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交火: 毒梟、馬幫、美軍、解放軍、國軍, 揭祕兩岸情報工作的最後一場激戰 | 誠品線上

最後的交火: 毒梟、馬幫、美軍、解放軍、國軍, 揭祕兩岸情報工作的最後一場激戰

作者 吳建國/ 梅洛琳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最後的交火: 毒梟、馬幫、美軍、解放軍、國軍, 揭祕兩岸情報工作的最後一場激戰:根據真實事件改編!一九七八年二月兩岸突擊戰,會是兩岸最後的交火嗎?一個還沒有開始就結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根據真實事件改編! 一九七八年二月兩岸突擊戰,會是兩岸最後的交火嗎? 一個還沒有開始就結束的任務,大陸反情報部破獲西南情報站,逮捕了大多數的工作人員,扣押了所有的文件、設備與武器。身手敏捷的台灣突擊隊員阿晃等人奉命營救,卻遇襲擊。他們逃脫追捕,一路上歷經各種驚險危機。 先是台灣政府組建了陸、海、空、特突擊隊與美國中央情報局台北站站長出面疏通所有管道,使營救任務能夠順利進行;北京知悉後的將計就計,互相攻防;邊境的毒梟、馬幫、美軍、解放軍混戰,種種勢力互相交織……,面對逃亡中種種的追捕及困難,阿晃能夠順利脫逃嗎? 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精彩諜戰小說,字裡行間充滿電影畫面感與史詩感,讓讀者身歷其境,藉由故事了解當時兩岸的情勢與歷史背景,情報員的大時代故事!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吳建國、梅洛琳吳建國 1950年生於台灣高雄。 1972年,國立台灣大學數學系畢業。 1978年,獲得美國加州大學柏克萊校區材料科學工程博士學位。 1988年,當選中國國民黨第十三屆中央委員。 2014年,被聘為台北市政府市政顧問,負責兩岸學術交流事務。 另外,從1978年開始,作者即經常在台灣主流媒體撰寫政論文章,1980年被聘為中國時報主筆。 曾著作材料科學專業領域學術論文五十餘篇,出版《向前看中國》(1979年)、《來自柏城》(1980年)、《唯盡我心》(1985年)、《中國發展大戰略》(2014年)、《做真正的我》(2015年)、《大戰略》(2017年)、《懷念李煥》(2017年)、《破局──蔣經國晚年權力改變的內幕》(2018年)等書籍。 梅洛琳 以故事餵養長大的孩子,也以故事回饋社會。文字創作四分之一個世紀,小說創作百餘本,創作類型:愛情、靈異、童書、懸疑、穿越,亦有繪本等著作。著有:《我的鬼妻.們》(時報出版)、《羈絆千年》(聯合線上)、《這一次,我的選擇》(崧燁文化),電影小說《心靈時鐘》(木馬文化)等,目前從事採訪、編撰等文字工作。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目錄 作者序 遠離戰爭、永享和平─—「最後的交火」真摯的願望 第一部 一個還沒有開始就結束的任務 第二部 台美決定人道救援 第三部 北京將計就計 第四部 大逃亡與大追捕 第五部 毒梟、馬幫、美軍、解放軍的混戰 第六部 世外桃源女兒村 第七部 亡命之徒在天涯 第八部 脫險與被捕 尾聲 Ⅰ 尾聲 Ⅱ 尾聲 III

商品規格

書名 / 最後的交火: 毒梟、馬幫、美軍、解放軍、國軍, 揭祕兩岸情報工作的最後一場激戰
作者 / 吳建國 梅洛琳
簡介 / 最後的交火: 毒梟、馬幫、美軍、解放軍、國軍, 揭祕兩岸情報工作的最後一場激戰:根據真實事件改編!一九七八年二月兩岸突擊戰,會是兩岸最後的交火嗎?一個還沒有開始就結
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6263352780
ISBN10 / 6263352787
EAN / 9786263352780
誠品26碼 / 2682170100001
頁數 / 448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X2.2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自序 : 作者序 遠離戰爭、永享和平─—「最後的交火」真摯的願望


當我在二○一四年初,從我以前擔任校長的國立高雄工業專科學校(即現在的國立高雄科技大學)畢業校友許同學(他本人很低調,不願真實名字曝光,造成困擾)口中,得知他曾親身參與了發生在一九七八年初,一場為營救台灣在大陸雲南西南情報站失事情報員的艱困任務,當時台灣的國防部情報局接受了美國中央情報局全力的支持,派出了負責營救的空降突擊隊與負責接應的海軍陸戰隊相當可觀兵力,結果在內部潛伏共諜的通風報信下、台灣出師不利,造成幾乎全軍覆滅的悲慘命運。
許同學當年在服兵役時,由於其台灣原住民布農族出身,具備體格健壯的條件,被選拔為情報局直屬的特種部隊隊員,因緣際會的成為這次營救任務的空降突擊隊員。經過九死一生的拼搏、求生與逃亡過程,他僥倖的成為極少數生還人員,回到台灣,埋名隱姓的開展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人生。
因此,當我聽到許同學的經歷後,直覺的反應就是應該將這段無人知道、精彩、刺激又悲哀的故事,留下紀錄,為兩岸過去七十餘年情報工作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你死我活諸多殘忍情節做見證,並誠摯盼望那場戰爭會是兩岸「最後的交火」,確實實現兩岸人民的和平共存與繁榮發展。
我將這個故事的概要與寫作的想法,與台灣時報文化出版公司趙政岷董事長分享後,他立即脫口而出:「這是一個很好的電影題材。」就這樣,當二○二○年初,疫情開始在全世界蔓延的時候,經由趙董事長介紹的知名作家梅洛琳,就與我分別在桃園、上海兩地,開始了我們的寫作計畫。
歷經近兩年的努力,我們在二○二一年底完成了寫作。新年過後,時報文化出版公司就著手編輯,預計二○二二年五月在台灣正式出版發行。
正當我們慶幸這本命名為「最後的交火—─毒梟、馬幫、美軍、解放軍、國軍,揭祕兩岸情報工作的最後一場激戰」新書即將問世之際,二月二十四日卻傳來俄羅斯與烏克蘭開戰的消息,一時之間,「今日烏克蘭,明日台灣」的說法,甚囂塵上,令人不安。尤其,近年來,兩岸關係在缺乏政治共識的情形下,屢屢傳出大陸極可能會以武力統一台灣的說法,台灣甚至被一些國際媒體形容為「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更加令人憂心。是以,我們兩位作者誠懇的盼望,兩岸人民要格外珍惜所擁有的和平,要選擇遠離戰爭的威脅,應該是兩岸人民共同的願望。
但願:發生在四十四年前的那場戰爭,能夠真正成為兩岸「最後的交火」!

─—完稿於二○二二年三月二十四日
烏克蘭戰爭爆發一個月後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一部 一個還沒有開始就結束的任務

這不該發生的。
阿晃低頭往下看,看到他的一雙腿懸在高空,此刻,他正處於一千多米的高空,腳碰不到地,背後掛著降落傘,使他在空中可以迎著氣流逐漸下降,而地面那幾十來挺的機槍、大砲正阻止他落到地面。
他的身上有武器裝備,像是匕首和衝鋒槍、手槍,但是人還沒落地,手腳施展不開,就算身負武器彈藥也無用武之地。甚至,許多同袍在空中就被炸得五體分屍,連慘叫也來不及,身體化成碎片,拋散在空中。
不該這樣的……
一時之間,阿晃不知做何反應,就算他們平常再訓練有素,現在根本毫無能力反擊,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成為被別人打靶的目標。
即便執行任務前,已經立了遺囑,但誰都沒有想到,人還沒到達目的地就猝不及防的直接面對了戰爭。他的九點鐘方向,三個降落傘瞬間變成了破布,不斷射擊的砲火造成了氣流的不穩定,有的人因而在空中飄來盪去,有的則瞬間墜地而亡。
在這種時候不是生、就是死,生命的跑馬燈很快地在腦海中轉了一遍,很快地,阿晃集中精神,即便死亡已經在他面前佈下天羅地網,但什麼都沒做就等死,他怎麼樣也不服氣,起碼要奮力一博才甘願。
攜帶的槍支彈藥都在身後,根本取不出來,地面的砲火少說上百挺,眼見同袍一個個的被擊落喪命,阿晃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吃力掏出腰間的手槍,阿晃將槍口往上,朝自己的降落傘連續發射了好幾槍,傘面被打破了幾個洞,頓時失去作用,載著阿晃在空中轉了兩、三圈,然後加速而下──
他緊閉雙眼,不管耳邊砲火隆隆,也無視其他人的慘叫,身子因為地心引力而不斷下墜,降落傘的阻力雖不至於讓他與地面直接撞擊,但這種速度仍有失去性命的可能。
阿晃知道,他沒有選擇。這一刻,只能聽天由命了。
在下墜的時候,阿晃看到了底下是一處樹林較為濃密的地方,他只能祈禱祖靈不要讓他太快投入大地的懷抱──
他閉上眼睛──
阿晃感到身子掉入枝葉濃密之處,減輕下墜的力道,不斷有東西從他的臉上、手上劃過,銳不可當,甚至把他的衣服劃破了幾處,他感覺不到疼痛,這急速下墜的力量是他所無法掌控的。
如果真的小命不保的話,他只求個痛快……
停了。
一切,都靜止了。只是耳邊隆隆的槍炮聲仍然轟的他六神無主。
除地心引力的作用之外,他的身子被另外一股力量拉扯,原本閉著眼睛的阿晃張開眼睛,如他所願,他掉到了樹林中。
他還活著。
阿晃吁了口氣,他從濃密的樹葉間落下,大量的樹枝和茂密的葉子減緩了下墜的力道,傘繩在最後一刻拉住了他,他卡在樹上。
看來死亡沒有得逞。阿晃深吸一口氣,他還有一點時間能夠喘息。但他知道不能拖太久,要不然更大的危機會來臨。槍炮聲仍然如此刺耳。
忍著身子的不適,他努力取出繫在腰間的刺刀,再將身上的傘繩割斷。現在的他距離地面不過五、六公尺,這點程度的高度,對受過訓練的他來說不成問題。
在最後一條傘繩也割斷之後,他已經失去了依附,阿晃立刻蜷起身子,保護好自己,墜地之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後,趴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他忍不住想擁抱大地,親吻土壤,他的四肢……都還在。
歷經一番掙扎,他總算還活著。
他看著四周,知道還沒有脫離險境,砲火仍在耳邊作響,顯見敵人就在不遠處,而且敵軍一定會看到他墜下來,他得迅速離開這個地方才行。
來不及檢查身體是否受傷,阿晃勉強站了起來,除了身子有些痠痛,他的四肢均能活動自如。於是,他將掛在腰間的手槍拿在手上,奮力的往前跑。
會選擇落在樹林裡,除了可以利用樹木做為落地的緩衝,還有另外一層原因,來自山中的他,在山林之間,自然比較悠然自得。
再怎麼說,他是山的孩子。
山林曾經孕育他、陪伴他,像是他的母親,現在,就看會不會保護他了?阿晃不斷奔跑,朝遠離砲火的方向奔跑。但抱著跟他同樣想法,也大有人在,方才他做出決定,射擊降落傘之前,也看到好幾個同袍都想辦法往樹林方向下墜,敵軍勢必已經看到,那麼,說不定已經派人往這個方向來追殺他們了。
他喘著氣,靠在一棵樹上略為歇息,趁這時候,眼力不錯的他發現前面有士兵……
是解放軍沒錯。
他們這次的突擊行動是軍事最高機密,怎麼會洩露出去?並且解放軍準備了龐大的部隊與強大的地面火力,還有戰車,早在他們準備降落的地點,好整以暇,守株待兔,阿晃知道這趟任務勢已註定失敗了。
阿晃不斷奔跑,這裡他雖然陌生,卻又感到熟悉,雖然地理位置隔了十萬八千里,但是這山、這樹,都是他所熟悉的事物啊!大地粗糙的感覺,還有這風,以及山林裡的味道……他順著大地的起伏,不停地奔跑。在解放軍看不到的時候,他躲進了草叢間。
他把身子壓得很低,免得被發現。
「他在哪裡?」
「明明往這裡跑,快找。」
那些人就在他的身邊,只要一個動靜,就會被他們發現。阿晃看到約有五、六個解放軍,手上都拿著衝鋒槍,而他除了匕首與手槍,其他的裝置及配備都丟在樹上了。
他不敢喘氣,呼吸也格外謹慎,而這時候,他感到腳邊有奇怪的動靜,他身子不動,視線往地上掃去……
他的呼吸頓時停止。
一條眼鏡蛇正在他腳邊游移,並且滑過他的腳掌。阿晃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動彈,但腦袋不停地思索,他現在不是被蛇咬死,就是被敵人捉住,他拼了命從空中下來,不是想要這樣的結局。
這時候,後面傳來腳步聲,而眼鏡蛇也變得敏感起來,昂首吐信,此刻,阿晃迅速捉住了它!
一名解放軍發現了他,舉起步槍,正準備掃射,阿晃將那條蛇,奮力地往他身上一丟!
「啊啊啊!」
隨著慘叫,接著是擦槍走火,所幸未傷到阿晃,但解放軍聽到槍聲,全往這邊集中,面對那條蛇也目瞪口呆,最後想辦法將蛇撥到地上,然後給了他三、四顆子彈,送它歸西。
而這時候,阿晃已經逃離了二、三十公尺,進入叢林間。
看來,那條蛇是祖靈派來救他的。
平常在山裡的他,對於這些生物,能夠不招惹就盡量不去招惹,基本上他們與萬物是和平相處,互相尊重。不過情況危急時,也沒有辦法,還好那些人對蛇招架不住,讓他趁機逃離。
一直到他確認安全後,阿晃才有空真的喘口氣。
現在,他是一個人了。跟他一起來的那些同伴,不知道怎麼樣了?想到剛才,阿晃覺得身子在抖,才感受到害怕。雖然他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成長時的孤寂,他都熬過來了,但是……跟他一起來的一百多人,全都死了嗎?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跌坐在地。
那些人,全都是隊裡的弟兄,有熟稔的,也有點頭之交,不管關係親近還是一般,那些人……竟然在空中的時候,就被砲火消滅殆盡?
在飛機上的時候,坐在他左邊的阿成還跟他說,等到任務完成,要一起回家,而現在,不只阿成,還有其他的弟兄們幾乎全都死了。
一百多人啊……
眼睜睜看著那些跟他說過話,說說笑笑的人,一個一個在空中就被擊滅。那些人都是生命啊……
在發現淚水爬滿臉之後,阿晃用袖子用力抹了抹臉,這時候,他才感到他的臉又刺又痛,才發現下墜的時候,他的臉被銳利的樹枝或葉片擦過,而衣服也被割破了許多地方。
縱然再傷痛,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畢竟,危機還沒有解除,解放軍隨時有可能會再出現,阿晃抹去淚水,勉強振作起來。再者,傷口雖然不大,還是要處理一下。這荒山野地要去哪找醫療?阿晃坐在原地,兩分鐘後,似乎聽到細微的水流聲。
他站了起來,往聲音的方向前進,果不其然,走了二、三十公尺,就見到一條小溪,細的跟皮帶似的,藏在林蔭之間。雖然流量不大,但已足夠讓他清洗身上的污穢,他湊了過去,掬起一把清泉送進嘴中,順勢清洗臉龐。
這時候,後頭傳來腳步聲,阿晃心頭一驚!莫非那些人追過來了?
他的心跳大作!聽這聲音……應該只有一人,他還應付得了。他不動聲色,繼續洗臉,等到來人站在他的身後時,他一個轉身,用力撲倒了對方,正準備動手時,赫然發現──
「小維?」他脫口而出!
阿晃激動的抓住了他!在歷經生死劫難之後,還能夠遇到熟人,他的心頭相當激動!一時間,阿晃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能夠在這相見,命都算是撿來的。
小維看著他,一動也不動,任憑阿晃揪住,最後,忍不住拍了拍他,道:「你很重欸!」
阿晃聽了,才驚覺把他壓制在地上很久了,他連忙側身,讓他站起來。小維走到水邊,做個簡單的清洗,然後在地上坐了下來。
阿晃開口:「你怎麼活下來的?」
「炸彈過來的時候,我就跳到樹上了。」小維平靜的道。
當地面數十發,甚至數百發的炮彈向他們攻過來的時候,他眼睜睜看著大部分的人在空中就屍首無存,有的就算保有一條命,從那個高度直接掉到地面,小命自然保不住,唯一能倖存的機會,就是利用樹木取得緩衝,得到多一線的生機。
看來小維也是跟他一樣,都選擇掉在樹上,才不至於送命。
能夠在這裡遇到熟悉的人,實屬難得。因為他們掉落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而是烽火連天處。
阿晃在石頭上坐了下來,雖然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不過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他問:「你還有看到其他人嗎?」
小維搖搖頭。
阿晃看著天空,那裡還有些煙硝,是攻擊他們的痕跡。現在除了淡淡的灰煙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生物。
都被擊落了嗎?還是有幾個跟他們一樣,幸運的碰到了彼此?
阿晃不免升起了一點希望。
「死了……」小維開口。
「什麼?」
「阿忠、漢宇……他們都死了……」小維說著熟悉的名字,從他嘴裡泛出的每個名字,都帶著疼痛。
阿晃感到難受,小維口中的那些人,他全都認識。
忍住逐漸泛濫的情緒,現在還不是讓感情放肆的時候,為避免解放軍追來,阿晃提議:「這裡還不安全,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嗯。」

      ※       ※

阿晃和小維在林間行走,荒山峻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根本無法確定自己的位置在哪?本來每個人還有個小羅盤,不過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失去了大多數的裝備。現在,只能靠他們接受過訓練在山裡的求生本事了。
阿晃持續在林間走著,小維開口了:「我們現在……該怎麼回去?」
「我們的任務還沒結束呢!」
阿晃發現小維並沒跟上來,他停下來,轉身見到小維正看著他,有點不明所以。
「就我們兩個,要去完成任務嗎?」小維冷冷的說。
阿晃知道小維說的沒錯,客觀上來看,出動一百多人執行的任務,怎麼可能由他們倆就能完成?
可是,如果不把任務完成再回去,那就有負所託,他也無法給中隊長陳薰一個交待。
當初他剛進部隊服役,受到排擠時,陳薰還不是中隊長,替他化解了不少麻煩。之後,陳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陳薰升遷之後也不忘提拔他。在他心中,陳薰亦師亦父,不管陳薰說什麼,或是要他做任何事,他都絕對服從。
即便有些事情會跟死神打交道,他也沒有其他選擇,反正他從小就是個孤兒,沒有家累,除了完成上面交待下來的任務,他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只是……就這樣回去嗎?
「如果我們就這樣回去,以後……還抬得起頭來嗎?」出師不利,的確是很大的失敗,只是現在就打道回府,一切都是場空。
「其他人……你都看到了……」小維做了個深呼吸。他所經歷的,跟阿晃是一樣的。
「你說的沒錯,靠我們兩個去完成任務,的確是太困難了。但是我們出發前,不是就已經知道這次的任務,沒有那麼簡單嗎?」
小維冷冷的說:「你以為憑你能夠幹出什麼大事嗎?」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
「你該做的事?你是什麼人?以為可以拯救全世界嗎?你也太抬舉你自己了吧?」
阿晃再好脾氣,這時也忍不住發作。「你在說什麼?」
「如果只靠你一人,就可以完成任務,幹麼還要派出整個中隊的人,你以為靠你一個人,就可以完成這項不可能的任務嗎?」
「你這什麼意思?」阿晃開始動怒。
「我說你沒腦袋,把什麼都想得太簡單了,簡直是四肢發達……」
阿晃的脾氣也上來了!九死一生之後,看到同袍其實是開心的,但小維的話卻讓他十分不悅,他明明知道,這時候不適合決裂,然而,方才歷經砲火洗禮,加上小維的話實在太難聽,他氣打一處來,本來只是想給小維一個警告,沒想到小維動作更快,直接揍了他腹部一拳!
「你……」
「呀!」小維也滿腔怒火沒處發,他捉住阿晃,送他往樹上一撞!阿晃更為氣惱,不客氣的跟他打了起來!兩人你一拳、我一腳,在空曠的山林裡打著架!
小維喊著:「你覺得沒死不甘心,要去送死是不是?」
「我們來這裡的目地,本來就是……」阿晃也嘴倔。他不是沒有回家的念頭,只是還有另外一股信念支撐著他。
就這麼回去,之前的努力不就都化為烏有……
「你在出生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把腦袋帶出來?」
這話更激怒了阿晃,阿晃一聲嘶吼!不再論情面,給了小維更猛力的一拳!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氣喘吁吁,打得筋疲力盡,打得忘了現在的處境,甚至打在地上還不停歇,其實他跟小維哪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方才歷經失去同袍的痛楚,滿腔的情緒無處發洩,趁著這時候,痛痛快快的宣洩一番。
一直到旁邊傳來奇怪的聲音,兩人停止了打鬥,順著眼角餘光望過去,看到有個人就在他們不遠處,手上還拿把槍,兩人趕緊往旁邊一滾,躲到一塊大石頭的後面。
看來兩個人都沒帶上腦袋,才讓自己曝於險境。兩人藏到大石頭後面,互望一眼,都有點後悔方才不該把所有的體力,浪費在打架上面。
那個人喊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並且有子彈上膛的聲音。
「那是什麼人?」阿晃發問,對方衣著簡單,看起來並不像是解放軍。
「不知道,但對方有槍。」小維氣喘吁吁。
阿晃調整好呼吸,他謹慎的側身,再仔細看對方,只見他頭髮及肩,留著絡腮鬍,舉著槍,對著他們的方向,用他們所聽不懂的語言高叫。
「你聽得懂嗎?」阿晃發問。
「當然聽不懂了。」小維掏出腰際的手槍,那是他們僅有的武器。他們雖然受過訓練,還學過英文,因為他們有時候會跟美軍打交道。而半個月前,突然要他們學泰文,他們還不明所以,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應該就是要出這個任務前的徵兆吧?他們直到要出發的前一刻,都不知道要到哪去呢!
只是……當對方講的,既不是英文,也不是泰文,他們所學習的語言就無用武之地了。
對方又嘰哩呱啦的大喊,阿晃看了一下,悄聲的道:「對方只有一人。」
「那好,我們去把他制服。」如果對方人數不多,那他們就有勝算,畢竟子彈很珍貴的。
「等等,再看一下情況。」
對方舉著槍朝他們過來,等對方靠近的時候,他給小維一個眼神,雖然剛才兩人打得眼紅,像要把對方吃掉似的,但這時候,兩人極有默契,阿晃撲上前絆住他的腳,而小維則捉住他的手將槍口高舉!
對方受到驚嚇!擦槍走火,轟隆一聲,附近正在樹林中歇息的鳥群,受到驚嚇,發出嘩的一大聲,全都飛走了!
在兩人如雷的行動下,制服了對方,阿晃將對方壓制在地,而小維則奪走了槍,指著對方的腦袋,對方還在叫嚷!
小維撥開了保險栓,阿晃問道:「你在幹什麼?」
「殺了他!」
「等一下!說不定他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老百姓?老百姓會有槍?」
阿晃知道他說的沒錯,在這個地方,非友即敵,更何況對方還拿著武器。如果他跟解放軍有關的話,那他們就危險了……
「放開他。」這時候,有人操著生硬的北京話,而且還是個女人的聲音。
阿晃和小維轉過頭,見到一個皮膚黝黑,長得很有個性的女人,頭髮束成馬尾,穿 著簡單,背著一排機關槍,腰間有兩、三把小刀,而她的四周少說有十來名壯碩的男 子,而那些人手中的步槍,全都對著他們。
阿晃和小維互望了一眼,看來……他們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       ※

阿晃和小維兩人被槍抵著,跟著那些人走。同時,他們身上的武器也全都被沒收了。
兩人被帶著走了一段路,進到一個村莊,這倒讓阿晃有點詫異,山裡居然還有這麼具規模的村莊。簡單的木造房子,還有狗跟公雞跑來跑去,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穿著過大的衣服,正跟在一隻雞的身後跑,看到他們,好奇的停了下來。
他們再往前走,又看到一個四、五十歲,只有一隻左手的男人,正用力搗著像是米的東西。
另外一個人,左眼已經瞎了,右眼銳利的看著他們。
還有些人或坐或站,手上都不得空閑,男人們忙著建設、女人們則忙著勞務,見到他們,也沒停下手中的活。
而那個女人進來之後,嘴裡不知道對著那些人講些什麼,儼然是個頭目模樣,隨後,阿晃和小維被帶進一間屋子,膝蓋被踹,兩人吃疼,都跪了下來。
「你們……又想騷擾我們到什麼時候?」女人的北京話雖然不怎麼樣,語氣倒是兇狠。
阿晃和小維彼此望了一眼。
「妳在說什麼?」阿晃才剛開口,旁邊的人毫無預警用槍托打了一下他的左臉,這一下又清脆、又響亮!
「回去告訴那個人,不要再來騷擾了!」女人怒叱著。
「等一下!」小維開口了,在這氣氛之下,他還有本事笑嘻嘻的,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女人身邊有個落腮鬍的男子,他的北京話更生硬了,還帶著特有的音調:「你們是不可饒恕的!」
「我們認識嗎?如果不認識的話,就不能說我們在騷擾你們嘛!」小維又開口了。
女人停了下來,她和落腮鬍男人兩人交頭接耳,阿晃和小維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最後,女人吩咐其他人將小維和阿晃兩人拉起來,走了出去,阿晃和小維只能暫時先順從。看來那兩人對怎麼處置他們意見不同,暫時還沒有定論與共識。
驀地,一陣哭喊聲傳了過來!阿晃和小維不由把頭轉了過去,看到方才進到村子,那個追著雞到處跑的小孩子,躺在地上,而他身邊圍了一些人。而本來押解他們的三、四名大漢,此刻也只留下一個用槍抵著他們,其他人都跑到那個小孩的身邊去了。
「好像有狀況……」小維輕聲的道。
「不太對勁……」阿晃仔細看著,看到那個小孩雙手握住脖子,臉色發青,而他身邊的人也十分焦急。
方才審問他們的女人和大漢,也從屋子裡衝了出來,特別是女人,直接衝到那個小孩的面前,十多個大人對著一個躺在地上的孩子,竟然無計可施?
女人抬起身子,不斷高聲叫著,像是在找人,而她要找的人不在,眼看那孩子就快沒了呼吸,阿晃往那個孩子走去。
押著他的人叫了起來,阿晃也不予理會,見他看似脫逃,卻又沒有脫逃之意,那人也就沒有太大的動作。
阿晃走到旁邊,對著那個女人說:「你們還在幹什麼?沒有看到他快不能呼吸了嗎?」
女人轉過頭,一臉焦急,看到阿晃過來,又感到憤怒。
「你要做什麼?」
「讓我看看他。」阿晃說著。
女人和落腮鬍男人彼此望了一眼,兩人迅速的交談,阿晃等不及他們的結論,已經蹲了下來,眼見那個孩子已經呼吸快停止,他把旁人趕走,那些人還不明所以,想要制止他,反被女人阻擋,不過,那個女人從頭到尾一直盯著他。
阿晃抱起小孩,在他的身後,為他實施哈姆立克急救法。這個急救法是美國醫生哈姆利克在一九七四年所創立的緊急救生方法。在隊裡的時候,這個急救方法剛引進不久,他們所能練習的對象,就是隊裡的成員。
阿晃沒有忘記這只是個小孩,力道不敢太大,他以拳頭擠著小孩的橫膈膜下方,一擠之後,小孩立刻從口中吐出一團黏呼呼的東西,緊接著,孩子哇哇大哭起來。
一名看起來像是孩子的母親,見到孩子哭了起來,也跟著哭了起來,她從阿晃的手中,搶走了小孩,將他抱在懷中,兩人哭成一團。
阿晃鬆了口氣,而女人也凝視著他。
「我是在救他……」阿晃解釋著。
「我知道。」女人認真的看著他,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們真的不是昆沙的人?」
阿晃不是沒聽過這個名字,誰跟這個名字的主人沾上一點關係,沒有好下場。他還是保守點好。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女人盯了他良久,才道:「李玉仙。這是我的名字。」女人回答。
這算是釋放出善意?阿晃也沒有要與她為敵的意思,他也道:「你叫我阿晃就可以了。」
李玉仙示意其他人將槍枝收起來,落腮鬍男子對她搖了搖頭,李玉仙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麼,落腮鬍男子勉為其難點了點頭,並讓其他人將槍收了起來,同時,也讓押著小維的人將他帶過來。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李玉仙望著他們身上的衣服,雖然他們已經在飛機上換過裝,但敏感的李玉仙從他們的談話腔調,還有手槍型式,開口問道:「你們是……台灣國民黨的?」
阿晃訝異於她能認出他們的來歷身分,沒有回應,小維也沒有回答,兩人不確定對方在知道他們的身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李玉仙盯了他們半晌,最後,示意其他的人收起槍枝,全都退下,只剩下落腮鬍男子,而落腮鬍男子雖然臉上一大把鬍子,不過臉色也緩和許多。
「你們應該早點說你們是國民黨的人。」李玉仙說。
阿晃苦笑著,他摸了摸左臉,方才被槍托打的地方,隱隱還傳來麻麻的感覺呢!
小維有些挖苦:「剛才你們根本不給我們開口的機會啊!」
李玉仙有些尷尬。
「既然是國民黨的人,我請你們喝酒。」
聽到喝酒,加上李玉仙明顯的善意,阿晃和小維彼此望了一眼,兩人答應了。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一九七八年二月兩岸突擊戰,會是兩岸最後的交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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