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這便是所謂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嗎?他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笑面虎皇爺--衛德雅, 走起路來八面威風,還練就一身皮笑肉不笑的好本領,他陰冷的鳳眼輕輕一挑,就能嚇得一幫子人對他俯首稱臣, 所以對他皇帝老爹指派給他的徵收礦坑一事,他壓根不放在眼底。但…沒想到他是虎落苗家被女欺啊!這個可惡的苗盡柚,第一天遇見她,就被她引到一個廢棄的礦坑養蚊子,他當然不會輕饒她!正當他想要非常非常不小心地跌到她的身上,壓她個七葷八素時, 這個膽子恁大的苗家女,卻反拿她軟綿綿的胸脯磨蹭他,徹底挑起他正常男人應有的反應。而下一瞬,她就伸手探進…抓住他的…還大聲喝斥他--「你藏了什麼?!」握扯他暗藏的「武器」,她執意不肯放手,弄得他動彈不得。可惡,他使壞的主意竟被她反將一軍。他和她的第一戰,他,衛德雅慚愧地敗下陣來,但沒關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看著她後知後覺的漲紅一張俏臉,衛德雅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賊笑,嘿嘿嘿!咱們就走著瞧吧…
試閱文字
內文 : 秋陽肆虐,天氣熱得不像話。 苗家礦區前,採石工人來來回回推出一車車鐵礦苗,交織出一幅熱絡忙碌的景象。 衛德雅立在礦坑前觀看許久,放眼所及皆是工人,壓根瞧不著姑娘家的身形。 他蹙起俊眉,內心浮現疑惑,不知究竟有哪個姑娘家會在這樣的天氣,往礦區裡鑽? 思緒起伏之際,一抹正在礦坑旁取著茶水的身影,霍地引起他的注意。 正在喝茶的是個小夥子,許是穿著寬大的粗布衣裳,看來有些發育不良⋯⋯思及此,他緊蹙的眉揪得更緊。 苗家那一對狼狽為奸的父女果然一個樣,良心被狗給啃了,居然僱個瘦弱的小夥子來做採石粗工?簡直沒人性到了極點! 暗暗在心底腹誹了一番,他揚聲開口:「小哥,我找苗大姑娘。」 小夥子循聲側眸,挑眉打量起男子。 他五官皆美、渾身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尊貴氣質,讓小夥子不由得心生警戒地挑眉問:「您哪位?」 因為對方挑眉的動作,衛德雅的視線不自覺落在那兩道眉上頭。 小夥子一身髒,灰頭土臉壓根瞧不出樣貌,但那兩道眉長得真好,似墨石描繪過的柳葉,濃黑形美,柔美中帶著股颯爽英氣。 酌量了片刻,他徐聲道:「我姓衛,想找苗大姑娘談生意。」 「大爺姓衛?」小夥子兩片豐唇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弧,帶出唇邊不小心蹦出的小梨渦。 「是,十日前我已差人捎了信息給苗大姑娘,她應當知曉我這幾日會到。」 視線不自覺落在對方唇邊躍動的小梨渦上頭,他暗嘆。 這小夥子笑起來嘴角多了個梨渦、嗓音柔啞、身形瘦弱,沒半點男子氣概的形貌讓他不由得想:再長些,這小夥子或許會和他一樣,成為面貌陰柔的男子。 他暗忖,完全忽略小夥子臉上的笑有多麼不尋常。 「哦——大姑娘是交代過。」小夥子拉長尾音,表示知道這事兒。 回過神,他問:「那我該上哪兒找她?」 「大姑娘剛往西坑的方向去,您去那兒尋她吧!」 「西坑?」 來到苗家礦區他才知道,這一帶礦脈資源有多豐富,莫怪苗萬里會死霸著鐵礦山,遲遲不肯和朝廷談「徵收」一事。 「不遠,大爺您約莫走半刻,瞧見左方立著一根大石柱便往右拐,走到小徑盡頭再右拐,走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感覺涼呼呼的風迎面呼拉拉吹來,那兒便是西坑啦!」 聽起來似乎不必費太多時間,他頷了頷首,有禮的抱拳致意。「有勞。」 「不謝、不謝,大爺慢走哩!」小夥子揮揮手道別,待他的身影漸漸遠去,才忍不住咯咯笑出聲。「嘻嘻⋯⋯真是個笨蛋!」 語落,小夥子拿下包在頭上的布巾,甩了甩頭,將盤在髮頂上的及腰麻花長辮豪氣地甩了下來;接著掏出攢在內襟的手絹,抹了抹臉兒,露出秀白的鵝蛋臉。 這小夥子不是別人,正是苗家大姑娘苗盡柚。 方才她指的那條「明路」,是廢棄已久的礦坑,待他傻乎乎走進坑裡,發現四處一片烏漆抹黑,陰風陣陣,不嚇得尿褲子才怪。 思及此,她忍不住掩嘴咯咯輕笑。 她已經等他很久了。 那臭皇帝三天兩頭欺壓老爹,還派了人稱笑面虎皇爺的衛德雅來同他們談「徵收」,想將他們家的礦權收歸國有,一想到她心裡便有氣。 苗家鐵礦早在今年她十八歲生辰時,爹爹便交由她繼承。 管朝廷說了一百個狗屁倒灶的理由,衛德雅若有本事、有狗膽,就從她手上把鐵礦全給收走吧。 不過,她也絕對會把他整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讓他直接打消「徵收」的念頭! 第1章 涼風微微送爽,山坡上一片紫紅色花海隨風成浪。 聽說那紫紅色的花叫銅草花,只生長在富含銅礦的土地上,因此只要看得到銅草花的地方,就可以挖到銅礦。 坐在秋陽曬不著的地方,衛德雅凝著眼前那一片花海,優雅的吃掉最後一口烤鳥肉。拭淨嘴後,他斂眉陷入沉思。 連日來的觀察讓他發現,苗家礦區果然是擁有無限礦源的寶地。 若真要向苗萬里「徵收」這麼一大片礦源,他真得費心思好好想想。 在他深思之時,驀地,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夾帶著粗話的清朗聲嗓打斷他的思緒。 「衛德雅,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死了沒?」 他挑眉,聽見那有幾分耳熟的聲嗓,粉色薄唇揚起一笑。 昨日,他依照小夥子指示的方向進入廢礦坑後,頓時明白,自己被耍了! 其實,他早該知道自己被耍了。 沒有半點礦坑區的熱絡,這礦道小徑一路走來冷清得很,一至盡頭,眼前除了黑漆漆、不斷送出颼颼涼風的礦坑口,不見半個人影,而苗大姑娘更不可能會往廢礦坑裡鑽。 他不懂的是,那小夥子為何耍弄他? 腦子飛快轉動,他打量四周環境,瞧見礦洞外有台木推車,以及斷了柄的十字鎬,心裡有了打算。 他要留在廢礦坑不走,至多兩天,那可惡的小夥子見他沒從廢礦坑裡出來,定會來查看。 到時,來個「以牙還牙」應該不算過分吧! 以這些年來在「習藝苑」學到的求生方法,利用地利之便、取天然之材,要在這裡待個幾天不是問題。 瞧瞧,這會兒,他終於等到戲耍他的小夥子送上門來了。 思緒一定,他靠在礦壁上合眼小歇,小夥子清朗朝氣的喳呼聲傳來。 「衛德雅,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呃——」 苗盡柚腳步一定,一瞧見靠在礦壁上的人,到嘴邊的話攪和成團,最後團結一致,化為抽氣聲。 他坐在離礦口不遠處,身後是無止盡黝黑的礦洞,勾勒出他身著月牙白衣衫的修長身形,卻無法瞧清他的狀況。 死了嗎? 不是聽說衛德雅滿肚子壞水、滿腦子歪主意,聰明狡猾得像狐狸嗎?怎麼膽子小成這樣?待了一夜,他不會真被嚇死了、冷死了? 雖然從朝廷打算「徵收」苗家礦區開始,她在心裡便已經詛咒衛德雅無數次,但⋯⋯她打了一個冷顫,不敢再往下想。 「喂!死了沒?」 她揚聲再喚,卻得不到回應,倒是聽到自己精神十足的清嗓在空曠的礦洞裡迴盪再迴盪,詭異得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不似她焦急的反應,衛德雅處在暗處,深眸靜幽幽落在眼前背著光的身影上,若有所思。 他十分肯定,他認得那特殊的低柔聲嗓⋯⋯奇怪的是,刺目光影勾勒出的,卻是女子玲瓏的身段。 小夥子的聲嗓,姑娘家的身形? 他尚不及想透,重重的腳步聲充斥在四周,一步步朝他逼進。 驀地,一聲飽含不悅的清斥落下—— 「噢,你這王八烏龜蛋沒死,做啥兒不應我!」 他慢條斯理地掀了掀眼簾,藉著洞外的光線,瞧見那兩道長得極好的眉以及清麗可人的臉蛋⋯⋯ 心猛地一凜,「他」是個姑娘? 那兩道長得極好的眉不容錯辨,他卻沒料著,這小夥子竟是個姑娘家?! 見他不知在想什麼出了神,她略偏螓首打量著他,一臉遺憾地喃道:「糟了!不會真嚇傻了吧⋯⋯吭都不吭一聲,難不成中邪了?」 深眸靜靜打量著眼前那張彷彿恨不得他出事的可人面容,他徐聲開口:「本皇子不是王八烏龜蛋,也沒中邪。」 終於等到他開口,她挑眉覷了他一眼,卻不由得一窒。 這男人長得實在過分,鳳目、挺鼻、劍眉、薄唇,面色若玉,容貌俊美,擺在她眼前,讓身為女子的她也汗顏。 此時那雙鳳目透著不帶威脅的溫和眸光,正帶著點探究意味,定定瞅著她。 明明是那麼不具殺傷力的一雙眸,卻莫名的讓她感到一股脅迫感。 彷彿⋯⋯彷彿只要她再敢多說一句羞辱他的話,她便會被那一雙透著溫和眸光的眼給千刀萬剮似的。 訝於腦中兀自蹦出這般不爭氣的想法,她下意識地挺胸、仰高美顎道:「你爹是天闕王,你排行老八,不是王八嗎?」 是!只是沒人大膽到敢用這樣的詞形容他。 無言凝著她好半晌,他緩緩開口:「姑娘家說話,不應該這麼粗魯。」 「粗魯?」她把玩著長辮,轉著黑溜溜的眸,不覺自己的用詞有何不妥。「我只是實話實說,哪裡粗魯了?」 睞了她我行我素的可愛模樣一眼,他動了氣,表面卻依舊溫和。「我跟姑娘有仇嗎?否則為何騙我進廢礦坑?」 「沒仇,我耍你做啥?又不是吃飽撐著沒事幹。」 她這般坦白讓他頗感意外,驀地,一個念頭閃過。「妳⋯⋯不會正巧是苗大姑娘吧?」 她挑眉,朝他綻開如陽笑靨。 答案不言而喻,他沒想到自己竟會粗心到被一個小姑娘戲耍著玩。 「為什麼?」 「為什麼?」纖指慣性地捲著辮尾髮絲,她說得坦白。「沒為什麼,就是你惹得大姑娘我不爽快。」 說著,也不怕惹惱他,她一個勁地咯咯輕笑出聲。 那挑釁味十足的柔啞笑嗓,輕輕地迴盪在礦洞中再撞入耳壁,惹得他心火大熾。 此時他確信,苗家大姑娘絕對不似一般良家閨秀。 如此,無疑是讓「徵收」苗家礦區的事更加棘手。 「是為了朝廷﹃徵收﹄苗家礦區的事?」維持平和的溫和面容,他徐聲問。 「當然!我們苗家福澤深厚,祖產涵蓋了整個南肅礦區,錢多到賺不完,那又與你們衛家何干?」她笑睨了他一眼,話中帶刺。 他豈會不懂她話裡的意思。 「朝廷﹃徵收﹄苗家礦區不是為圖私益,而是為了天闕皇朝⋯⋯」 她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他的話。 「少搬那一套大道理出來,小女子我只是一介婦孺,只管底下採石工有沒有飯吃,沒寬廣的胸襟裝那些為國為民的豪情壯志。」 「﹃徵收﹄只是將主權轉移至朝廷手中,不影響礦區營運。」 「這道理我自然懂,只是⋯⋯」她頓了頓,朝他笑得好燦爛。「苗家這會兒是我當家,我就是不爽快有人從我手中搶走我的主權。八皇爺,您說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其實主權轉移是一個原因,但另一個讓她不願配合的最主要原因,在於弘定皇帝。 想當年弘定皇帝勵精圖治後大興改革,反帝派勢力被一舉擊潰,雖說賢能者依然能繼續留任,但泰半被削權降職。 若不是爹爹夠「圓融」,手中握有大把足以撼動朝廷的資源,弘定皇帝豈會放過他? 天知道若苗家祖業被朝廷給徵收了去,時時被朝廷掐著喉頭,她還有命當這個家嗎? 「苗大姑娘,妳這可是在威脅我?」他意味深長地望著她微笑問。 「是啊,我的確是在威脅你。」她好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法兒,我一個弱質女流不強勢些,如何應付那些覬覦苗家祖業的豺狼虎豹呢?」 他失笑,在這簡短對談中已然明白,苗盡柚不若他想像的那般簡單。 看來,他得做好與她長期斡旋的準備。 「難道苗大姑娘不怕,若苗家不配合,朝廷會強制徵收?」 「若百姓口中的弘定皇帝是這般專制,八皇爺您就儘管強著來。」 假使真得走上這一步,那她倒要瞧瞧,他有多大能耐去管好整個礦區,維持正常營運。 「難不成苗大姑娘不知道違抗聖命的下場?」他挑眉淺笑,以溫和的口吻吐出殘忍語句。 「知道,若皇帝老爺因為這樣抄了苗家,我也沒法兒。」 人人都說弘定皇帝是仁君,否則也不會讓兒子以軟性勸說的方式「談徵收」,想要說服他們。 她賭,賭弘定皇帝絕不會讓兒子以「強制徵收」的方式取得苗家礦業。 畢竟⋯⋯有損聖君英明形象。 深深望了她一眼,他朝她露出淡淡一笑,表情悠然。「那好,我大抵明白姑娘的意思了。」 在各持己見的狀況下,絕對談不出個所以然,他不認為該把時間耗在這裡。 充滿懷疑地瞥向他過分溫和的笑臉,她不敢掉以輕心,不相信他就這麼打消徵收念頭。 在她揣測著他的動機時,他溫沉徐嗓緩悠悠落下。 「可以勞煩苗大姑娘扶我離開這裡嗎?」 雖然他由頭到腳,甚至連一根頭髮也沒傷著,但他就是惡意的想要滅滅她的氣燄,好奇這樣的她是否與良善搆不著邊。 「扶你?」她回過神,颯爽的眉挑得老高。 「我受了點傷。」 好巧不巧,月牙白錦袍角邊被濺到了幾滴血,是被他烤來填肚的野鳥血。 輕蔑目光落在他衣角上的血,她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受了傷才沒法兒離開,她還真當他傻了呢。 只是就算真受了傷也不值得同情,她忍不住冷嗤了聲。「你是傻子嗎?發現被耍了還留在這做啥兒?活該。」 話說回來,一個大男人如此嬌貴怎麼成呢?她在心裡暗忖,卻也懶得證實他是否真受了傷。 彷彿可以由她輕蔑神情中讀出她內心的想法,他暗暗腹誹著。 可惜生得一張可人臉容,但性情卻極不討喜,不溫柔、不善良,牙尖嘴利,沒一丁點女子該有的溫柔婉約。 「如果姑娘沒惡整我,我也不會受傷。」他聳肩,神情無奈。 「你——」自知理虧,她咽下話,狠瞪了看起來極其無辜的他一眼後,才不耐煩地拉過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訝於她毫不扭捏、害羞的舉止,他微怔。 敏銳察覺到他的反應,她側眸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這麼扶著我,不怕惹人非議嗎?」 「你不是要人扶嗎?」她嫌惡地擰起眉,似乎對於他自相矛盾的疑問感到十分不滿。 「只是好奇,苗姑娘似乎和一般雲英未嫁的姑娘不太一樣。」 要是不看方才觀察到的缺點,她的言行舉止不拘小節,倒是頗有幾分江湖俠女的氣質。 莫名的,讓他心底興起一股想探索她的衝動。 「我能代我爹當起這個家,自然和一般姑娘家不同,再說⋯⋯」她略頓,接著朝他露出虛偽的笑。「八皇爺您是苗家的貴客,扶您,是小女子的榮幸。」 「不怕我藉機輕薄?」 兩人貼靠得極近,她柔嫩的粉頰、白嫩的玉頸以及身上那股清雅柚香,惹得他心生動搖。 他到底是男人,就算美得像女子,男人該有的反應卻也一樣不少。 奇怪的,反倒是她。 這般親密的距離非但沒造成她的不安,她反而笑得益發燦爛。 「不怕。若八皇爺不想缺手斷腳鼻歪嘴裂,就不會做出輕薄我的歹事。」 她說得篤定,卻挑起了他內心深處某個邪惡的念頭,讓他莫名想欺負她、瞧瞧她是否真這麼粗神經到連一點身為姑娘家的自覺也沒有。 主意一定,他腳步一個踉蹌,非常不小心地整個人撲到她身上。 承受不住他毫無預警欺上的重量,她哇哇大叫了兩聲,不爭氣地被他給壓倒在地。 隨著一股迫人的男性氣息襲來,胸口像是被大石板壓住似地,讓她疼得怒聲嚷嚷。「衛德雅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搞什麼?」 「苗姑娘,真對不住,興許是一日未進食,頭實在暈得厲害⋯⋯」他萬分抱歉地蹙眉,臉色微微泛白,看起來頗為憔悴。 「我管你是不是暈得厲害,快起來!」 沉重的男性身軀帶來的壓迫感,將她壓得幾乎要喘不過氣,深怕胸口那氣梗著出不來,她只好用力地大喘了兩口氣,免得內傷。 未料及她突然大喘兩口氣,那柔軟隨著呼吸抵著他的胸膛起伏、輕蹭,惹得一股無來由湧上的熱氣直往他的腿間匯聚⋯⋯ 他尚不及反應,她一意識到腰腹間抵著個硬挺之物,馬上震愕地瞠大眼。「衛德雅你這卑鄙無恥的王八烏龜蛋,你若敢拿你藏在身下的武器攻擊我,就休想和我談徵收!」 「我沒藏武器。」沉穩自若的神情一僵,他對於莫名其妙就被她撩起的自然反應,欲哭無淚。 「你當我傻子?」她惱聲開口,伸手探進彼此相觸處,一把握住那硬挺,準備戳破他的謊言。 突然被握住,他惡狠狠地倒抽了口氣,無法掩飾被她碰觸的感覺,喉間滾出一聲低吼。「放手!」 「你藏了什麼?」握扯著那似棍棒的武器,她執意不肯放手。 在她純真的質問及軟嫩手心的摸捏下,他不由自主泛過一陣輕顫,渾身緊繃、俊美玉顏漲紅,連溫和鳳眸也在瞬間變得凌厲熾熱。 以為他氣得面紅目赤,她生氣地叨唸。「奇怪了,我都沒氣了,你是在生什麼氣?」 「放、手!」強忍住想不顧一切釋放的衝動,他緊咬著牙,沉聲警告。 「你先答應我,不准拿你藏在身下的武器攻擊我。」 她再一次尋求保證,卻突然感到握在手中的硬挺之物,因為她的握扯彷彿更加腫脹、熱燙。 為什麼? 他到底藏了什麼武器?苗盡柚心裡好奇極了。 「我不會。」 這便是所謂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嗎? 他使壞的主意竟被她全然無知的模樣反將了一軍。 不知他內心想法,她冷哼了一聲,縮回手,不與他計較。 「算你識相,要是惹惱我,我先奪你的武器再把你踢出苗家礦區,讓你當個有負皇命的不孝子!」 無言苦嘆了一聲,他迅速拉開兩人的距離,保護好他的「武器」,若真讓她奪去他用來傳宗接代的「武器」,他勢必得扛上不孝子的罪名。 待他移開身子,她如釋重負地大吐了口氣,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忍不住側眸瞥了他一眼。「你到底藏了什麼奇怪的武器?怎麼似軟又硬、又熱⋯⋯」 當那詭異的字眼由口中吐出,不經意的一個思緒由腦中疾閃而過,苗盡柚倏地意會過來—— 她方才握住的,該不會是他的⋯⋯ 猛地倒抽了口氣,她不敢置信地圓瞠著眸瞪向他。「你、你、你⋯⋯怎麼可以這麼下流?」 「那是自然反應,與下流無關。」衛德雅感到十分無奈,由她的反應明白到,她終於弄懂自己有多愚蠢了。 「你、你⋯⋯怎麼可以有反應!」像是碰著不該碰的東西,她掏出手絹,歇斯底里地猛擦著手。 「我是正常、健康的男人,被妳又摸又搓又磨,怎麼會沒反應?」 滿腔慾火無處可消,他煩躁得失去往日的沉穩內斂,沒半點心思包容她誇張的反應。 管他是不是正常男人,一思及他的火熱在她的碰觸下起了反應,她一張臉赧得像是要燒起來。 「才、才摸個兩下就有反應,你、你⋯⋯簡直是淫穢不堪的斯文敗類,齷齪下流無恥⋯⋯」 在她激動的反應及形容下,他活似個發情、不知羞的登徒子,思及此,俊美玉顏跟著蒙上層陰霾。 「若只是摸個兩下就有反應,那或許是我的問題,但⋯⋯苗姑娘,妳不止摸兩下。」他冷著嗓提醒。 「你、你胡說什麼?我只是不小心摸了兩下,就兩下!」惡狠狠倒抽了一口涼氣,她不願承認自己方才猶如挑逗般的舉止。 瞧她窘得整張臉都快燒透,卻硬要撇清,他心裡大為不快,刻意提醒她究竟做了什麼。 「妳甚至大喘了兩口氣,拿妳軟綿綿的胸脯磨我,是男人都受不住這挑逗。」 「挑逗?!」她愕然一怔,不止臉紅,甚至感覺全身都要著火了。「誰、誰、誰磨你?是你壓在我身上,不喘那兩口氣,我會得內傷好不好!」 「說到底,我的反應是妳挑起的,此點無庸置疑。」他聳肩,壓根不理會她的解釋。 聞言,羞怒的情緒一股腦竄起,她一把將他推壓在凹凸不平的礦壁上,咬牙警告。「說,你的反應不是我挑起的!」 「我只是就事論事,苗大姑娘何必敢做不敢當呢?」沒想到她會有如此粗暴的行徑出現,他無辜開口。 眼底映入他一臉無辜、彷彿受害者的神情,她壓制在他頸間的力道重了一分。「說,你的反應不是我挑起的!」 直直凝著她殺氣十足的神情,他竟覺莞爾。「妳放心,我不會把今天妳摸我好幾把的事告訴別人。」 腦中轟然一響,她白皙的臉兒被他寬宏大量的口吻激得瞬間漲紅。 明明受害者是她,怎麼由他說來,她反倒成為加害者? 苗盡柚愈想愈不甘心,掄起秀拳,結結實實地朝他如玉般的俊臉,重重揮出一拳。 沒料到她會真的出手,他怔怔地看著她小小的拳頭,在他眼前直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