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紀事: 羅伯.卡帕的二戰回憶
作者 | Robert Cap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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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允晨文化實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戰地紀事: 羅伯.卡帕的二戰回憶:引人入勝,意味深長,一部精彩絕倫的戰地紀事二十世紀最富傳奇色彩的戰地攝影記者羅伯‧卡帕珍貴的二戰回憶重現卡帕的作品本身就展現了一 |
作者 | Robert Cap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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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允晨文化實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戰地紀事: 羅伯.卡帕的二戰回憶:引人入勝,意味深長,一部精彩絕倫的戰地紀事二十世紀最富傳奇色彩的戰地攝影記者羅伯‧卡帕珍貴的二戰回憶重現卡帕的作品本身就展現了一 |
內容簡介 引人入勝,意味深長,一部精彩絕倫的戰地紀事二十世紀最富傳奇色彩的戰地攝影記者羅伯‧卡帕珍貴的二戰回憶重現卡帕的作品本身就展現了一顆偉大的心靈和無比的同情心……他能拍攝運動、歡樂和心碎,他也能拍攝出內心的想法;他捕捉了一個世界。——史坦貝克王盛弘/作家 何榮幸/《報導者》創辦人兼執行長 沈昭良/攝影家 梁東屏/資深海外特派員 熱情推薦 特別收錄二十餘幅二戰珍貴照片,值得典藏閱讀卡帕文字裏環繞的現場、人物、氣息和對話,一方面展現了他作為攝影記者的細膩觀察和流暢書寫能力,也讓我得以據此重新面對他的攝影作品,開展更為鮮活立體的觀看。——沈昭良 攝影家、華梵大學攝影與VR設計系教授「如果你拍的照片不夠好,那是因為你靠得不夠近(If your pictures aren’t good enough, you aren’t close enough.)」。這句幾乎所有戰地攝影記者或者說所有愛好攝影奉為「聖經」的至理名言,出自於著名戰地攝影師羅伯.卡帕(Robert Capa)之口,而最佳的詮釋,就是他在1936年9月西班牙內戰時所拍的那張《倒下的士兵》(The Falling Soldier)。《戰地紀事:羅伯.卡帕的二戰回憶》中的卡帕無論在工作上及私生活上(他和書中另位主角『粉紅妹』之間的故事)都超級浪漫。書中也對當時同樣身為戰地記者的知名作家海明威做了很生動的描述。總之,《戰地紀事:羅伯.卡帕的二戰回憶》是一部故事性、可讀性都很高的作品,值得讀者細細品嚐。——梁東屏 資深海外特派員
作者介紹 羅伯·卡帕(Robert Capa,1913年10月22日—1954年5月25日),原名弗里德曼‧安德烈‧艾爾諾(匈牙利語:Friedmann Endre Ernő),又名安德烈‧弗里德曼(André Friedmann),匈牙利裔美國籍攝影記者,二十世紀最著名的戰地攝影記者之一,參與報導過五場發生於二十世紀的主要戰爭:包括西班牙內戰、中國抗日戰爭、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洲戰場、第一次中東戰爭以及第一次印支戰爭。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卡帕跟隨美國軍隊報導了北非及義大利的軍事行動,諾曼第登陸中的奧馬哈海灘戰役以及巴黎的解放。1954年5月25日,卡帕在越南採訪第一次印度支那戰爭時,為了拍照,誤入雷區,踩中地雷遭遇爆炸,不幸身亡。卡帕被認為是「決定性瞬間」的集大成者之一,他的作品透過凝結瞬間再現了戰爭的殘酷和暴戾。1947年,他和「決定性瞬間」的倡導者布列松等攝影家一同創立了著名的馬格蘭攝影通訊社(Magnum Photos)是一家跨國攝影合作社,最初是為了忠實呈現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影像紀實而組成。「馬格蘭」一詞原是一種大桶的香檳酒名,當時的戰地記者常在生還之後,喝這種酒與朋友慶祝。羅伯‧卡帕以此酒為攝影社命名,現今在紐約、巴黎、倫敦和東京設有據點,影響深遠。
產品目錄 推薦序 戰爭的面貌 梁東屏 第一章 夏天,一九四二第二章 海上旅館第三章 粉紅妹第四章 春天,一九四三 第五章 墜入情網 第六章 失業的敵方外僑 第七章 秋天,一九四三 第八章 倫敦假期 第九章 夏天,一九四四 第十章 諾曼第登陸後 第十一章 解放巴黎 第十二章 最後通牒 第十三章 戰爭與和平 第十四章 春天,一九四五第十五章 歐洲戰爭結束
書名 / | 戰地紀事: 羅伯.卡帕的二戰回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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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Robert Capa |
簡介 / | 戰地紀事: 羅伯.卡帕的二戰回憶:引人入勝,意味深長,一部精彩絕倫的戰地紀事二十世紀最富傳奇色彩的戰地攝影記者羅伯‧卡帕珍貴的二戰回憶重現卡帕的作品本身就展現了一 |
出版社 / | 允晨文化實業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7494295 |
ISBN10 / | |
EAN / | 9786267494295 |
誠品26碼 / | 2682955702000 |
頁數 / | 260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5X2.4 |
級別 / | N:無 |
推薦序 : 推薦序
戰爭的面貌 梁東屏
「如果你拍的照片不夠好,那是因為你靠得不夠近(If your pictures aren’t good enough, you aren’t close enough.)」。這句幾乎所有戰地攝影記者或者說所有愛好攝影奉為「聖經」的至理名言,出自於著名戰地攝影師羅伯.卡帕(Robert Capa)之口,而最佳的詮釋,就是他在1936年9月西班牙內戰時所拍的那張《倒下的士兵》(The Falling Soldier)。
這張照片的內容是一位共和政府派伊比利亞自由意志青年聯合會(FIJL)的士兵之死,具體影像是他從戰壕中衝出之際中槍往後仰倒,原先握在右手中的步槍脫手而飛。這張全稱是《效忠共和國民兵的死亡瞬間,木里亞諾山,1936年9月5日》(Loyalist Militiaman at the Moment of Death, Cerro Muriano, September 5,1936)的照片最早發表於1936年9月23日出版的法國雜誌《視》(Vu),立即就轟動而成為世界反法西斯的象徵,當時尚沒沒無名的22歲攝影家安德魯.佛里德曼(羅伯.卡帕的原名)也因此一夕之間成名。
那麼,為什麼說這張照片是卡帕前述名言的最佳詮釋呢?根據卡帕自己的描述,「我當時和大約二十名民兵在戰壕裡……我只是把相機舉過頭頂,甚至沒有看他們,就在他們越過戰壕時按下了快門。僅此而已……我舉過頭頂的相機剛好捕捉到了一名士兵被擊中的瞬間。那可能是我拍過的最好的照片。由於相機高舉在頭上,所以我根本沒看到畫面。」很明顯地,卡帕是在這位中槍士兵的右邊而且「靠得很近」。
羅伯.卡帕用的是康泰時相機(Contax),我對那個年代的相機並無研究,但有理由相信卡帕用的是被稱作「戰地記者標準鏡」的廣角鏡頭,這是因為廣角鏡景深大,特別是近距離幾乎不用對焦,因此在戰場上可以迅速捕捉瞬間影像;其次,距離遠的話,主題就會太小,所以必須貼近拍。
這張照片可能是最著名的戰爭照片,它幾乎與拍攝者羅伯.卡帕的名字是同義詞。1938年時,年僅25歲的卡帕就被英國雜誌《圖片郵報》譽為「世界上最偉大的戰地攝影師」。
卡帕真正暴得大名則是當時在美國已有百萬份發行量的《生活》雜誌(Life)於1937年7月12日刊載了《倒下的士兵》,照片配有粗體字標題「西班牙死亡紀事:內戰一年已奪去五十萬條生命(DEATH IN SPAIN : THE CIVIL WAR HAS TAKEN 500,000 LIVES IN ONE YEAR)」,照片底下附有小號字體的文字說明:「羅伯.卡帕的鏡頭捕捉到一位西班牙士兵頭部中彈
倒下的瞬間(ROBERT CAPA'S CAMERA CATCHES A SPANISH SOLDIER THE INSTANT HE IS DROPPED BY A BULLET THROUGH THE HEAD)。」
這張照片後來也引發爭議,有人舉出各種證據,指稱是一件「擺拍」的作品,也有人提出反駁,但我個人認為,無論從拍攝的角度及那位士兵的姿態及表情來看,都不像是擺拍。
我在 2015 年 3 月曾經應邀前往中國昆明擔任「中國國際攝影比賽」(華賽)評審,有一張拍得很好的照片,背景是黎巴嫩廢墟,幾個面帶開朗笑容的難民坐在一輛被炸毀的車輛中,好些位評審(各國都有)就質疑是擺拍,因為在戰火中那些人「怎麼可能笑得這麼開朗?」我就獨排眾議說,「戰火裡,人們還是要過日子的,那位記者路過這裡,看到這個景象心有所感拍下,這才是真實的景象。」
不管怎麼說,《倒下的士兵》絕對是戰地攝影的經典之作,可惜的是,卡帕也因為在戰爭中「靠得太近」,不幸在1954年5月25日在越南採訪時因誤踏地雷而被炸死。
事實上,卡帕在《允晨文化》此次出版的這本《戰地紀事:羅伯.卡帕的二戰回憶》中,也描述了他在二戰期間有次踩踏上地雷的經驗,當時他在原地站了一個多小時不敢動(抬腳就會引爆地雷),等待同伴去尋找排雷人員來幫他解套。
《戰地紀事:羅伯.卡帕的二戰回憶》中的卡帕無論在工作上及私生活上(他和書中另位主角『粉紅妹』之間的故事)都超級浪漫。敘事一開始就是卡帕一籌莫展待在紐約市曼哈頓第九街某棟建築的頂樓,身上只剩下美金五分錢。結果房東從門縫下塞進三封信,其中一封是《寇利爾》雜誌(Collier’s)的編輯來函,表示《寇利爾》雜誌花了兩個月的時間仔細研究他的作品,確信他是一位優秀的戰地攝影記者,因此很樂意交付給他一項特別任務,而且他們已經為他預訂四十八小時後駛往英國的船票,隨信還附上一張一千五百美元的預付款支票。
就這樣,卡帕展開了他採訪二戰期間北非、西西里、諾曼地登陸三場戰役(應該還有突出部之役,但本書似乎未提及)之旅。
要知道,那時是 1942 年夏天,一千五百美元絕對是一筆巨款,而且還只是「預付款」。於是我們看到除了在戰場上,卡帕到各地住的都是頂級旅館,每天美酒美食。但是也別忘了,卡帕其實並無固定雇主,他是所謂的「自由工作者」(Freelancer),沒有固定收入(這也是為什麼一開頭他就描述自己身上只剩五分錢而坐困愁城)。只不過他那時已是炙手可熱的頂級戰地攝影師,雇主才捨得花錢讓他能有前述的享受。
我自己在三十多年的採訪生涯中歷經東帝汶動亂、阿富汗戰爭及伊拉克戰爭,也結識了不少特別是日本籍的「自由工作者」。他們很多是自費前往戰亂地區,拍了照片再設法賣出(卡帕早期應當也是同樣的工作模式),因此平日的開銷都是能省就省。
印象最深的就是日本戰地自由攝影者加藤諒。我和他是在採訪印尼動亂時結識,之後在東帝汶、阿富汗、伊拉克都曾並肩工作過。在前述這些地方,加藤諒為了省錢,有好多次是在我的旅館房間裡打地舖,我也常常招待他飲食,就是因為我有固定薪水及出差費,他卻沒有。我在 2011 年前往日本採訪「東北大海嘯」,趁便跟在東京的加藤諒聯絡上,他當時擔任大樓的擦玻璃工(很危險的工作,必須吊掛在大樓外),他跟我說,「現在只能打工賺錢,存夠了之後,還想再去伊拉克。」聞之令人鼻酸。
另外,正因為卡帕已是著名的戰地攝影師,所以他比一般的攝影記者更容易獲得協助或者也可說是特權而讓他能夠更有機會拍到好照片(當然,在前述的《倒下的士兵》之前,卡帕也不可能會有什麼特權)。舉例來說,諾曼第登陸戰時,卡帕就跟著第一批搶灘部隊上岸,所以才能拍下那張雖然失焦但同樣經典的新聞照片—一名面容凝重的士兵匍匐在海灘淺浪中,他身後的海面上,朦朧戰艦及德軍在海灘上設置的各種障礙物若隱若現。
根據卡帕自己在《戰地紀事:羅伯.卡帕的二戰回憶》裡所分享的過程:「我們於早晨在韋茅斯靠岸(註:已完成任務回航),許多無法參與入侵行動的記者在碼頭邊等著我們,渴望從抵達灘頭陣地並安然返回的人口中採訪到第一手資訊⋯⋯
我被人們當成英雄般對待。他們為我安排了一架飛機,要讓我飛往倫敦在廣播節目中分享我的經歷。然而前一晚的記憶實在太過鮮明,因此我拒絕了。我把我的底片放進新聞資料袋,換了衣服,於幾個小時後搭乘第一艘有空位的船艦返回灘頭陣地。」我們從中可以知道,有許多記者「無法參與入侵行動」,當然就別談能拍到什麼照片了。
這樣說,並非要貶損卡帕,因為那是戰場的現實,不可能讓所有的記者都參與行動,而卡帕拍的照片,確實也準確傳達出戰爭的真實面貌。國際攝影中心卡帕檔案館館長辛西婭.楊就指出,卡帕並非戰爭的客觀觀察者,而是一位盟軍官方攝影師,「他為美國和英國媒體拍攝照片,是為了向讀者介紹戰爭,希望他的照片能夠幫助爭取盟軍的支持。」這也許也說明了為什麼卡帕總能獲得盟軍的各種禮遇。譬如卡帕也在《戰地紀事:羅伯.卡帕的二戰回憶》中透露,盟軍最後入侵德國時,「我和軍團司令一起搭乘領頭戰機,我會跟在他後面,成為第二個跳出飛機的
人。」
卡帕在書中也對當時同樣身為戰地記者的知名作家海明威做了很生動的描述。總而言之,《戰地紀事:羅伯.卡帕的二戰回憶》是一部故事性、可讀性都很高的作品,值得讀者細細品嚐。
內文 : 第一章 夏天,一九四二
早上起床的理由已不復存在。我住在第九街某棟三層樓高的建築的頂樓,天花板都是天窗,角落擺著一張大床,地板上放著一台電話。沒有其他傢俱──甚至沒有時鐘。我被一道晨光喚醒,但不知道時間是幾點鐘,反正我也沒有特別想知道。我手邊的現金只剩下美金五分錢,我打算一直躺在床上,除非有人打電話來約我吃午餐、給我一份工作,或者借錢給我。然而電話始終拒絕響起,而我的肚子餓得咕嚕叫,我知道就算繼續賴在床上也沒有幫助。
我翻過身,發現門縫底下有房東太太塞進來的三封信。在過去幾個星期,我只會收到電話費帳單和電費帳單,因此神祕的第三封信誘使我下了床。
果然,其中一封信來自電力公司,而第二封信來自美國司法部,內容是通知原本為匈牙利人但目前身分不明的羅伯‧卡帕(也就是我本人)已經被歸類為潛在的敵方外僑,因此我必須呈交出我的照相機、望遠鏡和槍枝,而且如果我想要離開紐約超過十英哩,就必須先申請一份特別的許可證明。第三封信來自《寇利爾》雜誌的編輯,他表示《寇利爾》雜誌花了兩個月的時間仔細研究我的作品,確信我是一位優秀的戰地攝影記者,因此很樂意交付給我一項特別任務,而且他們已經為我預訂四十八小時後開往英國的船票,隨信附上一張一千五百美元的預付款支票。
這下子我遇上了一個有趣的問題。如果我手邊有一台打字機而且我有骨氣,我會馬上回信給《寇利爾》雜誌,告訴他們我被美國司法部視為敵方外僑,現在連紐澤西州都去不了,更不用說去英國。我唯一能帶著照相機前往的地方,是位於市政廳的敵方外僑財產委員會。
我沒有打字機,但是我的口袋裡有五分錢。我決定擲銅板來決定自己該怎麼做。如果是正面,我就想辦法脫罪並前往英國;如果是反面,我就向《寇利爾》雜誌解釋我的處境並且退還支票。
我投擲了那枚五分錢銅板,結果是反面!
然而我覺得不能僅憑一枚五分錢銅板決定自己的未來,因此我要保留那張支票並拿去銀行兌現,然後想辦法到英國去。
****
我用那五分錢搭地鐵,到銀行將支票兌現。我先在銀行旁邊的楊森餐館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花掉兩美元五十美分。這下子一切都成定局,因為我不可能將剩下的一千四百九十七美元五十美分退還給《寇利爾》雜誌,現在《寇利爾》雜誌麻煩大了。
我重讀了他們的來信,確認我要搭的船將在大約四十八小時後啟航。接著我重讀司法部的來信,試著釐清自己應該從何處著手。我需要拿到兵役委員會開立的免除兵役證明、美國國務院和司法部開立的出境許可和再入境許可、英國簽證,以及簽證所需的某國護照。我不希望一開始就遭到拒絕,因此我需要一個能夠理解我處境的人,我是戰亂的受害者。呃,既然美國才剛剛開始意識到這種麻煩代表著什麼,而英國已經參戰兩年多,肯定已經很習慣這種問題,於是我決定從英國下手。
從楊森餐館到機場航廈只需要五分鐘路程,我發現不到一個小時之後有一班飛機飛往華盛頓,於是我買了一張機票,又花掉《寇利爾》雜誌更多錢。
兩個半小時後,我從華盛頓機場搭計程車抵達英國大使館,並表示我想見新聞官員一面。我被帶到一位身穿花呢西裝的紳士面前,他有一張非常紅潤的臉,以及充滿厭煩和無趣的表情。我告訴他我的名字,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始訴說我的故事,於是我把《寇利爾》雜誌和美國司法部寄給我的信都遞給他。他讀完第一封信時沒有任何反應,可是當他放下第二封信時,他的唇邊露出一抹微笑。我因此受到些許鼓勵,便試探地將我尚未打開的電力公司信函交給他,我知道這是告訴我即將被斷電的通知函。新聞官員示意我坐下。
他開口之後,我意外發現他充滿了人情味。他原本是地質學教授,戰爭爆發時他正在墨西哥愉快地研究休眠火山頂端的土壤組成。他並不關心政治,但戰爭就是戰爭,他被徵召入伍並擔任新聞官員,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不得不為了英國的利益而經常拒絕各種請求。他說我的情況非常特殊,遠遠超過其他人,因此我是冠軍!我很同情他也很同情自己,於是便邀他共進午餐。
我們去了瑞吉酒店,正式入座之前先在酒吧喝了很多杯馬丁尼。與我同行的新聞官員變得非常熱情,讓我開始覺得他與大英帝國──還有《寇利爾》雜誌──都會選擇站在我這邊。等到我們終於可以就座,我拿起菜單,先替我們兩人各點了十二顆藍點牡蠣。五年前我在法國學到很多品酒知識,並記得在溫西爵爺的每一則懸疑故事中,都以一種名為「蒙哈榭」 的美味白酒來搭配牡蠣。我看見1921年份的「蒙哈榭」就列在酒單最末端,而且價格非常昂貴,但我仍舊愉快地選擇了這種酒。和我一起用餐的新聞官員說,十五年前他到法國度蜜月時,也是用這種酒讓他的新娘子留下美好的印象。我們一邊談論我們對法國──以及「蒙哈榭」──的喜好,一邊喝完了整瓶酒。我們喝第二瓶的時候,一致認為我們對於將德國人趕出美麗的法國有著同樣強烈的感受。喝完咖啡與卡洛斯一世白蘭地之後,我告訴他我曾在西班牙內戰中為共和軍效力三年,以及我有充分理由憎恨法西斯主義。
我們回到英國大使館,他打電話到美國國務院找一位高官,親密地直呼對方的名字。他告訴對方有個「老好人卡帕」正在他的辦公室裡,並表示讓卡帕順利前往英國是至關重要的事。他還告訴對方,我會在十五分鐘內過去領取我的出境許可和再入境許可。掛斷電話後,他給我一張寫著對方名字的紙條。十五分鐘後我抵達美國國務院,一位穿著體面的紳士接待我,然後在一張表格上填寫我的名字和職業,並且簽上他的名字。他告訴我明天早上九點前,紐約港史泰登島的移民辦公室就會將所有的資料都準備好。接著他陪我走到門口,態度變得比較放鬆,拍拍我的背並對著我眨眨眼睛,祝福我一切好運!
我回到大使館時,那位擔任新聞官員的新朋友看起來有點嚴肅和擔心,直到我告訴他我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他打電話給英國駐紐約的總領事,告訴對方「老好人卡帕」準備去英國,萬事俱備但只缺護照。經過十分鐘和幾通電話之後,英國大使館的海軍武官、擔任新聞官員的地質學教授和我一起坐在一間小酒吧裡,祝我這趟旅程能夠順順利利。我應該趕飛機返回紐約了,在我離開華盛頓之前,海軍武官向我保證,他會向英國各港口發送密碼訊息,通知他們我將會帶著照相機和底片搭船抵達英國,請他們提供我各方面的協助,使我安全抵達位於倫敦的英國海軍大樓。
在返回紐約的飛機上,我覺得英國人是非常偉大的民族,他們具有很棒的幽默感,而且在遇上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時,只要有他們在就絕對沒問題。
最佳賣點 : 引人入勝,意味深長,一部精彩絕倫的戰地紀事
二十世紀最富傳奇色彩的戰地攝影記者羅伯‧卡帕珍貴的二戰回憶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