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往事 | 誠品線上

Dust

作者 Mark Thompson
出版社 東美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輕塵往事:Amazon 4.7顆星高度好評最受矚目成長小說人生裡,只有出生、死亡和時間是確定的時間只能單向行進由生而死,一路向前、永不回頭【名人推薦】陳安儀(親職專欄作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Amazon 4.7顆星高度好評最受矚目成長小說 人生裡,只有出生、死亡和時間是確定的時間只能單向行進由生而死,一路向前、永不回頭一個關於愛與生命、夢想與希望的動人故事。揮別純真的青春紀事,面對真實人生的勇敢告白。20世紀60年代的美國,人類首度登陸月球,一個看似無所不能,充滿希望的時代;但摩登華麗的表象之下,盤根錯節的傳統牢不可破,蠢蠢欲動的社會風暴,即將掀起狂風巨浪…… 11歲的J.J與艾爾生長在美國紐澤西的中產階級小鎮,生活中最大的冒險不過是偷抽爸媽的香菸、偷看情色雜誌,小鎮以外的一切,都只是電視和報紙上的新聞鏡頭,遙遠而不真實。罹患白血病的艾爾,最大的心願是去看太平洋,J.J誓言要讓朋友完成心願。但是,人生的發展,誰也無法預期。隨同J.J父親到南卡羅萊納的一場公路之旅,讓兩個年輕男孩走出安樂窩,見到真實的人生景況:貧富差距、種族歧視、社會對立。而無意間目睹了一樁謀殺案,更讓他們的純真青春提早結束……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聯合推薦親職專欄作家、閱讀寫作老師/ 陳安儀(親子教育家、建中資深名師/ 陳美儒(作家/番紅花(姓名以筆劃排序) 這是一本非常值得推薦的小說,很期待湯普森的下一部作品。」--《Nudge-book》「一個動人的故事,悄悄攫住讀者的注意力和想像力。」--《The Last Word Book Review》「《輕塵往事》早就在我的書單上,但一翻開它,我就感到極大的震撼!他的這本小說讓我更加期待他的作品。」--《NINJA BOOK BOX》「讓每一個成年人回首自己的青澀歲月,這是一個細膩動人的故事,關於友誼,也關於失落!」--《Have Book, Will Read》「《輕塵往事》 是一首愛之歌,對友誼之愛與父子之愛都描繪得生動深刻。」--《The Literate Quilter》「《輕塵往事》是一個美好的故事,講述了一段難以置信的友誼。」--《With Love For Books》「《輕塵往事》帶我們去旅行。但這不僅僅是馬克的旅程,也是兩個年輕男孩在美國小鎮成長的歷程。」--《MALREN》「這是一個成長故事,探討我們隨著時間流逝而失去的純真。」--讀者「《輕塵往事》是一部成熟的小說,會讓我們渴望過往單純美好的時光,也就是我們大多數人的童年時光。」--讀者「馬克‧湯普森用文字緊緊攫住了你的心,並帶領你走進他的故事裡。」--讀者「馬克‧湯普森是一位極有天賦的說書人,讀完這本書之後,我仍然無法從書中抽離,所有的意象和人物都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我又重新閱讀了其中的部分故事。《輕塵往事》是一本真正特別的書,每個人都應該讀。」--讀者「我一天內就讀完,這故事讓我又笑又哭。」--讀者「這個故事有著多重的情感層面,把令人心碎的問題處理得絲絲入扣。」--讀者「這是關於友誼、力量、生存、悲傷和青春的故事。」--讀者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馬克‧湯普森(Mark Thompson)生長於英格蘭,曾在倫敦居住多年,後遷居西班牙南部的安達盧西亞,是作家,也是搖滾樂手,為蒐集創作素材,多年來踏遍美國各地。《輕塵往事》為他的第一部小說,甫出版即廣受矚目。他目前與和伴侶麗茲及三個孩子定居在北約克郡的荒野。■譯者簡介郭騰堅一九八六年出生於台中市,台灣大學英國文學學士、瑞典斯德哥爾摩大學翻譯學碩士,擁有瑞典商務院(Chamber of Commerce)認證瑞典語至繁簡體中文公證翻譯員資格,現居斯德哥爾摩。譯有:《永不拭淚》、《我,跟自己拚了》、《剛好就能多活10年》、《四百歲的睡鯊與深藍色的節奏》、《寂寞魁儡師》等。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序塵土(1~15)結語

商品規格

書名 / 輕塵往事
作者 / Mark Thompson
簡介 / 輕塵往事:Amazon 4.7顆星高度好評最受矚目成長小說人生裡,只有出生、死亡和時間是確定的時間只能單向行進由生而死,一路向前、永不回頭【名人推薦】陳安儀(親職專欄作
出版社 / 東美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9634632
ISBN10 / 986963463X
EAN / 9789869634632
誠品26碼 / 2681596307001
頁數 / 298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自序 : 如果人生中真的有某件值得費心思量的事,我猜那應該是:我們大家在某個時間點上,都會面臨一次考驗。這場考驗可能很早就出現、也可能姍姍來遲,但也可能在某個適當的時間點出現。而你又怎麼知道,它什麼時候、在哪裡出現呢?我的意思是,你印象中可曾出現過某個完全沒有經過任何考驗、獨自過完一生的隱居者嗎?我所說的考驗,不是學校測驗、安靜坐著讓牙醫叔叔拔牙、或是割掉盲腸。我所說的,可是比上述這些事情還要深刻、還要重大的考驗。我的意思是:比方說,我們來看看泰勒老先生。他已經經歷過自己的考驗了。他沒有特別指望它的到來,但他已經經歷過了。不過,我會提到這件事的……

試閱文字

內文 : 一朵雲掠過蔚藍的天空,在罐頭加工廠上方投下沉重的陰影,我感到一陣涼意。就在上下擺動的浮標旁邊,艾爾.葛瑞科的身影從寧靜的海面上探出來,喊道:「嘿!還記得我嗎?」恥辱感席捲了我的全身,刺痛著我的手指尖。我拔腿,使盡全力跑過裝卸貨區鏽蝕不堪的露天平台,進入雜草蔓生的停車場。這座停車場上本來停著工人的福特車與老闆們的別克車;現在,這裡已經一輛車都不剩。我躍身跳過矮牆,在堆高的地面上跑動,來到籬笆邊緣;就在攀爬的時候,大腿扎到籬笆上鋸齒狀的鐵絲。我流血了,但卻感受不到痛苦,也沒有哭叫。

  我沿著人行道奔跑,經過泰勒老先生那棟陰森森的房子,像傑西.歐文斯那樣飛快跑進我家前院。我衝進玄關的時候,幾乎把大門撞裂。我爸從座位上滑了下來,手中的報紙掉在地上。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他厲聲吼道。我狂奔進大廳。

  「我想要見艾爾.葛瑞科!」我喊道,彷彿即將崩潰,呼吸聲大得像一台蒸汽熨燙機般。

  「誰啊?」我爸困惑不已地問道。

  「湯尼!」我吼道。「湯尼!我現在就想要見他。」

  我不住地啜泣;我用手背揉著雙眼,感到眼皮刺痛不已。我雙拳緊握,膚色白得發紫。我因為暴怒而顫抖不止。我因為自己在短短幾秒鐘裡原諒祂,感到生氣;但我對上帝感到生氣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祂讓他生病了。

  「兒子啊,冷靜點吧。你現在還不能見湯尼,我很抱歉。也許明天吧。」

  我父親的語氣,充滿對我所處困境的無助與絕望。對於解除我的焦慮,他完全無能為力。我媽從廚房走了進來,試圖抱住我。當她朝我俯身時,我卻向後退。

  「我想要見湯尼。」

  我淚如泉湧,大腿上則是血流如注。鮮血靜靜地滴落在地、弄髒了地板。

  「你受傷了。」我媽溫柔地說,在我面前跪了下來。

  「我才不管,我要見湯尼。」我啜泣著、顫抖著。

  「也許明天吧,J.J。湯尼現在不太舒服。」我爸用我有生以來聽過最輕柔的口吻說。彼得.奧博拉諾維茲死訊傳來的那一天,他正是用這樣的口吻和我媽說話。她聽到彼得的死訊時,只是緊咬嘴唇,咬到嘴巴流血為止。

  「很好,那我就自己去,」我堅定地說,「我才不需要你們的幫忙。」

  我下定決心,非見到艾爾.葛瑞科不可。我感覺:沒有我,他就會死,他就會失去活下去的意志力。我奔向車庫,一把取來我的施溫爾腳踏車,騎上車道,同時換了一檔。我穿越於麥迪遜街的交叉路口時,瘋狂按著鈴。當時,那裡沒有任何人或車經過;但是,就算有東西經過,我也不會停車。

  位於雪松山的西奧多.羅斯福紀念醫院,距離頗遠。我不知道艾爾.葛瑞科住在哪家醫院。他們有可能把他送到蒙特梭利醫院、或是任何一家位於紐約市或費城的診所,就我所知道;但基於我自己也不明白的某個原因,我朝雪松山前進。我四歲時,曾經因為黃疸進過那家醫院;而那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橫衝直撞,穿越麥迪遜街,騎上圓環路山莊,經過巴比.史塔克頓的家,活像一個鬼迷心竅的小孩。在一輛機車呼嘯而過時,我跳了起來:那是傑.巴利亞,他沒戴安全帽,頭髮被風往後吹。他騎著他父親那輛鼎鼎有名,一九五三年出廠的印地安「酋長」機車。那家著名的美國公司推出這款品牌的同一年,就破產了;他父親的這輛機車,是碩果僅存的幾輛同款機車之一。傑的家人這時候一定不在家。這小子每次都會挑家裡沒大人的時候,騎著他老子的印第安機車,到處耀武揚威。他既沒駕照,也沒買保險(即使他已經十五歲了);但是有膽量也有汽油,對傑來說,這似乎就夠了。史瓦茲先生總是喜歡說:這小子真適合被送進少年感化院,但郡警長和副警長似乎都還沒想清楚。也許,他們只是選擇讓這條無拘無束的靈魂自由奔放。

  我汗流浹背;在此同時,沉重的空氣就像無影手一樣,將我撕裂。在從樹冠與樹梢間篩落、斑斕的陽光照耀之下,我的雙腳就像柚木樹一樣閃爍著。我隱約聽見汽車喇叭的轟鳴聲,這會讓你想起在等著進入荷蘭隧道,從瘋狂的紐約進入幾近失控的霍博肯市時,你所能聽見的聲音。我的施溫爾腳踏車輪胎在柏油路上吱吱作響;我沿著圓環路山莊狂飆,再順著范.奈斯大道下行。我聽見越來越多汽車喇叭的轟鳴聲,便舉起右手,高高地比出中指,同時繼續沿著范.奈斯大道的方向急速前進。不管是誰想要超我的車,那人鐵定都是沒有耐性的白癡;因此,我掉轉車座,高聲吼道「滾你媽的,智障!」結果我所面對的,竟然是我父母緊繃的臉孔。他們隔著斑駁,彷彿停滿了蒼蠅的擋風玻璃,狠狠瞪著我。我繼續一路騎下山丘,害怕自己一旦放慢速度,和他們講理,他們就會一把抓住我,把我綁在車上抓回家。直到我聽見我媽大喊,表示要帶我去醫院探病時,我才停下來。

  我父親抬起我的腳踏車,我爬上長凳車座,安靜地坐在我母親和車門之間。沁涼、使人沉靜的空氣從敞開的車窗透進來,吹拂著我滴汗的雙眉;同時,我們開上雪松山莊,也就是西奧多.羅斯福紀念醫院的所在地。大家都稱它「雪松山」,或是「小泰迪」。我爸追問我,我怎麼會知道湯尼就在那裡。我則告訴他:我就是有辦法知道。他點點頭,表示:上帝的行動,實在是神祕至極、高深莫測。假如我老爸想要將某件偉大的事情歸功於全能的主,就會避免承認我猜對了。我才不在乎呢。我要見艾爾.葛瑞科,這才是最重要的。

  不消多久,我們就抵達醫院;我對他們及時追上我,感到很高興。就在那輛奧茲莫比爾轎車的前輪駛過路緣石的時候,我從車上一躍而下,使得碩大的車身震顫不已。我狂奔起來,衝過死氣沉沉的黑色柏油路面,奔向寫著「接待處」綠色大寫字母的白色雙層門。我衝進室內,雙手擱在接待處的櫃檯桌上;坐在接待處櫃台後的,是一個嘴唇單薄、宛如麻雀般的女子。她的眼神,彷彿被鬼附了身似的。她猛然抬頭一望,正要開口痛罵我一頓;不過我搶先一步,說道「對不起,我現在得見湯尼.帕潘達奇斯。我有要緊的事情。」

  她冷冷地盯著我,回答道:「年輕人,我知道你的確有非常緊急的事情,但是小孩必須有至少一名年滿二十一歲的成人陪同,才能待在這所醫院裡。」

  她完全照手冊唸給我聽。見鬼,搞不好這手冊就是她親手寫的,但我才不管呢。我瞇起雙眼,準備釋放出最具有威脅性的信號。但我媽在這時走了進來,讓我省了這個麻煩;她感受到了現場對立的氣氛,說道:「我是這個小男孩的媽媽,我們想見湯尼.帕潘達奇斯;他是我兒子最要好的朋友。」

  接待員猶豫了一下,對於錯失了展現自己權威的好機會,感到咬牙切齒。但她終於屈服在我母親烈焰一般狂怒的眼神下。她取來入院登記手冊,說道:「艾森豪病房,三樓,隔離區。」

  然後,她又耀武揚威地補上一句:「除了醫療人員以外,任何人都不准進入隔離病房。」

  她的話語,就像墓園裡隨風飄起的五彩碎紙,遺落在我們背後;我們手牽著手、踏上階梯。就在快步上樓的同時,我盯著那些階梯看;有著細砂般色彩的複合木料、紅色與黑色的細斑,還鑲著一條筆直的黑邊。在這棟交雜著紊亂失序、人間悲劇、解脫與喜悅的建築物裡,所謂的秩序就像頂端停著胡蜂的蜜桃香草冰淇淋。

  我爸跟在我們後面,氣喘吁吁地上樓;他汗流浹背,顯然是舉步維艱。突然間,我真為他感到不忍;那種感覺,好像我是他的老爸,而他變成了我的兒子。我抿著嘴唇,拘謹地朝他微笑一下,他則用他那雙柔軟的大手溫和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作為回應。他跟了上來,走在我身邊,握著我那隻空出來的手;我們走出樓梯間,跟著箭頭標示,走向艾森豪病房。

  當他握住我的手的時候,我好開心。

  能夠為即將在生命中所見到的情景做好心理準備的人,是極少數的幸運兒。帕潘達奇斯夫人整個人在一張破爛的手扶椅上,縮成一團。她活像一條變色龍,儼然已經從帕潘達奇斯夫人變成了老祖母帕潘達奇斯。她變得老態龍鍾;我看到她時,真是震驚不已。她抬頭望著我,充滿恐懼的雙眼下方滿佈黑眼圈,彷彿一大塊瘀青。她虛弱地一笑。

「J.J,看到你來真是開心哪。湯尼一定會很高興的。親愛的,你不能進他的房間,但是你可以隔著玻璃窗,跟他招手。不過,他現在還在睡覺。」

  她緩緩站起身來,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陪著我走到位於她那張大紅椅子對面的玻璃窗前。

當大人們得知艾爾.葛瑞科得了白血病時,都會深深地吸一口氣;而我也這麼做了。

  他躺在一張用金屬支架搭成的床上;那張床鋪著乾爽的白色床單塞在床墊下面。導管從他的手背延伸出來,像蛇的身體一樣蜿蜒著,宛如赫爾曼加油站上方的天際線,通向一只掛在鐵桿支架上的食鹽溶液罐。就在不久以前,他的皮膚還是常做日光浴後所呈現的古銅色;但現在的他好蒼白,活像監獄裡的廚師。我們總會形容:那些整天只會窩在冷氣房和冰涼酒吧裡,喝著冰鎮啤酒,逃避都市濕熱難受夏日的紐約客,真是「像瞎子的手杖一樣蒼白」。

  他察覺到:我就在那裡。我就知道。我什麼話都沒說;所以,他什麼都沒有聽到。但是,他輕輕地動彈了一下,然後張開眼睛、望著我。

  他努力想對我擠出微笑;但是,那張通常能使我滿心歡喜的臉上,已經不再具有對生命的熱愛。他痛苦而扭曲的臉孔,使我感到心碎,全身神經感到冰寒。我真想拔腿就跑,逃離我親自跳進來的夢饜之中;但是,此刻的艾爾.葛瑞科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需要我,我得回他一個微笑才行。我努力抗拒淚水,回他一個微笑;他笑得更開懷了,所以我索性露齒而笑。他又對我嘻嘻一笑;一如往常,他總是想要笑得比我還大聲。

  就在我比出我們秘密手勢的同時,淚水奪眶而出;他努力在不使用插滿導管的手的情況下,回敬我一個秘密手勢。帕潘達奇斯夫人輕輕地搭住我的肩膀;就我的理解,這是要我離開的信號。因此,我敲了敲自己的左手腕,暗示著一只手錶,打了個暗號,意謂著我明天會回來,對他豎起大拇指,眨眨眼。他安靜地豎起拇指,表示確認;我像是踩在輸送帶上一樣,側著身離開。我一直對他露齒而笑,直到他的臉消失在我的視線以內為止。

  「親愛的,他一定感覺到你就在那裡。」帕潘達奇斯夫人一聲嘆息:她輕吻了我的前額。我不再感到羞愧,但也僅此一次;這一次,我對她可沒有絲毫的非分之想。

  「他就知道是我,」我輕輕地說著,話語中充滿著寧靜的信念:「我們之間,平常就是這樣。我們可是歃血為盟的親兄弟。」

  我抬頭挺胸,意志堅定地走在長廊上。我的肩膀感受到了整個世界的重擔;不過我知道,如果艾爾.葛瑞科想要恢復健康,我就得守護他。我必須有所成長。我不能繼續當個乳臭未乾的小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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