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母蟒 | 誠品線上

保母蟒

作者 沈石溪
出版社 聯寶國際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保母蟒:動物的感情世界不比人類遜色,動物身上也有值得人學習的「品德」!獵人吹著笛跨進門來,在背後躥立起的「保母」----竟是一條西雙版納巨蟒!「我敢用獵人名義擔保,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動物的感情世界不比人類遜色,動物身上也有值得人學習的「品德」!獵人吹著笛跨進門來,在背後躥立起的「保母」----竟是一條西雙版納巨蟒!「我敢用獵人名義擔保,牠是最盡心盡職的保母。」他在蟒蛇頭頂輕拍三下,蟒蛇立刻像衛兵似的佇立在搖籃邊……十篇動物小說,篇篇精采動人、出乎預料,讓我們驚嘆、感動之餘,更懂得尊重大自然與生命,是最好看的生命教育故事!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沈石溪沈石溪,原名沈一鳴,一九五二年生於上海,祖籍浙江慈溪。一九六九年初中畢業,赴西雙版納傣族村寨插隊落戶。會捉魚,會蓋房,會犁田,會栽秧。當過水電站民工、山村男教師、新聞從業員。在雲南邊疆生活了三十六年。二00四年從部隊轉業回到故鄉上海。八十年代初開始從事兒童文學創作,已出版五百多萬字作品。所著動物小說,將故事性、趣味性和知識性融為一體,充滿哲理內涵,風格獨特,深受青少年讀者喜愛。 《第七條獵犬》、《一隻獵鵰的遭遇》、《紅奶羊》等連續三屆獲中國作家協會兒童文學優秀作品獎;《退役軍犬黃狐》獲一九八七年上海園丁獎;《聖火》獲「九0世界兒童文學和平友誼獎」;《 狼王夢》獲第二屆全國優秀少兒讀物一等獎;《象母怨》獲首屆冰心兒童文學新作大獎;《殘狼灰滿》獲上海少年兒童出版社首屆「巨人」中長篇獎;《瘋羊血頂兒》被評為《巨人》雜誌一九九五年度「最受歡迎的作品;《混血豺王》獲第四屆宋慶齡兒童文學提名獎。《鳥奴》獲中國作家協會第六屆全國兒童文學優秀作品獎。 作品多次被收錄進中小學語文教材,《最後一頭戰象》選入全國小學六年級語文教材,《斑羚飛渡》被選進全國初中七年級語文教材,《相思鳥的愛情》被選進河北省義務教育初級中學新課程語文讀本第二冊,《臉色蒼白的夥伴》被選進全國義務教育初級中學新課程教科書語文讀本第二冊,還有一些作品被選入初中語文輔讀教材。 作品在海外獲得良好聲譽,《 狼王夢》獲臺灣第四屆楊喚兒童文學獎,《保姆蟒》獲臺灣行政院新聞局96年度金鼎獎優良圖書出版推薦獎,《 狼王夢》、《第七條獵犬》、《保姆蟒》、《狼妻》、《牧羊豹》、《黑熊舞蹈家》等六部作品還被臺灣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臺灣兒童文學學會、臺北市立圖書館、《國語日報》、《民生報》、《兒童日報》和《幼獅少年》評為「好書大家讀」年度優選少年兒童讀物獎。 現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全國兒童文學委員會委員,上海作家協會理事。ShihA型天秤座,專業插畫家及遊戲公司原畫設計師。http: tw.myblog.yahoo.com milk-co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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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品目錄 保母蟒老象恩仇記斑羚飛渡狼「狽」逼上梁山的豺魔雞哈紮智取雙熊和平豹兵猴梅裡山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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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 / 保母蟒
作者 / 沈石溪
簡介 / 保母蟒:動物的感情世界不比人類遜色,動物身上也有值得人學習的「品德」!獵人吹著笛跨進門來,在背後躥立起的「保母」----竟是一條西雙版納巨蟒!「我敢用獵人名義擔保,
出版社 / 聯寶國際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7516312
ISBN10 / 9577516319
EAN / 9789577516312
誠品26碼 / 2680657946005
頁數 / 256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保母蟒

 兒子生在邊遠蠻荒的曼廣弄寨子,寨子後面是戛洛山,寨子前面是布朗山,都是莽莽蒼蒼的原始森林。

寨子裡曾經發生這樣的事:大人上山幹活了,比兔子還大的山老鼠從梁上翻下來,把睡在搖籃裡的嬰兒的鼻子和耳朵給咬掉了。一頭母熊推開村長家的竹籬笆,一巴掌摑死了看家的狗,把村長剛滿周歲的小孫子抱走了;村長在老林子裡找了五年,才在一個臭氣熏天的熊窩裡把小孫子找回來。六歲的孩子了,不會說話,不會直立行走,只會像熊那樣歐歐叫,只會四肢趴在地上像野獸似的爬行,成了一個熊孩……。

  我那時迷上了打獵,有時鑽進深山老林追逐鹿群或象群,幾天幾夜都不回家,妻子挑水、種菜、洗衣服什麼的,只好把還在吃奶的兒子獨自反鎖在家裡。我們住的是破陋的茅草房,毒蛇、蠍子、野狗、山貓很容易鑽進來,實在讓人放心不下。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找個保母來帶孩子,但我那時候收入微薄,養家糊口尚且不易,哪還有閒錢去請保母?我和妻子都是下放來的知青(中國文化大革命期間,知識青年必須到農村生活),也不可能讓遠在上海的親人,萬里迢迢跑到邊陲來替我們照看小孩。

  就在我發愁之際,寨子裡一個名叫召彰的中年獵人,說他可以幫我找一個不用管吃飯也不用付工資的保母。

除非七仙女下凡,田螺姑娘再世,哪裡去找這等便宜的事?我直搖頭。召彰見我不相信,就說:「你們等著,我馬上把保母給你們帶來。」

  一轉眼的工夫,我家門前那條通往山溝的荒草掩映的小路上,便傳來悠揚的笛聲。又不是送新娘來,用得著音樂伴奏嗎?我正納悶,召彰已吹著笛子跨進門來。我注意看他的背後,並沒發現有什麼人影。他朝我狡黠的眨眨眼,一扭頭,金竹笛裡飛出一串高亢的顫音,就像雲雀鳴叫著飛上彩雲,隨著那串顫音,他背後倏地躥立起一個「保母」來。

  我魂飛魄散。妻子像隻母雞似的張開手臂,把兒子罩在自己的身體底下。

  召彰用笛聲給我們帶來的保母,是一條大蟒蛇!

  「快……快把蟒蛇弄走。召彰,你在開什麼玩笑,弄條蛇來害我們!」妻子怒道。

  「我敢用獵手的名義擔保,牠是一個最盡心盡職的保母。我的兩個兒子,都是牠幫著帶大的。哦,假如牠傷著你們小寶貝一根毫毛,我用我的兩個兒子來賠你們。」召彰很認真的說。

  「這……我一看到蛇就噁心,飯也吃不下。」

  「先讓牠試十天吧,不合適,再退給我。」召彰說著,把蟒蛇引到搖籃前,嘴裡喃喃有詞,在蟒蛇的頭頂輕輕拍了三下。蟒蛇立刻像個衛兵似的佇立在搖籃邊。

  這時,我才看清,這是一條罕見的大蟒蛇,粗如龍竹,長約六公尺,淡褐色的身體上環繞著一圈圈、一條條不規則的深褐色斑紋,這些斑紋越近尾巴顏色越深,是典型的西雙版納黑尾蟒。蟒蛇的下腹部還有兩條長約三四寸退化了的後肢;一張國字型的小方臉,一條棱形黑紋從鼻洞貫穿額頂伸向脊背;兩隻玻璃球似的藍眼睛像井水似的清澈溫柔,微微啟開的大嘴裡,吐出一條叉形的信子,紅得像片楓葉。整個形象並不給人一種兇惡的感覺,倒有幾分溫順和慈祥。

  或許,可以試十天的。我和妻子勉強答應下來。

  十天下來,我算是服了召彰。我敢說,天底下再沒有比這條蟒蛇更稱職的保母了。假如保母這個工作也可以分級的話,這條蟒蛇絕對是一級保母,就像一級教授或一級作家一樣。牠不分晝夜忠誠的守侯在我兒子的搖籃邊,夏天蚊子奇多,我們雖然給搖籃搭了個小蚊帳,但兒子睡覺不老實,掄胳膊蹬腿的,不是把蚊帳蹬開一個缺口,讓蚊子趁虛而入,就是胳膊或腿貼在蚊帳上,讓尖嘴蚊子穿透蚊帳叮咬。幾乎每天早晨起來,都會發現兒子嫩得像水豆腐似的身上隆起幾個紅色丘皰,讓我心疼得恨不能自己立刻變成一隻大壁虎,把天底下所有的蚊子統統消滅光。但自從這條蟒蛇來了後,可惡的蚊子再也無法接近我兒子了,那條叉形的蛇信子,像一臺最靈敏的雷達跟蹤儀,又像是效率極高的捕蚊器,搖籃周圍只要一有飛蚊的嗡嗡聲,牠就會閃電般的朝空中竄去,嘴裡吐出火焰似的信子,那隻倒楣的蚊子就從世界上消失了。

過去,只要一下雨,免不了會有竹葉青(青竹絲)或龜殼花蛇溜進我家來躲雨,有一次我上床睡覺,腳伸進被窩,怎麼涼嗖嗖,滑膩膩的,像踩在一條冰凍魚上?掀開被子一看,是一條劇毒的眼鏡蛇,盤踞在我的腳跟……。

這條蟒蛇住進我家的第二天,老天爺就下了一場傾盆大雨,我親眼看見有好幾條花裡胡哨的毒蛇竄到我家的房檐下,在牆洞外探頭探腦,但一感覺到蟒蛇的存在,立刻就返身倉皇逃走了。至於老鼠,過去大白天都敢在我家的屋梁上打架,一入夜,背光的牆角就會傳來吱吱的鼠叫聲,自從我們請了保母蟒,嘿,老鼠自動搬家了,請也請不回來。

  第八天黃昏,我到一個獵人朋友家去賀新房了,妻子在家逗兒子玩,突然,寨子裡有個女人要生小孩,叫我妻子去幫忙。她就把兒子放進搖籃,交給了保母蟒。

晚上,我回家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撲鼻的血腥味,點亮馬燈一看,差一點兒魂都嚇掉了,只看見保母蟒長長的身體裹住一匹紅豺,蛇頭高昂,嘶嘶有聲。被牠裹住的那匹豺雙眼圓睜,眼珠像要從眼眶裡滾出來。豺嘴大張著,嘴洞裡含著大口血沫。我用手指碰碰豺眼,毫無反應,豺已被活活勒死了。我急忙奔到搖籃邊,可愛的兒子正睡得香,大概夢見了什麼好吃的,紅撲撲、粉嘟嘟的小臉蛋上漾著一對小酒渦。

我這才放心,將馬燈舉到死豺頭上仔細看,絳紅色的豺毛亂得像被秋風掃蕩過的樹葉,豺牙稀稀疏疏,脫落了好幾顆。哦,原來是匹上了年紀的老豺。不難想像,這匹老豺年老體衰,追不上兔子,也咬不破牛犢的皮,實在餓極了,便鋌而走險,從森林裡溜到村寨來偷食嬰兒。老豺既殘忍又狡猾,估計早就躲在附近的草叢裡窺探了我家的情況,見兩個大人都出門走了,就用爪子刨了個牆洞鑽進來。老豺剛進到屋內,保母蟒就一口咬住豺脖子,並立刻把老豺緊緊纏住;老豺又撕又咬,但無濟於事。

  等妻子回來了,我倆哄勸了半天,保母蟒才鬆開身體,早已僵硬了的老豺咕咚摔下地來。我們仔細查看了一下,保母蟒脖子和背上被豺爪撕開了好幾條口子,漫流出濃濃的血,靠近尾巴的地方還被叼走一塊蛇肉。妻子感動得熱淚盈眶,平時她一向節儉,這時也毫不猶豫的到雞籠捉了一隻大公雞,犒勞保母蟒。

  十天的試用期很快結束了。還有什麼說的?保母蟒理所當然成了我家的正式成員。請蟒蛇當保母還有一個很實惠的好處:不用餵食。肚子餓了,牠會從我家廚房的窗戶翻出去到山溝自己覓食。又忠誠又可靠又不用破費,這樣的保母,你打著燈籠也難找哇。

  一轉眼,兒子開始學走路了,不用我們費心,保母蟒自動擔當起教兒子學走路的角色。牠弓起脖子,高度正好在兒子的小手摸得到的地方,像個活動扶手,隨著兒子的行走速度,慢慢朝前蠕動;兒子走累了,隨時可以伏在保母蟒脖子上休息,這時侯,保母蟒便一動不動,像一條結實的欄杆。

小孩子學走路,免不了會跌倒,保母蟒似乎特別留心注意少讓兒子摔跤,每當兒子踉踉蹌蹌要倒要倒時,牠就會吱溜貼著地面竄過去,蛇頭很巧妙的往上一聳,扶穩兒子;即使兒子仍摔倒了,牠也像層柔軟的氊子,墊在兒子的身體底下,不讓兒子摔疼。

  嘿,整個就是一架設計精良的學走路機器。

  光陰荏苒,兒子一點點長大,沒想到,我們和保母蟒之間漸漸產生了矛盾。兒子三歲多了,理應與同齡小夥伴一起玩耍,但這麼大一條蟒蛇守在兒子身邊,小孩子見了都躲得遠遠的,兒子就顯得冷清孤單。好不容易有幾個膽子特大的小孩跑來與兒子玩踢皮球,保母蟒守在一邊,只要皮球不在兒子腳下,牠就會朝著其他小孩張開那張可以吞食麂子的大嘴,吐出鮮紅的蛇信子,進行恫嚇。孩子們心驚膽顫,扔下皮球就逃。兒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踢贏了球賽。這樣的事重複了幾次以後,誰也沒有興趣再來找我兒子玩了。

  漸漸的,妻子也開始對保母蟒生出許多不滿。

三歲左右的小孩是最可愛、最好玩的年齡階段,對父母充滿了依戀,似懂非懂,憨態可掬,妻子喜歡將兒子緊緊摟在懷裡,在他粉嫩的小臉上親個夠。每逢這個時侯,保母蟒就會豎起脖子,波浪似的搖晃蛇頭,表現得異常激動。

「去去,快走開,我親我自己的兒子,你激動什麼呀!」妻子暫停親吻,朝保母蟒揮手跺腳進行驅趕,但平時十分聽話的保母蟒,這時侯卻桀驁不馴,嘴裡呼呼吐著粗氣,不但不離去,還在地上扭曲打滾,直到兒子離開了妻子的懷抱,才安靜下來。

「牠嫉妒我和兒子親熱,」妻子憂心忡忡的對我說,「牠的目光陰沉沉的,完全是童話裡巫婆的眼睛。」

  雖然保母蟒從未對妻子粗暴過,但身邊有一雙充滿惡意的眼光盯著,母子間的親昵無疑會大打折扣。

  很快,我也對保母蟒反感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晚上,兒子吃了好幾塊巧克力,臨睡前,我叫他刷牙,兒子卻愛理不理,我叫了幾次,他都裝著沒有聽見。

白天我上山打一頭岩羊,追了整整一天,流了滿身臭汗,還把一葫蘆火藥都用完了,也沒能把那頭岩羊獵到,肚子裡憋了一股窩囊氣沒處發洩,這時算找到出氣筒了,一巴掌重重打在兒子屁股上,大聲吼道:「你敢不聽話!」

兒子耍賴,躺在地上哭鬧打滾。我更是火上加油,衝上去就想在兒子已經有五條手指印的屁股上來個錦上添花。我像個兇神惡煞舉著巴掌剛趕到兒子面前,保母蟒冷不防從兒子背後竄出來,瞪著眼,弓著脖子,攔住了我。

哼!我教訓我的兒子,關你什麼事?我一怒之下,喝了聲:「滾!」飛起一腳朝蛇腹踢去。

不幸的是,平時看起來行動很遲緩的保母蟒,這時侯卻表現得十分靈活,身體朝左一閃,我踢了個空。蛇脖子像弓似的一彈,方方的蛇頭就像一柄流星錘,擊中我的胸口,我四仰八叉跌倒在地。

我的模樣一定很狼狽也很好笑,像一隻被翻轉身的烏龜,板著臉的妻子忍俊不住噗哧笑出聲來,兒子也破涕為笑,拍著小手叫:「打爸爸!打爸爸!」

  保母打主人,豈不是犯上作亂!我以後在兒子面前還有什麼父親的威嚴?我惱羞成怒,恨不得立刻掐斷保母蟒的脖子,我氣急敗壞的爬起來,還沒站穩,蛇頭流星錘又咚一聲把我搡倒在地;不讓我站起來。

我就趴在地上不起來了,看你的蛇頭流星錘還能奈何我!

我匍匐前進,想爬到牆角去拿掃把收拾保母蟒。還沒爬到牆角,可惡的保母蟒唰一聲竄過來,蛇頭一勾,先把我的雙臂連同身體一起纏住,然後蛇尾一撩,將我的雙腿也繞住了。

我還是第一次被大蛇糾纏,那滋味和被繩子五花大綁不大一樣,皮肉並不覺得疼,只是胸口被勒得發悶,有一種缺氧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整個骨架似乎也要被勒散了。

我大聲叫喚咒駡,保母蟒就是不鬆勁。漸漸的,我像患了急性腸胃炎,忍不住要上吐下泄了。妻子看我臉上像塗了層石灰似的發白,嚇壞了,喝令兒子把保母蟒拉開。兒子淘氣,嚷嚷道:「爸爸不打我,我就叫蟒蟒鬆開。」我無計可施,只好繳械投降:「爸爸不打你了,爸爸錯了……」兒子面露勝利的微笑,跑上來摸摸保母蟒的頭,保母蟒立刻順從的鬆開了身體……。

  就在我動腦筋想把保母蟒辭退的時侯,我的知青生涯結束了,全家調到西雙版納州的首府--允景洪去工作。城市不比山野村寨,家裡養著一條大蟒蛇,鄰居嚇破膽不說,員警不來找麻煩才怪呢。再說,城裡有幼稚園,兒子也不需要保母了。正好趁機把已惹得我和妻子十分反感的保母蟒甩脫掉。

那天,我們整理好行李,等保母蟒從我們廚房的窗子滑進山溝去覓食,逃也似的坐上寨子裡的馬車,揚長而去。

兩個月後,我在街上遇見到允景洪來購買農藥的召彰,他告訴我,我們走後,保母蟒咬著我兒子穿舊的一件小汗衫,待在我們廢棄的那間茅草房裡,餵牠什麼牠都不吃;召彰用笛聲想把牠引走,牠也不走。半個月後,牠活活餓死了,死的時侯,嘴裡還咬著我兒子那件小汗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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