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洋惡女十二名錄: 殺人者的鮮紅掌心 | 誠品線上

東洋惡女十二名錄: 殺人者的鮮紅掌心

作者 劍山
出版社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東洋惡女十二名錄: 殺人者的鮮紅掌心:「惡女」之所以「為惡」,背後往往有不為人知的經歷……在成為殺人者之前,她與她,經歷了什麼樣的人生,才會任由心中慾望突破道德藩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惡女」之所以「為惡」, 背後往往有不為人知的經歷…… 在成為殺人者之前, 她與她,經歷了什麼樣的人生, 才會任由心中慾望突破道德藩籬, 染上刺目的鮮血! 縱使罪無可赦,人性的故事依然值得探查。 ================== 【本書特色】 ★收錄十二篇日本女性的犯罪故事 ★懸疑、犯罪主題網路媒體「疑案辦」推薦 ★搭配精美插畫,展現故事的不同樣貌 ★隨書送插畫明信片,十二款明信片隨機掉落! 究竟是什麼樣的愛,讓她無法壓抑獨占的慾望?是何種境遇讓她由情轉為怨怒,甚至拋棄醫者之心?又是怎樣的貪,讓她接二連三騙婚、謀財害命呢? 本書收錄了十二名日本女罪犯的故事,時間橫跨明治年間到現代。 ◆阿部定事件/一九三六年,與愛人私會的阿部定,勒死對方並切下其器官。 ◆神戶輕羹饅頭毒殺事件/一九三九年,女醫廣瀨菊子,在送給前夫的點心中注入細菌。 ◆近畿氰化物連續毒殺事件/二○○七年,筧千佐子陸續與多名男子交往,而這些男子接連死亡…… 作者劍山深受昭和時期(一九二六~一九八九)的文化吸引,長期埋首於昭和年代的犯罪事件,他翻閱豐富資料,梳理出阿部定、少女A、木嶋佳苗等知名罪犯的故事。 透過劍山的筆法,描繪出為情、為財,或是為了生存,進而手染鮮血的女性群像,並一窺這些女子在犯下無可挽回的罪孽,成為人人口中的惡女以前,所經歷的人生故事,試圖藉此尋找埋藏於獵奇表面之下,那些鮮為人知的動機……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劍山作者/劍山見山不是山,入山才見山。若沒有足夠的想像,就沒有絕對完美的犯罪;唯有進入真正的黑暗之地,才能找到一絲破案的曙光。文章散見文藝誌《圈外》專欄「昭和電視機」、疑案辦。FB:https: www.facebook.com soundsbehind 封面插畫/安品anpin封面插畫/安品anpin 自由創作者,偶爾翻譯書籍,暫且無所事事。FB:https: m.facebook.com riarukk內頁插畫/肉蟻小姐內頁插畫/肉蟻小姐日常喜愛顛三倒四的圖文創作,比起課本上會教的議題,更愛探索被主流冷落的邊緣故事,滿足自己對人類無止盡的好奇。FB:www.facebook.com MsZowie (肉蟻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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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品目錄 專文推薦──我們都是惡女 自序──在虛構與非虛構之間,閱讀後書寫的惡趣味 一、濱町河岸淚花落,月下一曲泣宿命 ──明治一代女:花井梅 二、切掉你的性器,刻寫在你左手上的是我的名 ──昭和獵奇殺人阿部定事件 三、純愛絕不容許背叛,注入愛與恨的毒饅頭 ──神戶輕羹饅頭毒殺事件 四、飢荒下的生存遊戲,人人皆可是盤中飧 ──群馬縣繼母殺子食其肉事件 五、護士服下的暗黑之心,白衣天使殺人詐領保險金 ──久留米護理師保險金連續殺人事件 六、身上的血不是我的!人是我殺的! ──史上最萌殺人犯:佐世保小六女學生殺人事件 七、她不是最美的新娘,卻是會取人性命的毒婦 ──首都圈婚活連續殺人事件 八、兩子關兔籠繫狗項圈,父母極盡虐殘之能事 ──足立區兔籠監禁虐死事件 九、即使是她們的血緣至親,為了自由也只能殺!殺!殺! ──北海道南幌町家族殺害事件 十、死嬰塞衣櫃藏天花板,伊豆半島南端的悲歌 ──下田市連續殺嬰事件 十一、她滿足那些男人的心,同時也取走他們的財產和性命 ──近畿氰化物連續毒殺事件 十二、最毒的是輿論、媒體,還是那一鍋熱騰騰的咖哩? ──和歌山毒咖哩事件 參考文獻

商品規格

書名 / 東洋惡女十二名錄: 殺人者的鮮紅掌心
作者 / 劍山
簡介 / 東洋惡女十二名錄: 殺人者的鮮紅掌心:「惡女」之所以「為惡」,背後往往有不為人知的經歷……在成為殺人者之前,她與她,經歷了什麼樣的人生,才會任由心中慾望突破道德藩
出版社 /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ISBN13 / 9786269589166
ISBN10 / 6269589169
EAN / 9786269589166
誠品26碼 / 2682195570001
頁數 / 280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4.8X21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推薦序 : 專文推薦──我們都是惡女
文/疑案辦網站主編 唐墨

你能想像嗎,一百年來,臺灣的女性死刑犯只有四人。日本百年來也不過二十餘位,遠遠低於男性死刑犯的判決人數。

這是我一邊看《東洋惡女十二名錄》時,腦中不斷浮現的數據。犯罪學從十八世紀發展至今,已經從單純仰賴嚴刑峻法,以增加犯罪成本的方式來趨避犯罪行為的論調,漸漸轉變為透過認知神經科學、社會心理學等學門,探究罪犯的身心狀況,研究犯罪動機;從眾所周知的犯罪心理學,逐步發展出防範機制,架設社會安全網等提前預防犯罪的實質行動。

在這漫長的犯罪研究歷史中,女性犯罪樣本一直都是稀缺資源,或許跟人類歷史長久以來,無論東西方的女性都習慣被教育成柔弱順從的角色有關,也因為女性的情感抒發與社會地位都遭到普遍性的壓抑,當人們得知罪刑重大的犯人是女性時,往往會冠上許多帶有貶意的形容詞,透過異化的手段,貶斥女罪犯,藉此持續穩固女性應該柔弱順從的刻板印象。例如「蛇蠍女」、「女魔頭」、「黑寡婦」,還有很常聽到的「最毒婦人心」等詞彙,過度強調罪犯的性別身分,而在描述男性罪犯時卻大多只用「歹徒」、「兇手」這種幾近機械化而且毫無創意也喪失特殊面目的名詞。歐美獵巫運動被判定的「Witch」,絕大多數都是具備知識的女性,原先泛指使用巫術的人,「Witch」現在卻幾乎是女性專用詞彙,女性被視為獵巫的首要目標,宛如今日媒體對女罪犯所投注的特殊眼光。

《東洋惡女十二名錄》的作者劍山,在翻閱日本昭和時代的文獻資料時注意到這些問題,整理了十二位日本女罪犯,並試著釐清在犯下難以理解的罪行之前,這些所謂的「惡女」,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一個人,與其著眼於性別,不如去探究身為人類的她們為何會犯下這樣的罪行——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那個必須改從夫姓的社會,從根本上壓榨了女性生存與思考的空間?

又或者,我們也可以從數據逆推,如果女性犯罪人數遠少於男性,可能是肇因於社會背景使然,那又是什麼原因讓這些女性成為重大刑案的兇手?

本書的「惡女」是專指那些惡行重大的女性,以及她們所處的社會,是怎麼樣讓她們變成這樣的女性。回顧日本語境,日本女人所認為的「惡女」可能是表裡不一、自我中心、拜金等形象;而日本男人對「惡女」的看法卻是喜歡話人長短、被同儕排擠、不會看場合說話的KY、甚至有時候也可以作為外貌羞辱,用以形容長相不符主流審美的女性。

日本男人對「女人」的要求就是文靜乖巧,不要有太多自己的意見;而日本女人懼怕那些追求自我實現的女人,將渴望在社會獲得成功的女人,視之為「惡女」,似乎是服膺於日本男人的觀點。看似歧異,實則互為表裡。

透過劍山的整理與爬梳,我們不難讀到日本女性地位的在這百年之間的轉變,猶如序文提到那些對照著重大社會事件的歌。日本流行歌經常反映了現當代的女人形象,例如一九八○年川中美幸的〈ふたり酒〉,歌詞從男性角度出發,主觀地認為只要女人跟著男人走,就必然能獲得幸福。而隔年,島倉千代子的〈鳳仙花〉和都はるみ的〈ふたりの大阪〉,則展現出「拙於言辭的兩個人互相理解扶持」和「無論男女,在愛情裡面都沒有輸家」的愛情觀。

關鍵的一九八○年,日本法定遺產繼承持份,配偶從原先的三分之一提升為二分之一;女權作家Betty Friedan的訪日旋風,讓女性主義團體的訴求持續被社會看見;以女大學生為客群對象的公寓激增,各行各業也不斷開發出以女性為主要對象的商品及服務。

在泡沫經濟湧動之前,女性的能見度與社會地位逐漸提升,「惡女」的形象與定義也漸漸發生改變。同樣是一九八一年,中島美雪的名曲〈惡女〉所唱出來的惡女形象,是一個擅長玩弄愛情,但又會為了愛情而在早班列車上打著赤足而哭泣的女子。與其說她顛覆了日本對「惡女」的觀點,不如說她正確地描述了時代的脈動,「惡女」不再只是人物設定的可能選項,任何女人都可以擁有「惡女」的一面,那不過是女性面對自我後的覺醒,被男性視之為惡罷了。

(本文作者唐墨為高野山真言宗學僧,法名言德。目前任教於世新大學中文系,同時也是懸疑、犯罪主題網路媒體「疑案辦」主編,著有散文《違憲紀念日》、推理小說《清藏住持時代推理系列》、《酒保神探系列》。)

試閱文字

自序 : 自序──在虛構與非虛構之間,閱讀後書寫的惡趣味
文/劍山

若要追溯這一系列的事件書寫,一切的開端都始於閱讀。

我沉迷於昭和時期 (一九二六至一九八九年)的流行文化──尤其是我出生前後的那幾年,對於當時的影視劇、音樂,時尚和建築設計都很感興趣,甚至有種與我年紀不甚相符的熟悉感,而這些也直接反映到我的閱讀偏好上。特別是以昭和時期作為背景的小說,或擅長將時代特色與傳統文化,融入文字之中的小說家,如三島由紀夫、北村薰、森茉莉和櫻庭一樹等人。

在閱讀的過程中,最讓我著迷的,其實是小說家們為角色穿上的服飾配件,或隨情節推進,替換乘坐的交通工具和隨身慣用的物品,加上象徵不同時期的建物景觀,便能為故事搭建出特有的時代感。那些被放在字裡行間,彷彿閃著光亮的「物」,參照被安在書頁邊的註腳,彼此之間以一種不規律的節奏交錯對話,有時單就一個詞彙的說明,可能就代表了一段流行思潮的演變,抑或是能影響一個國家未來發展的真實人物。

結合我對「物」的著迷,再經深入查找後,對閱讀文本有了不同的理解,或者說,找到另一種詮釋的語法。最初,先從生活用品、服飾和傢俱等物質文化開始下筆,將每一「物件」的簡史作為節點,試著探究並寫出「物」與社會之間的關聯。

某次在查找資料時,找到一本閒置在書櫃上的歌曲集《昭和 思い出のうた:戦乱 復興 繁栄 六十余年》(野ばら社),出版社從每一年暢銷或具代表性的歌曲當中,先挑選幾首出來,再依照年分編排收錄,值得一提的是,歌詞頁的下方還加註,那一年曾發生過的大事件。

昭和五十五(一九八○)年選的歌曲是〈ふたり酒〉,加註的事件是:日本知名女星山口百惠引退;隔年(一九八一年)的歌曲是〈鳳仙花〉,那年在東京江東區森下二丁目,發生了一起「深川隨機殺人事件」,兇手專挑路上的婦人和小孩下手,有四名路人慘遭刺殺身亡,而另外三名則是輕重傷,其中一名主婦還被兇手挾持為人質,最後,警方是在一間中華料理餐廳將兇手逮捕;同一年的另一首歌曲是〈ふたりの大阪〉,加註的事件是,北海道夕張的煤礦場發生爆炸,共計有九十三人死亡。

一首流行歌曲,對照一起重大的社會事件,這樣的衝突感給了我另一新的書寫方向。當我一邊在整理昭和時期,少女偶像們從發跡到爆紅的過程,其實一邊對照當時震驚日本社會的重大事件,並先後於獨立刊物《圈外》以及另一家媒體平台 every little d 上,刊載了〈挖墳、砍殺、潑鹽酸:昭和時代令人戰慄不已的──粉絲瘋狂行徑實錄〉,以及〈鹽酸、炸彈、水果刀:六個昭和女星的遇襲事件〉兩篇文章,於是,開啟了往後這個惡趣味的書寫歷程。

無論是粉絲的瘋狂行徑,或是社會事件當中,兇手選擇犯案的工具,都成為我想進一步書寫的題目,特別是女性殺人犯。她們在犯案時使用的,光是「刀」的種類就都不同,像是護理人員常在使用的針筒、或是只有醫師及研究者才能拿到的細菌,甚至就連「烹煮」也成為一種行兇的手法。除了蒐羅新聞媒體的報導之外,也參考審理時相關證人出庭的紀錄,以及記者將調查後,無法全部刊載的內容,集結出版的作品。

然而,越往下挖掘,越能看到不同面向的陳述;撕掉媒體貼上的各種標籤,再把最後判決的結果擱置一旁,那些女殺人犯在被定罪之前,有的是賢慧的妻子、曾受過家暴的女孩、堅信愛情的戀人、照顧一家生活的母親,或者只是一個單純想愛的女子,是什麼原因促使她們犯下殺人的罪行,那些自時代之「惡」中長出來的女人,在成為新聞標題中的「惡女」、「毒婦」之前,她們的掌心是沾滿鮮血,還是緊握痛楚?

至今,有些事件仍留下許多未解的謎團,例如:動機、手法或屍體,拙作跨越了三個日本年號,集結十二名東洋的女殺人犯,歡迎你們循著我閱讀後書寫的惡趣味,開啟通往你內心黑暗的大門。

試閱文字

內文 : 一、濱町河岸淚花落,月下一曲泣宿命
──明治一代女:花井梅

走過紛亂動盪的戰國時代,一六○三年,德川家康受封為征夷大將軍之後,開始向全國各地藩國的大名發出命令,要求共同參與擴建江戶城的工作。在德川家所建立的幕府,與藩國共同統治的「幕藩體制」之下,日本自此進入長達兩百六十多年的「江戶時代」,而當時的天皇和朝廷的權力等於被架空,甚至監控,因為實權其實是掌控在征夷大將軍之手——由將軍控制著皇室貴族、庶民,以及寺廟神社——等同於全日本最高的統治者。

一四五七年,早在德川家康遷入江戶之前,太田道灌就在此地修築建城,江戶城的周圍形成了滿是繁榮的城下町,並經常舉辦市集,匯集了來自全國各地的物產,原本一處荒涼的小漁村,日益發展成有一定規模的城區。自德川家康定居江戶之後,便開始進行大規模的都市建設與水利發展,而使得商業往來更加蓬勃。為了讓江戶城能向外擴建,還將緊鄰河川的入海口填海造地,居住的人口也隨之不斷增加,據研究推測當時應該有超過百萬人以上。

江戶前期的元祿年間(一六八八至一七○七年),是以「上方 」為中心,不光是町人,就連武士階層也成為推動文化發展的力量,包括戰場上所使用的盔甲和武器,也都注入特有的藝術美學,各種實用學問、工藝技術與科學研究,使得江戶時期的藝術表現,猶如一幅色彩濃厚、絢爛繁華的畫作,因而有「元祿文化」之稱;到了江戶後期,發展中心往東轉向江戶,由於當時印刷術的普及,對識字率和閱讀風氣有了良好助益;起源於江戶中期的浮世繪,從單色墨色版畫,逐漸演進成彩色刷印的錦繪,甚至還影響了印象派的畫家梵谷和莫內。

從德川家第三代的家光就任大將軍後,便宣布鎖國,除了開放長崎港口之外,其餘一律禁止外人來日,或是日人離往海外。江戶末期,幕府政權腐敗,再加上天災連連,使得國家財政陷入危機,最終導致民不聊生;此外,還得面對來自海外,資本主義國家的強扣國門。中下階級的百姓庶民和武士階層,開始策動要推翻幕府,在大久保利通、西鄉隆盛、木戶孝允三人的率領下,終於發動政變運動,成功讓德川慶喜交出政權,即位接任的明治天皇頒布「王政復古」的詔書,日本自此踏上資本主義之路,稱為「明治維新」。

接受西方文化洗禮後的日本,從政治、經濟,教育到外交都有著顯著的進步與革新,但同時,舊有體制卻也逐漸開始崩毀解體,街上隨處可見落魄的武士和浪人,對比過去百工百業所賦予江戶的繁華榮景,此時對一般庶民所造成的影響,不全然只有正向的改革變化,亦有反面的生活衝擊。

藝伎小禿江戶子,花井美人一寒梅
梅——出生於一八六四(元治元)年,是下級武士花井專之助的女兒。歷經了幕府末期的經濟衰敗,一八六八(明治元)年,花井一家自下總國佐倉番(今千葉縣佐倉市),搬遷到自「江戶」改名,取代京都,成為日本首都的「東京」,然而他們卻依舊擺脫不了為貧困糾纏的命運。一八七二(明治五)年,梅九歲時,她的父親專之助把她賣給日本橋的小販商人岡田家當養女,並且開始學習舞蹈及三味線等技藝。

曾經,那些存在於風月文化中的青樓女子,一個個身世淒涼,遭遇坎坷,如同早已聽過不下千遍的世間閒話,從小三餐不繼,挨餓受虐,對她們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有些被「女衒」物色相中,把她們從親生父母親的手中買下,成了「遊女」。

有的人熬了十年,終究無法脫身,有的人很幸運地受到眷顧,遇上好人家為她們贖身;即便是如阿梅一樣,擁有超高琴藝,能歌善舞,可以恣意遊走在達官貴人的宴席間,作為一名賣笑、賣藝但不賣身的「藝伎」,終究也只能任由命運擺布。根據《浮世斷語》中的描述,阿梅還曾做過一陣子的落語家。

梅十五歲時,到了柳橋,成為一名藝伎,等到她滿十八歲的那一年,則轉往京橋(今銀座八丁目),改名為「秀吉」,期許承襲「豐臣秀吉」那勢如破竹般的氣勢出道。雖擁有美豔外表,但阿梅身上帶有「江戶子(江戶人)」特有的豪爽性格,不過她酒品極差,且又是性格易怒的類型。

十九歲那年,阿梅迅速從三百多位的藝伎之中脫穎而出,仿若一夜成名的偶像巨星,但同時,漫天散布的謠言卻也伴隨著爆紅的名氣而來,和猶如夜空中多如點點繁星的追求者,這也都讓那些嫉妒阿梅的人,趁機在她的背後加倍惡意中傷她,甚至還有人謠傳,第百三十三國立銀行(滋賀銀行前身)的總經理私底下有金援她;就連當時知名的歌舞伎表演者——第四代澤村源之助,外傳阿梅與他之間也有著複雜的男女關係,然而,這也間接造成源之助的徒弟八杉峰吉(本名峰三郎)後來被解僱。

醉月樓前水中月,明治奇聞一代女
「明治維新」所帶來的改變,並非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好的。原本屬於下級武士、阿梅的父親花井專之助,反倒因此失去了這個階級身分,淪落為替人拉車的車伕。阿梅與父親專之助之間的感情,向來不是很好,但萬萬沒想到,當她的人生看似順遂,準備迎來巔峰之時,得知父親落魄的情況不免擔憂心生憐憫,於是告別養父母岡田一家,回到那個把她送走的父親身邊。

一八八七(明治二十)年五月,阿梅的父親專之助在濱町二丁目開了一間名為「醉月樓」(或也有將漢字寫為「水月樓」)的茶屋,阿梅自然而然成了這間茶屋的女老闆,儘管她對父親執意要開店一事是多麼反對,但父親始終沒有聽勸,更讓阿梅辭去藝伎的工作返家幫忙,這都為日後的爭吵與不合埋下了種子。

醉月樓開業才過半個月,阿梅跟父親大吵一架後就離家出走,多虧阿梅以前那些恩客們的幫忙,讓她在外輾轉借住了一段時日。自從返家幫忙以來,阿梅與父親之間,因為有了嫌隙而產生的種種不愉快,總令她有些不解,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她懷疑是那個曾經跟在第四代澤村源之助底下,後來雇他來醉月樓,幫她背三味線琴盒的八杉峰三郎從中破壞。

新聞報紙對她貼上「毒婦」的標籤
事發當天,六月九日的晚上,距離上次回到醉月樓已經是半月之前,站在門前躊躇不已的阿梅心想:「若是我好好地向父親道歉,或許父親會原諒我吧?」正當準備進門時,突然有人從後方喚了她一聲,轉頭一看,「是你!峰三郎。」阿梅跟峰三郎兩人來到隅田川附近的濱町河岸,阿梅說:「看在彼此的情分上,可否幫我跟父親大人談談?」但峰三郎給她的回應卻是:「與其要我幫你跟你父親協調,不如聽本大爺我的。」並拿出出刃菜刀來脅迫阿梅。

當下,阿梅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隨後卻又立刻轉為憤怒,心念一轉,把這段期間積累下來的疑惑跟懷疑,全都化為怒氣,「那個男人在我還是藝伎的時候,就到『醉月樓』來了,自從他來了之後,不知道跟父親到底說了些什麼話,父親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根本不像是過去的他。要是沒有那個男人,說不定我跟父親的關係會變好……」,順手將對方用來對付她的那把刀,轉而刺向他。當下她腦中一片空白,被刺傷後的峰三郎倒在地上,阿梅也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驚覺自己方才殺了人。

之後,峰三郎在遇刺逃跑後的過程中,不幸死去。阿梅的父親知道了這事之後,雖然非常的懊惱跟猶豫,但還是帶著阿梅主動投案。由於這起「美人藝伎殺人事件」,被當時新聞報紙大肆渲染之下,迅速傳遍整個東京,有關她殺人的動機或理由,報導中充斥各種說法及揣測,有人說是因為峰三郎對她移情別戀,也有人認為,其實峰三郎是個卑鄙的小人,但當時,人們對於這樣的殺人事件認為是獵奇的。「毒婦」這個稱呼,從此跟著阿梅一生,最終判決結果,阿梅被以「誅殺罪」判處無期徒刑。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惡女」之所以「為惡」,
背後往往有不為人知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