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晚: 張稚廬短篇小說選 | 誠品線上

春之晚: 張稚廬短篇小說選

作者 張稚廬
出版社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春之晚: 張稚廬短篇小說選:張稚廬是香港文學引路人與前期新文藝開拓者,《春之晚》收錄這位前期新文藝開拓者、百年前文藝刊物《伴侶》主編的現存大部分短篇小說,包括自《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 香港前期新文藝主要開拓者之一★ 百年前文藝刊物《伴侶》主編★ 戰後外界不知其所蹤的香港文學引路人本書收錄張氏現存所見大部分短篇小說篇章,第一輯鈎沉自香港的文藝刊物,如他參與編輯的《伴侶》;以及國內期刊如:《北新》、《東方文藝(廣州)》等。第二輯選錄自作者生前出版的小說集《獻醜之夜》,排列跟從原書次序。讀者仔細翻看,自會發現作者的小說經常使用諸如「女學生與教書先生」、「動物寓言」、「婚嫁」等主題。而部分文章,亦可見故事內容重複,像同一劇本,出現不同改寫的版本,例如輯一〈鴿的故事〉與輯二〈鴿子〉、輯一〈夜雨〉與輯二〈臭茉莉〉,當中文字的異同,造成了與故事之間主旨的差異,值得讀者仔細推敲。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張稚廬(1903~1956)原名張林翰,廣東省中山縣隆都沙溪下澤人士,字乃勛,號稚廬,後以號行。筆名有張稚子、稚子、張畫眉、畫眉等。一九〇三年生,家有五兄弟,張稚廬排行第二,另外還有四姐妹。年輕時,從廣州到香港,在英文書院讀書,後回中山沙溪辦輔仁學社。一九二八年於香港主編《伴侶》雜誌,《伴侶》停刊後,張稚廬從香港到上海,在上海辦鳳凰書店。在上海的那幾年,張氏出版過兩本小說集,分別是一九二九年的《床頭幽事》,和一九三〇年的《獻醜之夜》,均是光華書局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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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品目錄 代序 尋覓張稚廬/黎漢傑輯一晚餐之前夜鴿的故事春之晚試酒者梨子給她哥哥的信夜的澳門夜雨紅窗門的簫鼓騷動長青颶夫妻老鼠的議論輯二臭茉莉妻的吩咐一個時辰蒸鵝鴿子獻醜之夜孤燕一個下午附錄 香港代有文學出——略談香港文藝拓荒/金依張稚廬生平

商品規格

書名 / 春之晚: 張稚廬短篇小說選
作者 / 張稚廬
簡介 / 春之晚: 張稚廬短篇小說選:張稚廬是香港文學引路人與前期新文藝開拓者,《春之晚》收錄這位前期新文藝開拓者、百年前文藝刊物《伴侶》主編的現存大部分短篇小說,包括自《
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87148111
ISBN10 /
EAN / 9789887148111
誠品26碼 / 2683015221004
頁數 / 256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X1.7CM,開數: 25開
級別 / N:無
重量(g) / 335
適用年齡 / 一般社會大眾

試閱文字

自序 : 代序

尋覓張稚廬

二〇一五至一六年間,《香港文學大系》的小說卷剛剛出版,我在書店翻閱,看目錄有張稚廬的兩篇小說:〈晚餐之前〉和〈床頭幽事〉,匆匆一瞥,感覺與同期作家的風格很不一樣,彷彿郁達夫的頹廢、憂鬱的筆調,故事卻總是雞毛蒜皮的心理糾葛,情節不多。剛巧那時候鑪峰雅集每個禮拜日早上還在北角有茶會,我是當時最年輕的茶友(從未幫忙會務,不能說是會員,只能說是茶友),在座如羅琅、譚秀牧、莫光等老前輩熟知香港文壇的掌故,也就問了他們幾句。不記得是誰和我說:張稚廬的兒子,張初,是他們幾十年的老會友,懵懵懂懂的我纔知道張初和張稚廬是兩父子。
幾年過去,經過疫情,茶會久已無疾而終,羅琅會長亦斷了音信,按道理我和張稚廬老先生不會再有交集,可是命運總是很奇妙,某天突然約了前茶友楊健思老師見面,席間不知說了什麼,楊老師說:「最近,張初的女兒將父親一些手稿文獻捐了給中文大學圖書館,很難得。」我纔猛然想到,不知張初的女兒會不會也保存着祖父遺留下來的文物?然後,通過楊老師的介紹,纔與張稚廬的孫女,遠在加拿大的張勤建女士聯絡上。
當張女士知道我的來意,立刻電郵了張老先生的生活照、墨寶、一些舊體詩手稿,同時附有兩篇複印稿:一九三〇年代上海《現代文學評論》刊載張稚廬的兩篇小說:〈夜雨〉和〈長青〉。可惜,電郵同時也提到,她所得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所幸,現在科技發達,倒讓我找到當年張稚廬在上海光華書局出版的兩本書複印稿,再加上新出土的《伴侶》、《時代風景》等早期文藝刊物,左拼右凑,作品倒收集了不少。當下欣喜之餘,卻不禁唏噓。近年大家都在說,香港有文學,香港文學史要盡力保存、保育,但為何張稚廬這樣一位曾主編「香港新文壇第一燕」的《伴侶》,出版過兩本小說集的作家,卻一直甚少人去追蹤他在香港文學的身影?
翻查文獻,當年張初先生寫過兩篇回憶他父親的文章:〈張稚廬的〈夫妻〉〉以及〈香港代有文學出─略談香港文藝拓荒〉(以筆名金依發表)。親人以外,早年小思老師研究南來作家的著述,以及劉以鬯主編的《香港文學作家傳略》,兩者都鈎沉過張氏作品與生平。
然而,此後有直接討論張稚廬的文獻,也就只有羅琅會長的〈張稚廬筆下的女性─張稚廬百年忌〉、謝曉虹的〈情慾以暗─讀張稚廬的兩篇小說〉以及內地學者趙稀方在〈《伴侶》的小說〉用了不少篇幅簡述張稚廬發表在《伴侶》的作品。
現根據《香港文學作家傳略》,加上張勤建女士提供的資料,綜合前述幾篇文獻,簡述張稚廬的生平。
張稚廬,原名張林翰,廣東省中山縣隆都沙溪下澤人士,字乃勛,號稚廬,後以號行。筆名有張稚子、稚子、張畫眉、畫眉等。一九〇三年生,家有五兄弟,張稚廬排行第二,另外還有四姐妹。年輕時,從廣州到香港,在英文書院讀書,然後回中山沙溪辦輔仁學社。
張稚廬與妻子李金然(心冰)育有三子一女。三子依次為燮雛(張初,筆名金依)、得歲、濟華(潔明);女兒名麗容(潔瑛)。
一九二八年於香港主編《伴侶》雜誌,《伴侶》停刊後,張稚廬從香港到上海,在上海辦鳳凰書店。在上海的那幾年,張氏出版過兩本小說集,分別是一九二九年的《床頭幽事》,和一九三〇年的《獻醜之夜》,均是光華書局出版。 一九三一年,在《小說月報》第二十二卷第一號發表短篇小說〈騷動〉。一九三二年,從上海返回中山辦《仁言日報》,在該報連載過小說《紅窗門的簫鼓》,後來全文轉載發表在《南風月刊》第一卷第三期。一九三五年,《時代風景》創刊號上有他的短篇小說〈夫妻〉。
抗日戰爭爆發,中山淪陷,本在當地任職新聞檢察員、國民常備隊總隊部中尉書記的張稚廬,先是一九三八年全家遷到澳門,再於一九三九年遷至香港住在西營盤。香港淪陷之後,張氏旋即在一九四二年遷至廣州,到戰爭結束後,一九四五年纔遷回香港。
一九四八年,張稚廬於香港開設大來文具店,一九四九年文具店遷至九龍廟街二四七號舖。一九五一年再遷舖及居於大埔舊圩(墟)八四四號地下。一九五六年張氏因食道癌病逝於香港那打素醫院。
目前所見,張稚廬的小說都是在探索人的心理黑暗面,我們可以看到小說的主人公當面對現實,總是會無奈地低頭。而他們的生命纔有種種的醜惡,最後或多或少留下種種的遺憾。張稚廬如此深刻挖掘人的心理幽微,在民國時期,以至放眼整個香港文學史,都是非常罕有的。
本書收錄張氏現存所見大部分小說篇章,第一輯鈎沉自香港的文藝刊物,如他參與編輯的《伴侶》;以及國內期刊如:《北新》、《東方文藝(廣州)》等。第二輯選錄自作者生前出版的小說集《獻醜之夜》,排列跟從原書次序。讀者仔細翻看,自會發現作者的小說經常使用諸如「女學生與教書先生」、「動物寓言」、「婚嫁」等主題。而部分文章,亦可見故事內容重複,像同一劇本,出現不同改寫的版本,例如輯一〈鴿的故事〉與輯二〈鴿子〉、輯一〈夜雨〉與輯二〈臭茉莉〉,當中文字的異同,造成了與故事之間主旨的差異,值得讀者仔細推敲。

黎漢傑

試閱文字

內文 : 夜

煙床上躺着卓八先生,因為平日不約而來的煙友們都往別的煙窟去,他覺得異常寂寞。深夜蕭蕭,而又一陣陣吹着冷雨,豆子大的煙燈似乎敵不過黑壓壓的周圍的恐嚇而常常的閃幾閃,卓八先生不由的放下燒煙工作,吸一口長氣睜眼望着面前的一角小樓,待他呼出氣來,很自然的跟着一個冷痙。
他闔上眼皮,想廻避一刻,因為他覺得到了不惑之年,這幾天的晚間生活要算最難過的了。幾幅掛在右壁上的祖先畫像已經用紙蒙着了三天了,連褪了紅的長對子也除了下來,在夜間,尤其顯得森然有鬼氣。
「噓——」他又張大眼睛望着面前的一角小樓,眼前一幌似乎是一雙小腳,金繡的小鞋束上一條紅帶,頓時使他揑了一把冷汗,坐起來,兩手放在膝蓋上,合上眼睛仰着頭,動也不動。
三天前卓八先生的夫人死掉了,他並不感到過量的悲傷,這也難怪,卓太太從第一期的肺癆直到末期,足足拖了三個年頭之久,淚也流了不少,血也吐得乾涸了,死掉,倒比生時還要了當一些的,因此之故,不特卓先生視夫人之死如歸,便是鄰家的老年知契,也覺得卓太太還是長眠的好。
那一天的早晨,卓太太咽氣的時份,天氣非常陰濕,西北風挾着冷冷的雨點一陣陣下着,似乎對於這平凡的婦人也很有點捨不得的意思。在許多人的哭聲中,對於這死亡的婦人最能表示哀傷的要算卓大少了。
卓先生有兩個兒子,長男則文,次男踵武,都已是廿多歲的青年人了。則文生來一付瘦弱的骨格,長臉子,眼皮,口唇,耳朵都非常之薄,鼻子高高的卻也無肉,穿起長衫小褂來一搖一搖的在街路上走,就像一個富家之子,村裏的人就都叫他大少,並且,因了他的祖父原也是富家之子,到了卓先生這一代除下幾所舊房子之外再也沒有什麼了,於是人們叫他大少卻很含有一點諷刺的口氣,雖則他照例是笑一笑點點頭,還擺出富家之子的模樣來。
他不如踵武那般的糾糾然,他什麼也不做,常常對人家說話,總提到在家裏點易經這一層,他說他正在做着根柢工夫,準備將來往外洋學法政去。
可是卓先生並不同情他,有時忍不住,老是罵他「沒用的東西」,因為在卓先生的眼裏這樣的人是沒用的,不如踵武好,雖則卓大少的臉面卻是在卓先生那一副裏一個模印出來似的,這臉子的相像卓八先生一點也沒有留心到。
卓大少很有點憤然,在被罵之後,他老是跑到他母親跟前氣憤憤的訴說出來,然後無端地把這生不完的氣向她發洩,倒是卓太太疼他,就一點也容忍着,有時她竟會給卓先生為難,卓先生就愈發惱怒,常常當着朋友們的面前,說不給大少娶妻就因為這東西太沒用的原故。
疼大少的人死掉了,大少哭聲最哀,這是誰也聽見的。真的,他的眼淚一串地滾下來,骨稜稜的雙手撫屍大慟。
這一天跑過來的除三娘等七八個人之外,當然少不得的是六姑。六姑長得胖胖的矮矮的,只她這一雙天足在她們的行列裏就頂有用,吉凶事都少不得她的份兒,她有聞一知十的聰明,做事快捷了當,雖則因為她已守十年之寡,中間很有點不潔的嫌疑,但她究竟最有用,人們也就很樂意的叫她幫忙。
她一踏入卓家之門,心中一軟,大約想流淚的了,但一眼看去卓太太還僵直的躺在靠壁的小床上,她也就忍着了,照習慣,死人沒有開喪,誰也哭不得的,她的經驗告訴她不要流淚。
卓先生坦然地在抽煙,並不忙。
「你,」他吁出一口淡淡的煙瞅着六姑,「你,叫那蠢貨別那麼大聲的放命哭,沒用的東西!」
「唔!」六姑心裏又一軟,幾乎掉下淚來,幸而也能夠忍着。
大少拚命的號啕大叫,這尖銳的聲音,把黑毛小狗也嚇住了,汪汪的吠聲就因之而停止。
在大少的哭聲低下來,這廳子上已經坐滿了女人了,同時許多議論也傳到卓先生的這邊來。
「虧了太太一生積福,倒連一個送終的媳婦也沒有,難怪太太的眼睛也合不上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張稚廬是香港文學引路人與前期新文藝開拓者,曾主編《伴侶》。《春之晚》收錄他現存短篇小說,包括刊於《北新》、《東方文藝(廣州)》等刊物的作品,以及小說集《獻醜之夜》。書中主題如「女學生與教書先生」充滿趣味,部分故事經作者改寫更見主旨異同,極具探討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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