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街: 從市井小民的無奈與苦澀, 寫盡小人物的英雄情懷 | 誠品線上

丹鳳街: 從市井小民的無奈與苦澀, 寫盡小人物的英雄情懷

作者 張恨水
出版社 崧燁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丹鳳街: 從市井小民的無奈與苦澀, 寫盡小人物的英雄情懷:「眼望丹鳳街上,挽了籃子的男女,漸漸地多了。他想人還是這樣忙,丹鳳街還是這樣擠,只有我不是從小所感到的那番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眼望丹鳳街上,挽了籃子的男女,漸漸地多了。他想人還是這樣忙,丹鳳街還是這樣擠,只有我不是從小所感到的那番滋味。」 不畏強權,義字當頭的高潔情懷,在威逼利誘之下該何去何從? 滄海桑田,人生無奈,什麼又是市井小民的生之信念? ▎不是六朝煙水氣,只能說是銅臭氣 第一個異樣的情調,便是由東穿出來的巷口,二三十張露天攤子,堆著老綠或嫩綠色的菜蔬。鮮魚擔子,就擺在菜攤的前面。大小魚像銀製的梭,堆在夾籃裡。有的將兩只大水桶,養了活魚在內,魚成排的,在水面上露出青色的頭。還有像一捆青布似的大魚,放在長攤板上砍碎了來賣,恰好旁邊就是一擔子老薑和青蔥,還很可以引起人的食慾。男女挽籃子的趕市者,側著身子在這裡擠。過去一連幾家油鹽雜貨店,櫃臺外排隊似的站了顧客。又過去是兩家茶館,裡面送出哄然的聲音,辨不出是什麼言語,只是許多言語製成的聲浪。帶賣早點的茶館門口,有鍋灶疊著蒸屜,屜裡陣陣颳著熱氣,這熱氣有包子味,有燒餅味,引著人向裡擠。 ▎窮人乍富,卻非喜從天降 俗言道:窮人乍富,如同受罪。怎麼有了錢,倒如同受罪呢?蓋因平時所見所聞,什麼都想要,什麼都要不到。現在有了錢,什麼都要得到了,可是他也只有兩耳兩眼一張嘴,他並不見得可以比別人多享受一點。樣樣可求得,擺著滿眼能拿的東西,卻不知道拿哪一項是好,鬧得神魂顛倒,就等於受罪了。 ▎天無絕人之路 大毛聽了這話,跑到屋子裡去了,不多一會,兩手捧著一個泥撲滿出來,交給楊大個子道:「爸爸,這裡面的錢,媽媽原說拿來和我做一件新衣服穿的。現在我不穿衣服了,你拿去給房錢。」 那二毛在短襖子口袋裡,掏出兩個小銅板來,將手托著,因道:「我也出兩個銅板,我不要媽媽去打官司。」 楊大個子接著那個泥撲滿在手上,笑又不是,說又不是,只管發怔。等著二毛把兩個銅板拿出來以後,只覺有一股子酸楚滋味,由心裡直透頂門心,兩行眼淚,由臉腮上直掛下來。」 【本書特色】: 本書描寫丹鳳街一群草根英雄的俠義事蹟。故事人物雖為社會底層的勞動者,然其窮苦之中挾帶的良善與溫情令人動容。作者擅長描繪尋常百姓的生活面貌,日常街景的豐潤氣味;庸庸碌碌的人情冷暖皆躍然紙上。市井小民的小情小愛;繁雜人世的大喜大悲無不歷歷在目,令人回味再三。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張恨水(西元1895~1967),原名張心遠,筆名取自南唐李煜「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中國章回小說家,也是鴛鴦蝴蝶派代表作家。他影響了二十世紀的漢語文學史、白話文發展史。其作品情節曲折複雜、結構布局嚴謹完整,將章回體小說與西洋小說的新技法融為一體,更以作品多產出名。在五十幾年的寫作生涯中,他創作了一百多部通俗小說,其中絕大多數是中、長篇章回小說,總字數近兩千萬言,堪稱著作等身。代表作為四部長篇小說《春明外史》、《金粉世家》、《啼笑因緣》、《八十一夢》。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第一章 詩人之家 第二章 飯店主人要算帳 第三章 掙扎 第四章 狡毒的引誘 第五章 吞餌以後 第六章 明中圈套 第七章 談條件之夜 第八章 朋友們起來了 第九章 他們的義舉 第十章 開始衝突 第十一章 新型晚會 第十二章 新人進了房 第十三章 一小販之妻 第十四章 重相見 第十五章 不願做奴才的人 第十六章 魚鷹的威風 第十七章 好漢做事好漢當 第十八章 魚幫水水幫魚 第十九章 情囚之探視 第二十章 鄉茶館裡的說客 第二十一章 楊大嫂的驚人導演 第二十二章 老人意外收穫 第二十三章 風雨無阻 第二十四章 裡應外合 第二十五章 全盤失敗 第二十六章 這條街變了

商品規格

書名 / 丹鳳街: 從市井小民的無奈與苦澀, 寫盡小人物的英雄情懷
作者 / 張恨水
簡介 / 丹鳳街: 從市井小民的無奈與苦澀, 寫盡小人物的英雄情懷:「眼望丹鳳街上,挽了籃子的男女,漸漸地多了。他想人還是這樣忙,丹鳳街還是這樣擠,只有我不是從小所感到的那番
出版社 / 崧燁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ISBN13 / 9786263576643
ISBN10 /
EAN / 9786263576643
誠品26碼 / 2682462540003
頁數 / 298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3x17 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一章 詩人之家

  「領略六朝煙水氣,莫愁湖畔結茅居。」二十年前,曾送朋友一首七絕,結句就是這十四個字。但到了前幾年,我知道我這種思想是錯誤的。姑不問生於現代,我們是不是以領略煙水為事,而且六朝這個過去的時代,那些人民優柔閒逸、奢侈及空虛的自大感,並不值得我們歌頌。其實事隔千年,人民的性格也一切變遷,就是所謂帶有煙水氣的賣菜翁,也變成別一類的人物了。這話並非我出於武斷,我是有些根據的。前幾年我家住唱經樓,緊接著丹鳳街。這樓名好像是很文雅,夠得上些煙水氣。可是這地方是一條菜市,當每日早晨,天色一亮,滿街泥汁淋漓,甚至不能下腳。在這條街上的人,也無非雞鳴而起,孳孳為利之徒,說他們有銅臭氣,倒可以。說他們有煙水氣,那就是笑話了。其初我是煩厭這個地方,但偶然到唱經樓後丹鳳街去買兩次鮮花,喝兩回茶,用些早點,我又很感到興趣了。唱經樓是條純南方式的舊街。青石板鋪的路面,不到一丈五尺寬,兩旁店鋪的屋簷,只露了一線天空。現代化的商品也襲進了這老街,矮小的店面,加上大玻璃窗,已不調和。而兩旁玻璃窗裡猩紅慘綠的陳列品,再加上屋簷外布製的紅自大小市招,人在這裡走像捲入顏料堆。街頭一幢三方磚牆的小樓,已改為布店的廟宇,那是唱經樓。轉過樓後,就是丹鳳街了。第一個異樣的情調,便是由東穿出來的巷口,二三十張露天攤子,堆著老綠或嫩綠色的菜蔬。鮮魚擔子,就擺在菜攤的前面。大小魚像銀製的梭,堆在夾籃裡。有的將兩只大水桶,養了活魚在內,魚成排的,在水面上露出青色的頭。還有像一捆青布似的大魚,放在長攤板上砍碎了來賣,恰好旁邊就是一擔子老薑和青蔥,還很可以引起人的食慾。男女挽籃子的趕市者,側著身子在這裡擠。過去一連幾家油鹽雜貨店,櫃臺外排隊似的站了顧客。又過去是兩家茶館,裡面送出哄然的聲音,辨不出是什麼言語,只是許多言語製成的聲浪。帶賣早點的茶館門口,有鍋灶疊著蒸屜,屜裡陣陣颳著熱氣,這熱氣有包子味,有燒餅味,引著人向裡擠。

  這裡雖多半是男女傭工的場合,也有那勤儉的主婦,或善於烹飪的主婦,穿了半新舊的摩登服裝,挽了個精緻的小籃子,在來往的籮擔堆裡碰撞了走,年老的老太爺,也攜著孩子,向茶館裡進早餐。這是動亂的形態下,一點悠閒表現。這樣的街道,有半華里長,天亮起直到十點鐘,都為人和籮擔所填塞。米店,柴炭店,醬坊,小百貨店,都在這段空間裡,搶這一個最忙時間的生意。過了十二點鐘人少下來,現出丹鳳街並不窄小,它也是舊街巷拆出的馬路。但路面的小砂子,已被人腳板磨擦了去,露出雞蛋或栗子大小的石子,這表現了是很少汽車經過,而被工務局忽略了的工程。菜葉子,水漬,乾荷葉,稻草梗,或者肉骨與魚鱗,灑了滿地。兩個打掃夫,開始來清除這些。長柄竹掃帚刷著地面沙沙有聲的時候,代表了午炮。這也就現出兩旁店鋪的那種古典意味。屋簷矮了的,敞著店門,裡面橫列了半剝落黑漆的櫃臺。這裡人說話,也就多操土音,正像這些店鋪,還很少受外來時代之浪的沖洗。正午以後,人稀少了,不帶樓的矮店鋪,夾了這條馬路,就相當的清寂。人家屋後,或者露出一兩株高柳,春天裡飛著白柳花,秋天裡飛著黃葉子,常飛到街頭。再聽聽本地人的土音,你幾乎不相信身在現代都市裡了。這樣我也就在午後,向這街南的茶館裡賞識賞識六朝煙水氣。然而我是失敗的。這茶館不賣點心,就賣一碗清茶。兩進店屋,都是瓦蓋,沒有樓與天花板,抬頭望著瓦一行行的由上向下。橫梁上掛了黑電線,懸著無罩的電燈泡。所有的桌凳,全成了灰黑色。地面溼黏黏的,晴天也不會兩樣。賣午堂茶的時候,客人是不到十停的一二停,座位多半是空了,所有喫茶的客人,全是短裝。他們將空的夾籃放在門外,將兜帶裡面半日掙來的錢,不問銀幣銅元鈔票角票,一齊放在桌上,緩緩地來清理。這是他們每日最得意的時候。清理過款項之後,或回家,或另找事情去消磨下半日。我徹底觀察了之後,這哪有什麼賣菜翁有煙水氣的形跡呢?

  可領略的,還是他們那些銅臭氣吧?這話又說回來了,我們睜睜眼看任何都市裡,任何鄉村裡,甚至深山大谷裡,你睜開眼睛一看,誰的身上,又不沾著銅臭氣?各人身上沒有銅臭氣,這個世界是活不下去的。於是我又想得了一個短句:領略人間銅臭氣,每朝一過唱經樓。我隨拿面前的紙筆,寫了一張字條,壓在書桌上硯臺下,不料騎牛撞見親家公,這日來了一位風雅之士許樵隱先生,一見之下,便笑說:「豈有此理!唱經樓是一個名勝所在,雖然成為鬧市,與這樓本身無干,你怎麼將名勝打油一番?」我說:「我並非打油。我們自命為知識分子,目空一切,其實是不知稼穡之艱難,不知市價之漲落,無論生當今世一我們要與社會打成一片,這種和社會脫節的生活,是不許可的。便是這動盪的世界,不定哪一天,會有掀天的巨浪,沖到我們的生活圈裡來。我們那時失了這長衫階級的保障,手不能提,腳不能走,都還罷了。甚至拿了錢在手上還不會買東西,那豈不是一場笑話?未雨綢繆,趁著現在大風還沒有起於萍末,常常和市井之徒親近親近。將來弄得文章不值一錢,在街頭擺個小攤子,也許還可以餬口。」許先生笑道:「你這真是杞人憂天。縱然有那末一日,文人也不止你我二個。就不能想個辦法,應付過去嗎?若是真弄到沿門托鉢,那我不必去為這三餐一宿發愁,應當背了一塊大石,自沉到大江裡去。」我笑說:「果然如此,你倒始終不失為風雅之士。」我這樣一句無心的話,誰知許樵隱認為恭維得體!笑道:「我家裡有新到的真正龍井明前,把去年冬天在孝陵梅花樹上收來的雪水,由地窖裡掘一壺起來,燒著泡茶你喝,好不好?假如你有工夫的話,可以就去。」我笑說:「這些東西,你得來都不容易,特意拿來請我,未免太客氣了。」他說:「這倒無所謂特意不特意,不過我兩個人品茶,要開一個小甕,許多人喝,也不過開一個甕。甕泥開了封,是不能再閉上的。仲秋時候,天氣還熱,雪水怕不能久留。這樣吧,今天夕陽將下去時,在我家裡,開一個小小的詩社。你我之外,雞鳴寺一空和尚是必到的,四大山人,我也可以邀到,此外再約兩位作詩的朋友,就可以熱鬧一下了。」

  我說:「我不會作詩,我遲一日去喝茶吧。」樵隱道:「老早你就要四大山人給你畫一張畫,今天可以當面和他要。你為什麼不去?你所要的兩支仿唐筆,我也可以奉送你。」我心想:四大山人的畫那倒罷了,聽到樵隱和一個高等筆匠認識,定做得有許多唐筆,這是錢買不到的東西,不可失了。就答應了許先生的約會。他透著很高興,帶了笑容告辭而去。他家和我家相去不遠,就在丹鳳街偏東,北極閣山腳下空野裡。後面有小山,前面兩排柳樹圍了一個大空場,常有市民在那裡自由運動,他家是幢帶院落的舊式平房,經他小小布置,也算幽人之居。我因仰慕風雅之名,也去過兩次的。到了這日下午五點鐘左右,我抽得一點工作餘暇,就向他家去奉訪。他家大門,是個一字形的,在門框上嵌了一塊四方的石塊,上有「雅廬」兩個大刻字。兩扇黑板門,是緊緊的閉著,門樓牆頭上,擁出一叢爬山虎的老藤,有幾根藤垂下來,將麻繩子縛了,繫在磚頭上。這因為必須藤垂下牆來,才有古意,藤既不肯垂下來,只有強之受範了。這兩扇門必須閉著,那也是一點雅意,因為學著陶淵明的門雖設而常關呢。我敲了好幾下門環,有一個禿頭小孩子出來開了門。進去是一個二丈寬,三四丈長的長方形小院子。靠牆一帶種了有幾十竿竹子。在東向角落裡,有十來根蘆柴桿子,夾著疏籬,下面鋤鬆了一塊泥土,約莫栽有七八株菊花秧子。那蘆桿子夾有一塊白木板子,寫了四個字道:五柳遺風。我心裡也就想著,陶淵明東籬種菊,難道就是這麼一個情形?那禿頭孩子見我滿處打量著,便問道:「你先生是來作詩的嗎?」這一問,我承認了覺得有點難為情,不承認又怕這孩子不會認我是客。便笑道:「我是許先先約了來的。」那孩子笑道:「請到裡面去坐,已經來了好幾位客人。」說著,他引著我穿過正中那間堂屋。後進屋子,也和前進一樣,天井裡有兩個二尺多高的花臺,上面栽了些指甲草、野茉莉花。正中屋簷下,牽下十幾根長麻索,釘在地面木樁上,土裡長出來牽牛花、扁豆藤,捲了麻索,爬到屋椽子邊去,這彷彿就很是主角雅的點綴。那裡面正是書齋,但聽到賓主一片笑語喧譁之聲,我還沒有開言,主角在窗戶裡面,已經看到了我,笑道:「又一詩人來矣。」說著,他迎出了門來,在屋簷下老遠的拱手相迎。我隨他進了書齋,這裡面已有一個矮胖和尚,兩個瘦人在座。自然,這和尚就是詩僧一空。那兩個瘦人,一個是謝燕泥,一個是魯草堂,都是詩人。我再打量這屋子,有兩個竹製書架,一個木製書架,高低不齊,靠牆一排列著。上面倒也實實在在的塞滿了大小書本。正中面陳列了有一張木炕,牆上掛了一幅《耕雨圖》,兩邊配一幅七言聯:三月鶯花原是夢,六朝煙水未忘情。書架對過這邊兩把太師椅,夾了一張四方桌。桌旁牆上,掛了一幅行書的《陋室銘》。攔窗有一張書桌,上面除陳設了文房四寶之外,還有一本精製宣紙書本,正翻開來攤在案頭。乃是主角與當時名人來往的手札。翻開的這一頁,就貼的是當今財政次長託他收買一部宋版書的八行。主角見我注意到此,便笑道:「最近我又收了許多信札。我兄若肯寫一封給我,這第二集也就生色不少。」我說:「我既不會寫字,又不是名人,收我的信札有何用?」許樵隱道:「不然,我所收的筆札,完全是文字之交。你就看邵次長寫給我的這封信,也就是極好朋友的口吻。他稱我為仁兄,自稱小弟。」說著將手對著這本子連指了兒下。我笑道:「主人和我們預備的茶呢?」樵隱道;「桌上所泡的茶也是在杭州買來的極好雨前。雪水不多,自然要等朋友到齊,才拿出來以助詩興。」謝燕泥坐在方桌子邊,左腿在右腿上架著,正對了桌上一隻小蒲草盆子注意;那盆子上畫著山水,活像一個藝術賞鑑家。聽了這話,把身子一扭轉來,笑道:「這樣說,今天是非作詩不可了。我覺得我們應當玩個新花樣,大家聯句,湊成一首古風。」

  魯草堂在書架下層搬出兩木盒子圍棋,伸手在盒子裡抓著棋子響,笑道:「我們不過是消閒小集,並非什麼盛會,用古風來形容,卻是小題大做,倒不如隨各人的意思,隨便寫幾首詩,倒可以看看各人的風趣。」許樵隱道:「我是無可無不可,回頭我們再議。現在,哪兩位來下一盤棋?」他說著,在書架上書堆裡抽出一張厚紙畫的棋盤,鋪在桌上,問和尚道:「空師之意如何?」一空伸出一個巴掌,將大拇指比了鼻子尖,彎了腰道:「阿彌陀佛。」謝燕泥笑道:「他這句阿彌陀佛,什麼意思?我倒有些不懂。」許樵隱道:「這有什麼不懂呢?他那意思說是下棋就動了殺機。」魯草堂笑道:「和尚也太做作,這樣受著拘束,就不解脫了。」許樵隱道:「他這有段故事的,你讓他說出來聽聽。」一空和尚聽到這裡,那張慈悲的臉兒,也就帶了幾分笑容,點點頭道:「說說也不妨。早幾年我在天津,息影滓沽的段執政要我和他講兩天經,我就去了。我到段公館的時候,合肥正在客廳裡和人下棋。我一見他就帶了微笑。合肥也是對佛學造詣很深的人,他就問我,這笑裡一定有很重大的意思。我說:『執政在下棋的時候,要貧僧講佛經嗎?』合肥正和那個對手在打一個劫,我對棋盤上說:『如果是事先早有經營,這個劫是用不著打的。』合肥恍然大悟,順手把棋盤一摸,哈哈大笑說:『我輸了,我輸了。』從此以後,合肥就很少下棋。縱然下棋,對於得失方面,也就坦然處之。合肥究竟是一個大人物,我每次去探訪他,他一定要和我談好幾點鐘,方外之人,要算貧僧和他最友善喜歡下圍棋了。」魯草堂道:「合肥在日,不知道禪師和他這樣要好。若是知道,一定要託禪師找合肥寫一張字。」許樵隱道:「當今偉大人物,他都有路子可通,還不難託他找一兩項名人手筆。」和尚聽了這話,頗為得意,微微搖擺著禿頭,滿臉是笑。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本書描寫丹鳳街一群草根英雄的俠義事蹟。故事人物雖為社會底層的勞動者,然其窮苦之中挾帶的良善與溫情令人動容。作者擅長描繪尋常百姓的生活面貌,日常街景的豐潤氣味;庸庸碌碌的人情冷暖皆躍然紙上。市井小民的小情小愛;繁雜人世的大喜大悲無不歷歷在目,令人回味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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