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心迷: 魔幻書寫1980年代的中國
作者 | 陸思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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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三民書局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紙醉心迷: 魔幻書寫1980年代的中國:一張與逝者通信的紙,劃開了時空的縫隙,讓歷史重新被感受。在中國文革過後不久的一九八○年代,在文革餘波的塑形下,讓當代中國個人、 |
作者 | 陸思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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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三民書局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紙醉心迷: 魔幻書寫1980年代的中國:一張與逝者通信的紙,劃開了時空的縫隙,讓歷史重新被感受。在中國文革過後不久的一九八○年代,在文革餘波的塑形下,讓當代中國個人、 |
內容簡介 一張與逝者通信的紙,劃開了時空的縫隙,讓歷史重新被感受。在中國文革過後不久的一九八○年代,在文革餘波的塑形下,讓當代中國個人、家族、命運的充滿泛政治化的角力,如同歷史本身一樣緊密糾纏,不穩定、充滿矛盾,卻又不可逃避——一個、一個成為赤色的大社會思想下的一體。
作者介紹 陸思良中國恢復高考後上海交通大學首屆學士,畢業後繼續讀相關碩士學位,曾留校任助教、講師。而後以技術移民身分移居新加坡,在半導體公司任職。一九九四年開始在新加坡發表文章,在移民二十餘年後決定全職寫作。二○二二年出版中短篇小說集《大日子套小日子》,美國南方出版,曾入圍二○二四年新加坡文學獎最佳首部作品。二○二四年出版散文集《雙子星》,臺灣秀威出版,獲選新加坡《聯合早報》:早報書選二○二四。
產品目錄 前言 8壹.引子︰電話 11貳.第一個故事︰遺產 113参.編外傳奇(一) 327肆.第二個故事︰疾病 349伍.編外傳奇(二) 547陸.第三個故事︰肉身 565柒.編外傳奇(三) 829捌.尾聲:電話 845後記 889
書名 / | 紙醉心迷: 魔幻書寫1980年代的中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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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陸思良 |
簡介 / | 紙醉心迷: 魔幻書寫1980年代的中國:一張與逝者通信的紙,劃開了時空的縫隙,讓歷史重新被感受。在中國文革過後不久的一九八○年代,在文革餘波的塑形下,讓當代中國個人、 |
出版社 / | 三民書局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9753024 |
ISBN10 / | |
EAN / | 9786269753024 |
誠品26碼 / | 2682976664004 |
頁數 / | 896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8.7*12.8*4.6 |
級別 / | N:無 |
自序 : 作者導讀
那時的中國社會,幾十年如一日,「階級鬥爭」是個關鍵詞,相關詞語是「階級敵人」。
民國時期(如同小說裡指稱的「舊社會」)的城市工廠企業,所謂的階級鬥爭就是產業工人與資本家(工廠主)的鬥爭。共產黨推翻了舊政權,在中國執政(「解放」)後,於「新社會」的長期統治中,照理說剝削階級早已被打倒肅清了,無產階級(工人階級)當家作主了,卻仍然還在城鎮工廠大力提倡和嚴酷實施階級鬥爭的種種手段,特別是文化大革命時期,更是狠狠給予既定的階級敵人致命一擊,其中必定有其荒謬性和暴力迫害的非正當特徵。
新社會城市地區開展的階級鬥爭,比如在上海這樣相對發達的大都市,延伸出的兩個與小說語境密切相關的現像是:工人階級對資產階級(嚴格說是前資產階級)的專政壓制,以及勞動人民和知識份子(思想上代表資產階級的群體,比如一九五七年「反右」運動中被劃定的五十萬右派分子)的矛盾衝突。
眾所周知,「階級鬥爭」天天講,「解放」後高壓政治運動接連不斷、令人無暇喘息,包括史無前例的十年文化大革命,無情地剝奪了每個平民百姓,尤其是屬於階級敵人範疇的少數弱勢群體,他們的整個人生和生命本義。階級敵人家庭的子女,匍匐在先天不足的陰影裡,活得嚴重的後天失調。在這種絕對不可能有「完整個體生存意志」的情形下,人性的心理扭曲、人格的消極墮落和彼此的冤家仇恨是必然的、激烈的,幾乎無解的。
內文 : 夢境一,之二。批鬥大會後媽媽被拉走關押這件事,沒有人正式代表任何大小組織前來通知我們家屬,按照現今的正常邏輯,可以理解為媽媽失蹤了,要去派出所報案。 可是那時社會上暴力盛行,階級敵人的家屬對他們的家庭成員發生諸如此類的失蹤甚或是走上自絕於黨和人民之路的事情大多有了聽天由命的思想準備了,誰還敢追究?
不過這件事倒是有鄰居向我們通風報信的。前一天批鬥大會亂哄哄散場後,住在弄堂裡我們家隔壁的小男孩道林興沖沖跑來敲我們家的後門,我下樓去開了門,道林站在門外手舞足蹈地告訴我,紅、紅、紅衛兵大姐姐大、大、大哥哥們把、把你媽媽抓走關……關起來了,要、要她徹底交代她的滔天罪行。道林年紀比我稍大,跟我讀同一所為民路小學,他讀三年級,可是人長得僵板,矮冬瓜一隻,個頭不及我,且說話口吃,經常做沒頭沒腦的傻事,比如那時弄堂裡放了個公共泔水缸,供各家各戶倒入剩飯剩菜,倒滿了有人來收拾拿去餵豬,道林的嗜好是每當泔水缸快滿了時,就拿個碗去偷舀缸裡的東西吃,有人告狀到他爸爸那兒,他爸爸把他痛打了很多次,不見改正,百家飯吃上癮了。道林他們家是所謂三代紅,他爺爺、他爸爸、他大哥都是正宗的工人階級、共產黨員,出身非常硬氣,一家老小惟數道林這根苗沒被好好扶正,小樹長歪斜了,沒出息。
沒出息卻又專事勤快傳遞消息的道林是自發跑來二百九十號,告訴我們媽媽被紅衛兵收押了。他的自發有點像成人的性衝動,甚至手淫,跑進跑出的賣力帶給他輕鬆自如的快感。自發通知完這個消息後,他又相當自滿地沖我加了一句:「曹宜華不老實就叫她滅亡!」他喊的口號是從剛結束的批鬥大會現批現學的,這一句鸚鵡學舌居然學得不見半點口吃。強勁的政治口號就是效果良好的潤喉糖加健腦藥。當時,我很想跟他針鋒相對,轉而又想他畢竟是好心來通報消息的,得領他的情,所以隨他那樣說了走了。道林走了後,我站在我們家後門內的陰影裡,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在這外面社會到處充滿紅色恐怖的非常時期,道林卻無意間讓我打開了我們家的後門就看見一個比我還要弱小,還要殘疾的人,這無疑是一種安慰,更是一種人心的通融。他以他的傻帽方式表達了對我們家的關心,他甚至比我們家裡在我之上的那兩個男人更顯露一種個人地位,更使我看得見,也看得起。
我上樓將道林的話轉告了爸爸,他無所表示。嘿,爸爸的作為使我的眼光完全看不見他!
天黑了,爸爸和我誰都沒有心思吃晚飯,這也是因為媽媽不在家沒人操持家務弄一天三頓飯菜,家政整個癱瘓了。癱瘓了才好,是嗎?
我很餓,餓到忘了中午也忘了這兩天我們都胡亂吃的什麼充饑了。我心裡很惦記很不捨得媽媽,媽媽很可能乾餓著,比我們還餓,餓了超過一天一夜,沒人給她吃東西,甚至也沒人給她水喝,當她是畜生還不如。那些人吃飽喝足了卻神氣活現,滿嘴惡聲惡氣地審問她斥駡她毆打她。但是這些人忘了一個最基本的人性的前提:人餓了渴了怎麼有力氣交代罪行啊?
不過,這些話我沒有逞能向家裡的那個大男人講出口來。他愛聽不愛聽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我深知大家難過痛苦的時候,你再多嘴多舌就反而顯得就你還有能耐說三道四,反而顯得你其實不怎麼難過不怎麼痛苦了。
還有,我發現,人劇烈挨餓時絕對不可以隨便想到「革命不是請客吃飯」那樣的毛主席語錄。
我只能英勇壯烈地裝飽、裝靜。
最佳賣點 : 一張與逝者通信的紙,劃開了時空的縫隙,讓歷史重新被感受。
在中國文革過後不久的一九八○年代,在文革餘波的塑形下,讓當代中國個人、家族、命運的充滿泛政治化的角力,如同歷史本身一樣緊密糾纏,不穩定、充滿矛盾,卻又不可逃避——一個、一個成為赤色的大社會思想下的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