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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虎爺好朋友

作者 海德薇
出版社 健行文化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我的虎爺好朋友:★第二十六屆九歌現代少兒文學獎榮譽獎作品★作家凌性傑、黃秋芳聯合推薦「虎爺啊虎爺,如果您真的靈驗,拜託幫我趕走那些壞蛋吧。」小樂為了躲避欺負他的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第二十六屆九歌現代少兒文學獎榮譽獎作品「虎爺啊虎爺,如果您真的靈驗,拜託幫我趕走那些壞蛋吧。」小樂為了躲避欺負他的學長,躲到土地公廟的供桌下,他雙手合十祈禱,求虎爺保護他不被學長找到,沒想到居然如他所願。隔天早上,小樂在土地公廟前發現一隻小狗,本來想帶回家養,連名字都取好了,因為長得很像虎爺,便叫牠「虎爺」。沒想到爸爸卻不准他養狗,他只好偷偷養在頂樓。養了虎爺之後,好像一切都開始變好,因為遛狗時遇到喜歡小狗的同學梁燕,讓他交上轉學後的第一個朋友。後來小樂發現媽媽早就知道他偷養虎爺,因此每天晚上便拉著媽媽帶虎爺到河邊散步,患有憂鬱症的媽媽也越來越來開朗。更神奇的是虎爺不但讓他閃過了麻煩,還幫迷路的他領路,甚至抓住了壞人……小樂開始懷疑他的狗是虎爺降世,但這可能嗎?作者結合民間宗教常識,將土地公、二郎神、虎爺的正義形象、守護者特質,巧妙融入轉學生小樂的日常生活,與小樂的成長歷程互為呼應,讓孩子了解成長本來就是一段尋求認同與信仰的旅程。◎聯合推薦作家/凌性傑作家/黃秋芳「《我的虎爺好朋友》這篇小說巧妙結合民間宗教常識,寫出一個轉學生小樂的日常生活。在校園裡被霸凌的小樂,因為撿到一隻被棄養的小土狗,激發出正向的能量。麻煩的是,渴望養狗的他,該如何取得家人的同意把小狗養在家裡呢?作者敘述小樂與狗的交會,畫面感十足。被霸凌的角色翻轉成為照顧者,拯救小狗也象徵著自救,思想極為深刻。土地公、二郎神、虎爺的正義形象、守護者特質,也設計得恰如其分,與小樂的成長歷程互為呼應。或許可以從中看出,成長本來就是一段尋求認同與信仰的旅程。」--作家/凌性傑「從僵固的現實困境中,裂生出甜美的小狗情緣,幸福和深情都伴隨著愛的付出,一點一滴改變了憂鬱、痛楚。從簡單生活通往日常魔法,生動的民俗,討喜的土地公和虎爺,二郎神的精巧改寫,兼顧原始河神象徵以及現代河川開發和整治的拉鋸;嘯天犬下凡的小小叛逆,又回扣到只問任務、不曾從俗的二郎神「聽調不聽宣」的神格特質,有點小任性,又張揚著相互依存的溫暖。」--作家/黃秋芳"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海德薇代銷廣告領域打滾十餘年,曾任媒體採購、廣告文案與產品經理人。基於對創意和文學的熱愛,曾獲信誼幼兒文學獎文字組入圍、時報小說賞佳作與POPO華文小說大賞幻想組佳作等獎項,系列作品「禁獵童話」則於二○一七年榮獲文化部IP改編推薦書單,受邀前往釜山電影節推廣。筆名「海德薇」取材自哈利波特的貓頭鷹Hedwig,作者著迷於奇幻小說和魔法世界,具超世紀療癒系統高階療癒師資格,甚至擁有自己專屬的魔杖。目前,海德薇持續著做白日夢、以及孜孜不倦耕耘文字的生活。■繪者簡介王淑慧曾任商業平面設計師,喜歡貓、喜歡鳥,喜歡單純的過日子,喜歡坐公車看人,喜歡寫出心裡的話,喜歡畫出心裡的畫。曾獲信誼兒童文學獎第二十四、十六屆佳作,已出版作品《晴子的黃色爸爸》、《爺爺的寶盒》、《誰家的水管破了?》 。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名家推薦1.小鎮悲慘新生活2.土地廟前的小狗3.偷偷飼養虎爺4.歷史分組報告5.母親再展笑顏6.詭異的山林探索7.虎爺大顯神威8.土地公遶境9.意外的真相10.生活重拾寧靜

商品規格

書名 / 我的虎爺好朋友
作者 / 海德薇
簡介 / 我的虎爺好朋友:★第二十六屆九歌現代少兒文學獎榮譽獎作品★作家凌性傑、黃秋芳聯合推薦「虎爺啊虎爺,如果您真的靈驗,拜託幫我趕走那些壞蛋吧。」小樂為了躲避欺負他的
出版社 / 健行文化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4502080
ISBN10 / 9864502085
EAN / 9789864502080
誠品26碼 / 2681620243008
頁數 / 208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1. 小鎮悲慘新生活
跑!
我拔腿就跑,帶著臉上和手臂上的原子筆塗鴉拚命往家的方向跑去,後方追趕的人顯然把塗鴉視為勝利的標註,他們在追逐理應到手的獵物。
「快追!別讓他給跑了!」
「死矮冬瓜,居然跑得那麼快!」
「喂,矮子,別跑哇。」
他們一共有三個人,嘴裡亂吼亂叫的那些話同樣以原子筆寫在我的皮膚上,『死矮子』、『笨蛋』等字眼以藍色墨跡塗得歪七扭八,我手背上還有一隻醜陋的烏龜,烏龜眼睛一大一小,大的像芝麻,小的則只有輕輕帶過一筆,是我趁他們專心作畫時掙脫的傑作。
結果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出校門後我已經奔跑著穿越兩條馬路,途中還經過市場,可能在我臉上畫畫太有趣了吧,那些人才會怎麼甩也甩不掉。
好喘哪,我絲毫不敢放慢速度,心臟噗通噗通狂跳,要是給他們抓到了,下場大概會比畫烏龜還淒慘。上一次,他們就把我足足一星期的早餐錢通通拿走了,害我每天早上吃空氣配口水,足足吃了好幾天。
幸好我長得不高,腳程卻超乎想像的快,幾分鐘後便和追我的人拉開距離,問題是前方三百公尺才真正是挑戰的開始。
土地公廟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可是廟前廣場不利於想要躲開惡霸的國中生,我馬上就會孤零零地暴露在空地中,只要他們三個夠聰明,知道要分開來走不同的小路,便能輕輕鬆鬆在定點包抄我。
我只能祈禱他們的智商平均值沒有我高了。
兩百五十公尺、兩百公尺、一百公尺…我在最後十公尺衝出巷弄,他們還在轉角之外,廣場上空無一人,但是我確定幾秒鐘後,好運就會離我遠去。
我快速越過土地公廟正前方,這時候,一個突來的奇想竄入我的腦海,我跟隨直覺改變方向,快步衝進廟裡,一個滑壘躲進了土地公的供桌下,然後縮著身子向後退,直到背部抵著牆壁,整個人藏入陰影之中。
不要發現我、不要發現我,拜託-
我猶如靜止的雕像,縱使頭髮沾滿蜘蛛網和灰塵,也不敢隨意亂動。
「奇怪?怎麼不見了?」外頭有人大吼。
「不知道哇,我剛剛從另外一邊彎過來,可是沒看到他。」有人回答。
可惡,錯估他們的智商了!我壓抑狂跳的心,慢慢調整呼吸,深怕發出任何聲音將他們吸引過來。
從我的角度看不見他們,但是能將抱怨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在廣場上繞圈子,互罵對方眼睛有問題,不然就是跑得太慢了。
「白痴啊,我明明看見矮子往你那個方向跑去!」
「真的沒有哇,是不是躲進哪家店裡,你跑太慢跟丟了啊?」
外頭的火氣逐漸升高,我打定主意躲在桌下直到他們離開,否則絕不出來。
桌子下滿是香灰和紙錢的氣味,黏膩的蜘蛛絲讓我的耳朵好癢,我撥開蛛網,輕輕抹在褲管上,分心的瞬間注意到蹲坐在我右前方的雕像,是虎爺。
那尊虎爺木雕的脖子上纏了一條紅布,半蹲半立的姿勢耀武揚威,和我此刻的狼狽模樣恰恰成為反比。
我覺得很羞愧,還要躲到桌子下面,讓威武的虎爺立於前方,自己則給蛛網弄得滿頭滿臉。可是同時我又感到些許欣慰,只要虎爺的雕像遮蔽來自外面的視線,必然能替我擋去危險。
「虎爺啊虎爺,如果您真的靈驗,拜託幫我趕走那些壞蛋吧。」我雙手合十在心中默念。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廣場上的動靜打斷了我的祈求,我聽見他們居然商量著要進廟內尋找,老天啊,虎爺,我許的願望是請你幫我躲開他們,不是幫他們找到我耶!
六隻腳陸續跨過門檻,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他們在門口探頭探腦,我的心也涼了大半截。
「欸,先看看廟祝在嗎?」
「沒看到,搞不好矮子就是趁廟祝不在,躲到後面的儲藏室去了。」
「那要不要分開來找找?」
我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膝,憋氣屏住呼吸,假裝這樣就能不被那幫像殭屍一樣恐怖又嗜血的傢伙發現。
「什麼聲音?」其中一人忽然問道。
「狗叫而已啦。」另一個說。
「不對,不只是狗叫。」剛才那個聲音說。
下一刻我也聽到了,那可不是單純的狗叫,而是整群狗邊跑邊狂吠,像是幫派鬥毆一樣,轉眼間,兇猛的狗吠便來到土地廟前的廣場上。
「汪汪汪汪汪汪……」
「靠,你們最近有誰偷打了小狗嗎?為什麼這些狗全都衝著我們叫?」
「沒有啊,牠們只是對著廟叫吧。」
「拿東西趕走牠們不就好了,看看附近地上有沒有棍子或是雨傘?」
「天哪,牠們好像打算衝進來,是不是我們誤踏了牠們的地盤啊…」
齜牙咧嘴的吠叫此起彼落,我判斷狗群起碼有十幾隻,才能製造出如此聲勢浩大的音量,牠們發自喉頭的吼聲充滿了憤怒,不像是單純想把人類趕出勢力範圍,反而更像是來尋仇的。
「汪!」
「啊……」
沒等那三個傢伙對野狗下手,我便聽見狗群張嘴咬人,那些傢伙嚇得撒腿就跑,跑得跟後面有鬼在追似的,如果他們剛剛用這種拚命程度來追我的話,我肯定贏不了比我高大的學長們。
唉,在我轉學的第一天,就被那些三年級生給盯上了。事後我常常想,自己怎麼那麼幸運,每個年級有十個班,全校就有將近一千個學生,他們怎麼偏偏注意到我?這機率搞不好比被隕石砸到、或是發現自己是外星人流落地球的遺孤還要低。
不過今天我可能要時來運轉了,那些小流氓被狗追的聲音離我愈來愈遠,我也愈來愈放心。
「唉唷!」
一聲狗叫伴隨著一聲慘叫,我抿嘴偷笑。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一邊用力搓掉臉上的塗鴉,一邊不停思索著他們為何要欺負我?轉學並非我所願,哪有人好端端國一讀了一個學期,卻轉學到另一個縣市就讀的啊?
國中耶,人的一生之中最容易學壞的年紀耶,怎麼可以不謹慎處理?
問題是抱怨也沒用,轉學和搬家都不是我能作主的,對爸爸媽媽來說,孩子就是一件額外的行李,只要手續辦好,東西整理好,就能夠拎著一塊兒走。
會搬到這個小鎮,是一連串事件組合起來的結果,先是和媽媽從小相依為命的外婆過世了,外婆的死對媽媽打擊很大,告別式後,媽媽就一直鬱鬱寡歡,情況持續了半年,身為公務員的爸爸發覺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於是申請職務調動,希望帶著媽媽離開傷心地。
所以我們就跨越了濁水溪,來到台灣的另一端生活,從此展開我被三年級學生獵殺的悲慘命運。
我們在舊家留下了很多東西,包括舊的家具、舊的衣物和舊的心情,倒是帶走了爸爸一直誠心信奉的二郎神神像。可能爸爸需要宗教的慰藉,也期許我們搬家後在神明保佑下重新振作,不過現在看起來成效不彰。
新家是一幢五層樓公寓的四樓,為了節省房租開銷,爸爸找了個空間不大的兩房一廳,雖然從前的舊家也稱不上富麗堂皇,但是相比起來,大概就像從賽鴿住的鴿子籠換成賞玩用鳥籠,每況愈下。
但是我也發不了脾氣,我的爸媽都是性格溫和的人,從小便教我待人處世必須厚道,除非真的很生氣,不然我也兇不起來。這項缺陷直接反應在淪為學長們的玩物之上,而且開學幾個星期了,我也還沒交到朋友。這讓我不禁懷疑,為人厚道究竟有什麼用?
我回到新家樓下,再次仔細拍去殘留的灰塵和蜘蛛網,爸爸花錢買的嶄新制服因為我過街老鼠般的遭遇而變得又髒又臭,我得趕在丟進洗衣機前,先用手搓洗乾淨才行。
拖著腳跟爬上四樓,我掏出鑰匙開門,在玄關脫下球鞋,打招呼道:「媽,我回來了。」
「小樂?」媽媽的聲音來自主臥室,看來她又在房裡待上了一整天。
「媽?」我扭轉主臥室門把,探頭一看。
媽媽坐在床上,背後墊著兩個枕頭,身上依然穿著睡衣。她的雙眼滿溢疲憊和憂傷,眼袋十分厚重,即使一整天都沒有出門,卻好像沒日沒夜的連續工作了好幾個月。
「媽,妳有吃中飯嗎?」我問。
她的膝蓋上平放著一本老舊相簿,視線沒有移動,彷若被定定地黏在照片上。
「媽?」我再次喊道。
「嗯?」媽媽置若罔聞,以平板的音調問道:「小樂啊,今天過得好嗎?」
「還可以。」我嘆了口氣,用書包遮蔽自己,省得讓她看見皮膚上藍色的鬼畫符。「我先去洗澡,等一下就去加熱飯菜,再叫妳出來吃晚餐喔。」
「好。」媽說。
我再輕輕關上房門,遮遮掩掩地轉身離開。
絕對不能讓媽媽看見我身上的塗鴉,她因為外婆辭世已經夠傷心的了,花了半年時間還沒走出來,爸爸前陣子還特地帶她去看身心科,事實就是:我的媽媽得了憂鬱症。
我頹然走進浴室,轉開蓮蓬頭,在熱水的沖刷下瞪著鏡子,鏡中的我擁有和媽媽神似的輪廓,我想我應該從她那邊遺傳到許多基因,微卷的頭髮、單薄的嘴唇,還有不喜歡生氣的性格,會不會有一天我也罹患憂鬱症?
我用力抹上肥皂,拿刷子把藍色的墨漬搓到剩下淡淡的痕跡,顏色太深的地方就直接用指甲摳,最後塗鴉是被我洗掉了,卻在皮膚上留下一片通紅,宛如一個後天的胎記,算了,不管了。
洗完澡以後,我用微波爐熱好爸爸今早準備的飯菜,擺好碗筷,呼喚媽媽出來用餐。「媽,開飯囉!」
「好。」媽媽慢吞吞地步出房間,她這陣子瘦了許多,走路就像是用飄的,彷彿沒有重量。
我站在桌邊等她,替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耐心等待媽媽好比格放的慢動作。她好憔悴,好瘦弱,手臂像纖細的樹枝一樣彷彿一折就斷,我已經和她等高了,也比她還壯了。
直到媽媽坐下,我才回到自己的座位,把餐具遞給她。「媽,筷子給妳。」
「小樂,謝謝你。你跟爸爸一樣溫柔呢!」媽媽朝我笑了笑,眼裡的落寞散開了些。
今天的晚餐有煎荷包蛋、炒空心菜和香腸切片。爸爸通常替我們準備加熱以後也不會走味的菜餚,這是屬於爸爸的體貼。我能幫忙的,就是在爸爸下班前代替他照顧媽媽。
「媽,吃飽飯後,我再切水果給妳吃唷。」我不停地往媽媽碗裡夾菜。
媽媽點頭。
開動後沒過多久,爸爸也回來了,他拎著一瓶家庭號的鮮奶和一條吐司,我在聽到樓梯間熟悉的步伐時替他添好飯,接著在他踏進門口時迎上前去接下手中的雜貨,再分別放於固定的位置,恰如平凡的每一天。
「小樂,謝謝。老婆,我先去給二郎神上香。」爸爸吻著媽媽的頭髮。
「好。」媽媽說。
爸爸走向客廳的神明桌,捻香後闔眼誠心祈求。神明桌上的早晚三柱清香,就和微波飯菜一樣是例行公事,二郎神楊戩是掌管水利與農耕的水神,爸爸剛好是水利署的員工,所以長年信奉二郎神,希望保佑工作順遂。不過,我猜他的願望中,應該有媽媽也有我吧。
「爸,吃飯吧,菜都快涼了。」我等到爸爸把香插進香爐後,立刻喊他。
「來了。」爸爸擠出滿是魚尾紋的笑容。
無論如何,平靜如陰天的家裡,比起被瘋狂龍捲風般討厭學長追逐的學校還是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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