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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鎖: 華人家庭這個巨獸

作者 譚蕙芸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家鎖: 華人家庭這個巨獸:一個移民而又回流的香港家庭一位長期關注弱勢的香港記者,揭開自家封印多年的傷痕之作真相是混濁的,家庭是愛恨糾纏的。在這個私密的世界裡若沒有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一個移民而又回流的香港家庭一位長期關注弱勢的香港記者,揭開自家封印多年的傷痕之作真相是混濁的,家庭是愛恨糾纏的。在這個私密的世界裡若沒有愛,根本支撐不了這麼多年不離不棄的照顧,像一個不願放棄愛貓的移民者,我父母深信自己是最有能力照顧我哥的人。我檢視和家人的互動紀錄,通訊中浮現的情感細碎混雜,那個親情的牽絆是真實的,但那個高壓的窒息感也是無比真實。家庭這隻巨獸,對居於裡面的成員,往往同時滋養又同時傷害。--譚蕙芸在外人眼中,這是個模範的幸福家庭。?母擁有中產的經濟能?;?女於公開考試成績優異,堪稱「會考狀元」,優越的條件,?以讓他們在九七前移民加拿?。之後,作者輾轉返港讀書、就業,成為專業深受肯定的記者,也是頂尖大學新聞系的老師。然而在她心中,沒有一刻不為原生家庭的外在形象與內在的巨大差異而痛苦。哥哥在離港前已有情緒問題,到了加拿大,在各種文化衝擊及華人家庭面子重於一切的作風下,未能持續就醫。而家人沒有積極融入移民社會,在孤立的大屋中,彼此間充滿張力卻又沒有邊界的互動,累積成過度糾纏的病態結構。每回探親,作者都能明顯感覺家中狀況不斷在惡化,但父母卻選擇逃避;父親既驕傲於作者的專業表現,卻也要求她不能在報導中提到家裡的狀況與哥哥的病情。這是父親作為家中權威對小女兒所下的封口令。因為年紀也因為疫情,高齡父母再也無法照顧患病多年的中年兒子,努力維持的假象終究還是破碎了。二○二○年,當香港人因巨變而再度大量外移,作者逆勢而為,帶著老弱病患的三名家人回流返港。她要面對的,是雙人份的長照,一個被困了近三十年的精神病兄長,以及自身長久處於這個家庭中所累積的身心壓力與痛苦。本書是記者譚蕙芸對自身家庭深入的書寫與解剖,回溯了這個家庭曾錯過的種種,重建了那些佚失的過往以及她曾無法真正接近、認識的哥哥,也記錄了她如何在三年中,扭轉了這個家近三十年的困局。作者認為,家庭歷史的重建,其實很類似家庭中的轉型正義,當舊有價值或權威被淘汰,首先要做的,是要承認發生過什麼事情,讓受壓迫者與弱小者能公開講述他們的經歷。而文本獨有的生命力,也為家庭成員帶來了改變。作者為了撰寫本書,為了更理解哥哥的心靈世界,找藝術家解讀哥哥塵封多年的創作,卻因緣際會入選為二○二五年巴塞爾藝術展香港展會的參展作品。原來,在病情深處的創作,是哥哥說話的方式,哥哥終於可以向這個世界傳達出他的聲音。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譚蕙芸 Vivian Tam香港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講師,獨立記者。著有《天愈黑,星愈亮:反修例運動的人和事》、《文字欲》等書。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推薦序〕Can I give you a ride life? ⊙莊梅岩(劇作家)〔推薦序〕在斷裂處織網的人--失散的隱喻與風暴的起點 ⊙吳兆文教授、博士生Heather、 Ann(香港大學社會工作及社會行政學系)〔推薦序〕用心也用腦,與需要特殊照護的家人一起走向光明 ⊙蘇可祺(巴士媽媽小女兒)〔推薦序〕從臨床心理的角度閱讀《家鎖》 ⊙陳雅文(香港臨床心理學家)1. 貓2. 童年3. 狀元4. Breakdown5. 責任6. 移居7. 糾纏8. 陽光9. 祕密10. 下沉11. 密碼12. 浮沙13. 崩塌14. 內爆15. 認知16. 系統17. 重建18. 自立19. 解碼20. 異彩後記

商品規格

書名 / 家鎖: 華人家庭這個巨獸
作者 / 譚蕙芸
簡介 / 家鎖: 華人家庭這個巨獸:一個移民而又回流的香港家庭一位長期關注弱勢的香港記者,揭開自家封印多年的傷痕之作真相是混濁的,家庭是愛恨糾纏的。在這個私密的世界裡若沒有
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6267478721
ISBN10 /
EAN / 9786267478721
誠品26碼 / 2682914453004
頁數 / 432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14.8*2.6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推薦序 : 〔推薦序〕Can I give you a ride/life?
⊙莊梅岩(劇作家)

就像看一部驚慄小說,只是每一個人物都更真實、每一段剖白都更血淋淋。明明有些事件我已經聽過她的?述,但再讀文字,還是看得心跳加速、手心冒汗。譚蕙芸以手術刀般的筆觸寫下這一切,刨丁解牛,骨肉、筋脈、心肝脾肺腎??羅列在日光之下,細緻得令路人都能看懂致命的細節,我知道那種冷靜只是專業和抑制,要解剖原生家庭及其所牽連的人生的一切,她越過情緒的煉獄。
我們每個人都曾經是被照顧者,但未必每個人都會成為照顧者。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譚蕙芸在「照顧者」這個話題上成為對方的聆聽者,讀著初稿的時候,我想起我們之間的黑色幽默:我曾經笑說每次遇到什麼困難,只要一想到她所面對的,就覺得自己十分幸運;她曾經笑說我的原生家庭在「愛的豬仔錢罌(撲滿)」有好多積蓄,讓我有力氣面對艱難時刻,她的原生家庭則礙於人物性格或表達方式,荷包羞澀,令她要四處找力量來支援。
今天目睹她努力扛起照顧者的重擔之餘完成這本重要的著作,我感觸良多。
在華人社會,要書寫原生家庭的不幸極不容易,稍一不慎,連吐槽都惹人反感。是什麼驅使譚蕙芸去衝破枷鎖?為什麼她寧願經歷情緒災難也要把事情解剖、整理和分析?讀到最後,我想起自己為照顧家人而日漸成熟的駕駛技術:我曾經很害怕開車,但自從母親生病要以輪椅代步,便硬著頭皮去學習如何駕馭那只巨鐵,當中所面對的焦慮和白眼不為人知。後來克服了恐懼,駕駛技術也提升了,我就特別喜歡載人回家,好像要make the best out of the bad situation一樣。我看譚蕙芸這部作品就有這種感受,如果能理解她的心地,這部書有give you a ride的善意在裡面;只是善意也有輕重之別,如果能明白她想從揭露自身的家庭不幸去展示如何預防和面對,這部書其實有give you a life的救人意志在裡面,是為人父母應該讀的書。

試閱文字

內文 : 1 貓
如果有誰能夠進入我們四人核心家庭的世界,那個她,曾是一隻母貓。
在我們加拿大偌大的獨立屋裡,一如其他從香港移民到彼邦的人會發現,居住空間忽然倍增,特別是車庫的閣樓,只要加建收納空間,可以把很多不急用的物件收藏。
我們移民已二十六年,每次把車子停泊好,舉目一望,可以看到一個木板造的箱子擱在屋頂下。箱子和販賣水果的紙盒大小一樣,前面有一道可上鎖的活門,門上打了幾個硬幣大的圓型小洞。箱子的造工粗糙,似乎只供單次使用,木板的表面留了原始木紋,沒有刷上漆油。
那是二十六年前的春天,這個家庭一家四口從香港飛往加拿大時,一起帶去機場的一只箱子,裡面載有一隻五歲的貓兒,活門的小孔,就是讓貓即使進入木箱,仍可有新鮮空氣供呼吸。貓身毛色奶白,耳朵臉孔腳爪及尾巴呈朱古力色,是一隻名種暹邏貓。
牠來到我們這個小康之家,並不是因為我們挑選名貓。只是因為我小時讀中學認識了一位同學,其親友的母貓生了三隻貓寶寶,我們收養了一隻,改了一個平凡的貓名字, Mimi。印象中我們抱貓離開時,只送了一個紅包表謝意,金額不高。
***
Mimi出生於那個讓很多香港人震驚的一九八九年。
六四事件之後,數以十萬計香港人,計畫移民到英國、加拿大、澳洲等地。我父母皆在香港政府任職公務員,兩人在接近六十歲之齡,以退休移民資格,帶著比我年長四歲的哥哥,離開香港。
那年頭,外遊並不如現今普遍,很多家庭都沒有長途旅行的經驗,打電話到海外仍是耗費極貴的IDD長途電話連線。那時我們全家無人曾踏足加拿大,卻全員連根拔起,一起移民到萬里外的陌生地方,過程充滿未知和不確定性。
數十年之後,香港迎來另一波移民潮。二?一九反修例運動後引發的社會變化,亦令數以十萬計的港人赴英國、加拿大等地展開新生活。
新一波移民潮下,掀起了關於「移民了寵物怎麼辦」的爭議。有些人因為移民,把家裡一起生活的貓狗棄養,被責備為無情的主人。
但決意要把貓狗帶走的移民者,則耗費巨額開銷,甚至不忍寵物要被困於飛機內貨物倉庫,不惜坐私人飛機,再在落地後轉乘昂貴地面交通,這一切就是為了帶著寵物一起移民。
我回想起二十年前,那時寵物的地位沒有現在的高,沒有「毛孩」這種擬人化的稱號。動物就是動物,那些年頭動物就是低人一等,不能和人類的孩子相提並論。
雖然香港在七、八?年代經濟起飛,但那年頭仍有不少基層小市民溫飽也成問題,除非大富人家,否則小家庭養寵物仍是實用性居多,貓抓老鼠、狗看門口,吃的是主人的剩菜餘飯,沒有今天那般被捧在掌心疼惜的地位。
但在我家掌最高權力的我爸,對著我家的貓,卻是有一顆柔軟的心。
***
在這個家,四個成員裡,我和我爸看事物最接近。我哥和我媽比較相像,兩人對小動物情感一般,特別是我媽愛潔淨,總覺得寵物會把家具弄髒。
事實也是,我們的貓兒Mimi幼時很頑皮,會沿著母親愛惜的窗簾布,以利爪一直掛在其上,像爬樹一樣攀爬到天花板,這樣窗簾就化成布屑滿布孔子。椅子上的布藝攬枕均滿布貓毛,真皮梳化(沙發)也被貓爪磨得體無完膚。
父親在香港政府的氣象預報部門天文臺任職科學助理,由於這份工作要二十四小時輪班,他和從事文職的母親,上班時間表有時倒置。有些晚上,父親通宵當值,只餘母親照顧我們兄妹。
那時我們住在六樓,有一個陽臺,洗好了的衣服會穿在十尺長的晾衫竹上,伸出窗外凌空風乾,小貓不知危險,會沿著比人類手腕更幼的竹子貓步行,像馬戲團那些表演者一樣走鋼線。我們見她險象橫生,苦苦相勸,盡力說貓語喊她回來,她才一臉不耐煩地回到室內。
就這樣,某個晚上,父親當值,我們發現貓失蹤了,找遍她平日躲藏的角落都不見。我母只是有點慌亂地致電父親求助,夜深了母親亦沒想過下樓去找一找。到翌日早上我爸下班,到居所樓下的後巷才發現,貓真的跛了腳浴血躺在樓梯間。
他連忙抱貓去看獸醫,我後來看到她蜷縮在籠子裡休息,那副終於闖了大禍的可憐相,揪心極了。幸好貓還年輕,很快復原。
***
我跟爸的相像,就是我倆均喜歡小動物。在我更幼小時候,我們養過一只叫Funny仔的葵鼠(天竺鼠),牠後來病逝,我把牠抱在懷裡哭得很慘,是我小心靈第一次直面死亡。
後來我入讀的中學有個賣物會,竟然販賣幼鴨!那年頭沒有禽流感的威脅,在香港街市有販賣活鴨活雞,合乎華人愛食物夠新鮮的前題,主婦習慣自己到市場挑鮮雞鴨,買回家在吃之前親身屠宰。
以今日的思維,怎樣也不能想像,一家中學的賣物會會販賣小動物。但那些年社會對動物權益並不看重,賣小動物在當年是尋常不過的事情。
我擅自把小鴨買回家,我父母竟然沒有責備(或者有但我忘記了)。我們把小鴨養在陽臺,幼小的牠鮮黃色的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發出幼?的啾啾叫聲。我父從街市買回飼料餵養,鴨子在我們照料中一天一天成長,我把牠放在裝滿水的塑膠桶裡,牠活躍地打圈游泳,我樂不可支。
鴨子成長得很快,牠的聲線也換了「低音嗓子」(香港叫「鵝公喉」),鮮黃色的細?毛絨脫去,換了一身啡白色堅硬的羽毛,成年後牠的糞便量變多,在夏天高溫環境下容易生出白色的蛆蟲。怎樣說,鴨子也不能再在一楝高樓大廈的陽臺生活下去。
我爸想到一個處置方法,他說,親友在新界區經營一個農場,某一天,他就把鴨子帶到新界。那時我們住在距離新界很遠的香港島,要坐船坐火車舟車勞頓大半天才到達新界。
我的祖母,父輩親友,大部分聚居於當時分屬郊區的新界北部。後來我知道,我們搬到港島東,是因為我父一個弟弟也住這一區這棟大廈,但兩家並不親密。
不過,我爸的確用這個「送牠到農場過新生活」的說法把鴨子帶走了。晚上,我爸說,鴨子已在新界農場,和其他鴨子一起生活。
幼小的我,其實也不是無知。那時我頗清晰地知道,鴨子無論在哪裡,都逃不過一個下場,就是給人類屠宰當成餐桌的盛宴。
只是,我父花那麼多精力去做那麼多事,為的是不願下手的人是他。他不願做壞人,他不願把鴨子?了,當成我們餐桌上的一味?菜。雖然,鴨始終要?,不過那個出手的人不是他。
我很小的時候,就因此認定,我父是一個內心有溫情的人。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一個移民而又回流的香港家庭
一位長期關注弱勢的香港記者,揭開自家封印多年的傷痕之作

真相是混濁的,家庭是愛恨糾纏的。在這個私密的世界裡若沒有愛,根本支撐不了這麼多年不離不棄的照顧,像一個不願放棄愛貓的移民者,我父母深信自己是最有能力照顧我哥的人。
我檢視和家人的互動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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