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 壹 | 誠品線上

天下第二人 壹

作者 田歌
出版社 崧燁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天下第二人 壹:百年前,南海『飛妖教』突然侵犯中原武林,所到之處,燒擄劫殺,中原九大門派共同抵禦,在『九連山』與『飛妖教』對決,所派出弟子,卻盡死於『飛妖教主』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百年前,南海『飛妖教』突然侵犯中原武林,所到之處,燒擄劫殺,中原九大門派共同抵禦,在『九連山』與『飛妖教』對決,所派出弟子,卻盡死於『飛妖教主』手裡。就在這情況危急之際,『紅髪一尊』倏然出現,在十招之內,便把『飛妖教』教主斃於掌下,並在半個時辰之內,飛妖教在九連山的五十位高手,全部掌斃,挽回中原武林一場浩劫。 九位掌門為感恩於他,便各取一件信物,以白布共立血書交給他,嗣後只要亮出九大門派掌門信物,九大門派弟子便要聽其指使差遣。傳說紅髮一尊死時,將他本身全部武功所學,錄成一本書,連同九件信物及那份血書,埋藏在一起。於是九位掌門授命門下弟子,無論如何都要將九件信物取回,以免被武林邪惡之徒所得,危害武林及九大門派。 百年之後,孤兒宋青山因緣際會,獲得狂笑一君一身絕世武功,以及無論如何要奪得武林秘寶「銀色鐵盒」的遺命。豈知銀色鐵盒中藏著的七彩鐵券地圖,在眾人,在各路人馬的爭搶中一分為四。 據傳當年紅髮一尊的遺物,即是那七彩鐵券。於是九大門派定下絕龍嶺之約,以決定地圖的歸屬。而宋青山一路追查,竟還牽扯出自己的身世之謎,並與數位江湖奇女子結下了不解之緣。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田歌 著田歌,知名台灣作家、編劇、導演、製片。1960年開始陸續發表武俠小說,被譽為台灣最年輕的本省籍武俠小說作家,1962年發表的《天下第二人》被稱為新派武俠,極受年輕讀者喜愛。之後編寫過電影劇本、閩南語連續劇劇本等數十部國台語電視劇及單元劇,以及擔任數十部國台語電影導演,轉任製作人後,分別在三台製作多部鄉土連續劇。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楔子 第一章 「銀色鐵盒」 第二章 天仙魔女 第三章 驚濤一曲 第四章 獨目閻羅 第五章 仇蹤茫茫 第六章 威震群豪

商品規格

書名 / 天下第二人 壹
作者 / 田歌
簡介 / 天下第二人 壹:百年前,南海『飛妖教』突然侵犯中原武林,所到之處,燒擄劫殺,中原九大門派共同抵禦,在『九連山』與『飛妖教』對決,所派出弟子,卻盡死於『飛妖教主』
出版社 / 崧燁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5162818
ISBN10 / 9865162814
EAN / 9789865162818
誠品26碼 / 2681847194008
頁數 / 235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3X17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導讀 : 雷聲,閃電,暴雨交織在一起,像要吞噬了整個大地。

狂風,吹折了無數的樹枝,滿天狂舞……

街上,見不到行人荒山,更見不到走獸。

所能見到的是被閃電劃破而呈現在眼前的荒山景物。除此,原野一片漆黑,所能聽到的,是雷聲,雨聲……

在這種恐怖漆黑的雨夜,這荒山之外會有人佇立在一棵大樹之下?這該不會是山魅或幽魂吧?

不。那是個人,一個神情非常落漠的年青人。

雨水打在他臉上,他沒有伸手拭去,閃電裡所呈現的,是他那蒼白的臉色,與被狂風吹散的頭髮。

他佇立在這棵大樹下,對於眼前的一切,似是一無所睹,為什麼?難道他在這裡期待什麼?

或者,他在這恐怖的雨夜裡,想找尋什麼?

世間的事,往往發生得令人無法揣測,像這樣恐怖,漆黑的風雨夜裡,他卻寧願佇立在荒山的大樹下?

為什麼?……

不足為奇,他憎恨世間所有的人,他被世間所有的人都冷落了,也沒有一個人烙印在他的心坎上,他要與人間隔絕。

不幸的遭遇,不幸的往事,血淋淋地在他的腦海裡迭出……

於是,他孤獨,像是這人世間沒有他這個人存在。

他認為只有風雨的夜才真正屬於他。

如果不是某件重大的事促使他求生的慾望,他真早已不在這人間了,也不知是死了幾次的人……

然而,他有比死更重要的事,要他去完成。

風,雨,雷聲,依然沒有停。落漠的年輕人呀。難道你真不走?不,他說:「我愛這恐怖的漆黑雨夜……」

於是,每當風雨的夜裡,他的落漠人影便在這裡出現。

從來沒有間斷,一次,二次……一年……二年……幾年過去了……

無數次狂風暴雨過去了……

然而,他的人影卻永遠佇立在那棵大樹之下……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一章 「銀色鐵盒」

狂笑,嚎哭,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九宮山二指峰上。五十年來,這兩種不同心理髮泄,狂笑與嚎哭,每三年一次,從不間斷……

對於這件奇事,武林人物無不皆知,這狂笑與嚎哭,就是當代兩個武林奇人以內力修為,借狂笑與嚎哭而拚搏。

東指峰上坐的是狂笑一君,西指峰坐的便是嚎哭一魔,這兩個當代武林其人以哭、笑武學獨步武林。

五十年前,這兩個人便隱居在二指峰上,印證武學,其實,這兩個武林奇人正為一件武林珍奇,印證了五十年寒暑。

東,西兩指峰相距約十丈左右,中間是一個小丘,周邊白骨纍纍,在小山丘的中央,端放著一隻閃閃發亮的「銀色鐵盒」。

為這件東西,他們以哭笑之學較證內功,如果有一方不支,這「銀色鐵盒」便屬於勝方。

五十年的歲月,他們從不間斷,這「銀色鐵盒」裡所裝的什麼?引起這兩個武林奇人以命相搏?

其實,這「銀色鐵盒」不但是他們勢在必得,也是武林各派高手夢寐所求的東西。

五十年來,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出手搶奪,但均被狂笑一君與嚎哭一魔合力擊斃,從沒有一人活著離開。

周邊的纍纍白骨,正是這些武林高手喪身的鐵證。

這鐵盒裡的東西的確風靡了整個江湖,雖然有無數的高手喪身在兩人手裡,但前僕後繼者,依然大有人在……

狂笑,嚎哭,現在又響起……那兩種聲音聽得令人毛骨悚然,宛若夜梟又似神哭鬼泣,刺耳至極!

笑,哭之聲,越來越高,響徹雲霄,周圍的樹葉,也紛紛墜落,山岳被這兩種超越常軌的哭笑之聲震撼著……

他們又在用內力修為,作生死搏鬥……誰也不放棄那「銀色鐵盒」裡的東西……

像以往一樣,他們以獨步武林的哭、笑之學,揉合本身真元之力,發自丹田,雙方全力施為……

二指峰周圍一里開外,數十人影在晃動,這些均是武林高手,但他們不敢逼進,否則,必定要喪命在笑、哭之聲裡……。

如果被這哭笑之聲一震擊,勢必身受內傷或當場斃命,於是這些高手準備在兩人內力耗盡倒下時,才出手搶奪。

哭、笑之聲,越來越尖銳,像是一把刀似的……

一天過去了,那哭、笑之聲依然沒有停,……但卻越來越微弱,只見兩人額角上微微出汗,雙目緊閉,全力施展哭笑之功……

他們心裡明白,如果自己不支,對方必定以內力全部施為攻擊,如不當場斃命,也非身受重傷不可。

三天過去了,那哭笑之聲依然未停,但低微得像一隻蚊子叫,尖銳得像一把利刃。

這已面臨緊要關頭,兩人額角上汗如豆大,滾滾而下,臉色由蒼白變成金黃,全身在顫動著……

任誰也不肯放棄,依然在作為最後生死搏鬥。

第四天是狂風暴雨……

那哭、笑之聲,已被暴風雨掩蓋,常人根本聽不出來。

一里之外的各派武林高手,卻聽得清清楚楚,那哭、笑之聲,依然在響著,而比先前更尖銳的是笑聲,要比哭聲高出少許。

嚎哭一魔銀髮根根豎起,全身顫動得幾乎要撲倒下去,緊閉的雙目,已滲出淚水……而狂笑一君的尖銳笑聲,壓得他心血翻湧,真元之氣全部消耗殆盡。

他以百年的內力修為,強壓心頭翻湧血氣,如果他現在一吐血,勢必當場斃命……

倏然——

一聲慘叫,接著一聲尖銳異常的狂笑,這慘叫與狂笑之聲,幾乎同在一個時間內響起。

一陣雷聲,把這慘叫與狂笑之聲掩沒了……

狂笑一君臉白如紙,忽然溢出一口鮮血,身子幾乎仰倒下去,他已身受極大內傷。

舉目望去,四野一片漆黑,西指峰的嚎哭一魔,已七孔流血,仰臥於血泊中,氣絕身亡了……

小丘上,那個「銀色鐵盒」依然在閃閃發光!

狂笑一君慰然而笑,五十年,直到今天,才分出勝負,如果嚎哭一魔能再支撐半個時辰,他也必定喪命。

他笑了,笑得非常慘然,而不是平時的狂笑,笑容忽斂,一躍身,人影閃處,探手抓向小丘上的「銀色鐵盒」!

這是五十年來,他夢求的一剎那,他心情激動異常,誠然,為了這件東西,他不惜以命拚搏了五十年。

就在狂笑一君抓向「銀色鐵盒」的剎那,忽然,一道奇狂的排山掌力,向他狂襲而至。

有如電光石火的一瞬,眼前人影晃晃,無數的武林高手,同時飄身在他周圍,各攻一掌。

狂笑一君心知不妙,餘力再運周身,狂笑聲中,全力抓起那「銀色鐵盒」,驀聞他一聲悶哼,身影微晃的剎那,已乘勢飄退在二丈開外。

狂笑一君在身受極重的內傷之下,猶能避過各派高手合力一擊,功力之深,可想而知。

他雖能避過急攻,但也中了一掌,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群雄暴喝聲中,又同時欺身撲進,掌力如濤,疾攻而出。

狂笑一君狂笑道:「好呀!我就接你們這些小輩幾招試試?」

狂笑一君雖已身受極重內傷,但他功力已臻化境,此刻他已恨到極點,蒼白的臉上,罩起一片殺機!

周圍,二十幾個武林頂尖高手,對於那「銀色鐵盒」,都想占為己有。

暴喝聲中同時撲進,呼呼掌風,狂攻狂笑一君。

狂笑一君雖知自己內傷極重,如再動手過招,傷勢必定發作,如再經吐血,不出一天,便要身亡。

但他是一個性情極為狂傲之人,五十年前,從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賣狂,而如今在自己重傷之下,各派人物出手攻擊,他那能不氣極?

暴喝聲下,身子微挫,「銀色鐵盒」納入懷中,雙掌齊揮,頓有兩道加剪的掌力,回擊各派圍攻高手。

這一揮,狂笑一君用了畢生功力所發,他此刻雖已身受內傷,功力大打折扣,但這一揮之力也非同小可。

掌力過後,首當其衝的幾個高手,幾聲慘叫,應聲而亡。

其餘,也被掌風震退了幾步。

狂笑一君擊發雙掌之後,血氣一陣上沖,他自己也站不穩而晃了兩晃,幾乎僕倒。

二十幾個人之中,雖躺下數人,但死者倒下,活者依然瘋狂撲擊過去,掌力勢如山崩海嘯。

狂笑聲中,狂笑一君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真元護住血脈,讓自己不至於吐血,餘力運於雙掌,剎那間,環掃三掌。

三掌過後,慘叫聲中,又被他掌斃五人。

這只是在一剎那間的事,狂笑一君憤怒到了極點,他恨不得將這些人盡誅掌下,方消心頭之恨。

他這一出手,招招殺手,掌掌狠毒,掌勢挾著排山倒海內力,反攻過去。

雷聲隆隆,大雨傾盆而下,閃電之光劃破了恐怖的森林,也照亮了那正在為「銀色鐵盒」而相拚的武林高手……

狂笑,暴喝,雷聲,雨聲,匯成一支恐怖的樂曲……

二指峰上,正經歷一場武林腥風血雨的大浩劫,那「銀色鐵盒」,埋下了無邊殺機,為這「銀色鐵盒」已不知有多少人喪命在它的魅力之下。

為什麼?那「銀色鐵盒」是一個不祥之物嗎?……

武林人物為什麼以性命作賭注,寧願為「銀色鐵盒」,而死於狂笑一君的笑聲之下?

那「銀色鐵盒」裡裝什麼東西?使武林人物如此瘋狂?

一聲驚天悶雷,震撼了整個山岳!

閃電,照亮躺在地上的十來個高手,他們口角上尚在溢著鮮血,眼睛卻睜著,難道他們得不到「銀色鐵盒」,就死得不瞑目嗎?

一聲暴喝,挾著狂笑之聲,劃破了恐怖的雨夜。

狂笑一君被各派高手一連圍攻,已到油干火熄之境。

他用最後餘力作最後的搏鬥,畢竟不能持久,真元之氣再也無法護住血脈,心血有如海潮翻湧……

哇的一聲,他張口連吐三口鮮血,腦海一陣眩暈,眼前金星直冒,晃了兩晃幾乎倒下。

一道掌力襲擊而至,他被震退五個大步,又吐出一口鮮血。

他下意識地一摸懷中「銀色鐵盒」,臉上又展起慰然笑容。

他知道,他已經逃不過這些武林高手圍殺的噩運,「銀色鐵盒」在他懷中,只是短暫的,很快會落在別人手裡。

然而,他想:「「銀色鐵盒」絕不能被圍殺我的人所得……」思忖間,求生與殺機之念油然而生……

驀聞他震天巨響的暴喝,散亂的頭髮,根根豎起,虎目圓睜,暴喝之下,猛地又劈出三掌。

三掌出手,聚他最後餘力打出,其勢剛猛無匹,慘叫聲中,又有幾個人應聲而亡,其餘也被迫退一丈開外。

狂笑一君強提餘力,喝道:「誰敢再出手,我就叫他血濺二指峰。」

剩下十幾個武林高手,也不由被狂笑一君的武功震懾,心愣剎那,狂笑一君一展身形,直向峰下瀉去。

狂笑一君突然一走,大出各派高手意料之外,暴喝之下,身形齊躍,朝狂笑一君背後飛奔追去。

狂笑一君心知自己如果不走,喪失性命不算,他以生命換來的「銀色鐵盒」也會落在這些人的手裡。

於是,他強提最後一口真氣,強忍心中劇痛,向前飛奔。

他武功已臻化境,雖是在極重的內傷之下,提展輕功,也其勢如飛,速度煞是驚人。

這一陣奔跑,他是一鼓作氣,忍不住又溢出一口鮮血,踉蹌得往前僕倒下去,泥水沾滿了全身。

後面,暴喝之聲,陣陣傳來。

咬著牙,他終又站起身子,向前狂奔。

再一陣飛跑,已把那些武林高手甩後一里有餘,而他的速度已越來越慢,幾乎無力再奔跑了。

忽然,他絆了一跤,又僕倒於地,求生的慾望,幾乎也像要被大雨沖逝,他抬起頭,發現遠處一株大樹下,佇立著一個人,一個神情非常落漠的年青人。

他渾身一震,心忖:「在這暴風雨的夜裡,這個年青人站在那裡幹什麼?」

思忖間,一種奇怪的念頭油然而生,撐起千斤般的身體,躍身落在那神情落漠的年青人身側。

狂笑一君來勢太快,那年輕人驚叫一聲,後退三個大步。

當他看清來人是一個滿臉蒼白,胸前衣服染滿著鮮血的老者之後,他又泰然,側過了頭,看也不再看狂笑一君一眼。

狂笑一君對這年青人的神情,也不覺大感異惑,問道:「小娃兒,大雨夜你站在這裡幹什麼?等人嗎?」

那神情落漠的年輕人似是聞所未聞,目光依然放在遠處。

狂笑一君見對方不答,心裡大感詫異,心忖:「莫非此人是個啞巴?」心裡雖然這麼想,口裡又道:「小娃兒,你在這裡等什麼人嗎?」

他那神情落漠的年青人依然沒有回答。

他懶得開口,他不希望跟任何一個人說話或在一起,他認為世界上沒有一個好人,人與人之間,都是以利害關係而互相利用,人,都帶著一副偽裝面具。

狂笑一君連問兩次,對方均閉口不答,心裡也覺發毛,又道:「難道你是啞巴不成?」

他恨人家說他啞巴,終於開口了,說道:「我不是啞巴,只是我懶得跟你說話。」

狂笑一君一愕,問道:「為什麼?」

「請不要問我原因……」

話猶未了,忽聞暴喝與腳步聲,已漸接近……

狂笑一君臉色一變,念頭頓起,探手取過那「銀色鐵盒」,遞給那神情落漠的年輕人,口裡說道:「小娃兒,百年來,老夫向來沒有求過人,為這『銀色鐵盒』,他們用那下三流的手段想搶奪這東西,我已身受極重內傷,此物請你暫時替我保留三天,我不願這東西落在他們手裡,三天之內,如果我沒有死,這東西我會來取回,如果不幸死了,這東西就屬於你所有……」

話猶未畢,喝嘯之聲傳來,狂笑一君一彈身,又勉強向前奔去!

這神情落漠的年青人看了手中的「銀色鐵盒」一眼,正待問這是什麼東西,但狂笑一君已經去遠了。

他只好將『銀色鐵盒』納人懷中,臉上一無表情。

一聲叱喝,挾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轉臉望去,周圍已飄下十幾個人來,然後,他又掉過頭,望著那淒涼的雨夜景色。

忽聞一個粗暴的聲音喝問道:「小娃兒,剛才你見過一個人從這裡經過沒有?」

他又似聞所無聞,答也不答。

那粗暴的聲音又道:「小娃兒,我問你話,你聽見沒有?」

他雖然聽見了,但也懶得開口。

二次沒有回答,那粗暴的聲音又怒道:「小娃兒真不知死活,竟敢如此賣狂,如果再不說話,我就叫你永遠沒有說話機會了。」

落漠的年青人依然閉口不語。

那發話人暴喝一聲,一掌向他劈到。

掌力勢如狂飄,那年青人竟不知閃避,砰!的一聲,那文弱的身子竟被掌力震出一丈開外。

來人會對他下重手,他那會料到?

他張口連吐三四口鮮血,他的臉色蒼白了,趴在地上動也不動,溢出的鮮血,隨即被雨水沖走了……

他恨得咬著牙,憤怒的目光,幾乎要冒出火來。

粗暴的聲音又哈哈一笑,道:「這娃兒原來是不堪一擊,嘿嘿,我以為他有什麼驚人能耐……」

他循聲望去,發話人是一老者,其左額之上有一個疤痕,此時,埋藏在他心裡的憤怒之火,幾乎忍不住要爆發,但他動不了,一種無名的哀傷情緒,從他心扉裡湧起,那股憤怒之火,被這無名的哀傷情緒沖淡了,淚水也參雜著雨水,滾滾流下。

這些武林高手,得意的笑聲中,人影閃動,已消失不見。

這裡,恢復原先漆黑,然而這裡已躺著那個無辜受到傷害的年青人。

一道閃光,劃破了山野景物以及張蒼白的臉。

雨水打在他的臉上,他無法睜開眼睛,他遭受過許多坎坷不幸的遭遇,這些遭遇使他變成一個性情極為奇特的人。

對於一個素無仇恨的人,竟對他下起毒手,使他心靈深處,對未來的生命裡埋下了對人不信任與殺機!

他想:「人與禽獸之間,到底有什麼分別?」

血淋淋往事,又在他的腦際迭現,歷歷如繪,那坎坷不幸的創痛遭遇,像一把尖刀刺著他的心……

血,展現在他眼前的是無數傷痛血痕……

那親切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起:「孩子!勇敢地面對現實,人生是一面鏡子……不要自暴自棄,如果你沒有把握做一件你所能勝任的事,你不要去做,否則無疑白送性命,孩子,勇敢地活下去,我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你的身上……」

這親切的聲音,無數次地在他的耳邊響起……

一聲悶雷,震撼著山岳,閃光,無數次地劃過他的臉上……

他靜靜躺著,動也不動,其實,他連掙扎立起的能力都已經失去,如果不是雨水沖醒了他,他已人事不知了……

「噫!」的一聲,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飄身而來,看了躺在風雨中的落漠年青人一眼,倏然,她心頭震盪了一下。

他勉強睜開了眼睛,看著身前少女,隨即又無力閉上眼睛。

那少女凝視了片刻,問道:「喂!你為什麼躺在這裡?是受傷了嗎?」

他不答,他生平最恨的是女人,因為他的母親……未婚妻都……想到這裡,他嘆了一口氣。

那少女一見對方不吭聲,潛意識地,她蹲下身子,凝視他片刻,說道:「你受了很重的內傷,看來你好像不懂武功?」

說話間,她取出一隻小瓶,倒出一顆丹藥,伸手納入他的口中,但,他卻咬著牙,那丹藥無法送入口內。

他不需要別人同情他、憐憫他,何況,他恨透了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連這個想救他一命的少女也不例外。

那少女見他咬著牙,不肯將丹藥吃下,愣了一愣,說道:「我是為你好,想救你一命,你竟然不吃,難道你寧願死?」

倏然,他想起了某件重要事情⋯⋯,才張口把那顆丹藥吞下,他不能死,他還有比死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完成。

他只覺得丹藥入口,融化而下,不久,他精神恢復,人已立起。

他摸了一下懷中,「銀色鐵盒」依然在內,他放心吁了一口氣。

那少女關心地問道:「你為什麼會跟人動手?看來你像是不懂武功?」

他不向那少女道謝,也不回答那少女所問。

少女幾次所問,見他均閉口不答,臉上不由一熱,一個女孩子受人如此奚落,臉皮再厚,也忍受不了。

年青人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因為他正在想著,那老者為什麼將銀色鐵盒交給他?……心念未畢,狂笑之聲,挾著暴喝聲遙傳而來。

少女看了他一眼,就待躍身奔去,忽然年青人叫住她道:「喂!你懂得武功?」

少女愣了一愣,展眉笑道:「嗯,我懂得一點。」

他點了一下頭,沉思了片刻,又道:「剛才傳來的喝叫聲,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那少女點了點頭。

他不再開口,看了那少女一眼,直向那發聲處走去。

狂笑,暴喝之聲,依然不絕於耳。

他想:「如果跟人打架的人是剛才那老者,我就要把這『銀色鐵盒』交還給他,這東西幾乎使我送了命。」

少女見他一走,也向他背後追來,她既知他不懂武功,也不忍心看他寃枉送命。

旋即來到那發聲之處,眼光過處,只見交給他「銀色鐵盒」的老者狂笑一君,正跟那十幾個人交手搏殺。

狂笑一君狂喝聲中,連環劈掌,口裡溢著陣陣鮮血。

這情況看得那神情落漠的年青人虎目圓睜,以眾欺寡,他最為痛恨,他回頭一看身側少女,開口問道:「你肯幫我忙嗎?」

那少女點點頭。

他又道:「那麼,請你把欺負那老人家的人打跑。」

少女猶豫了一下,終於微微一笑,臉上驟現殺機,身形一晃,身輕如燕,躍身在狂笑一君的身前,右腕一揚,連劈三掌,口裡喝道:「各位以眾欺寡,手段卑鄙,先接本姑娘三掌。」

叱喝間,呼呼三掌,迫開那些武林高手。

狂笑一君慘然而笑,百年來,他第一次受人援手。

少女目光過處,冷笑道:「崆峒三老、武當一子、滄海一聖、飛拳霸王、七海遊子、三手神君、殭屍聖者、邛崍雙煞、天山獨龍,想不到各位都是武林頂尖人物,竟向一個垂死之人用這下三流的手段,不怕傳開出去,被江湖朋友笑掉大牙嗎?」

說完,不恥而笑,這些武林高手被他這一激,臉色乍現難堪,心裡齊忖道:「這女魔頭今晚會袒護狂笑一君,看來事情倒有點扎手。」

心忖間,一個人飄身上前,只見這老者,形如殭屍,臉無一絲血色,骨瘦如柴,身材瘦長,正是殭屍聖者。

殭屍聖者咯咯一聲冷笑道:「索魂嫦娥,你知道你袒護的是什麼人嗎?」

被稱為索娥的少女冷笑接道:「我會不知道?哈哈⋯⋯,別以你為殭屍聖者見多識廣,告訴你,休想動狂笑一君老前輩一根寒毛,那『銀色鐵盒』沒有你們份兒。」

說完,冰冷的目光一掃群雄,那目光含著無限殺機,令人望而生畏。

一個粗暴的聲音喝道:「好個女娃兒,看你有什麼能耐,竟敢如此賣狂?」

索魂嫦娥傲然笑道:「飛拳霸王,那你不妨吃吃我硫磺毒砂的味道。」

落漠的年青人循聲的望去,見那老者左角有一個疤痕,心中無名怒火又起,他狠狠地瞪了飛拳霸王一眼。

索魂嫦娥右腕扣了一把疏磺毒砂,左手取過一顆丹藥,伸手遞給狂笑一君,說道:「老前輩,你先吃上這個吧。」

狂笑一君慘然而笑,他明白一顆丹藥,無法挽回他一條性命,他此刻血液逆流,倒入「生死玄關」、「十二重樓」及「七星靜脈」,三天之內,便要七孔流血而亡。

最主要的是「七星靜脈」,一經導入,便會七孔流血而死,縱有奇珍靈藥,也無法醫救。

狂笑一君武功天下無雙,如非「七星靜脈」溢血,導入「十二重樓」及「生列玄關」,他以真元之氣,當可將傷勢䕶住不發。

再說狂笑一君接過索魂嫦娥的丹藥,納入口中,頓覺入口生津,化痰而下循經四肢經脈……

狂笑一君心裡一震,想不到此藥竟有如此功力,實出他意外,他急忙坐地,真元揉合內家真力,經「華蓋」、「將臺」、「期門」、「氣海」倒引「返魂」,上趨「志堂」、「命門」、「天安」各大要穴。

片刻間,他已進入忘我之境,血液既循回一週天,真元之氣及內家真力,開始把「十二重樓」、「生死玄關」的血液歸納丹田,……然後沖入「七星靜脈」,導引血液歸宗……

索魂嫦娥扣了一把硫磺毒砂,蓄勢待發,飛拳霸王辛仁,是江湖成名人物,被人如此奚落,怎不氣極?縱聲冷笑,臉色一沉,喝道:「硫磺毒砂恐怕嚇不了我。」

飛拳霸王李仁說話間,欺身三步,功運以掌,準備突施辣手!

索魂嫦娥喝道:「飛拳霸王,那你再進半步試試?」

飛拳霸王辛仁冷笑聲中,跨進一步。

叱喝聲起,索魂嫣娥右腕一揚,硫磺毒砂脫手擲出,這只是在一瞬間的事,飛拳霸王辛仁一抬腿,一片煙幕,挾著滿天的黑點,範圍幾丈,盡在煙幕之內,踹的厲害至極!

「硫磺毒砂」浸過劇毒,見血封喉,以硫磺及針頭之大的鐵砂,浸以百毒,一聞硫磺之味,當場暈死,被鐵砂擊中,見血封喉,普天下除了她本人有解藥之外,中她硫磺毒砂的人,沒有一個逃過性命。

索魂嫦娥原名周蘭,人若其名,美得像一朵白色的蘭花,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不知有多少人喪命在她的硫磺毒砂之下,於是幾年之間,她芳名震驚江湖,她出手毒辣,人美若仙,於是「索魂嫦娥」便由此來。

索魂嫦娥「硫磺毒砂」出手,煙幕捲起,勢如狂飆,飛拳霸王辛仁既知厲害,雙掌劈出一記掌力,一把硫磺毒砂還未震落,索魂嫣娥的第二把毒砂,又捲襲而出。

周圍十幾個武林高手,也不覺暗地心驚,煙幕挾著一股強烈臭味,使人嗅之作嘔,腦中暈眩。

飛拳霸王辛仁首當其衝,一時也被迫得手忙腳亂,但他不愧為江湖極厲害人物,煙幕捲起,丹田一提,屏住呼吸,身影一躍而起,呼的一掌,反擊過去,出手快捷無比,辛仁有飛拳之稱,出招自是其快如電,但索魂娘娥連施兩把硫磺毒砂,迫開十幾個高手,剎那,嬌軀一挫,左掌向飛拳霸王疾攻一掌,右手又扣了一把硫磺毒砂。

兩股內家掌力相撞在一起,震得索魂嫦娥心頭一蕩,嬌小的身體晃了兩晃,才拿樁站穩。

叱喝聲中,索魂嫦娥一躍而起,喝道:「飛拳霸王,再吃我一把砂子……」

這只是在極短的剎那,飛拳霸王身懸空中,被索魂嫦娥一掌震得丹田之氣一散,一股奇臭無比的硫磺毒氣,已被吸進腹中,腦中一陣暈眩,砰的一聲摔落於地!

索魂嫦娥叱喝一聲,右腕一揮,慘叫聲中,飛拳霸王被索魂嫦娥一掌擊得七孔流血,命赴黃泉!

在場武林高手為之心駭,飛拳霸王在江湖上的聲譽、輩份極高,「百步飛拳」獨步武林,四十幾年未逢敵手,如今在出手的幾招之內,竟喪命在索魂嫦娥的手裡,群雄怎不為之震驚?

索魂嫦娥杏目一掃那落漠的年輕人,臉上展起誘惑的媚笑!

她向來沒有對一個男子這般笑過,但是現在她笑了,笑得那麼嫵媚醉人,而又帶著無限的情意!

為什麼?難道這個女魔頭突然掉進了情網?不錯,她喜歡上了第一個男人——那個落漠的年輕人讓她在第一次見到他的一瞬,竟對他生下了情愫。

這種心理出乎常軌之外,她默問自己,這是為什麼?

她找不到答案,其實,人與人之間,不也是常有一見傾心的嗎?

搶奪那「銀色鐵盒」的慾望被沖淡了,是愛的力量促使索魂嫦娥轉變?不錯,是情讓她心繫面前這個男人。

但是她會知道嗎?她愛上一個最恨女人的男人?

她收回那迷人目光,驟然,情意綿綿的目光裡,又掠過恐怖凶光,粉臉罩起殺機,迫視群雄,冷笑道:「各位不怕落得跟飛拳霸王下埸,不妨過來試試!」

話畢,又探手扣了一把「硫磺毒砂」,蓄勢待發!

這當兒,一聲長嘆之聲響起,循聲望去,狂笑一君已睜開眼睛。

狂笑一君以真元之氣,揉合內家真力,循經各處大穴,引出「十二重樓」、「生死玄關」血液,導納丹田,真元之氣及內家真力,沖入「七星靜脈」,想借藥力,迫歸丹田血海。

這是一件極為困難之事,「七星靜脈」為人身各大要穴主脈,如非狂笑一君內力已臻化境,否則早已氣絕多時!

一陣強運真元內力,依然無法把「七星靜脈」的血液迫歸丹田,他不覺黯然一嘆,十天之內,他必七孔流血而亡。

他緩緩站起身子,眼光一掃群雄,傲然狂笑道:「想不到各位倒有幾分膽量,狂笑一君百年來,今天第一次受到各位如此抬愛,很好,各位既然賞光,我也不得不回敬一番。」

話畢,舉步欺進,他準備以最後的餘力,與群雄一搏。

索魂嫦娥突然截在他的面前,說道:「老前輩,你傷勢極重,還是不宜多動。」

索魂嫦娥一語甫畢,那落漠的年青人,已走到狂笑一君的身側,探手取出「銀色鐵盒」,遞向狂笑一君面前!

銀光閃閃,群雄搶奪之心再起,暴喝聲中,滄海一聖與七海遊子同時出手,抓向「銀色鐵盒」。

這變化奇快,在那落漠年輕人取出「銀色鐵盒」之際,掌力,招式,已齊攻而至。

滄海一聖與七海遊子均是武林頂尖高手,這一出手,其勢快逾電光石火,同時抓向那「銀色鐵盒」。

那年青人對武功,一無所知,這兩個武林高手一出手,他手中的「銀色鐵盒」,竟然脫手飛出。

狂笑一君發覺時,「銀色鐵盒」已被滄海一聖與七海游了同時抓起,兩人誰也不肯放手。

這當兒,三手神君一躍身,鐵拐一掄,內家真力運聚拐鋒,猛一抖手,呼的一拐,打向兩位手中鐵盒。

這一拐出得奇快絕倫,拐影閃處,噹的一聲,「銀色鐵盒」應聲落地;三手神君一探左手。疾抓而出!

三手神君以偷、盜之學及絕頂輕功,稱絕江湖,他在拐影過後,左掌迅捷地抓向地上的「銀色鐵盒」。

三手神君滿以為他這一抓,「銀色鐵盒」必定落在他手中,哪知這一探手,竟然抓空,武當一子拂坐一卷,那「銀色鐵盒」隨拂塵一卷,之勢,凌空飛起。

邛崍雙煞兄弟,一彈身,朝著飛來的「銀色鐵盒」抓去。

狂笑聲起,接著一兩聲淒厲慘叫,邛崍兄弟在慘叫聲中,腦血飛濺,已中狂笑一君一記內家掌力,死於非命,而狂笑一君自己也晃了兩晃,眼前金星直冒……

七海遊子暴喝聲起,又與滄海一聖同時搶抓「銀色鐵盒」。

三手神君鐵拐一挑,又將那「銀色鐵盒」挑開三尺。

崆峒三老一聲清嘯,衣袂飄風之聲響起,三人同時出手,急攻一掌,迫開眾人,撲抓上「銀色鐵盒」。

嬌叱聲中,捲起一片煙幕,崆峒三老估不到索魂嫦娥會猝然出手,發覺閃身避招已自不及,慘叫聲中,三人同時中了毒砂,在地上滾了兩滾,氣絕身亡。

這只是在一瞬間的事,雙煞一死,崆峒三老也中了「硫磺毒砂」身亡,十二人已去了六人,剩下的只有武當一子、滄海一聖、七海遊子、三手神君、殭屍聖者、天山獨龍等六人。

「銀色鐵盒」,在地上閃閃發光,那銀光像一把凶刃。似是凡接近它的人,都會喪命在它的魔力之下。

那「銀色鐵盒」是一個極為不祥之物?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百年前,南海『飛妖教』突然侵犯中原武林,所到之處,燒擄劫殺,中原九大門派共同抵禦,在『九連山』與『飛妖教』對決,所派出弟子,卻盡死於『飛妖教主』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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