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上仙三百年 1 | 誠品線上

不見上仙三百年 1

作者 木蘇里
出版社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不見上仙三百年 1:天殊年間,冕洲大雪,無端海雪封十萬里,直封至蒼琅北域這個比魔窟更駭人的地方。而他卻在清醒之際,發現自己成了舉世皆知的魔頭──照夜城主烏行雪。本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天殊年間,冕洲大雪,無端海雪封十萬里,直封至蒼琅北域這個比魔窟更駭人的地方。而他卻在清醒之際,發現自己成了舉世皆知的魔頭──照夜城主烏行雪。本該在鵲都逍遙度日的他,囿於這無比陌生的身姿,在此窮凶極惡之地孤立無援。慌亂之下,烏行雪無意喚醒了白玉棺中天宿上仙蕭復暄的一具軀殼,孰料這軀殼竟主動扮作傀儡,助其離險脫困。 甚至伴他尋求解方,同訪春幡城、闖大悲谷……原著書名:《不見上仙三百年》由北京晉江原創網絡科技有限公司授權出版。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 木蘇里 暢銷原創耽美作家,自2013年起在晉江文學網連載作品。 代表作有《盛夏》、《全球高考》、《一級律師》、《判官》等。

商品規格

書名 / 不見上仙三百年 1
作者 / 木蘇里
簡介 / 不見上仙三百年 1:天殊年間,冕洲大雪,無端海雪封十萬里,直封至蒼琅北域這個比魔窟更駭人的地方。而他卻在清醒之際,發現自己成了舉世皆知的魔頭──照夜城主烏行雪。本
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6264155175
ISBN10 /
EAN / 9786264155175
誠品26碼 / 2682860412001
頁數 / 344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4.7x21x2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1章 魔頭


天殊年間,冕洲大雪。
無端海雪封十萬里,一直封到了蒼琅北域。
這裡太冷了,死水浮著薄冰。
烏行雪就站在水中枯樹上,洗著手上的血。
那雙手瘦長潔白,不帶一絲煙火氣,似乎只逗弄過瑤宮的鳥雀、賞玩過仙都的花。
可就在不久前,那兩根手指生生掀掉了好幾顆頭顱。
所以他洗得仔細,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岸邊等著的人便都不敢開口。
如此屏息良久,他們終於等來了一句話。
「這是哪一年了?」烏行雪問。
嗓音穿過茫茫水面傳來,有些模糊。
岸邊的人反應片刻,匆忙答道:「天殊二十五年。」
烏行雪嗅了嗅洗過的手指,終於轉眸看過來:「天殊?」
「對,天殊。」
「天殊……」烏行雪輕聲重複著陌生年號。
答話的人忙道:「仙門百家給改的。」
「哦。」
烏行雪垂了手,動作間,有金石摩擦的噹啷輕響。
……像扣著鎖鏈。
岸邊幾人對這聲音反應極大,頭皮俱是一麻。
他們小心望向水中的人。
只見烏行雪一身蒼青素衣,幾乎融於冷霧。
但無論是袖間手腕,還是赤足露出的一截腳踝骨,都蒼白乾淨,不見鎖鏈的蹤影。
可噹啷聲又真實存在著。
有人輕聲喃喃:「這聲音是──」
「噓!瘋了?就你長嘴了當面提?找死別拉上我們!」
打斷的人生怕被水裡那位聽見,呵斥也只敢用氣音。
可惜還是被聽見了。
「是什麼?」烏行雪問,「別停,繼續說。」
岸邊眾人呼吸一滯,吞了吞唾沫,垂在身側的手指極輕地抖著:「沒……沒!我們……我們沒說什麼,真的沒說什麼。」
世人皆知,蒼琅北域是比魔窟更駭人的地方。
世間魍魎不畏報應不懼仙佛,唯獨怕死了這裡。
被囚於此的妖邪,都會被釘上重重天鎖,看不見也解不了,代天問責。短則一天長則一年,被釘的妖邪必定不堪折磨,魂飛魄散、靈肉俱滅。
所以,蒼琅北域在這無端海的上空懸了五百一十三年,只進不出。
除了魔頭烏行雪。
他是唯一一個在此鎖了二十五年,依然活著的。
這樣的魔頭,現在掛著一身看不見的鎖鏈,輕聲道「這噹啷聲是什麼,你說給我聽聽」,誰敢真的接話呢?
死寂在冷霧裡緩緩瀰漫。
岸邊的人小心翼翼覷了一眼,就見烏行雪歪頭盯著他們,不言不語。登時從頭寒到腳。
完了。這陰晴不定的主又開始了。眾人心說。
其實這位舉世皆知的魔頭長得並不嚇人。相反地,他生得一副矜貴相,聲音極好聽,模樣也極好看,尤其是眉眼。
他的眼尾微微下撇,自上向下看過來的時候,像寒池裡剛化的墨。
可那又如何?
別說手下這些邪魔煞將了,就連當初的靈台十二仙,他也說殺就殺。誰能不怕?
他說話,怕。
他不說話,也怕。
再像這樣歪一下頭,就更要命了!
眾人冷汗涔涔。
須臾後,最先說錯話的人周身一抖,繃不住道:「城主、城主我錯了。是我口不擇言,我不該提鎖……啐!總之我不該!我真是、我真是──」
他朝自己嘴邊抹了一道血痕,正要下狠咒發毒誓。
就聽烏行雪說:「你錯哪兒了?我不明白。」
「……」
「還有,你叫我城主?」
「……」
該死。
城主這詞又怎麼了,也不能叫?
岸邊幾人在層層詰問下快瘋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樹上那位其實早就崩了──
烏行雪臉上波瀾不驚,心裡卻巨浪滔天。所思所想只有四個大字:怎會如此!
他只是睡了個囫圇覺,怎麼就上了別人的身?
明明前一刻,他還是鵲都的王公顯貴,剛擱下曲水宴上的玉醑酒,披了大氅回府。
鵲都連下了兩天雪也不見停,路有些難走。他個頭高,小廝傘撐得吃力,歪歪斜斜。
他看不過眼,把傘接來自己打了,又將袖裡的玉手爐撂過去。引得小廝一路受寵若驚。
府裡的人早在房裡擺好了湯婆子,暖和得很,以至於他進門就犯了睏。
他記得自己隨手抽了卷民間話本,倚在榻邊翻看。
窗外冬雀落在護花鈴上,噹啷作響。
他聽著、看著,不知怎麼就支著頭睡著了……
等到被嘈雜人語驚醒,再睜開眼,便發現自己到了這個鬼地方──
四周是茫茫水面,大霧漫天。
水中央只有一棵枯樹,孤零零地立著。水下影影綽綽,皆是青白色的短枝。
他起初以為,那是鵲都風靡過一陣子的白珊瑚。細看才知,那全是人臂。
全是人臂啊……
而他就站在枯樹隨時會斷的枝幹上,赤著腳沒有支點。
還有風吹他。
還晃。
還滿手血。
天知道那一瞬,他有多想罵人。
詩書話本裡的人闔了眼都是「忽夢少年事」,到他這就來了齣「鬼上身」。
哦,錯了。
是他上鬼的身。
托岸邊那幾位碎嘴子的福,他尚未來得及說錯話,就弄明白了最要緊的幾點──
這鬼地方叫蒼琅北域,是專囚魔頭的的地方。
他就是那個被鎖的魔頭。
岸邊那幾位似乎是他曾經的手下,其中一位闖進來的時候,手裡還拖著半截血淋淋的屍首,面無表情地踢進水裡。
可見沒一個善類。
被這樣的人圍著,他能說「我不是原主」嗎?
說了,那幾個誠惶誠恐的手下怕是要當場變臉,把他也撕成兩截,扔進這滿潭死水裡。
所以他只好一邊洗著手上的血,一邊斟酌著套他們的話。
結果套了大半天,就套出「城主我錯了」、「城主我閉嘴」,以及「啐」。
要了命了。
他心裡正盤算著,忽然聽聞一陣嘈雜聲。
隔著厚鐵似的山壁有些難辨,但乍一聽,只覺得有無數人包圍在外,祭出了刀劍。
當中還夾雜著人言,隱約能聽見「還等什麼」、「那魔頭」之類的字眼。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聲鏘然震響,碎裂的玄鐵黑石紛紛滾落,陰沉無邊的寒潭地動般地劇烈一顛──
顛得烏行雪一把扶住最近的樹枝。
「……」岸邊那幾個手下正在聆聽山壁外的動靜,眉心緊蹙,面色難看。
「聽著不妙。」
「仙門百家估摸著都來了。」
「來是必然要來的,他們不是一貫把這蒼琅北域當命嗎?」
「那話怎麼說來著?世上最後一個能震懾邪魔穢物的地方,可不得當命嗎?」
「哈,那又怎樣呢?還不是到了盡數。」
轟隆!
又是一聲,山壁依然猶如鐵鑄,震顫卻越來越厲害。
「不行,照這架勢,他們很快就要進來了!城主,咱們──」手下們轉回頭來,話音一頓。
就見烏行雪垂著眸,手指間抓著一截新斷的枯枝。
手下:「?」
「咱們什麼?繼續說。」烏行雪似乎只是折來把玩,看了兩眼便失了興味,隨手丟進水裡。
手下們盯著那根靜靜浮在水面的枯枝,表情都有些忌憚。
畢竟世人皆知,一切經過這大魔頭之手的東西,即使只是一滴水,都值得懼怕。
「咱們……」手下一邊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目光依然忍不住朝樹枝那兒瞥,「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沒錯,城主。蒼琅北域這兩日突現異象,世人傳言說是到盡頭了。仙門百家怕這地方塌毀,自然是坐不住的,馬不停蹄全都來了。」
一半是想竭力挽救。
一半是害怕裡面鎖著的魔頭還沒死透。
這種情形下,兩方若是碰上,真就是一場硬仗。手下幾人想想便頭疼。
他們正要催促,便聽烏行雪又開口了:「所以你們這麼惶急慌忙的,打不過?」
手下:「……」
那必不能點頭。
「城主,外面那些仙門子弟其實根本不值一提。」最年長的那位說。
他身邊的人沉默兩秒,轉頭盯向他:「?」
「倒是這蒼琅北域本身……」他四下掃了一眼,「都說這裡連日有異象,是供養的靈氣盡了。話應當沒錯,否則單憑咱們也進不來這裡。只是這地方,當年畢竟是由那位……那位天宿上仙管著的。」
「天宿上仙」那幾個字他說得飛快又含糊,但還是被身邊人拱了一肘子。
「他都跟仙都一塊兒殞歿了,你非要在城主面前提?」他們藉著水岸茫遠,偷偷瞄了烏行雪一眼,嗓音壓得幾不可聞。
「……」烏行雪心說又來了,又是這副臉色煞白卻心照不宣的樣子。
那位天宿上仙跟我……不,跟我這原身是有什麼祕聞嗎?這麼瞄著我。
烏行雪很想讓那手下繼續提一提,以便弄明白原委。
但礙於身分,又只能作罷。
他也不是那個被囚鎖於此的原主,給不了其他反應,只能聽著那個陌生名號,靜默著,無動於衷。
手下又朝他瞄了一眼:「總、總之,雖然那位早就歿了,但這鬼地方說不定有他殘留的後招,被絆住就不好了。」
「也是。」
「所以城主啊,咱們趕緊走吧!」
他們語氣焦灼懇切,近乎苦口婆心。
他們城主也覺得很有道理,可以點頭應許。
但城主這會兒有個更為迫切的難題。
試問,他要如何在無損魔頭身分的前提下,讓人把他從這樹杈子上弄下去?
烏行雪朝腳下深潭看了一眼,又看向岸邊。
那幾位手下眼巴巴地望著他,等一個指令。
他略一思忖,抬起手。微屈的食指在岸邊那幾人裡挑了一下,點中一個相對順眼的。
「你過來。」他嗓音依然不輕不重。
被點中的人抖了一下,不明就裡地僵在那。
「我?」
「嗯。」
「城主我、我又說錯話了?我剛剛沒開口啊。」
烏行雪:「……」
膽小如此。
「過來。」他輕聲重複一句,垂下指人的手。
動作間,那些看不見的鎖鏈又發出噹啷碎響。
被點中的那個再不敢多問,硬了頭皮,抬腳便踏上那潭死水,一步百丈。僅是一個轉瞬的工夫,就到了枯樹面前。
「城主。」
他剛要在樹上落腳,便聽得一聲巨響!
無數看不見的劍氣自八方而來,帶著蒼琅北域雪封十萬里的寒意。
他伸向烏行雪的手瞬間變成一蓬血霧,整個人被重重摜回岸邊。
霎時間,寒潭巨陣,浪潮翻天。
烏行雪只覺得凜冽劍意迎面掃來,下意識閉了眼。
再睜開的時候,就見一朵足以包裹整個蒼琅北獄的金色王蓮在他腳下轟然綻開。
他在迷眼的雪沫和金色殘相裡看見了一道手扶巨劍的虛影。
那人身量很高,右耳耳骨上釘著三道黑色喪釘,鋒利中透著沖天煞氣,又偏偏面如冠玉,像無端海上裹著冷鐵氣味的天風。
他在那道虛無的天風裡轉頭看向烏行雪,耳下連著脖頸筋骨的地方有一道金印若隱若現。
那是一個「免」字。
世人皆知,天宿上仙蕭復暄受天賜字為「免」。
免,赦也,百罪皆消。 

◎第2章 棺槨


蒼琅北域外──
金色王蓮炸開的一瞬間,仙門百家子弟被轟了個措手不及。看不見的威壓如海瀉千里,將所有人震到百丈之外。
離得近的那些人,刀劍法器四分五裂,廢在當場。
「咳咳、咳……門主。」一個小弟子從雪裡掙扎出來,摁著心口,想用劍撐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手裡只剩一個劍柄。
「門主,我的劍……」
對於一些仙門弟子而言,劍比命重,尤其是劍修大宗──封家。
這小弟子就是封家門徒。
「扔了,回去重鑄。」封居燕卻沒有看他,目光依然落在百丈外,秀眉緊蹙。
作為門主,她自然不會像小弟子一樣狼狽滾地,而是手握長劍立於身前,擋下大半威壓。
她站得筆直,指縫卻有血滲出來,滲進劍紋。
小弟子看到血色,心下一驚。
他剛入門,所知甚少。這是他頭一回見到門主流血:「門主,這金影究竟是何物,怎會如此厲害?」
「應當是本命王蓮。」封居燕輕聲說。
「本命王蓮?」
小弟子們滿臉驚疑。
傳說,本命王蓮是天宿上仙所獨有的。他執掌刑與赦,一手死一手生,所以有兩大命招──
一是招下俱亡魂,一是招下萬物生。
本命王蓮就是前者。
「我們只有耳聞,卻從未見識過。」
「誰親眼見識過?見識過的都死了。」封居燕說。
更何況那是命招。
命招最初的本意就是指以命換招,那是要燒盡靈神的。即使是天宿上仙,損耗也極大,輕易根本不會用。
它上一次出現是二十五年前。
那天太因山崩,仙都盡毀,三千靈台砸落下來,大半沉入無端海底。
有人說,那天的太因山巔,在距離仙都最近的地方,曾有王蓮金影照下來。
那之後,魔頭烏行雪就被釘進了蒼琅北域。
從此,也再無仙都。
仙都殞歿,人間自然就亂了,禍患橫行。
唯有那些宗門聚集、仙廟神像林立之地,才能勉強保一方平安。
自那日起,仙門百家改號為「天殊」。
「門主?」只見那小弟子略顯遲疑道,「那這本命王蓮為何又現世了?天宿上仙不是已經……歿了嗎?」
「蒼琅北域畢竟是他所掌執的地方,還有些殘餘靈神吧。至於為何突現本命王蓮。」封居燕話音驟然一頓,「難道──」
難道那魔頭真的還活著?
不僅活著,甚至是要離開這裡,所以才會激出殘招?
「二十五年了,天鎖之下整整囚了二十五年啊。我以為那魔頭即使活著,也只剩最後一口氣,苟延殘喘。」
誰不是呢?
仙門百家幾乎都是這個想法。
他們不覺得會有惡戰,所以帶來的大多是年輕弟子,餘下的依然留守本家,時刻防著照夜城那群邪祟。
如此看來,是他們冒失了。
「依我看,得再召些人來。」有人提議。
「這……是不是太過嚴陣以待了?」
「不會,那可是能血洗仙都的烏行雪。」

***

在仙門百家共商大事的時候,能血洗仙都的烏行雪正在迷路。
那個手扶巨劍的人,只短暫出現了一瞬。
消失的時候,那朵巨大的金色王蓮忽然包裹住烏行雪,猛拽向下。
當時,烏行雪心想,不好,要露餡了。
眾目睽睽之下狼狽落水,這邪魔算是裝到底了。
剛自嘲完,他就聽見了手下更狼狽的驚叫。
烏行雪:「……?」
意料之中的落水並沒有發生。
那寒潭彷彿是虛的,他一滴水都沒有沾,卻一直在急速下落。
冰冷的風從身邊呼嘯而過,手下的驚呼也不曾停。
他隱約聽見有人在叫:「這是什麼鬼地方?」
另一個更模糊的聲音說:「蒼琅北域向下也有三十三層,對應著向上的太因白塔。」
還有人說:「最底下那層,藏著東西。」
落地時,烏行雪感覺周身釘著鎖鏈的地方被狠狠扯了一把。
心口、腰骨、手腕和腳踝一陣劇痛,痛得他五感盡失,甚至判斷不了自己是如何落的地,狼狽不狼狽。
不過萬幸,當五感逐漸恢復時,他感覺自己是站著的。
那朵包裹著他的金色王蓮應當不在了,因為聞不到那股帶著風雪味的劍氣了。
他一邊緩著疼痛,一邊心想真稀奇。
鵲都的王公顯貴們哪個不是錦衣玉食養大的?金貴得很。受點小傷,滿府上下都跟著忙,哄著供著上藥塗膏。
他過慣了那種日子,自認忍不了痛。
可剛剛痛得剜心,他居然一聲沒吭,吞下了所有反應,就因為有那幾個手下在。
我上輩子欠了你們不少吧。烏行雪心道。
於是,當那幾個手下踉蹌落地,就看見自家城主慢慢地睜開眼,目光掃過他們幾個,冷笑了一聲。
眾人:「……」
他們正想問:「城主,咱們這是被拽到了哪裡?」
聽到冷笑,他們又咕咚一聲嚥了回去。
「城主您……您笑什麼?」快言快語的那位還是沒忍住,小心問道。
他自十四歲起就練了毒禁術,那之後個頭不見長,在一眾同伴裡顯得單薄瘦小。
距離遠些還好,此時他們相距只有三兩步,便襯得烏行雪十分高,他說話都得微微仰著臉。
他就這麼巴巴等了片刻,等到烏行雪抬起了手,長長的手指在自己腕邊撩了一下,勾住了某個看不見的東西,淡聲道:「我?我笑這鎖鏈鬧人,丁零噹啷的,太吵。」
「……」我可真會問啊。
手下仰著的臉沒敢收,但他不想要自己這張嘴了。
烏行雪手指一撇撂下鏈子,扔給他們一句:「帶路。」
「走走走──趕緊走!」另一個手趕緊接話,可能怕嘴快的那個把自己作死了吧,猛拽了人一下,從牙縫裡擠道,「寧懷衫你自己腦子不好使,別拉我們墊背!」
寧懷衫被他們拽著走了幾步,茫然抬頭:「不是,走哪去?」
幾人猛地煞住:「……」
是啊,走哪去?
他們有些懵,遲疑片刻還是轉頭問道:「城主,帶什麼路?」
烏行雪不遠不近地落在後面,步子未停:「你說呢。」
「……」
眾人無話可說,也不敢追問。畢竟他們都知道,烏行雪最厭煩蠢人。
他們抬眸掃視一圈。
這是一片荒野,覆著一層雪,滿眼皆是灰白。遠處有一棵參天枯樹,似乎被燒過,焦色斑駁,仰頭也望不到頂。
他們懷疑之前烏行雪站著的枯枝,就是這棵巨樹的樹頂。
「你聽說過嗎?蒼琅北域有三十三層。」寧懷衫悄悄拱了一下同伴。
蒼琅北域懸在無端海上,終年裹於雲雷之中,像一塊黑色巨崖。
傳言它有三十三層,跟倒塌前的太因山琉璃塔一樣,象徵三十三重天。
倘若之前的樹枝是最頂上一層,那麼眼前這片長著巨樹的荒野,就是最底下一層了。
「你哪兒聽來的傳聞?知道三十三層又怎樣,頂個鳥用。傳聞有告訴你,城主讓咱們帶路去哪兒嗎?」
寧懷衫:「……沒有。」
他又仔細回憶了一番,「但是傳聞說過,最底下這層藏了寶貝。你說,剛剛城主讓帶路,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你想想這話有沒有問題?我們怎麼知道寶貝在哪,又怎麼帶這個路?城主要真是這意思,那才古怪。」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這世間神仙無夢。「但,我夢見你了。」
★暢銷華文耽美作家木蘇里全新古風仙俠BL作品!繼《全球高考》、《某某》後又一唯美強作!
★晉江文學網年度佳作,積分超過250億、50萬收藏、9.7高評分!
★冰山深情攻×瀟灑失憶受。從此高山流水清風明月,都只相逢於這人世間。

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