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到殺人魔 2: 詛咒 下
作者 | 冰殊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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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牽到殺人魔 2: 詛咒 下:「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棄你而去。」白清夙慘遭殺人魔擄走,生死未卜,陸子涼循著兩人之間的紅線追過去,卻意外踏入了人間以外的恐怖之地 |
作者 | 冰殊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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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牽到殺人魔 2: 詛咒 下:「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棄你而去。」白清夙慘遭殺人魔擄走,生死未卜,陸子涼循著兩人之間的紅線追過去,卻意外踏入了人間以外的恐怖之地 |
內容簡介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棄你而去。」白清夙慘遭殺人魔擄走,生死未卜,陸子涼循著兩人之間的紅線追過去,卻意外踏入了人間以外的恐怖之地。黑暗中投來的詭異視線,身後還有鬼差悄悄尾隨,眼看著目的地竟是一座怪廟,不近鬼神的承諾被徹底打破。 危險步步逼近,心底的怪物開始甦醒。要想找回心愛的人,似乎需要付出難以想像的代價……©冰殊靛
作者介紹 作者 冰殊靛 吃貨與廢宅的融合體,經常因為地盤問題和貓決鬥,然至今尚無贏面。喜歡欣賞讓人忍不住尖叫的東西,熱愛寫又強又香的小受~~ FB:冰殊靛.bingshudian IG:bingshudian 插畫 重花 重疊的重。可唸成蟲花。目前大概勉強可說得上是漫畫、小說、插畫三棲,但因為跟大家一樣,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所以總覺得時間永遠不夠。動力歉收期,復健中。 FB:重花(塚本 月) Plurk:taukamoto
書名 / | 牽到殺人魔 2: 詛咒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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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冰殊靛 |
簡介 / | 牽到殺人魔 2: 詛咒 下:「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棄你而去。」白清夙慘遭殺人魔擄走,生死未卜,陸子涼循著兩人之間的紅線追過去,卻意外踏入了人間以外的恐怖之地 |
出版社 /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4158688 |
ISBN10 / | |
EAN / | 9786264158688 |
誠品26碼 / | 2682910603007 |
頁數 / | 320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4.7x21x2.25 |
級別 / | R:限制級 |
內文 : 第八章 情敵
陰暗的花園裡,穠豔的紅玫瑰朵朵盛放。
混著泥土腥氣與血腥味的糜爛花香之中,古怪的咀嚼聲從花園角落傳來。
年幼的白清夙滿心好奇,循聲走過去,花叢後方的景象頓時暴露於視野當中──
六姊姊腹腔大開,倒在凌亂的花草上。
小白清夙睜圓了眼睛。
六姊姊的肚子鮮血淋漓,內臟全都擠了出來,與此同時,有一團龐大的怪異黑影正壓在她身上,如野獸般盡情地品嘗著她的血肉。
六姊姊臉色慘白,正痛苦地喘息著,聽見窸窣的腳步聲,她艱難地望過來,與家裡的老么對上視線。
「呃咳……清夙……!」她絕望的眼底出現希冀。「清夙,救我……!」
乍然目睹如此血腥恐怖的場面,小白清夙臉上卻沒有絲毫驚恐,反之,他滿臉新奇。歪著腦袋觀察六姊姊瀕死的慘狀,小白清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濃郁的血腥氣灌入肺腑,混雜著優雅的玫瑰花香……
聞起來特別宜人。
小白清夙的眸子裡綻放出驚喜的光芒。
他好愛這種味道。
「救我啊,清夙……」
怎樣都盼不到他的救援,六姊姊崩潰地嘶喊:「快叫它住手!這種東西、會聽你的……把它趕走啊啊啊──」
小白清夙考慮了一下子,終於緩緩走過去。
恐怖的咀嚼聲停下了。
那個壓在六姊姊身上的怪異黑影感覺到他靠近,霎時停下進食,藏在濃黑身軀當中的眼睛緊盯著他,貌似有些忌憚。
然而小白清夙看都不看它一眼。
那種東西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他的目光早已被強烈的死亡氣息給深深地吸引住,無暇他顧。
來到六姊姊身邊,小白清夙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看著她被剖開的腹部中緩緩抽搐著的內臟以及汩汩流出的鮮血,他發現自己的心在狂跳。
咚咚咚咚咚──
心臟用力地撞擊著胸膛,情緒既興奮又喜悅,小白清夙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露出了更加鮮明的笑容。他蹲下來,對著那可怕的傷口讚嘆道:「好漂亮啊。」
虛弱的求救聲戛然而止,六姊姊錯愕地瞪著他。
「好美……」小白清夙神色著迷地凝望著那道血腥大破口,竟語氣期待地問:「我可以摸嗎?」
六姊姊蒼白的嘴唇顫抖。「你這個……瘋子……」
「我可以摸嗎?姊姊。」
「滾……」六姊姊驚恐道:「滾開……不要靠近我……呃、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中,小白清夙將手指伸進了六姊姊的傷口中。
生平首次,他觸摸到了活人溫暖的內臟。
它們潮濕、火熱、柔軟……他能深刻地感受到其中垂死掙扎的脈動就如同最甜美的蜂蜜般,浸透他的掌心,流入他躁動的靈魂裡。
他的呼吸興奮地變粗,笑出了聲。
不夠。
還不夠。
他渴望碰觸到更多……!
小白清夙手腕施力,硬是將手往傷口裡深深地埋入,當整隻手掌被血肉團團包裹住時,他難以置信地喟嘆一聲。
好棒……
這感受實在是太奇怪了!
前所未有的體驗讓小白清夙激動地喘息,忍不住與六姊姊分享自己的狂喜。「姊姊,妳應該自己摸摸看,這種感覺真的好……姊姊?」
不知從何時起,六姊姊已閉上雙眼,一動也不動。
小白清夙疑惑地問:「姊姊,妳怎麼了?」
「……」
「六姊姊?」
這時,後頭傳來一陣暴喝:「你在幹什麼!」
小白清夙回頭,看見大姊和四哥帶著一群人匆匆趕來。
襲擊六姊姊的龐大黑影不知何時逃走了。
眾人來到現場,見到的唯有那邪性的老么將整隻手掌埋在老六腹裡的驚悚場面。
所有人都面色大駭。
回過神來的大姊大步上前,一巴掌將小白清夙給搧倒在地。成年人的力道重得令孩童招架不住,小白清夙直接被搧暈過去,幾秒鐘後才恢復意識。他摀著腫起的臉頰,慢吞吞地坐起來,滿臉茫然。
很快地,有人粗魯地將他架起,把他拽回屋子,扔進一個小房間內。
小白清夙重重地摔倒在地。
房門被用力關起,緊接著,外頭傳來鎖鏈的聲音。
小白清夙呆坐片刻,忍著痛爬起來,試著轉開門鎖,卻怎麼樣都轉不開。
他被鎖在小房間裡了。
「……」小白清夙垂下眸子,靠著牆角坐下來。
這是個位在樓梯底下的儲藏間,到處都堆滿了奇奇怪怪的物品,既沒有窗戶,也沒有燈。
小白清夙摸著自己腫痛發熱的臉頰,垂下眸子,心口堵堵的。
偶爾,雜物之間會傳來詭譎的窸窣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偷偷地動,甚至有物品毫無預警地掉下來。小白清夙還感覺到幾道視線從黑暗裡投射過來,彷彿堆滿灰塵的角落裡有誰睜開了眼睛,正在悄悄窺視他。
換作是其他同齡的普通小朋友,必定會被嚇哭,但小白清夙絲毫不在意那些詭異的動靜。他比較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被放出去。這裡又小又暗,他不喜歡。
時間過得很漫長,小白清夙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不久,他被一陣爭吵聲吵醒。
是他的家人。
他們聚在外頭,情緒都很激動。
「……都冷靜點,這是意外,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說是意外,你自己信嗎?這是第幾次了?他絕對是故意的!」
「沒錯,老么他不正常!他控制不住自己腦子裡的那些恐怖衝動!」
「但他年紀還小,只要我們好好教──」
「誰教?你教?你敢教嗎?你敢跟他共處一室?」
「再這樣下去,他遲早要殺人。」
「我認同。他會從身邊的人開始。」
「但是……」
「別天真了,老四,我們根本控制不住那玩意!」
「嘖,早在他還是個嬰兒時,就該把他給除掉。根本不該讓他有機會長大!」
「怪我。我從一開始就不該生下他──」
傷人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刺入耳裡。
被關在黑暗中的小白清夙靠著門板聽了很久。
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滿臉茫然地聽著。
外頭的爭執聲持續了很久,開始有人憤而離去。
漸漸地,大家都走光了,獨留小白清夙一個人在儲藏室裡,像是被所有人刻意地遺忘。
時間已經很晚,小白清夙一直沒吃東西,開始飢腸轆轆。他摸黑來到雜物堆之間,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可惜一無所獲。
他再次靠著牆角坐下。這個位置讓他像是被牆壁掩護著,比較有安全感。滿手的鮮血此時早已乾掉,淡淡的鐵銹味縈繞鼻尖。這是陪伴他度過難熬時光的氣味,他抬起手,輕輕舔舐手上的血,從中得到了一絲安慰。
凌晨,解開鎖鏈的叮噹聲驚醒了睡著的小白清夙。他看向微微開啟的門,乍然出現的光線刺得他一時睜不開眼睛。
有個人提著一盞小燈籠進來,隨手關上門。
「受委屈了啊,老么。」
來的是四哥。
四哥面對著他席地而坐,將兔子造型的小燈籠放在他們之間,又將一個碗公遞給他。「餓壞了吧?」
暖黃的燈光中,小白清夙看見碗公裡有兩個壽桃,立刻將之抓起,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四哥微笑著看他,半晌,又將一個茶壺遞給他。「好吃嗎?」
「……」小白清夙對著壺嘴猛灌水。
「我從廚房偷的。你可別說出去。」
「唔。」
四哥撐著腦袋,看他把壽桃吃個精光,遺憾道:「你一口都沒留給我啊。」
小白清夙沒吃飽,忍不住舔了舔手指。
四哥的目光在他滿手的猩紅上頓了頓,緩聲道:「老么,能告訴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
「你和老六,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白清夙舔舔唇道:「我還要。」
「你先跟我講發生了什麼。」四哥笑咪咪道:「等我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就再去廚房幫你偷。」
為了再吃到甜甜的豆沙餡,小白清夙回想了一下,道:「有人跟我說,花園後面,有東西跑進來覓食。」
四哥問:「和你說話的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
「男的女的?」
「聽不出來。」
「對方叫你去花園查看嗎?」
「他邀請我一起去吃。」
四哥靜了幾秒,點點頭。「你去了之後,發現你六姊姊倒在那裡,是嗎?」
「嗯。」小白清夙道:「我不是要去吃,我只是好奇才去看看,但見到六姊姊之後……四哥,你當時也看到了吧?那真的好漂亮。」
講到感興趣的事,小白清夙沾著血跡的稚嫩臉龐上浮現笑容。他回味著當時所感受到的震撼,心口再次被輕飄飄的喜悅給填滿,忍不住滔滔不絕地和四哥分享當下美妙的感覺。
說到關鍵處,還陶醉地笑出聲。
四哥全程靜默。直到小白清夙講完,四哥才閉了閉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清夙啊,你聽我說。」
兔子燈籠微弱的光線中,四哥輕聲開口:「有些時候呢,我們即便看見了很令人興奮的東西,也不能直接表現出來。」
「……?」
「就像你看見你六姊姊的內臟,是的,也許真的很美,但你不能高興到笑出來,也不能動手去碰。」
小白清夙臉上的笑容頓住,逐漸被困惑給取代。
「不能笑嗎?」
「對,不可以哦。」
「也不能去碰?」
「沒錯。」
「為什麼?」
四哥默了一陣,輕柔道:「為了活下去。」
小白清夙表情茫然。
「不要再把情緒表現在臉上了,清夙。唯有這樣,你才能在這個家活下去。」
燈籠的光似乎越來越弱,四哥的嗓音逐漸湮沒在黑暗中。
「你的心實際上非常冷漠。這是好事。從今天開始,學著用它來保護自己吧……」
頭部傳來痛楚,並且越來越劇烈,白清夙皺了下眉,漸漸從暈厥中甦醒。
眼睛緩緩睜開,白清夙下意識地想動,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他竟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記憶很快地回籠,白清夙想起自己的遭遇。
他在相驗解剖中心的地下室停車場被人襲擊了。
儘管凶手將臉藏在鴨舌帽底下,他依然很快就認出了對方──
是他們正在追緝的劉穎晟。
劉穎晟很聰明,而且至今為止都藏得很好,檢警們被他耍得暈頭轉向,按照目前的偵辦進度,白清夙認為劉穎晟所感受到的威脅,不該強烈到會迫使他闖進相驗解剖中心,做出風險如此巨大的綁架行動。
是什麼原因讓劉穎晟不惜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也要把他給綁過來?
白清夙再次嘗試挪動自己的手腳。
雙手被綁在椅背後面,雙腿則分別被綁在椅腳上,全都綁得很牢,無法輕易靠蠻力掙脫。空氣中飄著隱約的屍臭味,周遭很暗,白清夙抬起頭,首先看向有燈光的地方。
距離他約四公尺的地板上有一盞露營燈,照亮了一些的東西。
繩索、拖車、大剪刀、開山刀、大綑保鮮膜……似乎都是劉穎晟的做案工具。倏然間,白清夙的視線停在陰暗的某處。
似乎有人倒在那裡?
白清夙微瞇起眼,發現露營燈的光圈外確實倒著一個人。
不對,是兩個。
不遠處還有另一個人。
從身軀彆扭的姿勢來看,他們也都被綁住了,其中一人的頭頂朝著光亮處,髮絲顏色灰白,似乎是個老人。兩個人都一動也不動,乍看之下像是死了,但白清夙注意到他們的身體在輕輕起伏,顯然還在呼吸。
看來那是劉穎晟的獵物。
包括他在內,這個空間裡至少有三個獵物。劉穎晟實在是個貪心的人。而相對於被隨意扔在一旁的兩個獵物,被特意綁在椅子上的自己明顯地位特殊。
白清夙緩緩眨了下眼。
這段時間,他驗了幾具劉穎晟案的受害者屍體,也曾經從小涼口中聽過關於劉穎晟的描述,即便實際上與劉穎晟接觸的時間只有遇襲時的短短幾秒鐘,但劉穎晟這個人的輪廓,在他心中早已清晰。
劉穎晟是個缺愛、壓抑、善於偽裝,而且自我認同感低落的人。
他並非像王銘勝那樣,對於某些族群有著特殊的偏好。
他挑選受害者的基準,在於方便。
瘦弱的女性、醉漢、老人……這些受害者之間看似沒有交集,實則都是缺乏反抗能力的人,而與他們相比,白清夙絕對不是個方便下手的對象。
他被盯上的理由,十之八九是因為小涼。
就如同他對劉穎晟有著難以忽視的在意一般,劉穎晟同樣無法忍受他的存在。
既無法忍受,又控制不住地對他產生好奇,劉穎晟最終對他下了手,並且下意識地對他有差別待遇。
白清夙觀察周遭的環境。
這裡的空間很大,雖然因為黑暗而無法看清細節,但從那些巨大的紅色頂梁柱便可以判斷出,這是一間廟。
是小涼先前提過的那間廢廟嗎?
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有個人從樓上走下來,一步一步地接近這裡。
白清夙平靜地望過去。
黑暗中的人踏入露營燈的光圈內,身高目測超過一百八,他的臉側貼著紗布,手臂也包著繃帶,那些傷勢全都是在制伏白清夙時造成的,看起來頗為狼狽。
注意到被綁在椅子上的人醒了,劉穎晟腳步頓了幾秒,才來到白清夙身前。
「你醒了啊,子涼的戀人。」
白清夙目光淡淡地看著他。
「你還挺冷靜的。」劉穎晟端詳他片刻,微微彎下身子。「聽說你叫白清夙?」
「……」
「知道我是誰嗎?」
「……」
「知道自己為什麼被綁到這裡來嗎?」
「……」
白清夙的沉默與淡定令劉穎晟開始感到不悅。
他覺得自己被看輕了。
「你似乎沒有搞清楚狀況,你的命現在在我的手上。」劉穎晟伸手握住白清夙的喉嚨,手指收緊,低聲警告道:「我問話,你要答,否則我隨時都能殺了你。」
他的目光緊盯白清夙,想在他臉上捕捉到畏懼,然而白清夙即便被掐住命脈,依舊一臉冷漠。那雙直視劉穎晟的眸子黑漆漆的,如同深淵一般,竟隱隱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劉穎晟倏地鬆手後退。
他覺得這個人有點古怪。
這時,一旁傳來沙啞的呻吟,倒在黑暗裡的其中一隻獵物醒了。
「呃……這、這是哪……」蒼老的嗓音呢喃著,那人掙扎了一下,忽然看見倒在一旁的妻子,開始焦急地呼喊妻子的名字。
「怎麼醒得這麼快?」劉穎晟咕噥。他走過去,一把抓住獵物的頭髮,嗓音溫和道:「閉嘴好嗎?」
獵物嚇得噤聲。他頭上有斑駁的血跡,顯然也是被狠狠擊暈後帶到這裡來的,劉穎晟考慮了幾秒,彎腰拿起一旁的登山繩。
「本來是想趁你暈厥時動手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了。怕死嗎?」
「什麼……」
「陪我來一段表演吧。」
感覺到繩索一圈一圈地纏上脖子,獵物驚恐地掙扎起來,大聲呼救。
劉穎晟不喜歡聽見獵物的求救聲。
他不快地皺起眉,從旁邊拿來一條抹布,塞入獵物的口中。
「唔嗯……唔唔……!」
「好多了。」劉穎晟舒了口氣。他從後方攬起獵物孱弱的身體,讓獵物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上發力,開始勒緊套在獵物脖子上的繩索。
沒有過多的話語,也沒有情緒上的醞釀,劉穎晟的犯行突然間就開始了,彷彿殺人這件事於他而言已經如同喝水般平常。
他刻意讓受害者的臉面對白清夙。
這是他展現權力的神聖時刻,他希望陸子涼的戀人能夠目睹全程。他要讓白清夙知道,這個空間是由他作主、由他完全支配的,所有被他抓住的獵物,都猶如被套上了致命的項圈,絕對沒有逃脫的機會。
手裡的獵物手腳被縛,開始因為窒息而激烈扭動。劉穎晟喜歡這一刻。即便心底深處厭惡著自己的這一點,他仍舊愛極了獵物在他的掌心裡邁向窒息的過程。他們垂死掙扎時的力度,帶給他無盡的快感。
繩索勒緊,痛楚在手掌裡炸開,劉穎晟的呼吸變得急促,臉頰泛起紅暈,眼眸深處流露出一絲享受。
他忍不住看向白清夙。
殺人的場景絕對足以震懾任何活在現代社會裡的人,即便對方的職業是法醫也不例外。他想要看見陸子涼的戀人因為他,而暴露出最驚恐、最失態的那一面。
然而一抬起頭,他就愣住了。
白清夙的臉上一絲恐懼也沒有。相反的,那雙漆黑的眼眸裡,竟流露出一絲不屑。
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是這種反應?
劉穎晟手上的力道鬆了一秒,竟讓激烈掙扎的獵物差一點掙脫。他立刻重新勒緊繩索。漫長的窒息再次展開,漸漸地,掙扎的動靜變小了。悶在布料裡的唔唔喊叫,也歸於寂靜。
受害者斷氣了。
一片靜默中,劉穎晟鬆手,讓獵物如斷線的人偶般摔落在地。
屍體撞擊地板的悶響敲擊耳膜,劉穎晟大汗淋漓地喘息著,還未回過神,就聽見白清夙開了口。
這是白清夙被綁到這裡來後的第一句話:「你的品味真差。」
聞言,劉穎晟驀然抬起頭。
「你說什麼?」他的臉上逐漸顯露出不可置信。「……我的品味,很差?」
白清夙垂眸盯著癱倒在地上的屍體。
那副乾瘦衰老的身軀就猶如一堆枯枝,即便在生命之光逐步泯滅的時刻,也毫無美感可言,況且還是如此簡單又粗魯的死法。
不完美的獵物,以及毫無耐心的手段,都讓這一切顯得相當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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