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宇宙&雙面間諜: 灰影人 1 (電影書衣版)+叛國英雄 (2冊合售) | 誠品線上

The Gray Man The Spy and the Traitor: The Greatest Espionage Story of the Cold War

作者 Mark Greaney/ Ben MacIntyre
出版社 遠足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特務宇宙&雙面間諜: 灰影人 1 (電影書衣版)+叛國英雄 (2冊合售):※灰影人(1)【電影書衣版】:Netflix史上耗資最鉅,羅素兄弟編導、好萊塢兩大男神RyanGosling和「美國隊長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輸通關密語【gray】結帳再折30元。"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馬克.格雷尼;班.麥金泰爾《灰影人(1) 【電影書衣版】》馬克.格雷尼Mark Greaney紐約時報第一名暢銷作家。《獵殺紅色十月》、《全面封鎖》作者湯姆.克蘭西(Tom Clancy)的御用合著作家,共同執筆《傑克萊恩》系列小說。馬克.格雷尼是國際關係和政治學專家。為了撰寫《灰影人》和《傑克萊恩》系列小說,他走訪超過十五個國家,同時與軍事和執法人員一起接受訓練。代表作有《灰影人》系列共十二部小說、湯姆.克蘭西《傑克萊恩》系列小說七本等。個人官方網站:https: markgreaneybooks.com 《叛國英雄.雙面諜OAG》班.麥金泰爾 Ben Macintyre歷史學家,曾任牛津大學莫德林學院院長,現為英國《泰晤士報》專欄作家。麥金泰爾著有多部叫好又叫座的間諜傳記,包括《A Spy Among Friends》、《Double Cross》、《Operation Mincemeat》、《Agent Zigzag》、《Rogue Heroes》、《Agent Sonya》。媒體評論這本《叛國英雄.雙面諜O.A.G.》是他最傑出的著作。李函、高霈芬、張韶芸、陳柔含、游淑峰、聞若婷;蔡耀緯《灰影人(1) 【電影書衣版】》李函畢業於英國格拉斯哥大學中世紀與文藝復興研究所,與美國密西根州立大學英文系。目前為專職譯者,希望透過不同的語言與文字,傳達更多故事。譯作有《克蘇魯事件簿》系列、《克蘇魯的呼喚》系列、《瑪莉官:時尚革命者》、《沙丘電影設定集》、《綠燈》與《碳變》等書。高霈芬畢業於臺灣藝術大學廣播電視學系、波特蘭社區大學音樂系、臺灣師範大學翻譯研究所。譯者信箱:kathykurious@gmail.com臉書專頁:I'm Kurious張韶芸政治大學英國語文學系畢業,畢業後從事文字翻譯、校稿與口譯工作,翻譯寫作時會進入心流狀態。喜歡故事、語言和光影,興趣是水彩寫生和在各處信步漫遊。陳柔含台大生化科技學系碩士,願將文字背後用心創造的火光帶給翻閱此書的你。譯有《金魚男孩》、《這是我的名字》、《沙漠詩集書店》等書。交流信箱:jouhanchen@gmail.com游淑峰台灣大學外文系畢,曾任地理雜誌採訪與編輯,目前為自由譯者。譯有《日本暴力政治》、《我是這麼說的:RBG 不恐龍大法官•人生言論唯一自選集》等書。認為能透過譯筆分享作家的思想與心靈,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聞若婷師大國文系畢業,曾任職出版社編輯,現為自由譯者及校對,擅長領域為小說。譯作包括《從前從前,在河畔》、《失落詞詞典》、《迷蛇記》、《看不見的圖書館》系列。賜教信箱:michelle.translator@gmail.com《叛國英雄.雙面諜OAG》蔡耀緯台灣大學歷史研究所碩士,譯有《大歷史:從宇宙大霹靂到今天的人類世界》、《當上帝踩到狗屎》、《暗渡文明》、《間諜、虐待狂與巫士》、《福爾摩沙.美麗之島》、《平凡的美德》、《1921穿越福爾摩沙》、《偉大的俄羅斯回來了》、《海上傭兵:十七世紀東亞海域的戰爭、貿易與海上劫掠》等書。

商品規格

書名 / 特務宇宙&雙面間諜: 灰影人 1 (電影書衣版)+叛國英雄 (2冊合售)
作者 / Mark Greaney Ben MacIntyre
簡介 / 特務宇宙&雙面間諜: 灰影人 1 (電影書衣版)+叛國英雄 (2冊合售):※灰影人(1)【電影書衣版】:Netflix史上耗資最鉅,羅素兄弟編導、好萊塢兩大男神RyanGosling和「美國隊長
出版社 / 遠足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ISBN10 /
EAN / 8667106513913
誠品26碼 / 2682204829007
頁數 / 688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7X23X4.9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灰影人(1)【電影書衣版】》【試閱內容1】

清晨,遠方的天空出現一道閃光,吸引了越野休旅車駕駛的注意力。駕駛渾身是血,他戴著奧克利偏光墨鏡,深色鏡片為雙眼阻擋了猛烈的陽光,但他還是瞇著眼,好像非常迫切地想看穿反光的擋風玻璃。那架燃燒的飛機旋轉俯衝而下,在天空留下一道有如彗尾的黑煙。
那是一架大型契努克軍用直升機。機上的人員好似身在煉獄,但駕駛卻暗暗鬆了口氣。他預計搭乘俄國製的KA-32T直升機撤離,那架直升機會從土耳其邊境飛過來,上面的機組人員全是波蘭傭兵。現在想想,垂死的大型契努克直升機雖然令人遺憾,但如果他要搭乘的KA-32T出事,情況只會比那架大飛機更慘。
他看著直升機失控下墜,燃燒後的油廢料玷汙了前方的藍天。
他駕駛越野休旅車,狠狠地將方向盤往右轉,加速朝東飛馳。渾身染血的他希望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鬼地方。他也希望自己能為契努克直升機上的美國人做些什麼,不過他知道自己無力改變別人的命運。
再說,他還得操心自己的事。他在伊拉克的西部平原疾駛了五小時,逃離那些被拋在後頭的骯髒事。二十分鐘內,他就要偷偷撤出這裡。一架直升機被打了下來,這代表武裝戰士在幾分鐘之內就會出現,他們會損毀屍體、拿著突擊步槍朝空中發射,蹦蹦跳跳地慶祝勝利,像一群他媽的弱智。
這是一場派對,渾身染血的駕駛卻不介意缺席,他唯恐自己也成了派對上的小禮物。
直升機往左側慢慢下沉,消失在遠處的褐色山脊之後。
駕駛牢牢盯住前路。那不關我的事,他告訴自己。他受過的訓練不是搜救,不是援助,更不是人質談判訓練。
他受過的訓練是殺人訓練。之前,他在敘利亞的邊界大開殺戒,現在是時候離開殺戮區了。
越野休旅車以超過一百公里的時速衝過煙塵。他開始與自己對話,他內在的聲音說想要回頭,想要趕到墜機的地點確認有沒有生還者。但他外在的聲音務實多了。
「繼續前進,詹特利,繼續前進就對了。那些傢伙完蛋了,你也幫不了他們。」
他說出來的話合情合理,但他內心的獨白就是不肯停歇。


《灰影人(1)【電影書衣版】》【試閱內容2】
日出前兩小時,廢棄的機場已經悶熱不已。為了不被遠方的人發現,一架笨重的洛克希德L-100運輸機熄了燈,在跑道盡頭怠速運轉。但機組人員還坐在位子上,手放在油門邊隨時待命。飛機的艙門降下,五個人站在柏油路上,轉動中的螺旋槳把乾燥的塵土和銳利的沙子吹向他們歷經風霜的臉龐和乾渴的喉嚨。所有人望向南方,視線越過小小的航站和鐵絲網圍籬,深入伊拉克西部無盡的黑夜。
這五人跟彼此距離不到三十公分,卻無法正常交談,因為即使飛機只是怠速運轉,艾利森四葉引擎也不斷發出震動大地的低鳴聲。如果沒有哈里斯獵鷹短距無線電和麥克風,他們的聲音就會像夜視鏡視線範圍之外的地景一樣消失不見。
馬克罕(Markham)用左手撥弄掛在胸前的黑克勒&科赫衝鋒槍,右手按著攜彈背心上的無線電發送鈕。「他遲到了。」
沛里尼(Perini)咬著繞過肩膀的吸管,從後背包裡半滿的水袋吸出溫水,再把水吐在簡易的飛機跑道上,右手拿著摩斯堡散彈槍。「如果這混蛋真的這麼厲害,他怎麼會無法準時撤退?」
「他還行啦。如果灰影人遲到,那一定有很正當的理由。」杜林(Dulin)說,他雙手扠腰,短管衝鋒槍橫在胸前。「保持警戒,任務很快就結束了,我們只要接到人、當個保母,過了邊境之後,就忘了之前曾經見過這混蛋吧。」
「灰影人啊,」麥維(McVee)崇敬地說,「殺掉米洛塞維奇(Milosevic)的人就是他。他溜進聯合國監獄,毒死了那個王八蛋。」他的MP5衝鋒槍掛在槍帶上,粗粗的滅音器向下,槍托撐在他的手肘下。
沛里尼說:「不對,你說反了,他毒死的是殺了米洛塞維奇的人。米洛塞維奇本來要供出聯合國官員名單,那些官員幫他在波士尼亞和科索沃進行種族屠殺,結果聯合國派了一個打手毒死米洛塞維奇。灰影人殺的是那個打手。」他又喝了一大口溫水並吐掉,「灰影人是個狠角色,他壞透了,沒血沒淚,什麼都不怕。」
馬克罕重複一次剛才說的話:「他遲到了,就是這樣。」
杜林看看手錶,「費茲羅伊說我們可能要等他,也可能要開槍戰鬥。方圓五十公里內的穆斯林都在找灰影人。」
原本不發一語的巴恩斯(Barnes)開口了:「聽說他是在基輔下的手。」他在離飛機艙門最遠的位置踱步,用M4突擊步槍上的三倍夜視鏡掃視黑夜。
「鬼扯。」杜林說,另外兩人立刻表示同意。
但麥維贊同巴恩斯的說法,「我聽到的也是這樣。灰影人獨自完成任務。」
馬克罕說:「不可能,基輔可不是一個人就能去的,再怎麼樣也要一支十二人的精銳部隊。」
巴恩斯在黑暗中搖頭,「聽說就只有一個槍手,也就是灰影人。」
馬克罕回話:「我不相信魔法。」
就在此時,五個人的耳機同時傳出喀啦聲,杜林舉起一隻手要隊員安靜,並按下胸前的發話鈕。「請重複發話。」
又是一陣喀啦聲,然後又一陣,最後從干擾聲中傳來幾個斷斷續續的字:「三十秒……動……追捕!」聲音難以辨識,但顯然很緊急。
「是他嗎?」巴恩斯問。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通訊裝置又傳來人聲,這次更加清楚,他們望向小機場前方敞開的入口。「我要衝過去!別開槍!」
杜林回覆:「訊號不佳,再說一次你在哪?」
一聲雜音後,「……西北方。」
這時北邊傳來碰撞聲和汽車喇叭聲,原本看著南邊的五個人轉頭,槍管對準北邊的聲音。一輛只剩一邊大燈的民用貨車撞進圍籬,從沙地彈跳到柏油路上,以飛快的速度衝向運輸機。
通訊裝置又傳來聲音,「還有別人!」
就在此刻,飛馳的貨車後方出現了車頭大燈,兩對、四對,愈來愈多車燈沿著寬廣的路面前進。
杜林花了一秒評估狀況,他壓過引擎聲,對機組人員大喊:「爬上艙門!」

───

五人全數上機,運輸機已經開始在跑道上滑行。一個身穿防彈衣、戴著手套的髒兮兮武裝男子衝上後艙門,麥維抓住他的手,把他拉上陡直的艙門斜坡。馬克罕猛力一扳液壓升降桿,關閉艙門。杜林用機艙對講機指示機師,四具渦輪引擎開始高速運轉,準備起飛。
艙門密閉後,穿著護膝的「貨物」跪在空蕩蕩的機艙中間。他的M4步槍掛在軍用胸帶上,槍裡的彈藥幾乎用盡,棕色的貼身上衣也有幾處破損。他戴著夜視鏡,臉上滿是汗水,粉底油膏也糊掉了。他取下頭盔,丟在因為起飛而傾斜的機艙地板上。熱氣從他濃密濕透的棕髮冒出,汗水也從鬍子滴落,好像漏水的水龍頭。
杜林把灰影人扶起來,讓他坐在機艙邊緣的長凳上,綁好安全帶,再坐在他旁邊。
「你受傷了嗎?」他問道。
灰影人搖搖頭。
「我幫你卸裝備吧。」轟隆隆的引擎聲中,杜林大聲說。
「我戴著就好。」
「隨便你。這趟航程只有四十分鐘,我們一到土耳其就前往安全屋,明天晚上費茲羅伊會給你進一步的指示,我們只會支援到那個時候。」
「謝謝。」髒兮兮的男人吃力地說,他盯著地板,雙手搭著掛在脖子上的黑色步槍。
另外四個人已經坐在機艙側邊的紅色長椅上並繫好安全帶,他們看著這個「貨物」,怎樣也不相信這位相貌平凡的人竟是個超乎常人的傳奇。
灰影人和杜林坐在甲板中央的棧板旁,棧板上頭的貨物用網帶穩穩固定住。
杜林說:「我去打給費茲羅伊,跟他說我們起飛了,順便拿水給你,馬上回來。」在急速爬升的飛機裡,他轉身走向機艙前方,同時掏出衛星電話。

───

凌晨三點剛過,倫敦灣水路上一棟白色辦公大樓的六樓裡,一位衰老的男人穿著發皺的細條紋西裝,用手指輕輕敲著辦公桌。他臉色蒼白,汗水滑下圓滾滾的脖子,滲進牛津布襯衫的埃及棉裡。唐納.費茲羅伊試著讓自己放鬆,讓他的聲音不要聽起來這麼擔憂。
衛星電話再度響起。
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他已經看了不下二十次這張照片。他的兒子現年四十歲,照片裡的他坐在海邊的吊床上,身旁是美麗的妻子,兩夫妻的腿上各坐了一個雙胞胎女兒,照片裡一家人笑容洋溢。
費茲羅伊移開眼神,看著手中那疊零散的照片,這些照片他也看了二十次。照片裡也是那四個人,他們是同一個家庭,只是雙胞胎長大了一點。
這是典型的監視照片:全家人在公園、雙胞胎在格羅夫納廣場(Grosvenor Square)附近的學校、媳婦在超市裡推著推車。從照片的角度和距離來判斷,費茲羅伊猜測拍照的人想讓他知道,他完全可以走過去對任何一個人下手。
洛伊的意思很明顯:費茲羅伊的家人隨時都可能被抓。
衛星電話第三次響起。
費茲羅伊長嘆一口氣,把照片丟在地上,一把抓起煩人的電話。
「史丹提(Standstill)發話,訊號如何,福克(Fullcourt)?」

───

「非常清楚,史丹提。」杜林說,他的耳朵貼緊衛星電話,試圖隔絕引擎的噪音。「你那邊訊號如何?」
「非常清楚,回報狀態。」
「史丹提,福克發話,已取得貨物並撤離。」
「了解,貨物狀態如何?」
「看起來很慘,但他說沒事。」
「了解,請稍等。」費茲羅伊說。
杜林用戴手套的手抹抹臉,望向貨機後方的四位人員,接著看向長凳另一頭的灰影人。因為夜視鏡、鬍子和粉底油膏,他的臉模糊不清,但杜林還是看得出來他累壞了。他靠在機艙的牆上,兩隻手搭在M4步槍上,眼神飄向遠方。杜林的隊員坐在灰影人右手邊,整齊劃一、全副武裝,但跟他保持了幾公尺的距離。
三十秒後,唐納.費茲羅伊回到線上。「福克,這裡是史丹提,任務有變,你跟隊員當然也會獲得應有的酬勞。」
杜林坐直一些,並皺起眉頭。「收到,史丹提,請更新指示。」
「我要取消送貨。」
杜林歪起頭,「不行,史丹提,我們不能回去機場,那裡敵人很多,而且――」
「不是那個意思,福克,我要你……銷毀貨物。」
一陣停頓。「史丹提,福克發話,請重複上一句話。」
衛星電話另一頭的語氣變了,變得沒那麼抽離,多了一點人性。「我……我遇上麻煩了,福克。」
杜林說話,他改變了說話的節奏,不再像無線電通話時的那般短促。「是啊,我想也是。」
「我要除掉他。」
杜林用戴手套的手撐著頭,手指輕敲臉頰。「你確定?他是你的人。」
「我知道。」
「◎我◎也是你的人。」
「這件事很複雜,老弟,這不是我平常的作風。」
「這樣不對。」
「我剛剛說過了,這跟原本說好的行動不一樣,所以你們都會獲得補償。」
杜林注視著貨物,他開口:「補償多少?」

───

五分鐘後,杜林看著隊員,伸手調整胸上掛著的無線電頻道旋鈕,發出幾個喀啦聲。
「不要說話。聽到就點頭。」巴恩斯、麥維、沛里尼和馬克罕抬頭張望,看到機艙隔板旁的杜林,他們便一起點頭。灰影人沒有察覺,茫然地盯著前方的棧板。
「聽好,史丹提要我們殺掉貨物。」明亮的機艙裡,杜林和隊員相隔十公尺,他看見大家臉上的驚訝後聳肩。「別問我原因,我只是領錢辦事。」
跟貨物一起坐在長凳上的四個人看了過去。灰影人離艙門最近,他繫著安全帶,胸前有一把M4步槍,蓄鬍的臉龐面向機艙地板。
他們再回望隊長,一起慢慢點頭。

《灰影人(1)【電影書衣版】》【試閱內容3】
早上五點,詹特利醒了過來,大腿上的槍傷灼熱抽痛,讓他整晚都睡不好。他痛苦地慢慢坐起來,往前伸展下背和膝蓋後方的肌腱,再站起來左右側身伸展。他不想停留在此,雖然他還沒決定自己的目的地,但愈早離開旅館愈好。
他匆匆到浴室小便,檢查一下腿上的包紮。他穿上昨晚的衣服,查看窗外是否有人監視。他沒發現不對勁,於是下樓,在五點二十五分離開旅館。
他已經在腦海裡列出今日的待辦事項。首先,他要去布拉格的祕密基地拿一把小手槍。他不會再搭飛機了,昨天他雖然搭乘了飛機,但這並不是他常做的事。如果搭飛機,就不能攜帶武器在身上,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因此搭乘班機是萬不得已的辦法。過去四年裡,他只搭了不到十二次。現在,他走過布拉格陰暗無人的街頭,身上沒有武器,他總覺得有些赤裸。唯一能給他帶來安慰的是腰帶上的蜘蛛牌小折刀(Spyderco),這是他從一個庫德族警察那裡買到的。雖然有比沒有好,但這終究比不上一把槍。
離開祕密基地後,他打算出城,用現金買一台便宜的摩托車,一路騎出布拉格,也許在捷克或斯洛伐克的幾個村落躲上一週。他希望這樣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等到奈及利亞總統下台之後,就不會再來煩他。
他總是能快速地把足跡清理乾淨,無人能比。詹特利正走向地鐵站,途中他決定在待辦事項加入一件更重要的事。一陣咖啡香從剛開門的咖啡廳飄了出來,那一刻他太想喝咖啡了,對咖啡因的渴望不亞於想要一把槍。
但他錯了。
咖啡廳外的暗街上濃霧瀰漫,詹特利才剛踏上階梯,走進這間小店,外頭就開始下雨。現在才早上五點三十分,他覺得自己應該是這間店今天的第一位客人。詹特利會說一點捷克文,他問候站在櫃檯後面的年輕女子,並指了指冒著蒸氣的咖啡桶和一大塊麵包。他看著膚色蒼白的女孩用保麗龍杯裝滿濃郁的黑咖啡,再把早餐麵包放進袋子。
此時,他身後響起門鈴的叮噹聲,三個男人走了進來,收起雨傘後拍掉大衣上的雨水。他們看起來像當地人,但詹特利無法肯定。詹特利把食物拿到小桌子上,並在咖啡中加入牛奶和糖,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抬頭看了他一眼。
隔著玻璃,詹特利看著牆上推廣讀詩的宣傳單,再慵懶地往右望向窗外陰暗下雨的街道。
幾秒後,他走出店外,無視早晨冰冷的陣雨,走向地鐵站。清晨又濕又冷,附近沒有其他行人,詹特利並不在意冷颼颼的天氣,甚至相當感謝,因為這樣的天氣為他疲憊的肌肉和大腦注入生命力。附近有幾台送貨的卡車,行經詹特利身邊時,他仔細查看每一道濕漉漉的擋風玻璃。他來到地鐵入口,走下陡峭的樓梯,疲勞的眼睛慢慢適應著刺眼的燈光,冰冷的白色磁磚反射著光線。
根據站內標示,他沿著蜿蜒的地下道走向月台,手扶梯帶他潛入這座昏睡的城市。轉彎後,他繼續前進,走進燈火通明的地鐵站深處。
他轉彎之前經過垃圾桶,把碰都沒碰的咖啡和麵包丟進去,接著他右轉,走兩步後停了下來。
他馬上繃起肌肉,手臂、背、腿、頸部和下巴都緊緊繃住。他的手伸向腰帶,拿出並彈開折刀,動作熟練,絲毫不拖泥帶水。
他轉身,往回走了一步,接著他跳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往前撲,把近八公分長的折刀捅向第一個跟過來的人,刀刃深深插入對方的喉嚨。
那個人長得高大、壯碩又結實,滿是筋肉的右手握著自動手槍。詹特利抓住他拿槍的手腕,讓槍口朝下,以免他的肌肉抽搐而向前開槍。
詹特利並沒有浪費時間去看這男子的眼睛。對方一開始的震驚與困惑,許久之後才轉變成驚慌與劇痛。灰影人把他往後推到地下道的角落,用他的肉身去撞翻第二個準備下手的人,這人才轉彎到一半,正要掏出槍。詹特利右手握著折刀的刀柄,刀刃還卡在第一人的喉嚨裡,因此他揮出右手,連著刀把第一人推向第二人,左手再去搶第一人的槍。第一人雖然快死了,但仍不放下槍。詹特利看到第二人倒下的身影後方還有一個人,第三人正舉起槍,準備開火。
詹特里把頭藏到第一人的胸前,越過那個跌倒的白痴,朝著最後一人前進。
震耳的槍聲撼動了地下道,低矮的天花板和狹窄走道放大了刺耳的爆破聲,詹特利感覺子彈彷彿打進他手中血淋淋的身軀裡面。第二聲響起,子彈再度打中詹特利的人肉盾牌。詹特利繼續推著這具身體,使出最大力氣,將血淋淋的屍體往第三人的方向扔過去。同時,他拔出第一人喉嚨裡的刀,再次試圖搶奪屍體右手裡的槍。刀是拿回來了,但屍體撞上第三人時,手裡依然緊緊握著槍不放。




《叛國英雄.雙面諜O.A.G.》【試閱內容】

第一章 在KGB長大的特務(截錄)

歐列格.戈傑夫斯基出生在蘇聯國安會,受它形塑、得它鍾愛,被它扭曲和傷害,而且只差一點就被它毀滅。這個蘇聯間諜部門就活在他的身心之中。他的父親終其一生效力於這個情報部門,每天都穿上國安會的制服,連週末也不例外。戈傑夫斯基一家住在指定的公寓大樓裡,鄰居都是間諜同仁,他們享用專為軍官保留的食品,閒暇時間則與其他間諜家庭社交。戈傑夫斯基是國安會的孩子。
國家安全委員會(KGB, Komitet Gosudarstvennoy Bezopasnosti)是人類所創造最複雜也最無遠弗屆的情報機構,它直接繼承了史達林的間諜網,將國內外情報蒐集、國內安全執法與國家警察的角色融於一爐。高壓、神祕又無所不在的國安會,滲透並控制了蘇聯人生活的每一面向。它根除國內異議、保衛共產黨領導、向敵對勢力發動間諜及反間行動,並威逼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蘇聯)的人民俯首帖耳。它在全世界吸收特務、布置間諜,無孔不入地蒐集、收買和竊取世上每個角落的軍事、政治及科學機密。在權勢鼎盛之時,國安會擁有一百多萬軍官、特務及線民,形塑蘇聯社會的深刻程度更甚於其他任何機構。
對西方來說,KGB這個縮寫本身就是「對內恐怖、對外侵略及顛覆」的代名詞,以及由千人一面的國家黑手黨運作的極權主義政體一切殘酷之簡稱。但生活在國安會鐵腕統治下的人們卻不這麼看待它。國安會肯定激起了恐懼與服從,但它做為近衛軍、做為抵抗西方帝國主義和資本主義侵略的堡壘,以及共產主義的衛士,卻也同樣受人景仰。成為這支享有特權的菁英部隊之一員,正是讚賞與驕傲的來源。加入這個部門就是一份終身職。「沒有『前國安會人員』這回事。」前國安會軍官弗拉基米爾.普丁(Vladimir Putin)這麼說過。這是一個嚴選成員的俱樂部,而且絕無可能脫離。在那些擁有充分才華及抱負的人們看來,加入國安會的行列既是榮譽,也是責任。
歐列格.戈傑夫斯基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從事其他工作。
他的父親安東.拉夫連季耶維奇.戈傑夫斯基(Anton Lavrentyevich Gordievsky)是鐵路工人之子,當過教師,然後被一九一七年的大革命轉變成一名盡心盡力、毫不質疑的共產黨員,正統意識型態的嚴格執行者。「黨就是上帝。」他兒子後來寫道。老戈傑夫斯基的忠誠始終不曾動搖,即使他的信念要求他參與不可告人的罪行。一九三二年,他協助執行了哈薩克的「蘇維埃化」,策劃從農民手中徵收糧食,以供應蘇聯軍人及城市所需。大約一百五十萬人死於由此導致的饑荒。安東近距離目睹了這場國家一手造成的饑荒。同年,他加入國家安全總局,接著加入史達林的祕密警察組織,即國安會的前身──內務人民委員部(NKVD)。他是政治總局的軍官,負責政治紀律及教化工作。安東與二十四歲的統計員奧爾嘉.尼古拉耶夫娜.戈爾諾娃(Olga Nikolayevna Gornova)結了婚,兩人搬進莫斯科一棟專供情報部門菁英居住的公寓大樓。長子瓦西里(Vasili)生於一九三二年。戈傑夫斯基一家在史達林統治下茁壯起來。
當史達林同志宣布革命遭遇了來自內部的致命威脅,安東.戈傑夫斯基已做好準備為清除叛徒貢獻一己之力。一九三六至三八年的「大整肅」(Great Purge),全面肅清了「國家公敵」:第五縱隊和隱藏起來的托派嫌疑犯、恐怖分子和破壞分子、反革命特務、黨幹部和國家官員、農民、猶太人、教師、將領、知識分子、波蘭人、紅軍官兵,以及其他許多人。其中大多數人完全無辜。在史達林疑神疑鬼的警察國家裡,舉發他人是最安全的保命之道。「寧可讓十個無辜者受苦,也不可放走一個間諜。」內務人民委員尼古拉.葉若夫(Nikolai Yezhov)說,「劈柴總會有碎木屑飛濺。」線民耳語、拷問者和劊子手上工,西伯利亞勞改營人滿為患。但如同每次革命必定上演的情節,執法者本人也免不了成為嫌疑犯。內務人民委員部也開始調查及清洗自己人。流血最慘重的那段時間,戈傑夫斯基一家居住的那棟公寓在六個月內被查抄了十多次。逮捕行動都在深夜進行:那一家的男主人先被押走,接著是其他家人被帶走。
其中部分國家公敵很可能就是安東.戈傑夫斯基舉報的。「內務人民委員部永遠是對的。」他這麼說。這個結論既完全明智,也完全錯誤。
次子歐列格.安東尼耶維奇.戈傑夫斯基生於一九三八年十月,那時大整肅逐漸接近尾聲,大戰則迫在眉睫。在朋友和鄰居看來,戈傑夫斯基夫婦似乎是理想的蘇聯公民,他們意識型態純正,忠於黨國,如今更養育著兩個健壯的兒子。歐列格出生七年後,女兒瑪莉娜(Marina)也誕生了。戈傑夫斯基一家衣食不愁,享有特權,而且安全無虞。
但細看這一家人就會發現破綻,表象之下是一層層的欺瞞。安東.戈傑夫斯基從來不談他在饑荒、清洗及恐怖統治期間的所作所為。老戈傑夫斯基是「蘇維埃人」(Homo Sovieticus)的絕佳範例,是共產壓迫製造出來的順從國家公僕。但內裡的他卻懼怕、驚恐,或許還抱有罪惡感。歐列格後來逐漸把父親看成是一個「害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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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即將畢業時,戈傑夫斯基被派往東柏林,以俄國大使館通譯的身分駐紮六個月見習。戈傑夫斯基對於第一次出國旅行的機會大感激動,奉召到S局聽取東德形勢簡報時更是難掩興奮。共產政權統治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是蘇聯的衛星國家,但無法因此豁免於國安會的關注。瓦西里已經做為非法派遣人員在那兒定居。歐列格立刻同意和哥哥聯繫,為他非正式的新雇主執行幾項「小任務」。一九六一年八月十二日,歐列格抵達東柏林,投宿於卡爾霍斯特(Karlshorst)郊區蘇聯國安會駐地的一間學生旅社。
先前數月以來,東德人經由西柏林逃往西方的人流匯聚成一股洪流。到了一九六一年,約有三百五十萬東德人加入了逃離共產統治的大潮,占東德全體人口的百分之二十左右。
隔天早上,戈傑夫斯基醒來時,發現大量推土機入侵東柏林。東德政府在莫斯科催促下,採取激烈行動制止逃亡潮。柏林圍牆正在興建,這道實體障礙將會隔絕西方與東柏林及東德其他區域。實際上,這座「反法西斯防護牆」是一道監獄高牆,由東德建造起來,將自己的公民圈禁在牆內。超過一百五十公里的混凝土和鐵絲網,連同地堡、反車輛壕溝和鏈狀柵欄,柏林圍牆正是鐵幕的實體顯現,也是人類建造過最令人不快的結構體之一。
戈傑夫斯基驚恐又敬畏地看著東德工人將邊界沿線的街道拆除,讓車輛無法通過,同時,軍隊張開了數英里長的帶刺鐵絲網。有些東德人意識到自己的逃亡路線正在迅速封閉,他們奮力翻越路障,或試圖游過邊界地帶的運河,不顧一切爭取自由。衛兵則沿著邊境部署,奉命射殺任何試圖由東德越界前往西方的人。這道新建的圍牆,讓二十二歲的戈傑夫斯基留下了強烈印象:「唯有建立一道實體屏障,並由瞭望塔裡的武裝衛兵增援,才能留住社會主義天國裡的東德人,阻止他們逃往西方。」
但戈傑夫斯基對於柏林圍牆一夜之間建造起來的震驚,並未妨礙他忠實執行國安會的命令。懼怕權威是本能,服從的習慣則根深柢固。S局給了他一個德國女人的姓名,她曾是國安會的線民;戈傑夫斯基得到的指示是探她的口風,確認她是否願意繼續提供情資。他透過當地的警察局找到了她的住址。應門的中年婦女對於一位年輕男子帶著花束突然出現,似乎泰然自若。喝過一杯茶之後,她表明自己願意繼續與國安會合作。戈傑夫斯基熱切寫下自己的第一份國安會報告。直到數月之後,他才明白實情:「被考驗的不是她,而是我。」
那年耶誕,他聯繫上瓦西里,哥哥那時以假身分居住在萊比錫。歐列格沒有向瓦西里吐露自己對於柏林圍牆建造的驚恐。他的兄長已經是國安會的職業軍官,不會認同這種意識型態動搖的表現。一如他們的母親向丈夫隱藏真實感受,這對兄弟也彼此保密:歐列格對瓦西里在東德真正從事的工作一無所知,瓦西里對歐列格真正的感受也毫無頭緒。兩兄弟一同觀賞了《耶誕神劇》(Christmas Oratorio)演出,歐列格「深受感動」。相形之下,俄國似乎是「一片心靈沙漠」,只聽得到官方許可的作曲家創作,像巴哈這樣「階級敵對」的教會音樂,被認為是頹廢的資產階級音樂而遭到查禁。
在東德度過的這幾個月深深影響了戈傑夫斯基。他親眼目睹歐洲在對立意識型態間的實體與象徵之巨大分裂,還品嘗了在莫斯科不允許享用的文化果實。他也開始從事間諜工作。「我非常興奮,早早就能體驗到加入國安會之後要做的事。」
其實,他已經加入了。
回到莫斯科,戈傑夫斯基奉命在一九六二年七月三十一日前往國安會報到。為何他要加入這個組織,執行一套他已經開始質疑的意識型態?國安會的工作令人嚮往,提供了出國旅行的承諾。機密很誘人。他也雄心勃勃。國安會可能會改變。他可能會改變。俄國也可能會改變。薪資和特權也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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