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十週年紀念版) | 誠品線上

作者 東山彰良
出版社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商品描述 流 (十週年紀念版):【本屋大賞系列】流(十週年紀念版)史無前例,九位重量級評審全票通過的滿分評價——十週年重磅回歸,帶領你我再度品味七○年代的時代洪流!直木賞奇蹟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本屋大賞系列】流(十週年紀念版)◇獨家贈送 首刷「歲月流芳」複製簽名藏書票◇史無前例,九位重量級評審全票通過的滿分評價——十週年重磅回歸,帶領你我再度品味七○年代的時代洪流!直木賞奇蹟大作,十週年紀念版隆重回歸!「一部以治安或社會秩序不安定的土地為舞臺的青春小說,好像乘坐在書中登場的火鳥車上飛速前進,充滿動感、破天荒與爽快!」——東野圭吾「《流》為此類型小說帶來了新的光!超群傑作!」——宮部美幸「登場人物雖多,但每個都充滿個性,內容幽默機智,當下和回憶的轉換也很巧妙,一點兒也不混亂。」——淺田次郎|經典回顧|『獻給父親、母親,及在天的祖父。』我的祖父,名叫葉尊麟,是同國民軍撤軍來臺的山東老兵。在兒時的記憶裡,祖父是一位對家人極為苛刻,對弟兄卻分外講義氣的人,甚至不惜在撤軍來臺時,攜上昔日同袍的遺孤認作乾兒子細心扶養。在老弟兄的心裡,祖父是天下無雙的英雄好漢,更在抗日戰爭時,親手幹掉了漢奸。民國七〇年代──新總統繼位的那年,臺灣像是穿上新衣般重獲新生,而作為戰爭英雄受同袍讚譽的祖父,卻在此時平靜的溺斃在浴缸中。面對突如其來的噩耗,比起在原地悲痛流淚,拚死尋找真相才能使我感到真實。然而當我越發深入調查時,意外發現在祖父的家鄉山東省,有塊黑曜石刻成的石碑,哪怕碑面缺角損蝕,仍可依稀看見刻在上面的文字:「一九四三年九月二十九日,土匪葉尊麟於此地殘暴殺害五十六名無辜百姓,其中三十一名男性、二十五名女性,以沙河莊的災情最為慘重──(接下來數行難以辨識)──有十八人遭到殺害,村長王克強一家更是慘遭滅門。此後,這起事件稱為沙河莊慘案。」這塊石碑是否代表著謎底即將揭曉?一場在歷史洪流中尋找真相的旅行即將展開!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姓名:東山彰良1968年出生於臺灣臺北市,九歲時舉家移居福岡縣。2003年,以榮獲「這本推理小說真厲害!」大獎銀賞.讀者獎的長篇小說改名而成的《逃亡作法TURD ON THE RUN》出道,2009年以《路傍》榮獲大藪春彥獎,2015年以《流》榮獲直木賞,2016年以《罪惡的終結》榮獲中央公論文藝獎,2017年至2018年間以《我殺的人與殺我的人》榮獲織田作之助獎、讀賣文學獎與渡邊淳一文學獎。著有《夜汐》、《用哪張嘴說愛》、《怪物》、《黑騎士》、《罪惡的終結》、《只是搖滾》等作品。(未出版原文作品為暫譯) 譯者簡介譯者名:王蘊潔樂在一個又一個截稿期串起的生活,用一本又一本譯介的書寫下人生軌跡。譯有《永遠的0》、《解憂雜貨店》、《哪啊哪啊神去村》、《博士熱愛的算式》等作品。著有《譯界天后親授!這樣做,案子永遠接不完。》臉書交流專頁:綿羊的譯心譯意www.facebook.com sheepheart

商品規格

書名 / 流 (十週年紀念版)
作者 / 東山彰良
簡介 / 流 (十週年紀念版):【本屋大賞系列】流(十週年紀念版)史無前例,九位重量級評審全票通過的滿分評價——十週年重磅回歸,帶領你我再度品味七○年代的時代洪流!直木賞奇蹟
出版社 /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ISBN13 / 9786264341837
ISBN10 /
EAN / 9786264341837
誠品26碼 / 2682988911004
頁數 / 368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4.5X21X2CM
級別 / N:無
重量(g) / 452

試閱文字

內文 : 獻給父親、母親,及在天的祖父。








魚說:「只因為我活在水中,所以你看不見我的淚。」
—摘自王璇〈魚問〉
楔子
那塊黑曜石的石碑缺了角,碑面四處剝落,刻在上面的文字也已嚴重風化,幸好重點部分依稀可見。
一九四三年九月二十九日,土匪葉尊麟於此地殘暴殺害五十六名無辜百姓,其中三十一名男性、二十五名女性,以沙河莊的災情最為慘重—(接下來數行難以辨識)—有十八人遭到殺害,村長王克強一家更是慘遭滅門。此後,這起事件稱為沙河莊慘案。
我用相機拍下碑文後,立刻就無事可做,不知如何是好。
我站直身體,巡視著冬日天空下一望無際的荒蕪田野。這天,青島的氣溫只有攝氏一、兩度,幸好天晴無風,所以並不覺得特別冷。
人煙遙遠而稀疏,難以想像從前這裡曾有過一座村莊。
一個皮膚黝黑的老頭在田埂上停下腳踏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他留著白色山羊鬍,身穿深綠色上衣,戴著相同顏色的解放帽。田埂遠方只有遼闊無邊的天空和大地,除非那輛腳踏車有飛天的本領,否則我不認為他能騎到哪裡去。
我看向老頭騎來的方向。鐵軌在茫茫荒野遠方延伸,許多罌粟子般大小的人影蹲在鐵軌旁。我向載我來這裡的計程車司機打聽後得知,那些人正在撿拾從火車上掉落的煤炭。
「同志,我想再請教你一件事,」我揉著肚子再度問道:「廁所在哪裡?」
司機一臉為難,指著不遠處道路旁的牆壁。沒錯,就是牆壁。副駕駛座上的馬爺爺在太陽下打起了瞌睡,司機不停看著手錶,催促著啞口無言的我。
那是某棟建築的殘骸,與其說是豎在那裡的牆壁,不如說是還沒倒塌的殘垣,高度只到身高一百七十七公分的我的胸口。旁邊有棵白楊樹,淒涼地垂著葉子落盡的樹枝。在我們臺灣人眼中,那只是一道殘垣,但既然中國人堅稱那是廁所,那就是廁所吧。
還沒從日本出發,我就深受便祕所苦。大概是順利踏上大陸的土地,緊繃的心情終於放鬆的關係,久違四天的便意如同大浪般襲來,雖是寒冬季節,額頭卻汗如雨下。
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小跑步衝到牆壁後方,緊緊握著面紙(老天爺,謝謝祢讓我手上有這包面紙!那是一個金髮男在東京車站前發的面紙,上面印了個人信貸的廣告。為了解決不時之需,有面紙堪拿直須拿啊),把牛仔褲往下一拉便蹲了下來,立刻滾出一個響屁,連我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響屁威震鄉野四方,在白楊樹上歇腳的烏鴉以為被槍打到,拍著翅膀飛走了。
那裡的確是廁所,因為有前人留下的痕跡,我心生嫌惡,卻又同時感到安心。肛門啊,快張開吧,就是現在!然而,即使我使盡渾身的力氣,下腹卻像是塞了水泥,巍然不動,冷汗宛如瀑布傾瀉而下。
我孤軍奮戰,卻和當年在這裡與共軍奮戰的祖父大相逕庭。肚子陣陣絞痛,該出來的東西出不來,吹拂大地的寒風把我的屁股凍得快結冰了。我突然感到不太自在,不經意地猛然回頭,一張黝黑的臉從斷垣上方探頭張望著我。
我整個人向後仰,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要是真的跌坐在地,可會坐到前人留下的春泥啊,好險我挺住了。
原來是那個戴著深綠色解放帽、留著山羊鬍的腳踏車老頭。老頭注視著我狼狽的樣子,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問:
「你在幹什麼?」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換作在臺灣或日本,看到有人光著屁股蹲在據說是廁所的地方,不可能會問這種問題!老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也轉頭回瞪那張黝黑的臉。乾燥的冷風吹過我和老頭之間,捲起了荒野的塵土。老頭把腦袋縮了回去,接著是他叭答叭答離去的腳步聲。
啊,世界之大!
我站起來,穿好牛仔褲,繫好皮帶,走出廁所—雖然我也搞不清楚從哪裡開始算是廁所,哪裡之後算是走出廁所,反正便意早已消失無蹤。
令人驚訝的是,那個老頭還在那裡,如少女一般,靜靜佇立在白楊樹後。一看到我,他又再度問了相同的問題。我被問得莫名其妙,這時他又說:
「你剛才在石碑那兒幹什麼?」
這時,我才確定他不是怪胎,也不是呆子,但這麼一來,我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父親一再叮嚀千萬不要踏進山東省,老實說,這句話從小聽到大,耳朵都要長繭了。你爺爺在那裡殺了很多人,那裡還住著許多亡者家屬,萬一別人知道你是葉尊麟的孫子,你覺得後果會是如何?
我心生警戒,沒有答腔。
「你該不會是……」老人的雙眼微微一亮。「葉尊麟的兒子吧?」
第一章 偉大總統崩殂和祖父去世
無論從任何意義來說,一九七五年對我而言,都是難忘的一年。
那一年,大故相繼而至,其中一位人物的死重如泰山,各家各戶都在門前掛上國旗。除此之外,還發生了「讓我的人生完全變了調」的衰事,只是相比之下根本不足掛齒。
四月五日,噩耗傳遍臺灣全島時的情景,令人想忘也忘不掉。
那一年,我十七歲,還是一個制服故意比別人多解開一顆釦子、自以為很帥的高中二年級學生。在男生都要理平頭、女生必須留西瓜皮的年代,我特地將脖子後方的頭髮留得稍微比別人長。當年的我天真爛漫,唯一擔心的事,就是被訓導處教官逮到,剪掉脖子後方那一撮我自以為酷帥有型的頭髮;不久之後把我的人生拖入泥沼的魯莽計畫,也還在趙戰雄的心裡醞釀,和我完全沾不上邊。
上第三節課時,教三民主義的老師被叫了出去。不一會兒,老師滿臉沉痛地走回教室,那表情簡直就像是天塌了下來。老師神情嚴肅地對我們說:
「總統逝世了。」
教室的日光燈啪滋啪滋地閃爍起來。
學生緊張地互看著,老師以手帕擦拭眼角,幾個人立刻擠出幾滴淚,成功地在所有人面前展現了愛國心。前一刻還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整個世界都變成一片灰色,無論站在臺北市的任何角落,都彷彿看到了黑龍離開蔣介石的遺體,穿破烏雲,升上天空。烏鴉發出聒譟的叫聲,在校園上空盤旋,就像是在向國人報喪。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老師簡短地說:「各位同學回家待命。」
大街小巷不見人影,就連野狗也不見蹤影。空無一人的公園內,松鼠在枝頭奔竄,小鳥歡快地嘰喳啼叫。
男女老幼都在昏暗的家中屏息斂氣,巴著電視和收音機,個個膽顫心驚,認為共匪絕不會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守護我們的巨人倒下了,惡勢力以武力犯臺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我們儲備的彈藥撐不過五分鐘!」一個神經病在外面大吼大叫。「投降就要趁現在,等到彈盡糧絕就來不及了!」
憲兵隊的吉普車駛來,轉眼之間,吼叫的男人就不知被帶去哪兒。我想像著寶島即將化為一片焦土,不由得瑟瑟發抖。
其他學校也臨時停課,學生紛紛回了家,老師的表情像鉛塊般沉重,並未多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臺灣所有的旗桿都降下半旗,表示哀悼。大人整天咳聲嘆氣,有人穿上喪服,有人按照傳統習俗,披麻戴孝地湧上街頭,恭敬地送蔣中正先生上黃泉路。
我家的黑白電視螢幕上,隨時都能看到綿延數公里的弔唁隊伍。前往弔唁的民眾耐心等待,在等候期間仍忍不住傷心落淚。看到老總統躺在青天白日旗的棺木內,被白花包圍,那些人再度放聲大哭。啊,一顆巨星隕落了。主播悲痛欲絕地慟哭流涕。偉大的總統離開了我們。黑色靈柩車經過的沿途,女人哭倒在地,呼喚著蔣公的大名;男人咬緊牙關,向靈柩車敬禮,從小就被洗腦的小孩更是競相嚎啕大哭。
世界各地都一樣,大人的眼淚通常都帶有很多政治算計,如果不在這個時候充分展現愛國心,難以預料日後會有什麼飛來橫禍。因為當時國民黨統治臺灣,我們生活在自一九四九年頒布的戒嚴令之下。
在那個年代的臺灣孩子心目中,蔣公就是神,一切都因老總統的尊意而存在,能有電影、電視可看,能夠吃到美國的口香糖,能夠去學校上課,每天有三餐可吃,都要歸功於國民黨。無論來自大陸的外省人,還是受到外省人壓迫、土生土長的本省人都不例外。小學上勞作課時,老師要求我們做指人偶。我做了美國的警長,在玩偶胸前畫了一顆黃色的星星。楊老師說,星星代表共產黨,然後用木棒狠狠打我手心。肥得像母豬的楊老師是土生土長的本省人,由此可見,對任何人來說,國民黨代表光明燦爛的正義,必須消滅萬惡的共匪。在我長大成人之前,一直以為毛澤東的頭上長著角。
我們並沒有服太久的喪,後來,在陰沉天空下無力飄揚的半旗,成為喚醒人們對如烈火般悲痛的記憶的唯一線索。副總統嚴家淦暫時繼位,接著由蔣中正的兒子蔣經國順利承繼大統,一切都迅速重新步上軌道,甚至感覺比以前更加輕鬆愉快。蔣經國的福態圓臉和父親不同,帶有一種牧歌式的悠閒,而且他也不穿嚴肅的軍裝或中山裝,而是像中小企業的老闆一樣身穿夾克。當時,還沒有人知道他骨子裡有多麼可怕,更不知道他可以對臺灣最大的黑幫竹聯幫頤指氣使。十年後,蔣經國派竹聯幫老大陳啟禮赴舊金山,在從批判的角度撰寫蔣經國傳的作家江南家中暗殺了他。這起事件在美國引起風波,陳啟禮馬上在臺灣被逮捕,判處無期徒刑。後來陳啟禮獲得大赦出獄,在六十六歲去世之前,一直是竹聯幫的精神領袖。但仔細想想,就覺得這件事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蔣介石當年在上海時,不也和青幫頭子杜月笙私交甚篤嗎?
總之,我對新總統產生了親切感,記得周遭大人都對迷戀女色的他不以為然。整個臺灣換上了愛迪達慢跑鞋的氣氛,彷彿綁住雙腳的重石終於搬走。我暗想,新總統應該不至於逼我們靠撐不到五分鐘的彈藥蠻幹,大家都是中國人,只要推心置腹地好好談,毛澤東應該不至於把我們趕盡殺絕。
國家漸漸恢復安定後,民眾開始關心日常瑣事,女人在打麻將時抱怨物價飛漲,男人忍受著下班回家還要幫忙做家事的生活,年輕人則忙著談戀愛。
祖父就是在那時候遭人殺害。
當時的臺北市比現在混亂多了,發生任何事都不足為奇,經濟據說比日本落後了二十年。西門町一帶有很多物美價廉、但衛生條件很差的路邊攤,這些攤商都使用從殘羹剩飯中回收的廢油提煉的餿水油,每隔幾年,B型肝炎就會爆發大流行。從早到晚,車頭如啤酒肚的公車擠滿中華路,惡形惡狀的司機大聲咒罵時局,把公車當成了賽車,在馬路上狂飆;比公車更加惡劣囂張的計程車則像鯊魚般穿梭在公車之間。計程車司機都戴著水滴型墨鏡,朝著車窗外吐出紅似鮮血的檳榔汁,肆無忌憚地欺騙乘客,根本不怕和乘客吵架。繞遠路是家常便飯,他們甚至還在計費表上動手腳,每十秒就跳一次表;明明遞給他一百元,他卻睜眼說瞎話,堅稱只拿到五十元。大嬸隔著大街破口大罵,大叔看到小孩子就沒事找碴,那些叼著菸的小太保躲在巷子裡朝路人丟石頭。
在這種環境下,大大小小的紛爭不斷。在今天,只要稍微遇到麻煩,不是報警就是鬧上法院。但在以前,只有遇到生死大事才會鬧上法院,日常生活中的糾紛都由當事人的家長在談判後私了,或是感嘆「人生就是如此」而認栽;抑或求神問卜,尋求解決之道。尤其曾在戰爭期間殺過人的老人家,都對鬼神格外虔誠。
我的祖父也是一個很迷信的老人。
祖父出生於中國山東省,他始終堅稱,裹小腳的曾祖母剛把他生下來時,他就看到了狐火,問題是,照理說那時候他根本還無法睜開眼睛。大人看到,都覺得這孩子的確與眾不同。他七歲時感染了水痘,病情嚴重到差點送命,那時候他也在夢中看到了狐火,聽到一個聲音對他說,你還不能死,去殺光那些共匪。長大之後,他和拜把兄弟趁著戰亂做生意賣食用油,發了一筆小財。
十五歲那年,狐仙的預告果然成真。在上海清黨政變(註)後,像祖父那樣的幫派分子支持哪一個陣營,完全取決於他和哪一個陣營有交情。平時很關照祖父和他拜把兄弟的地頭蛇,剛好是王豫民的手下。王豫民原本是小學老師,也是國民黨員,所以祖父及其拜把兄弟也都加入了國民黨,開始殺共產黨。
我小時候很喜歡聽祖父聊起戰爭。祖父的側腹、右腳背和左小腿上都有槍傷,他總是像在說《三國志》和《水滸傳》一樣,用誇張的方式告訴我有關他當年的英勇事蹟。據說當他的右腳背中彈時,他不但完全沒有察覺,還行軍五十公里,直到發現鮮血從長靴的邊緣滲了出來,才猛然意識到:「我該不會中彈了?」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史無前例,九位重量級評審全票通過的滿分評價——
十週年重磅回歸,帶領你我再度品味七○年代的時代洪流!

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