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卡繆的三幕劇 | 誠品線上

Le malentendu

作者 Albert Camus
出版社 允晨文化實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誤會: 卡繆的三幕劇:等待多年卡繆『荒謬三部曲』的最後一顆遺珠戲劇作品《誤會》終於浮出水面,堂皇問世華文世界首見荒謬世間的人情荒涼讓人低迴不已「當我們可以把這個旅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等待多年卡繆『荒謬三部曲』的最後一顆遺珠戲劇作品《誤會》終於浮出水面,堂皇問世華文世界首見荒謬世間的人情荒涼讓人低迴不已「當我們可以把這個旅館和這個雨城摔到背後去,忘記了這陰惻惻的地方,那一天,我們終於站在我們夢想不已的大海的面前,那時候,你會看見我微笑的…。心的深處所巴望的,與真正的事實永遠無法一致。人之以為會得到幸福:故鄉、海、陽光、親情,只不過是出於誤會。」--金恒杰「卡繆的《誤會》寫於1943年。1944首次在巴黎演出。正值歐戰烽火交加,德軍佔領巴黎期間。劇本主旨在反映一個荒謬的情境,人與人之間的『不可能溝通』的本質,以及由此而導致的『誤認』,乃至『誤殺』的現代悲劇。故事起源於一則社會新聞。根據阿爾及利亞的一個地方報紙的記載,1935年在南斯拉夫的一個小鎮上,一位離家出走二十年的男子,帶著大量的金錢,回到由母親和妹妹開的旅店裡。原是想要幫助家庭,但是由於男子沒有透露自己的身分,而被母女二人誤殺。《誤會》三幕劇的形式合乎人,地,時一致的古典悲劇。它會讓我們想到弒父娶母的希臘悲劇《伊底帕斯王》(Oedipe),但是與其說《誤會》反映了《伊底帕斯王》(Oedipe)劇中的『誤認』或『誤殺』,不如說它是五十年代法國『荒謬劇』流行風潮的創始者。」--李明明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卡繆(Albert Camus,1913~1960)1913年出生於法屬阿爾及利亞的蒙多維,隔年,父親亡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馬恩河之役。成長過程艱辛,靠獎學金讀完中學,1933年起以半工半讀的方式在阿爾及爾大學攻讀哲學。1935年初加入法國共產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卡繆參加了反對德國法西斯的地下抵抗運動,曾任《共和晚報》,《巴黎晚報》等報編輯。德軍侵法後,參加地下抗德組織,負責《戰鬥報》的出版。卡繆從1932年起即發表作品,1942年發表《異鄉人》,聲名大噪。1947年,小說《瘟疫》獲得一致好評。1951年發表《反抗者》,宣揚「純粹的反抗」,導致了他和沙特等左派知識分子的決裂。其他作品,還有隨筆《薛西弗斯神話》(1942)、劇本《卡里古拉》(1944)、《義人》(1949)、小說《墮落》(1956)和短篇小說集《放逐和王國》(1957)等。1957年獲諾貝爾文學獎,成為法國當時第九位,也是最年輕的獲獎者。1960年1月4日與加利馬(Michel Gallimard)死於一場車禍事故。李明明/編者1940年生於重慶市。台大外文系畢業。1962年赴法,獲博士學位並任教巴黎第一大學造型藝術暨藝術學系。1986年返國執教於國立台北藝術大學、國立中央大學。1993年創立中央大學藝術學研究所。歷任中央大學藝術學研究所教授及所長。研究領域為西方近現代藝術史及藝術理論。近年來開拓中法文化藝術交互影響等問題。主要著作有《形象與言語》、《古典與象徵的界限》、《法國近現代藝術》、《中國圖像與法國工藝》等。■譯者簡介金恒杰(1934~2014)學名載熹,後改名戴熹,浙江瑞安人,1946年隨家來台,就讀台北女師附小、建國中學。1948年隨父回鄉,插班溫州中學。1949年秋復渡海來台。台大外文系畢業。1962年赴法,獲博士學位並任教巴黎東方語言學校,及巴黎高等翻譯口譯學校。1988年返台任國立中央大學法國語文學系教授、主任;著有《巴黎的蠱惑》、《由英雄到人到人的泯滅》、《Paul Verlaine Poète Chinois》、法國十八世紀經典譯註:《修女傳》、《危險關係》、《隅隅漫步沉思錄》,與文學藝術評論、小說、散文、詩歌等,散見於海峽兩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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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品目錄 序文卡繆--荒謬世界的詮釋者誤會(三幕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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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 / 誤會: 卡繆的三幕劇
作者 / Albert Camus
簡介 / 誤會: 卡繆的三幕劇:等待多年卡繆『荒謬三部曲』的最後一顆遺珠戲劇作品《誤會》終於浮出水面,堂皇問世華文世界首見荒謬世間的人情荒涼讓人低迴不已「當我們可以把這個旅
出版社 / 允晨文化實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9677752
ISBN10 / 9869677754
EAN / 9789869677752
誠品26碼 / 2681707858002
頁數 / 148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等待多年
卡繆「荒謬三部曲」的最後一顆遺珠
戲劇作品《誤會》
終於浮出水面,堂皇問世
華文世界首見
荒謬世間的人情荒涼
讓人低迴不已

試閱文字

導讀 : 序文 李明明

卡繆的三幕劇《誤會》原刊於《歐洲雜誌》的第五期(上)與第六期(下)。時在一九六六年,雜誌創刊不到兩年。二戰後的法國尚未完全恢復元氣。文藝界中尚瀰漫著一股存在主義遺留的餘溫。當時國內對五○年代法國文藝界盛行的荒謬文學並不熟習。

《歐洲雜誌》創刊於一九六五年。以介紹歐洲文化為宗旨,對戰後法國的文學藝術的引介不遺餘力。在短短兩三年間,除了介紹卡繆,還介紹了沙特(Sartre)、尤乃斯柯(Ionesco)、裴外(Jacques Prevert)、讓‧阿諾依(Jean Anouilh)、賈可梅蒂(Giacometi)
等文藝作家。雜誌的第五期與第六期並設計了卡繆的專欄。恒杰翻譯了卡繆的《誤會》,湘人翻譯了《戒嚴狀態》(又名《圍城》)。恒杰並撰專文介紹卡繆。如今已事隔五十二年。

以上是本書的由來。

卡繆的《誤會》寫於一九四三年。一九四四年首次在巴黎演出。正值歐戰烽火交加,德軍佔領巴黎期間。劇本主旨在反映一個荒謬的情境,人與人之間的「不可能溝通」的本質,以及由此而導致的「誤認」,乃至「誤殺」的現代悲劇。故事起源於一則社會新聞。根據阿爾及利亞的一個地方報紙的記載,一九三五年在南斯拉夫的一個小鎮上,一位離家出走二十年的男子,帶著大量的金錢,回到由母親和妹妹開的旅店裡。原是想要幫助家庭,但是由於男子沒有透露自己的身分,而被母女二人誤殺。

《誤會》三幕劇的形式合乎人、地、時一致的古典悲劇。它會讓我們想到弒父娶母的希臘悲劇《伊底帕斯王(Oedipe )》,但是與其說《誤會》反映了《伊底帕斯王(Oedipe )》劇中的「誤認」或「誤殺」,不如說它是五○年代法國「荒謬劇」流行風潮的創始者。

戲劇主題也帶有反叛的色彩。「反叛」與「自由」同步。因為劇中的主角「讓」,只要說出他的真實身分,就可以免去一死。但是他選擇了說謊。於是他就得死。周遭其餘的人也都得面對不幸的結局。母親投了河,妹妹也自殺了。因此《誤會》是一齣灰暗的舞台劇。它寫在一九四三年法國被德軍佔領期間。劇本帶有被放逐的色彩。但它不是一齣「絕望」的戲劇。而是以一個以當代情節的安排,反映一個古老的「宿命」主題。這題材的移置是否成功?得要由觀眾來判斷。

卡繆有意以舞台劇的方式呈現《誤會》的始末,這與他以小說、散文形式呈現的《異鄉人》(L'Etranger)或《西齊弗的神話》(Le Mythe de Sisyphe),即薛西弗斯神話的宗旨並無二致。那就是生命是荒謬的。這三部著作也被稱為「荒謬三部曲」。

恒杰稱卡繆為「荒謬世界的詮釋者」。誠然,一如劇中人物馬妲對馬利亞所說:「您要搞清楚囉,不論是生,不論是死,你和我都不會有故鄉,也沒有平安。」在恒杰專文中是這樣寫的:「心的深處所巴望的,與真正的事實永遠無法一致。人之以為會得到幸福——故鄉、海、陽光、親情——只不過是出於誤會。⋯⋯」、「在卡繆的思想中,這(虛無主義的語氣)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在於卡繆『對幸福與正義的追求』與『幸福本身』兩者之間所設的關聯,換句話說,由『追求幸福』到發現『幸福本身』根本不存在,使人憬悟到『荒謬』」。

《誤會》劇中的主角「讓」被母親和妹妹誤殺,與《異鄉人》中的主角墨索先生不明不白的被判死刑,有異曲同工之妙。在在說明了情境的荒謬。

卡繆在一九四二至一九四四年間,寫了《異鄉人》(L'Etranger)、《卡里古拉》(Caligula)、《西齊弗的神話》 (Le Mythe de Sisyphe)、《誤會》 (Le Malentendu ),一系列以「荒謬」為主題的作品,把生命的「荒謬」發揮到極至,對五○年代的荒謬文學影響甚鉅。一九五七年他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可謂實至名歸。

卡繆是一個身體力行的作家。二戰期間他從事抗德地下工作。擔任記者,兼《戰鬥報》雜誌 (le Combat )的主編。作為一個極積參與的知識分子(intellectuel engage),他堅持民主價值:亦即正義、自由、包容、人的尊嚴、對暴力與暴政的反抗。這些都代表了當時充斥巴黎文藝界的存在主義氛圍。

他的文體精練、扼要。抒情而不失優雅,尤其具有法國哲學傳統的清晰和準確。他曾自認為是「作家」,並非「哲學家」;但是他的小說《異鄉人》、散文《西齊弗的神話》,都被冠以「哲學小說」、「哲學散文」的稱號。因為他的著作都充滿哲理與反思:對生命意義的質疑,對荒謬世界的認知。《誤會》一劇是最好的說明。在《誤會》劇中,思索個人面對生命的處境。因理想和現實落差所形成的荒謬,以及如何面對此荒謬!卡繆提出了「反抗」與「自由」作為面對荒謬的可能。

卡繆的戲劇除了《誤會》,尚有《卡里古拉》(Caligula),《戒嚴狀態》(L'État de siege )(
又名《圍城》)等劇作。但是有中文譯本的,除了最常見的《異鄉人》之外,僅有《西齊弗的神話》、《瘟疫》(La Peste)、《卡繆札記》(Carnets)等小說及散文,少有關戲劇的中文單譯本。本書的重刊,在呈現「荒謬三部曲」的同時,也希望有助於卡繆戲劇的流傳。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一幕
中午。旅館接待室。明亮而清潔。一切都收拾得有條有理的。
第一景
母親:他會再來的。
馬妲:他跟你這麼說的嗎?
母親:是啊。你出去的時候他說的。
馬妲:他獨個兒回來嗎?
母親:我不知道。
馬妲:他有錢嗎?
母親:他不在乎房錢就是了。
馬妲:他有錢最好。可是他還得是獨個兒才行。
母親:(厭倦地)又有錢又是獨個兒,正是。而咱們又得再來一次。
馬妲:正是,我們再來一次。可是我們的辛勞是有代價的。(靜默片刻。馬妲直視她的母親。)媽,你真怪。好一陣子以來,我簡直不認得你了。
母親:我累了,孩子,沒別的。我真想休息休息。
馬妲:店裡沒做完的一切事,我都可以接過來做。那麼你就整天沒事了。
母親:我所說的,不完全就是那種休息。不是。我說的是一個老太婆的夢想。我只求安靜,歇一歇肩。(弱弱地笑。)說起來也真蠢,馬妲,有時候,夜裡我確是幾乎有點宗教念頭。
馬妲:你還不那麼老呀,媽,不到那個程度。還有別的事可做呢。
母親:你知道我是說著玩兒。怎麼樣!到了風燭殘年,人可以聽其自然算了的。人總不能老是像你那樣咬牙狠心下去。再說,你這年紀本也不該這樣的。我見過許多跟你同年的女孩,她們光想到胡鬧。
馬妲:跟咱們的一比,她們的胡鬧算不了一回事兒。你是明白的。
母親:別說這個了。
馬妲:(緩緩地說)瞧你那樣子,怕我說的「話」會燒了你的嘴似的。
母親:就算我不臨陣退縮,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其實也無所謂!我原意只不過是說,我有時候喜歡看到你微笑。
馬妲:我跟你保證,我會笑的。
母親:我從沒見你笑過。
馬妲:那是我在房間裡笑的緣故,當我獨個兒的時候。
母親:(注意地瞧著她)你的臉多冷呀,馬妲!
馬妲:(靠近她,泰然地)你不喜歡我的臉囉?
母親;(一直看著她,沉默片刻)我想我喜歡你的臉,終究是。
馬妲:(激動地)啊,媽!當我們積了許多錢,可以離開這塊望不見地平線的地,當我們可以把這個旅館和這個雨城摔到背後去,忘記了這陰惻惻的地方,那一天,我們終於站在我夢想不已的大海的前面,那時候,你會看到我微笑的。可是,要在大海前面生活,得有許多錢。為了這個,我們不應該害怕這些「話」。為了這個,就得留意這個要來的人。如果他有幾個子兒,我的解放可能就指望在他身上。他和你談了好一陣子嗎?媽?
母親:沒有,一共才兩句話。
馬妲:他問你要房間是怎麼個態度?
母親:不知道。我看不清楚,也沒有好好看。從經驗中我知道最好別看。殺一個不認識的人要容易些。(片刻)高興了吧,現在我不怕這種話了。
馬妲:這樣好些。我不喜歡暗語。罪就是罪,自己要做什麼應該很明白。似乎你剛才也明白自己要做什麼,既然在回答旅客的時候你想到這個。
母親:我沒想到這個。我是出於習慣回答他的。
馬妲:習慣?你總是知道的,機會可不多呀!
母親:還用說。習慣是從第二次罪開始的。第一次,什麼也沒開始,只是一樁事的完結。同時,機會不多,所以等好多年才有別的機會,回憶使習慣牢不可拔了。真的,真是習慣教我再幹那事兒,也是習慣教我不要看那個人,習慣使我確定,那是一張犧牲者的臉。
馬妲:媽!一定得幹了他。
母親:(略低聲)當然,一定得幹了他。
馬妲:你說這話的態度挺古怪的。
母親:實在說,我煩了。但願這個是最後的一個了。殺人累人得要命。死在海的前面或者死在我們這塊平原的中央,我才不在乎,但是我的確希望,事後咱們能一起離開這塊地方。
馬妲:我們要走的,那一天可是個大日子!挺起胸膛,媽,不費什麼手腳的。你知道簡直不算是殺人。他喝了茶,睡著了,還活著的時候,我們把他抬到河裡去。過了很久很久,才有人發現他堵在水壩上,跟好幾個運氣不好自己跳水的人一塊兒堵在那兒。那天,當我們去看大家清疏河壩,媽,你會跟我說,咱們的那些個受的罪最少,「生活」比咱們要殘酷得多。提起勇氣吧,媽,你終會得到休息,咱們會逃走離開這塊地方。
母親:會的,我會鼓起勇氣的。有時候,實在說,我很高興,咱們的那幾個一點也沒受痛苦。簡直不算罪惡,只是一種涉入,對不認識的生命加一臂之力。生命顯然比我們要殘酷。也許就是這個原因,我總難以覺得自己有罪。

〔老佣人上。他走過去坐在櫃台後面,一聲不響。直至這一景終,不動一下。〕

馬妲:我們把他安置在哪個房間裡面?
母親:哪一個房間都無所謂,只要在一樓就行了。
馬妲:真的,上次在兩層樓之間可把我們累慘了。(她一直站著,此時才坐下。)媽,那邊沙灘上的沙會燙腳,可真是這樣嗎?
母親:我沒去過,你是知道的。可是人家說,那兒的太陽把什麼都吞下去的。
馬妲:在一本書上我看到說,太陽一直啃到人的靈魂裡去,把身體曬成帥極了,不過身體裡面會空蕩蕩的。
母親:叫你夢想的,就是這個嗎?馬妲。
馬妲:就是,我老揹著個靈魂已揹夠了,我恨不得就到了那塊地方去,那兒的太陽把什麼問題都抹殺了。這兒不是我落戶的地方。
母親:第一,真要命,我們有的是事情要做!如果一切都順利,不用說囉,我跟你一塊去。不過,我呢,可沒有到我的落戶的地方去的感覺。到了年紀了,再也不可能有一個地方可以安居。這樣的房雖然寒酸充滿回憶,如果有人能親自把它經營起來,就相當不錯了。在這房子裡,經常有人會在這兒「睡著」了。假如我又有太陽,又能把什麼都忘了,當然是不錯囉。(站起來,走向門。)馬妲你準備一切吧。(停片刻。)如果實在值得幹的話。

〔馬妲目送其母出後也由另外一扇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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