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琴魔 卷三: 魅琴 | 誠品線上

六指琴魔 卷三: 魅琴

作者 倪匡
出版社 風雲時代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六指琴魔 卷三: 魅琴:情節驚奇,高潮迭起,曾被數度改編為電視、電影。當年林青霞、元彪主演的「六指琴魔」,風靡一時!受武俠大師古龍讚譽的倪匡武俠小說!古龍:倪匡寫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情節驚奇,高潮迭起,曾被數度改編為電視、電影。當年林青霞、元彪主演的「六指琴魔」,風靡一時!受武俠大師古龍讚譽的倪匡武俠小說!古龍:倪匡寫的武俠小說縱橫開闊,有還珠的氣勢,朱貞木的綺麗,王度廬的清雅。只不過他的佈局更奇秘,更詭異!有的小說能令人看之後熱血奔騰,甚至熱淚滿腮,有的小說卻令人一看就想睡覺倪匡小說,無疑正是前者。天龍八音出世之時,便是武林浩劫之日!「是什麼令誓同生死的好友,互相廝殺!」本是悅耳至極,猶如五月薰風的琴音之中,突然傳來一種殺伐之音。琴弦的每一下振動,都彷若天兵天將疾馳而至,聲勢之猛,實是無以復加。而最令人不解的是,在那種殺伐之音當中,彷彿還夾著許多淒婉絕倫,令人心神俱感的哀呼嬌啼,求救之聲……黃雪梅的父母因為保護天魔琴而被六大門派合力誅殺,黃雪梅和弟弟呂麟從此失散江湖。黃雪梅為了報仇雪恨,隱居山林練習「天龍八音」,十六年後重出江湖,決心殺盡仇人。她委託天虎鏢局押鏢,而押送的物品正是天魔琴,各大門派高手聞之音訊後,各懷鬼胎,準備搶琴。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倪匡本名倪聰,字亦明。浙江鎮海人,1935年生於上海。1957年移居香港。學問皆靠自修而來。在偶然的機會下,他開始用筆名「岳川」為《真報》寫武俠小說,並逐漸由業餘寫作轉為職業寫作。後轉為《新報》寫稿。後來又以「岳川」、「倪匡」、「沙翁」等筆名為《明報》寫武俠小說和雜文。六十年代初,在金庸的鼓勵下,他開始用筆名「衛斯理」寫科幻小說。第一篇小說名為《鑽石花》,在《明報》副刊連載,從[此開始他的寫作生涯。倪匡寫作範圍極廣,包括武俠、科幻、奇情、偵探、神怪、推理、文藝等皆有涉獵,自稱是全世界寫漢字最多的人。現處於封筆狀態。

商品規格

書名 / 六指琴魔 卷三: 魅琴
作者 / 倪匡
簡介 / 六指琴魔 卷三: 魅琴:情節驚奇,高潮迭起,曾被數度改編為電視、電影。當年林青霞、元彪主演的「六指琴魔」,風靡一時!受武俠大師古龍讚譽的倪匡武俠小說!古龍:倪匡寫
出版社 / 風雲時代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1468822
ISBN10 / 986146882X
EAN / 9789861468822
誠品26碼 / 2680720447002
頁數 / 272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0X13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兩人才一躍起,突然之際,只聽得耳際鈴聲大作!本來,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陡然間鈴聲驚心動魄,兩人不禁,盡皆一呆。
而就在這一呆之際,兩柄利斧,鋒刃如霜,已然迎頭砍了下來。
譚月華和呂麟兩人,這一驚實是非同小可,譚月華左臂,向上猛地揚起,同時,拉了呂麟,真氣向下一沉,便向地上落來。
可是,她尚未落到地上,便聽得呂麟一聲驚呼,道:「譚姐姐,你看地上!」
譚月華在百忙之中,低頭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原來,他們剛才躍起時,還是平平整整的地面上,此際,卻已然有五尺方圓的地方,佈滿了鋒銳已極的利刃,若是落了下去,利刃一定要將腳底刺破,從那些利刃的顏色來看,藍汪汪地,又分明是染有劇毒,若被刺中,便難免中毒!
譚月華直到此際,才知道左判官適才所言,確非虛言,這鬼宮之中,著實是寸步難行。百忙之中,她首先顧及呂麟。
本來,她左手便是握在呂麟的手臂上的,一見危怠,五指一緊一鬆間,掌力已然疾吐,呂麟的身子,被凌空推出了丈許,已然離開了那些尖刃,落到了地上。可是這一來,譚月華自己,卻不得不向那些利刃之上,落了下去。
呂麟在一被譚月華推出,落地之後,一見這等情形,才知道譚月華是在最危急的關頭,救了自己,而她自己卻不免受害,不禁又急又感動,叫道:「譚姐姐,你自己……」
他話尚未講完,突然,又見三條人影,突然從一旁,疾竄了出來,兩人向他奔到,有一條最是快疾的,卻直向譚月華掠去。
呂麟在一個錯愕間,那兩條人影,已然掠到了他的面前。
呂麟絲毫不加考慮,雙掌翻飛,兩掌已然分左右向那兩人拍出。
但是,他那兩掌,只拍到一半,那兩人已然出手,各自伸指,在呂麟手臂的「尺澤穴」一彈,呂麟兩條手臂,頓時軟了下來。
緊接著,他只覺得背後一麻,已然被人點住了穴道。
就在他自己穴道被點的那一剎間,只見那掠向譚月華的那人,在尚未到達時,便衣袖揚起,一股勁風,將譚月華向外,湧出了丈許,落在平地之上。那人自身,居然落到了利刃之上。
可是看他的身形,輕如黑煙,雖然落在利刃之上,卻是毫無損傷。
呂麟心中吃了一驚,暗忖這人的輕功好得出奇,定晴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原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鬼聖盛靈!
譚月華在勢將落到利刃之上的一剎那間,被鬼聖盛靈的大力拂出,只見鬼宮雙使,正立在呂麟的身側,而鬼聖盛靈,則站在自己的面前,心知這次逃走,尚未開始,便已然完全失敗。不禁長嘆一聲,無話可說。
只聽得鬼聖盛靈一笑,道:「譚姑娘,難道左判官竟未曾告訴你,鬼宮之中步步驚險,萬萬不能擅自移動麼?」
譚月華心中氣憤,並不回答。
鬼聖盛靈,又是「哈哈」一笑,道:「若不是我們三人,剛好來看視譚姑娘,只怕譚姑娘此際,已然中了刃上的奇毒了!」
譚月華心知鬼聖盛靈所說是實,可是這時候,鬼聖盛靈卻是她的對頭,她焉能向對頭拜謝相救之德?因此她只是冷冷地道:「只怕也不見得。」
鬼聖盛靈的態度,出乎意料之外地,甚是和善,撮唇一嘯,嘯聲未畢,那五尺見方的一排利刃,突然翻轉,原來竟是一塊大石板,一面佈滿了染有奇毒的利刃,另一面卻是光滑平整。
同時,上面的那兩柄利斧,也已然縮了進去不見。
盛靈嘯畢,道:「解了呂公子的穴道。」盛才盛否兩人答應一聲,便將呂麟的穴道,解了開來。盛靈冷冷地道:「呂公子,你到了鬼宮之後,我並未虧待於你,如何想逃?」
呂麟向譚月華望了一眼,罵道:「放屁,憑什麼你將我鎖在石室之中?」
鬼聖盛靈,面色向下一沉。譚月華在心中,暗自叫好,但是又怕呂麟吃眼前虧,因此連忙使了一個眼色,道:「呂兄弟,鬼聖乃是武林前輩,你年紀輕輕,怎可出言無狀?」
呂麟也知道譚月華對自己的一番好意。兼且剛才,譚月華捨身將他救出險境,他心中已然極是感激,因此便「哼」地一聲,不再言語。
鬼聖盛靈的面色,好一會才緩了過來,道:「呂公子,再過數日,令尊一定會前來鬼宮,只要令尊肯應我所請,你也可以離此他去,若然令尊不肯,則我也就難說了!」
呂麟本來不知道鬼聖盛靈為什麼要將自己劫來此間,直到此際,他才知道鬼聖盛靈是要藉自己而向父親要挾什麼。
他雖然尚未成年,但是自幼受父母薰陶,他父母往來的,又全是武林之中的俠義之士,因此生性倔強,當下並不出聲,心中卻已然下了決定,若是到時,能夠見到父親的話,寧願犯險,也要叫父親絕對不能夠被盛靈要挾,答應他的要求。
當下,鬼聖盛靈向鬼宮雙使兩人略一使眼色,兩人仍然將呂麟押回了石室之中。
譚月華望著呂麟,卻是毫無辦法可想,只見鬼宮雙使,將石門關好之後,轉過身來,一齊望著譚月華笑,笑得十分難以形容。
譚月華心中,不由得起了一陣噁心,連忙掉過頭去,卻和盛靈,打了一個照面。
只見盛靈面上,也帶著這樣詭異的笑容!
譚月華暗自一怔,暗忖他們是準備對自己作些什麼?正在想著,只聽得盛靈道:「譚姑娘,我有一事,要與你相商,鬼宮正殿之中,已然擺下筵席,鬼宮高手,盡在席上相待,請譚姑娘賞面!」
譚月華幾乎疑心自己聽錯,忙道:「你說什麼?」
鬼聖盛靈,笑而未答間,鬼宮雙使兩人,已然搶著道:「鬼宮正殿之上,已然排下筵席,我們特來相請,望譚姑娘賞面!」
譚月華這才知道自己原來並沒有聽錯,可是她心中的奇怪,也到了極點。
想了一想,卻是想不出鬼聖盛靈,會對自己如此客氣。
因為,以鬼聖盛靈在武林中的地位,和他本身的武功而論,雖然不是頂天立地,第一人物,可是,他卻也實在不必懼怕什麼人。
因此,他突然之間對自己這樣客氣,一定另有原因!何不答應了他,反正自己已然落在他們手中,想要不從,也是不能,當下便淡然一笑,道:「鬼聖又何必如此客氣?」
鬼聖盛靈,哈哈笑道:「昔年我與令尊,共同在江湖上行走之際,情同手足,後來,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才致各自東西。如今想來,當時因年紀還輕,不免氣盛,想想實是十分可笑,想來令尊此際,也一定會有這樣的感覺!」
譚月華本來,已然準備跟他們上去,看他們究竟弄一些什麼玄虛,可是聽得盛靈如此一說,不禁心中大是有氣。因此面色一沉,道:「鬼聖,家父一生,與世無爭,怕不會與尊駕在一起!」
她這幾句話,已然算是講得極是委婉,鬼聖盛靈,是何等老奸巨猾之人,焉有聽不出來的道理?當下「哈哈」一笑,道:「譚姑娘,其時,你們兄妹,尚未出世,我與令尊在一起闖蕩江湖,武林中人,合稱天地雙煞,只怕這點,你不知道的!」
譚月華聽了,心中不禁更是生氣,暗忖他倒越說越不像話了,便賭氣不再言語。
鬼聖盛靈卻仍是笑嘻嘻地道:「譚姑娘請上!」
譚月華三把兩把,扯脫了罩在外面的那一件黑衣,又拉掉了頭上的黑布,抖出一頭的青絲來,更顯得明艷照人,美麗脫俗。
鬼宮雙使,眼睜睜地望著她,譚月華一挺胸,便向上走了上去,片刻之間,便已上了頂層,又通過了那個隧道,由偏門中,走了出來,再經由正門,走了進去,才一進去,便覺得眼前陡地一亮。
只見正面之中,乃是極大的一個大廳。那個大廳,其實也是一個天然的山洞,因此並無樑柱,更是顯得寬闊無比。
而那山洞的洞壁,也不知道,是什麼石質,不但潔白如玉,而且,還銀光閃閃,經數十支巨燭一照,更是顯得明亮之極。
此際,大廳之上,席開八桌,約有百餘人物,已然坐著等待,只有正中一桌上,還有四個空位,鬼聖盛靈一到,眾人便紛紛起立。
譚月華放眼望去,只見裝束奇特,如傳說中陰司中人的,並不太多,只不過三四十人,其餘的盡是滿面邪氣的人物,想是黑道中的人物,投到鬼宮中來的。譚月華看了,心中不禁暗暗吃驚,心想鬼宮之中,收容了那麼多黑道中人,絕不會沒有理由,說不定鬼聖盛靈,別有所圖。
當下只見盛靈滿面春風,道:「各位請便。」指著譚月華,向眾人道:「這一位,座中各位之中,只怕有的已然曾與之見過面,常言道:不打不相識,她乃是當年,赫赫有名,火礁島主,七煞神君……」
鬼聖盛靈在講話之際,大廳之中,還有點聲響,可是一等他「火礁島主,七煞神君」八字出口之後,大廳之中,立時鴉雀無聲,不少人面上,還露出了駭然驚異的神色來。
盛靈講到了此處,頓了一頓,才向下道:「七煞神君的女兒,今日肯降臨鬼宮,實是本人之幸!」譚月華見百十對眼睛,完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心中不禁更是奇怪。
她暗忖,自己硬闖進鬼宮來,已是得罪了鬼聖盛靈,又帶著呂麟逃走,更是罪上加罪,難道盛靈對自己這樣客氣,當真是為了自己父親與他昔年,交情深厚,份屬老友?
當下不顧一切,坐了下來,席間,鬼宮雙使,對譚月華殷勤無比。
譚月華心想,總不成他們在酒菜之中,下了毒藥?只是開懷暢飲,對那些人所講,在武林之中,作惡多端的事,充耳不聞。
這一頓酒筵,足足吃了兩個時辰,眾人才告辭離去,席散之後,鬼聖盛靈又將譚月華引到了另一間石室之中。
那一間石室,看陳設,像是一間書房,所有的桌椅,皆是石頭雕出來的,形式古雅,清幽已極,鬼宮雙使也跟在後面。
譚月華不知他們葫蘆中賣什麼藥,只得跟了進去,坐定之後,鬼聖盛靈,又是「哈哈」一笑,道:「老友之後,如此英雄,實在是叫人高興!」
譚月華見他只是一味講客氣話,也只得與之敷衍幾句。
講了一會閒話,鬼聖盛靈突然語鋒一轉,道:「譚姑娘,我兩個不成材的兒子,若論武功,自然不能與令兄妹相比。但是他們兩人,在武林之中,總算也掙下了一些名頭,譚姑娘看來,不知他們兩人,哪一個更有出息些,直言無妨!」
鬼聖盛靈,這樣一說,盛才和盛否兩人,神情突然緊張起來,各自挺胸凸肚,竭力想引起譚月華的注意來。
譚月華究竟年紀還輕,雖然說,女孩子到了這年齡,也已然是情竇初開,但是,究竟對於男女之間的事,還沒有這樣的敏感。
因此,她仍然不知道鬼聖盛靈,這樣說法,是什麼意思,只是心中,暗覺好笑,心忖常言所說,「癲痢頭的兒子自己好」,當真一點不差,像這樣半人不鬼的一雙寶貝,盛靈居然還引以為榮。
當下她竭力忍住了笑,道:「兩位公子,自然皆是一樣有為。」
盛靈微笑道:「譚姑娘不必客氣,今日,算是與老友之女重逢,一切皆可直言,不知譚姑娘在他們兩人之中,究竟歡喜什麼人?」
鬼聖盛靈的這幾句話,可以說已然露骨之極,譚月華再笨,也應該聽得明白,當下不禁飛紅了臉,心中暗罵混帳,面色也已然十分難看,道:「鬼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實是不明白。」
鬼聖盛靈哈哈一笑,道:「譚姑娘實在不必害羞,以我與令尊的交情而論,想來,我們如果結為親家的話,令尊也必然同意的。」
譚月華越聽越是氣往上沖,真恨不得立時衝上前去,打盛靈兩個耳光,可是,她轉念一想,心忖自己這次,看來是萬萬無法帶著呂麟離開鬼宮的了,但是,只怕說不定因為這件事情,倒可以令得本來萬無成功之望的事,變成有望。
因此,便竭力將氣忍了下來,道:「原來鬼聖是如此之意。」
鬼聖盛靈一笑道:「譚姑娘卻要明白,我並無相逼之意!」
譚月華心中,早已然罵了千百聲的「混帳王八蛋」,也是一笑,道:「鬼聖雖說並無相逼之意,但在外人看來,卻不免有相逼之嫌。」
鬼聖盛靈,當然也知道譚月華語中的意思,是在怪他相逼。
但是,這件事如果成功了,對他的意義之大,實是難以言喻,就算譚月華的父親,知道了這件事,女兒既已願意,生米煮成熟飯後,他也變得無法可想了!
是以他冷笑一聲,語意略趨強硬,道:「外人如何說法,倒是不必去管他的,譚姑娘說是不?」
譚月華因為想到利用鬼宮雙使,是以竭力將氣忍住,只是一笑,道:「鬼聖當然已有主意了?」
盛靈「哈哈」大笑,道:「他們兩人,經我一提,俱都不肯相讓。譚姑娘,小兒女之間的事,也不能管得太多了,是也不是?」
譚月華向盛才盛否兩人,望了一眼,只見兩人,俱都一眼也不轉地望著自己,譚月華看了他們兩人的那種模樣,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對著他們,嫣然一笑!那一笑,看在他們兩人眼中,更是色授魂與,醜態百出,譚月華一見這等情形,便知道自己的計畫可行,緩緩地道:「鬼聖,我與兩位公子,相識不深……」講到此處,便紅著臉,低下頭。
鬼聖盛靈,在一旁看了這等情形,知道事情不是沒有希望,心中高興之極,忙道:「譚姑娘說得有理,不妨在此多盤桓幾日,再作道理,時間不早了,譚姑娘請先休息。」
盛靈話一講完,盛才、盛否兩人便一起站了起來,齊聲道:「譚姑娘,我陪你去!」
譚月華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兩位隨便哪一位就行了,何必太客氣?」
盛才盛否兩人,惡狠狠地對望著,誰也不肯相讓,竟僵了好一會,譚月華看了,心中更是高興,索性更是做作一番,道:「反正來日方長,就由大公子先送我去吧!」
盛否一聽,立時面現不平之色,但盛才卻是得意洋洋。
鬼聖盛靈在一旁見了這等情形,也不禁暗自大皺眉頭,道:「既然譚姑娘說了,你們還爭什麼?」
盛才早已一步跨出,來到了門口,道:「譚姑娘且隨我來!」
譚月華來到門口,卻又向盛否回眸一笑。
盛否給她一笑,呆在室中,心內七上八落,只是不知譚月華是什麼意思。

當下盛才帶著譚月華,一連走了幾轉,一路上逗譚月華講話,譚月華只是不睬,不多一會,已然有人打著燈籠迎了上來,將譚月華引到了一間佈置得極是精緻的石室之中。
盛才站在室中,涎著臉不肯離去,譚月華笑了一笑,道:「大公子,剛才令弟,像是不十分歡喜,不知為何?」
盛才「哼」地一聲,道:「理也則甚!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何等樣人,敢妄邀譚姑娘的青睞!」
譚月華心中暗忖,你們兩人,當真是大哥莫說二哥!當下嘆了口氣,坐下來道:「大公子,我有幾句心中的話,不知對誰說好?」
勾魂使盛才一聽到這句話,不由得靈魂兒飛上了半天。
當下,只見他將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竟然興奮得不知說什麼話才好。
譚月華心中竊笑,故意低下頭去,盛才呆了半晌才道:「譚姑娘,可先與我說麼?」
譚月華撇了他一眼,道:「我倒是想和你說,只是不知你會不會與我,洩漏出去?」
盛才忙道:「譚姑娘,這個你儘可以放心!」
譚月華進逼一步,道:「空口無憑?」
勾魂使盛才,急得連忙指天發誓,道:「若是我有半字洩漏,身中毒藥暗器而亡!」
譚月華一笑,道:「大公子何必發此毒誓?」
盛才笑道:「不如此,譚姑娘何以信我?譚姑娘要對我說些什麼,儘管明言。」
譚月華嘆了一口氣,道:「那件事,與我性命聲譽,都有莫大的關係,只是不知道大公子肯不肯幫忙!」
盛才聽譚月華有求於己,那乃是大獻殷勤的好機會,心中如何不喜。忙道:「譚姑娘但言無妨,赳湯蹈火,在所不辭,絕不會有半句推搪!」
譚月華道:「大公子,你可知道我此次冒險闖入鬼宮,所為何來?」
盛才想了一想,道:「可是為呂麟這小子而來的麼!」
譚月華點了點頭,索性開門見山,道:「我已然答應了人,必須將呂麟自鬼宮之中救了出去,不知大公子可肯幫我,成就此事?」
勾魂使盛才聽了,不由得呆了半晌。
他父親為什麼要將呂麟劫來鬼宮之中,那事盛才完全知道,乃是因為可以藉此向呂騰空要挾,要呂騰空交出,那武林中盛傳異寶之故。
上次,呂麟已然劫到手中,半途上又被人搶了去,鬼聖盛靈暴怒的情形,勾魂使盛才,自然也未曾忘記,可知在盛靈的心目之中,呂麟實是重要之極,而今,譚月華卻偏偏提出了這一個要求。
盛才心中,不禁大是猶豫,望著譚月華,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譚月華看了這等情形,已然知道他心中為難,便故意冷冷地說道:「大公子若是不肯相幫,也不要緊的,我只好去另求他人了!」
盛才一聽,不由得急道:「你去找誰?」
譚月華只是笑而不答,盛才哼地一聲,道:「找老二,他敢?」
譚月華一笑,道:「大公子,我講幾句話,你切莫生氣!」
盛才瞪眼道:「什麼話?」
譚月華冷冷地道:「武林中傳說,鬼宮雙使之中,長者為犬,次者為龍!」
其實,武林之中,根本沒有這樣的傳說,譚月華不過是信口編出來的而已,盛才一聽之下,直跳了起來,嚷道:「豈有此理!不信叫老二來,問問他敢不敢做這件事!」
勾魂使盛才,正在說話,突然聽得「恪」地一聲,房門竟然打了開來。
緊接著,人影一閃,一個人已然進了室中。譚月華和盛才兩人,盡皆一呆,定睛看時,進來的不是別人,竟是盛否!
只見盛否的面上,帶著極是詭異的笑容,手中哭喪棒齊胸而執,冷冷地道:「大哥,怎麼知道我不敢幫助譚姑娘?」
盛才一見盛否趕到,更是怒氣沖天,喝道:「你來作甚?」
盛否冷笑一聲,道:「老實告訴你,我早就跟在後面了,譚姑娘有事求你,你卻不識抬舉,居然拒絕,我看不過眼……」
盛才一連冷笑幾聲,道:「你敢,我與爹說去!」
盛否冷笑道:「只怕你已不能了!」
勾魂使盛才,一聽這話,心中不由得猛地一驚,抬頭看去,只見盛否眼中,殺機畢露,不由得更是大驚,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
他們弟兄兩人,若論武功,本來,還是盛才,略勝一籌。
但是,盛才剛才是在飲酒,宴後又送譚月華來此,他那兵刃,招魂幡卻是不在身邊。而他們兩人所使的兵刃,俱是精工打造,蘊有劇毒的,一件兵刃在手,無異是平添一倍以上功力!
此際,盛才看出弟弟已然對自己起了殺機,心中那得不驚?
盛才一向後退出之後,盛否便立即向前,逼進了一步。
譚月華在一旁,見了這等情形,心中大喜,但是她卻假作勸解,忙道:「兩位公子,何必因我的事,而起爭執?」
盛否道:「譚姑娘,你別管,他仗著自己是長,處處欺壓我,我絕不能放過他!」
盛才面色大變,厲聲道:「你不怕爹趕來?」
盛否手臂一揮,手中的哭喪棒,已「呼」地一聲,揮了出去,但是那一擊,卻並不是攻向盛才,而是向石門擊去,「錚」地一聲響,那扇石門,已經關上!
在鬼宮之中,所有的房間,本來全是一個一個的山洞,那石門雖然是裝上去的,但是也大都沉重厚實之極,石門一關,在石室中所發生的事,外面想要知道,實是萬難。
隨著石門的一關,盛否一連發出了三四聲,笑道:「事至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勾魂使盛才,又一連向後退了幾步,順手一抄,將一隻放置花盤的長几,操在手中。
那一隻長几,也是石製的,本來是一條石鐘乳,依原來的形狀,雕刻而成,粗可兩握,長達四尺,盛才一抄在手中,顛了一顛,覺出也可以暫時當作兵刃使用,但是卻無論如何,不及盛否手中的哭喪棒那樣靈活稱手,兼且蘊有劇毒!
所以,盛才仍然是不想動手,面色鐵青,道:「老二,就算你得償所願,我問你,阿爹面前,你如何交代法?」
盛否哈哈大笑道:「這個何勞你操心,我早已幫你想妥當了!」
一面說,一面手在懷中一探,取出了黑黝黝,長可三寸,兩頭尖,當中大,形如暗器的一件物事來,道:「你認得這是什麼東西?」
勾魂使盛才一看,便猛地一怔,道:「這……這是泰山黑神君的黑芒梭,你……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想是盛才在一眼之間,便已然認出了那「黑芒梭」的厲害,因此面上神色,青白不定,講到後來,連聲音俱都發顫。
盛否「嘿嘿」冷笑道:「這你就別管了,待一會兒,你屍伏鬼宮之外,背上卻中著這枚黑芒梭,哈哈,阿爹他會說什麼?」
勾魂使盛才,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心狠手辣,說得出做得到,此際反正難免,何不先下手為強?因此,揚聲一笑,道:「好弟弟啊!」
一個「啊」字甫出口,突然怪聲大叫起來,向前猛地一撲,手中那石杵也似的長石几,向盛否劈頭劈腦,砸了下來,那一砸,盛才情急拚命,已經全然不講什麼招數,只是大力壓了下來,蕩起一股勁風!譚月華見他們兩人,動上了手,心中還怕盛否不是乃兄之敵,連忙叫道:「二公子,你可願幫我的忙麼?」
盛否身形向後一側,避開盛才的一砸,道:「當然,譚姑娘也何妨助我一臂之力!」
盛才一聽得盛否的話,不由得嚇得魂飛魄散,顫聲叫道:「譚姑娘,我也願意……」可是他下面「幫你忙了」四字,尚未出口,盛否的哭喪棒已然當胸點到,同時,譚月華也無聲無息,快疾無此地,一掌擊中了他的背心。
勾魂使盛才,腹背受敵,背後中了一掌之後,已是眼前金星亂迸,口中發甜,口角迸出了鮮血,再加上盛否的哭喪棒,一點便點中了他胸前的「華蓋穴」,雙手一鬆,石几「砰」然巨晌,跌在地上,他本身連聲都未出,便自倒地死去。
盛否一見乃兄已死,面上現出了得意之色,順手將「黑芒梭」,在盛才的背上一插,說道:「譚姑娘,如今只消將他運出鬼宮,便神不知鬼不覺!」
譚月華妙目流盼,道:「二公子,你難道忘了剛才所答應我的事了麼?」
盛否忙道:「當然記得的,將呂麟和他,一起帶出鬼宮去,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你且在此等一等再說!」一面說,一面便將門打開,向外疾逸而去。
譚月華此際,心中當真是高興到了極點,因為盛否這一去,自然是去將呂麟從第十八層地下迷宮中,帶了出來,交給自己,帶出鬼宮去。
只要一出了鬼宮,就算有十個盛否,自己也不必怕他,大功告成,自己可以立即啟程,到武夷仙人峰,去向那怪人覆命了。
不一會,盛否便帶著呂麟一起走了進來,呂麟一走進,便來到了譚月華的身邊。
譚月華喜道:「呂兄弟,你不可出聲,二公子願意救我們出去了。」
呂麟的面色,卻顯得嚴肅無比,兩眼望定了譚月華,好一會才道:「譚姐姐,我問你一句話。」
譚月華訝道:「什麼話啊?」
呂麟道:「譚姐姐,他與我們,正邪不能並立,憑什麼肯救我們出去?」
譚月華給呂麟一問,不由得怔住了答不上來,她想不到呂麟的年紀雖輕,行事卻是一點也不含糊,自己的所為,全然是為了想將他救出,但這樣做法,是否正當呢?
譚月華在剎那之間想到了這個問題,便感到若是一個名門正派的俠女,遭到了和自己一樣的遭遇,只怕盛靈一提出這個問題來,便立即嚴辭拒絕,絕不肯與他們虛與委蛇的!
但如果嚴詞拒絕,當然是一事無成,怎及得自己如今所作那樣,敗中求勝的好?
譚月華想了一想,心安理得,一笑道:「呂兄弟,等我們出了鬼宮,我再和你說。」
呂麟便點了點頭,不再言語,譚月華問道:「二公子,我們如何出去法?」
盛否一笑,從懷中摸出兩隻黑布袋來,道:「呂朋友需得暫時委屈一下,藏入布袋之中方可出去。」
呂麟正待不依,譚月華向之連使眼色,呂麟才悻悻然地鑽入了布袋之中,盛否將袋口一紮,譚月華又將盛才的屍體,從石床下拖了出來,也裝入了另一隻布袋之中,盛否將一個死人,一個活人,一齊挾在脅下,便向外面走去。
譚月華想起片刻之間,便能出得鬼宮去,心中不禁大是高興,正想跟在後面,一齊走出時,盛否突然回頭道:「譚姑娘,你不必出去了!」
譚月華一怔,道:「這是什麼話?我怎能不去?」
盛否狡黠地一笑,道:「呂朋友我自會送到他父親的手上,何勞譚姑娘遠涉!」
譚月華心中,不由得怒火陡昇,暗忖這弟兄兩人,當真是兇狠毒辣,陰險奸詐,兼而有之,若是自己出不了鬼宮,豈不是要弄巧成拙?
因此,她立即面色一沉,道:「你可是要出爾反爾麼?」
盛否道:「譚姑娘,我只是答應,幫你將呂麟弄出鬼宮而已!」
譚月華想了一想,也是一聲冷笑,道:「二公子,若是你不設法,將我也一起帶出鬼宮去,咱們便將大公子已死一事,揭穿了出來!」
盛否一聽,面上神色,不由得為之一變,道:「譚姑娘,剛才你也有份的!」
譚月華道:「對啊!不妨大家一起頂罪!」
盛否呆了半晌,才嘆了一口氣,道:「譚姑娘,實是我無法帶你出鬼宮之故,並不是我不肯!」
譚月華看盛否的情形,也不像是在說假話,看來他不是不想也將自己,一齊帶出鬼宮,而是不能,因此便冷笑一聲,道:「你是鬼宮的少主人,難道也不能帶人出去麼?」
盛否面上,大是不好意思,囁嚅半晌,才嘆了一口氣,道:「譚姑娘,你有所不知,若是沒有我爹的令符,誰也不能擅出鬼宮一步!」
譚月華聽了,心中不禁又急又氣,「呸」地一聲,道:「既然如此,你早為什麼不說,拍胸脯裝好漢作甚?」
盛否給譚月華講得滿面通紅,瞪大了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半晌,方道:「我只當只要將呂麟帶了出去,便可以大功告成了!」
譚月華恨恨地道:「哼!呂麟出了鬼宮,也還要我親自送到人家的手中,你不能令我走出鬼宮去,咱們就將你殺害親兄的事,抖漏了出來,看是誰吃的虧大,你自己好好地去想吧!」
盛否急得滿頭大汗,在宮中來回踱步不已,好一會仍是沒有主意。
這時候,盛否心中,固然是真正的焦急,譚月華心中的煩急,實只有更在盛否之上,因為她若是不把握這唯一的時機,逃出鬼宮的話,當真可能弄假成真,非嫁給盛否不可!
一時之間,室中靜到了極點,寂靜了好一會,忽然聽得袋中的呂麟道:「譚姐姐我有辦法了!」
譚月華忙道:「什麼辦法?快說!」
呂麟低聲道:「你和我一起鑽入布袋中,叫他搬出去不就行了麼?」
譚月華一聽,覺得這個辦法,雖然委屈些,但卻大是可行。
因此,便抬起頭來,掠了掠覆在額前的秀髮,道:「二公子,你說如何?」
盛否搔了搔頭皮,道:「行倒是行,只不過譚姑娘要是出了鬼宮,就棄我而去?」
譚月華莞爾一笑,道:「二公子,你放心,三個月之內,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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