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幾何學: 思索數學、失去與人生 | 誠品線上

Geometry of Grief: Reflections on Mathematics, Loss, and Life

作者 Michael Frame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悲傷幾何學: 思索數學、失去與人生:【推薦人】洪萬生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數學系退休教授蘇益賢臨床心理師蘇絢慧諮商心理師/璞成健康心理學堂創辦人,以幾何學思考人生有種美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以幾何學思考人生 有種美好且形而上的領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們有時會感受到,對某事突然理解或頓悟而產生的瞬間快感,但伴隨著興奮之後的是一種失落感,因為領悟的剎那永遠不會重複,也就是幾何學談的「不可逆轉」,我們對此情境變化的反應就是悲傷。 但對《悲傷幾何學》作者而言,悲傷可能是人們生命中充滿可能性的時刻,讓我們能夠了解,失去親人或生命中各種事物,與失去頓悟的快感之間有相似之處。透過幾何學的放大對稱性,我們依然會看到原始形狀。同樣的,鑲嵌在大損失中的是較小的損失。這種領悟有助於減輕人生痛苦,重新定向我們的思維。 作者認為,悲傷有兩種意思。首先,悲傷是對永久失去的反應:它是不可逆轉、帶有情感重量,且是超凡的;此外,悲傷是自我相似:譬如,喪母之痛包含許多「比較輕微」的悲傷,因為再也不能促膝長談,或一起用餐、散步。然而,每一個微小悲傷都是對失去母親的反應之縮影,可以當成尋找有效投射的實驗室。向外在投射,悲傷就有可能指向可以助人的舉動。 在這本意義深遠且充滿希望的書中,作者為讀者陳述幾何學如何幫助我們理解與應對悲傷,即使你是排斥數學的人,也能理解書裡淺顯易懂的敘述。作者在書中穿插了原創插圖、對基礎幾何學的清晰介紹,以及從他自己人生中汲取的智慧,是穿越數學與美麗人生之旅。藉著人類純善的心靈與幾何學的優雅,本書幫助讀者了解,我們可以如何放膽大步前行,勇敢面對未知的崎嶇道路。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推薦人】 洪萬生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數學系退休教授 蘇益賢 臨床心理師 蘇絢慧 諮商心理師/璞成健康心理學堂創辦人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麥可・法瑞姆麥可・法瑞姆(Michael Frame)耶魯大學數學系教授,2016年退休。畢馨云畢馨云 清華大學數學系畢業,曾任科普書編輯十餘年,現為自由譯者及業餘交響樂團團員。譯有《生而為人的13堂數學課》、《翻轉微積分的28堂課》、《幫孩子找到自信的成長型數學思維》、《數學是最好的人生指南》等書。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序文 第1章 幾何 第2章 悲傷 第3章 美 第4章 故事 第5章 碎形 第6章 彼岸 附錄 多談一點數學 致謝 注釋

商品規格

書名 / 悲傷幾何學: 思索數學、失去與人生
作者 / Michael Frame
簡介 / 悲傷幾何學: 思索數學、失去與人生:【推薦人】洪萬生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數學系退休教授蘇益賢臨床心理師蘇絢慧諮商心理師/璞成健康心理學堂創辦人,以幾何學思考人生有種美
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6263537101
ISBN10 / 6263537108
EAN / 9786263537101
誠品26碼 / 2682378727000
頁數 / 208
開數 / 25K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X1.2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找找天上最亮的那顆。」
「在樹的旁邊,大概45度角嗎?是那顆嗎,露西?」
「對,那就是金星。它是行星,是一顆星球,幾乎和地球一樣大,而且始終很多雲。還沒有人看過金星表面。」
「如果金星一直有很多雲,那邊就一定很冷。」
「不一定。金星比地球更靠近太陽,也許那些雲層在高溫下還持續存在,那裡就非常熱。」
「那我懂了。今天晚上天空清朗無雲,所以會比多雲的時候涼爽。」
「你說對了,米奇。現在想進屋裡嗎?」
「天上還有其他行星嗎?」
「今天晚上看不到。」
「我們能不能待在外面看螢火蟲?」
「當然可以呀。」
那是1958年夏天的某個深夜。深紫偏靛藍色的天空中閃現著幾顆小星星,還有一個明亮得多的光點,金星。我們在西維吉尼亞州的南查爾斯頓(South Charleston),在我的祖母和露西姑姑的家裡共進晚餐。我七歲,我妹妹琳達四歲,我們的弟弟史蒂夫兩歲。只有我和露西在後院,其他人都在前廊,媽媽說我們是來「探望」。我們住在西維吉尼亞州的聖奧班斯(St. Albans),離這裡差不多只有十三公里,所以常來看看我的祖母和露西。只是我不懂為什麼成年人要探望。他們會談些什麼?他們只是講講鄰居和其他親屬的閒話。
我和露西不一樣。那天下午我們坐在自家的菜園裡,看著意志堅決的螞蟻大軍和亂跳的蚱蜢出神。我建構出詳盡的自然史來解釋牠們的行為;露西提出了簡單得多的其他解釋。她從來不用「奧坎剃刀」一詞,但已經開始教我簡單解釋之美。還有省時省力的可能性:魯布哥德堡機械(Rube Goldberg machine)有很多可能會故障的點──魯布哥德堡機械是個複雜的古怪裝置,占滿整個房間,但執行像打蛋這麼簡單的任務。也許我的複雜途徑是很好的心理演練,但我真的認為大自然那麼愚蠢嗎?多年後,我明白是露西讓我走上科學家這條路。她認為好奇心是最重要的特質;孩子的好奇心,在解釋廣闊天地面貌和動態時的彎彎曲曲推理,是成年人所能看到的最美好事物。爸媽、祖父母、其他的叔叔姑姑都鼓勵好奇心,但露西是在培養好奇心,混入一點懷疑論,而且總是會找一本和時下議題有關的書給我讀。露西讓我走上了六十年後寫出這個故事的路。
小學時討論到未來的志願,我的同學不是想當警察、消防員,就是公園管理員(太空人在當時並不是職業──對,我是老一輩的人),我卻恰恰相反,想當物理學家、數學家或天文學家。但實際上,那個年齡的孩子個個是自然觀察家。夏天早上在住家附近的樹林中,可以不斷看到自然奇觀。童年的樂觀態度是無止境的。我父母的經濟能力儘管有限,仍能給我機會嘗試創意探索。為了測量熱電偶(把銅線和鋼絲繞在一起,可將熱轉換成微弱的電流)的輸出,另外一個學生的父親買了一個昂貴的多用電表,而我做了一個檢流計:把兩根磁化的針,穿過用線懸掛在線圈中的小長方形厚紙板。誰會在測出微小電流的時候得到更多樂趣?
露西並沒有幫我設計實驗,是爸爸做的,而且還讓我在他的工作室角落弄了一個小小實驗室;但露西促使我發覺自己可以做實驗,解答我自己的一些問題。
在我十一歲、快十二歲的時候,露西生病了。何杰金氏淋巴瘤(Hodgkin’s lymphoma),這種疾病現在是可以治癒的,但在1960年代初期不是。我相信她接受了化療藥物Mustargen的治療,但在痛苦中只多活幾個月,在我滿十二歲不久時就去世了。露西生病時我去看望她,但做不了什麼事。我站在她床邊,把小手放在她的前臂上,我想要和她說話,但想不出要說什麼。探望之後回到家,媽媽擁抱我,摸著我的頭髮。我知道我應該和露西多講講話,她為我做了這麼多,現在她需要我,她需要我和她講講話,因為我是她特別疼愛的人。後來我知道媽媽是在撫平自己的悲傷。她對情況了解得比我多得多,知道這種疾病會獲勝,露西會戰敗。爸爸開始和我談他妹妹的病痛,他很坦誠:露西快死了。我很感激他說出實情,而不是胡扯露西要離家一陣子,或是要去和天使一起住了──這種說法更糟糕。她的生命會走到盡頭,而且時日無多。「這不公平。露西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答應過我們會買望遠鏡去看行星。我的零用錢已經存六個月了。這真是不公平。」
「兒子,人生本來就不公平。露西不是因為做了什麼壞事才生病。她就是生病了。有時候好事會發生,有時候壞事會發生,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讓多一點好事發生,讓少一點壞事發生。可是發生在我們身上的很多事情,我們束手無策。」
「爸爸,這真的很可怕。」
「對,真的是這樣。」
那天晚上我想到一個計畫。我會非常非常用功,成天讀書,不再玩捉迷藏,或是跟年幼的小朋友講無聊的故事。我會提前讀完高中,上大學,然後進研究所和醫學院,成為醫學研究員,找到治療何杰金氏淋巴瘤的方法,給露西用藥,治癒她的病。我的其中一個幻想是坐著直升機,從我的大學實驗室飛到露西的醫院。我對我的計畫非常滿意,我告訴媽媽,並說我會叫露西不要擔心,我會治好她的病。我以為媽媽會很高興,但她看起來非常難過,告訴我,我不能跟露西說。
「為什麼不行?妳不想讓她知道她會好起來嗎?」
「米奇,我不希望你讓她燃起希望。」這是謊言,一個溫和、善意的謊言。「不管你怎麼用功讀書,可能都治不好露西的病。」
從邏輯上講,我知道媽媽是對的。我去查爾斯頓的圖書館,找了一本腫瘤學的書(我問媽媽研究癌症的科學叫什麼名稱),找到何杰金氏淋巴瘤的存活統計資料。數字不樂觀。但我沒法想像沒有露西的世界,我們還要做很多年的探索,更何況,露西怎麼可以離開她和藹可親的母親蘿芙娜・法瑞姆(Luverna Frame),我的世界裡最和善、最溫柔的成年人?一定有解決的辦法,我會找到的。
但露西死了。她在醫院去世時,爸爸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當他回到家,他的表情說出了我需要知道的一切。他告訴媽媽、琳達和史蒂夫,他們哭了;我沒有哭。最後媽媽說,露西病得很嚴重,不會再好轉,所以不再有痛苦比較好。「露西會痛嗎?」琳達放聲大哭,接著她和史蒂夫開始邊跑邊尖叫,最後才平靜下來,開始啜泣。但我已經知道露西很難受。我在走道等候爸爸去確認我可以進病房的時候,偶爾會聽到她的呻吟聲。她在忍受痛苦,現在不痛了。離開塵世的平靜,比稍許緩解的痛苦更好嗎?這對十二歲的孩子來說是個大哉問。現在仍是大哉問……
爸爸不想讓我們小孩子去參加葬禮。爸爸媽媽去葬禮的時候,我們待在外祖父母伯爾和莉迪亞・艾羅伍德(Burl and Lydia Arrowood)的家。我在外公的工作室發現了一袋氣球。外公是鐘錶匠,專門修理鐘錶,因為要用氣炬熔化一些合金,所以他的工作室有氣體噴嘴。我替一個氣球充氣,捆緊,走到前院,在離樹木一段距離的地方把氣球飛上天。這個舉動象徵著憂傷:它代表露西和我打算做,而現在永遠逝去的所有實驗。它代表一扇門關起來了。
就這樣,我把自己封閉起來,與外界隔絕。我再也不能幫助露西了,但也許我可以幫助其他人。我都在看書和學習科學,爸媽設法勸我到屋外跑一跑,他們說琳達和史蒂夫很想我,但我不這麼認為。他們整個夏天都在屋外,冠藍鴉和貓鳥的鳴唱一早就叫醒他們,整天玩著捉人遊戲和捉迷藏,黃昏時跑去看飛東飛西的螢火蟲。才不呢,他們不需要我。
現在我有個目標:我再也幫不了露西,但可以找到治病方法治好其他人。十二歲孩子認真下定的決心會是很狂熱的,我更是加倍狂熱。
那年,我在代數課本上讀到一個補充的問題。我花了大半個週末嘗試各種技巧,最後終於找到一個解法,但很拙劣、呆板又粗糙。這個解法行得通,但我知道它不是作者的用意。週一數學課下課後,我去問老師,她笑著說她很高興我嘗試解這個問題,然後寫出簡單又漂亮的解法。
那一刻,我的自我世界收起,消失了,我知道我所以為的是另一種悲傷的想法。那個解法只用了我知道的技巧,但應用的方式是我先前沒想到的。那一刻,我開始懷疑自己不夠聰明,沒辦法當個優秀的科學家。決心和努力會讓我躋身科學家之列,但當個配角的人生夠了嗎?選擇那條路帶來的真正風險是,從我現在所處的人生盡頭回首過去,會發現幾十年來的穩定工作中偶有些許獨到的見解。不可否認,那些時刻很令人驚喜。了解一點點想法架構的樂趣就是有大量的回報。但我想做的事更多。
我的人生和別人的人生有那麼不同嗎?對某些人來說,天資和興趣相符,就會展開令人滿意的生活,了無遺憾或揣測,很令人羨慕。但我們許多人都會經常想到當初沒有選擇的某條路。有些抉擇引領我們走上自己無法倒轉的路,即使現在改變跑道,餘生也不會像多年前就做出另一個選擇那樣發展。可能發生的結果非我們能力所及,我們為這種失落痛心。
我選擇探究一些數學結構,對我來說,這條路能夠為悲傷提供新的視角。我認為痛心與做數學展現出一些相似處;我們會在對方身上找到如出一轍的東西。苦思數學問題幫助我剖析自己的哀傷經歷,這正是我要談的主題。
伊森・卡寧(Ethan Canin)在《懷疑者的年鑑》(The Doubter’s Almanac)中寫道:「死亡的悲傷和知道孩子未來感受到痛苦的悲傷一樣嗎?音樂的憂愁呢?和夏日黃昏的憂愁一樣嗎……這兩者我們都稱為悲傷……但要如何化解我在父親最後那段日子感受到的哀痛?我們認為我們的悲傷是有邊際的,就像我們這個世界上知道的平面一樣。但真是這樣嗎?」
對我來說,幾何是數學裡最美的部分,也是我最了解的部分,所以我會集中在幾何上:悲傷的幾何。這與幾何的悲傷明顯不同,就如同〈If it weren’t for bad luck, I’d have no luck at all〉這首歌和歌劇大師浦契尼的詠嘆調〈公主徹夜未眠〉明顯不同;幾何的悲傷是下午最後某堂課,老師在黑板上利用「三角形SAS全等性質」振筆證明,而你想要蹺課的那股渴望。在這本書中,我們會探討悲傷影響幾何與幾何影響悲傷的幾個方式。
在我研究其他人寫過的東西之前,這個計畫的架構大部分已經就緒。在這本書中經常重複說的概念就是,想法是不可能看不見的。在想清楚我自己感受的傷痛之前就先去理解別人的想法,也許會限制我了解這些體悟的方式。我先粗略勾勒了草稿,才開始閱讀關於悲傷的過往研究,心理學家約翰・阿卻爾(John Archer)的《悲傷的本質》、人類學家芭芭拉・金(Barbara King)的《動物如何悲傷》,以及身兼醫生和演化生物學家藍道夫・內斯(Randolph Nesse)的〈理解悲傷的演化架構〉這些書籍與文章中的演化觀點,特別有幫助。我的某些想法跟既定的概念相似;其他又有所不同,有的甚至明顯不同,到時我都會指出來。
把我自己的看法擺在已經研究悲傷這個課題多年的學者的看法前面,這樣是不是很自大?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但你可能不同意。在午夜與黎明之間的深夜,我們和自己的思緒獨處,這也正是我們整理自身傷痛的最佳時分。第一步是了解自身感受,然後看看它如何融入既定的工作。在我所寫的任何東西能夠說得通之前,你必須先審視你自己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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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很欽佩阿卻爾、金、內斯,和其他才思敏捷的學者,我還是認為文學、電影與音樂可以更直接展現內在傷痛世界。也有一些人持這個看法。亞歷山大・鄯德(Alexander Shand)的《性格的基礎》(The Foundations of Character)是第一次針對悲傷心理學的系統研究,鄯德在寫這本書的時候沒有什麼實驗數據,所以仰賴詩歌和文學,這些作品的作者都是細心體貼的人性觀察家。阿卻爾體認到,某些文學作品能夠清楚表達帶有情感重量的觀點,而他透過藝術視角來研究悲傷。
故事會提供最直接、最細微、最廣闊的描繪。關於沙特的存在主義觀點,我從他的小說《自由之路》三部曲了解到的,比從知識濃度高的哲學巨著《存在與虛無》了解到的更多。我會在接下來各章講很多故事。
倘若要了解藝術如何發自肺腑傳達深刻的愛與悲傷,不妨想想娜塔莉・默千特(Natalie Merchant)〈My Skin〉這首歌的歌詞,或她唱〈Beloved Wife〉這首歌時的哽噎聲;想想羅琳娜・麥肯尼特(Loreena McKennitt)〈Dante's Prayer〉這首歌哀傷卻又充滿希望的歌詞。想想菲利普・葛拉斯(Philip Glass)的歌劇《沙灘上的愛因斯坦》當中,〈Knee 5〉這段令人屏息的終曲;這部歌劇的其他幾個樂章在音樂上更加有趣,但這段音樂的多層次聲音和不帶感情的朗讀令我驚歎到透不過氣來。音樂可以直接對我們傳達深刻的情感。
如果你看過李安的唯美電影《臥虎藏龍》,不妨想想李慕白死在俞秀蓮臂彎裡的那一幕。李慕白臨死前對俞秀蓮說:「我已經浪費了這一生。我要用這口氣對妳說……我一直深愛著妳。我寧願游蕩在妳身邊,做七天的野鬼,跟隨你,就算落進最黑暗的地方,我的愛,也不會讓我成為永遠的孤魂。」
或想一想這部電影的尾聲。玉嬌龍在武當山上的廟宇裡。她和她的大盜情人羅小虎並肩站在雲霧繚繞的一座橋上。玉嬌龍問:「還記得你說的那個故事嗎?」早些時候,羅小虎告訴她:「我們有一個傳說。如果誰敢從那座山上跳下來,天神就會滿足他的願望。很久以前有個人的父母生病了,他就從山上跳下去,結果他沒有死,一點傷都沒有,後來他漂泊去了,再也沒有回來。他知道他的願望實現了。真心的,就會實現。我問過老人,他們說:『是,心誠則靈。』」
羅小虎回:「心誠則靈!」玉嬌龍說:「許個願吧,小虎。」羅小虎:「一起回新疆!」玉嬌龍從橋上縱身一躍,消失在雲霧裡。玉嬌龍在馬友友的大提琴聲中,穿過了雲海。到此你一定知道這並不是武俠片,而是個關於愛、失去與悲傷的故事。
或許你看過《六呎風雲》(Six Feet Under),這部播出五年的影集圍繞著在洛杉磯經營葬儀社的家族。你可能會批評這種選擇是容易實現的目標:經營葬儀社的人在工作時間都會遇到悲傷。不過,每一集都是從某個哲學或心理學角度探討死亡與悲傷。現在我對大結局特別感興趣,這一集用了希雅(Sia)的歌曲〈Breathe Me〉當配樂。我們看到主要角色展開人生與走向終點,劃出生命的弧線,看到許多層面的悲傷,映照著愛的悲傷。我必須提一下出現在《辛普森家庭》第29季第21集〈弗蘭德家的梯子〉(Flanders’ Ladder)當中的改編版,一開始很有趣,到後面就「一點也」不好笑了。
想想屠格涅夫的代表作《父與子》當中,葉夫根尼・瓦西里維奇・巴扎羅夫(Yevgény Vasílevich Bazárov)的死去,想想他的年邁父母在他的墓旁感受到的哀慟。葉夫根尼的死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在這個故事的世界裡,短短一瞬間的疏忽,他的死去就成了必然,不可逆轉。屠格涅夫在小說結尾描述了村莊的小墓地:「兩個身體虛弱的老人,一對夫妻,經常從附近的小村莊走到那裡。他們彼此攙扶,拖著沉重的腳步;他們走近鐵圍欄,跪地良久,泣不成聲,思念地凝望著寂靜的墓石,他們的兒子的長眠之地。」
這幅喪子之痛的情景令人不寒而慄,但在更大篇幅的敘述中,我們更充分了解他們的哀傷。有時我認為,這種排山倒海的情緒與屠格涅夫簡單易懂的散文體並列在一起,表露出埋藏在悲傷裡的絕美。
故事無法真正告訴我們另一個人的感受,但可以幫助我們想像,如果在他們的處境我們會有什麼感受。我相信這是同理心的基礎,是我們想嘗試了解一點悲傷的方式。
我們將會討論的許多想法都是自我反省的結果,是我的悲傷和幾何的親身經歷。我大多會用故事的形式呈現,而不是抽象的論證,因為我認為故事能更有效傳達具情感重要性的想法。抽象論證可以提供一些背景,但故事讓論點直接且堅定。
也許我的經歷會讓你想起你的經驗,或許你的經歷截然不同。經歷不同,對悲傷的理解就會不同嗎?我不知道。有形的物質世界容納得下許多美景,但究竟有多少景色能留存在我們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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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賣點 : 以幾何學思考人生
有種美好且形而上的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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