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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快樂 5 (完)

作者 年終
出版社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末日快樂 5 (完):一同毀滅,或共赴新生,這將是他們孤注一擲的最後豪賭──唐亦步的真實身分曝光,他的能力足以成為推翻機械統治的祕密武器,同時也被主腦鎖定為頭號攻擊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一同毀滅,或共赴新生, 這將是他們孤注一擲的最後豪賭── 唐亦步的真實身分曝光, 他的能力足以成為推翻機械統治的祕密武器, 同時也被主腦鎖定為頭號攻擊目標。 為了自救,儘管勝算渺茫, 唐亦步也同意加入人類反抗軍, 協助「阮教授」進行反擊。 只不過,阮閑顯然另有計畫, 竟隻身深入秩序監察的大本營…… 即使兩人跨越了末日與死亡找到彼此, 有些傷痕仍然註定無法痊癒。 仿生人還沒準備好相信他的創造者, 但也不打算就此放手。 唐亦步發誓,他會帶回屬於自己的人類, 就算必須迎戰機械主腦,也在所不惜──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年終 一隻普通白熊。 最喜歡暖光燈和怪東西,希望新的一年抓到更多靈感海豹。 年終作品集 《迷途》 《禁止存檔》 《末日快樂》 繪者簡介 TAKUMI 回過神來有半生時間都拿著筆的人。 想要性情穩重的電腦、不會奔跑的鼻子跟一加一等於五的超然。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CHAPTER 74 陰暗面 CHAPTER 75 寶貴資料 CHAPTER 76 第一次交鋒 CHAPTER 77 戀愛? CHAPTER 78 決策正誤 CHAPTER 79 重逢之前 CHAPTER 80 母親的數據 CHAPTER 81 血泊 CHAPTER 82 好久不見 CHAPTER 83 降落之前 CHAPTER 84 最後一日 CHAPTER 85 入侵 CHAPTER 86 劣勢 CHAPTER 87 代價 EPILOGUE 尾聲 SIDE STORY I 兼職工作 SIDE STORY II 感冒 SIDE STORY III 新的開始 SIDE STORY IV 神祕研究員 SIDE STORY V 故事之後

商品規格

書名 / 末日快樂 5 (完)
作者 / 年終
簡介 / 末日快樂 5 (完):一同毀滅,或共赴新生,這將是他們孤注一擲的最後豪賭──唐亦步的真實身分曝光,他的能力足以成為推翻機械統治的祕密武器,同時也被主腦鎖定為頭號攻擊
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6269903146
ISBN10 /
EAN / 9786269903146
誠品26碼 / 2682666433002
頁數 / 384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4.8X21X1.9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CHAPTER 74 陰暗面

都是報應。
他絕對是餓暈了頭,才會開始考慮唐亦步有沒有吃飯這種愚蠢的問題。阮閑在十分鐘後想了想,認定哪怕主腦打到家門口,唐亦步也能做到叼著麵包去應戰,說不定還能擠出時間多抹兩層花生醬。
想到花生醬,他更餓了,脾氣也越發暴躁。
最後一點寶貴的自由浪費在了猜測唐亦步的伙食上──要是阮閑還能操縱自己的身體,肯定要往桌子上捶兩拳。
然而現在他不能。
十分鐘前,他還沒來得及朝藍天白雲感慨完,眼前景物便一晃,變為昏暗的房間。「自己」正在翻看電子紙上的資訊,手邊放著一杯味道難聞的茶,鬼知道裡面泡了什麼東西。
但茶旁邊還有一碟綠豆糕,這讓人精神一震。阮閒心神安定了些,伸手去抓綠豆糕,結果手反而拿起了那杯味道怪異的茶,灌進嘴裡。
很意外的,那茶聞起來刺鼻了點,喝起來卻沒有太強烈的味道。清淡的苦澀在他口腔裡漾開,阮閑聽見自己發出兩聲渾濁的咳嗽。
那聲音不是他的,那隻手也不是他的。
不需要鏡子,阮閑看得出來。那隻手上滿是皺紋和乾裂,一看便屬於老人。他本人也不會選擇品味這麼糟糕的服裝──這具身體上套滿誇張的衣物,像株髒兮兮的聖誕樹,連腳下都踩著一雙變成灰色的綠毛絨拖鞋。
室內裝潢也是,四面八方掛滿零碎的小東西,將本來不大的房間塞得滿滿的。髒汙的掛飾上積了灰,塑膠玩偶發黃變形,捕夢網的空隙裡結了灰色的蛛網。那種熱鬧不是設計師精心營造出的溫馨熱鬧,更接近拾荒老人的儲藏室──花花綠綠堆出強作溫馨的感覺,很是生硬。
這些都是他用眼角餘光看到的。
在被那隻手餵下第二口茶水後,阮閑迅速搞清了自己目前的狀態。主腦比他想像的更為謹慎,它根本沒留下半分可以自由發揮的空間給他。
影像等外物的影響到底有限,人與人終究無法完全理解彼此。直接用記憶和感情做武器,理論上更加有效。至少換做是自己,他絕對會這麼幹。
但阮閑沒想過主腦能這麼損──比起把他人的記憶片段強加於自己,主腦直接把他的意識扔進了別人的身體。
「這一天」是已經發生過的既定事實。作為一段確定的資料,身體原主人照常行動,沒有被阮閑這個外來者影響。
一句話概括,他被囚禁在了一具自己無法使用的身體裡,只能被迫看第一人稱紀錄片,還是附加各種感情影響的那種。
有那麼一瞬間,阮閑簡直以為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才得硬吃這麼大的虧──
他很清楚,之前那些沒日沒夜往腦子裡灌的慘狀,興許是比任何診斷都要殘酷且實際的「測試」。主腦根據他的反應建立起評判體系,然後根據結果進行合適的處理。
讓阮立傑體面地崩潰一下無傷大雅,真的逼瘋他卻沒有任何好處,主腦肯定會拿捏好程度。
畢竟它無法像剝栗子一樣弄到「阮立傑」的能力和記憶,讓他誠心歸順是最好的方法。作為名義上的「機械生命專家」,阮立傑不僅能夠立刻暴露唐亦步那邊的武裝實力等級,還能在更好的資源支持下繼續研究,讓主腦坐享其成。
再理想一點,搞不好他還能看情況玩個雙面間諜,趁NUL-00不注意時背後捅一刀。
阮閑在心裡嚴肅地坑了幾分鐘唐亦步後,不得不面對現實──阮立傑,一個價值觀尚可,只是被唐亦步迷了心竅的普通學者。面對這麼一個對手,主腦給的定制方案仍然小心到氣人。
現在他的思想被困在一個老頭的外殼裡,被迫觀賞末日前老人家的一天,連提前拿塊綠豆糕吃都做不到。
但既然主腦強迫他看這些,這位老人肯定不是一個單純悠閒度日的閒人。
阮閑只得被迫吞下一口口苦澀的茶水,在老人的視野裡拚命挖掘資訊。
這裡位置很高,房間的建材卻十分粗糙,看上去不像樓房,更像在高處臨時搭建的自製小屋。透過薄薄的玻璃,繁華的城市近在咫尺。阮閑愣了幾秒──這個時期,MUL-01本應託管了大半部分社會運轉規則,監管手法不至於這樣粗糙。
阮閑恨不得將看到的一切都裝進腦子裡。就算無法自己行動哪怕一步,他也得在這些細節上挖出點情報。
屋內有塊挺顯眼的空間。廢舊的機械扣著一把泛著髒汙油光的座椅,幾乎要把座椅的椅背遮沒。機械上滿是烈火燒焦的痕跡,斷掉的電線從破口處向外戳出。上面的指示燈明明滅滅,這玩意應該還開著。
主腦的記錄很完美,阮閑能感受到老人心中的麻木和鬱悶,也能感受到他關節和胸口的陣陣疼痛。好在這是阮閑格外擅長的領域──壓抑本性、忍耐疼痛。他沒有因為這境況新增多少壓力,只是越來越餓。
老頭沉默地坐在那裡喝茶看書,直到門被敲響。
「梁叔。」女人扭著孩子的耳朵進了門,「老樣子。」
那孩子急得要死,朝女人的手腕和小臂又抓又咬。「我不!我好不容易才出去玩了一趟──」
「先付錢。」喉嚨處傳來一陣乾枯的疼痛,阮閑算是知道老人為什麼拚命喝茶了。
女人點點頭,腕環在門口處卡片大的機械上一掃。老人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抓住那孩子,直接把他推進椅子。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這具枯瘦的軀體裡還留了不少力氣。
「你昨天來過三回了。」老爺子嘟嘟囔囔,「老這麼幹對腦子不好。」
「小孩子懂啥。」女人掀掀眼皮,「誰記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幹了啥啊?讓他以為自己睡了個午覺算了,這個死東西,自己跑到城邊去玩,生怕我們不被發現。行了,現在他知道之前我都是騙他的,知道城裡是個好地方,我能不摳掉點記憶嗎?」
「那就午覺。」老頭沒啥心思和她聊天,滿心的「無所謂」簡直要滲進阮閑的腦子裡,這些消極的情緒侵蝕力格外強。
半個匣子模樣的機械發出噴氣聲,門敞了又關。老頭挪到操作螢幕前,慢悠悠地操作著。小男孩則被牢牢縛在椅子上,很快就沒了反抗的動靜。沒過多久,機械門再次敞開,小男孩在椅子上昏睡,只剩胸口平靜的起伏。
「成了。」老人心裡沒什麼情緒起伏。「他只會覺得自己睡了個午覺,哪都沒去。」
女人點點頭,沒再囉嗦,抱著孩子出了門。
隨著太陽升起,老頭這裡熱鬧了起來。阮閑突然覺得這裡有點像個地下血站,不過買賣的不是血液,是記憶。有人花錢把它們弄出來,有人收錢把它們複製出去,想弄出來的居多,來兜售的少見。
想扔掉記憶的人各式各樣,有穿著暴露的男女,有情緒瀕臨崩潰的病人,也有最初那種以此管教孩子的父母。來賣記憶的只有一個──阮閑整個上午一口綠豆糕都沒吃上,在他餓得快要瘋掉的時候,一個男人怯生生地進了門。
「他們說你這裡可以買賣記憶。」男人打扮不錯,可惜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這難道不是違法……」
阮閑能感受到老人面部肌肉的繃緊,不快的情緒猶如冰冷的泥漿,瞬間將他淹沒。「這臺機子只要運轉,主腦就能找得到。上面那些大人物都懶得要它來管,你在這廢什麼話?滾滾滾。」
「不不,我沒別的意思。」男人連忙擺擺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梁叔您好,我是……呃,剛搬過來的……」
「我是老了,可沒瞎。」老人語氣仍然不好,冰冷的情緒依舊包裹著阮閑。「賣是吧?你想賣啥?」
「我是普蘭公司的員工……原來是普蘭公司的員工。」那人抓著布料不錯的外套,「我……」
「我不關心,來這的人都那麼回事。沒病沒災的,誰會搬來這種地方。」老頭堵了他的話,「賣不賣,一句話。」
「我有很不錯的童年記憶,還有幾段優質戀愛經歷。」那人忙說。「我想賣一份,就要一萬,只要能先交上一部分違規罰金,我就能離開這裡了。行行好,幫個忙。」
「一份一萬?這裡油水真那麼多,我早到市裡搞正規的雞尾酒了,還要你這沒保障的東西?」老人啐了口,「什麼童年什麼戀愛都省了,得要刺激點的,而且我這最多能出一千五。」
男人呆在當場,排在他後面的幾個人開始罵髒話。
「不賣就別擋著我做生意。」老人又啐了口。
「我……我賣。」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臉漲成了豬肝色。「我賣就是了。就是那個,梁叔啊,我之前在普蘭聽說了,不正規的記憶操作可能導致人格資料混在一起。我想一次多賣幾份,您看有沒有什麼辦法避免……」
「現在你還擔心這個,要擔心也是買你記憶解悶的人擔心。」老人不冷不熱地答道,「你呢,頂多記憶被翻出來的時候難過點──不過我得提醒你,我這設備是不行,複製一次傷一次腦子,就像嚼甘蔗,第一次甜得很,第二次嚼碎渣,第三次就沒味了。就算你之後想起來那些事,也高興不起來了。」
他朝男人咧嘴:「人沒點盼頭可活不下去。你要想一下子賣夠錢,但又沒點好想法撐著,保證你一出門就想弄死自己。這樣吧,我幫你複製個十段,再幫你弄份好東西進去,讓你有那麼點希望──一萬,十段記憶複製,一次記憶注入,不二價。」
男人一咬牙,應了。
這大概是上午發生的唯一一件大事。中午到了,老頭把門一關,不再營業。他坐回靠窗的椅子上,終於撚起一塊綠豆糕,塞進嘴裡。
頭昏眼花的阮閑總算鬆了口氣。
這幾個小時給他的資訊不少。顯然,在叛亂前的時代,社會結構雖然有改變,那些該有的東西永遠都有。
只不過最開始,人們在鬥獸場看真正的生與死。後來這些體驗被搬上戲臺、螢幕,最後甚至不需要真正的人來出演,只要軟體合成就好。
最終大家還是把手伸向了最後的結果──直接剝取記憶和體驗。
阮閑還記得唐亦步提過的「死罐頭約定」,大叛亂前最後的記憶法。既然專門將非法記憶交易提上了檯面,想必當時一定出現了相當不妙的狀況。
接下來,阮閑很快親身感受到了這些「狀況」。
老頭從箱子底下掏出幾個金屬罐,跑去那臺記憶操作機械邊,朝罐子裡嗤嗤打出一杯液體,隨後丟了幾個髒兮兮的金屬球進去。阮閑熟悉這個操作,他這是要搞杯自製的記憶雞尾酒。
他能感受到老人頭腦裡的興奮,那些記憶是從那個普蘭員工的腦子裡榨出來的,完全新鮮。老頭將瘦瘦的腿放在矮凳上,整個人癱上椅子,開始享用那些記憶。
感受共通的情況下,阮閑立即就察覺了不對勁。
如果說他們在玻璃花房試過的記憶雞尾酒是清澈的果汁,老頭弄進腦袋的更像是沒濾過的果醬。它們黏著太多東西,除了單純的影像和情感,某些特定的思維鑽進顱骨,將腦子攪得天翻地覆。
有一瞬間,阮閑對面前的一切感到悲觀,懶得動彈,強烈的自我否定快要將他碾碎。隨後他才意識到,那些思路不是他的──一部分人格資料正在融入老人的腦子。
而後者就像個酗酒的酒鬼,快樂地接受了它們,感受那些激烈到幾乎要讓人精神分裂的思維碰撞,以及瘋狂湧入的記憶。
被剝離出的記憶也不算乾淨,回憶夾雜著回憶,主題只能算大致明確。一切粗糙而強烈,震得人大腦顫抖,好在阮閑剛剛得到了點進食的滿足感,他扛住了它們。
然後從中找到了一根細細的絲線。
就在老頭半張著嘴,目無焦距地瞧著天花板時,阮閑從那位曾經的普蘭員工記憶裡撈出一小片碎片。它模糊而破碎,不值得一提,卻猶如一顆飄進油桶的火星。
關於如何更好地對付MUL-01這方面,阮閑突然有了思路。
他看到了虛擬螢幕上的最新地圖。那段記憶裡,男人正開著車,朝某個目的地趕去,朝虛擬螢幕投出的地圖投以短暫的一瞥。
這一瞥就足夠了,阮閑抓住了第一片拼圖。
他不會被這套「被禁錮在他人體內,被迫觀看陰暗現實」的刺激方案擊沉,相反,若是主腦決定將這些糟糕的碎片塞給他,自己能從中淘出金子。
身為「機械生命專家」的阮立傑沒有這個能力,但身為NUL-00的製造者,阮閑對MUL-01的相關特性再熟悉不過。
二一OO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主腦的核心硬體幾年前就被人安置好了。若是要讓它有著影響全球的能力,硬體必然要占挺大一塊地方,地理條件上也會精挑細選。如果收集夠足夠的資訊,他能夠計算出它的位置。
不過有個前提──主腦沒有將自己的主要硬體移動。
這就要看大叛亂的動機了。
阮閑提振精神,捕捉著那一個個本該變成刀刃的記憶碎片。太陽在天空劃出一個弧線,大叛亂隨夜幕來臨,世界陷入一片混亂。下一刻,時間重置,太陽再次升起,阮閑在另一位記憶交易者體內醒來。這次他沒有半分迷茫,只有冷靜和喜悅。
既然主腦想等他崩潰,他會「崩潰」的。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在這片折磨人但含金量不低的情報海裡暢遊一陣子。
等發現自己的「背叛」,不知道唐亦步會有什麼反應,阮閑的心情有點複雜。
……希望他到時候可別哭。

唐亦步在車頂為自己臨時搭了個小躺椅,他伸直兩條腿,從不知道哪個盒子裡弄了塊襯布當眼罩,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空氣濕度剛好,他舒服得每個毛孔都要張開。
舒適地躺了片刻,他去摸放在手邊的水果,結果只摸到空盤子。
唐亦步的心情一下子晴轉多雲,隨即多雲轉陰。
自從阮閑離開身邊,他開始下意識尋找放鬆的方法。最初的興奮持續了最多十二小時,半天後,失落感漸漸占了大頭。溫暖的陽光、香甜的水果能暫緩煩惱,可惜它們的效果著實短暫。
「看見了沒?」
見唐亦步像肉墊戳了刺的貓那樣走來走去,神情委靡。余樂喀嚓啃了口水果,朝季小滿解釋。
「當初我被我姐壓著戒菸,就像那樣,一模一樣。」
季小滿的目光飄過余樂口袋裡的菸,皺起臉。唐亦步聽見了兩位同行人的評論,他無視了他們,繼續惆悵地踱步。
他們沒有立刻離開這座城市,反而在市郊停住腳步。季小滿又做了個干擾感知的遙控小車,余樂興致勃勃地操縱它衝向難以偵測的密林地帶,好引開秩序監察的注意。
在城市邊緣大鬧了一番,主腦會偏向於認定他們急著逃脫,並尋找目的地。唐亦步決定停下來,阮教授也沒有反對。
這做法頗像藏在凶案現場的凶手,怎麼瞧怎麼不正派。好在一行人裡除了阮教授,沒別的人和正派這詞沾邊。
除了誤導主腦,他們還有個比較悲傷的原因──快沒存糧了。
能吃的零食都被大家──主要是唐亦步──掃蕩一空,剩下的只有味道十分不怎麼樣的營養劑,除非別無選擇,沒人願意吃它。連鐵珠子都不愛嚼它的包裝。
只剩一個大腦的阮教授不需要進食,剩下的四位可要吃飯。突破包圍防線後,他們實際上沒走太遠──仲清關於湖的回憶比想像中的有用。他的家人當初在那裡度假,那是一片新興建築區,走田園風格路線。
儘管有主腦盯著,他們無法潛入室內弄點吃的,摸些瓜果還是安全的。
唐亦步看得出,季小滿前段時間裡對自己的團隊地位頗為擔憂,現在她大概沒啥想法了。她拆了幾個武器和接收器,將它們臨時改造成瓜果處理設備,過幾天還要改回去。
在這種比較偏門的領域,自己和阮教授只能提供點理論支援,季小滿一個人累得夠嗆。
仲清則開心得要命,他像隻老鼠般在菜園邊溜來溜去,每次都能偷不少食物回來。余樂負責把它們切條切塊切片,處理成占地不大的蔬果乾。
根據阮教授的說法,在主腦降低戒嚴程度前,他們還得在這待上一陣子。
這些時間足夠唐亦步琢磨自己的不對勁了。
之前他不是沒和阮閑分開過。十二年前,阮閑每天都會有十個小時以上不在機房。唐亦步太熟悉這種分離的感覺了,「依賴」是他最先理解的情感之一。
然後他們被那場謀殺分開。
那之後他也會時不時想到阮閑,想到曾經那些日子。那個時候他沒有太多特別的感覺,或許有悔恨和遺憾,但他沒有太多思念。
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歷史無法重寫。思念沒有什麼價值,他曾經這樣想過,活得也相當恣意。正如他清楚,阮閑對於離開的決策很是合理──如果得不到確定的答案,兩人間的猜忌和顧慮早晚要燒盡一切。
可現在他很想他,沒有任何道理,且毫無益處。
道理他都明白,偏偏就管不住自己的腦子。他喜歡阮先生貼著自己坐下時的熱氣,對方睡著時的吐息,甚至那人眼裡的對抗情緒。唐亦步原以為自己求的是S型初始機在身邊的安心感,如今他有了充足的替代品,心裡仍然空落落的。
難受。
唐亦步一腳踢飛鞋邊的石子。
真的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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