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畫中話: 心理諮詢師的自我成長故事 | 誠品線上

心理畫中話: 心理諮詢師的自我成長故事

作者 嚴文華/ 付小東
出版社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心理畫中話: 心理諮詢師的自我成長故事:傾聽圖畫裏的聲音,剖析自我,自我療癒52幅圖+26個心靈成長+11篇完整動人故事=瞭解別人並看清自己的內心繼《做一個優秀的心理諮商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傾聽圖畫裏的聲音,剖析自我,自我療癒52幅圖+26個心靈成長+11篇完整動人故事=瞭解別人並看清自己的內心繼《做一個優秀的心理諮商師》之後,嚴文華博士和她的心理諮詢師學生帶來又一新作—《心理畫中話》,透過圖像和文字背後的故事,分享精闢的心理解析,縫合心靈深處不為人知的傷痛。請畫一幅畫,讓我讀懂你在自己所畫下的圖像面前,誰也無法隱藏自己。本書中的52幅圖畫,呈現了26個人的心靈成長;11篇動人的故事,讓你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通過學習、交流、分享後,人們對生命的全新認知。不妨在靜夜裏脫下白晝的外衣,用雙眼來「解析」和「傾聽」這些圖畫和心靈故事。在瞭解別人的同時,更重要的是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嚴文華華東師範大學心理與認知科學學院副教授、博士。從2004年開始帶教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的實習,在此過程中認識了很多亦師亦友的學員。在推動和見證學員成長的同時,她自己也在成長。本書是集體成長的一種書寫。嚴文華博士發表學術論文數十篇,著有《心理畫外音》(修訂版、《心裏畫中話》、《和自己的心在一起》、《我手畫我心》、《做一名優秀的心理諮詢師》、《跨文化溝通心理學》等多部著作,並在一些報刊雜誌上開設專欄。付小東哲學學士,籍貫內蒙古。現在上海從事企業培訓工作。2009年通過國家心理諮詢師二級認證考試。曾參與編寫《心理畫中話》。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序言 關於一群心理諮詢師的故事緣起本書構架第一篇 70天—能走多遠—透過圖畫看個人成長一、 用圖畫記錄個人成長二、 水裡的魚—動物主題三、 無人之舟—大自然主題四、 蒲公英的成長—植物主題五、 水杯的變遷—靜物主題六、 結語第二篇 留下真情從頭說—我們的故事一、 瞭解自己◆ 從佛學到心理學 ◆◆ 在生活中覺醒 ◆◆ 步入上海 ◆二、 悅納自己◆ 心靈的溫泉 ◆◆ 春天的綠一支 ◆◆ 通往天堂的路 ◆◆ Memory ◆◆ 我的四緣 ◆三、 接納他人◆ 留下真情從頭說 ◆◆ 接線員日記 ◆◆ 你不像一個老師 ◆四、 結語(一):自我意識的發展是我們終生的命題五、 結語(二):嘗試寫作療法—用文字構建你的秘密花園參考文獻

商品規格

書名 / 心理畫中話: 心理諮詢師的自我成長故事
作者 / 嚴文華 付小東
簡介 / 心理畫中話: 心理諮詢師的自我成長故事:傾聽圖畫裏的聲音,剖析自我,自我療癒52幅圖+26個心靈成長+11篇完整動人故事=瞭解別人並看清自己的內心繼《做一個優秀的心理諮商
出版社 /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5983352
ISBN10 / 9865983354
EAN / 9789865983352
誠品26碼 / 2680776689005
頁數 / 286
開數 / 18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留下真情從頭說(毛鴨)
(一)飛越瘋人院
  1. 給我一個溫暖的家
  一陣扭打聲把三歲的我從睡夢中驚醒。睜眼一看,就在我的身邊,父親用雙手掐住母親的脖子,母親已經憋得滿臉通紅。我驚恐萬狀,嚇得放聲大哭。這是我深愛著的兩個人呀!怎麼打起來了呢?年幼的我除了哭不知該怎麼辦,和我們同居一室的奶奶大聲叫著勸兩個人住手。

  終於休戰了,母親氣哼哼地穿好衣服,下床走出房間,臨走前拋給奶奶一句話:「你養的好兒子,這樣欺負我。」奶奶一句話也沒說,從抽屜裡拿出一瓶紅藥水給父親擦傷,淚珠從她臉上滑過,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那應該是委屈的眼淚吧!哪個母親養大了孩子是為了讓他欺負自己的家人呢?

 奶奶可能還有另外一些情緒吧!比如看到兒子被打傷後的心疼,比如無法阻止事態惡化的無助感,比如在兒子身上看到自己丈夫身影的氣惱感……只不過在毛鴨的眼睛中,她只能看到替母親委屈這一點。

  七年後的一天早上。吃飯時,父親湊到母親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母親頓時淚光盈盈,非常傷心的樣子,可是父親的臉上居然掠過了一絲微笑,這笑讓我感覺脊背陣陣發冷。十歲的我意識到肯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而且母親無力應對。沒過幾天,母親告訴我,父親愛上了另一個女人,要跟自己離婚。母親的原話是:「妳爸不要我們了。」於是,對那個奪走父親的女人,我恨之入骨。

  晚上,父親以為我睡著了,便開始對母親進行離婚總動員,那真稱得上是威逼利誘,內容無非是如果母親同意離婚有什麼好處,如果母親不同意離婚則如何如何,所用的語言污穢得讓我無法下筆。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我發燒了,父母讓我躺在大屋的床上,兩個人到隔壁哥哥的小房間繼續離婚大戰。恍惚之間我聽到隔壁的房間裡傳來了廝打的聲音,心裡很著急,一來怕媽媽不是對手會吃虧,二來哥哥已經臨近高考,他們這樣在哥哥寫作業的桌旁鬧實在不應該。我掙扎著爬起來,來到哥哥的房門前,沒想到房門被反鎖住了,大概是父母不想讓鄰居聽到他們在鬧離婚,在八十年代初離婚還不多見。媽媽在慘叫,我拼命地砸門,準備拼盡全力保護媽媽,因為爸爸已經不要我們了,我不能再失去媽媽。

  終於哥哥開了門,17 歲的哥哥站在一邊看著廝打中的父母,毫無介入之意。我哭著衝了上去,夾在父母中間大聲央求父親不要再打母親,他倆激戰猶酣根本不買我的帳,推搡之間我已被撞出鼻血。樓上的鄰居也聽到動靜來我家勸說,他們指著滿臉是血的我說:「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們平靜下來好好地談,不要再打了。」

  父親住了手,把我抱到床上用紙替我擦掉血跡,面對鄰居一言不發。母親激動地對鄰居訴說父親如何如何地沒良心和忘恩負義。勸架的鄰居走後,母親在屋子裡踱來踱去,嘴裡反反覆覆地重複著父親年輕時稱呼母親的暱稱,人已經有些神經兮兮了。我感覺這婚如果真離了,母親也就沒命了。

 被遺棄感和憤恨就這樣被種植進毛鴨的心田。不單純是母親的知覺,父親的行為也在驗證著這些說法的正確性。
 哥哥的反應為什麼會和毛鴨完全不同?個性和年齡使然。另外,他採取了隔絕和麻木的策略,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不久後母親回了外婆家,一去就是半年。那時家裡沒裝電話,我想媽媽想得厲害,在寫完作業後會自己跑到離家不遠的公車站等媽媽。因為不知道母親哪天會回來,所以只好天天去等她。看到戴著眼鏡、梳著短髮的中年女子,我就會歡天喜地地飛奔過去,走近才發現那只是一個從遠處看很像母親的人,我知道我想媽媽想得有點發癡了。母親不在的這半年裡,我學會了使用煤氣爐,中午回家能自己熱飯吃,晚上回家能自覺地完成作業,而且期末的考試成績並未受到離婚事件的影響,依然優良。

  但我很盼望母親早點回家,因為沒有母親的家真的不像一個家:爸爸成天陰沉著臉不跟我和哥哥說話,不順心時會打罵我們;而對父母的事,哥哥也不願跟我做任何交流。想媽媽的時候我會給媽媽寫信,父親很關心信的內容,當他得知我在信中告訴母親自她走後我們常常吃冷饅頭時勃然大怒,生怕外婆一家人得知他疏於照顧我和哥哥的事實。

  母親看了我的信很心疼,寫信來要父親在我放寒假後把我送上開往外婆家的火車,想和我一起過年,但被父親拒絕了。他對我說:「如果妳去了外婆家,他們會對妳說很多我的壞話,妳聽信了這些話會讓我很被動。」我說我只是想去看媽媽,其他的事我不關心,結果父親把我打了一頓,要我再也別提去外婆家的事。對這個法西斯式的父親,兒時的我內心充滿了怨恨,自從他跟母親提出離婚之後,那曾經高大的男子漢形象在我心目中就蕩然無存。沒有了尊敬,父親對我的管教不但發揮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使我變得更加叛逆。

 孩子成為父母冷戰的工具,被拉扯著,且無力保護自己。

  在母親的要求下,父母雙方的上司出面勸合。上司們勸父親不要離婚的主要理由是在「文革」期間父親被打成反革命時母親沒有拋棄他,死心塌地等了他七年。在父親蹲牛棚的漫長歲月裡,母親一人帶著剛出生不久的我和七歲的哥哥做為黑幫家屬,被下放到河南農村接受勞動改造。那段日子,母親白天下田勞動,晚上還要照顧我和哥哥,即使累得患了急性肝炎,也從沒想過要跟父親劃清界限。現在父親摘掉反革命帽子恢復了工作,就移情別戀不要糟糠之妻,於情於理說不過去。面對上司的此番勸說,父親無言以對,表示對母親確實懷有感激之情。至此,離婚的事暫時不了了之。

  父親依舊像從前那樣長年出差在外,只是春節回來待幾天。而母親也滿足於這種男主外女主內的運作模式,無怨無悔地繼續操持家務,照顧孩子。直到有一天,無意中從父親的司機口中得知父親和以前的相好Julia 已在香港共事並同居,母親才如夢初醒。

  又是和從前一樣的大吵大鬧,又是要求上司出面調解。但這時已是九十年代初,離婚已是比較普遍的現象,上司們這次無心過問這件事了。無奈之下,母親又去找Julia 的丈夫攤牌,旨在透過Julia 的丈夫把Julia 勸回家以達到讓我父親也回心轉意的目的。可是當Julia 丈夫得知自己的妻子和我父親之間的事情時,大受刺激,因為Julia 和我父親交往這麼多年從未對她的丈夫透露過半點風聲。不久後Julia 的丈夫就和Julia 離了婚。這下Julia 沒了退路,更是抓住父親不放,連春節都不允許父親回家了。

 對母親形象的新認識:對夫妻衝突的處理方式直接、懦弱、無法維護自己的權益。

  Julia 把老公和她離婚全歸罪於母親,她認為自己是個有能力有身分的女人,而被老公一腳踢掉是非常沒面子的事。聽父親說,她很想來找母親理論一番,但忍住了。我懷著驚訝的心情見識了「不知廉恥」的實證,並且正告父親,如果Julia 敢來家裡跟母親鬧,我會要她好看。那年我已二十一歲。

  那段時間,幾乎所有的節日父親都不回北京探望母親了,我猜這可能是Julia 對母親實施報復行動的一部分,因為以後發生的事證明了我的推測:九十年代初父親把哥哥招到自己的公司裡幫忙,但不允許哥哥把公司的地址透露給母親,也不允許哥哥給母親打電話,只有在父親允許的情況下,哥哥才可以回北京探望母親。哥哥很聽Julia 和父親的話,一去兩年,沒給母親打過一通電話,而且兩年後回京探視時,對他在外面的工作隻字不提。

  在哥哥離開北京後的兩年,Julia 又給我打電話說,她想把我安排進一家銀行的國際部工作,那裡不僅工作環境好待遇高,而且出國機會也很多。我問她有什麼交換條件,她重申了和哥哥一模一樣的要求:工作地址不能給我媽,不能給我媽留我的電話號碼。我當即回絕了她,心想這個女人真歹毒,奪走了母親的老公還不夠,還要連孩子也一個一個地奪走,想徹底孤立我的母親,在她已經滴血的傷口上撒鹽。

  父親專門打電話來責怪我:「妳怎麼那麼笨呢! Julia 給妳安排的機會多好,妳怎麼能意氣用事就這樣放棄了呢?她不讓妳給你媽打電話,妳可以表面答應她,背著她悄悄打嘛!」我告訴父親這是他的做事風格但不是我的,我喜歡表裡如一。

 哥哥為什麼會對父親和Julia 言聽計從?他會怎樣看待自己父母的分居?怎樣看待父親的行為?父母的婚姻對他有怎樣的影響?從這個故事中,我們看到每個孩子看待父母婚姻的角度和方式都不同。

  首都機場的候機大廳內,母親哭成了淚人,因為我要遠離母親去南方闖蕩,那年我二十四歲。母親說:「妳爸和妳哥走的時候我都沒這麼難過,可是妳這一走我心裡真的空落落的。」是啊!看起來最不可能離開母親的女兒也要對母親撒手不管了。可是這究竟怪誰呢?從十歲到二十四歲,目睹了父母馬拉松式的離婚戰,聽夠了母親對父親的種種抱怨,卻始終未能看到她為自己的未來做個明智的決斷。

  每當我問母親:「爸爸已經不會回來了,妳為什麼還不跟他離婚?」母親都會瞪著眼睛對我吼:「妳是不是妳爸的說客?不管他在外面做了什麼,只要他還是我們家的人,外面人就不敢欺負我們。如果妳爸真的走了,我們會更被別人瞧不起。」我無法理解她的觀點,只覺得母親骨子裡的依賴性根深蒂固。

 母親擔心被誰瞧不起?這種擔心帶來她對離婚深深的恐懼,或者說,她對被遺棄有深深的恐懼。

  母親對我恩重如山:她生了我;那是在父親被打成反革命蹲牛棚的時候,我出生了。父親請了一個月的產假來照料母親,臨走時對母親說:「我不能幫妳照顧兩個孩子了,如果實在不行,就帶好大的(哥哥),放棄這個小的吧!」母親沒有放棄我,頑強地把我帶大,即使在做為黑幫家屬下放農村那最艱苦的兩年裡,她也從未放棄過我。母親回憶那段歲月時曾對我說:「看著妳亮亮的大眼睛,拉著妳的小手,看著妳一天天的長大,我心裡非常快樂。」

  唐山大地震時,北京地區震感強烈,因地震發生在深夜,我貪睡不願起床,母親就抱著我下樓,在樓道裡被她身後的人推了一把摔下樓去把腳都扭傷了。小時候,家裡燒的是蜂窩煤爐,一到冬天窗門緊閉時,屋裡的一氧化碳就特別濃。一次我和母親都感到嚴重的頭暈,我先栽倒在地失去知覺,母親也暈得摔倒了,但還有意識。她明白,如果她也暈過去我們母女就完了。母親用一隻手抱著我,另一隻手匍匐前進,一點一點地爬到了屋外,我倆就此脫險。 

  細細算來,這是一個給了我四次生命的人。而今,我依然要離她而去,去開創我自己的人生。因為固守一份死亡的婚姻是她的選擇,由此而產生的各種後果應該由她自己去承擔。在我成人之後,母親心情不好時仍會打罵我,我知道她只是拿我出氣而已,但我不願意活得沒有尊嚴,更不願意和她一起成為這樁失敗婚姻的殉葬品,那是她的選擇、她的生活,但不是我的。

 毛鴨終於能夠區分自己和母親了。父母有可能沒有意識到,他們以愛的名義剝奪了孩子的生活。孩子只有再次與其分離,或區分清楚,才能擁有完整的自我和生活。

  我告訴母親,我會把我工作公司的具體地址以及電話及時通知她,絕不會像哥哥那樣走了之後就音信全無,母親總算止住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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