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姊姊 | 誠品線上

悪い姉

作者 渡辺優
出版社 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壞姊姊:小說昴新人賞得主渡邊優「暗黑系」的青春物語!我姊是惡魔!奴隸妹妹的超「殺」逆襲!血緣將我牢牢繫在妳身邊,承受妳的傷,目睹妳的惡,承擔妳的罪……我是從什麼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小說昴新人賞得主渡邊優「暗黑系」的青春物語! 我姊是惡魔!奴隸妹妹的超「殺」逆襲! 血緣將我牢牢繫在妳身邊, 承受妳的傷,目睹妳的惡,承擔妳的罪…… 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要殺掉姊姊的呢? 是小時候被她丟出的石頭劃傷額頭的時候,或是踩到她放置的圖釘而在腳底留下無數傷疤的那時呢? 還是姊姊逼我吃沙坑裡的沙、命令我徒手將蝗蟲分屍的時候? 又或是當我意識到,原來對這個世界來說,姊姊竟是惡魔般的存在。 從小,姊姊對他人的攻擊就不曾間斷。 小學時,有個男孩因為姊姊的嘲笑,從此不敢外出。 國中時,曾要好的同學因為被姊姊霸凌,再也不敢來上學。 我的初戀在交往兩週後把我甩掉,只因為我的眼睛和姊姊太像,讓他害怕。 姊姊的殘酷沒有理由,她天生就看不慣別人幸福。而身為妹妹的我,痛苦更是日積月累,我曾在夢裡殺過她無數次,刺殺、下毒、和他人聯手、從高處推落……「殺姊計畫」在腦海中成形,我已經決定好殺死姊姊最好的方法。這一切都是為了安穩的生活,為了……不再失去任何重要的人——

各界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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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渡邊優1987年出生於日本宮城縣。大學畢業後,一面工作,一面寫作,2015年以《奔跑吧!復仇少女》贏得第28屆「小說昴新人賞」,正式步入文壇。另著有《自由之鯊與人類的夢》、《偶像 暗中活躍於地下的明星》。高詹燦輔仁大學日本語文學研究所畢業。現為專職日文譯者,主要譯作有《鳥人計畫》、《烏鴉的拇指》、《夜市》、《光之國度》、《蟬時雨》、《劍客生涯》系列、《新選組血風錄》等書。個人翻譯網站:http: www.translate.url.tw

商品規格

書名 / 壞姊姊
作者 / 渡辺優
簡介 / 壞姊姊:小說昴新人賞得主渡邊優「暗黑系」的青春物語!我姊是惡魔!奴隸妹妹的超「殺」逆襲!血緣將我牢牢繫在妳身邊,承受妳的傷,目睹妳的惡,承擔妳的罪……我是從什麼
出版社 / 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3338642
ISBN10 / 9573338645
EAN / 9789573338642
誠品26碼 / 2682146268001
頁數 / 256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4.8X21CM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當姊姊露出宛如天使的笑容,
只有我知道,惡魔要現身了……

試閱文字

內文 : 我和姊姊喜歡的商店,剛好全在總站周邊的幾棟大樓裡。因此,每次我們一起出外購物,目的地大致都固定。姊姊會在上午起床,決定吃完母親做的午餐後再出門。
出門前,父親給了我們一張萬圓鈔。這是給我們的零用錢。基本上,父親很寵我們,從來沒扯開嗓門罵過我們。
「今天我一定要買口紅。」
從家裡走到附近車站的路上,姊姊一面翻動她那開襟羊毛衫的長下擺,一面唱著歌。
這是個晴空萬里的舒暢午後。氣溫也比連日的平均溫度高。姊姊身上的開襟羊毛衫、附蕾絲的上衣、膝上二十公分的迷你裙,全都是我們出零用錢一起買的春裝。我們的衣服和鞋子幾乎都是採共享。其實我今天也想穿她身上這件白色蕾絲罩衫,不過,當她穿上我想穿的衣服時,我便會把這個權利讓給她,這是已深植心底的奴性。
「那麼,我們就從那邊開始逛吧。」
「嗯。」
我抱持著各種複雜的心情,走在蹦蹦跳跳的姊姊身後。
我們轉乘電車,來到站前。一同邁步走向化妝品店聚集的大樓底下。姊姊逛了很多家店,拿起口紅細看後又放了回去,用了試用品後,詢問我的意見,偶爾會有親切的店員靠近,姊姊笑咪咪地與店員展開交談。
不管什麼產品,用在姊姊身上通常都比我好看。曾有一段時間我為此苦惱,但現在我心裡早已妥協。我一面找尋適合我、我喜歡的商品,一面跟在姊姊身後,走在閃亮亮的賣場上。
比起春天大量推出的粉色系,其實我更喜歡秋天的顏色。不過,現在我挑選商品的依據,除了我自己的喜好外,還有阿佳。阿佳會喜歡什麼顏色呢?我的目光不自主的停向更為明亮的腮紅和口紅。那個附玻璃裝飾的透明盒好可愛,價錢應該是設定在一般高中生也勉強買得起的價位才對。我跟姊姊商量看看吧。
我不經意地抬起視線,正好發現姊姊的手藏在她的肩掛式包包裡。我看到她手中握著某個像小盒子的東西。當她的手再次從包包裡移出時,手中是空的。她仍是平時那掛著微笑的表情,視線迅速掃向四周。這下我就明白了。她老毛病又犯了。
原本看了許多漂亮的商品,為之歡騰的心情,頓時冷卻。我微感暈眩,快步朝姊姊走近。朝她掛著亮澤秀髮的耳朵悄聲低語。這需要很大的需氣。
「姊,妳剛才偷東西對吧?」
姊姊不顯一絲慌張,臉上依舊保持微笑,斜眼望著我。
「穿幫了嗎?妳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不行。」
「有什關係嘛。」
「不,不可以。」
我和姊姊剛才一樣,視線迅速掃過四周,查看情況。姊姊行竊的瞬間,似乎只有我目睹。其他客人全專注在商品上,此刻這個位置放眼所及,沒半個店員。
「現在是怎樣。有什麼關係嘛,太麻煩了。」
姊姊仍維持笑臉,但聲調已比平時降低許多,並朝我投射出不耐煩的目光。我最怕姊姊這種眼神了。儘管我明白自己絕對沒錯,但她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麼愚眛至極的話。我悄悄抓住姊姊的手肘,盡可能以平靜的聲音說道:
「花錢買下不就好了嗎?爸有給我們零用錢啊。」
「咦──」
姊姊收起臉上的笑容,似乎覺得很掃興。我也很怕這種模式。要是繼續營造出這種不耐煩的氣氛,我或許就會妥協退讓。其實應該說,乖乖退讓會比較輕鬆。為什麼我得極力勸阻她行竊,搞得這麼不愉快?不管姊姊的罪過是否又多了一項,化妝品店的營業額是否會有損失,都和我無關。我保持沉默,裝沒看見,和心情好的姊姊繼續購物,這樣遠遠輕鬆多了。
事實上,我對姊姊的罪行裝沒看見,得過且過,已不是第一次了。每發生一次,我就多嫌棄自己一分。
「我們出錢買吧。」
與其說我鼓起勇氣這樣說,不如說我已經受夠了,不想再受這種良心譴責,於是我無比堅持。坦白說,這幾年來,不管我會不會嫌棄我自己,我都已經不在乎,這種想法變得很強烈,但現在不同了。現在的我一直到剛才為止,腦中想的都是阿佳會喜歡什麼顏色,還保有很聖潔的心思,我不希望這分純潔遭到汙染。我死也不要。
「啊~算了。那我不要了。」
姊姊以毫無起伏的聲音如此說道,手伸進包包裡,一把拿出那項商品,隨手一扔。掉落地上的那樣東西,是黑盒子看起來很成熟的唇油。最近才看過女模在網路上介紹過。
姊姊以挑釁的眼神瞪著我。她的眼神告訴我──妳去把滾向地面的盒子撿起來。我雖然一肚子火,但基於自愛,還是馬上過去撿了起來。為了找尋它原本所在的層架,還花了一點時間。物歸原位後轉頭一看,姊姊正走出店外,背對著我一路往前走。
我急忙追上前。
我心想,為什麼我要追她?
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行竊,被我糾正還惱羞成怒。像她這種女人,為什麼我還要追著她跑?因為我終究還是很怕她嗎?
要是姊姊就這樣一路走遠,再也不回來就好了。如果知道會這樣,我一定不會追著她跑。我應該會以笑臉目送她離去。再見了,姊姊。掰掰。
但姊姊會回來的,回到我們的家。我也非回家不可。因為我沒其他地方可回。因此,要是一直放著生我氣的姊姊不管,就此跟丟了她,在她回到家和我打照面之前,我會一直提心吊膽。
我快步走出店外。長袖襯衫底下已微微冒汗。
要將姊姊趕到再也不會回來的遠方。我一邊思考著未來,一邊做了個深呼吸。

姊姊很快便心情轉好。
話雖如此,心情轉好的姊姊,往往是腦中又有了什麼殘忍的點子,所以在和她對應時,我絲毫不敢大意。她四處看洋裝,在賣塔的點心店吃下午茶,在遊樂場拍大頭貼。我們逛的店家、咖啡廳、要印出的照片,全都是聽從姊姊決定。如果這樣做就能保有和平,那麼,這些枝微末節的選擇權就全讓給姊姊吧。就算我大頭貼拍出的是眼睛半閉的失敗照,我也無所謂。妳愛怎麼選就怎麼選吧。
走出遊樂場時,姊姊的手機響起。望向顯示畫面後,她旋即以甜美的聲音應了一聲「喂」。入口旁的夾娃娃機裡頭有個表情空洞的玩偶,姊姊講電話時,我一直與它四目對望。
「抱歉了,麻友。阿翔就在附近,我去找他。」
結束通話的姊姊,開心的雙手合十朝我說道。
乍聽阿翔這名字,我一時間沒搞懂這個人是誰。首先浮現我腦中的,是小學時和我們同屆的那位阿翔。在我今天早上做的夢裡頭,姊姊嘲笑的那位阿翔。但不可能是他。他已搬到遠方的縣市了。而且姊姊接到他打來的電話,也不可能那麼高興,還用甜美的聲音應了聲「喂」。我猛然想起,姊姊那個年紀比她大的男友,好像就是這名字。記得好像叫翔太或翔吾。
「咦,真拿妳沒辦法。」
「抱歉啦。掰掰。」
我姑且裝出很失望的表情,而姊姊則完全沒佯裝歉疚的模樣,揮了揮手就此離去。她漂亮的長髮和開襟羊毛衫的下擺,隨著她的步調左右擺動。我現在才覺得,我也好想穿那件開襟羊毛衫啊。
如此忍氣吞聲,真是辛苦了──我暗自這樣告訴自己。怎麼辦。自己一個人去哪兒好呢?去哪兒都行。
我回到一開始去的那家店,買了一個亮色系的口紅。接著繞往書店,繞往星巴克,買了一杯我一直很想喝的限定版星冰樂。我邊走邊喝那酸甜可口的星冰樂,決定搭人少的電車返家。我心情一直很好。自己一個人感覺真暢快。
但從車站走回家的這段路上,我想起了阿翔。不是姊姊現任男友的那位帥哥阿翔,而是小學和我們同屆的那位個性懦弱的阿翔。為什麼會想起他呢?因為那個十字路口就在眼前。回家的路上每次都會行經的十字路口。往前直走就可到家。如果往右轉,就是我們畢業的那所小學。往左轉,則可來到一座小公園。我討厭那座公園。那座公園發生過一個小故事。
我們一直都在這個小鎮長大。所以鎮上到處都有讓人想起各種小故事的場所,要擺脫這一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事情大概是發生在我小三、小四那時候吧。當時我大概是自己一個人在那座公園裡玩。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在那裡玩什麼,天氣如何,什麼時間,這些細節我已記不清。不過,當時我和姊姊都穿藏青色的短袖罩衫,所以我猜是夏天。我從蕾絲衣袖中露出的手臂,突然被人從後方一把握住。
轉頭一看,我身後站著一位不認識的阿姨。
她的長相和髮型,我也記不得了。只記得她流了好多汗。因溼透而發光的臉龐,一雙眼睛筆直地瞪視著我。

──我家小翔……

那位阿姨開口。但我幾乎聽不到她說的話。我大部分的意識都投注在被她緊握住的右手手臂。阿姨的握力,遠遠超過大人在握住小孩手臂時該有的力道,我感到害怕。阿姨的五根手指以幾乎直達骨頭的異常力道,緊緊箍住我的手臂。本以為手臂會被她扯斷。

──現在都不敢外出。都是妳姊姊害的。

阿姨的臉怪異地扭曲。
從她嘴唇的縫隙間露出緊緊咬牙的下排牙齒。
後來怎樣,我完全想不起來。總之,我的手臂沒被硬生生扯下。我想,可能是後來我甩開那位阿姨,想辦法跑回家中。那位阿姨說的話,一直在我腦中鳴響,但我不懂她話中的含意。不過,「都是妳姊姊害的」這句話,我能理解。我之所以會被那位可怕的阿姨緊緊握住手臂,都是姊姊害的。
之後從別人那裡得知一些消息,加以拼湊後才知道,姊姊當時在學校霸凌一位紅臉症的男生,名叫阿翔,那位阿姨就是阿翔的母親。當時我念姊姊隔壁班,隱約知道姊姊又在霸凌班上某個懦弱的同學,但對方是誰、怎樣的個性、家庭環境如何,詳情我無從得知,也不感興趣。更不知道那男生因為姊姊的霸凌而對幼小的心靈造成沉重的傷害,而這件事對深愛自己兒子,而且自己原本就已精神狀況不佳的母親也造成嚴重的傷害。
當我得知事情的始末時,一切都變得好可怕。
首先是姊姊對這世界的影響力,令我畏怯。對當時的我來說,我就只是將姊姊定位成「愛欺負人的姊姊」這種程度。升上幼稚園、小學後,姊姊不光只欺負我這個妹妹,對外面世界的小孩,她也展現出女王之姿,但我從沒深入細想過這個問題。我早已習慣姊姊的欺凌,對姊姊的惡意已近乎無感。我一直都相信「雖然她會霸凌人,但有時還是很溫柔,是個漂亮又聰明的姊姊」。所以這時我才明白,姊姊的問題很嚴重,對這世界來說,她是個負面的存在。
而更可怕的是,與這和平世界為敵的姊姊,竟然是我的親人。
阿翔的母親就只因為我是「姊姊的妹妹」,就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既不知道阿翔的長相,也不知道他姓什麼。我和他所遭遇的不幸,根本就沒半點瓜葛。
這根本就是拿我出氣,開什麼玩笑啊,歐巴桑。我想這樣做切割,但當時她那不容分說的眼神,實在可怕。看起來就像不願接受任何解釋,一心只想殺了我。那眼神訴說著,不管是我姊姊的妹妹、父母,還是朋友,只要是和姊姊有關的人,全部都要下地獄。
看在外人眼中,我和姊姊是一掛的。屬於家人、姊妹這一掛。就算不合理,但以我的身分,還是會被迫對姊姊幹的壞事負起責任。在往後的人生中,我或許會因為姊姊的緣故,而被素未謀面的人憎恨。很有可能。
光是來到平日常路過的十字路口,心理創傷以及各種恐懼和不安便會清楚的浮現。我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可憐。姊姊對於小學時霸凌的阿翔,大概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否則她應該沒辦法露出那幸福洋溢的表情,用同樣的名字叫喚她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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