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後宅入朝堂 下
作者 | 清風拂面 |
---|---|
出版社 | 聯灃書報社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不入後宅入朝堂 下:內容簡介後宅一畝三分地,難容她這尊大佛,朝堂之上何其大,才能讓她展拳腳!清風拂面最新力作《不入後宅入朝堂》女兒當自強!杜歡知道封晉想跟自己當 |
作者 | 清風拂面 |
---|---|
出版社 | 聯灃書報社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不入後宅入朝堂 下:內容簡介後宅一畝三分地,難容她這尊大佛,朝堂之上何其大,才能讓她展拳腳!清風拂面最新力作《不入後宅入朝堂》女兒當自強!杜歡知道封晉想跟自己當 |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後宅一畝三分地,難容她這尊大佛,朝堂之上何其大,才能讓她展拳腳! 清風拂面 最新力作《不入後宅入朝堂》女兒當自強! 杜歡知道封晉想跟自己當情人,但她隨時有可能小命不保, 所以只想當他的幕僚,為了讓他改變想法,她表現得可稱職了, 蜀國長公主來聯姻,她先替他與對方結交,再想辦法撮合, 沒想到人家最後看上的居然是她的謝師兄、魏國太子,殘念…… 她又鼓勵他自請就藩舒州,趁機培養自己的人脈武力, 她則是用系統替他弄出詳細地形圖、圈出礦藏,還變出高產量糧種, 還為了試探他是否真是她要輔佐的明主,說出有金手指的祕密, 她很感動他不當自己是妖怪,但當成報恩的仙子抱緊處理是怎樣的腦補過程? 也不知道是被他的深情感動,還是終於被他的美色誘惑, 她突然覺得身兼情人和幕僚,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作者介紹 清風拂面作者簡介清風拂面八十後生人,長居於西北戈壁,自喻為生命力旺盛的雜草一株。溫情巨蟹,死宅,目標也是宅死。喜歡大開大闔的文風,喜歡高度數的白酒,無辣不歡。喜歡美食與旅遊,喜歡世俗的眼淚與團圓,尤喜寫治癒系暖文。 暢銷推薦:《一世牽絆》(全三冊)、《一片君心落江南》(全二冊)、《吸金女富豪》(全五冊)……
書名 / | 不入後宅入朝堂 下 |
---|---|
作者 / | 清風拂面 |
簡介 / | 不入後宅入朝堂 下:內容簡介後宅一畝三分地,難容她這尊大佛,朝堂之上何其大,才能讓她展拳腳!清風拂面最新力作《不入後宅入朝堂》女兒當自強!杜歡知道封晉想跟自己當 |
出版社 / | 聯灃書報社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5272418 |
ISBN10 / | 9865272415 |
EAN / | 9789865272418 |
誠品26碼 / | 2682039465005 |
頁數 / | 288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3X1CM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內容連載
第二十一章 不小心成為紅顏禍水
有一種家長,控制慾極強,視兒女如私有財產,不得有半點個人意志,若是兒女違拗了自己的意見,便會想盡辦法逼迫兒女服從他。
凌子越大約就是這種家長,他強烈要求封晉將自己的徒兒還回來,卻罔顧了杜歡的意志。
杜歡雖然頂著原主的軀殼,可是芯子早就不一樣了,要是與凌子越太靠近,定然會露餡,於是她咬死了要留在封晉身邊,而且並不認識凌子越。
張皇后原本就想拆散二人,正好找個由頭給封晉塞人,更不想他身邊有助力,當下倒向凌子越,以父母之心苦勸杜歡回去,沒想到封益半路冒出來。
封益見兒子好不容易開了竅,才不管杜歡的來歷,先把人留在身邊再說,當即使用拖延大法,「杜姑娘既然不記得過去,不如先留在端王府,等她恢復記憶自然會想起國師。現在強求她,倒嚇著了她。」
凌子越還欲再爭,封益又道:「況且凌國師也沒那麼快離開,今日又是魏國太子的接風洗塵宴,當不急此事。」
封益都發了話,此事一時半會沒有定論,大家只能繼續吃菜喝酒看歌舞,兩方官員互相寒暄客氣幾句,一場宮宴也能糊弄過去。
回程的馬車裡,杜歡萬分慶幸,「陛下英明,真是多謝陛下了!」
符炎隔著車壁壓低了聲音提醒,「殿下,魏國太子與凌子越從後面跟了過來。」
他話音剛落,馬車裡便鑽進一隻大耗子直往杜歡身上撲,不必說正是凌子越的手筆。
杜歡毫無防備被大耗子撲個正著,嚇得她頭髮都要豎起來了,「殿下救命!」不管三七十二一,先往封晉懷裡鑽。
封晉敞開雙臂將人接個滿懷,一臂寬袖將人緊緊攬在懷裡,從馬車暗格裡摸出兩枚棋子,一邊安撫懷裡瑟瑟發抖的少女,一邊彈了出去,那小畜生倒靈活,扭著肥肥的屁股躲開了,還不死心想要再往杜歡身上竄時,他的第二枚黑棋擊中了牠的小腦袋瓜。
杜歡對這隻大耗子已經有了心理陰影,「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封晉用寬袍大袖遮住了她的頭臉,輕拍她的背,一本正經說:「牠在對面盯著妳看,別怕。」但其實金絲鼠早已四腳朝天,一動不動。
杜歡縮在他懷裡不敢出來,好像躲在安全孤島之上,著急地催他,「快點快點,把牠弄下去,不然弄死也成!」不用說肯定是凌子越幹的。
封晉又摸出幾顆棋子,左一顆右一顆的扔棋子玩兒,好像正在賣力追擊金絲鼠,還故作懊惱地道:「這小畜生還挺靈活的,妳千萬要躲好,免得牠往妳身上撲。」
馬車早就停了下來,符炎撩起車簾,看著早就暈過去的金絲鼠跟扔棋子玩的自家主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在暗暗想著,您高興就好。
封晉將手中的棋子玩完了,總算大發慈悲,「呀,擊中了!」在杜歡探出頭歡呼之時,他冷靜吩咐,「把這隻大耗子送回去,告訴凌國師別拿牠來嚇唬姑娘,不然下次送回去的就不是一整隻耗子,說不定是耗子皮。」
符炎嘴角暗抽,提起大耗子便要送過去,忽聽得長箭破空之聲,一枝顫抖的羽箭從眼前飛過,緊接著接二連三的長箭不知道從哪裡射了過來,他暴喝一聲,「主子小心!」哪裡還顧得上送大耗子,隨手一扔便拔出長劍護在馬車周圍,指揮眾人保護主子。
杜歡才從封晉懷裡冒出頭,就被長箭射中馬車的聲音給嚇到,「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封晉將她按回懷中,「有刺客。」他面上緩緩浮起古怪的笑意,「真沒想到有一日本王也能有般待遇。」他從前以病弱示人,常年蝸居府中,威脅力不夠,還不足以引來刺客。
符炎帶人護在馬車周圍,也不知道究竟埋伏了多少弓箭手,羽箭密佈,好幾名侍衛都受了傷,他邊護著馬車邊想辦法,卻聽得「咕咚」一聲,原來是車夫被箭射中,從車轅上摔了下來。
這下子再不能猶豫,他棄馬登車,狠抽了馬兒一鞭子,馬兒受到驚嚇揚蹄便往前衝,還沒衝出去三米遠,便被流箭射中,前足猛然跪倒。
封晉一把攬住朝前撲去的杜歡,抱著她從馬車裡鑽了出去,再不出去兩人都要被射成篩子了。
符炎左臂被射中,拄著長劍站了起來,還要護在封晉前面,馬泰帶著四名尚有戰力的侍衛們圍了過來,他們身上都多少帶了些箭傷,卻依舊牢牢將封晉與杜歡護在中間。
不遠處有人奔了過來,是凌子越與魏國太子,身後跟著兩名護衛。
凌子越人還未到,聲已至,「怎麼樣了?」
箭雨停了下來,周圍是詭異的安靜。
宮裡的晚宴散得遲,萬幸此刻街上已經宵禁,並無行人,其餘官員與封晉並不同路,才避免了無關人員的傷亡。
「多謝國師,還好。」封晉攬著杜歡就沒鬆開過。
他話音才落,周圍好像約好了似的,又是一陣箭雨,好像要逼著眾人疾走或者奔逃,但偏偏他們幾人暫時用馬車充當掩護,身後幾步開外是街道邊的民房,真想要活命只能往那邊撤。
符炎護著封晉,「殿下,小的掩護您離開。」
封晉苦笑,「誰知道那民房裡住著人還是鬼,有人既然想讓本王死,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讓本王逃脫。」
凌子越脾氣不大好,尤其是不久前才在宮裡吃了癟,當下大罵,「知道自己討人嫌,還非要拖著別家姑娘找死。」
謝潤扯扯他的衣袖,小聲提醒,「先生,還未和談呢。」您老把氣氛弄僵,兩方若是弄得不歡而散,實在不利於和談。
凌子越冷哼一聲,勉強壓抑怒火,手中長劍不斷擊落破空而來的箭矢,足足有一刻鐘功夫箭雨未停,估摸著馬車一面都被扎成了篩子,拖出去可以直接當草船借箭現實教學之中的真實道具了,箭雨才算停。
也許是他們久不出聲,讓那些刺客誤以為已經殺得七七八八,只剩下打掃戰場,便呼朋引伴從角落裡冒了出來,直奔馬車而來,其中一名大約是領頭的,身後跟著二十幾名黑衣人。
有膽大包天的撩起馬車簾子往裡瞧,「死了沒?」
藉著月光,領頭的黑衣人能瞧見傾倒的馬車裡半個人影都沒有,壓低了聲音奇道:「人呢?」
這時候對面的馬車簾子被掀開來,一道寒光四溢的長劍悄無聲息的刺了過來……
杜歡從來沒經歷過刺殺的場面,她忍不住感慨,「謝師兄,我以前覺得自己已經算是足夠有見識了,但現在看來,我以後還有很多要學的。」
愁眉苦臉的謝潤縮在她身後,全無一國太子的風度,「小師妹,都這時候了還提見識不見識的,妳說我們離開之後,是先拜菩薩呢還是天師真人?」
他穿過來的時候魏國太子就是個武功廢,本來也只學過幾招防身功夫,但碰上這位佛系的富二代,連原來那點基礎也丟了,打起來要麼跑要麼藏,要麼等著別人救,總歸是個徹徹底底的累贅。
不但如此,他還對著穿著親王的寬袍大袖卻還能與刺客打鬥的封晉敬仰萬分,「小師妹,妳眼光不錯啊,居然能碰見這樣的男人,長得不錯身世不差打架還厲害。」
杜歡白了他一眼,「大哥,這不叫打架,這叫搏命!」
這幫刺客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出手狠辣,專往封晉身上招呼,但沒想到他今日運氣好,身邊還多個凌子越分擔,在侍衛受傷的情況下打成了一鍋粥。也不知道他們這幫人領的是什麼任務,有圍攻封晉與凌子越的,還有提刀搜人的。
「把魏國太子與那姓杜的丫頭一起搜出來。」至於搜出來是殺是剮誰知道呢。
杜歡額頭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她手中緊扣了一把金針,屏住呼吸等待黑衣人走近,指望被眾黑衣人包圍的封晉來救是來不及了,更別說指望謝潤,這貨還得靠她活命呢。
一名黑衣人提著長箭往傾斜的馬車走了過來,謝潤又慫又怕,急得用氣音問:「怎麼辦小師妹?」這就是他討厭勾心鬥角的原因,鬥著鬥著大家鬥紅了眼就想讓對方死,太不人道了。
杜歡示意他稍安勿躁,實則她手心都要出汗了,在黑衣人冒頭的瞬間便揚手扔出那把金針,其中兩根金針扎中了黑衣人正瞪大了搜人的雙目,他扔下長刀抱著眼睛大喊。
謝潤激動得差點喊出來:小師妹妳太厲害了!
杜歡抓狂,到底是誰把這貨送到這裡來的?他留下來還能有命活嗎?
杜歡拉起他的手便往旁處躲,「既然被發現了,就不能再留在這裡了。」可惜對方下手之前大概先調查過,將封晉出宮的路摸了個熟透,只有這一段路不容易被巡城軍發現,最為冷清,就算他們想逃也沒機會。
黑衣人發現黑暗之中有兩條漏網之魚,領頭的下令兵分兩路,一路追著杜歡與謝潤而去,另外一路與封晉、凌子越等人纏鬥。
凌子越兩鬢星星,如同尋常的漢子,而封晉是洛陽城出了名的病秧子,他的護衛們又都受了箭傷,但黑衣人沒想到兩人戰力之強,連領頭的也大為吃驚。
封晉長著一副可入畫的絕世容貌,沒想到練的掌法卻剛猛霸道,驚雷掌隱有風雷之聲,業已小成,連綿掌法所過之處,黑衣刺客們不敢硬接,只能走避閃躲,卻有不慎被掌風擊中的,便踉蹌著朝後退去,胸臆間氣血翻湧,握刀的手也有些顫抖。
封晉掌風翻飛,接連幾掌過去,便往戰圈外撤,「勞煩國師了,本王要去找阿歡。」
凌子越心焦如焚,緊隨著封晉往外撤,「不行。」太子殿下也跟著那孽徒跑了,兩人功夫皆是稀鬆平常,黑燈瞎火被人追著誰知道會如何。
偏偏三分之二的黑衣人圍著他們纏鬥,拚死也要攔住他們,符炎一劍砍翻擋在他面前的黑衣人,與馬泰合力將包圍圈撕開一道口子,「殿下——」
封晉縱身躍出戰圈,還順手搶了身邊一名黑衣人的長刀,往杜歡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杜歡跑得很快,一邊催促謝潤,「謝師兄你快點!快點啊!」
謝潤一個出了名的死宅,多少年不曾好好鍛煉過,穿過來之後更是金尊玉貴,除了吃飯睡覺,日常瑣事基本都被宮人給包辦了,他感覺自己四肢吊著沉重的秤砣,跑起來雙腳都快抬不動了,胸腔裡「呼哧呼哧」跟拉風箱似的劇痛,有一度他真想停下來休息,但腦後緊隨而至的風聲又追著他繼續跑,就怕停下來,下一刻說不定就要身首分離。
「我……我……」
「跑不動咱們可就要死在這兒了!」杜歡左手拉著他使出渾身力氣拖著他往前跑,右手又緊扣了一把金針,可事實上她也沒什麼力氣了,只憑著最後的一點孤勇而已,奔跑的功夫,眼角餘光掃過謝潤後腦杓閃過的寒光,她想也不想便揚手將金針拋了出去。
有兩名追著他們的黑衣人中招,其中一名被刺中眼睛,扔了刀抱著眼睛跳腳,「死丫頭,看不把妳抓住大卸八塊!」
他的同伴學到教訓,雖然仍舊緊追不放,卻謹慎的維持一段距離,畢竟他實在看不清這丫頭使的是什麼暗器。
封晉追上來的時候,五名黑衣人正將兩人圍在中間,每個人手中的長劍泛著冷光,對準了中間手牽著手的兩個人。
謝潤這時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小師妹,妳說咱們要是死了,是不是就能夠回去了?」
「要死你死!」杜歡扣緊了手中的金針,「我還沒活夠呢。」
謝潤不是視死如歸,只是他向來是這種性子,不管大事小事,總透著一股從容不迫,也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謝家後天培養的,能讓刺客追得奔命已是奇蹟,「那就不死了。」就連他說出口的話都透著一股隨意散漫。
杜歡氣得不行,「又不是你說了算!」
「不是我說算了,自然有人說了算。」謝潤居然心情很好,注視著黑暗之中追過來的封晉笑道:「說了算的人來了。」
封晉一路追得魂魄俱散,不敢想像杜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落到這幫黑衣人手裡的結果,追過來之後發現她與謝潤手把手被人圍在當中,快要十五,玉輪高懸,將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照得一清二楚,他當即恨不得扭頭就走。
他拚死拚活追過來,沒想到她卻拿命護著別的男人,他瞧著魏國太子那畏畏縮縮的樣子就來氣。
「阿歡,妳有沒有受傷?」
杜歡在方才被包圍起來時已經掛了傷,胳膊腿上添了好幾道口子,那些黑衣人可能恨她使暗器,一邊防著她,一邊跟貓戲老鼠似的往她身上添了好幾處傷口,也有給同伴報復的意思,但封晉能趕過來她就很高興了,哪裡還計較這些,「我沒事。」
封晉以一敵五,迅速將戰圈轉移到自己身上,杜歡在旁邊瞧得心驚,暗暗扣著金針抽冷子就撒一把出去,兩名黑衣人中了招,氣得破口大罵,「臭丫頭居然搞偷襲!」
杜歡沒好氣地道:「沒你們不要臉,居然搞刺殺!」
大家半斤八兩,都不是什麼守規矩的好人,何苦互相嫌棄。
黑衣人刀風越發凌厲,步步緊逼,忽有一名黑衣人越過戰圈刺向謝潤,他嚇得「吱哇」亂叫,杜歡想也沒想擋在他面前,手中金針撒了出去,與此同時,那黑衣人的長刀也砍向她的胸口,她躲閃不及下意識用力閉上眼睛,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只聽到耳邊一聲悶哼,她忙睜開眼睛看,才發現封晉居然擋在她面前。
「殿下——」
襲擊的黑衣人搖搖欲墜,被封晉一劍砍在脖頸,血噴湧出來,濺了封晉一頭一臉,封晉拄著長劍搖搖欲墜,被一雙纖細的手扶住了,那人焦急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著,「殿下……殿下……」
封晉心想:小丫頭那麼愛財怕死,卻替謝潤擋刺客……
緊接著眼前一黑,他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
*
房間裡的燈光有點暗,封晉醒過來的時候還有點茫然,胸口悶悶的有點難受,倒不怎麼疼,頭頂是熟悉的帳子,這是他的房間。
他側過頭,發現床頭趴著個人,頭髮散下來,呼吸平穩,只露出一點嫣紅的唇、半邊精緻的小臉,他說不上來心中是何種滋味,便伸手捅了下她的腦袋。
睡著的人大約心中存了事兒,睡得不甚踏實,略微有點動靜就被驚醒得跳起來,再低頭看到少年明亮的雙眸,總算回過神來,馬上露出驚喜的笑意,「殿下您醒了?要不要喝點水?傷口還疼嗎?餓嗎……」一連串的問題便砸了過來。
封晉也不知道是賭氣還是怎樣,故意問道:「妳沒陪著魏國太子?」
杜歡麻利的替他倒水,滿不在乎道:「他四肢健全能吃能睡,我陪著他幹麼?」她端了水過來,坐在床邊拿小銀勺餵他,「殿下先喝兩口水潤潤喉,等一會吃點東西再喝藥。」
封晉喝了兩口水,乾涸的喉嚨得到了緩解,不過人還有點遲鈍,「我睡了多久了?」
杜歡算了算,回道:「至少兩個時辰了,再睡會兒天都該亮了。」她身上還穿著赴宮宴時候穿的衣服,身上濺了血跡都沒來得及換,站起來恭敬地向他作了個揖,「殿下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往後任憑殿下差遣,不敢有二心。」
這是向他效忠的誓言,但封晉卻有些失落,他此刻才發現自己想要的並非她效忠於他,或者做他的幕僚。
他從小在宮中就過著孤零零的日子,宮女嬤嬤太監侍衛們都不能夠交心,連父皇也被張皇后有意隔絕不得親近,久而久之便覺得自己只是伶仃一人,加之其後沉痾難癒,病臥床榻之間,更不免灰心喪志,若非胸中有一口氣硬撐著,機緣巧合之下練了驚雷掌,說不定早成了天地間一縷幽魂。
遇上杜歡,是意外,為她擋刀,也是意外。
長刀砍向杜歡的瞬間,他的心瞬間緊縮,想也不想便撲了過去,再不管身後追隨而至的其餘幾名刺客,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死,只想擋在那沒心沒肺的小丫頭面前,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他從來都覺得天家薄情,自己也養得冷心冷肺,對一切都看得很淡,可是真正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卻不加思考便做出了抉擇。
「我可不是想要妳的忠心。」他定定盯著杜歡,目光之中隱含的深意昭然若揭。
杜歡後退一步,在他的目光之下只覺得無所遁形,逃無可逃,一撩袍角跪了下來,「殿下所求,請恕我不能從命,但殿下以命相救,我必以命報之!」她抬頭與之直視,目光堅定,這次反而是封晉退縮了。
最佳賣點 :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