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橫刀 1
作者 | 香小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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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逆水橫刀 1:本文以嚴小刀的經歷為敘述視角,一樁陳年懸案與說不清緣由的兩代恩怨為引子,在出人意料的情境下讓神秘人物淩河橫空出世。情節引人入勝步步為營,感情悄然生髮 |
作者 | 香小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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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逆水橫刀 1:本文以嚴小刀的經歷為敘述視角,一樁陳年懸案與說不清緣由的兩代恩怨為引子,在出人意料的情境下讓神秘人物淩河橫空出世。情節引人入勝步步為營,感情悄然生髮 |
內容簡介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還是不能避開。刀鋒血影,逆水行舟,此一戰你我天涯陌路。
作者介紹 香小陌知名網路小說作者。
書名 / | 逆水橫刀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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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香小陌 |
簡介 / | 逆水橫刀 1:本文以嚴小刀的經歷為敘述視角,一樁陳年懸案與說不清緣由的兩代恩怨為引子,在出人意料的情境下讓神秘人物淩河橫空出世。情節引人入勝步步為營,感情悄然生髮 |
出版社 /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7347515 |
ISBN10 / | |
EAN / | 9786267347515 |
誠品26碼 / | 2682820306005 |
頁數 / | 362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4.8X1.8CM,開數: 25開 |
級別 / | R:限制級 |
適用年齡 / | 一般社會大眾 |
內文 : 津門重地,毗鄰燕都,熙熙攘攘中蘊藏著沉厚與淡泊氣質的一座城市,在港灣一臂環抱之間巋然而立。
遠山泛出新綠,與更遠處的海天連成一片,波濤浩瀚。
山腳別墅區,大片新派的小洋樓,喚起了這座老城一隅的幾分時髦氣。
嚴小刀多年養成早睡早起的武人習性,從床上翻身而起,窗外微熹斜打在他劍眉星目的側臉上,染了一層晨光。
房門外傳來「呼哧呼哧」的粗重氣息,無法忽視的存在感填滿了不止一個角落,已迫不及待拱著門板。
越是新房建築質量越是捉襟見肘,都禁不住細細的敲打琢磨,門框撲撲簌簌地掉灰。嚴小刀開門的瞬間,兩頭毛茸茸、鬍鬚拉碴的巨物撞入他赤裸的胸懷,用沾滿口水的糙舌頭把玩他的下巴、脖頸,對清晨時分這樣的親暱習慣經年。
嚴小刀一雙大手粗暴地抓弄著一頭大寶貝兒的頸毛,親吻的瞬間伸出舌頭狠狠舔了一下,舔過雄狗的一排利齒,毫不吃虧地互相占個便宜,把那蠢萌的大腦袋推到身後:「滾了,熊爺,先漱口撒尿去。」
另一頭蠢貨前仆後繼,不甘心地跳上,前爪輕車熟路襲上主子大爺的肩膀,一頭黑白灰相間、順滑漂亮的毛髮胡亂蹭他一臉。
這貨卻還嫌不夠親密,被一掌拍下去的同時伸爪子來了一招雌虎掏襠。
「欸?跟哥耍流氓啊三姑娘?!」嚴小刀笑著擋掉企圖撩開他大褲衩子的肥爪。
嚴小刀一路下樓,中途拎了盆,把一條白毛巾搭到肩上,又順手往身後丟去幾塊犒賞的牛肉乾,聽到那些呼哧喘息變成大快朵頤的一陣咀嚼。
清晨室外寒涼,小風敲過染綠的樹梢再掠過肩膀,在光裸的後背上不經意吹起一陣漣漪。
他彎腰在院子裡用冷水洗涮,用力搓過肩膀、腰腹,呼出白氣,任水珠爭先恐後沿著腹肌的溝壑流下去,打溼全身。
溼透的背影輪廓硬朗而鮮明,頗有北方漢子的男子氣概。
院子裡各屋兄弟從眼前晃過,有光著身子說笑著刷洗的,都紛紛抬頭往這邊喊了一聲「大哥」。嚴小刀將半盆子冷水潑過去,當作打招呼,隨即招致好幾盆水從四面八方群起攻之,兜頭蓋臉把他淹得快要漂起來……
「沒大沒小啊你們,我操!」嚴小刀從髮梢甩出一圈水瀑布,笑罵。熊爺與三娘從房裡撞出來,兩團彪悍健壯的身軀在水地裡撒歡竄了一圈,搖頭擺尾,眼睛都笑瞇了,用直白的肢體語言告訴小的們,潑得好啊!
沒人怕他,有人還比嚴小刀大一兩歲,但都叫他「哥」。
有人從房裡拿出一根三節棍模樣的傢伙什,紮了步子立於院中,往身上摔摔打打。
冷水洗過全身,嚴小刀又打來一盆溫熱的水,唯獨把他的一雙大手小心翼翼沒入溫水之中,泡了又泡。
看手背,這是一雙很俊的男人手,五指修長,指甲也生得勻長好看。
不是娘們兒的秀嫩玉手,也不見猙獰的青筋或粗壯的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好看。
他的手掌翻過來時,卻有一片如同刀劈斧砍過後被掀開的肉、再泛著白的傷痕,觸目驚心。新傷不斷再摞上舊的,歲月經年,早就沒有任何疼痛感,舊皮磨掉再換新的,最終都化作一層厚皮老繭,中間夾雜著七扭八歪抹不平的刻痕。
這些無法掩飾的刀痕,顯耀著這雙手的主人十餘年浪跡江湖、走在刀刃上的血性和榮光。
嚴小刀與兄弟們合桌吃了頓早飯,他吃了半鍋鹹滷豆腐腦加三張油餅、四顆茶葉蛋。
他回房,脫光,換上出門的衣服。
腰間勒一層黑色護腹帶,有意無意藏住了腹肌。左右肋的位置各有三至四把輕刀,小巧輕便,有短有長。最長的約莫才十寸,尺寸型號也沒顯出多麼嚇人。後腰還有一把斜背的方口花紋鋼製戰刀,有些分量。
一切暗影刀光,妥帖地裹到襯衫西裝之下。一排刀尖排列整齊,閃出似水的寒光,安靜含蓄地收攏到白色襯衫之下。
嚴小刀把西裝穿得規矩挺拔、人模人樣的,眉眼間沒有戾氣。他一如平常地整整衣領,嘴角噙個淡淡的笑,在熊二爺與三娘子夾道歡送的簇擁陣勢下,出門去了。
生意場上人盡皆知嚴小刀的身分。這人厲害,是津門大佬戚寶山的乾兒子。
嚴小刀少年時是個孤兒,爹未知,娘不詳,沒人要,就是寒村野路邊瑟縮著的一叢瘦骨,低入塵埃裡微不足道的一條賤命,再多挨一個冬夜他就死了。
他被一位善心的農村婦女撿了收養,餵他吃上一口囫圇的飽飯,在燒磚廠、煤山、挖沙工地和海邊溼窪的野蕩子之間長大。他上學之餘做工掙錢,機緣巧合認識了後來的義父。
他義父那會也是個窮光蛋,在城郊工廠做工,卻待他很好,口袋裡十塊錢只夠買四顆豬肉大蔥包子,一定分給小刀兩顆。
嚴小刀跟著這人打工,倒騰小買賣,擺攤賺錢,被地頭蛇敲詐追打,與人幹架,被人砸鋪子、燒毀攤位……這父子倆也曾經十分落魄,身無分文,寒冬臘月在橋洞下裹著爛棉被睡覺。他乾爹在深夜蕭索的燈火中支個破攤子,賣些不上檔次的鞋子和便宜玩意,小刀就拿棍子幫乾爹打狗,與野狗掐架,打小就是個鐵骨錚錚的小爺們兒……
戚寶山也是個經歷過風浪的奇人。沒人知曉這人當年是怎麼發跡的。
乾爹窮得照顧不上兒子,那年臨走時把身上零錢和家當都留給小刀,到外地去闖一闖。兩年後再露面時,戚寶山是揣著大兜子錢回來的,發了一筆來路不太明正的財。
嚴小刀十六歲從職高輟學,從此與他乾爹闖蕩江湖。
戚寶山的生意一直半白半黑,沒有什麼不能做或做不來的,那個年月就看你敢不敢下手、敢不敢做。這
人先是砸錢將他們當年擺攤位的服裝鞋帽大賣場整棟樓租了下來,從遭人排擠的窮屌絲一躍做了老闆,再一個一個收拾料理遠近十街八道尚不服氣的業主們。兩年後,城北區最大的四家家居燈具鞋服商城全部收歸麾下。
再數年後,東區那兩家擁有民國老建築的過氣飯店,舊貌換成了新顏,同時換了招牌和老闆,並且跟衙門裡數得上名號的人物都有生意往來;地方電視臺每晚頭條新聞裡經常露面的熟面孔私下都出入這些飯店。
又是數年過去,這座老城展開波瀾壯闊的舊城改造運動,無數新式酒店和商城平地而起,港口打造臨灣經濟新區,跨洋運輸貿易與港口加工業目睹了瘋狂做大的繁榮階段……
有一些人白手起家,篳路藍縷,憑的就是膽大手黑敢掙,也能熬得艱辛吃得苦。
嚴小刀一直在戚寶山身邊,兩把繡紋鋼刀扎場子,在看得見和看不見的硝煙中往來征伐,背上刀痕無數。
如今早已苦盡甘來,金盆洗手,隨著生活的富足而來的,是靜好的時光。戚爺這幾年遵奉上面的政策大環境變化,審時度勢,收斂鋒芒,遠洋公司及旗下地產酒店的帳面做得非常乾淨,安分守己掙點老實錢,與各路人馬皆相交深厚,誰也不得罪。
嚴小刀聽從他義父的,也認同這些觀念。年輕時爭勇鬥狠拿命掙來大把的金錢,這錢你有命掙,也得有命去花!
初春時節快速路兩側花香、樹香陣陣,混雜了汽車尾氣與工廠白煙,調成一股子屬於北方城市特有的厚重餘味。倉促追趕的綠化成果與高速膨脹的人口交通狹路相逢,頗顯無奈和無能為力,砂石車後方時不時揚起一片塵沙,天空像蒙了一層灰藍色罩布。這是座發展日新月異的大都市。
嚴小刀在車裡坐成個豪放舒暢的姿勢,偶爾手指伸出去撣一撣菸灰。黑車呼嘯行駛,車窗開一道窄縫,燃著的菸如紅星一閃而過。
開車的是他一名形影不離的兄弟,平頭圓腦,一雙細瞇眼,手腳俐落,也能聊。大名楊喜峰,綽號就叫峰峰。
「大哥,快速路到機場很快,今天咱們出來有點早噯,到那兒也是等嘛。」楊喜峰叼著菸,駕駛平穩熟練。
「峰峰,再兩個出口,下去一趟,我買個東西再過去。」嚴小刀將車窗全部打開,半條胳膊搭在窗沿上,手指一點。
「買嘛?買菸啊大哥?」楊喜峰問。
「買件外套吧,還是有點涼。」嚴小刀說。
楊喜峰轉臉看了他大哥一眼,兩人穿得都不算少。
嚴小刀很隨意地解釋一句:「從最南邊過來,可能沒穿厚外套,我出門前忘了拿,正好給乾爹買件新外衣。」
他們就是去機場接人的。楊喜峰一副少年老成樣,很懂似的點點頭,笑說:「大哥,戚爺回來有事兒要辦吧?臨灣分局裡邊換屆了,給新來的局長遞過話,戚爺好像約了過幾天跟人家在佰悅吃頓飯,大哥您也去?」
嚴小刀對這些習以為常:「知道,去。」
他是戚爺在應酬場合唯一每次必帶的跟班,別的且不論,讓他陪著喝酒去,再見見人。
嚴小刀做事利索大方,長得也不錯,出去見客很能給自己人長臉的。
他是張勻長瘦削的臉,黑眉朗目,身材挺拔。
這兩年流行起了花樣美男和整過容的鮮肉臉。若論五官模樣,嚴小刀也並不十分俊俏耀眼,比不上那些油頭粉面。但是,他的眉眼長得很有味道,一雙濃眉富有男子氣魄,但又沒有過分凌厲戾氣之相。一雙眼未開口先帶幾分笑意,眉梢輕輕挑動,眼光總好似「還藏了一句體己話沒講出來」,富有一段悠長的深意,讓整張臉很有神采。
他鼻尖一側,細看有一顆小黑痣,小而細緻,讓頗具陽剛氣息的臉恰到好處地揉進一絲生動和溫情,十分能打動人。因此,嚴小刀這個人的男人緣、女人緣,甚至路人緣、老人緣,都非常不錯。
眼瞅著臨近目標出口,前方幾十米開外突然擠擁成一團,車輛像受了驚,蹦跳著互相亂了秩序。危險的車禍轉眼而至。
嚴小刀目力很好也只能看到一輛大貨剎車不及,橫著越過大半條車道,狠狠地懟上另一輛五十座大客車。瞬間大貨翻了,而客車的正方形屁股很恐怖地凹陷進去,變成窄爛的屁股。其餘小車發出此起彼伏的輪胎摩擦聲,隨即前仆後繼地撞成一團。
後面更多的車及時剎住,但全部被堵。
楊喜峰平穩地停住車,再經驗豐富地將車拐個彎,眼明手快占住了應急道上一處位置,避開前後誤傷,抬眼擺個「討糖吃」的機靈表情,等他老大的稱讚表揚。
「我過去看看!」嚴小刀已半開車門站出來,遙遙瞄了一眼,貼著路肩欄杆很窄的空隙徑直走過去了,一貫地麻利兒。
過去就看明白了,一輛淡金色跑車搶道,硬擠了大貨。不知是不是大貨司機看出了跑車的真實昂貴價格,或許就是剎得太急,翻車撞上臨道無辜的大客,連帶拖累了後面慘遭刮擦磕碰的一群倒霉蛋。
賓利跑車內能看到一襲羊絨料子的火紅大衣,破裂的車窗裡流淌出濃郁的名牌香水混合車載檀香味道。
「噯,果然這沒卵球的比有卵球的開車猛多了,操……」
嚴小刀吐出前半句,後半句都懶得說,這又是哪個豪門富戶的姨娘?
他沒管那輛小跑,兩條大長腿連跨帶躍,過了賓利的前蓋,又邁過另一輛車,往翻倒的大貨車走去。
「欸,你踩我車?……」跑車裡的女人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說了一句,好像也聽見了嚴小刀前面那半句話,一股惱羞成怒的神情被壓抑在精緻的眼線妝之下。
客車乘客迅速疏散,小有損傷。那輛大貨竟是從外省進來運牛的,這一下損失慘重,滿大街快速道上跑起了牲畜來!
司機滿面是血但意識清醒手腳還能動。然而,慘烈的撞擊極度壓縮了駕駛室的可用空間,倒霉的司機呈現一個非常駭人的姿勢折疊著被卡在駕駛位上,身體劇烈地顫抖。
嚴小刀小心地邁上去,問了句:「還成嗎,你?已經報警了,交警馬上就過來。」
司機驚魂未定地點頭,在逼仄的空間內表情痛苦。有幾名路過的好漢試著幫忙拉扯變形的車門,這是不可能成功的,這種交通事故一定需要專業破拆工具。
交警和救護車像穿越不同次元的時空一般,終於艱難地穿過擁堵的地面,姍姍來遲。然而,門還是打不開。交警一見這場面也暈了,首要琢磨怎麼抓住那兩頭已翻越護欄自由地奔向對面車道的牛。
嚴小刀穿一身整齊的西裝,在混亂的人群中很打眼,與同樣挾裹在人群中的兩名警官打照面,點了點頭。
都是地頭蛇,互相都認識。
「噯,孫警官您好啊!」嚴小刀打個招呼,互相遞出菸。警官同志擺擺手說上班不能抽,但將自個兒口袋裡一根菸硬塞到嚴小刀手指間,在對講機裡嚷:「你們工程車能不能進?!快點過來,車門打不開,人救不出來!」
「公路上有一頭牛!……還不止,介是嘛啊?一共三頭,還有兩頭跑下路基了!」警官又喊,「警示燈趕緊的,至少仨公里以外,統統給我攔住後面的車,當心牛已經過去了!」
嚴小刀特別理解地安撫了幾句,叮囑道:「孫警官麻煩你們盯著後面啊,別讓後邊車再過來,再把我們這些老胳膊腿兒的懟在當間一鍋端了。我再去看看那個司機,應該沒大事。」
「麻煩你了啊,嚴總,真是不湊巧了。」穿制服的人開玩笑道,「又耽誤你生意了吧。」
「咳—混口飯吃的生意,拿不出手,怕你們笑話!」嚴小刀走開了還回頭笑著擺手,手指夾菸一指,「回頭下班喝酒,待會兒別走啊你們!」
破拆工程車不知堵在哪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呢,就是過不來。
四面聚集的焦急的過客越來越多,七嘴八舌、一籌莫展。有人喊「車子是不是漏油啦」,有人喊「得趕緊把司機弄出來」,但最終大夥喊的都是「這車門完全擠變形了根本就拽不開」和「真操蛋啊就是那輛賓利強行變道惹的禍結果那小車屁事都沒有怎麼沒撞上她啊」!
嚴小刀躍上駕駛室與後廂連接的地方,緩緩蹲下,凝視那被撞得皸裂、糾結成一團的破銅爛鐵,心裡有數了。
他又站起來,這回是居高臨下,整個人立於傾翻的大貨車上面,比所有人都看得遠。他瞄了一眼後面幾
公里開外浩浩蕩蕩的車海,以及遠處港口方向矗立在濃霧中的高塔和巨輪桅杆……時候不早了。
他瞅見峰峰與兩名熱心群眾臨時結成三人一隊,正在公路上鬥牛—圍堵那頭公然拒捕的大黃牛。
他就著再次蹲下去的動作,右手在旁人不察時摸進襯衫左肋之下。
西裝外套彷若只是被小風偶然吹起,下襬動了一下。這是非常熟練、肉眼幾乎難辨的細微動作,再出來時手指閃過一點水樣的白光。
「沒事啊,忍忍,幫你把門打開。」嚴小刀湊近,用磁性低音炮安撫那情緒已瀕臨崩潰的司機。失血導致體溫流失,低溫致使情緒混亂躁動,車廂裡還有受傷的殘腿牛發瘋地撞擊駕駛室玻璃。那人穿得太少,渾身陷入無助的痙攣。
嚴小刀拿開嘴邊半截菸,毫不介意,塞到那夾縫中艱難喘息的嘴唇邊。
司機驚惶的目光對上嚴小刀的,循著煙火氣息下意識就抽了兩大口,完後才意外地多看了嚴小刀兩眼。
嚴小刀把菸頭咬回自己牙間,低聲指揮道:「你把頭盡量往那邊側……對,甭怕,側過去,再側一點,多給我一些拆門的空間……不要回頭看我。」
路面上有人試圖也要爬上來幫忙,嚴小刀突然手一指後面一公里開外:「大黃牛撒丫子過來了,這車頭漆是紅的,牠奔著紅色來的,別傻看著,攔住牛啊你們!」
人群像聽到號令,整齊劃一地回頭找牛。
就這方寸間的幾秒鐘,嚴小刀突然抬了右手,動作極快,一掌砸向那司機!
肉眼不可能看得清,刀柄大約是扣在拇指之內,四指連同手掌裹住刀背,只在掌眼處反射出利刃的白光。陽光下將空氣劃破一道罅隙,刀影伴隨裂帛之音,隨即是鐵皮割裂開來時劇烈駭人的噪音。
那司機眼角瞥到什麼東西砸向他,驚恐的叫聲被嚴小刀居高臨下冷靜的目光逼回到喉嚨裡,隨即又被哪來的一隻左手蓋住了臉,防止濺起的鐵屑傷及皮肉和眼。
糾纏成一團的一塊車門,像是突然失去鋼筋鐵骨的支撐,四分五裂,再好像是被剝了皮的一塊爛肉,輕而易舉就被大卸成八塊!
力量太大了,動作幾近是以掌力劈,別說是肉體凡軀,哪怕是筋脈骨骼,甚至鐵皮鐵索,刀鋒之下沒什麼是堅不可摧的。
西裝外套又動了一下,嚴小刀的右手再伸出時,掌心空蕩乾淨。
手掌上一層糙皮厚肉,沒有任何綻裂出血的痕跡,經過千錘百鍊已是銅牆鐵壁,握刀宛若握筷子似的平常。掌下頑固猙獰的鐵皮早已繳械,破裂成好幾瓣子。
最佳賣點 : 本文以嚴小刀的經歷為敘述視角,一樁陳年懸案與說不清緣由的兩代恩怨為引子,在出人意料的情境下讓神秘人物淩河橫空出世。情節引人入勝步步為營,感情悄然生髮之下又有怎樣的高潮迭起,且看全文後續將真相層層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