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鳶 | 誠品線上

北鳶

作者 葛亮
出版社 聯經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北鳶:當代最具大師潛力、最會說故事的小說家──葛亮首次追溯祖輩身世,敘寫家族故事七年一劍,工筆再現民國「清明上河圖」睽違已久的大時代,自由、智性、不拘一格!兩岸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當代最具大師潛力、最會說故事的小說家──葛亮 首次追溯祖輩身世,敘寫家族故事 七年一劍,工筆再現民國「清明上河圖」 睽違已久的大時代,自由、智性、不拘一格! 兩岸三地,國內外知名專家學者、作家一致肯定:王安憶、王德威、李歐梵、邱立本、紀大偉、施叔青、格 非、陳芳明、蔡素芬、駱以軍、韓麗珠、聶華苓、嚴歌苓 站在江邊,他們看著船舶過往,傾聽遠處傳來有些鬆懈的汽笛聲。略渾濁的江水,忽而激盪,將一葉漂浮的舢板拋起,又落下。這時,太陽已經悄然西沉。天際有一重火熱的餘暉,幾乎燒灼了他們的眼睛。然而,終於還是黯淡下去,被雲靄一點點地吞噬,斂入暮色。 暮色中,他們望見了一只風箏,飄在對岸某幢建築的上空,孤零零的。飛得並不穩,在肅殺的秋風裏頭,忽上忽下,有一個瞬間,幾乎要跌落。他們摒息看著,看了許久,直到這只風箏遠遠飄起,越來越高,漸消弭於他們的視線。 ──《北鳶》 小說開端於上世紀二○年代,以主人公盧文笙的成長起筆,襄城商賈世家盧氏與沒落的士紳家族馮家的聯姻為主線,書寫中國最為豐盛起伏的斷代。 笙哥兒自幼酷愛的風箏,猶如命運引線:直魯聯軍煊赫未幾,淡出歷史;華北入寇,梨園名角命若琴弦,文化菁英風骨激揚。經歷多舛人生,文笙終與馮家三小姐仁楨相遇相知,緣定於亂世。政客、軍閥、寓公、文人、商人、伶人,群落交織,在葛亮筆下復活再現,靈動勾勒出一幅民國社會的生態圖景。渾然磅礴,細緻入微,筆觸起落之間無不映照大時代的風雲翻湧。 《北鳶》是葛亮繼《朱雀》之後,書寫近現代歷史、家國興衰「中國三部曲」的第二部。小說題為《北鳶》,出自曹寅《廢藝齋集稿》中《南鷂北鳶考工志》一冊。曹公之明達,在深諳「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之道。字裡行間,坐言起行。雖是殘本,散佚有時,終得見天日。管窺之下,是久藏的民間真精神。 名家推薦: 《北鳶》令我驚豔。許久沒讀到這麼精彩的小說了。葛亮所寫的那個時代,正是我生活過的。我幼年就生活在軍閥、梨園之中。葛亮如此年輕,竟寫出那個時代的小說,可想像他所付出的努力和時間。感謝這部作品將我帶回我最懷念的歲月。 ──聶華苓(知名作家) 《北鳶》寫民國的風雅和動蕩,細膩典雅,收放有致,恰如貫穿全作的風箏意象。比起《朱雀》,新作仍然充滿傳奇色彩,但抒情意境大爲提升。此書帶有深刻的家族情懷,更是令我感動! ──王德威(美國哈佛大學東亞語言與文明系Edward C. Henderson講座教授) 精妙的語言,獨特的意象,罕見的想像力,構成葛亮小說藝術的魅力。《北鳶》的問世再次證明,葛亮是當今華語文學最具才華和令人期待的作家之一。 ──嚴歌苓(知名作家)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北鳶》令我驚豔。許久沒讀到這麼精彩的小說了。葛亮所寫的那個時代,正是我生活過的。我幼年就生活在軍閥、梨園之中。葛亮如此年輕,竟寫出那個時代的小說,可想像他所付出的努力和時間。感謝這部作品將我帶回我最懷念的歲月。」--知名作家/聶華苓「《北鳶》寫民國的風雅和動蕩,細膩典雅,收放有致,恰如貫穿全作的風箏意象。比起《朱雀》,新作仍然充滿傳奇色彩,但抒情意境大爲提升。此書帶有深刻的家族情懷,更是令我感動!」--美國哈佛大學東亞語言與文明系Edward C. Henderson講座教授/王德威「精妙的語言,獨特的意象,罕見的想像力,構成葛亮小說藝術的魅力。《北鳶》的問世再次證明,葛亮是當今華語文學最具才華和令人期待的作家之一。」--知名作家/嚴歌苓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1978年出生,原籍南京。香港大學中文系博士,現任香港浸會大學副教授。作品出版於兩岸三地,著有小說《朱雀》、《七聲》、《謎鴉》、《浣熊》、《戲年》、《北鳶》,電影隨筆《繪色》等,並譯為英、俄、日、韓等國文字。曾獲2008年香港藝術發展獎、首屆香港書獎、臺灣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短篇小說首獎、臺灣梁實秋文學獎等獎項。作品入選「當代小說家書系」、「二十一世紀中國文學大系」、「2008~2009中國小說排行榜」。長篇小說《朱雀》獲選「亞洲週刊全球華文十大小說」。電子信箱:[email protected]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序 葛亮的《北鳶》 王德威 自序 時間煮海 楔子 第一章 孩子 抓週 天津 立秋 寓公 家變 第二章 新年 僑民 祖先 先生 青衣 風箏 第三章 少年 本命 熙靖 醫院 雅各 故人 第四章 祕密 姊姊 清明 第五章 遠行 耀先 克俞 萬象 思閱 第六章 慧容 重逢 和田 蠻蠻 第七章 楊樓 歸來 流年 第八章 盛世 流火 蘇舍 江河 尾聲

商品規格

書名 / 北鳶
作者 / 葛亮
簡介 / 北鳶:當代最具大師潛力、最會說故事的小說家──葛亮首次追溯祖輩身世,敘寫家族故事七年一劍,工筆再現民國「清明上河圖」睽違已久的大時代,自由、智性、不拘一格!兩岸
出版社 / 聯經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0846300
ISBN10 / 9570846305
EAN / 9789570846300
誠品26碼 / 2681208026009
頁數 / 568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內文選摘(節錄)
第一章
孩子
民國十五年,十月。黃昏,文亭街口圍了一圈子人。
昭如恰就在這時候推開了門。遠望見許多的人影,她嘆了一口氣,這世道,哪裡就有這麼多熱鬧可看。
聽說西廠新到了一批蘇州來的香燭,質地上乘。昭如親自走一趟,這些日子,市面上多了些東洋蠟。燒起來,有一股皂角味,聞不慣。太太們就都有些懷念起國貨。老闆奇貨可居。不過「德生長」的一份,是一早就留好了的。
昭如遙遙看一眼,想等街面上清靜些再出去。西廠的夥計便說,在門口圍了整個下晌午,說是個逃荒的。昭如低下頭,就回轉身。這時候,卻聽見了孩子的哭聲。
這哭聲,椎了她的心。鬼使神差地,她竟挪動了步子,循著哭聲走過去。人群見是樣貌體面的婦人到來,也不說話,自動分開了兩邊。昭如看清楚了裡面的景象。
是個跪坐的女人。身前一個缽,是空的。女人身上穿了件青黑的麻布衣服,並不見襤褸,但在這深秋天,是很單薄了。昭如一眼認出,是件男式的長衫改的,過分的寬大,隨女人佝僂的身體空落落地堆疊在地上,口袋似的。女人一逕垂著頭,沉默著。旁邊就有人說,前半個時辰還在哭,這會兒興許是哭累了。哭黃河發大水,哭男人死在半路上,也沒個新鮮勁兒。就又有人說,是男人死了麼?要不是家裡有個厲害腳色,我倒不缺她一口飯吃。先前說話的人就訕笑,你就想!人家不賣自己,賣的是兒女。
這話讓昭如心裡一凜。同時,見女人抬起了頭來。神色漠然,卻有一雙青黑的瞳,在滿是塵土的臉上浮出來。昭如想,這其實是個好看的人。想著,那眼睛竟就撞上了她的目光。女人看著她,嗚咽了一下,斷續地發出了哭聲。聲音並不大,像游絲,竟十分婉轉。哭腔裡,摻著斷續的外鄉話,抑揚頓挫,也是唱一樣。聽得昭如有些發呆。這時候,猛然地,有另一個哭聲響起,嘹亮得震了人的耳朵。昭如才醒過來,這是她剛才聽到的聲音。嬰孩的哭聲。
女人撩開了大襟,昭如看到了一隻白慘慘的乳房。旁邊是一顆頭,覆蓋著青藍色的胎毛。女人將乳頭塞進孩子嘴裡。嬰兒吮吸了一下,似乎沒吮出什麼,吐出來,更大聲地啼哭。女人便絕望地將臉貼在孩子的頭上,自己不再哭了。話沒有斷,清晰了許多。說各位心明眼亮的慈悲人,看見孩子餓得連口奶都吃不上。不是賣小子,這麼著,大小都活不下去了。多少給一點兒,打發了我,算是給孩子討個活路。
她這麼絮絮地說著,孩子竟也安靜下來。身體拱一拱,掙扎了一下,將頭轉過來。昭如看清楚,原來是個很俊的孩子,長著和母親一樣的黑亮眼睛,無辜地眨一下,看得讓人心疼。跟身的丫頭,這時候在旁邊悄聲說,太太,天晚了。昭如沒聽見,動不了,像是定在了原地。
周圍人卻聽見了,開始竊竊私語。女人散掉的目光,突然聚攏。她跪在地上,挪了幾步,直到了昭如跟前,抱著孩子就磕下了頭去。太太,好心的太太。女菩薩,給孩子條活路吧。
昭如想扶起她,她卻跪得越發堅定。躬身的一瞬間,那孩子剛才還在吮吸的手指,卻無緣由地伸開,觸碰到了昭如的手背。極綿軟的一下,昭如覺得有什麼東西,突然融化了。
接下來,她幾乎沒有猶豫地,從女人懷裡接過了孩子。前襟裡掏出五塊現大洋,塞到她手裡。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這位沉默的太太,將一切做得行雲流水,來不及讓他們反應。
待昭如自己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人們已經散去了。她叫丫頭小荷將斗篷解下來,裹住了孩子。起風了,已經是寒涼的時節。昭如將孩子抱得緊一些,胸口漾起一陣暖。
這時候,她看見那女人已站起身來,並沒有走遠。昭如對她笑一笑,將要轉身,卻看見了女人眼中倏然閃出的依戀。
昭如一醒,低聲對小荷說,你先回家去,跟老爺說,我今天去舅老爺家住,明天回來。
沒等小荷接話,昭如已經叫了一輛人力車,放大了聲量,說,火車站。
昭如坐上了去往蚌埠的列車。這一路上,她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一切就要做得格外的堂皇與明朗。她有些興奮,也有些不安。因為她並不是個會演戲的人,現在,已經演了一個開頭,卻不知要演多久,演給誰看。
這樣想著,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湧動,不由自主地,將臉貼一貼孩子的臉。
一路上,孩子竟很安靜,闔著眼睛,看得到寬闊的重瞼的褶痕。
外面暮色暗沉,影影綽綽有一些塔似的形狀,在田地裡燃燒著。那是農民在燒麥秸垛,已是秋收後的景象。對於節令,城裡人知的是寒暖,在他們則是勞作和收穫。
昭如並沒有坐到蚌埠。火車走了兩站,她在清縣下了車。
昭如在城南找了間小旅店。
旅店老闆看著一個華服婦人走進來,沒有任何行李,懷裡卻抱著個面色骯髒的孩子。他袖著手,抬起眼皮,臉上不忘堆了殷勤的笑。
說起來,這些年的來來去去,他早已經見怪不怪。開門就是做生意,其他是管不了許多的。家事國事,都是他人瓦上霜。打十幾年前五族共和,說是永遠推翻了皇帝佬。可四年後,就又出了個姓袁的皇帝。短命歸短命,可的確又出了不是。他就覺得時勢不可靠,做本分生意,是哪朝哪代都靠得住的。
他也看出這太太形容的嚴肅,似乎有心事。為了表達自己的周到,不免話多了些。昭如聽見,只是點點頭,這時她已經很疲倦。
安排了一間上房。掌櫃請她好生歇著,就退出去。昭如卻叫住他,問他能不能弄到奶粉,美國的那種。掌櫃就有些為難,說自己是偏僻小店,弄不到這種高級貨。昭如想想說,那,煩勞幫我調些米湯,要稠一些。另外給我燒一盆熱水,我給孩子洗個澡。
夜很深了,昭如在昏黃的燈底下,看著孩子。乾淨的孩子,臉色白得鮮亮。還是很瘦,卻不是「三根筋挑個頭」的窮肚餓嗉相,而有些落難公子的樣貌。她便看出來,是因這孩子的眉宇間十分平和。闊額頭,寬人中,圓潤的下巴。這眉目是不與人爭的,可好東西都會等著他。這樣想著想著,她就笑了,心裡生出一些溫柔。
她是個未做過母親的人,卻覺得自己已經熟透了母親的姿態。她想做母親,想了十二年。過門兒一年沒懷上,她就年年想,日日想。念佛吃素,遍求偏方,都是為了這個念想。
這是怪不得盧家睦的,人家在老家有一個閨女,快到了婚嫁的年紀。她是續弦,被善待和敬重,已是個造化。這麼蹉跎下去,沒有一男半女,到底是難過的。有一天她發起狠,到書房裡,磨蹭了半天,終於說起給家睦納妾的事。家睦正端坐著,臨〈玄祕塔碑〉。聽到了,就放下筆,說,我不要。她卻流了淚,好像受委屈的是自己,說,老盧家不能無後。家睦一愣,卻正色道:孟昭如,你真不愧是孟先賢的嫡親孫,知道無後是絕先祖祀。可不孝有三,「不為祿仕」一樁,也是大的罪過,你是要指斥為夫老來無心功名嗎?
昭如以為他是真的動怒,有些畏懼,囁嚅道,我,是真的想要個孩子。
家睦卻笑了。我們不是還有秀娥嗎?到時候討個上門女婿好了。含飴弄孫,說不定比我們自己生還快些。
昭如便明白,家睦是惜她心性簡單,卻也是真的開通。
她看著孩子,心裡沒有底,卻又有些期盼。就這麼著左右思想間,終於沉沉地睡過去了。
昭如回到家的時候,是第二日的正午。
廳裡已備好了飯菜,一說太太回來了,都急急趕過來。卻不見盧家睦。走在前面的,是郁掌櫃,後面跟著老六家逸夫婦兩個。
昭如便有些打鼓。這郁掌櫃,是店裡得力的人。自從生意上了路,平日裡上下的事務由他一手打理,從未有一些閃失。家睦也便樂得放手,偷得浮生半日閒。除了大事,他輕易也便不會驚擾東家。印象裡他到家中來,似乎只有兩次。一回是來吃老六頭生閨女的滿日酒。一回是因要在青島開分店,與家睦秉燭夜談了一個通宵。
昭如看出郁掌櫃的臉色,不大好看。沒待她問,老六先開了口,嫂嫂回來便好了。他媳婦卻輕輕跟著一句,這是誰家的孩子。
眾人的目光便都牽引到小荷懷裡正抱著的嬰孩。昭如一愣神,眼光卻停在郁掌櫃身上,問他,老爺呢?
郁掌櫃本來是個欲言又止的模樣,一問之下卻答得滿快,老爺出去辦事去了。
昭如慢慢坐下來,也漸沒了笑容,說,是辦什麼事,還要勞動郁掌櫃來走一趟。
眾人半晌沒言語。老六媳婦榮芝就說,嫂嫂,咱們家是要給人告官了。
老六輕輕用肘觸一下女人。她擰一下身,聲音倒利了些,你們個個不說,倒好像我不是老盧家的人。不說給嫂嫂聽,誰請舅老爺去衙門裡想辦法,難道還真賠進泰半的家產不成。
郁掌櫃便躬一躬身,開了口,太太,其實這回的事情,倒不見得算是官非。只是說到個「錢」字,任誰都有些吞嚥不下去。您記得夏天說起要從老家裡運一批煤和生鐵。訂銀是一早過去了,貨卻發得遲。此次黃河奪淮入海,殃及了一批貨船,咱們的也在其中。
昭如說,這事上衙門,理也在我們這邊,如何又會給人告了去。
郁掌櫃道,太太只知其一。這一回,船上不只是咱們的貨。您知道城東「榮佑堂」的熊老闆跟老爺一向交好。這次發貨,他便託咱們的船給他順帶些鋪面上的所需,有七箱,其中五箱,說是青海玉樹的上等蟲草。此外,還有他家老太太九十大壽,專為女眷們打造了一批金器,說是都在裡頭。單一支如意上鑲嵌的祖母綠,有半顆核桃大小。
榮芝冷笑一聲,怎麼不說他們舉家的棺材本兒都在裡頭。這麼多值錢的,該去押鏢才是正經。
郁掌櫃接著說,太太知道我們老爺的脾性,向有孟嘗風,古道熱腸慣了。因為是老交情,這回帶貨,沒立協議,也沒做下擔保。熊家管事的二奶奶認起了真,就有些攪纏不清了。
昭如說,這二奶奶我知道,是個吃虧不得的人。她要我們賠多少,是要將交情一起賠進去麼?
郁掌櫃袖一下手,走到她跟前,輕輕說了個數。昭如呼啦一下站起來。她這平日不管流水帳的人,也知道,這回家睦把胸脯拍大了。
昭如讓眾人退下去,開始盤算,要不要到哥哥那去走一趟。如果熊家真是個說起錢來油鹽不進的人,那是有場硬仗要打了。
想著,她難免也有些坐立難安。這時候,卻聽見外面報,說老爺回來了。
她便迎上去,家睦只看她一眼,就沉默地坐下。昭如使了個眼色,丫頭端上一壺碧螺春。昭如沏一杯給家睦,說,老爺,天大的事情落下來,自然有人扛著。先寬下心來想辦法。
家睦聽見,倒抬起頭,聲音有些發沉,家中的事是要人扛著。有個出息的哥哥,這家你是想回就回,想走就走了。
昭如張一張嘴,又闔上,心知他有些遷怒。這原不是個色形諸於外的人,此時計較不得。她望著家睦,又有些心疼。暗影子裡頭,灰飛的雙鬢,分外打眼。這幾年,這做丈夫的,漸漸有了老態。
到底是知天命的年紀。依他的性情,不喜的是樹欲靜而風未止。她是少妻,縱有體恤,於他的心事,仍有許多的不可測與不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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