蓋上頭,以非常緩慢的速度起身,朝我們這邊走來。

「等一下!妳們停下來!」

教練大概是要勸阻這樣很危險吧!我差點就要大聲歡呼了。籃球社教練從來都
只穿一身運動服,他會透過門牙縫朝體育館的地板噴出口水,用腳上的運動鞋用力捻幾下,在孩子們又坐又躺,還有趴著做暖身的地板上,蓋下有著運動鞋底紋路的口水。

我很討厭這種教練,而且聽說他打籃球社的隊員打得很兇。說起我們學校的
籃球社,可是在全國比賽所向無敵的呢!可見得他們被打得多慘,又有多麼不想被打。可是,那討人厭的教練今天卻要來當我的救世主了,在他慢悠悠地走來時,我

如此想道:「教練,真抱歉我誤會了您。」

拖著蹣跚的腳步,終於來到平衡木前面的教練說:

「也讓我見識一下吧!」

原先還不敢明目張膽的籃球社同學們頓時一窩蜂湧上,那當然啦!討人厭的傢
伙就只會做討人厭的事。我打從一開始就討厭這個教練!真的超討厭!一定是因為這樣才討厭他的!這下子我無路可退了。我一定會神氣地平穩走過平衡木,接受籃球社的隊員拍手喝采,而惠善也將不得不認可我的實力,也許這反倒是件好事。

我將髮帶前後轉動,檢查中間是否有縫隙,而惠善走過來說了一聲:「我來幫
妳。」她細心地遮住我的眼睛,在我的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馬妮,加油!」

惠善的聲音竄入耳朵之後,瞬間連同脖子、肩膀和腋下都起了雞皮疙瘩。啊!
我好不容易才穩住心情,這下子全毀了,這臭丫頭。

我深吸了口氣,稍微思考了一下,究竟該用雙手慢慢摸索著爬上去,還是助跑
之後輕盈地跳上去。無論樣子看起來如何,總之我非成功不可。我用雙手摸了摸平衡木,推估它的長、寬、高,很沒氣勢地先將腹部捲上去,兩腳在空中來回晃動,

再利用反彈的力量瞬間抬起右腳,攀上平衡木。在全身不停顫抖的狀態下,好不容易爬上平衡木,身體搖搖晃晃地穩住重心。

」哈哈!﹂我聽到了笑聲。我獨自練習時,經常在爬上平衡木後閉上眼睛。惠
善,這可惡的丫頭,我只說我能閉著眼睛走平衡木,可沒說我能閉著眼睛爬上平衡木啊!

我瞬間恍神了一下,感覺體內的所有水分好像都在搖晃,因為眼前什麼都看不
到,我開始覺得天旋地轉。在爬上平衡木時消耗太多能量了,我在跨出第一步的瞬間,精彩地滑了一跤墜落。

最先笑出來的人是惠善,之後女生們也開始竊竊偷笑,男生們則是想笑又不敢
笑得太張狂。

「搞什麼嘛!真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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