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野獸: 不當人類的生存練習 | 誠品線上

Being a Beast: An Intimate and Radical Look at Nature

作者 Charles Foster
出版社 大和書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變身野獸: 不當人類的生存練習:一場瘋狂、充滿傻勁與激情的突圍練習,獻給每一個渴望感受野性脈動、探索生存極限的人。從古老的半獸人神祇信仰、可變身動物的薩滿巫師,到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一場瘋狂、充滿傻勁與激情的突圍練習,獻給每一個渴望感受野性脈動、探索生存極限的人。沒有親口咬下生肉,別說你了解動物住洞穴、吃蠕蟲、睡糞便、裸身過冬,這些看似荒唐搞笑的脫序行為,正透過模仿轉換人類的視角,真實體驗動物們的感受!搞笑諾貝爾生物獎得主 不當人的勇氣!紐約時報暢銷書 化身動物,超越人類感官極限從古老的半獸人神祇信仰、可變身動物的薩滿巫師,到能和動物溝通的怪醫杜立德、甚至近年蔚為話題的動物溝通,人類始終有化身動物的渴望,也有想與動物心意相通的渴望。本書就是對這兩大渴望的具體回應。‧幽默、滑稽、傻勁、瘋狂,而又誠摯深刻的實錄。‧大膽新穎且成功的跨界寫作:生活實錄、神經科學與自然寫作的融合。主題包含動物行為學、認知科學、心理學和哲學。‧熱情、新鮮,野性十足、五感全開的極致新體驗,從動物感官體會世界樣貌,跳脫傳統生態寫作常見的「人類中心主義」和「擬人主義」窠臼,探索人類生存樣貌邊界。為了了解動物對世界的感受,也為了探索人類生存方式與意義的極限,佛斯特大膽捨棄人類視角,先後變身五種動物,體驗五感全開的驚奇生活:‧(帶著兒子)學習獾睡在地道中,度過暴風雨,吃蟲維生。‧模仿水獺用鼻子翻開石塊,用牙齒捕魚,在夜間泳渡河流。‧跟著狐狸蹤跡,重繪城市樣貌,翻垃圾桶討生活。‧如赤鹿般被獵犬追捕,裸身坐臥林間,還差點死在雪地中。‧追隨樓燕一路越過赤道,並親口一嚐空中的蟲群漩渦。這勇於跨越物種藩籬的練習充滿驚奇與妙趣,佛斯特也因此獲頒2016年搞笑諾貝爾生物學獎。而這本融合神經科學、心理學、動物行為學的自然寫作現代另類經典,不僅取得了詼諧自嘲與抒情詩意的巧妙平衡,更透顯出對人類與動物之間界線的深刻反思,對生存本質的叩問。成為野獸,或許最終能讓我們成為更好的人。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查爾斯‧佛斯特(Charles Foster)查爾斯‧佛斯特目前在牛津大學格林坦普頓學院擔任特別研究員。他是劍橋大學醫療法規與倫理博士,也是一位合格執業獸醫,對針灸療法非常感興趣。先前著作主題囊括旅遊、哲學、法律、靈性體驗生物學,以及利他主義與社群的演化。現在他與妻子和六個孩子住在牛津一棟搖搖欲墜的舊屋舍,裡頭堆滿書籍、灰塵、動物屍塊、面具和陰莖葫蘆套,他們在艾克斯穆爾也有一座小農舍。www.charlesfoster.co.uk■作者簡介蔡孟儒師大翻譯所碩士,目前過著白天翻電玩,晚上翻書的生活。譯有《擁抱逆境的生活練習》等書。歡迎指教:tsaidatsai@gmail.com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作者序第一章 化身野獸第二章 土(一) 穴居地道的獾第三章 水 游走水岸的水獺第四章 火 棲身燈火通明城市中的狐狸第五章 土(二) 奔馳於大地的赤鹿第六章 風 乘風飛行的樓燕後記謝辭參考資料

商品規格

書名 / 變身野獸: 不當人類的生存練習
作者 / Charles Foster
簡介 / 變身野獸: 不當人類的生存練習:一場瘋狂、充滿傻勁與激情的突圍練習,獻給每一個渴望感受野性脈動、探索生存極限的人。從古老的半獸人神祇信仰、可變身動物的薩滿巫師,到
出版社 / 大和書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9445146
ISBN10 / 9869445144
EAN / 9789869445146
誠品26碼 / 2681455651009
頁數 / 304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提供維修 /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二章 土(一) 穴居地道的獾
如果你把一條蠕蟲放進嘴裡,牠會感覺到那不祥的熱度。你以為牠會趕緊往深處爬,掉進你的食道,因為暗處通常是安全的避風港。但是牠沒這麼做,牠會從你的齒縫鑽出來。我的牙齒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縫隙,一九七○年代的雪菲爾市(Sheffield)可沒人戴牙套矯正。蠕蟲會把身體縮成細細一條線,拚命擠出隙縫。如果被昂貴的牙托擋住,怎麼鑽都鑽不出去,蠕蟲就會陷入瘋狂,猛烈搖動,軀體中段像離心機一樣快速旋轉後半段,鞭笞你的牙齦。最後牠會非常挫折,蜷曲在舌繫帶旁邊潮濕的空間,思考自己的處境。等你再次打開嘴巴,蠕蟲就會用身體尾端壓住嘴巴底層,像彈簧一樣彈出去。
蠕蟲在嘴巴鑽動的感覺很噁心。火葬絕對比土葬好多了。
第一次咬住蠕蟲的時候,我以為牠會像每個釣魚客熟悉的畫面(希望釣魚客也覺得討厭)一樣,不停扭動,想掙脫魚鉤。結果卻不是這樣。連我這種不敢用臼齒把蠕蟲磨碎,所以斯文地改用門牙咬斷的人,主要是用壓碎的方式吃下蠕蟲。壓碎和其他動作不同,被壓碎的動物只會臥倒,似乎不覺得痛。有一次我在蘇格蘭被重物壓到手臂,我完全不覺得痛,反而受到腦內啡的影響,產生飄飄然、彷彿上天堂般的麻醉快感。而且看到自己碎片的骨頭和分離的神經,也會完全讓人忘卻疼痛。或許環節蠕蟲(annelid worms)也有某種靠中介鎮靜自我的粗略系統,但我認為不太可能,從演化角度來看,這種功能既突兀又過於奢侈。總之,蠕蟲被咬斷之後就會停止反抗,乖乖被我收入嘴裡咀嚼。
蠕蟲吃起來黏糊糊,帶有土味。牠們是最道地的食物,借用品酒人士的話來說,就是有一股非常特殊的風土(terroir)。法國夏布利(Chablis)的蠕蟲有一抹礦物的餘韻,在嘴裡久久不散。法國皮卡第(Picardy)的蠕蟲有濃濃的黴味,充滿腐土和斷木的味道。英國肯特原野(the high Kent Weald)的蠕蟲新鮮又單純,適合搭配炭烤比目魚一起享用。薩莫塞特平原的蠕蟲有一種皮革和黑啤酒的過時古板風味。但威爾斯黑山的蠕蟲就很難定義了,如果矇著眼吃,這種蠕蟲絕對是陷阱題。我的技巧還不足以形容黑山蠕蟲的滋味。
蠕蟲的味道主要來自身軀。黏液的味道和身體不同,而且每一種蠕蟲的黏液吃起來也不一樣,非常神祕,跟身體的風土沒有明顯關聯。用力吸吮黏液的話,你會發現夏布利蠕蟲的黏液是檸檬草和豬糞的味道,至少春天是如此。原野蠕蟲的黏液則充滿了電線燒焦味和口臭。
蠕蟲的味道會隨季節變化,但沒有你想像得那麼明顯,反而是顏色的改變比較顯眼。諾福克郡(Norfolk)有兩種顏色的蠕蟲,一種像嬰兒尿布的白,一種則是石蠟白。儘管這兩種顏色的蠕蟲一年四季都有,不過和一月相比,八月時尿布白明顯要比石蠟白多得多。
一般獾的食物有八成五都是蠕蟲。這件事降低了獾的魅力,同時也讓獾變得更加難以接近,這道難關更激勵了我的精神。
獾是最好也是最糟的起點。獾是最糟的起頭,因為我們自以為瞭解獾。我們小時候最喜歡擬人化的獾,就算長大之後少了一點熱情,擬人化的獾還是很討人喜歡。牠們那不輕易脫臼的寬大下頜會叼著一管藥草煙,那對為了找尋蠕蟲和樹根而可在夜間移動數千英哩、吉普賽人最愛煙燻烤來吃的後腿,穿起厚絨斜紋棉布長褲可真帥氣。那雙掘起土來強而有力、還會拍打機器的前腳,看起來就可以在週日曬完日光浴之後,輕鬆解開背心的黃銅鈕釦。獾住的家看起來都有百年以上的歷史,暗示獾很有智慧,把家蓋得十分堅固。聽到其他愛幻想的動物提出意見,牠們那顆帶有暗色條紋的頭就會充滿威嚴地搖了搖,表示不贊成。
獾也是最好的起頭,因為比起洗刷蒼鷺(heron)不潔的罪名,破除人們對獾的既定印象容易得多,而且我對蒼鷺的研究也較淺。跟隨獾是燃起情感的最佳途徑。牠們是很棒的老師。在天色漸暗的森林裡,獾會睜著機靈的雙眼盯著你,若有所思般用前掌撥弄著燈芯絨吊帶褲,然後把你的臉蛋劃得皮開肉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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獾對我的意義就是伯特和黑山。原因不是獾跟威爾斯中部有明顯的關聯,其實這兩者無關。薩莫塞特、格洛斯特郡(Gloucestershire)或德文還比較有關係。最大的原因是伯特有一台JCB挖土機。
我和伯特很久以前就認識了。我們曾在地球最討厭的幾個地方一起流血、受苦、咒罵和痛飲。現在他到英國最陡峭、最貧瘠的土地開墾耕種、從容漫步,在大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曠野的搖錢幼苗被石塊和坡度阻擋了生路,山谷也被滴著水珠的闊葉林擋住了。但是伯特不在意。自己在家釀蘋果酒、享受性愛、遍覽山水風光不需要幾個銀子。
我們在阿伯加文尼車站(Abergavenny)和伯特會面,我還帶著八歲的湯姆。獾是重視社交和家庭的動物,無法離群索居。湯姆患有徹底的閱讀障礙,他也因此獲得一項美妙的天賦,可以從更完整親密的關係角度去看世界。我想,這樣的湯姆遠比我更接近獾。他沒有遺傳到我的悲劇病狀──我認為只有可以當成邏輯命題的事物,才有賦予意義的價值。
獾的溝通方式很有效,內容也豐富,但是大家都認為他們的溝通內容絲毫沒有抽象成分。抽象是書寫語言建構出來的災難,用語言指涉文字本身以外的事物,把根變成「根」這個字,再用層層細微的差別包覆它,厚到差點害事物本身窒息。湯姆曉得根是什麼,他永遠不會搞錯,就跟獾一樣。獾喜歡啃樹根,不喜歡啃抽象概念。湯姆從生態學的角度,用關係(與其他人類的關係,以及跟大自然的關係)定義「湯姆」這個詞,他由各種關係組成,在關係裡存在。這比我對自己的認知更精確、更健康、更有趣,也更接近獾。我懷疑獾的巢穴裡根本充滿了致病的原子論。另外,湯姆身高四呎半(一百三十七公分),我六呎三(一百九十二公分),從離地高度而言,湯姆的視角也比我更接近獾。刷過獾臉頰的蕨類植物也同樣刷著他的臉龐,他的鼻子比我的更靠近腐葉堆。湯姆、我和所有獾最後都會化成腐葉堆的一部分,被蠕蟲吃進肚子裡。
我們跳上伯特的Land Rover越野車出發,又開回來載貨,將貨物綁在後保險桿上,開去烤派店吃了用禁止食用的牛肉做成的肉派(因為實在不是很想吃蠕蟲),最後再去農場。
幾年前,我在伯特的廚房頭一次認真反思變成另一種動物的可能性。伯特活像隻兩棲動物,快樂地在人性和野性之間貪婪吃喝,但這並不是我想變成動物的原因,我一直都很清楚。那只是他的魅力來源。我想變成動物也不是因為他的廚房不斷在野外和《粉紅豬小妹》(Pappa Pig,或譯「佩佩豬」)的界線之間轉移。原因其實是他的妻子梅格,梅格是一位女巫。
我說的女巫是你能想到最棒的那種女巫。壞女巫會用針扎蠟娃娃害人,梅格則是用針扎治療人們。不過她對個體之間相互連結的概念,在中世紀的英格蘭可是會將她送上木柴堆被燒死。
與其說伯特是一位丈夫,不如說他是供女巫驅使的精靈,是跨越專制物種界線來幫助女巫的夥伴,這位蓬頭垢面、蹦蹦跳跳的小精靈即使一腳被捕獸夾束縛,也依然很愉快。
十五年前,我和伯特在撒哈拉沙漠的馬拉松活動認識,當時他穿登祿普的「綠光」(Green Flash)網球鞋跑步,我替他那雙被磨破傷重的雙腳擦碘酒,他於是邀請我拜訪他的農場。
他在這個村子出生,一路從納米比亞的鑽石礦坑、劍橋,到衣索比亞、阿富汗和加薩的獸醫診所,接著進入梅格迷人的底褲和經過修剪的光溜之地。
他們的廚房交織著各路景色。窗外的山丘流瀉在地毯上,電腦旁掛著一把青銅器時代的斧頭。《西藏度亡經》(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斜靠著傑米‧奧利佛(Jamie Oliver)的食譜,一鍋迷幻藥草就擺在雞肉塊旁邊。
梅格認為不論是我或是其他任何人,全都理所當然能變成動物。
「放眼所有文明,人們一直在變身。薩滿巫醫在人的軀體與熊、烏鴉等動物的軀體來去自如。你想飛翔嗎?一堆雞尾酒都能給你一對翅膀,那裡就有一些酒譜。」她指著書櫃說。
「你想變成狐狸嗎?只要在不見光的房間點一根蠟燭,帶一隻雞,多練習就會了。畢竟這些生物在進化史上,只不過比我們更靠近上游一點。我們可以划船逆流而上,我有認識的船伕。或者,如果你夠聰明,你可以直接逆轉流向。」
我當時深信不疑,現在也沒有一絲動搖。我想要這種能力,但也懼怕這能力。我倒是讀得下生理學書籍,也不怕感同身受。我想知道他們能帶我進入獾的皮肉到多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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