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咖啡館 | 誠品線上

街角咖啡館

作者 陶然
出版社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街角咖啡館:時空再現,時空再造──小論陶然散文出生於印尼,中學回返祖國,自北京師大畢業後長居香港的作家陶然,即將在臺灣出版最新散文集《街角咖啡館》。我與陶然相交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時空再現,時空再造──小論陶然散文 出生於印尼,中學回返祖國,自北京師大畢業後長居香港的作家陶然,即將在臺灣出版最新散文集《街角咖啡館》。 我與陶然相交十八年,只見過幾次面,在中國大陸三次、臺灣兩次,少則一二日,多則五六日,屬於生活層面的認識顯然不深。彼此矜持,也未必贈書,隔海通電話止於問安;他主編的《香港文學》,特別是每期由他執筆的〈卷首漫筆〉成了我遙遙默察其情懷、見解、人脈、動向的一扇窗:謙沖中有掩不住的神采,圓融中有清清楚楚的眼光,在新舊潮替中既堅持,也拓展。 我曾在文學媒體待過二十六年,深知編者與作者,拒迎之間有可道、可名,更有非常道非常名之藝術,狂、狷兩種心情交煎,躬耕與為他人作嫁,是不同的修行。 陶然一九八五年任《香港文學》創刊執行編輯,二○○○年接替著名作家劉以鬯出任總編輯。我在一九八六年任臺灣《聯合報》首任副刊組副主編,一九九七年接替著名詩人瘂弦出任副刊組主任;二○○七年我離開媒體,陶然仍兀立在文字世界的中心。同樣出身中文學界,我們的薰習之路相近,所不同者,他在回歸前後的香港與大陸有更密切的往來,奔走於世界各地之頻繁,居華文世界之冠。所謂兀立在文字世界的中心,也包含這一旨義。各國的山川形勝、歷史人文,以及個人在「大時代」曲折的成長遭遇,使他胸藏說不完的人生故事,有道不盡的今昔滄桑,形塑了一顆創作心靈。 陶然是小說家兼散文家,論者以為「在陶然的文學世界中,小說成就最高」,北京師範大學新聞網報導傑出校友,稱許他的小說「呈現都市生活的多樣性和複雜性,又善於掘發人的情感世界,描繪人的精神成長歷程」,陶然的小說「大體上由『移民故事』、『香港故事』、『新編故事』三部分構成」。移民故事源於他的移徙經驗;香港故事顯示他的現實關注;新編故事則見其歷史意識。他的散文處理同樣的題材,可以當作小說的互文看,而比小說更直接表達個體的生活面相、心理、心情,袒露其人文素養與人間關懷。以之研究陶然的創作心靈,是珍貴文獻;作為探勘陶然作品的情感地圖,也是不可或缺的材料。 每一個作家終其一生都在處理一個屬於他的主題,陶然散文最重要的主題,莫非時間的感慨、懷古的意緒、滄桑的意識。 先說陶然的文學筆法,看他如何描寫香港茶餐廳中零零散散的座客,午前各自點一份三明治、叫一杯奶茶或咖啡,攤開馬經、看著電視螢幕、賭馬、吹牛、爆粗口: 有個中年平頭的漢子,我每次去,總見到他,拖著一隻哈巴狗,似乎與東主很熟,一進來,便大大聲揚手打招呼,然後找了個地方坐下,把狗鏈綁在桌子邊,兀自喝咖啡。自在得好像就在自家一樣,他跟老闆說:「……你就好啦,唔似我,周末都唔知去邊,留喺屋企老婆又嫌阻定,咩喇喇聲出來噴口水咯!」那壯年老闆陪笑道:「裴哥講笑啊!呢度小本生意,兩餐都難搵,世道艱難啊!」那裴哥騎騎笑,「禾稈冚珍珠,發達沒人知啦喂!事頭婆呢,又去打麻雀呀?好心奇佢唔好成日打呀,幫老公你收下銀都得啩?」老闆苦笑,「邊有你咁好命啊!」「你真係識得講笑,抵你發達!」「我都想,六合彩又唔中,×!」粗口張口就出。 以一小段市井對話,就把講粵語的、市場經濟的城市角隅,鮮活呈現。這篇散文藉外在事務,帶出各種各樣的人生,包括老闆娘、老闆的老爸、老侍者,以及物換星移的消息。 光看陶然的文題:「最憶是江南」、「秋涼大阪」、「這裡從前是漁村」、「都市人面桃花」、「登門,人已去」、「聚散如風」……就可見現世人生濃厚的變遷之感。以此變遷作為核心軸,他描寫切身的體驗與認識。獨到的哲理與情思,成為他散文的主要風貌: 大熱天坐在這裡納涼真好,可是我們終究不能久留。是的,誰非過客?只有這裡的花花草草是主人。(〈誰非過客?〉) 此刻夜晚漸濃,那海邊有閃爍爍的燈火,機場跑道依在,只是我再也望不到有甚麼飛機親吻它了……(〈絕響〉) 就在我前往移民廳蓋下十個手指印,立誓這一去再也不復返的那一刻,我已生生地切斷和出生地的天然聯繫。(〈航向北方〉) 閃光燈把夜景拍下來了,連同那「天津勸業場」幾個豎寫的大字,但拍不下多年的變遷。那位朋友沒有出現,我也沒問,多年不聯絡,總是有各人的理由,何必去捅破那薄薄的一層面紗?所有的東西,好好壞壞也都留在心底好了。(〈聚散如風〉) 如果沒有人生故事、沒有時間的嘆息,就不易逼出滄桑。陶然的散文,好就好在是人生故事,破除了散文寫真與虛構的爭辯。〈航向北方〉一文可說是他飄泊獻祭之作:青蔥十六歲,夢一般的年華,他從赤道僑居地啟程,搭上遠洋輪航向中國,落腳北京。幾十年後重回僑居地,「人事已經全非,斷了音訊,就像風箏斷了線一樣,飄然而去,無影無蹤」;陶然描寫海上航行,四月的黃昏,大海沉默,一團火焰漸漸向海面靠攏,猛然一躍沉入海的另一頭,隨即換景成月亮升起,星星滿天,那情景是意象,真像他履踐的人生。在華僑補習學校補習時,他遇到一位慈母似的Z老師;北京唸中學時,他遇到一位潑辣果斷後來遠去新疆的女同學L;還有出國奔喪從此轉去西德留學的C,以籃球為一技之長的歸僑學生組長L(又一個L)……各有各鮮活的形貌。陶然好用大寫的英文字母作人名代號,那些在他生命夜空劃過的人事,果真都是沒有得及駐留,已消失在人海裡的符號,但當他追憶,他說「往事悠悠,斷斷續續地又從我的心河中爆豆似地跳出」,成為青春勃發時代的紀念碑。 充溢在陶然筆下,為其思維形式、情感機制的懷古意緒,是他散文的另一特色。例如:〈戀戀廬山〉追憶《廬山戀》那部老電影,並踏查一九三○年代蔣介石、宋美齡居住過的「美廬」,白居易遊廬山的「花徑」,朱元璋兵敗退走山澗的「天橋」,陶然鋪敘井然,增添了地景的深度。〈聲色光影〉一文,記香港電影工業之興衰,有文化史觀、社會風情、資訊分析,正是他熟悉的香港事務;〈熱帶風拂過〉一文講述雅加達如何歷經葡萄牙、印度、荷蘭、英國、日本,最後回到獨立的印尼手中,巴達維亞老城的「椰子島碼頭」令他想起當年登船飄洋的「鍋子角碼頭」。陶然不僅嫻熟僑居地與祖國的大時代背景,連歐洲行他的文化筆記也飽含情韻。渴望文化旅行的讀者,大可按圖索驥。 作為創作欣賞,陶然筆下最堅實的表現在於紀實細膩具體。這等白描工夫,是散文家最要緊的基本功,一個具備豐富閱歷的人有此寫生功力,則其散文一定扎實好看。以〈成吉思汗從這裡崛起〉為例,他先說草原景象的失落,續說騎馬感受,回頭寫航機初降的心情、勾勒呼倫貝爾的地理位置,接著寫哈達、羊肉餐、蒙古包、敖包,穿插成吉思汗歷史影集的描述,最後再回到呼倫貝爾湖畔即景與傳說。「要是完全沒有故事,只有湖水無聲蕩漾,恐怕也太寂寞了吧?」他說。不僅寫景、抒情,還講故事,不僅講自己的故事,也講別人的故事,時空經緯、古今交織,篇幅不長而格局不小,文筆樸實而寄寓實深,這就是陶然散文! 歡迎他的作品在臺灣出版,在臺灣遇見更多知音。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陶然,本名涂乃賢,出生於印尼萬隆。現任《香港文學》總編輯、香港作家聯會執行會長、北京師範大學客座教授、蘇州大學客座教授、廣東社會科學院客座研究員。著有長篇小說:《與你同行》、《一樣的天空》,《陶然中短篇小說選》;短篇集:《歲月如歌》、微型小說集《美人關》、《密碼168》;散文集:《回音壁》、《十四朵玫瑰》;散文詩集:《生命流程》、《黃昏電車》等三十多本作品。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代序 時空再現 時空再造││小論陶然的散文/陳義芝 輯一 聲色光影 香港茶餐廳 街角咖啡館 天涼時分 聲色光影 趕場看電影 西行,在記憶中 電車悠悠行 秋夜赤柱 維修零件 都市人面桃花 山徑彎彎 榕樹灣畔 絕響 小城,在賭場之外 這裡原來是漁村 歲月悠悠,也匆匆 開心就好 輯二 青春年華 航向北方 四月北京 補習生涯 馬神廟 志在四方 青春年華 在北京騎車 京城逛公園 火車轟隆轟隆響 輯三 山上山下 成吉思汗從這裡崛起 小城四月 長春點滴 山上山下 水鄉,不在夢中 最憶是江南 西湖秋意淺淺 飲食上海 聚散如風 下山看水去! 又見成都 黃鶴不知何處去 野人,還是美人? 戀戀廬山 亞熱帶風情畫 白天鵝棲落沙面 登門,人已去 誰非過客? 山月時光 閒逛在六月 輯四 悠長記憶 咖啡巴黎飄香 浪漫花都 拿破崙遭遇滑鐵盧的國度 風車吹向何方? 高聳教堂鐘聲下 走過盧森堡大峽谷山徑 哈囉!哈囉!萬隆 熱帶風拂過 悠長記憶 海嘯,悄悄潛來 昨夜夢魂 在那並不遙遠的地方 曼谷傾情 熱帶冬日 秋涼大阪 尋找溫泉 別府陌生人 後記 陶然 陶然著作年表

商品規格

書名 / 街角咖啡館
作者 / 陶然
簡介 / 街角咖啡館:時空再現,時空再造──小論陶然散文出生於印尼,中學回返祖國,自北京師大畢業後長居香港的作家陶然,即將在臺灣出版最新散文集《街角咖啡館》。我與陶然相交
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6095306
ISBN10 / 9866095304
EAN / 9789866095306
誠品26碼 / 2680595026005
頁數 / 330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香港茶餐廳
走進興記茶餐廳,是下午茶時間,周末的食客不多,零零散散的,大多數是上了年紀的老漢,叫了一件三文治或多士,再來一杯奶茶或咖啡,便坐在卡座上,攤開馬經,一面看一面喝,好像在打發時間。忽然一場賽馬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紛紛轉過頭去,望向電視螢幕,看著馬兒衝向終點線,一個老者把手上的馬經大力一甩,用短促的聲音爆出一個粗口;其他人也都長嘆一聲。看來他們都是馬迷,每逢周末都來捧場,看那神情,大概也是輸多嬴少的了。居然如此,為何還要賭?那老者笑罵:「有睹未為輸,誰知到下一場我就中呢?」那也是一個道理,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場怎麼樣,所以理論上永遠有希望。就像六合彩,明知中獎的機率微乎其微,但人們還是前仆後繼,一往無前;不給自己希望,那生活該多麼沉悶。
其實他們花一點錢,來到這裡,當然要給自己一個理由,實際上是打發時間。如果萬一馬兒跑出了,當然求之不得,回去可以跟黃面婆趾高氣揚地吹牛,假如一無所獲,也可以發洩一下,豪氣地說,給馬場鋪草皮。
然後與那幫麻甩佬神吹,從鄰里是非到國家大事,一會是小男人,一會是大丈夫,角色不斷演變,當中夾雜著端促有力的單字粗口,聽得人人筦爾。
有個中年平頭的漢子,我每次去,總見到他,拖著一隻哈巴狗,似乎與東主很熟,一進來,便大大聲揚手打招呼,然後找了個地方坐下,把狗鏈綁在桌子邊,兀自喝咖啡。自在得好像就在自家一樣。他跟老闆說:「……你就好啦,唔似我,周末都唔知去邊,留.屋企老婆又嫌阻定,咩喇喇聲出來噴口水咯!」那壯年老闆陪笑道:「裴哥講笑啊!呢度小本生意,兩餐都難搵,世道艱難啊!」那裴哥咯咯笑,「禾稈珍珠,發達沒人知啦喂!事頭婆呢,又去打麻雀呀?好心佢唔好成日打呀,幫老公你收下銀都得.?」老闆苦笑,「邊有你咁好命啊!」「你真係識得講笑,抵你發達!」「我都想,六合彩又唔中,×!」粗口張口就出。
這老闆有個老爸,我不知道他是自己創業還是老爸留給他的生意,他老爸有時也會來幫忙,收一下錢,或者繁忙的時候送點心,但他有些顫巍巍的,令人擔心他隨時會栽下去。所以他大部份時間都坐在櫃檯上,無事就看報紙,偶然瞥一眼電視,或跟著客人的話題陪笑。早上繁忙時間,人到中年的老闆娘還保持身材,坐鎮收銀處的櫃檯上,她戴著眼鏡,衣著舉止端莊,與周圍的氣氛不太諧調,只顧收錢找錢,一臉的酷,偶爾抬起頭來望一眼,也不大說話。
其實我已經許久沒來了,茶餐廳雖然裝修過,但格局沒變,客人似乎也沒變,左右兩邊靠牆是兩列卡座,中間一行是圓檯,配上幾張無靠背的.子;但那老侍者不見了,我沒好意思問起,只是懷疑他也退休了。上一次來,大約是大半年前了,我聽他和熟客聊天,他站在卡座邊,歎息道:「……唉!人又老,錢又冇,做埋呢幾個月,都要退休啦!行都行唔郁啦,即使老細唔炒我,我仲留.度做得乜?費事留度現世!」而原來的中年女侍者也不見了,聽說她不久前在端茶時滑倒,跌傷盆骨。這茶餐廳經常抹地,有時正在吃東西,她便神不知鬼不覺飄了過來,喝一聲:「抬腳!」
沒想到她竟會倒在她抹過的濕滑地板上。
我忽然想起十多二十年前的一個朋友,他也在茶餐廳做過,一有空他們幾個和大師傅便聚在一起打牌,總是輸多嬴少,一個月發下的工資加上小費的總和,也總是不夠家用,他明明知道不對,但不能自已。「沒法啦,做這一行的,總是希望有意外之財,無端端發達!」無端發達恐怕很難,我後來也沒有他的消息,因為他也離開那茶餐廳,不知去向。
替換那老侍者的是一個中年人,風風火火的,咋咋呼呼的,幾次幾乎把客人的茶杯撞翻,老闆看在眼裡,幾次忍不住出聲:「小心點啊華叔!」他也不以為意,只是淡淡一笑,依然故我。跑堂的阿嬸也換了,這新來的也人到中年,人人叫她肥姐,聽那口音,鄉音未改,估計是福建人,小心翼翼,滿臉陪笑,我要了一個茶餐,她問了一句:「走唔走奶?」見我望了她一眼,她趕緊解釋,「有的客人唔要奶,搞錯就唔好啦!」廚房是開放式的,有兩個大師傅在忙碌,其中一個瘦小的,大約是主力,他不停地在煎蛋、整三文治,另一個是戴眼鏡的中年人,繁忙的時候,他也客串跑堂的角色,一面抹額頭的汗,一面匆匆端茶端咖啡給顧客。
我本來認為,餐廳就是餐廳,那是吃飯的地方;茶室就是茶室,那是喝茶之處;兩者界線分明,絕沒有調和的餘地。沒有想到來七十年代初期來到香港之後,才知道香港有一種叫茶餐廳的地方。起初也不覺得有甚麼特別,也就是比較便宜的吃飯喝茶的食肆而已;但去的多了,這才發現它是街坊式的食肆,人多的時候,男的女的陌生人彼此擠在一起,沒甚麼人的時候你可以獨佔一桌悠哉遊哉自得其樂,客人的衣著也很隨意,西裝革履固然有,他們大多是保險經紀之類,在這裡便喝茶邊拉客,也有做三行的工人下午茶時間歇一會,準備再戰。當然也還有像我一樣的街坊,只是喝一杯,填填肚子,吹吹水而已。
那天早上上班時間,陰晴不定的天氣忽然變臉,下起傾盆大雨,一時之間路上行人雞飛狗跳,這茶餐廳本來早上時段人就多,碰到雨天生意更加興隆,所有座位都無虛席。雨傘滴著雨點,紛紛插進櫃檯旁的水桶裡,在旁邊滴濕了周圍一地。那老闆忙得走動不停,一面吆喝:「交叉甜,外賣!」「咖啡外賣,走甜!」堂倌急步而來,端上我早先叫的早餐,牛油麵包煎雞蛋午餐肉,那杯咖啡重重放在玻璃檯面,發出「砰」的一聲,香氣嬝嬝而來。我聽著那雨聲嘩嘩地打在玻璃門上,暗想,這時分,最好就躲在這裡笑看風雲。
最尷尬的,是在繁忙時段要搭檯,但這是茶餐廳慣例,牆上便貼著告示:「四人位,繁忙時間請合作」,已經講到如此明白,你還能不乖乖就範?卡位上面對面坐著一個陌生人,已經很不自在了,如果是個年輕靚女,就更加不知如何是好,望也不是,不望也不正常,最好趕快交錢走人。
雖然香港茶餐廳的絲襪奶茶很出名,但我從來也沒喝過,因為心理上抗拒。以「香港茶餐廳」命名的餐廳,在內地已有多家,可見其名的吸引力有多大。在蘇州大學,也有家「香港茶餐廳」,我們在那裡吃早餐,C問我,「要不要試一下你們香港的奶茶?」我敬謝不敏。也許是保守,但不必勉強;喝東西罷了,在香港已經喝不慣奶茶,人在別處,也就沒有必要強自己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