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 在劇場: 二十年劇場紀念x十三段生命歷程, 那些被戲劇包容、療癒、鼓舞的人生故事 | 誠品線上

我的青春, 在劇場: 二十年劇場紀念x十三段生命歷程, 那些被戲劇包容、療癒、鼓舞的人生故事

作者 青少年表演藝術聯盟/ 吳奕蓉
出版社 白象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我的青春, 在劇場: 二十年劇場紀念x十三段生命歷程, 那些被戲劇包容、療癒、鼓舞的人生故事:◎全台第一本青少年戲劇培育劇團,集20年大成,劇場旅程X人物專訪。◎利用戲劇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全台第一本青少年戲劇培育劇團,集20年大成,劇場旅程X人物專訪。 ◎利用戲劇引導陪伴青少年,從12篇專訪看見上萬名台灣青少年的成長故事。 ◎戲劇、心理、親職等跨界產官學好評熱烈推薦! 20年,114所高中,138個戲劇社,15,093名青少年 從一間小排練室, 到台灣青少年戲劇節遍地開花。 青藝盟足跡踏遍全台, 陪伴無數青春期中的徬徨孩子, 練習、形塑、出演,他們台上與台下的人生。 ▌台上每一次的幕起幕落,都是孩子想被理解、想努力實踐夢想、認識自我的決心。▌ 20年劇場旅程X 12篇花樣人物專訪 ‧「熱衷音樂,卻不被任何人理解。」──陰柔氣質的少年,用音符為生命譜出樂曲。 ‧「老師說不美的東西不可以上台。」──被生活否定的邊緣少年,為台灣撐起一個獨立劇場。 ‧「如果沒有花樣,我可能在做兄弟了。」──迷失的青春靈魂,劇場接住了他躁動的心靈。 ‧「劇場曾經照顧我的,我也想這樣照顧病人。」──大醫院裡的小醫師,戲劇是人生意外的禮物。 ‧「只要我回頭,它就在那。」──20歲踏進劇場,如今,劇場已經是她的第二個家。 ◆◆◆ To be or not to be,在莎翁筆下或許是個疑問,但青藝盟20年來的答案只有To be,to be and to be!或許今天,你是第一次聽到青藝盟與花樣的名字,但其實,他們已在台灣這片土地上,持續耕耘了20年的時光!他們始終深信,戲劇可以從影響一個孩子開始,進而影響台灣的環境與未來。 ◆◆◆ 「青少年階段很容易迷失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麼,但是當有一個好老師在身邊的時候,你會有一個方向。很感謝我的青春裡,遇見了花樣,認識了表演藝術。」 身為劇場工作者,年少也曾走過荒唐路的余浩瑋,自從遇見表演藝術後改變了一生。對於身處青春關鍵階段的孩子,浩瑋特別能夠感同身受,也願意投擲長久的時光,用表演藝術編織一張守護網,「迎接每一個走進劇場的人、每一顆需要被理解的心」。 藉由12篇人物側寫,青藝盟帶領讀者踏上12段曾與花樣交集的生命故事。這些青春生命,在自我價值、家庭、學校、課業與夢想之間來回碰撞……不被看見的努力、不曾說出口的期待、與不被理解的掙扎與哀傷,卻在走進劇場的時刻,有一雙手,一群人願意安穩的接住他們。 ∕∕在現有的教育體制之外,青藝盟與花樣戲劇節扮演了什麼角色?∕∕ 舞台是一個具有魔力的場域,一齣戲更是施展魔法的過程。 透過完成一齣戲,每個孩子得以在其中找到合適自己的位置。從幕後工作到幕前演員,由個人到團體,每一次幕起幕落,都是集結所有成員專業能力,展現出來的結果。 個人可以在其中增進專業能力,也可以透過劇場的模擬經驗,完整其真實生活中的不足,透過戲劇多了一次學習與揣摩人生的機會。 這12篇故事只是上萬名台灣青少年的縮影,還有更多獨特的生命,等待被課本以外的經驗滋養與豐富、協助與理解。在陪伴孩子的路上,青藝盟期許用戲劇陪伴在青少年身邊,提供一個友善且開放的成長平台。 好評推薦 (依姓氏筆劃) 乱彈阿翔 金曲歌王 李永豐 紙風車文教基金會執行長 李佳蓉 磊山保險經紀人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 何惠萍 聯華電子科技文教基金會 專案經理 吳靜吉 政大創造力講座 名譽教授、國立中山大學榮譽講座教授 郎祖筠 具 場千面女郎、春河劇團團長 陳竹昇 劇場、影視演員 陳品皓 臨床心理師 曾守正 政大中文系特聘教授、政大創新與創造力研究中心副主任 葉大華 現任監察院國家人權委員會委員 凱若Carol 生活教育家 親職教養作家 鄭麗君 前文化部長 鄧九雲 演員 作家 潘文忠 教育部長 潘孟安 屏東縣政府縣長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青少年表演藝術聯盟、吳奕蓉作者 青少年表演藝術聯盟青藝盟,台灣唯一專職、專業,且深耕青少年藝術教育長達20年的藝文團體。青藝盟前身為芝山青工作室,自2001年起由創辦人張皓期老師,創辦第一屆花樣年華青少年戲劇節,2006年起由青藝盟盟主余浩瑋接手續辦,推動全台青少年藝術教育。2014年起發起舉辦『風箏計畫』,透過表演藝術陪伴特殊境遇青少年,並培養其核心素養、探索自我天賦。多年來帶領青少年創作演出超過500場,實際陪伴超過2萬名青少年。青藝盟透過表演藝術培力及劇場創作演出,孕育許多新世代藝文人才,更發揮藝術價值,協助體制提供創新方法處理許多棘手的青少年問題。這20年因為有社會各界的支持,讓青藝盟得以在艱困的藝文環境中存在,也因此讓台灣在國際間的青少年藝術教育領域中不曾缺席。訪問撰稿 吳奕蓉屏東麟洛人,主持人、演員、舞者。世新大學廣電系、臺北藝術大學戲劇學系碩士在職專班畢。曾於客家電視新聞部任職十五年,2019、2020年分別獲電視金鐘獎自然科學與人文紀實節目主持人獎、迷你劇集/電視電影女主角獎,2020年並獲桃園電影節最佳演員獎、入圍金馬獎最佳新演員獎。原本只是愛看戲,四十歲之後誤打誤撞成為演員,歷經一場既歧且奇的中年壯遊,沿途景色瑰異迷人。無論之後往哪走,面對未知,深信藝術是解答。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目錄 推薦序 十三名青少年追尋四個大夢的成就故事 吳靜吉 推薦序 廿歲積風鯤化鵬:一段以流風演奏的弦歌 曾守正 推薦序 戲劇,是人生療癒的良帖 陳品皓 推薦序 青藝盟,為台灣表演藝術牽起無限可能 郎祖筠 推薦語 成軍20年x各界推薦 作者序 在劇場,成為一個人 吳奕蓉 自 序 花樣二十年,無盡感謝 余浩瑋 關於花樣/劇場/戲劇陪伴 輯一 療癒__劇場能包容生命裡的不愉快 01只要在劇場裡,我就會感到快樂|曉劇場導演 鍾伯淵 02 心裡良善的那一塊,是待挖掘的礦藏|髮型設計師 陳琮文 03 有人願意陪我走這一段,我覺得非常幸福|慾望劇團團長 黃品文 04 花樣,會讓人變得更強大|建材公司 事業開發 吳弘元 *專欄一 狂飆的青春,失衡的腦,我們要如何陪伴?一個戲劇治療師的觀點 吳怡潔 輯二 質變__念出台詞時,也唸出了我的人生 05 我享受大家的掌聲,但那些不屬於我,屬於我們|表演藝術聯盟秘書長 李孟融 06 我喜歡一個人,但團隊的感動會更深刻|音樂創作者、英語教師 許一農 07 花樣,是充實了我生命的養分|全聯福利中心行銷部公關 楊坪穎 08 戲劇,讓我成為我自己|劇場演員、導演、教師 黃瑋翔 *專欄二 看戲修心,演戲修行 吳怡潔 輯三 力量__在每位演員身上,看見最純粹的樣子 09 演一個角色,就是種一顆種子在土壤裡|青少年表演藝術聯盟團長 韓定芳 10 用花樣照顧我的方式,照顧每一個病人|住院醫師 詹博凱 11 我知道,當我回頭的時候,它永遠在那裡|青藝盟團長、舞台監督 賴亮嘉 12 我們的思考啟蒙在花樣 |台北市娛樂公關經紀職業工會理事長、酒店經紀人 胡筠筠/台北市娛樂公關經紀職業工會監事、酒店公關 黃泳淇 *專欄三 劇場,青少年發展自我概念的沃土 吳怡潔

商品規格

書名 / 我的青春, 在劇場: 二十年劇場紀念x十三段生命歷程, 那些被戲劇包容、療癒、鼓舞的人生故事
作者 / 青少年表演藝術聯盟 吳奕蓉
簡介 / 我的青春, 在劇場: 二十年劇場紀念x十三段生命歷程, 那些被戲劇包容、療癒、鼓舞的人生故事:◎全台第一本青少年戲劇培育劇團,集20年大成,劇場旅程X人物專訪。◎利用戲劇
出版社 / 白象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9988834
ISBN10 / 9869988830
EAN / 9789869988834
誠品26碼 / 2681978368002
頁數 / 200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4.8X21X1.2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推薦序 : 推薦序 十三名青少年追尋四個大夢的成就故事
政大創造力講座/名譽教授、國立中山大學榮譽講座教授 吳靜吉

活得自在非常重要,但很難。特別是青少年。有時候大人會說:「你還小不懂事。」有時候大人會說:「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懂事。」青少年在表達「人生價值」、「學業志業」、「愛情友情」等三個大夢的追尋時,夢想可能超過現實的條件,例如內在能力和外在資源。當他們高興敘說自己的夢想時,卻被澆了一頭冷水。有時自己想追尋的夢想,和家人期許不一樣時,更面臨莎士比亞 “to be, or not to be”的內在衝突,像極了愛情。
青少年要活得自在,也必須要有自己的人際網絡、觀念分享和情感社會的支持。青少年是同儕取向的、可以合作的、可以進行團隊計畫的,但這些需求和夢想未必得到成人的肯定,卻又希望成人的肯定。
在今天的臺灣,青少年提早社會化,每天接觸到很多與政治或社會變遷議題有關的訊息,例如選舉與黨派的紛爭、臺美中的互信關係、108課綱的切身影響等等。如何在社會現實和變遷中,找到自己自在的位置,真是個大學問。
戲劇創造機會,讓參與者發現自我、了解自我,以及自己跟朋友、家人和社會的關係。更重要的是在戲劇編導演與合作關係中,最容易實踐青年四個大夢中的第二個大夢──找到良師益友。
這本書就是在表達溝通十三位青少年追尋四個大夢的歷程和成長的故事。


推薦序 廿歲積風鯤化鵬:一段以流風演奏的弦歌
政大中文系特聘教授、政大創新與創造力研究中心副主任 曾守正

「青少年藝術表演聯盟」(「青藝盟」)成立至今二十年,他們深信「藝術」可以聆聽自己的內在聲音,同情他人的遭遇處境,進而能在客觀世界裏,尋求自我安身立命的居所。在諸多的「藝術」形式中,青藝盟選擇了戲劇表演,作為青少年直扣現實世界的行動,期待他們在藝術表演中,體貼人心情意的發展、尋繹人生起伏的脈絡,進而自我蛻變成長,即在花樣年華裏,緩緩地讓自己成為自己所喜歡的大人。
關於生命境界的轉變,《莊子》曾說過一個寓言故事:生長在北溟的「鯤」魚,日漸轉化為「鵬」鳥, 有一天「鵬」拍翅擊水三千里,乘風而起九萬里,就從北溟飛向了南溟。「鯤」化而為「鵬」,舉翅高翔,遠遠地飛向理想境界的譬喻,又何嘗不是青藝盟對於青少年成長、轉變的期待呢?然而,「鵬」要能高飛,仍需藉助厚實的氣流,如此方能托起大鳥的巨翅,使其自由翱翔於天際,展開一段既遙遠又深具意義的旅程。青藝盟願作不斷聚合、積累的流風,支撑大鵬的起飛與遨遊,冀盼青少年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廣闊天地。
二十年來,青藝盟弦歌不輟,《我的青春,在劇場》正是這段歲月的生動旋律,值得讀者靜聽品味。


推薦序 戲劇,是人生療癒的良帖 米露谷心理治療所執行長 陳品皓

我從事兒童青少年的心理衛生工作許多年,在這麼多年裡,看過大大小小心理受傷的孩子,他們受傷的原因多半來自無力抗拒的環境。
臨床工作投入越多,越有一種深刻的體悟;孩子的狀態反應出過去的經驗。那些經驗中無法消彌的 貶抑、無助、徬徨或是創痛,凝縮成憤怒的反撲,沒有機會癒合的傷痕,現在仍然不斷隱隱作痛,在某種程度上,我們都是帶著傷的孩子,只是有些人習慣了隱藏。
面對大大小小的傷口,會談式的諮商並不總是能協助所有當事人,這也是現實。但有時候透過體驗式的活動,卻能夠帶來更多療癒的因子,造成意想不到的良性改變。其中,戲劇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也是我由衷認同也支持的方式。透過全程參與戲劇表演的任何一個環節,所有體驗的背後盡是人生重要元素的濃縮與展現,不管是在肢體律動、感官觸發、經驗詮釋、關係覺察、溝通協調、挫折復原、自我覺察或是身心整合等。戲劇不僅只是完成一個作品,它同時是一個集結上述元素的生命滋養。
在彼此一起參與的過程中,孩子們共同度過了一段彼此共享而獨有的生命經驗,這些經驗中最細緻與柔軟的一面,將會在關係的基礎上孕育成為孩子將來人格中不可或缺的寶藏。
對於青藝盟這麼多年來持續在青少年戲劇領域的耕耘與投入,我一直打從心裡敬佩,不僅只是這份二十年的執著,更是因為我從自身實務工作與臨床經驗中看到了青藝盟無可取代的價值。
很高興能夠有這個機會為本書推薦,這是我的榮幸。由衷的推薦你,慢慢的咀嚼、慢慢地感受,讓每一段書中的經驗成為我們生命中的滋養。


推薦序 青藝盟,為台灣表演藝術牽起無限可能 劇場千面女郎、春河劇團團長 郎祖筠

認識奕蓉,是在客家電視台「幕後有藝思」的節目裡。當時還在新聞部工作的奕蓉,想為自己打造一條嶄新的道路,於是很用心策劃了這個節目,由春河劇團執行製作這個節目。在藝術劇場界奕蓉算是個新手,但是他在節目當中,親力親為的參與的每個細節,甚至有些時候還扮上了,造型也好看。這個節目節目做到第二年,恭喜,奕蓉就拿下了金鐘獎最佳主持人,也因為這個節目的採訪拍攝,認識了青藝盟的盟主余浩瑋。兩人因著對藝術、戲劇的喜愛,共結連理(春河劇團很會做媒)。
奕蓉總是讓人驚豔!在主持上,她找到了自己的風格;參與戲劇,是個新兵,而今年就入圍了金馬獎最佳新演員。
曾經是新聞記者的她,對環境、文字有其敏感和敏銳。長時間謹慎記錄、仔細觀察青藝盟,於是有了這本書。
青藝盟多年來在盟主的帶領之下,培育了很多孩子。高中這年紀的孩子,半大不小,向來都是有些叛逆。但是青藝盟的夥伴用盡心力和創意,栽培這些孩子,陪伴孩子們在戲劇藝術的領域裡找到自信,讓他們更深切地了解自己,在未來的人生中活用,找到自我定位。非常感謝他們在這一個艱難的領域裡面,不斷的育苗。春河劇團未來也等著青藝盟栽培的這些孩子,登上我們商業劇場的舞台,一起發光發熱。
再次恭喜奕蓉,賀喜青藝盟,恭喜這本書的誕生。


成軍20年x各界推薦

「花樣戲棚下是一場場生命軌跡的縮影,二十年來用最溫暖細膩的陪伴, 讓無數孩子成長為最獨特且美麗的自己。」──教育部長 潘文忠

「青春的靈魂,勇敢作自己!因為青藝盟,臺灣文化將更多元美好!」──前文化部長 鄭麗君

「青春期的迷惘我也曾經走過,需要有人陪伴找到人生的方向,謝謝花樣這麼多年在屏東深耕藝文,用心陪伴屏東青少年投入戲劇展演、探索自己的內心,孕育了許多made in屏東的優秀人才,在各行各業闖出一片天,仍不忘心中的花樣魂,文化是一個城市的靈魂,我們會和花樣年華繼續支持戲劇,一起加油!」──屏東縣政府縣長 潘孟安

「在台灣尚未看重青少年為主體的文化政策下,青藝盟用20年歲月,以戲劇陪伴15,093名青少年,認識自己與追尋文化認同,我們都該珍惜與支持青藝盟所捲動的青少年藝術能量!」──現任監察院國家人權委員會委員 葉大華

「在青春的生命注入愛,他們便可長成自己的樣子。謝謝青藝盟,用戲劇創造了各種生命的獨特。」──聯華電子科技文教基金會 專案經理 何蕙萍

「當我們不再青春,才懂稚嫩的勇敢與無知的可貴,我們只做了陪伴的過客,慢慢地也許你會有感覺。」──金曲歌王 乱彈阿翔

「年少時有幸接觸劇場,對我而言是成長路上珍貴的提醒。」──劇場、影視演員 陳竹昇

「戲劇是一片網,能溫柔承接住孩子。如果可以,多希望每年都參與花樣!」──演員/作家 鄧九雲

試閱文字

自序 : 自序 花樣二十年,無盡感謝 青少年表演藝術聯盟盟主 余浩瑋

二十年前第一次被《花樣年華青少年戲劇節》的創辦人張皓期老師,找去籌辦花樣的時候,壓根沒想過這件事竟然可以一做到現在二十年。

「花樣」像是一個朋友,他影響著我,而我也陪著他一起走過這跌跌撞撞的二十年。
「花樣」像是一個拉了我一把的人,讓我在叛逆狂躁的青春中看見不一樣的可能。
「花樣」也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們都還沒完整,也都一起在探索更多未知的可能。

「花樣」更像一片孕育生命的海洋,包容各式各樣的生命在它體內自由的存在,也提供養分給它身體裡的過客們成長茁壯。也許有人會離開這片海,有人會繼續留在這,花樣都和大家一樣,一直在默默的發生一些變化,轉變了哪些,收穫了什麼,都只有自己才最明白。

很開心花樣存在的這二十年,透過戲劇也影響了曾經和我一樣年紀的少年少女們,在青春的時候走進劇場,遇見花樣,然後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這本書記錄了十三位曾經在年少時代參加過花樣的朋友,他們的故事或許可以分享給許多在青春時期有過一樣困惑的大家,不論是家長、老師或是關心創新教育的朋友。都歡迎一起來看看這些因為戲劇而起的緣分,如何成為影響生命改變的契機。

最後我想代替「花樣」向大家說點感謝。

這二十年來花樣一直仰賴政府的補助才能走到現在,補助來自於納稅人,也就是說其實是全台灣的人民在這段時間一起創造了這樣的一個環境,讓青少年能透過藝術教育的方式逐漸找到自己。

也非常感謝吳靜吉博士、聯電基金會、磊山保經、家樂福文教基金會、前淡水鎮長蔡葉偉,以及這些年來一路支持、贊助、鼓勵花樣的朋友,花樣才能參與陪伴兩個世代的青少年經歷生命的成長。

最後感謝所有曾經參加過、籌製過花樣的大小朋友們,謝謝你們,豐富了我這位朋友的二十年歲月。

接下來,我們繼續努力,讓花樣能夠走到一百屆。

試閱文字

內文 : 輯一 療癒__劇場,能包容生命裡的不愉快

01只要在劇場裡,我就會感到快樂 | 曉劇場導演 鍾伯淵

林口高中、國立臺北藝術大學戲劇系
第二、三屆花樣戲劇節

如果一個人的成長環境必然在其身上留下痕跡,那麼曉劇場的創辦人之一鍾伯淵,可能就是透過做戲、演戲,甚至創辦劇團,將生命過往的不愉快揉和消弭,「只要在劇場裡,我就會感到快樂,並且依然保有我自己的聲音與意志。」
從二○○六年成立至今的十四年來,曉劇場以作品關懷社會議題、詮釋經典文學,二○○九年搬到萬華後,更與在地密切連結,以戲劇做社造,二○一九年起更舉辦「艋舺國際舞蹈節」,一步步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劇團,甚至即將擁有台灣絕大多數劇團想都不敢想的──自己的劇場空間。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得回溯到那一年的「花樣年華」。

高中首創戲劇社 參加花樣戲劇節
高中自己創辦戲劇社的伯淵,某天不知道在哪看到「花樣年華青少年戲劇節」的文宣,一股「身為戲劇社的一員,怎麼可以沒參與到這項活動,一定要參一咖的啊!」的熱血衝腦,在毫無經驗卻理所當然地報名後,那年他第一次帶著一群高中生湧進知新廣場;第一次踏上舞台出演《馴悍記》,可能憨人有憨膽,回憶當時「演得亂七八糟根本不知道在演什麼」,卻抱回了個「最佳團體獎」。
而冒險還不僅止於此,那一年也是伯淵第一次進國家戲劇院看戲,老師帶他去看春禾劇團(現為「春河劇團」)的《歡喜鴛鴦樓》,無論是劇院或戲劇的規模,都讓他驚歎連連,眼前的一切跟小時候阿嬤、媽媽看的楊麗花歌仔戲不太一樣,「媽媽會帶我去北投國小看明華園的外台戲、普渡時看布袋戲,高中後有次去總統府前跨年,楊麗花歌仔戲演出時,台下許多年輕人說覺得無聊,要台上趕快演完,他們要看五月天,我就大吼『我愛楊麗花』!旁邊的人超傻眼。」對舞台著迷的種子,或許在電視上的楊麗花、在彩樓上的布袋戲偶登場那一刻就已被灑落心土,等待發出新芽。
其實,原先伯淵就讀的林口高中是沒有戲劇社的,因為心中一份想演戲的突發奇想而決定創社。印象中,他每節下課都在跑來跑去:跑去教官室寫資料、跑去找社團指導老師、跑去找不同社團的同學、跑去問同學要不要加入,漸漸大家口耳相傳,戲劇社爆滿到上限六十人。伯淵一選上社長就開始記所有社員的名字,下課在走廊轉角、在校園遇到,就會喊出名字打招呼,努力去認識大家,跟大家做朋友,第二年他還請主任讓他們朝會時上台演戲,「我就好大喜功啊!覺得做就要做到最好。」所以才有了後來與花樣的相遇。

小時候「我唯一可以去的就是圖書館」
伯淵從小在北投長大,爸爸是公車司機,媽媽擺攤做生意。學齡前的他,總是跑去與附近年紀差不多的眷村小孩玩,真的可以算是「野孩子」,他們大多總是髒髒的、頭髮亂亂的,成群結黨,偷東西、在空地大小便。伯淵要上小學前,媽媽覺得不是辦法,便往山上搬,搬到連公車站牌都沒有的地方,下山都要走個十幾二十分鐘。搬上山後,媽媽變得更嚴格,要看電視得報備,沒什麼玩伴,伯淵就在後山跟小狗滿山遍野跑,或是跟偶爾來家裡玩的表哥表妹一起抓蚱蜢,山下唯一獲准可去的地方,只有圖書館。說要去圖書館,跑到別處玩不就行了?他不敢。因為如果被發現,「我就死定了」,以後連圖書館都沒得去。
因為無事可做,他一天可以看個三、四本書,一直到高中幾乎都過著這樣的日子。
媽媽除了只讓他去圖書館,也把家裡打造成圖書館。她買了自然科學的套書,甚至整套一百本的《華一兒童知識寶庫》,遇到什麼問題,也總是叫他去找書,「我問我媽什麼字怎麼寫的時候,她也不告訴我,就直接買一本字典給我。」所有需要的知識、需要的答案,都去書上找,把伯淵訓練成家裡最博學的孩子,卻也最好辯,媽媽、姊姊常被他氣得牙癢癢的,「我媽很常說我得理不饒人。」

「我的父母不太會當父母」
小時候,媽媽對伯淵管教嚴厲,有次他尿床,被媽媽揍得倒在地上,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小學三、四年級,公車兒童票剛從五元漲到六元,一次媽媽發現伯淵還是投五元,把他痛揍一頓,還趕出家門,後來在路上被爸爸撿回家。還有一次,媽媽認為帶伯淵一起去工作掃地,伯淵沒掃乾淨害她被辭退,那天在家,伯淵看著電視,媽媽站在後面的桌旁,拿剪刀剪著花瓶裡的花,邊剪邊哭,「那一瞬間覺得很恐怖,不知道媽媽會不會剪花剪一剪,突然拿刀子插在我背上或什麼的。」
有件事更是讓伯淵對父母懷有敵意直到他上大學。國中二、三年級時,患有唐氏症的弟弟把他的作業弄壞了,跟媽媽爭論時剛好爸爸的朋友打電話來,伯淵口氣很兇地「喂」了一聲,沒想到爸爸知道後卻暴怒揍他,「我覺得天哪我要死掉了」他不懂,為什麼身為父母,可以做到這種程度,「有好幾個晚上我都想像自己拿著刀,走進他們房間。」
恨意持續了好多年,某種程度是宗教拉住了他。從小,媽媽便會帶伯淵去拜拜,小學五、六年級,會帶他上苗栗九華山的佛寺,到後來,甚至伯淵比媽媽還投入。國三到高一的兩年,他每個週末都去佛寺,凌晨四、五點,媽媽載他到接送點,搭車到佛寺做義工,傍晚五點回家。對他來說,那佛寺不像一般的佛寺,與他有很強的連結,另一方面,也補足家的感覺。
小時候問媽媽問題,媽媽要他去找書,國中之後,媽媽會說,「你去求佛祖啦」。他覺得他的父母不太會當父母,有些時候甚至覺得形同虛設,只是提供最低程度的支援,但他還是認為,「我們家的愛是很濃烈的,我覺得家人是一種,只要在那裡就夠了的存在。」

大學時期邊緣化 曾想放棄戲劇
走過幼年時與父母的衝突,高中因為戲劇決定了大學方向,後來雖然上了北藝大戲劇系,但伯淵的大學生活並不是太愉快。
表演課老師很嚴厲,或許老師用心良苦,但學生不見得瞭解,「如果有個人告訴我他這麼兇是為了我好,我可能可以突破,但那時就是個盲點,因為同學也都會連著欺負你。」有次因為全家回鄉掃墓需要提早離開課堂,老師不直接答應,而是讓全班表決是否要停課讓伯淵回鄉,最後他留下來,一家人深夜搭莒光號站回台東。那是他第一次在媽媽面前大哭,只是媽媽怎麼問原因,他都不肯說,因為家人也做不了什麼。
對北藝大戲劇系的學生來說,大一表演課的呈現非常重要,因為學長姐來挑人的時候,只要有好表現,大二到大四就有接不完的戲。伯淵被安排與學姐柯奐如同台,那時柯奐如因演出《流星花園》已成為明星,一次排練,同學還鼓掌稱讚他演得好。大好機會就在眼前,他卻在演出前一個月發生嚴重車禍,斷了一手一腳。他想辦法練習流暢地走路,想要看起來一切正常,但怎麼可能?「老師說不美的東西不可以上台」,他就這樣失去了機會,坐在輪椅上看別人演出。
發光的時刻輪不到他,又感覺自己被排擠,「我幾乎就是很邊緣的邊緣,邊緣到走在學校,別人都不太知道我是誰,學弟妹也不太知道我是誰。」就讀導演組的他,大二連要找演員都很困難。種種的不開心,讓他決定念理論組,「趕快畢業就好」,但朋友建議,不要只念理論,反正他這輩子大概不會再導戲,乾脆把畢業製作當作最後一齣戲,導完之後就不用管劇場了。然而,也因為這樣,已經在放棄邊緣的伯淵開始思考:難道畢業之後就真的不做劇場了嗎?「生命就是這樣,當你想要什麼,你還沒完成的時候,你就會愈想要去完成它。」

大三創立「曉劇場」 邁向十五年
升大三那年,剛好有朋友想演戲,詢問大家要不要來做一齣戲?有人再加碼,認為既然要做戲,那不如自己做個團啊!大夥還想了個團名,「Post破劇團」,「覺得這很前衛啊,當代、實驗啊」,殊不知還沒成團,當初推坑的朋友就跑掉了,大家決定再想個團名,「我們做小劇場的,那時眼中最棒的就是牯嶺街跟華山,那是小劇場聖地,做很實驗、前衛的東西,那小換成曉,就叫『曉劇場』好了。」
剛成團時,只有伯淵、參加花樣認識的孟融和一位女同學徐啟康三人。在啟康的建議下,他們開了試演,徵求新團員。目前的核心團員中,曾珮便是從那時待到現在,鄭詠元在創團三年後離開,二○一六年又回曉劇場至今。伯淵念導演組,理所當然負責導演工作,但在學校不順遂的經歷,讓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勝任。
他說,一開始的戲「超級難看」,「我一開始做戲只是按照自己的本能做,情感強烈、狀態強烈,很原始。」一直到成團第五年,二○一一年,他才比較知道做導演「大概是什麼」。除了基本要掌控的節奏、氛圍、畫面等面向,伯淵認為剛開始的問題是,他會太卡在表演當中,太在乎演員有沒有在某個情緒、某個狀態裡,後來他發現,導演要處理的是更大的、結構上的東西。「以前都是用情緒在演戲,用情緒在工作,不是指我很生氣在工作,而是覺得,這段戲是難過的戲,就會要求我們怎麼樣難過,開心的時候要怎麼樣到開心⋯⋯。前面花好久時間在理解,到底是什麼,劇場到底是什麼,到底怎麼樣可以做好一齣戲。」
回想大一發生的車禍,伯淵認為,或許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如果那時如願演了戲,在學校變得搶手,他畢業後可能會成為演員,進入演藝圈,演更多的戲,但他也可能不珍惜舞台,或是為了在演藝圈活下來,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在學校感到邊緣、找不到歸屬的他,能夠與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成立、經營劇場,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補足。

表演藝術 帶領我走向人生的分水嶺
伯淵的媽媽常說他是「阿修羅」轉世。佛經中的阿修羅介於神、鬼、人之間,本性善良但凶惡好鬥。「我很常跟人吵架,很常看不爽很多事情,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接受。對我來說,規則、秩序跟正義走在很多事情前面。」即便到現在,媽媽去看他的戲,他也不曾讓她進後臺,只在前臺碰面,因為對他來說,這是專業、是工作。「有些時候我是非常不近人情的,所以如果我是這樣的個性活在世界上的話,會非常不愉快。」
然而很多的不愉快,卻能在劇場裡消弭無形。高中接觸了劇場、參加花樣,伯淵發現,原來一群人可以如此純粹、百分之百自主、不為任何目的去做一件事,只因為做那件事很開心、「很爽」。以往在學校,考試、活動、比賽,都是要你得名,與你這個人有什麼關係?你不會去思考,那只是你被要求要完成的,「你好像為了紅蘿蔔變成那隻馬」。但在花樣,他看到的是一群人「莫名其妙」聚在一起、做一件事,有些人做出來的成品還很驚人,但不是誰要他們做的,他們只是自己想要做、做得很開心,所以想要把它做好。那一刻,成為他人生的分水嶺,「這開啟了完全不同的思維,完全不是去成就一個社會價值觀的我,而是去成為一個自己想要成為的我的樣子。」他知道自己不想為成績而活、不想為功名而活,他只要做他喜歡的事。
如今位於萬華糖廍文化園區的「糖廍曉劇場」,是個擁有二十二米寬、十四米深的舞台,以及兩百席觀眾席的劇場,目前等待修復再利用計畫通過後,才能正式營運。即使法規對藝文團體不是太友善,經營一個劇場光是租金、水電、人力,一年就要四、五百萬元支出。伯淵記得,從小父母就不斷跟他說:「你喜歡什麼,以後長大自己想辦法。」他正在為了自己的夢想想辦法,希望可以咬牙把劇團撐起來,讓更多團隊有機會在更合適的空間,發展出更成熟的演出。
這位曾經對著舞台大吼「我愛楊麗花」的邊緣少年,繼續用「得理不饒人」的氣魄等待糖廍曉劇場能夠正式營運,伯淵下一步希望能夠發展定目劇,「另一方面也會思考的是,我們從國外邀回來的演出,很多都是國外劇場的定目劇,他們已經在自己的劇場演了一百場、兩百場,甚至演了好多年,所以他們的表演才會這麼精彩,那為什麼我們今天台灣不能創造這樣的東西?」
或許從第一次接觸花樣開始,對於生命、對於自我,以及往後對於戲劇的思索就不曾停止,「從在花樣開始,我慢慢走上了成為我自己的這條路。時至今日,我還會不斷思考,我喜不喜歡我自己?我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說這樣的話?我就是會在意有沒有用自己想要的方式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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