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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妾 卷一-卷五 (5冊合售)

作者 毛毛雨
出版社 聯灃書報社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福妾 卷一-卷五 (5冊合售):內容簡介甜寵電視劇「如意芳霏」原著小說《寵后之路》作者毛毛雨最新力作——《福妾》他曾答應祖母,成親前會把阿嬌這個小妾送走,於是他決定這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甜寵電視劇「如意芳霏」 原著小說《寵后之路》作者 毛毛雨 最新力作——《福妾》 他曾答應祖母,成親前會把阿嬌這個小妾送走, 於是他決定這輩子都不娶妻,就陪著她過…… 藍海E104801《福妾》卷一 毛毛雨 自從納了阿嬌為妾,縣衙捕頭趙宴平就覺得自家房事十分受矚目, 祖母一有空就關心「進度」,還會偷偷窩到兩人房間外聽壁腳, 逼得他只得讓阿嬌哼唧兩聲糊弄過去,好掩蓋從沒碰過她的事實…… 沒辦法,誰叫他曾發誓在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前絕不成家, 會將阿嬌娶進門也只是不想再看她受到舅母表妹欺負、表哥騷擾, (雖然看著前凸後翹的嬌美小妾,他內心的野獸好幾次差點控制不住) 不想卻讓老太太誤會,以為他只愛俏哥兒不愛大美人…… 唉,他現在究竟該繼續堅守誓言,還是向大家證明自己是真男人? 藍海E104802《福妾》卷二 毛毛雨 為了讓自己真正成為趙宴平的女人,阿嬌可謂使盡渾身解數, 甚至做了性感肚兜進行色誘,果然成功和官爺同床共枕, 不僅在床上能感受到他的熱情,生活中也發現他對她的體貼維護, 像是半夜翻牆到隔壁,警告覬覦她的秀才表哥之類的……官爺讚! 當然,除了抓牢趙宴平的身與心,銀子也是必不可少的傍身依據, 她靠著一手好繡活和小姑子研發的胭脂加持,生意做的是有聲有色,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會因為這樣礙了別人的財路,還鬧出了人命…… 藍海E104803《福妾》卷三 毛毛雨 礙於趙老太太的遺言,阿嬌拿了放妾書,與姑母來京城開啟新生活, 不但開了家繡鋪,還收養了個兒子,終於過上自己做主的日子, 而本以為斷了的緣分,卻在趙宴平上大理寺當官後重新牽起, 眼見旗下繡娘無故失蹤,她託他幫忙尋找, 他果真使盡全力,不畏得罪惡名昭彰的權貴,努力查出真相, 她也為他妹妹的親事盡一份心,打探求親者家宅是否安寧, 原想著彼此就這樣像老朋友一般相處,過去的情意莫再提, 可聽聞他家攤上欺君之罪,恐怕要掉腦袋, 她心慌意亂,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根本放不下他…… 藍海E104804《福妾》卷四 毛毛雨 趙宴平在外是個做實事又認真的好青年, 破了大家都破不了的連續焚屍案,被皇上升了官, 在家裡他是個基本上事事都聽阿嬌的妻奴, 她要買地增加收入,他出面跟地主周旋, 下人的婚事、各類人情往來如何安排,她決定他就點頭, 若真要挑剔他的缺點,那就是他沒有金錢概念,完、全、沒、有! 之前花了一個月的俸祿給她買一塊大小只能做肚兜的布, 她還能安慰自己這是愛的表現,他想要對她好、寵著她, 這次皇上知道她想換間大宅子,主動要「賣」給他們, 他一口應了,可是回來一報價格,她差點沒氣暈過去, 那可是傾家蕩產的「天價」啊! 敢情他是要逼她在宅子和肚裡的孩子之間做選擇? 藍海E104805《福妾》卷五(完)毛毛雨 趙宴平進京後官途順遂,早有人看他不順眼, 見他用官署的廢紙墨水練字,參他一本假公濟私,他因此挨了十板子, 可是他沒料到皇上居然用這件事當藉口,把他買宅子的錢退回來(?), 還稱讚他是努力的好榜樣(?),這下子他不但能補回阿嬌的私房, 其他人也都見識到他有多受皇上重視, 不過新帝上任後情況就變了,他和新帝有些小疙瘩, 偏偏負責的命案又和新帝的舅舅表哥有關, 幸好他和阿嬌有共識,最重要的是替死者討回公道! 所幸這關安全的過去了,哪知道接下來卻出現他和阿嬌最大的難關, 養子孟昭的生父打出悲情牌,在多年後想要認回唯一的兒子……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毛毛雨作者簡介毛毛雨性格懶散,做什麼都是三分鐘熱度,唯獨喜歡寫故事的興趣長久不衰,一天不打字就渾身不舒服,一日沒創作就會深感自責,一篇作品完結馬上開始寫第二篇,簡直愛故事如命。嚮往最溫柔浪漫的故事,擅長描繪戀人夫妻間的幸福瞬間,因此創作的作品被朋友戲稱「暖心小甜點」。 已出版作品:《媳婦請笑納》、《家有押債妻》、《冒牌世家女》、《逗妻》、《三戲世家女》、《嬌女安家》、《閨女有后福》、《寵后之路》、《福妾》

商品規格

書名 / 福妾 卷一-卷五 (5冊合售)
作者 / 毛毛雨
簡介 / 福妾 卷一-卷五 (5冊合售):內容簡介甜寵電視劇「如意芳霏」原著小說《寵后之路》作者毛毛雨最新力作——《福妾》他曾答應祖母,成親前會把阿嬌這個小妾送走,於是他決定這
出版社 / 聯灃書報社有限公司
ISBN13 /
ISBN10 /
EAN / 4711110829998
誠品26碼 / 2682038742008
頁數 / 1440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3X5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內容連載
第一章 救命恩人趙官爺
江南水鄉,武安縣。
連續下了三四日的綿綿秋雨,這日終於放晴,一早起來就見天空藍汪汪的,定是個豔陽天。
秋雨添涼,是時候將夏季的薄被收進箱籠了,秀才娘子金氏起床時便將她與丈夫的被套都拆了下來,一邊拆一邊念叨著今日得把這些被套與積攢的髒衣服都拿去河邊洗洗。
朱昶站在地上繫腰帶,聞言看了妻子一眼,臉色嚴肅地問:「昨晚妳念叨說今日要去城南趕集,妳去趕集,這麼多被套衣服讓誰洗?」
金氏嘴唇一抿,拆被套的力氣更大了,瞪著朱昶道:「當然是讓雙雙與阿嬌一起洗,這點破事也值得你問,難不成我會都塞給你那寶貝外甥女?」
朱昶瞪了回來,「妳最好這樣,讓我知道妳又帶雙雙出門,髒活兒累活兒都丟給阿嬌,以後休想我再把束脩錢交給妳。」
金氏咬了咬唇,終究還是沒敢與丈夫頂嘴,繼續在屋裡忙,朱昶先出去了。
朱家的日子算不上富裕,起初只有北面三間房,後來朱昶考上秀才有了功名,又去坐館教書賺束脩,家裡的日子才稍微好了起來,陸續在院子裡蓋了東西廂房,東廂房分給女兒朱雙雙,西廂房分給兒子朱時裕。
朱昶打開堂屋屋門,就見外甥女阿嬌拿著掃帚正在打掃院子,她穿了一件半舊的綠裙,微微彎腰,低著頭輕掃落葉,烏黑如雲的長髮垂落肩頭,露出半張嫩白的小臉,黛眉紅唇,就像夏日牆頭燦爛綻放的薔薇花,嬌豔得令人眼前一亮。
阿嬌自打從花月樓回來後,便與朱雙雙一起住進了東廂房。
聽到開門聲,阿嬌抬起頭,見到朱昶頓時笑開來,聲音輕軟地道:「舅舅起來了。」
剛剛還冷臉面對妻子的朱昶笑容滿面,目光慈愛地對外甥女道:「嬌嬌怎麼又起這麼早,說了這些粗活兒留給妳舅母就行了,不用妳動手。」
阿嬌一邊繼續打掃一邊道:「舅母管家很累了,反正我也閒著,沒關係的。」
朱昶心知外甥女勤快懂事,勸說無用,便自去茅廁解手了。
屋裡的金氏也聽到了舅甥倆的對話,但她並不認為阿嬌是想替她分憂,故意在丈夫面前討好賣乖才是真。
想到丈夫對阿嬌的愧疚與維護,金氏心裡就發堵,她停下手中的活計,又記起了那件往事。
五年前,丈夫去府城不知參加第幾次院試,她一個婦人守在家中,辛辛苦苦照顧一雙兒女以及阿嬌這個剋死爹娘來投奔她們的外甥女,不巧朱時裕突然生了一場大病,至少要用十兩銀子才能治好。
家裡那點錢幾乎都被丈夫帶走了,金氏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送死,去找親戚街坊借錢,人家都嫌棄他們窮,也不認為丈夫能考中秀才,怕借了錢打水漂,都不肯幫她。
金氏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人,磨破嘴皮只籌得幾十個銅錢,絕望之際,她將主意打到了阿嬌頭上。
別看當時阿嬌才十一歲,小丫頭長得又白嫩又水靈,找遍附近幾條街的閨女也找不出一個比阿嬌更好看的。
給兒子治病要緊,金氏一咬牙,連哄帶騙地將阿嬌帶去了花月樓,花月樓的老鴇對阿嬌十分滿意,當場給了她十兩銀子。
金氏一直都忘不了那日是個暴雨天,阿嬌發現自己被賣了後,哭得慘極了,跪在她面前、抱著她的腿求舅母不要賣她。
金氏第一次做壞人,被阿嬌哭得難受,越難受越想逃,於是她扯開小女孩的手,傘都忘了拿,一頭衝進了大雨中。
雨聲嘩嘩的,她終於聽不到阿嬌的哭聲了。
就這樣,金氏用這十兩銀子治好了兒子的病,阿嬌也成了花月樓的人。
不久丈夫考完回來,得知阿嬌被她賣了,直接給了她一耳光,然後拽著她的衣領帶她去花月樓要人。
夫妻倆沒有見到阿嬌的面,花月樓的老鴇叫了幾個護院攔在他們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告訴他們,「阿嬌進了花月樓便是我們花月樓的姑娘,你們想搶人是不可能的,贖人倒是可以,只是一千兩的贖金你們拿得出來嗎?」
朱家哪有那麼多錢,想借都沒地方借。
報官也沒有用,白紙黑字的字據,別說朱昶後來考中秀才,便是中了舉人也無計可施。
因為此事,朱昶冷落了金氏半年,直到金氏娘家爹死了,金氏大哭一場,朱昶才重新接受了她。
金氏本以為這件事徹底過去了,丈夫再也不會因為阿嬌與他置氣,可世事難料,去年花月樓的老鴇攪和到一件大案當中,人被抓了,花月樓也遭到官府查封。
審了一段時日,老鴇與幾個同黨妓子全都掉了腦袋,沒有牽扯其中的妓子們則放了出來,由官府安排各回各家,其中就包括阿嬌。
多年不見,當年瘦瘦小小只有一張臉蛋能看的阿嬌,如今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
據說花月樓的妓子全都是按照大家閨秀的模子調教的,老鴇特意請了宮裡出來的老嬤嬤教導禮儀規矩、讀書寫字、彈琴唱曲,姑娘們個個嬌養,養得一身細皮嫩肉再去開苞接客。
金氏再次見到阿嬌時,如果不是丈夫緊緊拉著阿嬌的胳膊,舅甥倆都哭得眼圈通紅,她都要以為丈夫從哪領了個千金小姐回來,那模樣那氣度,一下子就將她正正經經的女兒比成了端茶倒水的丫鬟。
金氏見到阿嬌後冒出來的第二個念頭,就是這麼美的人肯定早就接客了,不乾淨了。
但當她委婉跟阿嬌打聽時,才知道阿嬌命好,那花月樓的姑娘都安排在及笄之日開苞,老鴇知道阿嬌的生辰,已經定好八月初六了,結果就那麼巧,八月初一隔壁的趙捕頭竟帶著一幫子捕快包圍了花月樓,將裡面的人都抓了起來。
也就是說,阿嬌在花月樓白吃白喝白學才藝那麼多年,又清清白白地恢復了良民身分。
朱昶得知外甥女還是黃花大閨女後,跪在朱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感激祖宗保佑,還親口向阿嬌承諾,說他這做舅舅的一定會給她找個好婆家。
金氏想,阿嬌進過那種地方,想嫁體面人家是不可能了,但阿嬌長得美,嫁給賴漢窮漢沒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阿嬌低著頭說出了一件大事。
原來在老鴇安排阿嬌準備接客的時候,讓人端了一碗絕嗣湯給她,阿嬌早被青樓的手段訓怕了,丁點都不敢反抗,認命地喝了個乾乾淨淨,事後肚子疼了好幾天,想來是把懷孕的可能也給徹底斷乾淨了。
男人們娶妻就是為了傳宗接代,一個不能下蛋的女人,長得再美誰要?
窯子裡出來的女人,自稱清白也未必有人信,還是個生不出孩子的,這種條件簡直是雪上加霜。
金氏託了各路媒人幫忙,沒個正經人家想娶阿嬌為妻,倒是有幾位老爺都想納阿嬌做妾,純粹貪圖阿嬌的美色。
朱昶去打聽一圈,聽說那些老爺家裡都已經養了數房小妾,整天鬥來鬥去,他便一口否決了,人家給多少聘禮他都不同意,說什麼他已經對不起外甥女一次,一定要給外甥女找個靠譜的丈夫。
金氏並不想家裡養一個閒人,尤其是她對不起阿嬌,每次看著阿嬌,她都覺得阿嬌乖順的表面下肯定藏著一顆想要報復她的心。
出於種種理由,金氏都想快點將阿嬌嫁出去,做妻做妾都沒關係,既然丈夫固執,她便試圖說服阿嬌主動答應給那些有錢老爺們做妾。
沒想到阿嬌平時裝得那麼老實,關鍵時刻跟她耍起滑頭了,攥著手說「一切但憑舅舅做主」,金氏差點被這句話給氣死。
好言相勸不管用,金氏便想折磨阿嬌,折磨得狠了,阿嬌自然扛不住,巴不得快點挑個男人好離開她這個刻薄的舅母。
但金氏才使喚阿嬌做了一頓飯,便被朱昶罵了一頓,不許她使喚阿嬌做粗活,凡是她沒有安排女兒做過的事,都不許丟給阿嬌。
金氏哭過鬧過,就連枕頭風也吹過,不管如何都沒用,朱昶這混蛋,對他的外甥女比他親娘還要好!
從去年到現在,金氏硬是忍了阿嬌一年,如今阿嬌都十六了,依然無人問津,年紀越大越不好嫁,難道她要在朱家賴一輩子不成?
朱昶願意伺候外甥女一輩子,她不願意!


拆了被子,金氏忍著氣去做早飯,昨天傍晚包了菜肉餡餛飩,燒開水煮一會兒就熟了。
家裡五口人,金氏給朱昶、朱時裕一人盛了滿滿一大碗公,她與女兒朱雙雙、阿嬌都是小碗,一人分了八顆餛飩,不偏不倚,免得朱昶又訓她。
朱昶坐下時,果然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三個小碗,發現妻子沒有苛待外甥女,他才悶頭吃了起來。
阿嬌挨著表妹朱雙雙坐下,端起碗安靜地慢慢吃。
表哥朱時裕偷偷瞄了她幾眼,阿嬌有感覺,但她就當沒發現。
金氏忽然安排道:「等會兒我去趕集,趁天氣好,阿嬌、雙雙去河邊洗衣裳被套,東西我都給妳們放院子裡了,一人一桶,被套晾乾就要收起來了,妳們倆別偷懶,洗乾淨點。」
阿嬌放下碗點點頭。
朱雙雙撇撇嘴,知道爹不喜歡她頂嘴,這才沒有抱怨。
吃完飯,金氏與朱雙雙說了兩句悄悄話,然後大聲叫兩個姑娘早點出發,去晚了河邊洗衣裳的好位子都被別人佔了。
她說話的時候,朱雙雙已經去了院子。
阿嬌出來時,就見房簷下擺了兩只及膝高的木桶,裡面的東西塞得差不多高,但朱雙雙拎起來的那只桶裡被套顏色鮮豔,分明是她與朱雙雙用的,剩下的桶中被套全是深色,髒汙的痕跡也更重,則是舅舅舅母、表哥的被套。
阿嬌看向表妹,見朱雙雙面帶得意,她神色如常地拎起地上的木桶。
朱雙雙在前,阿嬌在後,跨出朱家的院門時,阿嬌側身將門帶上,一抬頭,看見隔壁趙家那邊走出來一道身影,是武安縣縣衙裡的捕頭趙宴平。
阿嬌八歲起就寄居在舅舅舅母家中,那時舅舅家的右鄰還不是趙家,但也是位老捕頭,四十多歲孤身一人,無妻無兒的,也無子侄照料。
後來阿嬌進了花月樓,孤寡老捕頭病逝,將唯一的宅子留給了鄉野出身的徒弟趙宴平,趙宴平這才帶著他的祖母趙老太太搬進了縣城。
衙門裡的捕快都穿藍衣,唯有捕頭著深紫色官服、繫黑色錦帶,此時趙宴平便是一身圓領紫袍,頭戴方頂黑漆襆頭,腰繫黑帶,腳踏黑靴。
他身形頎長挺拔,穿這一身盡顯風流倜儻,他長得也俊朗非凡,若是笑一笑,滿縣城的閨秀大概都會被他迷走神魂。
然而趙宴平卻是縣城裡最冷峻威嚴的人,聽說他去辦案抓人時,一張冷冰冰的臉不但能嚇破嫌犯的膽子,路上無辜玩耍的孩童見了他都要嚇哭,這麼一個人即便長得再俊,年輕的姑娘們都不敢與他有半分牽扯。
朱雙雙就很怕趙宴平,發現趙宴平朝她們這邊看過來,她膽兒一虛,泥鰍似的躲到了阿嬌身後。
阿嬌也有點緊張,還沒想好該用什麼表情面對趙宴平,他已收回視線,黑靴踩著馬鐙翻身而上,頭也不回朝縣衙的方向去了。
馬蹄聲傳來,朱雙雙從阿嬌身後探出頭,發現趙宴平已經騎馬跑遠了,不禁舒了一口氣,正要朝阿嬌抱怨兩句趙宴平有多嚇人,卻見阿嬌目不轉睛地望著趙宴平的背影,臉上並無懼怕之意,反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阿嬌回神,見表妹微瞇著眼睛打量自己,她垂下眸子,提著水桶默默往前走。
「表姊,妳該不會看上趙官爺了吧?」朱雙雙盯著阿嬌問道。
其實捕頭並不是什麼正經的官職,但趙宴平辦過幾次大案,新上任的知縣大人賞識他,武安縣一帶的百姓畏他又敬他,故而平時見到趙宴平百姓們都尊稱一聲官爺,而不是像別的縣衙的捕頭,帶著姓喊聲捕頭就是了。
阿嬌面皮微紅,蹙眉道:「沒有的事,妳別胡說。」
朱雙雙哼道:「還裝,看妳臉都紅了,不過我勸妳就不要作夢了,趙官爺家裡雖窮,長得也兇巴巴的,但他好歹是個捕頭,怎麼會娶妳這種身分的女子為妻?甚至妳願意給他做妾,人家趙官爺都不稀罕。」
阿嬌被她說白了一張臉。
朱雙雙得意地揚起下巴,長得美豔又如何,爹爹偏心她又如何,阿嬌當過窯姐兒,還不能生孩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比得過她這個清清白白、身子健康的秀才女兒。
手中的桶輕,心情又好,朱雙雙不禁加快腳步,故意不想跟阿嬌一起走。
娘說了,阿嬌名聲不好,她與阿嬌走得近了,外人連她的舌根都要嚼。
秋風迎面吹來,牆角邊的幾片枯葉隨著風飄飄轉轉,最後又落在了地上,阿嬌看著那些葉子,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她當然知道自己配不上趙宴平,配不上很多人,自從進了花月樓,經歷過老鴇那些正經女子都難以忍受的調教,她早就斷了嫁人生子的奢望,哪怕機緣巧合得以恢復良籍,哪怕舅舅一心要給她找個好人家,她也不敢作那種美夢。
她多看了兩眼趙宴平,是因為她感激他。
沒人知道去年花月樓被查封時裡面諸人經歷了什麼。
當時還是白日,花月樓的姑娘們都待在房中休養精神,留著晚上容光煥發再待客,阿嬌沒有睡,再過五日就是她的開苞之夜,老鴇要她不停地練舞,免得那晚出錯。
歌姬穿的裙子都很輕薄,半遮不遮羞死個人,阿嬌在花月樓待了四年,早已不會為穿這種裙子露羞了,因為她知道能看到她這麼穿的男女也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練舞房位於花月樓的後院,位置比較偏,當前面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女子尖叫,教阿嬌練舞的老鴇臉色大變,丟下阿嬌就往外跑。
阿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老鴇跑了,她也慌亂不安地想要逃,可是才走出練舞房,對面的二樓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阿嬌仰頭,只見一藍衣捕快將樓裡一位名妓壓在扶欄上,不顧名妓的掙扎,掀起她的裙襬肆意欺弄起來。
名妓痛苦絕望的臉,阿嬌這輩子都不會忘。
人在花月樓,阿嬌知道這些妓子過得有多淒慘,人前賣笑人後哭,大家只是命不好淪落風塵,並沒有人真的以伺候男人為樂。
阿嬌不知道為什麼樓裡會闖進來這麼多的捕快,但她不想被人隨隨便便施暴,所以她抓起繁瑣的裙襬,直朝後花園假山那邊跑去。
阿嬌躲在了一處假山山洞中,她戰戰兢兢,前所未有的害怕。
兩個藍衣捕快不久便朝假山這邊找來了,一個同樣隱匿在假山裡的妓子被捕快抓了出去,直接按在地上便欺辱,另一個捕快朝阿嬌這邊尋了過來,對方因為興奮而發紅的臉,野獸捕獵一般的眼睛讓阿嬌全身的血液都如冰凍一樣。
阿嬌不敢留在原地,她偷偷地往遠處跑,一邊跑一邊倉皇地往後看,突然,她撞到了什麼,身子一歪跌坐在地,最先看到的是一雙黑靴,跟著是深紫色的衣襬與腰間的佩刀。
這些已足夠讓阿嬌魂飛魄散,她抓緊遮掩不了多少肉的輕薄衣襟,瑟縮在假山角落哭著哀求,「別碰我……別碰我……」
就在此時,之前追趕她的那個藍衣捕快追了過來,見到紫衣男人,藍衣捕快涎著臉道:「趙爺,這窯姐兒長得又白又嫩,您若是不要,賞了我吧?」
阿嬌哭得更兇了,終於抬頭朝紫袍男人看去,與那些畜生一般欺辱妓子的藍衣捕快不同,她居然看到了一張冷如冰山的臉。
他劍眉緊鎖,厲聲呵斥藍衣捕快,「傳我口令,緝拿嫌犯要緊,再有人怠忽職守,趁機欺凌樓中女子,皆以奸淫良家婦女之罪處置!」
他抽出一截佩刀,藍衣捕快肩膀一縮,遺憾地看眼阿嬌,原路返回傳令去了。
趙宴平本也要離開,走了幾步突然折了回來,阿嬌還以為他獸性大發也要欺負人,尖叫一聲奪路要逃。
趙宴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阿嬌被他扯得轉了半圈,整個人都撞到了他懷裡。
阿嬌哭著打他,趙宴平緊扣她雙手手腕,冷聲審問她,「妳可知老鴇身在何處?」
阿嬌恨老鴇,比恨舅母還要恨!
看出老鴇闖了大禍,這位趙爺只想抓老鴇,並無意強迫她的意思,阿嬌抱著一絲希望乞求道:「官爺,如果我帶您去抓她,官爺可否護我周全?官爺有所不知,民女原是本縣秀才朱昶的外甥女,四年前被舅母狠心賣到這裡,但民女至今仍是清白身,求官爺體恤!」
趙宴平聽了,沉默片刻,允了。
阿嬌得了生機,便帶著他沿老鴇離開的方向去追,後來還是趙宴平目光敏銳,發現一處機關,將老鴇活捉了出來。
老鴇見到阿嬌,破口大罵,被趙宴平用破布堵住了嘴,阿嬌害怕那些仗勢欺人的藍衣捕快,寸步不離地跟著這位看起來頗為正直的趙爺。
趙宴平心細如髮,快要離開時押著老鴇停在一處房門外,提醒阿嬌去裡面換身衣裳。
因為他的這句提點,阿嬌成了那日花月樓裡穿得最齊整的一位姑娘,二十多個捕快們押送幾十個青樓女子前往縣衙大牢,百姓們爭先恐後地前來圍觀,阿嬌身邊的姑娘們因為衣不蔽體,都舉著手遮遮掩掩,只有阿嬌,除了臉,什麼也沒有被人看去。
關進大牢後,很多妓子都被牢房裡的獄卒趁夜抓出去玷汙了,但沒有一個獄卒碰過阿嬌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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