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關係
作者 | 雨墨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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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寵物關係:夢想被奪走,唯一的家人離世,沈星燭耽溺在酒精中,藉此麻痺自己的痛苦。某個夜晚,他喝得大醉,搖搖晃晃來到海邊,決定與自己渺小無用的一生道別。卻沒想到再次 |
作者 | 雨墨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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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寵物關係:夢想被奪走,唯一的家人離世,沈星燭耽溺在酒精中,藉此麻痺自己的痛苦。某個夜晚,他喝得大醉,搖搖晃晃來到海邊,決定與自己渺小無用的一生道別。卻沒想到再次 |
內容簡介 夢想被奪走,唯一的家人離世, 沈星燭耽溺在酒精中,藉此麻痺自己的痛苦。某個夜晚,他喝得大醉,搖搖晃晃來到海邊,決定與自己渺小無用的一生道別。卻沒想到再次清醒時,他躺在一間陌生房間裡,渾身赤裸,脖子上戴著黑色項圈。「反正你都不要了,這條命就給我吧。」囚禁他的男人,溫柔而殘酷地說。男人細心照料他的身體,同時嚴厲教導規矩,彷彿沈星燭是一條真正的狗。這段古怪又親密的關係,因為一場意外而中止,沈星燭終於等到逃跑的機會, 卻發現自己並不想扔下「主人」,獨自離開……©2025 Gamania
作者介紹 雨墨濂該是務實的年紀卻還是充滿幻想。回歸寫作的懷抱前兜兜轉轉,卻還是離不了創作。無論是畫圖、寫字,都是用另一種方式將腦裡的夢具現化,如有一絲一毫打動到你,那便足矣。IG:@yumo_rain
書名 / | 寵物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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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雨墨濂 |
簡介 / | 寵物關係:夢想被奪走,唯一的家人離世,沈星燭耽溺在酒精中,藉此麻痺自己的痛苦。某個夜晚,他喝得大醉,搖搖晃晃來到海邊,決定與自己渺小無用的一生道別。卻沒想到再次 |
出版社 /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4158701 |
ISBN10 / | |
EAN / | 9786264158701 |
誠品26碼 / | 2682910605001 |
頁數 / | 314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4.7x21x1.96 |
級別 / | R:限制級 |
內文 : 從小,奶奶最喜歡抱著他坐在院子的搖椅上,一邊望著無際星空一邊撫著他的髮頂,「我們星星的名字啊,是代表希望。尾字燭呢,則代表可以照耀他人。」
奶奶厚重粗糙的手掌緩慢且有力地拍著,不疼卻富含經歷滄桑的重量,「星星要成為正直的好人,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喔。」
可是奶奶,連自己都拯救不了的人,又該怎麼拯救他人呢?
如果連最後的光芒都消逝了,星星還能閃耀嗎?
如果沒有火花,蠟燭又該如何照耀周圍?
他盡力了,卻沒能成為奶奶口中的好人,更遑論游刃有餘地去幫助需要的人。
沈星燭最終成了一無所有,隨波逐流的大人。
在奶奶去世後,他甚至連命也不想要了。
反正這世上再也沒有會因為他的離去而落下一滴淚的人。
♦ ♦ ♦
「嘶……頭好痛……」
沈星燭醒來時頭痛欲裂,這感覺他太熟悉了,是宿醉會有的反應。
自從遭遇困境後,他就養成喝酒逃避痛苦的習慣,有些許酒精上癮的跡象。
腦袋裡如被錘子敲打似的疼,他捶打後腦杓試圖驅趕這股疼痛,但效果甚微。
哐啷、哐啷。
「呃啊……」他現在急切需要再來一瓶酒,喝了會渾身飄飄然,腦袋不再疼痛也再無煩惱。
沈星燭蹙緊雙眉,一隻眼濛濛張開,頓時被眼前陌生的景象嚇呆了。他用力拉扯髮根,幾根髮絲落在掌心,刺痛感證明了眼前這匪夷所思的場景並不是夢。
沈星燭瞠目,慌張地環視四周,滿地的寵物玩具、軟蓬蓬的軟墊,以及寵物用的喝水器與餵食器。
「唔!」沈星燭又用力搧了自己一巴掌。
很痛、非常痛。
哐啷、哐啷……
什麼聲音?
視線隨之一轉,沈星燭瞧見地上的鐵鍊,那條鐵鍊一路向上延伸,與自己脖子上的皮革項圈緊緊相扣。此刻他渾身赤裸,項圈除了連著鐵鍊外,還吊著一枚薄薄的金屬片,貼在他的鎖骨上。沈星燭看不見,只能用手指撫摸,是狗骨頭形狀的掛牌,用指甲輕刮表面,還能摳到類似雷射雕痕的起伏。
怎麼回事?
此刻的情況已經超出沈星燭的理解範圍,他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更遑論自己變成這副模樣的原因。
「唔……這他媽……」沈星燭扯著頸脖上的鍊子,卻怎麼扯都扯不下來,項圈的鎖頭被焊死,根本解不開,直到皮革把脖子磨得通紅,也不見絲毫鬆裂的跡象。
「呼……呼……」沈星燭累了,脖子側邊的皮膚被磨破,痛得他不得不投降,只能渾身軟趴趴地躺在柔軟的寵物床墊上,用通紅發熱的手掌抹掉鼻尖冒出的細細汗水,胸膛因緊張而劇烈起伏著。
沈星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思緒卻亂成一團,腦殼又開始隱隱作痛。
咚、咚……
他不斷敲打後腦杓。
別慌,還有什麼比死亡更可怕的呢?
這麼一想,沈星燭終於有了一點模糊印象,他依稀記得自己昨晚醉醺醺地搭了夜車去海邊。
當時他是要去自殺的。
只是究竟為何失敗了……他實在想不起來。
是啊,一個決定要自殺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嘶──」沈星燭一握拳,左手掌心便傳來尖銳的刺痛,那處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隱約還能看見紅色的血跡。
沈星燭有些害怕,這傷是怎麼來的他毫無印象。
是綁架他的人幹的嗎?用暴力手段把他弄暈後關在寵物房,又套上項圈?
可是怎麼只傷到手掌呢?如果有劇烈掙扎的話,怎麼也不可能只傷到左手掌心。
況且如果是有暴力傾向的人,應該不會幫他包紮?沈星燭胡思亂想著,或許那個人並沒有獵奇的傾向?
雖然……把人當成狗一樣關著,也不是什麼值得稱讚的癖好。
忽然,他的目光被身旁一顆圓不隆咚的小球吸引目光。
「這東西剛剛在這嗎?」沈星燭拿起掌心大小的奇怪玩意,放在手心上端詳,「這什麼東西?」
圓球底部帶著兩個小滾輪,整體顏色黑白相間,中央有顆圓圓的黑珠子,沈星燭瞧了瞧,看起來像高科技的智能機器人。
機器人管家?
沈星燭笑出聲,被自己愚蠢的想法逗笑了。
現在科技可還沒這麼發達。
但倒是有能夠移動的小監視器了,顯然這玩意兒就是用來監視他的吧。
『哦?終於醒了。』
彷彿為了印證他心中所想,球體突然傳出男人的嗓音,沈星燭猛地向後蹬,失手將球扔了出去,「咚」的一聲,那顆球傳來滋滋的破碎電子音,最終沒了聲響。
沈星燭還沒反應過來,一名長相斯文的男人便推開房門,鏡面下的眸清淡地瞥了眼驚慌的他。
表裡不一,或許就是指這樣的人吧?沈星燭沒想到將他關起來的人,會是這麼斯文的傢伙。
「真是隻調皮的壞狗狗。」男人噙著笑,慢步走了進來,彎身撿起那顆沒了動靜的球體,「這個監視器可不便宜,居然一下就被你弄壞了。」
雖然這麼說,語氣聽起來卻沒有什麼怒意,那顆球被男人輕輕往後一拋,咕嚕咕嚕地滾出房間。
壞、壞狗狗?
沈星燭臉一陣青一陣白,又漸漸轉紅,赤裸的肌膚竄起一陣雞皮疙瘩。他看了看對方,又不安地張望四周,鐵鍊限制了他的行動範圍,觸手可及之處也沒有能夠作為武器的物品,沈星燭只能仰頭怒視,「你想幹什麼?」
這人為什麼要綁架他?是要錢還是……要、要人?
沈星燭還記得自己當初跳海時,穿著陳舊的白T、布鞋與破洞的牛仔褲,怎麼看也不像有錢的模樣,而眼前的男人看起來也不缺錢。
沈星燭想起曾聽過的傳聞,有些社會菁英會使用某些特殊方法釋放壓力……再加上自身處境與男人社會菁英的裝扮,沈星燭幾乎確定了這個假設。
既然不是要錢,那果然是……
排除掉錢財後,沈星燭只能想到,對方要的或許就是他這具枯木一般的身體了。
「幹什麼?哦……也是,那樣的狀況確實很可能會失憶。」男人沉思了會,雙手在胸前交叉,身體微側將肩頭倚靠在牆邊,緩緩說道:「沈星燭,二十六歲,從小跟奶奶相依為命,一週前剛辦完奶奶的喪事……」
這男人怎麼會對他瞭若指掌?
沈星燭頓時目瞪口呆,男人瞧了眼他的表情,十分滿意地繼續道:「高中畢業前有幸因漫畫得獎出道,卻被前男友家開的工作室騙走版權,對方積欠稿費又捲款逃走……嘖嘖,星星是隻笨狗呢。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合約不能亂簽、願望不能亂許嗎?」
男人頓了頓,似是想到什麼。
「啊,還是因為已經不想活了,所以覺得怎麼樣都無所謂了?不過,星星,再笨也沒關係了。」男人笑著聳了聳肩,「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狗了。在這間屋子裡,除了死以外,你能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腦海裡叫囂著許多疑惑,沈星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也僅是抖著嘴唇道:「你說……什麼?」
男人蹲下身,手指頭扣著他的下巴,語氣溫和地告訴他殘忍的事實:「我把你不要的命撿了,你忘了嗎?昨天你跳海自殺,被我拉了回來,你一路跟著我回家,喝光我給你的酒,說當狗就不會這麼痛苦了──簡單又輕鬆,只管吃和睡。」
一字一句都宛若惡魔的低語。
沈星燭抱著發疼的頭,拒絕男人給予的催眠,「你騙人!」
可他知道,這男人很可能沒有說謊。
因為他記起了對方的名字──莊霆尉,就像敲碎了鎖住記憶的閥門,被遺忘的部分排山倒海而來,夜裡他醉醺醺地前往海邊,他花了許久的時間終於積攢了足以自殺的勇氣。他成功了。身體被海水無情吞噬,不知過了多久,經歷痛苦的窒息後迎來平靜,就在他以為自己終於能離開這殘忍的世界時,一隻手將他從平靜的深淵中拉了回來。
他向救起他的莊霆尉一番怒吼,順帶把選擇赴死的苦楚和委屈一吐為快後,莊霆尉像是理解了他自殺的決心,沒有勸慰也沒有阻止,相反地,還笑著附和:「好啊,這悽慘的人生不如早點輪迴,不過,一個人死去多寂寞啊,既然是我讓你失敗的,不介意讓我來送你一程吧?」
沈星燭當時早已醉得無法思考,只覺得人生最後一哩路還有個懂得他辛苦的好人相送,便感激地跟著男人回到這間宅邸,喝下許多對方遞來的昂貴洋酒……之後便沒有記憶了。
「你、你說是要為我送別……」沈星燭滿臉痛苦。
莊霆尉彎起了眼睛,顯然對沈星燭終於想起片段記憶而開心不已,「是啊,作為人類的沈星燭已經不在了,就死在昨晚。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狗了。」
瘋子。
這傢伙壓根就是個有錢的瘋子吧?
莊霆尉撫摸著他,像搔著家犬的下巴,「看過《神隱少女》吧?湯婆婆取走千尋的名字,將她改名為千,你不是想死嗎?忘掉沈星燭,作為星星有什麼不好?也算是重獲新生了。」
見沈星燭低頭不語,莊霆尉變本加厲地道:「這不就是你夢寐以求的生活嗎?什麼都不用做,沒有煩惱也不會再被騙,還會有個人全心全意對你好,不背叛你、也不會拋棄你。」
「狗只要聽話可愛就夠了,星星。」莊霆尉藏不住語氣裡的雀躍,「反正,你都不要了,這條命就給我吧。這是你昨晚承諾我的。」
這傢伙在說什麼?
一個喝醉酒的人胡言亂語也能算數嗎?
沈星燭害怕極了,莊霆尉重複訴說著「撿、不要的命、可愛的狗」,眼裡閃爍著燦爛的光芒,像個撿到有趣玩具的小男孩,噙著殘忍天真的笑容,打算將剛得手的玩具逐漸拆解……
沈星燭知道,這種類型的人通常喜歡綁住對象的四肢、套上口枷,時不時拿鞭子抽打、滴蠟,逼人哭叫求饒,以他人的痛苦為樂。
想到這裡,他渾身一震,猛然朝男人用力揮拳,「你他媽有病吧!開什麼玩笑!老子不要命也不會他媽給你這種人撿!」
拳頭毫無懸念地砸到男人左顴骨,撞擊骨頭的實感讓沈星燭嚇了一跳。
這男人躲都不躲一下嗎?
他還以為……
「你、你……」
即便之前生活如此墮落,沈星燭也從未對人這麼揮舞過拳頭,更遑論打人了。原本只是做做樣子嚇唬對方,哪知道莊霆尉閃也沒閃,硬生生吃下這一拳,顴骨迅速變紅,臉頰肉眼可見地腫起。
沈星燭內心緊了一瞬,垂眼無視那張臉。
不是,這人可不知道還會對他做什麼,現在愧疚也太早了吧?
沈星燭咬著下唇,將泛起的歉意壓了下去。
「實際做起來果然不容易啊。」莊霆尉微微蹙起眉,喃喃碎念,接著彎身撿起被打落的眼鏡,檢查鏡片沒有損壞後重新戴上,看起來毫不在意臉上掛彩,但男人的反應反而讓沈星燭更覺毛骨悚然。
「一個不怕死的人還擔心什麼?」那張漂亮的臉蛋即使受了傷也不減溫和,只是少了點笑意,帶著一絲疏離的冷感。莊霆尉用細長的鳳眼戲謔地瞟了他一眼,「我不會讓你走的,你現在反抗不是只會讓自己更不好過嗎?看來現在不適合談話,等你冷靜下來再說吧。」
說罷,他便抬腳朝門口走去。
「喂!等等!」眼看男人打算離開,沈星燭急忙追上去。
僅差一個手掌的距離就能抓住對方,但脖上的鍊子隨之繃緊,他只能扯著項圈掙扎,像個怪異的娃娃在地上扭動,最後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關上門,消失在眼前。
沈星燭被獨自留在布置溫馨的寵物房中,這裡本應該是用來養可愛的寵物犬,整體色調呈柔和的馬卡龍色,如今卻擺著他這近一百八的赤裸男人,明顯格格不入。
沈星燭的頭又痛了起來,他想喝酒消除內心的抑鬱與煩躁,但這裡哪裡有酒呢?別說酒了,連水都裝在寵物飲水機裡,正無聲地不斷從出水口冒出。
要他趴著喝?別開玩笑了。
男人那句:「忘掉沈星燭,作為星星有什麼不好?也是重獲新生了。」沈星燭還記憶猶新。
人真的能這麼活著嗎?他若甘願做男人的寵物,又會怎麼樣?
但以現況來說,肯定是不會好過。
沈星燭蜷縮在寵物床墊上,長長的鍊條壓在肩下不怎麼舒服,壓久了還印出紅紅的壓痕,他環視四周,能用來了結生命的看來也只有拴著他的鐵鍊。
但,自殺哪那麼容易?
為了避免死前因痛苦而掙扎,人們會選擇各種無法令自己回心轉意的方法,比如上吊、比如跳樓,而一條能靠自己操控鬆緊的鍊子,又怎麼能讓他決心赴死呢?
沈星燭嘗試幾次後就放棄了,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床墊上,因為腿長,小腿只能超出床墊,放在地毯上。
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又像個孬種,居然連自殺都幹不了。
他怎麼就聽信了陌生人的話呢?以為死前難得遇上好人,一個理解自己的困境、贊同他的離去,為他徹夜狂歡送別的人,讓他以為……在離開世上的最後一刻,還有個人關心他。
看看現在,他居然弄得連是死是活都無法隨自己心意。
沈星燭,你就是這麼天真才被騙得一無所有啊。
連自殺這個選項都能被騙走。
將人生搞得一團糟,活了近二十六年都在幹些什麼啊?
「真沒意思。」沈星燭看著冷冰冰的天花板。
嗶嗶──
喀啦啦。
定時餵食的飼料落進塑膠盆裡。
沈星燭記不清是第幾次聽見提醒聲了,他失魂落魄地走到機器前扒起食物來。
咖滋咖滋──
只聽聲音,就像真的有隻狗在雀躍地吃著狗糧。
寵物房沒有窗戶,房內漆黑一片,沈星燭不曉得自己待了多久,他對時間的流逝失去了感覺。
彷彿真的如莊霆尉所願,他成了條被男人飼養的狗。
毫無自尊,只為吃喝拉撒睡而活。
起初沈星燭還天真地想靠絕食自殺,反正莊霆尉也沒給他像樣的食物,只有定時落下的狗飼料。
但很快他就忍受不了飢餓與口渴,胃因未進食而痙攣絞痛、因不喝水而口乾舌燥,這樣的死法太痛苦了,在真正迎來死亡前他肯定會先瘋掉。
他不是個可以忍受這般痛苦的人。
過不了多久,沈星燭屈服了,低頭舔了飲水器的水、混著淚水咀嚼機器落下的狗糧,不過幾粒狗糧根本填不飽肚子,便拆下餵食器的蓋子,將裡頭裝滿的狗飼料吃光。
雖填不飽肚子,但至少不再飢餓。
然而,更擊碎沈星燭自尊的還在後頭,喝過水又吃了東西,沈星燭忍了半天,膀胱積滿尿意,小腹微鼓。他咬牙壓下生理驅使的慾望,雙腿交叉夾緊,這顯然效果有限,一絲尿液似乎將從洞口溢出,只要再來點刺激他就要忍不住了。
沈星燭連呼吸都小心翼翼,這房間一眼望盡,根本沒有廁所,他不想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失禁。
但生理反應又豈能靠單純的毅力控制?
下體逐漸浸濕的觸感,讓他的眼眶隨之泛紅。
腥臊的味道充斥鼻腔,解決生理困境的快感直衝大腦,肌膚甚至因此起了疙瘩。
緊繃半天的肌肉鬆弛下來,連帶著積壓已久的後庭亦克制不住。
沈星燭哭了。
淚水從眼眶滑落,滴滴答答再也停不下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哭了,在被騙光財產還失業時他沒有哭、奶奶去世時也一滴淚都沒流過,只是枯木般地操辦喪事,此刻他卻宛若新生兒般嚎啕不止。
自尊心也隨淚滴一片片被刨了下來。
他再次記起那男人說的「重獲新生」。
不知過了多久,漆黑的房間透進一絲光亮,沈星燭動也不動地躺在滿是惡臭的地上,臉上布滿乾涸的淚痕,腳步聲響起,一雙潔淨的室內拖鞋毫不介意地踏在沾有他排泄物的地面上,「當生物即將死亡的時候肌肉會鬆弛,大小便失禁是很正常的……嗯,就像你現在這樣。」
「殺了我。」沈星燭沙啞地說。
原來比起肉體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更令人崩潰。
「那可不行。」男人帶著勝利者的從容,居高臨下地輕聲詢問:「你想好了嗎?是要做沈星燭,還是要做星星?」
沈星燭盯著天花板,在暗無天日的房間看不見夜晚的星空,只有門縫透過來的光亮照在男人身上。莊霆尉背著光,眼鏡折射光線一閃一閃,沈星燭的目光穿過鏡面,看見對方漆黑卻明亮的瞳孔,一眨一眨,宛若星星。
他想死,死了便再無煩憂。
可男人不肯。
所以逼他活著,遭受非人的折磨。
男人說他要一隻狗。
一隻聽話順從的狗。
要是那天直接走進海裡就好了……
但人生沒有後悔藥,事已至此,他連死亡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只能選擇痛苦地服從對方活下去。
罷了。
「嗚……嗚汪……」沈星燭放棄了,一喊完,他抑制不住哽咽地再次痛哭失聲,蜷縮著身軀彷彿為自己建造無形的肉身鎧甲,將脆弱的、被狠狠剝碎的自尊擁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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