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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Face Like Glass

作者 Frances Hardinge
出版社 聯寶國際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玻璃之顏:●內容簡介妮弗洛五歲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乳酪大師葛蘭德的地道,葛蘭德收養了她,也訓練她製作乳酪。他們身處的洞窟城是個封閉的地下迷宮,因此妮弗洛對外面的世界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妮弗洛五歲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乳酪大師葛蘭德的地道,葛蘭德收養了她,也訓練她製作乳酪。他們身處的洞窟城是個封閉的地下迷宮,因此妮弗洛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葛蘭德不准妮弗洛外出,更規定有客人來的時候要戴上面具,妮弗洛認為自己一定長得奇醜無比,才需要戴上面具。然而,她的臉卻是洞窟國獨一無二、可以自然的變換表情、藏不住內心情緒的一張臉。也因為這樣,她在洞窟城掀起了騷動,而妮弗洛對於自己身世的好奇心,也將引領她展開一場充滿危險又未知的冒險……◎本書榮獲柯斯達文學獎(Costa Book of the Year)年度圖書獎得主入圍2012年英國基希斯(The Kitschies)文學獎最佳小說入圍2013年英國卡內基獎(The Cilip Carnegie Medal)亞馬遜網站4.5顆星推薦◎書評推薦「《玻璃之顏》是富有奇幻色彩、對時間刻畫細膩的故事。」--全國公共廣播電台(NPR)「法蘭西絲‧哈汀吉用靈巧的引導編織出結構完整的世界。」--英國衛報「法蘭西絲‧哈汀吉引人入勝的特質及精緻的文字使讀者們著迷,她也巧妙運用特殊設定及奇異角色不斷提出對於現實、狡詐以及試圖隱藏事物的疑問。」--出版者周刊●編輯手札法蘭西絲‧哈汀吉的文字魅力在《謊言樹》中嶄露無疑,而在《玻璃之顏》中,一樣有引人入勝的文字,但故事情節更為複雜豐富。一個擁有自然臉孔的少女妮弗洛,跟一般人一樣能自在的變換表情,然而在洞窟城裡卻成了最奇怪的事情。在現在的社會中,因著生活、職場,或是人際關係的需要,我們常常隱藏自己真實的感受,戴上面具,想要維持和平,想要一切都好。然而在這樣的過程中我們也漸漸的失去了自我,對於情緒的感受、對於事物的敏感度,都不再由心出發,而是被現實困住,被別人的眼光困住了。如果我們不能夠活出自由的生命,或許只能像洞窟城裡的人們一樣,生活在黑暗的地底,被自己關在籠子裡了。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法蘭西絲‧哈汀吉 Frances Hardinge生長在英國一個小村莊,她在牛津大學學英文,熱愛這個城市的古典美,在牛津居住了好幾年。畢業後於軟體公司工作,幾年後,一位朋友要法蘭西絲˙哈汀將她的第一本兒童小說《暗夜飛行》中的幾個篇章寄給出版社。這本書出版後贏得了英國布蘭福博斯獎小說首獎。達姆(封面繪圖)專職插畫工作者,作品常出現於報紙副刊、雜誌和童書與小說。和多隻貓及一隻狗一起生活。覺得貓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動物。趙永芬畢業於東海外文系及美國德州大學奧斯汀分校。工作生涯除了教書、讀書就是譯書。自翻譯以來已有近百本作品,其中最為人知的有路易斯‧薩其爾的《洞》(小魯)、奧利佛‧薩克斯的《火星上的人類學家》(天下)和史蒂芬金的《四季奇譚》(遠流)。目前專事翻譯,希望讀者能透過她的譯筆,讀到更多、更優秀的作品。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序幕 凝乳中的小人兒 第一章 蒙面人 第二章 瘋狂攪動 第三章 蜘蛛 第四章 交通要道 第五章 冒牌貨 第六章 謊言與裸露的臉 第七章 家族 第八章 晨屋 第九章 因珍饈美饌而死 第十章 鋌而走險 第十一章 半條命 第十二章 好奇與偷貓賊 第十三章 我們一切所需 第十四章 美女與野獸 第十五章 捕獵 第十六章 死角 第十七章 一點瘋狂 第十八章 逃脫 第十九章 丟臉 第二十章 雪花石膏上的眼淚 第二十一章 撕裂 第二十二章 勝選 第二十三章 想家 第二十四章 夢中尖叫的人 第二十五章 工藝大師 第二十六章 逃脫的小淘氣 第二十七章 最親密、最心愛的人 第二十八章 祕密挖掘 第二十九章 瘋狂之路 第三十章 上下交會 第三十一章 相信自己 第三十二章 貓與鴿子 第三十三章 摘下她的臉 第三十四章 尾聲

商品規格

書名 / 玻璃之顏
作者 / Frances Hardinge
簡介 / 玻璃之顏:●內容簡介妮弗洛五歲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乳酪大師葛蘭德的地道,葛蘭德收養了她,也訓練她製作乳酪。他們身處的洞窟城是個封閉的地下迷宮,因此妮弗洛對外面的世界
出版社 / 聯寶國際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2744055
ISBN10 / 9862744057
EAN / 9789862744055
誠品26碼 / 2681610208000
頁數 / 436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7X22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序幕

凝乳中的小人兒

那是一個黑暗的季節,葛蘭德相信絕對有個東西住在他的乳酪地道裡。從那拖著腳走路的方式判斷,它比老鼠大,比馬兒小。每逢高山上落下傾盆大雨的夜晚,叮叮咚咚與流水潺潺的樂音響徹洞窟城迷宮似的龐大地道時,那闖入的東西總是唱歌給自己聽,大概以為沒人會聽見吧。

葛蘭德立刻懷疑事有蹊蹺。他用幾十道門鎖與門閂層層保護他的地道,跟地下城的其他區域不相往來,應該什麼東西都進不來。不過他那些製作乳酪的對手陰狠又機靈,想必是誰偷偷夾帶什麼致命動物進來,企圖毀了他;或更糟的是,企圖毀了他的乳酪。說不定這也是那神祕又惡名昭彰的怪盜使的什麼詭計,他似乎說什麼也要竊取任何可能引起最大騷亂的東西,管它能不能撈到好處。

葛蘭德在冷冷的天花板水管上塗了毒液,心想那看不見的東西為了活下去,八成會舔食金屬管子上的黏液。他每天巡邏地道,以為會看見一個弓起身子躺在水管底下昏迷不醒的動物,鬍鬚上沾了吐出的白沫。一天天過去,他失望了。他四處擺放沾糖的鐵絲與蠍子毒刺做的陷阱,可是那東西太狡猾,從不上當。

葛蘭德知道那東西在地道裡撐不了多久,因為誰沒有人做得到,可是它的存在啃咬他的心思,猶如它的牙齒啃咬他寶貝的乳酪一樣。他不習慣也不歡迎地道裡住著另一個生物。洞窟城裡見不到陽光,大多住民早已放棄外面的世界,葛蘭德甚至放棄了洞窟城的其他區域。在他五十年的生命中,他日漸深居簡出,如今他難得走出他的地道,或是見到另一張人臉。乳酪是葛蘭德唯一的朋友與家人,乳酪的味道與質地代替了對話。它們是他的子女,一輪輪圓如滿月的乳酪在架子上等著他

替它們洗澡,翻身,伺候它們。

儘管如此,葛蘭德有一天發現了一件教他深深嘆息的事情,他因而把所有陷阱和毒藥撤了。

一大輪凋萎奶油乳酪在架子上慢慢熟成,為了保護它,布滿凹痕的乳酪皮上還塗了蠟。這層軟蠟裂開了,空氣進入乳酪的神祕核心,害它變質。不過葛蘭德倒不是為了壞掉的乳酪而心情沉重,是因為蠟裡面留下一個小孩的腳印。

原來,想要完全依賴葛蘭德精緻而奇特的手藝製作的超凡乳酪活命的是個小孩。但就算是貴族,如此濃烈的乳酪哪怕只吃一小片,也是一大冒險。如果不吃點麵包屑,或喝口水保護小孩稚嫩的腸胃,任由此等奢華的世間美味直接下肚的話,那就彷彿嘴裡嚼著紅寶石,再用熔化的金子灌下喉嚨一樣。葛蘭德開始在地道四處留下盛了水的碗與半條麵包,可是根本沒人去碰。顯然他的陷阱已讓小孩學會小心提防。

幾週過去了。葛蘭德己好些日子沒見到小孩的蹤跡,於是攢眉蹙額地說小孩想必是死了。然而幾天以後,他又在地道別處發現一小堆牙齒咬過的乳酪皮,心知小孩已晃到另一處躲著。他總算恍然悟出一個不可能的事實。那孩子不會因此而死,也沒有生病。小孩靠著乳酪王國凶險無比的珍饈成長茁壯。

夜裡,葛蘭德偶爾會從可疑的睡夢中驚醒,夢裡有個乳清顏色的小妖精,踩著小腳丫蹦蹦跳跳走在他前面,在斯蒂爾頓乳酪和鼠尾草乳酪裡留下淺淺的小腳印。



若是再這樣持續上一個月,葛蘭德就會宣布自己中邪了。但他還沒來得及這麼做,小孩就掉進一大桶正在凝結的妮弗洛牛奶裡,證明它只是血肉之軀。

葛蘭德沒聽見什麼怪聲,因為那一桶滑順濃稠的乳脂已經凝結,足以悶住潑灑的聲音。就算他挨著大桶彎腰欣賞微微發亮的漂亮凝乳,再把整根手指伸進裡面,看著它們像焦糖布丁一樣乾淨俐落的裂開,也沒注意到哪裡不對勁。等葛蘭德手拿長長的凝乳刀,彎下身子,準備把軟軟的凝乳切開一片片那下,他才忽地看見凝乳表面多了參差不齊的長長裂縫,裡面是混濁的綠色乳清,狀似小小的「大」字,還升起一排密密的大氣泡,泡泡爆掉後便凹陷下去。

他猛眨眼睛,望著眼前奇怪的景象幾秒鐘,才明白它這意味著什麼。他拋開長刀,抓起一支大大的木製槳板,把它深深推入滲出的淡色液體中,再左翻右攪,一會兒舀起一大塊凝乳,一會兒灑出一堆乳清,直到他感覺槳板末端碰到什麼沉沉的東西。他以膝蓋抵著大木桶,兩手緊抓槳板握

把,往上抬,好像拖起小鯨魚的漁夫。他身上每個關節都因那重量而緊繃,終於一個身形浮現,渾身沾著凝乳看不出模樣,手腳扒著槳板,任他擺佈。

它跌出木桶,又是噴嚏又是咳嗽的,噴出細細一條奶水,同時葛蘭德大喝一聲癱倒在它旁邊,這番出乎意料的使勁,把他累得喘不過氣來。

「你是怎麼進來的?」呼吸一順他馬上吼道。

它不答,像個犯罪的奶凍,從奶糊糊的睫毛底下盯著他看。

他猜,任何小孩見到他都會嚇呆吧。葛蘭德早已不照宮廷標榜的方式穿戴得整齊體面,他其實是反其道而行。從嬰兒期開始和別人一起學會的兩百張臉孔,幾乎被他忘得一乾二淨。打從他刻意獨來獨往以來,就天天擺出一副同樣的表情,彷彿天天穿同一件邋遢的連身工作服,從不更換。四十一號臉孔 —— 冬眠的獾,是覺得好玩卻壞脾氣的表情,適用於各種狀況。那表情被他用了太久,它的線條已經嵌入他的五官。他的頭髮灰撲撲又亂蓬蓬,抓著槳板的雙手被蠟和油弄得暗沉又粗糙,活像是他身上也長出一層硬皮。

沒錯,小孩見到他有足夠的理由害怕,或許它是真的害怕,也可能只是假裝罷了。因為它覺得害怕比較可能贏得他的同情,於是從備用臉孔中挑出一張合適的臉,彷彿從一副紙牌中挑張合適的牌。在洞窟城,說謊是項藝術,每個人都是藝術家,連小孩都是。

不曉得是幾號臉孔,葛蘭德邊想邊伸手拎起一桶水。二十九號 —— 面對獵犬時不了解狀況的小鹿?還是六十四號 —— 驟雨中發抖的紫羅蘭?

「讓我來看看你吧。」他喃喃自語。那蜷曲的身體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把水潑在它臉上,沖掉厚厚的凝乳。最先看到的是一條長長的髮辮。那麼是女孩囉?慌亂中她想咬他一口,露出一口整齊無縫的乳牙。她比他想的年紀更小,頂多五歲,但長得比實際年齡高。

趁她打噴嚏、噴奶水、咳嗽的時候,他捏住她的下巴,用一把沉甸甸的乳酪刷子刷去依然黏在她臉上的凝乳,接著他又抓起一盞捕蟲燈湊近那張小臉。

可是,終於見到小俘虜的面容時,嚇得哇哇怪叫的人不是那孩子,而是葛蘭德。他突然放開她的下巴往後退,直到他的背砰的一下撞到他救她出來的大桶子才停住。他握著捕蟲燈的手劇烈抖動,抖到燈裡發亮的小小﹁捕蠅草﹂都急躁地咬著細小的牙齒。四下一片寂靜,只有油乎乎的凝乳從黏結的長辮子滴到地上的聲音,和她悶悶的吸鼻子聲。



他已經忘了驚訝的表情,也疏於練習如何轉換表情,不過他發現自己仍感覺得到那種情緒。驚訝,難以置信,驚駭又著迷的感覺……一陣憐憫重重打在他的心上。

「老天在上,」他低聲說著。又過了好一會兒,他只能愣望那張他用刷子刷乾淨的小臉,然後他清了清嗓子,盡量把話說得溫和一點,或至少聲音輕柔一些。

「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警覺地吸吮手指,什麼話也不說。

「你的家人呢?父親?母親?」

他的話就像掉進泥巴的硬幣一樣毫無反應。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了又看,不停發抖,然後又盯著他不放。

「你從哪裡來的?」

他這麼問了一百遍,好半天她才遲疑地小聲應了一句,聽來幾乎是啜泣了。

「我……我不知道。」

這就是他從她口中唯一得到的答案。你怎麼進來的?是誰派你過來?你屬於誰?

我不知道。

葛蘭德相信她。

她是孤零零一個人,這孩子,這個奇怪又可怕的孩子。她跟他一樣孤單。儘管他想方設法躲起來,但她其實比他更孤單,是那種小小年紀的女孩不可能了解的孤單。

突然,葛蘭德突發奇想地想要收養她。這個決定似乎是自己冒出來的,根本沒有問過他。長久以來,他一直拒收學徒,深知任何手下都只會伺機背叛、取代他。不過,這孩子倒是另一回事。

明天,他要跟他奇怪的小俘虜籌辦一個收徒儀式,他要替她捏造一個親屬關係。他打算解釋她是在一次烘烤乳酪時不慎留下疤痕,不得不用繃帶蒙著臉。他要抓著她的手,幫她在文件上寫下「妮弗洛•葛蘭德」這個名字。

但是今天,在那一切之前,他得先弄來一張天鵝絨小面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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