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繡娘 上
| 作者 | 湘水北流 |
|---|---|
| 出版社 | 聯灃書報社有限公司 |
| 商品描述 | 農門繡娘 上:母親早逝,姨娘囂張上位奪走生母留給她的繡莊,被養在只看重利益的父親跟前,秦蓁自認是個涼薄之人,她使計與庶妹換了花轎,甘願嫁進貧苦鄉村做農婦,只為了 |
| 作者 | 湘水北流 |
|---|---|
| 出版社 | 聯灃書報社有限公司 |
| 商品描述 | 農門繡娘 上:母親早逝,姨娘囂張上位奪走生母留給她的繡莊,被養在只看重利益的父親跟前,秦蓁自認是個涼薄之人,她使計與庶妹換了花轎,甘願嫁進貧苦鄉村做農婦,只為了 |
內容簡介 母親早逝,姨娘囂張上位奪走生母留給她的繡莊, 被養在只看重利益的父親跟前,秦蓁自認是個涼薄之人, 她使計與庶妹換了花轎,甘願嫁進貧苦鄉村做農婦, 只為了要奪回繡莊與得到自由, 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繡藝,賺錢根本不是問題, 因此面對大房的欺壓剋扣她也沒看在眼裡, 只是有些心疼她家傻夫君被人當牛做馬的使喚, 原本說好了要和他做對假夫妻,怎知還沒等到和離她就後悔了, 只因他實在讓人放不下,那笨拙又直率的討好讓她忍不住心軟, 為了換得她小姊妹的身契,他不顧危險獨自進山去打虎, 天雨路泥濘,他不想讓她濕了鞋,便一路背著她去趕集, 他的付出與真誠,讓她就是再冷硬的心也被焐熱了, 可她沒想到為了擺脫大房能分家,他竟做出會危及性命的舉動……
| 書名 / | 農門繡娘 上 |
|---|---|
| 作者 / | 湘水北流 |
| 簡介 / | 農門繡娘 上:母親早逝,姨娘囂張上位奪走生母留給她的繡莊,被養在只看重利益的父親跟前,秦蓁自認是個涼薄之人,她使計與庶妹換了花轎,甘願嫁進貧苦鄉村做農婦,只為了 |
| 出版社 / | 聯灃書報社有限公司 |
| ISBN13 / | 9789577886859 |
| ISBN10 / | 957788685X |
| EAN / | 9789577886859 |
| 誠品26碼 / | 2681838395001 |
| 頁數 / | 288 |
| 注音版 / | 否 |
| 裝訂 / | P:平裝 |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 尺寸 / | 13X21CM |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第一章 被掉包的新娘 春風解凍,魚躍冰上。 男人裹著一身加絨的棉質喜袍,染了渾身酒氣,踉蹌走進東廂喜屋裡。 他酒量不錯,只是今日心情極差,喝得過頭了,連村中愛鬧事的青年們,宴席間看他黑沉臉色,都沒人敢來鬧洞房。 聽到木門吱呀開關的聲音,屋子裡隨之吹進冷氣夾雜微醺的酒味,坐在拔步床喜被上的秦蓁微微攥緊了手指。 蕭清羽斜倚在牆板上,遲遲不走過去,冰冷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件器物,盯著坐在床沿的新娘。 大伯娘收了秦家十兩的嫁妝,自家還不用出彩禮錢,就答應這位秦家二等丫鬟嫁過來了。 從頭到尾,家裡人沒問過他的意見,到了昨天才通知他,今天就草草辦了婚事。 村裡經媒人介紹,長輩定下,男女本人沒見過面就嫁娶的也有,只是他不甘婚姻這等關乎終生的大事,成了銀貨兩訖的買賣,他也不是非要娶個什麼青梅竹馬……罷了,他也沒有青梅。 蕭清羽混沌的想了會,再看看新娘子,踏著新做的皂靴走了過去,揭開繡鴛鴦蓋頭的剎那,入目的人兒驚豔到了他,下巴微尖的小臉上嵌著一雙黑葡萄般的杏眼,肌膚如雪,潤唇像山中初結的朱櫻,口脂下透著晶瑩的粉色……城裡連丫鬟都這麼好看嗎? 初一驚豔後,蕭清羽目光往下移,皺眉看到了姑娘束緊的纖腰,一雙瑩白的手,骨骼纖秀,瑩潤無瑕,像一汪水做的。他內心發出一聲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喟歎,城裡丫鬟都不幹活的嗎…… 對農家漢子而言,能幹還是比好看實在。 蕭清羽上下打量,無意中問出一句,「妳真的是秦瑟,秦府的丫鬟?」 「我不是。」 「……」他就隨口那麼一問,還真不是? 秦蓁同樣打量著眉清目秀的男人,覺得情況比她預料中好,她一臉平靜的站起來,微微仰視他,「蕭清羽,我是秦瑟的姊姊,秦蓁。」 蕭清羽驚得酒醒了幾分,回憶了一番秦瑟的狀況,媒人來時是有介紹的,他怎麼不知道秦瑟還有個姊姊? 秦蓁換了種說法,介紹自己,「我是秦府的大小姐,秦瑟對外是秦家的丫鬟,實際是我父親同家裡姨娘生的庶女。總之,既然我到了這裡來,」她打量了一眼簡樸的屋子,「那麼秦瑟應該與我交換,被我姨娘嫁去了沈家吧。」 在她自稱秦家大小姐時,蕭清羽才想起秦蓁這個模糊的名字,正是秦家大小姐!蕭清羽昏醉的意識完全清醒,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兩步,他怎麼把秦家小姐娶回家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除了驚訝就是疑惑。 秦蓁扭了扭僵了一天的脖子,逕自走到桌邊,給自己先倒了杯茶水。 蕭清羽看到下意識想抬手阻止—— 自尊心無端作祟—— 那茶杯有缺口,茶葉是大伯娘買來走過場的劣質粗茶,大小姐說不定會嫌棄得吐出來。 秦蓁細細品了口茶,茶味實在難以下嚥。她重新倒了杯白水喝,評論道:「很甘甜的水。」 蕭清羽鬆了口氣,走到她面前,「妳還沒回答我的話。」 「容我想想……我生母在我四歲時就去了,姨娘掌家後,想把庶女給扶正,就借這次機會給花轎掉了包,讓她女兒嫁去了赫赫有名的沈家,讓我代替秦瑟來到這裡。」 「就這樣?」 秦蓁坐在屋裡唯一一把圈椅上,揉了揉額角,模樣有些無辜,「我也是受害者,哪裡能知道更多事情。他們下了藥,我半途醒來才發現不是去沈家的路,而是一片田野,就猜測到是姨娘幹的好事了。」 蕭清羽無法接受,「妳這麼渾不在意,不哭不鬧,就進了這片農莊?」 「事情已經發生了,花轎進了門,我已然是蕭家的人,哭喊有什麼用?讓所有人知道我被掉包婚姻的笑話嗎?」秦蓁自嘲的道。 得知事情真相的蕭清羽卻受不了,他一拳擊在牆上,牆面發出巨響,對這樁十兩銀子交換來的婚姻他已然很不滿,臨了新娘子還被掉包,他的人生大事被別人戲弄得像一場笑話! 這男人的表現大大出乎她的預料,秦蓁抿住唇角的笑意,「蕭清羽,你很喜歡秦瑟嗎?」 「面都沒見過,何談喜歡。」蕭清羽火氣無處撒,但對大小姐的口吻尚算克制。他知道她也是不情願的,不能對她發火。 秦蓁杏眼微挑,「那就是對我不滿了?」 蕭清羽本不欲說傷人的話,想到她是要陪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忍不住挑刺,「妳會耕田嗎,能挑水嗎,那雙手幹過粗活嗎?」 鄉村裡談到那些新媳婦,都是攀比誰幹活強,能生兒子,他看大小姐一樣都不達標,要是以後洗件衣裳都不會,村裡人該怎麼笑話他。 秦蓁暗翻白眼,你不如去娶一頭牲口! 不過他的不喜正合了她的意。略去心中的腹誹,秦蓁從喜服廣袖中掏出一封她親筆寫的和離書,誠摯道:「蕭清羽,無論如何這件事是秦家的不對,連累到你。我不會纏著你不放的,這一封和離書在你進屋之前我已經寫好了,不過我想請求你件事,現在和離的話村裡人會對我議論紛紛,讓我沒法在雲山村立足,等我先在這安家一段時間,賺夠了錢,屆時會連在這生活的費用一起付給你,行嗎?」 蕭清羽萬萬沒想到,竟有女子敢主動提出和離!看來人家也瞧不上他這個農夫,才會如此果決。 和離就和離吧,大小姐除了好看之外一無是處,怎麼過一輩子,但不是現在和離,剛成婚就把人趕出去,大小姐會被唾沫星子淹死。小丫頭腦子倒很靈光,換做村裡那些姑娘早就哭天喊地、不知所措了。 操辦了一天的婚事,蕭清羽有些倦怠,不欲再多問,答應之後,考慮到屋裡只有一張床,看著拔步床乾瞪眼。 既然都覺得這樁婚事是場鬧劇,他們就是各不相干的人,怎麼能睡一張床? 「妳睡床,我睡地上。」蕭清羽大步走向壁櫃,去取另外一床薄棉被。這也是用來撐場面的,大伯娘說一間屋用不了兩床被子,沒準備有多餘的。 秦蓁說道:「我是客,怎麼能把主人趕到地上去,一兩日還好,長期了可不行,叫我怎麼睡得安穩。」 女子溫婉懂事的聲音令蕭清羽憋了一天的悶氣舒緩了些,他皺眉,口氣很輕的道:「那怎麼辦,我還能讓妳一個女人睡地上嗎!」 秦蓁盈盈一笑,「你真是個好人,我就更不願佔便宜了。不如我們比一比,誰贏了誰睡床,這樣就不用你推我讓的了。」 秦蓁轉了轉漆黑的眼珠,打量房中能用的東西。 蕭清羽被誇得有些飄,城裡人太會說話了。 牆角邊站放了幾個箭筒,裡面插滿了箭羽,想必蕭清羽平時愛好打獵。秦蓁眼前一亮,走過去,拿起這個跟投壺異曲同工的玩意,「就這個吧,投壺玩過嗎?站到兩到三丈遠的距離,誰投進壺裡的箭多,誰就睡上面。」 蕭清羽走過去看,無語道:「妳那細胳膊,跟我比這個?」 這男人三句話裡兩句都在嫌棄她,秦蓁嘟嘴,挽起了垂落的嫁衣袖口,「就這個!休要瞧不起人,待會睡地板可別說我欺負東道主。」 蕭清羽不欲和她做口舌之爭,他拿來燒了一截的木炭,在地面畫了兩條界限,兩炭線之間相隔兩丈餘遠,一端是佇立的空箭筒,另一端站著比試的兩個人。 「蕭清羽,你沒使勁兒,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妳力氣大行了吧,沒見過妳這麼力氣大的姑娘。」 「投射得太遠了,你故意的!」 「妳就乖乖睡上面吧。」 「不行了,手好酸……」 趴在屋門口聽壁腳的兩位老人,掩嘴樂著回屋了。 孫兒整日不是種田就是打獵,加上今兒一整天都沉著張臉,他們害怕洞房進行不順利,披衣起床過來偷聽,沒想到動靜鬧得挺大。 壓根不知外面有人誤會了,秦蓁漸漸體力不支,被讓著,玩下去沒意思,就結束了遊戲。 一刻多鐘的時間裡,蕭清羽投進了五支木箭,她七支,最後,秦蓁將滿地的亂箭收拾乾淨,去了床邊坐下,解頭上繁瑣的首飾。 蕭清羽走到桌邊要吹燈,忽然看見了那封和離書。他看了會,面露一陣古怪神色,最後將和離書折疊好,塞進家裡人不會來翻的箭筒裡。 裹著一床單薄被子睡覺,蕭清羽攏著被子,腦海中浮現大小姐跟書法家一樣娟秀柔美的字跡。 大小姐定然對琴棋書畫更在行,為什麼要跟他比投壺?不過要是真比那些文謅謅的東西,他又該怎麼辦,他一個字都不識得。 清冷的月光斜照進拔步床頭,蕭清羽側著身,仰望著床頭隆起的身影,心中對成婚的感覺茫然。就多了一個人而已,好像沒什麼不同。他閉上眼睛,還是想想明天該幹哪些農活吧。 怕家裡人知道他們的尷尬關係,即使秦蓁不是秦瑟的問題要說,但決定和離的事過於駭然,兩人都沒打算說。 隔天,秦蓁怕被人瞧見凌亂的起床模樣,很早就醒了。 秦蓁摸著黑,躡手輕腳的穿戴好衣裳,就靜靜坐在床頭,只等男人醒來,一塊去給長輩敬茶。 昨晚屋裡光線暗,又礙於女子的矜持,秦蓁不曾好好打量過這個男人,只覺得他身姿精壯挺拔,投壺和鋪棉被的動作很利索,那是一種骨子裡透出的靈動勁兒,不像府裡的下人,跟木偶一樣。 晨光熹微,秦蓁坐在床頭等候了片刻,見男人遲遲不醒,探究的目光就慢慢移了過去,只見面容俊逸的男人裹在灰撲撲的打丁棉被裡,恍若一件精緻的玉雕放在了劣跡斑斑的鏽缸裡,稜角分明的線條沿著下頷到脖頸延伸到起伏的胸膛,呼吸輕淺,隨意橫著的手臂,都讓人感到骨子裡透出一種富有朝氣的力量。 還記得前段時日,姜姨娘大抵是怕她哭鬧逃跑,把事情鬧大,影響到秦瑟,曾去她房中若有所指的暗示過一通,其中一條她記得是姜姨娘誇獎蕭清羽的話,說那真是雲山村天地靈氣蘊養出來的人兒,打著燈籠難找的好夫婿,如今看來,前半句不算誇張。 又過去了一刻鐘,怕爺奶那邊久等,冠上她新媳婦晏起的名聲,秦蓁猶豫著要不要叫醒男人。 就在這時,蕭清羽自己轉醒,睜開眼睛,他看到床上坐著的漂亮女子,茫然了片刻。哦,他已經成婚了,準確的說,成了個假婚。 「你醒了啊,我去外邊等你,我們一起去給爺奶敬茶,你先洗漱吧。」 她正要走,蕭清羽已坐起來盤著腿,叫住她,「敬茶倒是其次,出去之前得把妳跟秦瑟調換的事先說清楚,爺奶年紀大了,他們看到妳變了個人,肯定會嚇一跳。妳先等著,我去跟他們說。」 秦蓁進退不是,嗯了聲,走到一旁的窗戶邊去了,背對著他。 家家戶戶的雞鳴喚醒了整個村子,透過這個窗戶可以看到後院的菜畦,有黃瓜、絲瓜、豇豆……都是春季時令的蔬菜,它們不像躺在家裡廚房裡一樣乾乾淨淨,纏繞著繁密的藤莖葉子。秦蓁低頭望了眼自己沒碰過農活的手,有些茫然。 等蕭清羽回來叫她時,秦蓁理了理絲麻做的粗布衣裳,跟他去了堂屋。 她剛踏進門,就被一個婦人撲上來握住她的手,「天吶,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壞了閨女一生的幸福,這可是婚姻大事!好在我們蕭家是個家底殷實的,不曉得秦小姐肯不肯留下?」 長幼有序,秦蓁先對婦人微笑示意,繼而走到兩位老人家面前請安,「爺爺好,奶奶好,我是秦蓁。清羽已經將我的事告訴你們了,你們還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關於這個家,她自己知道不少。爺爺叫蕭振,奶奶馮氏,大房是蕭弘光、周氏夫妻,育有備考舉人的秀才兒子蕭書翎,十六歲,和她同歲,還有個女兒蕭含玉,十三歲。 二房就只有蕭清羽孤零零一個,父母皆早逝,他是孫兒輩中的老大,十八歲。 雖然姜姨娘不敢說蕭清羽壞話,她兀自揣測,這有些孤煞的命,是蕭清羽十八歲還沒娶親的原因之一,否則他會打獵手藝、皮相生得好,這個年齡早該做爹了。 她接著又一一向大伯、大伯娘問好。 至於蕭書翎和蕭含玉該是來拜見她的,不過聽了這樁離奇的掉包事件,也不知該不該叫她嫂子,愣在原地沒作聲。 蕭振敲敲桌面,「坐下說吧。」 秦蓁和蕭清羽挨著坐在一側的椅子上,中間隔了張沒上漆的花梨木方几。 秦蓁有丁點兒緊張,不過蕭家人好像更緊張,鄉下人說話實誠,馮氏開口就安慰道—— 「孩子,這兒,妳怕是住不慣吧。誒,我們女人命苦,嫁了人,一生就定下了,妳怨也沒用了,好好留在這兒,短缺什麼,我們家想法子給妳補。」得知人家是城裡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馮氏生怕照顧不周。 蕭振也是如此擔憂惶恐,一貧一富,一扇隔閡的大門無形間立了起來。 秦蓁眼睛微瞇,暗自揣度,這家人這麼友善嗎?要是知道一些事情後,不知還會不會這個態度。 她正琢磨該怎麼回答這番好意,周氏就笑著插嘴,「娘這是哪兒的話呢,秦蓁可是秦家的嫡女,會任由一個小妾算計不報仇嗎?秦蓁,妳爹待妳如何啊,不會任由妳被欺負吧?」 周氏眼睛散發著兩束貪婪的光芒,這話也其心昭昭。秦蓁垂眸,為人子女不該在外道父母的不是,她避重就輕回道:「我爹是個和善的人,他也是個精明的商人,不會把事情搞得糊裡糊塗,想必這兩天會來找我說清楚。」 「哎呀,可不就是這樣嗎,到時妳又能當回秦家小姐了。雖然陰錯陽差,妳可上外面打聽打聽,我們家清羽是村裡最孝順最能幹的,一定配得上妳,這可真是歪打正著了!」周氏掩飾不住笑意,邊拍巴掌邊笑,這是娶了一座金山回來啊! 秦家經營茶葉、絲綢刺繡一類生意,在阜陽縣乃至整個金陵城都是商家中的翹楚,聞名遐邇,從她一聽侄兒說這樁事,就知道這次不止得那十兩銀子,老天給了蕭家更大的一份禮物! 腦子不停盤算的周氏忙叫一雙兒女過來喊大嫂,給她奉茶,恨不得將這樁婚事釘得死死的,讓秦蓁沒有反口的餘地。 這一個上午幾乎都在周氏的阿諛奉承下度過。 午飯蕭家居然殺了一隻母雞,周氏叫蕭含玉去後院裡多摘些蔬菜,跟辦宴席似的做了六菜一湯。 要知道蕭家的勞動力只有蕭清羽和一個年邁的蕭老爺子,蕭弘光是在私塾教書的文人,平日即便早歸家也不下地的,所以蕭家的吃穿用度尚需儉省,像這類豐盛菜色需是逢年過節或者老人家過壽、辦喜事之類才有的。 周氏並不心疼,只想把秦蓁伺候周到,屆時她就能跟著沾光,等當上了名商之女的大伯娘,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 吃得肚子有幾分飽,秦蓁想找些事做做消食,看到蕭含玉在推磨,就過去想幫忙。 這個家還挺重男輕女的,蕭書翎一個年滿十六的男子不來做這重活兒,卻要一個女孩去做,無非因為蕭書翎是蕭家看重的寶貝疙瘩,蕭家只讓他念書寫字等著考功名,其餘一概都不讓他做,吃完飯也只讓他自己去散步,不讓他沾染任何農活。 可她手剛抵上磨子推杆,就被一道驚詫的聲音叫住。 「別動別動!秦蓁啊,這哪兒是妳能幹的活,」又是周氏,風風火火跑過來,將秦蓁拉走,並厲聲訓斥了蕭含玉,「臭丫頭還有沒有點眼力,人家大小姐跟妳這身糙皮子能比嗎,刮擦到人家矜貴的身子我們可賠不起!」 「大伯娘,別說含玉了,是我自己湊上去的。我也是家裡的媳婦了,幹活是應該的。」秦蓁搖晃她的手,讓她別說了。這是她親女兒都捨得這樣說,看來真相揭露以後,休想指望這個人還待她這般客氣。 「喲,秦蓁真懂事!行了,這裡什麼活都不用妳幹,妳就回房休息,要不就出去走走,認認人。」 蕭含玉不領秦蓁的情,被娘臭罵一頓憤然不已,趁周氏轉身就對秦蓁做了個鬼臉。 秦蓁沒辦法,自己在這裡確實太多餘了,她就回了東屋後院,蹲在菜畦邊上,兩手撐腮發著呆。
最佳賣點 : 母親早逝,姨娘囂張上位奪走生母留給她的繡莊,
被養在只看重利益的父親跟前,秦蓁自認是個涼薄之人,
她使計與庶妹換了花轎,甘願嫁進貧苦鄉村做農婦,
只為了要奪回繡莊與得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