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 捌 | 誠品線上

一品仵作 捌

作者 鳳今
出版社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商品描述 一品仵作 捌:男兒在世,可忍辱負重,卻不可叫妻兒受人輕慢。她是他的髮妻,縱然今日只餘半壁江山,他也會許她天下,許她名分,許她四海來賀。★瀟湘書院超過2000萬點閱率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男兒在世,可忍辱負重,卻不可叫妻兒受人輕慢。她是他的髮妻,縱然今日只餘半壁江山,他也會許她天下,許她名分,許她四海來賀。 ★瀟湘書院超過2000萬點閱率、4萬名讀者收藏! ★榮獲2020揚子江網路文學作品大賽二等獎及最具影視改編潛力獎! ★瀟湘書院金牌作者《傾城一諾》「鳳今」最新巨作,顛覆傳統刻板印象,打造東方版古代女福爾摩斯探案錄!微表情專家+法醫博士重生到古代探案查證,全場高能毫無冷場!賤籍毒舌高冷女仵作,靠專業征服天下! ★搶先出版繁體版,收錄完整劇情、作家獨家台灣序言! ★故事高潮迭起、結構嚴謹、文句優美,作者的用心,你看得見! ※故事介紹 我立志平冤,不為青史留名,為的是不負所學,問心無愧。 此志不移,死生不改。 兩國觀兵大典聲勢浩大,軍容整肅,呼延昊卻在演武之際,不懷好意地點破暮青的女兒身,說要立她為閼氏!此言如平地春雷,打得百官震驚,全軍譁然。那屢破凶案,糾舉亂黨,統領麾下五萬水師強兵的智將、全營奉若神明的都督,竟是個……女子? 在高臺之上,萬軍面前,步惜歡深情一笑,直接立暮青為后!今日終能公開名分,不再讓所愛之人委屈;暮青揭去面具,露出清麗真容,風姿世間難得,驚豔時光。此後,他倆攜手並蒂,一國帝后,生死與共。 與榮寵同步加身的,是元家掀起的叛亂。現下暮青雖貴為皇后,下一刻若敗,卻要為江山陪葬。進退之間,天淵之別,而她毫不猶豫地選擇對她全心相待的步惜歡,去對抗同樣心悅於她、萬分照顧她,卻被家族推到了對立面,不得不反的……元修。 十年昏君,今朝終究洗清汙名,力抗竊國叛將;十年英雄,卻謀朝篡位,一夜之間成了亂臣賊子……造化弄人,誰能想到? 瀟湘書院金牌作者「鳳今」最新力作! ※讀者好評不斷 .「描寫細膩,從驗屍的科學性,到微表情的觀察表述,再到犯罪心理學的探究,加之暮青為所愛之人而改變的心理歷程,多個角度的描述,使暮青這個人物的性格更加鮮活,非常好看!」 .「作者文筆好,文字功底深,情節精采引人入勝,真是一部不可多見的好作品啊!」 .「寫得太好了,故事內容相當有趣,感覺比其他的穿越作品還好看,真的真的很棒。」 ※經典佳句 .「人生在世,總有理想,販夫走卒,帝王將相。就像每個帝王都希望能成為明君一樣,我只願我能不負一生所學,求一世天下無冤。。」 .「我不贊成殺人,那有違我所受的教育,但你所受的教育與我不同,所以我認為你狠毒不代表你有錯。你無需在意我的想法,我不喜歡將我的想法強加於人。我不贊成殺人,我自己去做便可,不求別人也做得到。你即便做不到,我也不認為你有錯,只要這井裡埋著的不是無辜百姓,你便不會是暴君。」 .「承諾就像戀愛,有的人總擔心戀人出軌,恨不得日日看得牢牢的,殊不知,他若是那多情之人,看也看不住,他若是不是那多情之人,又何需去看?」 .「天下無戰事與天下無冤,只怕是自古最難之事。」 .「戀愛使人智商為負!她不能想像她智商為負的樣子,也不允許這種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讚譽推薦 專欄作者:說書人柳豫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鳳今鳳今瀟湘書院金牌作者,溫柔多情的雙魚座O型。因喜愛玄學而動筆寫下《傾城一諾》。文字細膩卻不矯揉造作,劇情引人入勝,下筆前會構思並塑造完整的結構。面對不理解與枯燥的寫作生涯,就是努力堅持下去。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第一章 再入虎口 第二章 上元血夜 第三章 執手相守 第四章 洞房花燭 第五章 千里博弈 第六章 渡江之戰 第七章 鳳駕回鄉 第八章 微服激辯 第九章 皇后授業 第十章 君臣博弈 第十一章 怒罵公爹 第十二章 此去南圖 第十三章 何氏自薦

商品規格

書名 / 一品仵作 捌
作者 / 鳳今
簡介 / 一品仵作 捌:男兒在世,可忍辱負重,卻不可叫妻兒受人輕慢。她是他的髮妻,縱然今日只餘半壁江山,他也會許她天下,許她名分,許她四海來賀。★瀟湘書院超過2000萬點閱率
出版社 /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ISBN13 / 9786263088726
ISBN10 / 6263088729
EAN / 9786263088726
誠品26碼 / 2682049047000
頁數 / 344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5X1.7CM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男兒在世,可忍辱負重,卻不可叫妻兒受人輕慢。她是他的髮妻,縱然今日只餘半壁江山,他也會許她天下,許她名分,許她四海來賀。

試閱文字

內文 : 一品仵作8試閱

鄭家莊。
一間老院子裡飄著藥香,東屋榻前攏著素帳,榻上之人面白清瘦,靜臥之態如青竹迎風,雖在病中,猶不減凌霜之姿。
婦人的目光落在榻腳那身殘破的戰袍上,一個孩童守在一旁,身穿胡袍,手裡握著把彎刀,刀未出鞘,眼神卻讓人想起山裡的狼。
胡人的孩子……
「咳!」
屏風外傳來一聲咳嗽,婦人嚇了一跳,轉身時腰身圓隆,竟已有孕在身。
鄭當歸端著藥碗,見妻子出來,低聲道:「藥已放溫了,姑娘可睡了?」
「睡了。」蘇氏將藥碗放到桌上,拉著鄭當歸到了院子裡。
鄭當歸心知所為何事,安撫道:「有娘和為夫在,你莫擔憂。」
「可妾身瞧這姑娘姿容非凡,非尋常人。」
「正因如此,她的話才有幾分可信。」尋常女子怎敢漠視禮法,從軍為官?再說那三品將袍、都督府的腰牌和水師的兵符都是貨真價實的,一個女子怎有本事竊得軍機要物,又怎能詳述那日開棺之事?
「夫君可有想過……」蘇氏瞥了眼屋裡,壓低聲音道:「女子為官乃是死罪,收留要犯,罪當連坐!」
鄭當歸看向蘇氏,蘇氏羞於迎視,但當她看見隆起的肚腹,不得不將愧意埋入心底。「公公過世得窗苦讀多年,只等使些銀錢便可拜入名士門下謀個官職。婆母年事已高,妾身腹中尚有未出世的孩兒……夫君,都督有恩於我們,難道我們就該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去還?」
鄭當歸無言以對,蘇氏見他有所動搖,又道:「都督理應視胡人為敵,為何會帶個胡人孩子在身邊?夫君,公公可是死在胡人手裡的。」
蘇氏之言皆在理上,鄭當歸心中矛盾,一時難做決定,只道:「且讓姑娘將藥服了吧,待她醒來再問就是。」
「夫君!那姑娘遍體鱗傷,必是遭人追捕,逃來此處的。追捕她的若是官府之人可如何是好?此事當早做決定!」蘇氏苦言相勸,話音剛落,就聽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倒是盼著官府兵至,可惜今夜若有人來,多半會是遼兵。」暮青迎風立在門口,傷病纏身,卻不減鋒芒。
蘇氏難掩慌亂,鄭當歸滿臉愧色。「暮姑娘……」
「今日有亂黨趁觀兵大典之機在京中生事,午時城門就關了,我被遼帝劫出城來,幸得小王孫相救才得以逃脫,因有傷在身,故而來此。」暮青隻言片語便將事情說了,這番話聽在鄭家人耳中卻句句如雷。
「我已將遼兵引去官道,但的確不敢保證此計必成,此行是我思慮不周,就不再叨擾了,就此別過。」暮青說罷出屋,來得突然,走得乾脆。
「姑娘留步!」鄭當歸急忙出聲留人。「附近是深山老林,姑娘能去何處過夜?」
「你無需知道。」
「可姑娘有傷在身,燒熱未退,體內積有寒毒。春夜寒重,在外過夜恐怕……」
「你既不敢留我,說這些又有何用?莫非關切幾句便可無愧?」
鄭當歸面紅耳赤,暮青折回屋中,將湯藥飲盡,復又出了屋。
「人命無貴賤,親恩大過天,何需有愧?驗屍平冤乃我一生之志,不為施恩於人,你無需覺得虧欠。如若有愧,這碗湯藥足矣。」暮青走向院外,夜風留不住遠去的身影,只留下只言寡語:「多謝,別過。」
「都督!」院門開時,鄭當歸從屋中抱出一件大氅。
這聲都督,無比確信──雖然不熟,但世間能言命無貴賤之人,氣度胸懷非他人能仿。雖是女兒身,亦改了容顏,但世間不會有第二個英睿都督。
暮青轉身,見鄭當歸跪在院中,滿臉愧色,指向南邊。
「此去向南,半山腰上有間祠堂。這大氅是獵戶用老狼皮縫製的,這些年寒冬時節,在下行醫路上全靠此衣禦寒,都督若不嫌棄,還請披上,切莫受寒。」鄭當歸將大氅奉過頭頂,誠心相送。
暮青沉默片刻,折返收下。「大恩不言謝,若今夜無事,日後定當奉還,別過。」
說罷,一大一小便走出鄭家,沒入了夜色。
暮青攏著狼皮大氅,風侵不進,卻體力不支。她從山溝裡拾了根木棍借力,呼延查烈背著只包袱,裡頭裝的是那身破戰袍。
「阿爹說過,善良會將人變成羊羔,要麼被人宰殺,要麼被狼群啃食。」
「那你阿爹沒教過你,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塞翁?」
暮青聽著呼延查烈疑惑的聲音,忍不住一笑,覺得這才是稚子該有的樣子。於是,她邊爬山邊話塞翁,一大一小兩道人影在崎嶇的山路上慢慢前行,待典故講完,一抬頭已看見了祠堂。
祠堂並未上鎖,坐向避風,比山道上暖和些。
「妳覺得他能找來這裡嗎?」呼延查烈眉頭深鎖,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來山中看似是找罪受,但興許能避禍端。
也就是說,她覺得呼延昊有可能會找來?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定會派人去官道,但世間之事沒有絕對,我當然希望他不要找來。」暮青道。
呼延查烈指著山下問:「如果他找來,妳覺得那家人可靠?」
暮青沒答,因為答案顯而易見,她只是順著呼延查烈指著的方向望向山下。
這一望,她不由愣了愣。
夜色更深,星河如畫,村中不見燈光,唯有村南一座院子裡亮起了一盞燈,燭光細若螢火,似乎游移了一段路,而後停了。
那是鄭當歸家的院子。
鄭家來人了?
暮青正猜著,只見燭光乍盛,而後乍滅。
呼延查烈警惕地問:「來人了?」
「何止?只怕來者不善。」暮青寒聲道,那燭光不對勁。
「是他!」呼延查烈憑直覺道,他退進祠堂裡,背上小包袱就奔了出來。「我們不能留在這裡,去哪兒?」
鄭家人不可靠,一定會供出他們藏在此處,現在走還來得及。
但呼延查烈走了幾步,沒聽見腳步聲跟來,不由回身望去,見暮青仍在原地。
祠堂外的老樹發了新芽,暮青在樹下披著大氅迎風而立,一襲素裳上落著細碎的光影,彷彿天闕山河皆負於肩頭,又彷彿一縷清風,隨時可乘風化去,死生不復尋。
呼延查烈忽然生出害怕的情緒,小心翼翼地問:「妳走不動了嗎?」
令他安心的是,樹下之人走了出來,他鬆了口氣,卻聽那人道:「我還有下山的力氣,你就不必與我同路了。」
「下山?」
「是。」
「救人?」
「嗯。」
「妳是不是蠢!」呼延查烈怒問。
暮青笑了笑,在孩子面前蹲了下來,說道:「我下山後,你安心在祠堂裡過夜。呼延昊對我志在必得,我自有辦法讓他無暇他顧。若天亮後我沒能回來,你就原路折返,回到官道,見機行事。」
暮青把腰牌和兵符遞了出去。「我有件事託付給你,把這兩樣東西交給大興皇帝,還有……」
她撫上簪子,指尖的涼潤感將她帶回那年初夏,斷崖山頂,老樹之下。這支翠玉竹簪是他為她備的生辰之禮,她從沒想到會有送還之日。「此物你帶上,見到他,就說是我所托,他會保全你,你信他便可。」
暮青將三樣東西交給呼延查烈,而後起身北望,絕然走遠。

鄭家的主屋裡亮起一盞油燈,八口人被綁成一團,面色驚恐。
呼延昊拿彎刀撥著燈芯,東西屋裡傳來翻箱倒櫃之聲,少頃,兩個王衛前來稟道:「大汗,沒發現人。」
鄭家人聽不懂胡語,卻見呼延昊森然一笑。
刀仍在火上烤著,呼延昊看刀不看人,只問:「人在何處?」
老仵作以為呼延昊問的是郎中何在,於是笑道:「回大汗,鄭郎中在……」
嗤!
話音未落,血線一揚,老仵作血濺三尺,潑了鄭當歸一臉。
呼延昊將刀遞進火裡,滋啦一聲。
王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娘!」鄭當歸大驚,剛想撲向娘親,眼前便擋來一只寶靴。
呼延昊道:「藥爐尚溫,她沒走遠。本汗只問一遍,人去了何處?」
鄭當歸這才想起藥爐還在院子裡,於是慌忙答道:「大汗誤會了,小人之妻懷有身孕,院中煎的是安胎藥。」
「安胎?」呼延昊冷笑著看了蘇氏一眼,王衛將蘇氏提來,他將燒得通紅的刀從火上撤下,二話不說,猝然出刀!
鄭當歸喊慢時,刀已劃開蘇氏的衣裳,血色染紅了鄭當歸的雙眼,他急忙呼喝道:「慢!都督在──」
「在此!」這時,一道清音擲來。
呼延昊倏地抬頭,院中無燈,星子滿天,老樹新芽嫩黃,南牆上立著個人,素布為裙,折枝為簪,素衣纖骨弱比春枝,清卓風姿卻勝老松。
這是他第一次見她卸甲,那迎風翻飛的兩袖素白與髮邊簪著的兩葉嫩黃織成一景,此後一生,他常於夢中再見。
「放人,我跟你走。」暮青聲音清冷,澆醒了呼延昊,也澆醒了鄭家人。
鄭當歸哽咽,愧不能語。
呼延昊問:「沒想到本汗能找到妳吧?」
「沒想到。」暮青答,聽起來很誠實。「沒想到你會傷得這麼重。」
看見老仵作,她就什麼都明白了。她逃走時急,只能斷定呼延昊受了傷,卻沒想到他的傷會重到要找郎中的地步,畢竟他有神甲護身。
「妳在關心本汗?」
「當然,我一直關心大汗何時歸天。」
兩人遙遙相望,半夜不見如別經年,語氣頗似老友寒暄。
呼延昊大笑揮刀。「妳該關心的是他們何時歸天。」
暮青大怒。「住手!」
「娘子!」鄭當歸挺身撞向呼延昊,卻被王衛踹倒,一口血噴出,血裡躺著兩顆斷牙,沒掙扎幾下就暈了過去。
蘇氏的衣裙被血染透,一雙兒女止住啼哭,二房夫妻抱著尚在襁褓中的嬰孩,驚恐至極。
呼延昊道:「本汗許妳閼氏之位,妳卻一心逃走,而今回來,以為只要肯出關,本汗就會既往不咎?妳不回來,他們也許還能活命,可妳為了他們而回來,他們反倒非死不可了。」
鄭家人聞言一臉錯愕,蘇氏喉前綁著的麻繩磨破了皮肉,驚恐之下望著屋外罵道:「掃把星!原以為是救星到了,到頭來卻是催命閻王,明知追兵在後,還要來我們鄭家,連累我腹中孩兒,老少八口!」
此話誅心,暮青立在牆頭,身子僵硬。
「不,妳當初就不該開棺!公公已故十餘載,縱然得知真凶,我們百姓人家還能報仇雪恨不成?鄭家血仇難報,都督卻得了斷案如神之名,怎有臉覺得施恩於鄭家?深夜求醫,連累無辜,今夜鄭家如遭滅門,一家老少的冤魂就算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妳!」蘇氏咒罵著,神色癲狂。
風聲悲號,老鴰驚飛,暮青彷彿隨時都會跌下牆來。
呼延昊眉峰暗壓,鷹靴微抬,似要奔出門去,卻只在血裡碾了碾,忍下未動。他執刀指著暮青問:「妳可知本汗最不喜歡妳什麼?自初見妳時起,妳就在救人,救西北新軍,救上俞百姓,將軍府裡救諸將,大漠地宮裡救元修。哪回妳不是落得狼狽不堪一身是傷?妳看似聰明,實則蠢不可及!」
話音落下,呼延昊手裡的彎刀忽然指向蘇氏。
蘇氏驚顫不已,鄭家人俱驚!
「這種人有何值得妳救的?」呼延昊手裡的彎刀壓在蘇氏頸旁,麻繩崩斷一縷,刀鋒便近一寸。
蘇氏看見一雙殘暴無情的眼眸,呼延昊扯住她的頭髮,強迫她仰望南牆。「她是仵作,只管洗冤,管妳血仇能不能報!難道替妳查出真凶,還得替妳報仇?無知婦人,貪得無厭!大興皇族為貴,士族次之,寒士三等,平民為末,她生在賤籍,平民不如,依舊能從軍為官替父報仇,鄭家乃寒士門庭,族人尚在,境遇比她不知好上多少倍,報不了仇,妳怪她?貪得無厭的嘴臉可真難看!」
麻繩咻的崩斷一根,僅剩一根纏在刀前,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隨時都有繩斷人亡之險。
「沒聽見她方才說沒想到本汗會傷得如此重?人命在她眼裡比天還重,她若知本汗傷重會來求醫,就是死在山裡也不會踏進鄭家半步!」呼延昊望進蘇氏驚恐的眼底,森涼地道:「要屠妳鄭家滿門之人是本汗,連仇人都能罵錯,妳這婦人還能蠢到何等地步?難道說,妳不敢辱罵本汗,就把氣撒到本汗的女人身上,欺軟怕硬,嗯?」
蘇氏懼不敢言,顫如風中落葉。
呼延昊的笑像極了惡鬼。「今夜本汗前來求醫,她若被本汗逮個正著,念在你們為她治傷的分兒上,本汗興許還會饒你們一命,只算她逃跑的帳。可你們明知她有傷在身,還攆她進山,本汗倒十分想宰了你們。」
蘇氏的淚珠滾出眼眶,神色錯愕。
呼延昊厭惡地放開蘇氏,問暮青:「這就是妳想救的人,可值?妳想為天下人平冤,天下人不見得感激妳,似這等不識好歹之人天下間不知有多少,他們的冤屈與妳何干?不如隨本汗回大遼,妳我自在逍遙,青史後名由他去,管這世間善惡疾苦!」
呼延昊收刀踏出房門,隔著院子向暮青伸手。今夜本想抓到她後定要嚴懲,但當見到她時,那堅毅不折的風姿讓他想起了阿媽,她像草原女子,卻比草原女子纖弱得多。江南女子溫婉,在他眼裡,她並不溫婉,卻叫他心軟。
所以,讓她看清世間人的貪婪醜惡,讓她棄了那些仁義德善,陪他出關,自在逍遙,不懼惡名。
「不。」暮青的聲音浮弱卻清似山風。「世人辱我欺我乃世人之事,與我何干?我左右不了世人之心,卻可明己之志。我立志平冤,不為青史留名,為的是不負所學,問心無愧。此志不移,死生不改。」
呼延昊手僵在半空,拂袖之聲厲如朔風。「頑固不化!」
暮青道:「大汗與我,終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