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無所有 | 誠品線上

The Tsar of Love and Techno

作者 Anthony Marra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我們一無所有:時代帶來災難 苦難輾壓生活人憑什麼在虛無世間生生長流? 一鳴驚人《生命如不朽繁星》作者安東尼.馬拉全新力作美國國家書評人獎年度最佳小說決選平庸恐怖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一鳴驚人《生命如不朽繁星》作者安東尼.馬拉全新力作 得不到的是過去,拿不走的是回憶一鳴驚人《生命如不朽繁星》作者安東尼.馬拉全新力作美國國家書評人獎年度最佳小說決選「堪比米蘭‧昆德拉《笑忘書》。」──《紐約時報》書評盛讚時代帶來災難 苦難輾壓生活人憑什麼在虛無世間生生長流?平庸恐怖的年代裡,社會主義的廢墟上一群肯定生活,卻也被生活碾壓的人們用思念向遺忘和權力抗爭到底一部回憶之書關於人與人的思念,與不滅的人性光輝將心碎思念譜寫成不朽藝術的故事集◎「在一個歷史變得如此主觀、甚至帶著虛幻色彩的公共領域,小說必須作為媒介,擔負述說事實之責。」──安東尼‧馬拉,摘自中文版序◎「馬拉筆鋒之舞靈活尖銳,飛花折葉,所到之處血跡斑斑。……生命何其悽慘,卻在一慘還有一慘慘之間,獲得救贖。」──伊格言,摘自推薦序〈但我們什麼都有〉一九三○年代,一位不成材的肖像畫家受到蘇聯審查當局指派,刪除出現在官方照片和藝術作品之中的政治異議份子,而頭一個對象就是他的弟弟。當一幅題名為「午後的空曠牧野」的田園風情畫碰巧出現在他桌上,他蓄意顛覆,故意把他弟弟的臉孔畫進這片有鄉間小屋座落的田野中,自此之後,他變本加厲地偷偷把弟弟畫入每一幅經他審查的圖片中。其後數十年,這個決定餘波盪漾,穿梭於各個人物之中,串聯起他們的故事,諸如一位傳奇芭蕾女伶和她的曾孫女、一位失明的文物修護師、一位金盆洗手的幫派份子、一位在因地雷爆炸痛失妻兒的鰥夫,還有一位在車臣戰爭中葬身在畫中同一片牧野上的士兵,埋首處有一卷粉碎的錄音帶,帶子裡也許收錄了家人最後的信息。 全書在列寧格勒的地底隧道揭開序幕,在太陽系的邊境譜下終曲,繼暢銷首作《生命如不朽繁星》後,作者安東尼.馬拉的全新作品,是一部耀眼且相互關聯的故事集,以前蘇聯為背景,充斥著在亞歷塞維奇《二手時代》中被苦難輾壓的小人物,長達八十年的時間跨度,利用九個相互關聯的故事集,也被書評比作《時間裡的癡人》。本書是安東尼.馬拉的第二部作品,關於親情、悲劇時代及藝術不朽的救贖力量,悲傷中懷帶幽默。出版後罕見地獲《紐約時報》連續書評推薦,甚至以米蘭昆德拉的《笑忘書》,推崇作者同樣透過藝術創作進行一場記憶和遺忘的鬥爭。《我們一無所有》是安東尼.馬拉的第二本作品,再度入圍美國國家書評人獎年度最佳小說。作者被視為當代美國文壇最受矚目的新星。書的主題是思念,如果藝術背後的是令人心碎的思念,安東尼.馬拉無疑將思念寫成了藝術。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安東尼‧馬拉(Anthony Marra) 紐約時報暢銷書《生命如不朽繁星》的作者,他是「愛荷華大學作家工作坊」的藝術創作碩士,曾獲頒史丹福大學「史坦格納獎學金」,亦在史丹福大學教授小說創作。 書評人稱許《生命如不朽繁星》是當今最具原創性的小說之一,書評人亦咸認安東尼‧馬拉是當今最重要的作家之一。《生命如不朽繁星》獲頒眾多獎項,諸如「美國國家書評人協會」首屆「John Leonard Prize」、邦諾書局「Discover Award」,亦是第一部獲頒希臘「Athens Prize for Literature」的英文小說,譯本已在十九個國家出版。 曾榮獲《大西洋月刊》學生徵文首獎、Narrative雜誌徵文首獎、以及「手推車獎」(Pushcart Prize),作品收錄於The Best American Nonrequired Reading 2012,並於二○一二年獲頒懷丁作家獎 (Whiting Award)。他曾在東歐定居研習,足跡遍及東歐各國。安東尼‧馬拉現居加州奧克蘭。■譯者簡介施清真政治大學新聞系學士,哥倫比亞大學大眾傳播碩士,西北大學人際傳播學博士。曾任教於淡江大學及輔仁大學大眾傳播系,現定居舊金山,專事翻譯寫作。譯作包括《蘇西的世界》、《神諭之夜》、《英倫魔法師》、《索特爾家的狗》、《老虎的妻子》、《防守的藝術》、《控制》等。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獨家中文版序 /安東尼‧馬拉但我們什麼都有──序安東尼‧馬拉/伊格言A〈花豹〉,列寧格勒,一九三七年〈孫女們〉,基洛夫斯克,一九三七年─二〇一三年〈格羅茲尼觀光局〉,格羅茲尼,二〇〇三年〈高加索之囚〉,車臣高地,二〇〇〇年中場休息〈我們一無所有〉,聖彼得堡,二〇一〇年;基洛夫斯克,一九九〇年代B〈白森林之狼〉,基洛夫斯克,一九九九年〈人民的殿堂〉,聖彼得堡,二〇〇一年〈特展〉,聖彼得堡,二〇一一年─二〇一三年〈終曲〉,外太空,時代不明致謝

商品規格

書名 / 我們一無所有
作者 / Anthony Marra
簡介 / 我們一無所有:時代帶來災難 苦難輾壓生活人憑什麼在虛無世間生生長流? 一鳴驚人《生命如不朽繁星》作者安東尼.馬拉全新力作美國國家書評人獎年度最佳小說決選平庸恐怖
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1369433
ISBN10 / 9571369438
EAN / 9789571369433
誠品26碼 / 2681434380005
頁數 / 368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花豹
列寧格勒,一九三七年

我向來以畫家自居,其次才是審查員。
兩年前,當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一處共居住宅區,我必須提醒自己謹記這一點。我爬上我那寡婦弟媳和她四歲兒子居住的三樓公寓,她開門,眉頭一皺,稍感訝異。她沒想到我會來訪。我們從未見過面。
「我是羅曼‧奧西波維奇‧馬爾金,」我說。「妳丈夫沃斯卡的哥哥。」
她點點頭,一隻手摸摸身上那件灰裙的破舊摺邊,站在一旁讓我進門。就算我提到沃斯卡令她震懾,她依然不動聲色,隱藏得相當好。她穿了一件鑲了紅棕色鈕釦的金黃色襯衫,髮梳梳過她潮濕的黑髮留下一道道溝痕,看起來好像有人用炭筆畫上。
一個男孩懶懶地窩在凹陷的椅墊上。我猜他八成是我的侄子。為了他著想,我還真希望他長得像他媽媽。
「我不知道我弟弟跟妳說了什麼,」我先開口,「我在『黨部宣傳動員局』上班。妳了解這份工作嗎?」
「不了解,」男孩說。這個可憐的孩子遺傳了他爸爸的額頭,凸聳的前額好像一頂帽子,遮蓋了未來的相貌。
我跟他媽媽說:「妳丈夫真的沒提過我?」
「他的確提過家鄉有個呆頭呆腦的哥哥,」她說,語調變得稍微愉快。「他沒提到你頭髮愈來愈少。」
「其實不像看起來那麼糟,」我說。
「你不妨直說你為什麼上門。」
「我每天看到叛國者、破壞份子、反動份子、反革命者、人民公敵的照片,過去十年,每天所見有限,最近幾個月,卻逐漸增加。以前每月只收到一份薄薄的檔案,現在每天早上都收到一大疊,再過不久恐怕會收到一整盒,甚至好幾盒。」
「你不是來此聊你的工作吧?」
「我來此是為了最後一次幫我弟弟效勞。」
「效什麼勞?」她問。
我胸口一緊,雙手插進口袋。我覺得自己的手好大,幾乎插不進口袋。我直說,但是話一出口,感覺真的非常糟糕。「我要確定他的不幸不會變成我們家族的印記。」
她依照我的要求,把手邊每一張沃斯卡的照片全收在一起。總共九張。一張結婚照。一張在鄉間度假。一張是他們搬到市區那天,兩人頭一次作為列寧格勒的市民。一張是沃斯卡小時候。她在長沙發椅上坐下,最後一次把照片逐一拿給男孩看,然後帶著照片走進臥房。
她把照片排列在桌上,她的臥房空蕩,幾乎只看到地板,床鋪大到足以容納三人,毯子整整齊齊地拉好,蓋住幾個軟趴趴的枕頭。如今她肯定只跟她兒子一起睡。
我把一盧布銅板推過桌面,象徵共產主義的鐮刀和鐵鎚那一面朝上。
「我要銅板做什麼?」
我朝著照片點點頭。「妳知道該怎麼辦。」
她搖搖頭,猛然揮動手臂,一團微小的塵埃頓時飄向空中,畫出一道圓弧,銅板也被她甩到地上。
她仍愛著我弟弟嗎?想來難以置信。他已因宗教激進主義受到公正的司法裁決,也已接受應得的懲處。只有散布「天堂之門等著為我們敞開」這套囈語的瘋子,毒化他人思想,才會接受這種懲處。天堂只可能存在於世間,說不定只靠我們籌建。人們不該欣羨這名女子盲目深愛一個不值得她深愛的男人。絕對不可。
她的手掌壓住照片,手肘大張,守護一張張照片,好像一個餓得要命的人直覺地緊緊守護僅存的少許食糧。我這麼說或許真確,畢竟腸胃不是人體唯一有所渴求的器官。
「你走吧,」她說,聲音之中帶著嘶啞。她低頭瞪視雙手的手背。「不要打擾我們。」
我大可轉身走出去,關上大門,將這事置之身後。但是某種思緒讓我的腳後跟緊緊固著在地板上。即使家庭觀念已經像是馬匹和馬車一樣急急消失於歷史之中,沒有妻小的我,依然想要有個跟我留著相同血液的人,活著見證那個我們眾志成城、創建而出的天堂。我希望那個坐在長沙發椅上的小傢伙長大成人,成為締造共產主義的活躍份子,快快樂樂地老去,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回顧一生。我希望他了解他爸爸之死造就了周遭這個公正的社會,這樣一來,他就會感念多年之前一個寒冷的冬天早晨,他那位僅有一面之緣的伯伯為他上了一課。
這麼想真是愚蠢。我清楚得很。
我抓住她的手腕,把銅板塞進她的手指之間。
「我不是過來傷害妳,」我告訴她。「而是為了保護妳、讓妳不受傷害。妳丈夫跟人民做對。如果祕密警察上門搜索,發現這些照片,妳覺得結果會如何?我必須說得更明白嗎?」
不管先前何種情緒赤裸裸地橫陳桌上,她已將之藏納心中。我放手之時,她依然緊握銅板。那枚銅板可以用來購買一個鮮肉餅、一本素描簿、一條糖果、一塊肥皂;你若將它塞入另一人的掌心,它可以為枯燥的一天帶來些許歡樂,但是銅板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
「你為什麼不自己動手?你是個畫家。這是你的工作。」
我看看我的手錶。「我再過一小時才上班。」
當我聽到銅板慢慢刮擦相紙,我把頭轉開。男孩依然靜靜坐在客廳裡,低頭凝視深印在手掌上的細細紋線。
他長得真像他爸爸,著實詭異。一個尚未發育成熟的鼻子;一頭亂七八糟的黑髮,每一根都朝著四面八方亂翹;嘴唇噘起,像顆鈕釦一樣微小。沃斯卡在他這個年紀時,我大概八歲。夏天時,我們白天遊蕩於森林和田野之中,晚上待在各自的房裡,輕輕敲打我們之間的牆壁,敲打密碼。我叫他靜坐在春夏秋冬的不同光影中,讓我素描他的形貌,用炭筆將他的神情保存在畫紙上。若非沃斯卡,我絕對不可能成為一個畫家。我以他的臉孔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