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刻家貌 | 誠品線上

鑿刻家貌

作者 鄭如晴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鑿刻家貌:家就像一個沉重的行囊,裝著各種酸甜苦辣,也裝著各項爭執和諒解。提著它很累,丟下它很慌。我們珍惜家圓滿的一面,也需面對它破損的一角,像領受一個既讓我們圓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家就像一個沉重的行囊,裝著各種酸甜苦辣,也裝著各項爭執和諒解。提著它很累,丟下它很慌。我們珍惜家圓滿的一面,也需面對它破損的一角,像領受一個既讓我們圓滿,也讓我們失落的人生。家,有兩股不同的力量在拔河,一道是內心底層的疲憊在抗拒,一道是傳統的古老強大力量在牽引。在抗拒與牽引的糾葛中,憤怒與委屈、諒解與包容,形成兩條繩索。在用力的同時,繩索兩端的人往往滿是傷痕。在人的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到底是什麼?二十歲時渴望愛情,三十歲時衝刺事業,追求的是財富和掌聲,然而如今繁華落盡,回過頭來,才知真正牽絆自己一生的,其實是家庭和親情。我因此特別喜歡「鑿刻家貌」這四個字。家,正需要你我一點一滴的經營,穿過漫漫時光,耐心地一吋吋鑿刻: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家。--郝譽翔媽媽的初老,與寶寶的出生,形成一條看得見摸得著的生命的曲線。在體悟中,一些以前我沒看見的事,現在竟是那麼明白。我也希望,我的寶寶,能從她媽媽的媽媽身上,學到很多東西。我相信,我們會一起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張瀛這些年在外頭依舊可以睡得安穩,不是我不需要她了,是因為心裡有個安全的地方。在遠方,那個她一直守著的家。現在,我相信,不管去到哪裡,只要回去,她會一直都在,我不敢想像沒有她的日子。她會一直都在嗎?--張鈞甯作者文字清朗、省淨、單純,對感情體驗深刻,心思如水般溫柔細膩,筆鋒溫暖、飽含情感,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此生,我只見過母親兩次,一次在三歲那年,一次在月前夢中。夢是連接失望和希望的橋樑,隱藏在橋端的母親,是我對家企盼的體現,這座橋我一等就是幾十年。當我有了孩子,我把自己徹底地融入念想中,以想像為原型,建造我理想中的家。算算從〈一個二十七歲的母親〉,到期盼〈與汝偕老〉的過程,三十幾年的歲月匆匆而過。相對於永恆的大自然,人只不過是土地轉瞬即逝的夢,也因如此,更珍惜筆下所述,天地蜉蝣與滄海一粟般的掠影。趕在掠影前,給予家更惟慎的描繪。這個家有很多理性的爭辯,也有很多感性的理解;包括選擇與放棄,自我與性別。透過時光的寫實敘述,折射出家人的衝撞、軟弱、妥協和體諒。寫作是獨自空間的私密存在,我寫自己也寫兩個女兒成長的歷程。〈台大之路〉透露大女兒對我的怨懟、憤怒,〈一張街頭問卷〉呈現二女兒選擇做自己的堅持。在人生斑駁的背影裡,留有我掙扎的灰燼。我們都有一個想念的家,但不見得喜歡它,就像在〈家貌〉篇中所寫的,家「提著很重,放下很慌」。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聯合推薦郝譽翔廖玉蕙蔡素芬駱以軍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鄭如晴知名作家,世新大學副教授。國立臺東大學文學碩士。曾留德七年,於德國慕尼黑歌德學院、慕尼黑翻譯學院研修。回國後歷任「國語日報」副刊主編、毛毛蟲兒童哲學基金會執行長、「中華文化」雙週報副總編輯等。曾任教國立臺灣藝術大學,講授「小說賞析與創作」與「兒童文學」課程。 獲1972年大專小說創作獎、1999年中國文藝協會第四十屆「小說創作獎」、2002年文建會臺灣文學獎、2002年文建會臺灣文學獎、2002年第十屆九歌現代兒童文學獎、2005年中國文藝協會第四十六屆「藝文報導獎」、2013年第二屆「漂母杯」海峽兩岸散文大賽獎。散文多次入選古今文選、小學國語課本、九歌年度散文選。 著有長篇小說《沸點》、《生死十二天》、中篇小說《少年鼓王》、散文《散步到奧地利》、《和女兒談戀愛》、《關於愛,我們還不完美》、《親愛的外婆》、《細姨街的雜貨店》等。並翻譯德國經典兒童文學系列《拉拉與我》、《小巫婆》、《小幽靈》二十餘冊。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自序:家,充滿想像的箱子女兒的情書1:勇猛的媽媽/張瀛女兒的情書2: 我的馬麻/張鈞甯輯一 和女兒的遠距戀愛戀愛是親子護照與汝偕老家貌日常一天輯二 也是第一次當母親呀!一個二十七歲的母親七點的晚安曲虎姑婆數學白癡台大之路憤怒的蘿蔔輯三 女兒是我的情人和女兒談戀愛禮物前世情人珍婆婆的眼淚一張街頭問券人生偶有白工輯四 女兒是我的老師不做書僮寧為女兒尋找自己美是什麼倫敦的遊民地圖何妨更加開明

商品規格

書名 / 鑿刻家貌
作者 / 鄭如晴
簡介 / 鑿刻家貌:家就像一個沉重的行囊,裝著各種酸甜苦辣,也裝著各項爭執和諒解。提著它很累,丟下它很慌。我們珍惜家圓滿的一面,也需面對它破損的一角,像領受一個既讓我們圓
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1378169
ISBN10 / 957137816X
EAN / 9789571378169
誠品26碼 / 2681759168005
頁數 / 242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家就像一個沉重的行囊,裝著各種酸甜苦辣,也裝著各項爭執和諒解。
提著它很累,丟下它很慌。
我們珍惜家圓滿的一面,也需面對它破損的一角,
像領受一個既讓我們圓滿,也讓我們失落的人生。

試閱文字

自序 : 自序
家,充滿想像的箱子
兩個女兒小時候,我介紹《小王子》這本書給她們。一開始兩人以為是本童話十足的書,爭相翻閱。沒多久就意興闌珊,丟在一旁。除了看不到美麗的公主,那個住在只有房子般大小星球上的小王子,認真說來只是個「小人兒」,對她們而言更沒有吸引力。
多年後,我竟然在她們的書桌上,重新看到了這本書。
對於那個老嫌大人把羊兒畫得不夠好的小王子,大人只好隨意畫個箱子,說:「你要的羊就在裡面。」沒想到小王子竟笑逐顏開:「你覺得這隻羊需要很多草嗎?」
小王子真正需要的,其實不是一隻畫得好看的羊。
兩個女兒指著那個箱子對我說:「這是個有想像力的箱子!」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從她們身上,驚喜的發現那小小的改變。
經過這麼多年,她們倆的身分也都悄悄更換了,其中一人還當了媽媽。整理書稿,從記述她們的出生到近期的〈家貌〉,匆匆又過數年。這本書是以「自敘體」敘事形式書寫,在「敘述的我」與「被敘述的我」之間,在主觀與客觀剖析之間,反覆陳述一個家的真實面貌。內容不是要交出「持家的心得報告」,亦非塑造樣板家庭印象,曲折迂迴點線相連,呈現的是我們共同的親情心靈軌跡。就像所有的家庭,雖處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但遇到的都是同樣的問題,重複的爭論;既隱藏著壓抑和不安,也包容著諒解和寬恕,一如大女兒親眼所見的〈珍婆婆的眼淚〉。
托爾斯泰所著的《安娜‧卡列寧娜》,書本的開頭就寫,「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此生,我只見過母親兩次,一次在三歲那年,一次在月前。那夜我做了個夢中夢,夢裡的世界清楚地又陷入另個夢境。夢中我母親站在床尾,比我還年輕,我開心的喚她,一股暖流繞過,我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思念,並加了小小的控訴,她怎可在我那麼小就離世,從此我的人生很辛苦。母親聽了,原本的笑容僵住,轉頭要走,我急著不斷道歉說自己說錯話,請她原諒,但她還是走了。
就在這一刻,夢中夢的我在夢中醒來,發現方才是個夢。緊接著有如電影結束,結局已定,在遺憾中燈光忽亮,猛然驚覺前身亦是夢。原來夢中夢的世界,是這般真實,是夢是真、是虛是幻,構成了存在我淺意識中的某個隱語。
夢是連接失望和希望的橋樑。隱藏在橋端的母親,是我對家企盼的體現,這座橋我一等就是幾十年。
當我有了孩子,我把自己徹底地融入念想中,以想像為原型,建造我理想中的家。
如果你問我什麼樣的家才像家,我會給你一個小王子喜歡的答案,「家就在箱子裡」,依我們的想像,給箱子裡的家繪製各種關心、驚喜與溫暖。這個繪製的家不存在於圖書館,不存在於一場場的講座裡,它在我們心中深處,一個最原始的依戀地。
才寫完《細姨街的雜貨店》,裡面有我對親族長輩的想念,對時代的記憶,這些人、事、物,幢影重疊,交織成我現在的生命圖像。如果人生夠長有九十,即可分為三段,《細姨街的雜貨店》無疑是我的第一場紙上電影,而這本《鑿刻家貌》即是中場,下一場的劇本還在待寫中。
算算從〈一個二十七歲的母親〉,到期盼〈與汝偕老〉的過程,三十幾年的歲月匆匆而過。相對於永恆的大自然,人只不過是土地風景轉瞬即逝的夢,也因如此,更珍惜筆下所述,天地蜉蝣與滄海一粟般的掠影。去年,人生往前晉了一階,喜獲個小孫女。從女兒的朋友,到女兒的情人,轉而成為百百的外婆,生活給我很多挑戰,也給我很多驚喜。重新閱讀〈前世情人〉,這個家曾有的艱辛,一度也是我內心的黑暗禁區,經過文字的梳理,得以被挖掘與面對。
多虧兩個女兒相伴,我們一起用想像力繪製了一個家。時而我是傳說故事裡的虎姑婆,時而我是來自星球的小王子,時而她們是德國經典童書的小巫婆。我們不是活在故事裡,我們是經由故事,想像一個值得我們追求的生活,想像一個庇護我們生活的家。這個家有很多理性的爭辯,也有很多感性的理解;包括選擇與放棄,自我與性別。透過時光的寫實描繪,折射出家人的衝撞、軟弱、妥協和體諒。
寫作是獨自空間的私密存在,我寫自己也寫兩個女兒成長的歷程。〈台大之路〉透露大女兒對我的怨懟、憤怒,〈一張街頭問卷〉呈現二女兒選擇做自己的堅持。在人生斑駁的背影裡,留有我掙扎的灰燼。
我們都有一個想念的家,但不見得喜歡它,就像在〈家貌〉篇中所寫的,家「提著很重,放下很慌」。
如果你覺得我這樣的比喻還算中肯,那麼請再提起這個箱子,裡面裝著的是你我此生最貴重的珍藏!

試閱文字

內文 : 內文摘錄
家貌
「家」這個字人人認得,每天進出。望文生義,「家」字頂上寶蓋遮風避雨,頂下人畜安居。我非常喜歡「家」字,代表溫暖、放鬆、食物與休息。但一般人在談到家的同時,也讓人感覺到有兩股不同的力量在拔河。一道是內心底層的疲憊在抗拒,一道是傳統的古老強大力量在牽引。在抗拒與牽引的糾葛中,憤怒與委屈、諒解與包容,形成兩條繩索。在用力的同時,繩索兩端的人往往滿是傷痕。
我和妳的親子關係一向不錯,也是很多朋友羨慕的。這應是一般人的標準認知,開明母親和孝順女兒的組合。但是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我們如何在屢次拔河中,跌跌撞撞,最後找到了一個平衡點。從小妳是一般人眼中的乖乖女,沒有叛逆的青少年時期,走的是有主見的知性風;而我則是世俗中的好媽媽,全然尊重孩子的選擇,扮演的是民主家長的角色。
直到妳進了一個我全然不熟悉的演藝行業,我們大大小小的拔河之爭,開始起起落落。回想過去,你的每一步都很艱辛,星海茫茫,稍有不慎可能墜入萬丈深淵。我除了擔心還是擔心,接著妳托著行李離開台灣,我怕妳從此失去了方向。臨行前,我仍在做困獸之鬥:「不要勉強!不適應就回來吧!」與其說我貼心,不如說我私心,仍希望妳留在身邊,一個我看得見的地方。
但終究我得收回視線,把它安住在心的深處。就像諸多針對父母提出的三申五令,放手放下,就是其中一戒。就這樣,遠行的小船從家的港灣出發,漸行漸遠,遠到海平面一片空蕩。仍站在岸邊等待的我,只想告訴妳,港灣永遠都在,只要小船累了就回來吧!
晚上,我把家裡的燈全開了,等著妳的越洋視訊。我想讓妳看到,雖然妳和姊姊都不在,但我們的家仍是溫暖、明亮,充滿生氣。此時巷口傳來饅頭小販的叫賣聲、狗兒的吠叫聲、垃圾車的匡匡聲,還有機車呼嘯而過的噪音,這些聲音構成了我們繁瑣的日常,好像妳們都在家裡。我關上窗戶,擺上碗筷,室內立刻一片寂靜,但我卻無法聽見自己。
我的視線落在餐桌前的櫃上,妳周歲生日和姐姐的合照,妳戴著滾蕾絲的小白帽,開心的露出三顆下門牙。這應該是妳小時候笑得最開心的一張,多數的照片妳不是面無表情,就是臭著一張臉。我不知道妳在想什麼,相較於姊姊的多話,妳是個沉默寡言的孩子,好像所有的意見,所有的看法都被姊姊說完了,長大多年後,妳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其實妳的童年並不是那麼開心,妳說妳最希望的是,媽媽假日可以帶妳們出去玩。每每回想,我就多出一分自責,當時那個被人生困境包圍的年輕母親,身心交瘁,除平日上班,周末還接了語文教學班,自是忙得焦頭爛額。
人的懊惱往往在錯過後,有一回妳玩笑的說:「小時候妳忙,不帶我出去玩;現在我也很忙,不帶妳出去玩!」好似一報回一報之態。
孩子,其實妳不一定要帶我去哪兒玩,只要妳回家我就很開心!我既不想當一個情緒綁架的母親,也不想增加妳親情的負擔。雖然偶爾會用試探的口吻詢問妳的空檔,但妳幾乎被工作塞滿了,我不是怕沒人一起出遊,而是怕妳太累,希望妳休息。我可以把自己對妳和姊姊的思念搓成一條繩索,拋在彼岸渡我也渡妳們;我也可以透過視訊看看妳們的胖瘦,重複我那令人厭煩的叮嚀。感謝現代科技,滿足了我或很多父母的關懷。
之前的我,總以人生導師的角色面對妳們。然而隨著妳們的日漸成熟,我們的角色開始有些互換。像是時序的更迭,萬物的消長,我得承認妳們的世代到來了。我只能用欽羨的眼光,看妳們對新科技運用自如;我只能拋開自詡的價值觀,裝進一些聞所未聞的新看法。是時代拋棄了我?還是妳們已進化到另一個我不熟悉的世代?總之,我像所有家庭中的長者,開始有「遜位」的認命。
不少人好奇我們母女的相處模式,在因過多的關心而爭執後,我也收斂自己,做一個「懂事」的母親,盡量不去表現過度的關懷。妳曾透露,對媽媽的關心感到極端疲累,雖然妳很愛我。我聽後猛然一驚,突然想起日本作家向田邦子,在講到自己的父親時,那種憤怒又不能怨恨的可憐心情。也是,在妳拍片至深夜疲憊的狀況下,還要應付我的各種追問,想必是件相當耗神的事。然而,我也只能在這種妳工作結束後的片刻,才能偷得一點時間,聽聽妳說話,談談妳工作外的其他之事。
總之,我的「教養期」已過,進而體認到,現在是我「修養期」的開始。
我會努力克制自己,不在深夜「問事」,讓妳有更多的休息時間。我會盡量自我節制,壓住滿腹的擔憂,讓妳從容自在的伸展。
想起三十多年前在德國,因要上課而把妳托付在幼兒園時,妳那惶恐尖銳的哭聲,穿過時空穿透耳膜,至今仍像把刺心尖刀,讓我心疼。想起上小一時綁著辮子,跑得滿臉通紅奔向我的妳,我好快樂。歲月把許多美好的回憶留給了我,那時的我擁有一個小小的、全部的妳。
今後,我會在遠處關心妳,我也會做個不讓你操心的媽媽。我會有一群好朋友、一些群組可關心;我會努力運動、爬山,我也會去唱歌,自我娛樂。最重要的,我會閱讀、寫作。我會去完成自己年輕時的夢想,不帶一絲的遺憾。誰說不是呢?我的責任已了,今後的時間完全是屬於我自己的,人生才正要開始精采!
等妳有空了,我們仍可以一起吃個飯,或來趟幾天的旅行,只要妳有需要,我永遠等著妳來約。
這天,接到妳從遠方機場打回的電話:「媽媽,我今天回家,妳想吃什麼?」
掛上電話,我迅速上樓打開妳房間的窗戶通風,立刻查看冰箱的存貨還有哪些,連家具都發出「女兒要回來了!女兒要回來了!」的騷動。
有一天妳會成家,妳將慢慢體會到,家就像一個沉重的行囊,裝著各種酸甜苦辣,也裝著各項爭執和諒解。提著它很累,丟下它很慌。我們珍惜家圓滿的一面,也需面對它破損的一角,像領受一個既讓我們圓滿,也讓我們失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