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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ook of Mirdad: The Strange Story of a Monastery Which Was Once Called the Ark

作者 Mikhail Naimy
出版社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米爾達之書:奧修評為唯一一本「能表達那無法表達的事物」之書!喜歡紀伯倫《先知》的人,一定也會愛上它。「曾經有無數人想寫出一本書,來表達那無法表達的,但他們全都失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米爾達之書》新書導讀 奧修評為唯一一本「能表達那無法表達的事物」之書! 喜歡紀伯倫《先知》的人,一定也會愛上它。 「曾經有無數人想寫出一本書,來表達那無法表達的,但他們全都失敗了。然而我知道,唯有一本書沒有失敗,那就是《米爾達之書》。若你們無法讀懂這本書的旨趣,那也是你們的失敗,而不是它的。」 ──奧修 阿拉伯文學大師的天啓傳世之作, 融合了傳奇故事、神秘學、哲學與詩歌的靈性文學經典! 如果你喜歡紀伯倫、魯米,或保羅.科爾賀……那麼你絕對不能錯過這本書! 這是一本教導「戰勝者」的書。 戰勝者勇於面對自身人性的暗影捆綁,能夠認清二元幻象的虛妄不實,他們渴望的戰利品超出世間所能給予,他們唯一認同的身分是內在的神性;這是一群能自我主宰的人,浴火重生的人,完整圓滿的人,身處世間但不屬於世間的人……非男亦非女,自由而純淨。 聽先知米爾達深刻雋永的智慧之語,對門徒闡述何謂三位一體、人與神的關係、如何從煩惱中解脫、愛的真義、寂靜的奧秘、祈禱的秘訣、對待金錢的態度、死亡的真相、 終結戰爭的方式、權力的虛假、進化的歷程……他以「神聖的了悟」為方舟,帶領渴望成為戰勝者的人們,航行穿越淹沒人類內在神性的洪水,披戴永恆自性的榮光,重返與神同在的伊甸園。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米海伊.奈馬(Mikhail Naimy)詩人,哲學家,靈性作家。成長於黎巴嫩一處東正教的小社區,先後在俄羅斯及美國求學,完成學業後遷居紐約,和好友紀伯倫(Kahlil Gibran)共同領導阿拉伯文學復興運動,與艾敏.雷哈尼、紀伯倫並稱阿拉伯文學旅美派三傑。他在二次大戰後回到黎巴嫩定居,以英文寫下了《米爾達之書》。現今,他被公認為黎巴嫩的頂尖詩人之一,並躋身二十世紀最偉大的靈性作家之列。其三十一本著作在阿拉伯世界皆被視為經典。於一九八八年逝世,享年九十八歲。■譯者簡介謝明憲台灣宜蘭人,台科大應用外語系畢,現旅居中國四川。翻譯作品有《秘密》、《開悟日記》、《活出奇蹟》、《創造生命的奇蹟》、《療癒破碎的心》及《與人對話》系列等多種心靈書籍。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本書緣起遭囚禁的長老燧石坡聖書守護者米爾達之書1 米爾達解開面紗與封印2 創造之語3 神聖的三位一體及完美的平衡4 人是襁褓中的神5 熔爐與篩子──神的聖言與人的凡語6 主人與僕人7 夜會米爾達8 鷹巢與鼴鼠9 無苦的生活之道10 審判與審判日11 愛是生命的汁液,恨是死亡的膿血12 有創造力的寂靜13 論祈禱14 大天使的對話,大惡魔的對話15 侮辱與被侮辱16 債主與債務人17 夏瑪丹的詭計18 死亡與時間之輪19 理性與信心20 死往何處去?21 神聖的總體意志22 男女、婚姻和獨身23 論年老24 論為吃而殺生25 葡萄祭前夕26 葡萄祭的演說27 虛假的權力28 貝塔爾王綁架米爾達29 米爾達的歸來30 米卡優的夢境31 偉大的鄉愁32 無花果葉的遮羞裙33 夜是無與倫比的歌者34 母卵35 火花36 方舟祭的儀式37 米爾達出航

商品規格

書名 / 米爾達之書
作者 / Mikhail Naimy
簡介 / 米爾達之書:奧修評為唯一一本「能表達那無法表達的事物」之書!喜歡紀伯倫《先知》的人,一定也會愛上它。「曾經有無數人想寫出一本書,來表達那無法表達的,但他們全都失
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9443906
ISBN10 / 9869443907
EAN / 9789869443906
誠品26碼 / 2681426801006
頁數 / 272
注音版 /
裝訂 / H:精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5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遭囚禁的長老

米爾基山脈有一座名為聖壇山的山峰,它的山頂有一片廣大、陰沉的廢墟,那就是曾經以方舟修道院聞名於世的修道院遺址。傳統認為,這所修道院和聖經所記載的大洪水一樣古老。

關於方舟修道院,有數不清的傳說。有一年夏天,我碰巧就住在聖壇山的谷地,並聽見當地居民普遍流傳的一種說法:

在發生大洪水的多年後,挪亞一族人漂流到了米爾基山脈。由於這裡有肥沃的谷地、豐沛的水源及穩定的氣候,於是他們決定在此定居下來。

當挪亞知道自己的來日無多,他把同自己一樣有夢想和遠見的兒子閃姆喚來,對他說道:

「兒子呀,你看,為父這些年來的收成已達到富裕的極致,現在只須用鐮刀割下最後一束稻穀就成了。依照神對我的承諾,你和你的弟弟、你們的孩子、以及你們的子子孫孫,都將在這被掃空的大地上,再度興盛繁衍人類;你們的子孫,將多到如海邊的沙子般。

「但在我所剩無幾的日子裡,有件事卻令我擔憂。那就是,人們會逐漸遺忘大洪水的事,以及當初帶來這場災難的貪欲和惡行,也會忘記那使我們安然度過一百五十天怒海狂濤的方舟和信心;人們會忘卻從這信心誕生的新生命,而他們本身乃是這新生命的果實。

「為避免他們忘記,兒子呀,我要你在這山脈中最高的山上蓋一座祭壇,並將這座山命名為聖壇山。我還要你在祭壇的周圍蓋一座房子,細節完全仿照方舟的樣式來打造,但要比方舟小得多,並將它命名為方舟修道院。

「我打算在祭壇上做最後的感恩獻祭。我要在祭壇上點燃一把火,並命令你們讓這火燄保持燃燒直到永遠。至於那房子,它將作為『被揀選者』居住的聖所;但他們的人數絕不能超過九人,也不得少於九人;他們將被稱為方舟同修士。他們之中若有人死了,神會立刻以其他人遞補。他們不能離開聖所,一生都得在修道院過著隱居的生活,並修持母方舟的種種苦行,讓信心的火焰持續燃燒、為他們自己及同胞向至高者呼求指引。至於生活上的一切所需,則由信眾來奉獻。」

專心聽著父親一言一語的閃姆,此時打斷了父親的話,因他想知道人數非要九個人不可的理由。於是,這位年邁的長者解釋道:

「兒子啊,因為這正是當時方舟上的人數。」

但閃姆怎麼算也不可能超過八個人(父母親、他自己和妻子、兩個弟弟和兩個弟媳),因此閃姆對父親所說的話感到相當困惑。挪亞發覺兒子的困惑,便進一步解釋道:「兒子呀,仔細聽好,我要說出一個重大的秘密。那第九個人是偷渡者,而且只有我知道他、看得見他;他一直都與我同在,並且是我的舵手。關於偷渡者的事,你就別再問了;但絕不可忘記在聖所留一個位置給他。以上就是我的遺願。兒子呀,我希望你能幫我完成這些事。」

於是閃姆就依照父親的交代去做。

挪亞過世後,他的孩子們就將他葬在方舟修道院的祭壇下。此後好幾個世代,這座奉尊貴的大洪水征服者之命而建造的方舟修道院,不論在修行的實踐或精神方面,一直都被奉為神聖之地。

然而經過幾個世紀後,方舟修道院從信眾得來的捐獻,開始遠超過實際的需要;結果它一年比一年富裕,累積的土地、金銀珠寶也越來越多。

距今數個世代前,九人中有一個人過世了。一位陌生人出現在方舟修道院的門前,並請求加入同修士;按照方舟修道院一貫的傳統,這個人應該立即被收留,因他是同修士死後第一個請求加入的人。不過,當時的住持是一位個性固執、想法世俗、心腸又冷酷的長老。他不喜歡這位裸身、飢餓、又渾身是傷的陌生人;於是他告訴這位陌生人,他沒資格加入這個團體。

陌生人堅稱自己有權加入。他的堅持激怒了長老,長老命令他馬上離開。但陌生人提出的理由站得住腳,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最後,他說服了長老,讓自己留在修道院當僕人。

之後一段很長的時間,長老一直在等待那遞補逝去同修士的「神意」,但都沒有人出現。於是,有史以來頭一遭,方舟修道院只住著八位同修士和一名僕人。

七年過去了,修道院的財富多到無法計算,且擁有當地無數的土地和村莊。長老非常高興,並對這位陌生人起了好感,認為是他為方舟修道院帶來了好運。

然而,陌生人來到修道院的第八年初,情況就迅速轉變;從前風平浪靜的團體開始騷動起來。精明的長老很快就察覺到,問題就出在那位陌生人身上,於是決定將他放逐。不過,為時已晚了。在陌生人領導下的同修士們,再也不服從舊有的成規。不到兩年的時間,他們就把修道院的動產和不動產全數捐出,並讓那些向方舟修道院承租土地的佃農們擁有自己的土地。到了第三年,他們全拋棄了這所修道院。更可怕的是,那名陌生人對長老下了詛咒;長老被囚禁在方舟修道院成了啞巴,直至今日。

這就是傳說的內容。

目前為止,已有不少目擊者言之鑿鑿地告訴我,他們親眼見過那位長老在棄置的修道院廢墟中徘徊(有時在白天、有時在晚上),但沒人聽過他發出一言一語。此外,只要他發覺有人出現,就會很快地消失無蹤。

說真的,這故事令我寢食難安。我的心頭一直縈繞著一幅景象:在荒涼的聖壇山,一名孤獨的修士(甚至只有他的影子)在古老的聖所及其周圍徘徊著。它誘惑我的眼睛;折磨我的心思;刺激我的血液;煽動我的骨和肉。

最後我告訴自己,我要上山一探究竟。



燧石坡

聖壇山西側面向大海,是數千呎高的懸崖峭壁;從遠處看來,它似乎是無法到達的地方。我看見兩條比較安全的路,一南一北,都是曲折狹窄的小徑,沿途還有許多懸崖峭壁;但我選擇不走這兩條路。在這兩條路中間,有一條狹窄、光滑的斜坡直接從山頂通往山下,彷彿是直登峰頂的天梯。某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吸引著我,於是我決定走這條路上山。

我告訴一位當地人我的決定。他瞪大眼睛,目光炯炯地看著我,緊張地拍掌大叫:

「燧石坡?別傻了,你只會把自己的命白白賠送掉!在你之前,已有許多人走那條路,但沒人活著回來。燧石坡?千萬別走那條路呀!」

他堅持要帶我走其他的路上山,但我婉拒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這可怕的警告不但沒使我放棄,反而令我更堅持自己原先的決定。

某天早上,天才剛泛出魚肚白,我就睡足夢醒了。我拿起手杖,帶了七條麵包,便出發前往燧石坡。夜色逐漸退去,天也越來越亮;我渴望見到傳說中被囚禁的長老,更渴望從自己的桎梏中解脫(即使只是一下子)……想到這些,我的腳步就輕盈起來,天大的事也難不倒我。

我帶著堅定的決心及喜悅的心情出發。經過一段漫長又愉快的步行後,我終於抵達斜坡的起點。目測斜坡的實際情況後,我逐漸笑不出來了。從遠處看,這斜坡是一條像彩帶般筆直、光滑的路基;但現在擺在我眼前的,是一條又寬、又陡、又高、幾乎無法征服的坡道。就我的目光所及,上方及兩旁盡是各種形狀大小不一的破燧石,其中最小的碎片像是尖銳的針刺或鋒利的刀片;四周不見任何的生機,只有一片陰沉的死寂,而且看不到上方的峰頂。不過,我的決定並沒有因此而動搖。

我依照自己的決定開始往上走,而那位規勸我的好心人的炯炯目光,還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但走沒多久,我就發現,光是靠腳是走不了多遠的;因腳底下的燧石不斷地滑落,並發出可怕的聲響,像是百萬個喉嚨發出的窒息聲。我得將手、膝蓋和腳趾頭一起並用,才能在鬆動的燧石上前進。此時,我多麼希望自己能像山羊一樣的敏捷呀!

我一下子靠左、一下子靠右地往上爬,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因為我開始擔心,也許在抵達目的地前,天就已經全黑了。所以停下來休息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太陽快下山時,我突然餓了起來;在此之前,我一點也不想吃東西或喝水。此時,我用布巾綁在腰間的那些麵包,可說是比任何東西都來得珍貴。我打開它們,正想咬第一口時,耳邊忽然傳來鈴鐺和蘆笛的聲音。在這滿是燧石的荒郊野外,出現這些聲音真令人感到意外。

不久,我在右邊的高處看見一頭繫著鈴鐺的黑羊。接著,還來不及喘口氣,我就被一群山羊團團圍住;牠們的腳下也不時發出落石的聲音,只是不像我的那樣嚇人。忽然,那頭黑羊衝過來想咬走我手上的麵包,其他的羊彷彿是聽從那頭黑羊指揮似的,也跟著衝過來搶;幸好牠們的主人及時出現在我的身邊,但我根本不曉得他是何時出現、以及如何冒出來的。那是一位高大、強壯、容光煥發的年輕人;腰間的布是他唯一的衣物,手中的蘆笛是他唯一的武器。

「那隻黑羊太任性了,」他笑著輕聲說:「我有麵包的時候,也會餵牠吃。不過,已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以麵包為食的生物經過這裡了。」接著,他對那隻黑羊說:「忠實的羊呀,你看命運多麼眷顧你!千萬別對命運失望。」

說著,他就彎下身子拿走了一條麵包。我想,他應該是肚子餓了,於是我溫柔又誠懇地對他說:「我們可以一起吃這簡單的一餐。這些麵包足夠我們吃的了,包括那隻黑羊。」

但他接下來的舉動卻令我傻眼。第一條麵包他只吃了一口,就扔給山羊吃;其他的六條麵包也是吃了一口,就扔給山羊吃。這對我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我的心中開始燃起怒火;但我知道現在我也拿他沒輒。於是我壓抑自己的怒氣,用疑惑的眼神,半請求、半責備地對他說:

「你把飢餓者的麵包拿去餵羊,難道你不用拿羊奶來回饋他嗎?」

「我的羊奶是傻瓜的毒藥;就算我的羊害死了傻瓜,我也不認為牠們有罪。」

「但我哪裡傻了?」

「一個七世的旅程,你卻只帶了七條麵包。」

「難道我得帶七千條麵包?」

「不,一條麵包也不必帶。」

「你的意思是說,這樣漫長的旅程什麼糧食也不必帶?」

「無法提供旅人所需的道路,就不是正確的道路。」

「難道你要我把燧石當麵包吃?把汗水當水喝?」

「你的肉已是充足的食物;你的血已是充足的水。這是另一條道路。」

「牧羊人,你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不過,我不會以牙還牙的。任何人只要吃了我的麵包,就算他讓我挨餓,也一樣是我的弟兄。太陽要下山了,我得起身趕路才行。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兒離峰頂還遠嗎?」

「你倒是離遺忘很近。」

說完,他就將蘆笛擺在唇邊,開始吹著怪異的音符離開。那笛聲聽起來彷彿是來自陰間的詠嘆調。那頭黑羊跟著他,其他的山羊也跟在牠後面。即使他們走遠了,我還是聽得見蘆笛的悲鳴聲,混雜著燧石的碎裂聲和羊叫聲。

我開始重新打起精神,完全忘了身體的飢餓,並恢復被牧羊人打斷之前的決心和毅力。我心想,萬一天黑還沒走出這滿是鬆動燧石的荒郊野外,我就得先找個地方歇息,免得從斜坡上滾落下來。於是,我又開始往上爬。往下一看,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已經爬這麼高了;我完全看不見山腳下的起點,而山頂似乎近在眼前了。

夜幕低垂前,我找到一個岩石堆成的洞窟。儘管這洞窟之下是一片黑壓壓的萬丈深淵,我還是決定在此先度過一晚再說。

我的鞋襪都磨破了,血跡斑斑可見;脫下它們時,腳皮像是牢牢地黏在上面。我的手掌滿是紅色的溝紋;指甲像是枯木撕下來的樹皮邊緣;衣服也被尖銳的燧石磨得不成樣子。我的腦袋空空的;除了睡覺以外,什麼也不想。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了一下子?一小時?還是睡到寒盡不知年?但我是感覺有人在拉我的袖子才醒過來的。我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子,驚訝地發現一名少女提著燈光微弱的燈籠站在我的面前;她有著美麗優雅的臉龐和身形,身上一絲不掛。但拉我袖子的是一個奇醜無比的老嫗,恰恰與那美麗的少女形成強烈的對比;我不禁全身打了一個寒顫。

「孩子啊,妳看命運多麼眷顧妳!」老嫗一邊脫著我的外衣,一邊對少女說道:「千萬別對命運失望。」

我說不出話來,甚至連開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我想集中意志力卻徒勞無功,完全只能任那老嫗宰割。其實如果我想要的話,我還是有能力把她們攆出去的;但我卻連想攆她們走的念頭都沒有,也提不起一絲的力氣。

老嫗拿走我的外衣還不滿足,繼續把我扒個精光;每脫下我的一件衣物,就遞給少女穿上。洞窟的牆上映現著我一絲不掛的形體,以及兩個衣衫襤褸的女人的身影,我心中感到既害怕又噁心。明明是我最該吭聲、而且說話是我唯一的武器的時候,我卻只是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們,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最後,我終於鬆口了:

「老婆婆呀,妳不懂得羞恥,但我還懂得。甚至在妳這不知廉恥的老太婆面前赤身裸體,我還是會感到害羞;尤其在這天真無邪的少女面前一絲不掛,更是令我感到丟臉。」

「穿上她的天真無邪吧!就像她穿上你的羞恥一樣。」

「在這樣的夜晚,一個疲憊的傢伙穿著破爛的衣服迷失在山中這種地方,一個少女要他的衣服做什麼?」

「也許是想減輕他的負擔;也許是想保持她身子的溫暖。這可憐的孩子冷得牙齒顫抖呢。」

「但若換成我冷得牙齒顫抖時,我要用什麼來保暖?這衣服是我唯一的家當,難道妳一點慈悲心都沒有?」

「擁有越少,就被占有得越少;

 擁有越多,就被占有得越多。

 被占有得越多,就越匱乏;

 被占有得越少,就越富有。

 孩子,我們走吧!」

她牽著少女的手要離開的那一刻,我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想問她。但最後我只問:

「老婆婆,在妳離開前能否做件好事,告訴我,我離峰頂還遠嗎?」

「你現在是在黑色深淵的邊緣。」

我透過燈籠的燈光,看著她們古怪的身影走出洞窟,最後消失在如煤煙般黑漆漆的夜裡。此時,不知何處襲來一陣寒風;接著,一陣陣寒風陸續吹來,似乎是從洞窟牆上發出來的寒氣。我的牙齒顫抖著,內心早已一片混亂:放牧在燧石坡的羊群、愛嘲諷的牧羊人、老婆婆和少女;光著身子的我,傷痕累累、挨餓受凍,在萬丈深淵旁的洞窟裡茫然不知所措。我快到目的地了嗎?我能走到那裡嗎?我能度過這漫漫長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