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創傷: 不是每一種傷痛, 都能被看見 | 誠品線上

The Evil Hours: A Biography of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作者 David J. Morris
出版社 三采文化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凝視創傷: 不是每一種傷痛, 都能被看見:★入圍「洛杉磯時報圖書獎」,獲《紐約時報》編輯特別推薦,席捲《紐約時報》、《科克斯評論》、《芝加哥論壇報》、《紐約時報書評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入圍「洛杉磯時報圖書獎」,獲《紐約時報》編輯特別推薦,席捲《紐約時報》、《科克斯評論》、《芝加哥論壇報》、《紐約時報書評》、《出版商週刊》、《泰晤士報文學評論副刊》、《華盛頓郵報》、《洛杉磯書評》、《華爾街日報》等歐美圖書界榜單!◎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美國國家公共電臺(NPR)深度採訪報導!◎亞馬遜讀者好評4.7星 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一瞬間就進入你的大腦,你卻要付出餘生去理解它。 幾千年來,有一種疾病從未受到承認;在人類歷史的多數時候,有一種痛苦都是無人所知。那就是PTSD,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一個直到近代才為社會大眾熟悉,如今已經遍及世界的精神疾病。 我們常常看到各種媒體報導描述,世界各處都有人深受其害,還有大量的文學、影劇以PTSD為主題,然而如同許多的精神疾病一樣,到底什麼是PTSD?誰會罹患PTSD?為何海嘯、颶風、地震帶來的傷害較小,倖存者罹患PTSD的機率更低?為何人為創傷或人際暴力,例如性侵、戰爭、家暴,犯罪者是越熟悉越親密的人,創傷的程度就越高? 作者大衛.J.莫里斯,前美國海軍陸戰隊中尉,二OO四年曾在伊拉克擔任戰地記者,也因此罹患PTSD;他以自身實際經歷PTSD治療、參與三項PTSD研究,並且走訪美國三間歷史博物館,採訪大量的研究者們,嘗試從醫學、歷史、文學、文化等不同領域去探索「創傷」,了解它帶來的餘波與各個階段,從而在喪失與苦痛中找出生命的答案-- 「思考PTSD的方式有很多種。然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藏在第一個字母『P』。解離、麻木、覺察,這一切都只能發生在『後來』(post)。在事件發生之後,我們才會驚訝地發現,我們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承認創傷的存在,接受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可以摧毀我們,才能開始尋找發生的這一切的意義。」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大衛.J.莫里斯(David J. Morris)加州大學歐文分校的藝術創作碩士,聖地牙哥州立大學的英國文學碩士。1994年~1998年曾加入海軍陸戰隊;2004年在伊拉克戰爭中擔任戰地記者,並親身經歷恐怖襲擊、死亡和創傷--有的甚至讓他險些喪命。他的第一本書《地平線上的風暴》(Storm on the Horizon)曾改編為電視節目在「歷史頻道」播放。■譯者簡介吳張彰四川大學研究生,主攻應用心理學專業精神分析與心理治療方向。通過CATTI英語筆譯三級考試,心理諮商師三級考試,常年閱讀並翻譯以精神分析為主的各類心理學專業書籍。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Ch1. 夢魘之地「薩蒂亞」與巴格達南部接壤, 2007年的我在曾在那裡擔任戰地記者。Ch2. 陰影之下誰在承受PTSD之苦?為什麼有些人會受苦,而其他人不會?Ch3. 創傷的系譜透過創傷的早期歷史及科學的視角,我們可以看到創傷症狀在西方歷史中最早的痕跡。Ch4. 被糾纏的心幻覺、夢魘、失眠……創傷後的狀態是一種邊緣的,一種夾在中間的存在。Ch5. 現代創傷是時候好好檢視創傷的現代歷史,包括在美國內戰、兩次世界大戰、越戰中的影響,此外在創傷歷史上,那些最重要的事件。Ch6. 療傷針對PTSD的治療是怎樣的?領先的治療技術是如何發揮效果,我,又如何參與其中?Ch7. 藥物的真相為了治癒PTSD,我們發明了各種藥物,但令人震驚的是,這些藥物最終卻鮮有成效。Ch8. 另類療法的挑戰然而PTSD另類療法的領域卻豐富得令人吃驚,這些治療方法如何挑戰西方對醫療的基本假設?Ch9. 成長人們的創造力來自於創傷,很可能是因為接近了死亡。後記

商品規格

書名 / 凝視創傷: 不是每一種傷痛, 都能被看見
作者 / David J. Morris
簡介 / 凝視創傷: 不是每一種傷痛, 都能被看見:★入圍「洛杉磯時報圖書獎」,獲《紐約時報》編輯特別推薦,席捲《紐約時報》、《科克斯評論》、《芝加哥論壇報》、《紐約時報書評
出版社 / 三采文化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3429609
ISBN10 / 9863429600
EAN / 9789863429609
誠品26碼 / 2681571483003
頁數 / 360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X14.8X21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引言】





在過去四十多年的時間內,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一種特徵為高敏感、情緒麻木、不斷出現情境閃現的疾病,下文簡稱PTSD)已經遍及我們文化的每一個角落。幾千年來,有一種疾病從未受到承認,直到1970年11月,幾個憤憤不平的越戰退伍軍人「強暴」了位於曼哈頓市中心的反戰小組辦公室,這種疾病才進入大眾的視野,並擴散到全球各國,成為一位醫學人類學家口中的「世界精神疾病」。



有一種痛苦在人類歷史的多數時候都是不為人知,那就是PTSD;如今,它卻變成美國最普遍的精神疾病。據最新估計,約有8%美國人(2千8百萬人)會在生活某方面飽受PTSD之苦。相較於世界上其他組織,美國退伍軍人事務部(Veterans Affairs,下文簡稱VA)每年都要花費更多資金在PTSD的研究和治療上。根據VA的研究,不論何時服役,PTSD 都是美國退伍軍人的首要健康問題。2012年,聯邦政府花了30億美金用於退伍軍人的PTSD治療,而這筆經費還不包括每年使用於退役人員、處理PTSD致殘的數億美元費用。



自「9.11事件」開始,社會大眾對這種疾病的關注就來自於某些紀念性事件。對一些國際救援專家而言,當戰爭或其他的人為危機上新聞時,PTSD 已經取代饑荒,成為西方公共健康的焦點。PTSD是最新並尚待認識的主要精神疾病之一。然而至今,社會大眾對PTSD的認識也僅此而已。



我們常常可以聽到記者們描述整個世界都深受其害,並且長篇大論地寫文章爭論蝙蝠俠是否也受PTSD所苦?有興趣的消費者如今可以上網花5.99 美元網購一本叫做《P.T.S.D:不是所有的傷痛都能被看見》的冊子。正如每一位創傷研究者會告訴你的,如今PTSD遍地都是。



然而如同很多心理疾病一樣,到底什麼是PTSD?誰會罹患PTSD?什麼又是最好的治療方式?這些問題存在廣泛的爭議。仍然有少部分的研究者聲稱PTSD 是一種社會幻想,是越戰時期的遺跡,被一群心懷善意但受誤導的臨床醫師強加在整個社會上的產物;而且事實是鼓勵人們受創,我們則破壞了他們的康復。



PTSD生於衝突之中,在科學領域內,也同樣由衝突所主宰。然而那些遭受性侵、戰爭、自然災害、暴力虐待(通常被認為會導致PTSD的事件)的倖存者們,在事件發生之後所體驗到的深刻、甚至根本上的痛苦,卻少有爭議。這種痛苦如今已經廣為人知,事實上,它改變了西方世界的道德標準,也改變了我們對「生而為人意味著什麼,感到痛苦又意味著什麼」的理解。



一位法國神經學家皮埃爾.讓內(Pierre Janet)在1925 年寫著,他觀察到創傷事件的情緒反應可以非常強烈,因於「產生撕裂整個心理系統的效果」。他的著作就是在談論這個效果,以及其帶來的內部體認。多年之後,PTSD 不僅改變了人類理解「失去」的方式,也基本改變了人類理解自身的方式;我對它既是一種心理狀態,也是一種隱喻而感興趣。人們對於恐怖事件如何反應,常常取決於一種複雜交錯的社會、政治、技術影響。在人類歷史的大多數時候,對創傷的解釋都是藝術家、詩人、巫師們的專利。一個民族處理創傷的方式會體現在政治和語言上。在古希臘時代,就有一些由戰爭老兵所創作、演出的戲劇作品,這些戲劇就是一種公開宣洩的方式。



如今不論好壞,我們都只能透過一些複雜、任意整合在一起的症狀,例如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去處理創傷和恐懼。在古代,意識到創傷的古人卻可以向史詩尋求答案,例如《伊里亞德》(The Iliad)或《奧德賽》(The Odyssey)。如今,我們則要去查詢最新版本的《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The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DSM)。光是這個事實就值得深入探討:我們大多數人不再去尋求詩篇、家人或是那些能撫慰恐懼的神職人員的幫助,而是尋求精神病學家的幫助。從歷史的角度來說,這是一種不正常的狀態。



2011年之前,不論就我個人,還是一個普遍課題而言,我都從未嚴肅地思考過PTSD 的問題。2007年,完成伊拉克隨軍報導之後,帶著一種與同胞之間強烈的疏離感,我回到了家鄉。我剛下飛機,從那個我們那世代印象中的大事件中撤離出來,異常驚訝地發現,沒有一個回國的人有這種感覺,或者看起來思考過戰爭的意義。正如《大亨小傳》(The Great Gatsby)中從東方歸來的尼克一樣,我回到家鄉,期待著這個世界「保持道德上的關注」。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我十分失望。



這場戰爭已經改變了我,以某種方式擴展了我的認知,讓我感到歷史似乎的確是一種生活中的有形力量;而當我看到日常的生活、看起來很健忘的人們,我都感到神經緊張。我內心的創作者偷偷希望歷史會重演,或許是發生某些越戰時期的事情:人們在街頭遊行,學生在校園爭論著戰爭的意義;戰爭以某種明顯的形式讓人們在家裡就能感受到,而損失也以物質的形式表現。



這場戰爭傷害了我。我希望國家感受到這種傷痛。我身上的某部分需要看見那創傷,藉此提醒自己,這場戰爭是真實的,而不僅僅是我閉上眼睛想像出來的。我想知道那些經歷是有意義的,我目睹的死亡真的事關緊要。然而我看到的卻是人們完全如往常一樣,聊著工作,去商場、體育館、健康食品店,養生健體。那些我看到的黃絲帶幾乎像是一種嘲諷,一種對我所目睹的恐懼的挑釁。我很快地意識到,談論戰爭不僅毫無意義,而且實際上是在傷害自己。不久之後,我就意識到,問題並不只是他們不理解這場戰爭,而是在於他們不願意去理解。



在費盧傑(Fallujah)北部,我曾跟過的一個小隊失去了一名士兵,他在深夜去上流動廁所時被殺。他走出去上廁所,不知從哪兒拋出的一枚迫擊彈飛了過來,結束了他的生命。這個小隊進駐這區域才幾天而已,一位本該回家、唸書、結婚、貸款、養育小孩的戰友,你如何告訴他,他還活著只是因為沒有在錯誤的時間使用馬桶,並且意識到這個世界除了運氣沒有什麼是真的時候,你如何問心無愧?他餘下的生命、夢想、計畫、他對未來的理想,全都是某種縹緲無形、隨時可能變化的運氣的結果?當你見識過戰爭能給人類理性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之後,在這個世界上,這種理性到底處在什麼位置?戰爭的教訓顯而易見:生而為人,注定渺小、脆弱,並受制於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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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傷難以形容,但是可以做個類比,將創傷比喻成一種能量的轉移:就像一顆子彈射入身體,它憤怒地急於把自己剩餘的能量傳遞出去,傳遞到它所觸碰到的每一塊血肉;完成這一切之後,它就離開,留下一副受傷的軀體。它離開的時候拖出了一連串的記憶、希望,開始尋找下一個肉體以侵入。現代創傷研究的一個基本原則就是研究者們所謂的「劑量—反應曲線」。通俗地說,劑量-反應曲線的意思是,事件越糟糕,可能帶來的傷害就越大。



以一個現實世界的案例來表達的話,劑量-反應曲線告訴我們的是,一位三十一歲、名叫琳達的女士在一次地震後被壓在書櫃下面一個小時;相較於她被壓在書櫃下二十四小時,看著躺在旁邊的丈夫的屍體來說,前者可能更不會帶來創傷後壓力症狀。



劑量-反應曲線能解釋很多事。比如,它能解釋一個較為明顯的事實,就是並非所有的創傷都會造成同樣的效果,而且創傷具有一定的累積效果,一次糟糕的事件可能會「軟化」一個人,使得他更加容易受到之後創傷的傷害。然而就像所有的理論一樣,這個理論延用到現實生活中時,忽略了某些被隱藏的事實。這個理論的問題很明顯:我們如何精準地量化創傷?在這個理論中,是什麼界定了創傷的「劑量」?換言之,我們能把多少毫升痛苦、失去、道德迷惑倒進實驗室的燒杯裡?



還有一個挑戰就是,如何將這些經歷創傷的人的身分納入思考中?在上文那個書櫃倒下的例子中,這個問題因此變成了:到底誰是琳達?她來自於一個怎樣的家庭?經歷了什麼樣的童年?是一個安全而愛護她的家庭,還是一個充滿暴力而虐待她的家庭?她很外向,易於接受新事物嗎?她是一個容易受暗示的人嗎?地震之前,她的身邊發生了什麼?在經歷折磨時,她暴露在多大的危險之中?她在那一刻失去意識了嗎?地震之後,她的朋友、家庭、社會支持系統是如何回應的?另外,也許是最重要的一點,地震之後,她為自己說了一個怎樣的故事?她是如何將這個恐怖的事件與自己的生活整合?



創傷類似於癌症,對每個個體的影響都不同。對於人類的創傷體驗而言,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觀察人們是如何應對自然災害。由於自然災害無法解釋,比起那些人為傷害,比如性侵和戰爭而言,海嘯、颶風這種所謂的「上帝的旨意」給人類心靈帶來的傷害更小,結果就是其倖存者罹患PTSD的機率更低。似乎我們的人性深處仍然殘留著獸性,它能接受物理世界那不講道理的任性。儘管自然災害也能讓人受創,但比起人為災難或人際暴力而言,心靈更容易平和地理解它。



然而人為創傷卻不是如此,尤其如果犯罪的是你很熟悉的人,在那種情況下,持續性的傷害可能甚至會更強烈。事實上,創傷的原則可能是:越親密,「創傷劑量」越高。在我們舉的例子中,琳達倘若是被友軍誤擊,也就是所謂的友軍誤傷,那麼比起受到敵軍攻擊,她的受創程度可能更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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