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詩社 (作者簽名版)
作者 | 波西米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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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大和書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降魔詩社 (作者簽名版):從真實詩社出發──讓歷史發聲的「文靈系歷史奇幻」小說本島與殖民地書寫的暗戰──當詩句成為文化抵抗的法術認識櫟社精神──以小說喚醒文 |
作者 | 波西米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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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大和書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降魔詩社 (作者簽名版):從真實詩社出發──讓歷史發聲的「文靈系歷史奇幻」小說本島與殖民地書寫的暗戰──當詩句成為文化抵抗的法術認識櫟社精神──以小說喚醒文 |
內容簡介 可怕的是失去記憶?還是被竄改的記憶?欺騙我們的是術法,還是——改寫歷史的謊言?日治時期臺灣最強詩社──「櫟社」詩人化身異能降魔者文字能否放出啟蒙的光,照亮歷史黎明前最深的黑夜?文字可成靈破障,亦能點墨成魔,筆落之處,生死皆可重寫。日治初期,殖民政府在臺灣逐步鞏固統治,各地也興建起神社。臺灣的人們,在時代變動中摸索方向,調適新舊的衝突,尋找自己的定位。一名失憶少年於大肚山雪中甦醒,被四靈宮前的算命師收於門下,命名「目仔」。某日,一位少女在吳家大宅前離奇自縊,目仔卻目睹黑影般的怪物出入宅邸。此後,他成了唯一能見墨蟲的「見證者」,踏上一條追索記憶、對抗邪靈、尋找自我之路。目仔所見的墨蟲,竟和「被篡改的文字」有關?而他所遇見的這群「櫟社」詩人,又有甚麼樣的能力,能否穿透時代的黑暗?一部以「櫟社」為背景的奇幻小說。從臺中的街巷與神社、阿罩霧的書齋與戲臺,到北埔山上的戰事遺跡,時代的暗影中,「櫟社」對抗的敵人究竟是誰?當真相只能靠詩句揭示,歷史之墨已遭汙染,他們該如何以一筆一字,撥雲見日?
作者介紹 波西米鴨沒吃過鴨肉,也該看過鴨子的小說。從事小說創作十多年,早期以恐怖、奇幻為主,出版逾二十本書,亦有零星散文、詩、劇本、華文俳句、對聯、字謎等創作。後知後覺得知自己的祖先是櫟社社長傅錫祺,於是開始研究起櫟社、整理祖先文物影像資料,也致力於將台灣文史改編成富含奇幻元素的冒險故事。期待藉由小說的故事,讓更多人知道櫟社,以及對於臺灣的歷史與文化能有更多一些認識與興趣。更多資訊或交流:linktr.ee bohemeduck
產品目錄 目錄角色介紹【零】 失憶者 【壹】不該看見的怪異 1 測字 2 命案 3 櫟社 4 活鬼 5自由 【貳】 遺民桃花墓 1 碰釘 2 生壙 3 桃花 【參】 商人的盼望 1 商行 2 民權 3 竹馬 4 官竹 【肆】 手足同日月 1 大會 2 黃麻 3 吞食 【伍】 五指悲 1毒液 2 孩子 3 黑蝶 4槍響 【陸】 櫟社有活鬼? 1 四靈宮 2 記憶 3 魔筆 【柒】 已逝的豪傑 1 追逃 2 俠盜 3 忠將 【捌】 黑影後的神光1 幕後黑手 2 黑流 3 再會 4 文魔偽神【玖】 致更好的未來 1 回首 2 盼望
書名 / | 降魔詩社 (作者簽名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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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波西米鴨 |
簡介 / | 降魔詩社 (作者簽名版):從真實詩社出發──讓歷史發聲的「文靈系歷史奇幻」小說本島與殖民地書寫的暗戰──當詩句成為文化抵抗的法術認識櫟社精神──以小說喚醒文 |
出版社 / | 大和書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
ISBN10 / | |
EAN / | 9670528081228 |
誠品26碼 / | 2682967306005 |
頁數 / | 320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4.8x21x2.02cm |
級別 / | N:無 |
提供維修 / | 無 |
內文 : 【零】 失憶者
傳說上古黃帝右史官倉頡生有四目雙瞳,仰觀天象、俯察萬物後通達天地間術理,在左史官沮誦的協助下創造出了人類第一批文字。文字能乘載天地間靈能術法,其力量足以撼動各界萬物,讓四方鬼神擔憂與不滿。神人倉頡為了說服神靈同意讓人類使用文字,自封雙目化為凡人,再也看不透文字的靈能,讓文字力量就此被限縮封印。四方鬼神感念倉頡的犧牲與堅持,應許人們使用文字,並天降粟米為賞,屆時「天雨粟,鬼夜哭」傳頌後世。
此後本應無人能參透文字背後的力量,不過身為助手的沮誦卻將倉頡自封雙目前所見之文字奧祕如實紀錄,並悄悄私藏,此即為《沮誦祕笈》之起源。傳說沮誦將其交託給值得信賴的人密藏,並嚴格要求非被選定之人不得一窺。
※
─你是誰?
細細雨聲不絕。
─你從哪裡來的?
濕潤冰冷爬遍全身。
─你要去哪裡?
潮濕泥土與草木的氣息。
「唔,我……。」少年驚醒睜開了雙眼,「我是……誰?」
自天空不斷落下的竟然不是雨滴,而是雪花,結晶碰在他皮膚上隨即融化為冰冷的水滑落。
「雪?」少年驚覺自己正躺在荒山野嶺的泥水之中,不知道已經昏迷了多久,渾身感到冰冷,而且似乎有個黑影伏在自己上方。
「嘎……咕嚕……。」一個漆黑巨大的物體,乍看像是個人,但下半身卻如同巨大的蟒蛇一般又粗又長,扎在泥土裡緩緩扭動。像人的部分細看頭部沒有五官,反而胸口位置開了一張佈滿尖牙的血盆大口,低沉的聲音像是直接在腦中共鳴。
「你究竟是誰?」
宛如夢幻的落雪中,更不真實的怪物全身宛如墨一般漆黑,聲音如此沉穩清晰。
「我……我不知道……。」少年只能顫抖著回答,心中更想反問對方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怪物如人手的位置是兩條觸鬚般的構造,伸長並觸碰著少年沾濕的臉龐。
「我真的不知道!」少年想閃躲,但又不敢動彈。
「你從哪來,打算要做什麼?」怪物的詭異巨口張得更大,隨時都能將他一口吞掉。
「我……都不知道……。」少年慌張不已,除了怪物的威脅,也意識到自己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嘎……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怪物收回了觸手,但巨口靠得更近,每根尖牙都清清楚楚。
「不記得了,什麼都想不起來!」少年困惑又害怕。「拜託放過我吧,不要吃我啊!就算有什麼冒犯,這樣死掉也太不明不白了吧?」
「這樣嗎?咕嚕……很不對勁……你……。」
「竟然連大肚山都會落雪,太扯了吧!」年輕男人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樹林傳來。
「那邊是不是有人?」蒼老的聲音反問。
「師父,你確定沒聽錯嗎?都下雪了,應該要趕路吧?」年輕男人對答。
「要是有人落難,可不能不管,過去看一下吧?」
「有人嗎?」少年聽到人聲感覺像是抓到了浮木,高聲喊著:「我在這,救命喔!」
「本座很好奇你是誰,想必你自己也是。如果不明所以就這樣毀掉,也太不識趣了。」怪物身軀擺動著,「也許有一天,吾倆會再見面,搞清楚你是什麼……。」
「得救了?」少年緊張地確認著。
「嘿!」老者的聲音比剛剛更近。
「但是那一天的到來,可能對你或本座,並不是好事情……咕嚕……。」怪物身軀往後縮,「如果是必然的命運,誰也躲不掉……。」
「在那邊!」
「後會有期。」怪物咻一聲如同泥鰍鑽入了泥濘消失不見。
戴著斗笠身披蓑衣的老人與健壯的年輕人發現倒在泥中的少年,連忙將他上身扶起。
「喂,你還好嗎?」老人焦急地問。
「我……我沒事……應該……。」少年動了動凍僵的手腳,好像沒有受傷。
「你是誰啊?打哪來的?」年輕人問著。
「我……」再次被問到這個問題,少年一臉茫然地回想起剛剛的怪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不記得了。」
「可能傷到頭了。」老人憂心地說:「先把他帶下山給大夫看一下,要是嚴重的話得去找池哥仙。」
「我們不是還要趕路?」
「人命要緊。腳仔,扶他起來。」
「謝謝……。」少年在攙扶下起身。
「這小子連自己名字都記不得。」腳仔取笑著。「師父,那該怎麼稱呼他?」
「看你眼睛又大又亮的,就先叫你目仔吧?」老人笑著說。
「目仔……。」
「快走吧,再不下山就要凍死了。」腳仔扶著目仔踏著泥濘前行。
離開前老人注意到地上有一把木櫛,撿拾時發現泥上怪物留下的墨漬
「到底是怎麼了?天地不寧,世道丕變。有大事要發生……或是已經發生了?」
※
十年後某日傍晚,阿罩霧林家宮保第。
「嘶……。」
渾身漆黑的怪物與人同高,沒有上肢僅以粗壯的下肢奔跑如雞,但頭部更似缺少眼耳的大蛇,背後隆起的部分如鯉魚背鰭,兩條猴子般的長尾巴揚起,末端毛收束成像是毛筆的形狀。
「哇,救命啊!」皮膚白皙,身材纖瘦的男子慌張地跑著,起喘吁吁。
「嘶……。」雙尾怪物緊追在後。
「……使用文字之力,一大禁忌為干涉生死之事。生死乃天道定數,人死不得復生,倘若濫以法術復活,即會帶來災厄……。」
「呼呼……。」男人跑過一進又一進,不時回頭看著搖擺尾巴的怪物,絲毫沒有慢下腳步。
「……死者復活將成為『活鬼』,似人實則非人,但難以察覺。活鬼之身亦會生出墨蟲名『蟔』,以殺戮排除窺得真相之人,為凶惡之魔物……。」
「嘶……」雙尾怪物一個跳躍撲擊。
「啊!」男人驚險地閃過,轉身竄入了狹長的箭道。
天色漸漸暗了,無燈的院落視線不佳,男人憑著對宅第的熟悉,快步越入了外方內圓的「規矩門」。
「嘶……。」漆黑的身影緊追不捨,儘管被門檻絆倒,但隨即就追到了身後。
「啊。」男人看前方沒有路,手腳並用地爬上了一個高臺。
「……故復活死者即會造成蟔橫行濫殺,假活一人卻真死數人,徒增世間混亂與災難……。」
「嘶……咕!」怪物撲空,跳不上高臺,然而很快再以兩條尾巴攀附,一拉一躍竟然也跟上。
「哎呀!」男人已經無路可逃,沒緩過來的喘氣變成了咳嗽。「咳、咳!」
「嘶……」怪物知道對方是甕中之鱉,放慢速度高舉雙尾。
「不,咳……」男人慌張的表情慢慢放鬆了下來,「點燈吧!」
「……倘若有人妄為成災,得文靈之力者當視為己任,除去活鬼與蟔助世間恢復正道……。」
「啪!」一瞬間四周燈籠點亮,甚至投射出刺眼強光。
「嘶……」怪物張望四周才發覺正在大花廳的豪華牡丹戲臺上,戲臺周圍事先寫上的文字發出了光芒,怪物後退的腳一踏上隨即像是被燒灼般疼痛冒煙。「嘎!」
「您中計了,墨蟲閣下。」男人從懷中抽出箭竹柄毛筆,隨著揮舞在空中留下了發出金光的文字。「筆陣列戈矛!」
「嘎!」墨蟲向前撲擊,發光的文字化為三柄長矛向前刺出,將兩條尾巴釘在戲臺,並貫穿了那伸長的脖子。
「啪!」墨蟲失去力氣攤軟。
「呼,好啊!這戲臺上的演出太精采了!」燈籠火光照耀下,原來戲臺兩側二樓的看臺各站著五人。
「咿呀,春兒演得好啊,讓叔叔敬你一杯!」
「我可不全是演戲,真的很累。咳……。」戲臺上的幼春苦笑著。「癡仙叔您別顧著喝,墨蟲還沒死,得趕緊用『十方文法陣』……。」
「嘎!」怪物尖聲一叫恢復活力。
「咿呀,等等,筆呢?」癡仙摸著身上,轉過頭才看到擱在酒壺上的青花陶瓷柄毛筆,趕緊拾起。「鶴亭,你來念咒好了。」
「吾等櫟社十人在此布陣:癡仙林朝崧、悔之賴紹堯、厚庵呂敦禮、鶴亭傅錫祺、滄玉陳瑚、聯玉陳貫、槐庭陳懷澄、壺隱林仲衡、鐵生蔡惠如、灌園林獻堂。十人一心,一氣十方,文靈法陣,啟動!」
「一心文靈道。」癡仙率先以文字化為一道光束射向戲臺,擊中了被刺穿仍在掙扎的墨蟲。
「二分天地平。」
「三山猛虎踞。」
「四海潛龍行。」
「五感皆通達。」
「六根盡滌清。」
「七星照文曲。」
「八斗懷才情。」
「九天降仙法。」
「十方布陣形!」十人一一射出光束打在墨蟲,在其漆黑軀體鍍上一層金光,讓其漸漸無法動彈。
「看來真的有效……。」幼春看著被封在殼般金光下的墨蟲身體縮小。
「喀啦!」忽然金殼上布滿裂痕。
「糟糕!」
「喀,嘎!」墨蟲掙脫了封印,身體反而膨脹變更巨大,尾巴也分裂為四條,狂舞打斷戲臺上的一根柱子。
「幼春,危險!」
「不論石棧與繩梯,百仞丹崖策杖躋。」幼春寫下的文字化為空中的梯級,他快步踏上到了看臺。
「嘎!」墨蟲以四條長尾爬上戲臺頂,閃過眾人射出的法術,一躍而出,消失無蹤。
「真可惜,怎麼會失敗呢?」
「本來好像很順利的。」
「哇咧,難道喝太多,字有寫錯嗎?」癡仙搔著頭回想。
「畢竟是第一次實際應用,對象又是不尋常的墨蟲……。」幼春擔憂地說:「這陣子的異狀也太多了。」
「反正煩惱再多也沒用,來,到我那裡大家再喝幾杯吧!」癡仙熱情地邀請。
「叔叔你……。
「那我們就不客氣囉!」悔之笑著附和。
「唉,既然姑丈都這麼說了。」幼春苦笑著點頭,但看著戲臺上的斷柱,愁雲仍盤據心上。
「……欲阻洪流,唯斷其源。唯有找出活鬼,破其邪術,方能消滅蟔……。」《沮誦祕笈》記載的文字浮現在幼春腦海。
【壹】不該看見的怪異
1 測字
臺中市街熙熙攘攘,綠川橋通街頭許多店鋪與攤商吸引了男女老幼駐足,比起來靠近街尾小廟前的攤子就顯得冷清一些。
四靈宮的廣場前,「八字.擇日.測字.算命」的老舊旗幟在稀疏香火間飄揚著,比起有些斑駁暈染的文字,紅色龜形印更加鮮明。
「今天怎麼拜那麼久?」
站在算命攤旁的目仔穿著樸素的淺灰背心和黑色七分褲,襯托出黝黑皮膚與結實的肌肉。胸口以紅繩垂著半個巴掌大的護身符,斗笠卦在脖子後擋住凌亂的髮辮,他百無聊賴地咬著竹籤,盯著四靈宮門口,直到提著竹籃的女子走了出來。
「出來了!」目仔竹籤掉了下來,傻傻看著。「今天一定要鼓起勇氣跟她講話!」
一股清香隱隱飄來,小立領大襟衫與長褲是杏花色底有著山櫻色滾邊,後腦杓紮成髻的烏黑髮絲垂落一小撮,小巧的臉蛋如玉般精緻無暇,柳眉下不脫稚氣的晶瑩眸子卻煥發英氣。
目仔向來喜歡觀察路上各種可愛的女孩子,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那麼分神。一瞬間剛好對上了眼,明眸一瞥如同劍氣直灌入心臟,讓他心落了一拍。
「嘿……。」目仔話卡在喉嚨,「妳……妳好……。」
「啊!」女子花容失色、一臉驚恐,像是見鬼一樣,不顧竹籃掉落在地,轉身就跑。
「咦?喂!」目仔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妳東西掉了!」
然而奔逃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巷口。
「目仔,你也有點禮貌,嚇到人家了。」身披棗紅色長衫、頂上光禿、下巴一叢山羊鬍的紅龜仙瞇著眼輕輕搖頭。
「師父,我只是想招攬她來算命測字而已啊!最近生意那麼差……誰知道她會嚇成這樣,我有那麼可怕嗎?」目仔撿起竹籃,裡面是拜拜的水果。「也不知道是誰,東西怎麼還她?」
「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家的查某嫺吧,希望明天還會來廟裡。最近拜拜的人越來越少了!」紅龜仙感嘆地說。
「現在不是在蓋神社?到時候會不會人更少啊?」目仔放下竹籃,隱約飄散出清香。
「無所謂,沒錢賺就收一收,老歲仔身體越來越沒用,這兩天眼睛痠疼流膿,該回去養老了。」紅龜仙垂垂眼袋上眸子因為紅腫瞇成一條線,忍不住伸手輕揉著。
「師父你每次都這樣說,可是紅龜仙的名號那麼響亮,我和腳仔連皮毛都還學不會,這樣放棄招牌不是很可惜嗎?」
「這一點虛名值幾仙?腳仔興趣不在這,為師留他也沒意思。你喔……看你也做過各種工,想做什麼就去吧!」
「師父,真的要趕我走喔?照顧我十年,都把你當阿爸了呢!」目仔像是對父親撒嬌般。
「就算父子也會分開,你也大人大種了,該獨立找出自己一番出路。」
「就算做過很多工,沒什麼在行也沒什麼有意思的,就混口飯吃而已。」目仔搖了搖頭。
「總會有適合你的路。」紅龜仙思索片刻,語重心長地說:「不過也許你那麼迷惘,是因為你連自己是誰都……。」
「你有試過測字嗎?」兩個年輕人正好走到了算命攤前。
「倒是沒有。」
「既然你對文字那麼敏銳,不如來玩玩看吧?」
「啊,生意上門了!」目仔連忙上前招呼,「歡迎兩位,是要測字嗎?」
目仔目測兩人大約三十歲,身披材質精緻又整潔的長袍馬褂,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一位留著髮辮,米白長袍搭配繡紋群青色馬褂,皮膚白皙樣貌秀氣,消瘦的臉龐顯得文弱,但雙眼卻炯炯有神;另一位已經斷髮,穿鵝黃色長袍佩土色馬褂,似乎更年輕,濃眉如劍上揚顯得盛氣凌人。
「我們一人測一字,看看今天的運勢。」短髮男人語帶挑釁地說:「明天會再過來,如果準的話再多給五倍的錢,但要是不準就要把今天的錢還我們,敢嗎?」
「秋生,你別這樣。」髮辮男人勸著。
「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騙人的話沒什麼好猶豫的吧?」
「哪有人這樣?而且……。」目仔氣憤地上前理論,但被紅龜仙拉住。「咦?」
「這位客人,就照你的意思吧!」紅龜仙胸有成竹地微笑著。
「哈,爽快!」短髮男讚許著。
「可是,師父……。」
「目仔,準備東西。」
「是……」目仔即使心中不平,依然乖乖把測字需要的墨筆和紙張準備好。
「真不好意思,讓你們添麻煩。」髮辮男人相當客氣,把錢遞給了目仔。
「咦?」目仔低頭發現對方給了兩倍的錢。「你弄錯了……。」
「噓……。」他微笑示意。
「啊。」愣個半晌目仔才猶豫地收下。
「等等,我們各寫一字,不讓你知道哪個是誰寫的。」短髮男子提議著。
「二位請便。」
隨後兩人給了一個「春」和一個「秋」字,請紅龜仙分別測字。
「咦?那是什麼?」目仔收好錢抬頭一看,桌上那墨水未乾的「秋」字竟然發出了炫目的金色光芒。「也太神奇了,你們看……唔?」
目仔發現三個人一臉困惑地看向他,彷彿不懂他說什麼。
「那個……光……。」目仔尷尬地支吾著。
「什麼光?」紅龜仙困惑的眼神帶著擔憂。
「算了,當我沒說。」目仔決定閉上嘴巴。
目仔回想起自己以前看到過一些別人見不到的東西。好幾年前跟紅龜仙作客時看見了渾身漆黑的怪物,像是一個人的上半身卻生了八條手臂像蜘蛛般爬行,他那時驚恐萬分卻發現別人都看不到。紅龜仙知道以後給他了那個護身符,之後就再也沒看到奇怪的東西。
「這個『春』字,筆畫很分離……。」紅龜仙的聲音將目仔拉回了眼前。「看起來像是『二人一日』,寫下這個字的人可能會與另一位有著美好卻短暫的相處,不過……比較大的問題是這個『人』字中間的墨斷了,這是不祥的兆頭,恐有生死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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