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春夢 (全新譯校) | 誠品線上

A Farewell to Arms

作者 Hemingway, Ernest
出版社 風雲時代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戰地春夢 (全新譯校):海明威成名代表作刻劃一次大戰最深刻的小說他深深體會到他的戰地生涯結束了但並不覺得它真的已成過去在這枚迫擊砲落下的時候,亨利中尉正與幾個司機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海明威成名代表作 刻劃一次大戰最深刻的小說 他深深體會到他的戰地生涯結束了 但並不覺得它真的已成過去 在這枚迫擊砲落下的時候,亨利中尉正與幾個司機躲在防空壕裡吃著乳酪和冷通心麵。 當他清醒過來後,才發現他一隻腳的膝蓋不見了。他被安排住院治療,並將因此事件而得到一面勳章。 住院期間,他與女護士凱瑟琳的感情日漸增溫,戰火的無情與戰爭的荒謬,使得兩人緊密結合在一起。當亨利傷癒重返戰地,義大利軍隊已準備撤退。義大利統治者認為戰敗原因是由於軍官叛逃,於是派出憲兵四處追捕軍官。亨利被擄獲,在等待無理的審問和殘酷的私刑之前,跳入河中遁逃,成為一名逃兵。 他的憤怒被河水沖刷盡了,連帶著責任也跟著飄走。他脫下軍服、扯下臂章,自認責任已了,從此,這荒謬的一切已與他無關,他只想去找凱瑟琳,只想過著屬於兩人的平凡幸福……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Ernest Hemingway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1899年7月21日誕生於美國伊利諾州的橡樹園,在六個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二,父親為醫生,母親出身望族。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海明威應徵義大利軍的紅十字會救護車司機,腿部被迫擊砲碎片炸成重傷,住院期間結識一位女護士,兩人墜入愛河。這段戀情雖未能長久,海明威卻始終難以忘懷,日後他的著名小說《戰地春夢》,即以該名護士為女主角。二次大戰,海明威親身參與游擊隊的戰役,並以1936年參與西班牙內戰的經歷,寫成著名的《戰地鐘聲》。在海明威與第二任妻子寶琳居住西礁島時,其身分從美國最著名的作家搖身一變為美國最著名的漁夫。《老人與海》的故事便緣起於此,並於1954年以此書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海明威作品特色為:文字簡單,寓意深遠。不只風靡美國,也風靡全世界。與海明威同為廿世紀美國文學巨擘、也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的福克納對他推崇備至,稱譽海明威的作品是「文學界的奇蹟」。晚年由於積勞成疾,數度入院接受電擊治療,於1961年7月2日凌晨,被發現死在自宅樓下的槍架前,一般認為係屬自殺。葉純

商品規格

書名 / 戰地春夢 (全新譯校)
作者 / Hemingway, Ernest
簡介 / 戰地春夢 (全新譯校):海明威成名代表作刻劃一次大戰最深刻的小說他深深體會到他的戰地生涯結束了但並不覺得它真的已成過去在這枚迫擊砲落下的時候,亨利中尉正與幾個司機
出版社 / 風雲時代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1467788
ISBN10 / 9861467785
EAN / 9789861467788
誠品26碼 / 2680583490009
頁數 / 368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早上,隔壁花園的砲聲把我吵醒,我看到太陽照上窗戶,就起身下床。我走到窗口往外看。砂礫小徑濕濕的,草地也沾滿露珠。大砲開了兩響,每次空氣都像一陣疾風噴來,窗舷震動,我睡衣的前擺一拍一拍的。我看不見大砲,不過砲彈顯然從我們頭頂射過去。大砲守在那兒很討厭,幸虧不是巨型的。我眺望花園,聽見路上有卡車發動。穿好衣裳下樓,在廚房喝了一點咖啡,然後來到車庫。
長棚下並排著十輛汽車。都是頭重腳輕的平頭救護車,漆成灰色,外型活像機械大馬車。機械師正在院子裡檢修一輛。還有三輛在山區的救傷站裡。
「他們有沒有打中過那門大砲?」我問一位機械師。
「沒有,中尉先生。那門砲有小山掩護。」
「一切情況如何?」
「還不壞。這輛機械不好,但是其他幾輛會走。」他停下工作,泛出笑容。「你度過假了?」
「是的。」
他伸手在工裝上抹一把,咧嘴笑笑。「你玩得開心吧?」其他的人也咧著嘴巴。
我說,「不錯。這輛機械怎麼啦?」
「不好。接二連三出毛病。」
「現在什麼地方出毛病?」
「新輪圈。」
我讓他們安心做事,不打擾他們。這輛車看來很丟臉,空空洞洞的,引擎打開,零件散列在工作凳上。我到棚下視察每一輛汽車。還算乾淨,有幾輛新洗過,幾輛有灰塵。我仔細看輪胎,找割口或石頭擦傷的痕跡。一切似乎尚正常。我在不在場照料,似乎沒有多大的差別。我本以為這些車子能不能弄到材料,能不能順利到救傷站接運傷者和病人,由山區拖回野戰治療所,然後交給他們文件上所列的醫院,大抵要依靠我呢。看來我在不在都無所謂嘛。
「找零件有沒有問題?」我問機械士官。
「沒有,中尉先生。」
「現在汽油站在什麼地方?」
「老地方。」
「好,」我說著走回屋裡,在會餐桌上又喝了一碗咖啡。咖啡加了煉乳,呈淺灰色,味道很甜。窗外是可愛的春晨。鼻尖開始覺得乾燥,可見待會兒一定是個大熱天。那天我探訪山區的陣地,下午三四點才進城。
我不在的時候,事情彷彿進行得更好。聽說對敵方的攻擊又要開始了。我們服務的師團要攻擊河上的一個地點,少校吩咐我攻擊期間要照料各陣地。攻擊隊將在峽谷上方渡河,在山麓散開。停車站得儘量靠近河邊,適當掩護好。當然啦,地點由步兵選擇,不過我們該依計畫執行。這種事情使當兵的人有一種虛幻的亢奮感。
我渾身污垢,上樓梳洗。雷納迪坐在床上,手拿一本雨果的英文文法書。他衣冠整齊,穿著黑靴,頭髮油亮亮的。
「好極了,」他看到我,連忙說:「你陪我去看巴克萊小姐。」
「不。」
「去嘛。拜託你同行,幫我給她一個好印象。」
「好吧。等我洗個澡。」
「隨你洗個痛快。」
我洗濯乾淨,梳梳頭髮,我們出發了。
雷納迪說,「等一下。也許我們該喝一杯。」他打開皮箱,拿出一個酒瓶。
「不喝夜叉牌橘子香酒,」我說。
「不。是鉗子牌白蘭地。」
「好吧。」
他倒了兩杯,我們先伸出手指碰一碰。酒性很強。
「再來一杯?」
「好吧,」我說。我們喝第二杯,雷納迪收起酒罐,我們走下樓。

走在城裡熱烘烘的,不過太陽快下山了,氣氛很愉快。英國醫院是戰前德國人建的一棟大別墅改裝的。巴克萊小姐在花園裡。另一位護士陪著她。我們隔著樹影看到她們雪白的制服,就走上前去。雷納迪行了一個軍禮。我也敬禮,但是比較適中。
巴克萊小姐說,「你好。你不是義大利人吧?」
「噢,不是。」
雷納迪和另外一位護士交談。他們有說有笑。
「好奇怪喲——美國人加入義大利軍隊。」
「不算軍隊。只是救護隊。」
「還是怪怪的。你為什麼加入?」
我說,「我不知道。不見得樣樣事情都有理由可說。」
「噢,沒有嗎?我從小到大都認為凡事必有理由。」
「那實在太好了。」
「我們非如此談下去不可?」
「不,」我說。
「真叫人鬆一口氣。不是嗎?」
「那根棍子是什麼?」我問她。巴克萊小姐身材相當高。我看她穿的是護士制服,金髮碧眼,皮膚呈茶褐色,眼珠子灰灰的。我覺得她很美。她帶著一根細籐杖,活像玩具馬鞭,綁在皮帶上。
「這是一位去年戰死的青年的遺物。」
「我真抱歉。」
「他是好青年。他本來要和我結婚,卻在桑米戰死了。」
「那一仗真可怕。」
「你當時在場?」
「不。」
她說,「我聽人談起過。這邊其實沒有那一類的戰事。他們把這根籐杖寄給我。是他母親轉寄的。這樣東西隨他的遺物送回家。」
「你們訂婚很久了?」
「八年。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
「你們為什麼不結婚?」
她說,「我不知道。我不嫁,真是傻瓜。總之這件事我本來可以順從他。不過我以為這樣對他有害。」
「我明白了。」
「你有沒有愛過任何人?」
「沒有,」我說。
我們坐在一張長凳上,我望著她。
「你的頭髮很美,」我說。
「你喜歡嗎?」
「非常喜歡。」
「他死的時候,我想全部剪掉。」
「不。」
「我要為他做一點事情。你知道,另外一件事我不計較,他本可完全如願。早知如此,他要什麼我都依他。結婚也行,別的辦法也行,現在我全知道了。不過當時他要去從軍,我還不懂。」
我一句話都沒說。
「當時我什麼都不懂。我以為結婚或做愛對他有害。我以為他會受不了,後來他戰死,一切都結束了。」
「這個我可不敢說。」
她說,「噢,真的,一切都結束了。」
我們看雷納迪和另一位護士聊天。
「她姓什麼?」
「佛格森。海倫.佛格森。你的朋友是醫生吧?」
「是的。他很高明。」
「好極了。離前線這麼近,你幾乎找不到能派上用場的人。這裡離前線很近,對不對?」
「不錯。」
她說,「這是愚蠢的前線。不過風景很美。你們要發動攻擊?」
「是的。」
「那我們得工作了。現在沒事做。」
「你做護士很久了?」
「剛過十五歲就開始做了。他死時我剛開始。我記得有一個傻念頭,以為他會來到我上班的醫院,帶著刀傷,說不定頭部纏著繃帶,或者肩膀受槍傷。有點如詩如畫。」
「這是如詩如畫的前線,」我說。
她說,「是的。大家體會不出法國是什麼樣子。若能體會,事情就進展不下去了。他沒有刀傷。他被炸成碎片。」
我一句話也沒說。
「你想戰爭會永遠打下去嗎?」
「不會。」
「有什麼停戰的因素?」
「總有一方會垮。」
「我們會垮。我們會在法國垮下來。他們繼續像在桑米那樣打敗仗,便非垮不可。」
「這邊不會垮,」我說。
「你覺得不會?」
「不會。他們去年夏天打得不錯。」
她說,「還是可能會垮。人人都可能會垮。」
「德國人也一樣。」
她說,「不,我不以為然。」
我們走向雷納迪和佛格森小姐。
「你喜歡義大利?」雷納迪用英語問佛格森小姐。
「算是相當喜歡。」
「不懂,」雷納迪搖搖頭。
我用義大利話翻譯一遍。他搖搖頭。
「這不好。妳喜歡英國?」
「不太喜歡。你知道,我是蘇格蘭人。」
雷納迪呆呆看著我。
「她是蘇格蘭人,所以她喜歡蘇格蘭,不大喜歡英格蘭,」我用義大利話說。
「不過蘇格蘭就是英國呀。」
我翻譯這句話給佛格森小姐聽。
「不能算是,」佛格森小姐說。
「不能算是?」
「不能。我們不喜歡英國人。」
「不喜歡英國人?不喜歡巴克萊小姐?」
「噢,那不同。她也有蘇格蘭血統。你不能樣樣照字面解釋。」
過了一會,我們道個晚安告辭。回家的路上,雷納迪說,「巴克萊小姐對你印象比我好。一看就知道。不過那位蘇格蘭小護士,非常可愛。」
「非常可愛,」我說。其實我根本沒注意她。「你喜歡她嗎?」
「不,」雷納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