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死亡: 人類最想一探究竟的存在的真相 | 誠品線上

Ancient Music in the Pines

作者 Osho
出版社 台灣明名文化傳播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愛與死亡: 人類最想一探究竟的存在的真相:歐美流行樂壇天后LadyGAGA鍾情推薦——“我讀過很多奧修的作品,我個人非常喜歡讀他的書和他寫的東西,是因為當中充滿了與眾不同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歐美流行樂壇天后LadyGAGA鍾情推薦—— “我讀過很多奧修的作品,我個人非常喜歡讀他的書和他寫的東西,是因為當中充滿了與眾不同的啓發性和創造力。” *這是本用幽默的語句和笑語引述來串流延展出的 OSHO 文集, 使得譯者和編輯、校對的工作者, 都成了最愉悅最享受先睹為快的讀者, 他們向你保証這絕對是一本至目前止為止最好看的OSHO書. 。 【本書簡介】 在「禪」之中,意念,刹那間停止 「無為而為」之道 本書啓發我們停止學習、求取、作為,轉而學會去覺知、領悟、無為, 從而能夠進入到生命的最核心,去了悟存在的奧義。不再活在恐懼中, 而是活在澄明的真相中, 我們即會明白當死亡不再只是「死去死掉」o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奧修OSHO奧修OSHO 奧修,於一九三一年出生於印度喜瑪拉雅山南麓的卡達瓦小鎮。於一九五三年,即二十一歲時開悟,於一九九〇年圓寂。奧修是二十世紀最受矚目、最具影響力和遠見的靈性導師和宗教領導。他的思想和教導影響著全世界來自不同層面的人。倫敦的《週日時報》評論他是“造就二十世紀的一千個人之一”,印度的《週日午報》則將他與甘地、尼赫魯、佛陀等並列為改變印度命運的十大人物之一。 奧修早年以極其優異的成績畢業於印度沙加大學哲學系,曾獲全印度辯論冠軍。在印度傑波普大學擔任了九年哲學教授之後,奧修周遊各地演講,探討的問題涵蓋人類心理發展的各個層面,從佛洛依德到莊子;從戈齊福到佛陀,從耶穌基督到泰戈爾……,他從各時代的哲學和思想精粹中提煉出對現代人靈性追求具有意義的內涵,進而以其跨時代的洞見涵蓋東方無時間性的智慧及西方科學最高的潛力,並由此發展出各種靜心方法,對人類內在蛻變的科學具有革新性的貢獻。奧修在世時,全世界有超過三十萬個門徒,他的演講和教誨被整理成六百五十多種書出版,並被譯成三十二種語言版本熱銷世界各地。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序 言 005 第 1 章 左腦.右腦,內在的衝突 006 第 2 章 成熟的意義 038 第 3 章 藥師佛的光環 069 第 4 章 點亮你自己 093 第 5 章 劍術的終極秘密 123 第 6 章 瘋子與狂熱者 149 第 7 章 入定的心境 174 第 8 章 生命、死亡與愛 202 第 9 章 汝得吾髓 232

商品規格

書名 / 愛與死亡: 人類最想一探究竟的存在的真相
作者 / Osho
簡介 / 愛與死亡: 人類最想一探究竟的存在的真相:歐美流行樂壇天后LadyGAGA鍾情推薦——“我讀過很多奧修的作品,我個人非常喜歡讀他的書和他寫的東西,是因為當中充滿了與眾不同
出版社 / 台灣明名文化傳播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8777842
ISBN10 / 9868777844
EAN / 9789868777842
誠品26碼 / 2680759416000
頁數 / 256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7X22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序言



你可能不知道 Meditation(靜心)這個字跟Medicine(醫藥)、Medical(醫療)來自相同的字根,這個字原本的意義是成為完整的技術,恢復健康的技術。醫藥用來醫療,同樣的,靜心也用來醫療;使人得以完整、圓融、健康。

注意,盡可能靜心地傾聽。當你靜心地傾聽時,是在領悟;當你專注地傾聽時,是在學習。專注地傾聽,你會獲得知識。靜心地傾聽,你會失去知識。這其中的差別非常微妙。

當你專注地傾聽時,專注意味著一種緊繃——表示你處於緊張狀態中,太過熱切想要學習、吸收、知道。你感興趣的是知識,專注的是朝向知識的途徑;意念聚焦在一件事情上,當然能夠學習到更多的東西。

靜心並非聚焦的意念,你只是靜靜地聽,腦海中沒有緊張,不急著想知道或學習,而是在你本性的放下與敞開之中全然地放鬆。

你只是傾聽,而不去知道,只是傾聽就能夠領悟。這是不同的傾聽之道。

如果你試著要知道,你會試圖記住我說的話;在心裡重複我說的話,在心裡做筆記,將之寫在你的記憶庫裡。你想要讓它深植在你心裡,以便不會忘記。於是那些話就變成了知識。

然而,同樣的種子卻有可能變成「不學」(Unlearning);變成領悟。只是單純傾聽,沒有興趣累積知識,沒有興趣背誦。你單純地敞開自己傾聽著——宛如傾聽音樂、樹林裡的鳥鳴、風吹過古老的松林聲、瀑布的水聲。沒有什麼要記住或記下來的。不要用像鸚鵡般的頭腦聽,你只是單純傾聽,不帶有任何意念——這樣的傾聽是美妙的,令人狂喜,這其中沒有目標,其本身就是狂喜、極樂。

靜心地傾聽,而不是專注。所有的學校都會教導專注,目的在於記住。我們於此的目標是不要記住,完全不學習,而要忘掉所學。

靜靜地傾聽,不要認為你會忘記。不需要記住,只有糟粕才需要記住,因為你總是會忘掉它們。

當你聽到真理時並不需要記住它,因為你不可能會忘記。你或許記不住那些話,但你會記得其精髓——它不會成為你記憶中的一部分而是你本性的一部分。

知識是一種作為,一種衝突與掙扎,達爾文說:「適者生存」,那是與大自然的爭奪,是人類持續不斷與整體的爭戰。愚蠢——但事實如此。

當你想要學習某些事情的時候,事實上是試圖學習「做」某些事情。所有的知識都是務實、實用性的,你會把它轉換成你的做法,並利用它做事。要不然你會說:「為什麼要學這個?有什麼意義嗎?」你學習某件事情是為了將之當成一個工具。

那就是為什麼在一個務實、以經驗為依據的世界裡,藝術已慢慢地消失不見。沒有人要聽詩歌或者音樂,問題就在於你能夠靠它「做」什麼嗎?你能靠它賺錢嗎?能夠因此有權勢嗎?你能夠做什麼?你能夠靠聽音樂就會修車或者蓋房子嗎?不,沒有用,音樂是非功利的,它沒有實用性——然而,那就是它的美妙之處。

生命本身是非功利性的,它沒有目的,沒有任何地方要去,而只是單純地存在於此時此地。沒有要達成的目標,沒有命運定數。它是一場以宇宙為法則的遊戲,印度人稱它「Leela」遊戲,就像孩童們漫無目的地玩耍。遊戲的本身就是目標,他們樂在其中——如此而已!

學習總是著眼於做某些事,那是一種技術,可以讓一個人成為了不起的實幹家。如果你知道越多就能夠做更多。那麼,「不學」呢?它會使你變成一個無為者。

慢慢地,你不再知道任何事情,不再有能力做。當知識漸漸從你身上消失時,作為也會消失。你成為存在(Being),你「在」(Be)而不是作為者。我並不是說你無所事事——甚至佛陀都得去托缽,老子也要找門路或方法以獲得麵包奶油諸如此類的東西;下雨的時候他也得找個遮蔽的地方——他很長壽,也活得很健康。不,我並不是說你不要做,我的意思是,當你成為一個無為者時,事情就會順其自然,你不需要去做,它們會自然發生。作為者、操作者不見了,溶解了,消失了——當作為者消失的同時,自我也不再出現了。



第1章 左腦•右腦,內在的衝突



五祖法演(Gosa Hoyen)以前常說:「當人們問我『禪』像什麼時,我就會告訴他們這個故事:

兒子留意到自己當盜賊的父親變老了,請求父親教他這門行業好讓他可以在父親退休之後繼續這項家業。父親同意了,所以那一晚他們一起破門進入一戶人家。當打開一個大櫃子時,父親要兒子進去裡面把衣服拿出來。之後,父親立刻把櫃子鎖上,然後製造出許多吵雜聲把整棟房子的人都喚醒了。然後他悄悄地溜走。被鎖在櫃子裡面的男孩既生氣又害怕,不知道該如何脫逃。後來,他靈機一閃——便發出像貓叫那樣的聲音。大家叫女僕拿蠟燭去查看櫃子。當櫃子上的鎖被打開時,這個男孩跳出來吹熄蠟燭,推開受驚嚇的女僕跑出去。大家追在他後面,這男孩注意到路邊有一口井,於是把一塊大石頭丟進去,然後躲藏在黑暗中。後面追來的人都聚在那口井邊,想看看自己掉下井的盜賊。兒子回去之後對父親非常生氣,試著要跟他說這個故事。但是父親說:『用不著跟我說細節。你能回到這裡,證明你已經學到這門技巧了。』」

存在是「一」,世界是「多」。在這兩者之間是分裂的、二元的意念。如同一顆古老的橡樹:原本單獨一枝樹幹後來分成兩個主幹,從這兩個主要的分枝長出無數根樹枝。

存在(Being)就像樹幹一樣:是一,而不是二元性。意念是這棵樹分割成二的第一個分枝點,從此變成二元的,變成二元辯證法:正辯與反辯、男與女、陰與陽、日與夜、上帝與撒旦、瑜珈與禪等等。

世界上所有的二元性基本上是意念上的二元性,在這二元性之下是存在的一元性。如果進入二元性之底層,就會找到「一」——你可以稱它為上帝、涅槃或任何你喜歡的稱呼。如果透過這個二元性往上走,就會來到這個層出不窮的多元世界。

這是必須要理解的最基本洞見之一:意念並非「一」。

因此,無論什麼,只要透過意念來看都會變成「二」。就像白光進入棱鏡一樣,立刻分成七種顏色而創造出彩虹。光進入棱鏡之前是「一」;透過棱鏡而分解,使白色消失在七色的彩虹裡。

這個世界是一道彩虹,意念是棱鏡,存在則是白光。

以下這則故事是禪宗最出色的軼事之一。禪宗者透過故事談論。他們必須用故事來談,因為他不能創設理論與教義,他們只能夠說故事。他們是優秀的說故事家。耶穌一直講寓言,佛陀一直在說寓言,蘇非神祕家也不斷地說寓言——那不是巧合。故事、寓言、軼事都是右半腦的途徑。邏輯、辯論、論證、演繹推理是左半腦的途徑。

聽著——五祖法演Gosa Hoyen以前常說:「當人們問我『禪』像什麼時,我就會告訴他們這個故事」。

這則故事確實說明了「禪」像什麼而沒有下定義。它是暗示。不可能定義它,因為禪本身的基本品質就是無法定義。你可以品嘗它但是無法定義它,你可以活出它但是語言不足以言喻,你可以展現它卻難以言明。不過,透過故事稍可傳達一點禪的品味。而且這則故事確實完美地道出禪風之相。這只是一個手勢,不要把它當做定義,不要空談哲理。讓它像閃電一般——瞬間的領悟。它不會增強你的知識,可是能夠給你一個移轉、一個棒喝、一個完形的轉換。你可以從意念的這一角落被丟到另一個角落——這就是這則故事的重點。

兒子留意到自己當盜賊的父親變老了,請求父親教他這門行業好讓他可以在父親退休之後繼續這項家業。

盜賊這個行業不是科學,那是一門藝術。盜賊和詩人一樣都是天生的;你學不來,透過學習是沒有用的。如果你是學來的,你會被抓到——因為警察知道得比你還多,他們已經累積了幾世紀以來的學問。盜賊是天生的;他透過直覺過活——那是一項竅門——他透過預感生活。盜賊是陰性的;他不是生意人,他是賭徒。他幾乎不為什麼而冒盡風險;他的整個生意就是危險與風險。

就像虔誠的修行者一樣。禪宗者說修行者也像盜賊一樣:找尋真理,他們也是「盜賊」。不可能透過邏輯或推理,或是公認的社會、文化、文明達到真理。他們從某個地方破牆,走後門。如果光天化日之下不被允許,他們就在黑夜裡闖入。如果不能跟著群眾上超高速公路,他們會在森林中開闢出自己個人的途徑。的確,是有某種相似點。只有當你是一個「盜賊」的時候才能夠到達真理——一個懂得如何盜火、竊寶的藝術家。

這位父親即將退休,他的兒子請求:「在你退休之前請教我你的本領。」

當打開一個大櫃子時,父親要他的兒子進去裡面把衣服拿出來。當兒子一進去父親立刻把櫃子鎖上,然後製造出許多吵雜聲叫醒整棟房子的人。然後悄悄地溜走。

他一定是個真正的大師,不是平庸的盜賊。

被鎖在櫃子裡面的男孩很生氣、害怕,不知道如何脫逃。

當然,一定會如此!這是哪門教導?他被丟進一個危險的狀態裡。但是那是教導未知某些重要東西唯一的方法,那是教導某些關於右半腦唯一的方法。左半腦可以在學校中被教導;透過學習是有可能的,透過訓練是有可能的,逐步的課程是有可能的。之後漸漸地從一個年級晉升到另一個年級,你變成了藝術、科學或許多東西的能手。但是不會有任何學校是為右半腦而設:那是直覺,不是漸進的,是剎那間的。像是黑夜中的一道閃電或閃光一樣。一旦出現就出現,如果沒發生就是沒發生——無法對它做任何事情。你只能夠讓自己待在一個更有可能讓它發生的某種狀態中。那就是為什麼我說這個老人家一定早就是一個真正的大師。

被鎖在櫃子裡面的男孩很生氣、害怕,不知道如何脫逃?

這是你的心智會經歷的三個狀況。在我所有的靜心當中同樣也是如此對你。鎖在櫃子裡,把鑰匙丟掉,首先你會感到生氣。很多門徒跑來跟我說他們對我很生氣。我可以了解,那很正常:我強迫他們進入那些舊有的頭腦無法運作的狀態裡。這是他們生氣的根本原因。他們簡直無能為力,他們舊有的頭腦無法運作,他們無法從舊有的頭腦做任何事情:「發生什麼事了?」當你在一個頭腦根本沒用的狀態中,你會對我生氣,先是生氣,然後害怕。當一個人了解到這整個情況,以及你曾經學習的一切似乎根本沒效用的時候,於是會害怕。

好,現在沒有邏輯的方法可以逃出那個櫃子:它從外面被鎖住了,而父親製造出吵雜聲,整棟房子的人都醒過來了,大家到處在尋找,而父親已經逃走了。現在還有什麼邏輯的方法可以逃出這個櫃子嗎?邏輯根本失靈,推理是沒用了。你能夠想到什麼?頭腦突然停止——這就是父親正在做的,整件事情就是如此。他試著迫使他的兒子進入這麼一個邏輯頭腦停止的狀態中,因為盜賊不需要邏輯的意念。如果他跟隨邏輯的概念遲早會被警察抓到,因為警察也沿用相同的邏輯。



如果一個盜賊跟隨亞里斯多德他遲早會被抓到,因為警察也同樣採用亞里斯多德的邏輯。

就在前幾天費丹塔(Vedanta)做了一件很棒的事:他駕駛社區的吉普車逃逸。當然必須通知警方。每個人都預測他會往羌達(Chanda)的方向開去,因為他說過要去羌達重新開始一個以前的舊中心——凱拉須(Kailash)。他如果往那裡去警方可能追捕不到他,但是警方以邏輯推論:「如果他說過要去羌達,現在就不會去羌達,因為他會怕在路上被捕。他不會去那裡。」所以他們並不擔心那條路,當然,費丹塔在羅納法拉(Lonavala)被捕。他正要前往孟買,而警方正是沿著同一個邏輯進行追捕。

如果你依循邏輯,那麼任何沿著邏輯方法的人都可以在任何地方抓到你。盜賊必須無法預測,邏輯並不合適。他必須要不合邏輯,非常不合邏輯以致於無人可預測他。但是,唯有當你的整個能量透過右半腦進行的時候,才有可能不合邏輯。

被鎖在櫃子裡面的男孩很生氣、害怕,不知道如何脫逃?

「如何?」是邏輯的問題,因此他很害怕,因為沒有出路,這個「如何」根本無能為力。於是他靈機一閃。好,這就是一個移轉:只有在危險狀態中當左半腦無法運作時才讓右半腦想出最後一招。當它無法運作,感到無路可走時,它覺得受挫,於是:「為什麼不給頭腦被壓抑、被監禁的那一方一個機會呢?也給它一個機會,或許——況且也無傷!」

突然間——

他靈機一閃——發出像貓的叫聲。

這就不是邏輯。發出貓叫聲簡直是個荒謬的主意。但是管用。

大家叫女僕拿蠟燭去查看櫃子。當櫃子上的鎖被打開時,這個男孩跳出來,吹熄蠟燭,推開受驚嚇的女僕跑出去。大家追在他後面,這男孩注意到路邊的一口井,他丟進去一塊大石頭,然後躲藏在黑暗中。後面追來的人都聚在那口井邊,想看看自己掉下去的盜賊。

這也不是邏輯頭腦,因為邏輯思考需要時間。邏輯頭腦需要時間進行思考,辯論要走這一條路或那一條路,所有可能的選擇——可是卻有一千零一個選擇。當你處在一個沒有時間思考的情況中,如果大家在追趕你,你能夠想什麼?思考是當你坐在扶手椅上的時候還合適,你可以閉上眼睛推究、思考、辯論,贊成這個反對那個,衡量利與弊。但是,當大家正在追捕你,生命正遭受危險的時候,你並沒有時間思考——你活在當下,你會直接變成自然反應。

並不是他決定要去丟那一塊石頭,事情就是這麼發生。那並不是結論,他並沒有思索過要這麼做,他只是發現自己正在這麼做。他把一塊石頭丟到井裡,然後躲在黑暗中。追趕的人停下來,以為這個盜賊把自己淹死在這口井裡面。

兒子回去之後對父親非常生氣,試著要跟他說這個故事。但是父親說:『用不著跟我說細節。你人在這裡,證明你已經學到這門技巧了。』

講這些細節重要嗎?沒有用。就直覺而言細節是沒有價值的,因為直覺從來不會重複。就邏輯而言細節是有意義的,所以邏輯傾向的人一直不斷停留在瑣碎的細節裡,萬一有相同的情況再度發生時他們就能夠控制,也知道該怎麼做。

然而,在盜賊的生活中,相同的情況絕對不會重複出現。同樣地,在真實生活中,相同的狀況也絕對不會重複出現。如果你心中有個結論,你會變成一成不變的死物,你會無法回應。

在生活中,必須要能夠回應而不要反應:你必須不假思索地行動,心裡沒有定論。你必須在沒有中心思想中行動;必須從未知進入到未知。

這就是五祖法演常說的,當人們問他禪像什麼的時候,他就會說這個故事。

「禪」正好就像盜賊一樣。那是一門藝術,它不是科學,它是陰性的,不陽剛,沒有侵略性,具有接受性,它不是計劃好的方法論,它是一種自發性。無關乎理論、假說、教義、經典——它只跟一樣東西有關,那就是覺知。

這個孩子在櫃子裡的當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如此的危險中,你不會昏睡,在如此的危險中,你的意識變得非常敏銳。必須如此;生命危在旦夕,你整個人清醒著。

人必須在每一個片刻中保持全然清醒。當你全然清醒時,這個轉換就會發生:能量從左半腦移轉到右半腦。每當你警覺時,就會變得有直覺力,靈感會來到你身上,來自未知的靈感,出乎意料之外。你可能不會跟隨靈感,那麼,你會錯失不少。

每當你處於這麼一個邏輯失靈的困境中,不要絕望,不要感到無助。那或許正是你生命中最受祝福的時刻,因為那是左半腦允許右半腦發揮它自己的片刻。於是,陰性的一方、具接受性的一方提供你一個主意。如果你聽從它,就會有許多扇門為你打開。但是,也有可能你會錯過它,你可能會說:「胡扯什麼!」

這個男孩有可能會錯失,因為這個主意並不是很符合常理、正規、邏輯。像貓一樣的叫聲?為什麼?他可能要問:「為什麼?」然後就錯過了。但是他不能問,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沒有其他辦法。所以他想:「試試看。會有什麼不對嗎?」於是他利用了這個線索。

父親是對的。他說:「不要說細節。那不重要。你回家了;你已經學到這門藝術。」

這整個藝術在於如何透過你女性面的頭腦運作,因為女性與整體結合在一起,而男性與整體不連結。男性是侵略性的,不斷在奮鬥;女性經常處於臣服之中,處於深度的信任。因此,女性的身體才會如此美妙、圓潤;跟大自然有一種深厚的信任以及深切的和諧。女人生活在深度的臣服裡,男人不斷爭戰、憤怒,做這做那試圖要證明些什麼,試圖要到達哪裡。而女人很開心,並不想要到達任何地方。

如果問女人想不想上月球,她們真的會驚訝。「為了什麼?有何意義?為什麼要這麼麻煩?這個家就已經很好了。」女人對越南發生了什麼事情,韓國怎麼了,以色列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她最感興趣的事情是鄰居發生了什麼事,最感興趣誰跟誰談戀愛了,誰跟誰私奔了——喜歡聊八卦,不關心政治。她對於當前、此時此地比較感興趣,那給予她一種和諧、優雅。男人不斷要證明一些事情,如果你想要證明當然就得要奮鬥、競爭、累積。

有一次,一個女人想要讓約翰醫生跟她說話。然而,他似乎不怎麼注意到她。

「為什麼,醫生,」她頑皮地說:「我猜你喜歡男伴勝於女伴。」

「夫人,」約翰回答:「我非常喜歡與女士為伴。我喜歡她們的優美,我喜歡她們的柔軟,我喜歡她們的活潑,而且我喜歡她們的安靜。」

男人一直以來強迫女人要安靜,不只外在,連內在也是——強迫女性面要安靜。只要看你內在就好了,如果女性面說些什麼你立刻跳上去說:「合邏輯嗎?荒謬!」

人們來跟我說:「我們的心想要成為靜心者,但是頭腦說不」——約翰醫生,試圖要讓這個女人沉默不作聲!然而,心,是女性的。

在生命中你失去很多,因為頭腦一直不斷說話;它不允許。頭腦裡面唯一的品質是更有口才、更狡猾、更危險、更暴力。因為它的暴力,它已經成為內在的領導者,而內在的統御地位已經變成男人外在的統御地位。男人也已經在外在世界中操控女人——優雅被暴力所掌控。

為了某個功能,我被邀請到一所學校去。那是一個學童大會,大會中隊伍已經安排依照身高排列,從最矮的開始排,一直到最高的學童。但是,我注意到這個格局被隊伍中帶頭的男孩切斷了。他是一位身材瘦長的青年,比其他的人高出一個頭。

「為什麼他會在前面?」我問一個年輕女孩,「他是學校的領導嗎?還是領隊或是類似的地位?」

「不」她低聲說:「他勒索。」

男性的頭腦不斷勒索榨取,製造麻煩。惹麻煩的人變成了領導者。在學校中,聰明的老師會挑選最愛惹麻煩的人當班長或是學生代表——鬧事者,罪犯。一旦他們站在權力的位置上,他們製造麻煩的整個能量就會變成對老師有利。同樣的,這個人會開始制定紀律。

看看世界上的政客就夠了:當有一黨派得權,反對黨就在國內不斷製造麻煩。他們是違法者,革新者。而掌權的黨派就不斷制定規範。一旦他們失去政權,他們就會製造麻煩。一旦反對黨取得權力之後他們就變成規範的守護者。他們全都是惹麻煩的人。

男性的意念是一種惹麻煩的現象,因此它會制伏、操控。然而,事實是,雖然你或許取得權力卻失去人生——內心深處,女性的意念仍舊還在。除非你落回女性面的臣服,除非你的反抗與掙扎變為臣服,否則你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生命,以及生命的慶祝。

稍微深入一點看,剛好就在你的邏輯底下,你會找到直覺的清泉、信任的清泉正在流動著。

瑜珈,是利用推理到達真理的方式——這當然很困難,而且是冗長的途徑。如果你跟隨帕坦伽力(Patanjali),你是在試圖做那件不做就能夠發生的事;你正努力做一些不需要任何費力現在就能夠發生的事。你正試圖用鞋帶拉你自己——把自己拉上來。

禪是自發性的途徑,無為而為,直覺的道路。

一休禪師,一位偉大的詩人,說過,我能看到千里之外的雲,聽到松林間古老的音樂。

這就是禪。邏輯的頭腦看不到千里外的雲,邏輯的頭腦像鏡片一樣,太骯髒,有太多想法、理論、教義遮蓋在上面。但是,帶著直覺純淨的鏡片;沒有思緒,只有純粹的覺知,你就能看到千里之外的雲。這面鏡子乾淨而且極度清晰。

平庸邏輯的頭腦聽不到松林間古老的音樂。你怎麼可能聽得到古老的音樂呢?音樂,一旦消失就永遠消失。但是,一休是對的。你能聽到松林間古老的音樂——我聽過——但是需要一個轉換,一個全然的改變,一個完型的改變。那麼你就能夠再度看到佛陀的佈道,再度聽到佛陀的開示。你就能聽到松林間古老的音樂,因為那是永恆的音樂,從來不曾消失。

你已經失去傾聽它的能力。這是永恆的音樂。一旦你恢復能力,剎那間它又在那裡了。它一直都在,只不過你不在。待在此時此地,你也可以看到千里之外的雲,聽到松林間古老的音樂。

要越來越傾向使用右半腦,越來越陰性,越來越具有愛、臣服、信任;越來越接近整體。不要試圖變成孤島,而要成為陸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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