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橫刀 3
作者 | 香小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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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逆水橫刀 3:本文以嚴小刀的經歷為敘述視角,一樁陳年懸案與說不清緣由的兩代恩怨為引子,在出人意料的情境下讓神秘人物淩河橫空出世。情節引人入勝步步為營,感情悄然生髮 |
作者 | 香小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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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逆水橫刀 3:本文以嚴小刀的經歷為敘述視角,一樁陳年懸案與說不清緣由的兩代恩怨為引子,在出人意料的情境下讓神秘人物淩河橫空出世。情節引人入勝步步為營,感情悄然生髮 |
內容簡介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還是不能避開。刀鋒血影,逆水行舟,此一戰你我天涯陌路。
作者介紹 香小陌知名網路小說作者。
書名 / | 逆水橫刀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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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香小陌 |
簡介 / | 逆水橫刀 3:本文以嚴小刀的經歷為敘述視角,一樁陳年懸案與說不清緣由的兩代恩怨為引子,在出人意料的情境下讓神秘人物淩河橫空出世。情節引人入勝步步為營,感情悄然生髮 |
出版社 / | 貿騰發賣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7347539 |
ISBN10 / | |
EAN / | 9786267347539 |
誠品26碼 / | 2682820316004 |
頁數 / | 366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4.8X1.8CM,開數: 25開 |
級別 / | R:限制級 |
適用年齡 / | 一般社會大眾 |
內文 : 一片斷瓦殘垣之上,危房只剩下三處牆角還有地基,這時已是家徒四壁滿目瘡痍,沒有多少值得留戀的地方,唯獨只剩睹街思人的最後一絲念想。
三十大幾歲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除了守著這棟充滿回憶的破樓,還能去哪?男子落魄地坐在床板上,臀部挨著大致能看出棉被形狀的一堆破爛棉絮,胸脯不停起伏,還殘留著奔跑跳窗之後久久不能將歇的粗重喘息。
男子表面上木然痴呆,黢黑色眼珠深處分明透出兩道清朗的視線,在黑暗中品味這份孤寒滋味。他因倉促奔跑而激起的粗喘,剛剛平復歸位,另一種難以抑制的粗喘襲上胸膛,常年孤獨單身,也沒有女人,除了那幾本色情畫報和網購的充氣娃娃排解鬱悶,就只能依靠腦補了。王崇亮在腦海裡回味著許多年前,女人青春洋溢帶著潮紅的面孔,手感溫熱豐滿的身材,肆意縱情地相擁,滾在地板上享受隱祕的魚水之歡……他將一隻糙手伸進自己褲襠裡撫弄,回憶的畫面已然模糊,失去而永遠回不來的溫情讓人愈加心酸。
外面的瓦礫堆好似發出輕響,門窗輕動。
王崇亮還沉浸在飲鴆止渴般的自褻放縱,躺在棉絮堆上粗魯地喘息著,沒意識到有人已從四面八方包圍了他的破屋,圍觀他的猥瑣行為。
一道高大的身影肩披長髮,出現在窗邊,煞有其事地模仿尖細的女嗓:「王崇亮,李淑萍的鬼魂過來找你啦~~~」
又一條高大身影堵住門口的通路,冷笑一聲:「王崇亮,你在幹什麼?你在想誰?」
王崇亮被嚇一激靈,險些裹著破棉被套子跌下床板,腦補中的影子與現實中的鬼影驀然重合,當真讓他以為活見了鬼。他頂著一臉沒洗掉的黑煙,渾身的情欲都隨著一脖子冷汗蒸發掉了。
他下意識抄起一件傢伙什想要護身反抗,長髮的凌河邁開長腿破窗而入,已近在眼前。凌河擋開襲來的板凳,眼明手快抄起桌上一搪瓷缸子的隔夜涼茶,猛地潑在他臉上!
王崇亮從混沌恍惚的發情狀態中猛醒過來,一屁股坐回床上,驚愕地瞪著將他夾擊在中間的凌先生和薛隊長……
薛謙蹙眉,服了凌河這套蠻不講理的辦事路數,還是遞給王崇亮一塊毛巾:「你先把臉擦乾淨吧!」
屋頂吊燈打開,搖曳的燈光下男子蘸著一臉茶湯不情不願地抹淨黑煙,露出真實面目,竟然是一位相貌堂堂的漢子。
這人口唇邊蓄著一圈鬍鬚,頗有男子氣概,半裸的身材相當不錯,胸膛肌肉結實,想必年輕時也是個挺耐看的英俊漢子。然而,王崇亮的眼神茫然而閃爍,長久的離群索居造就了落魄、古怪的性格,習慣性地躲避視線,很怕見人,脊背微微發抖。
滿屋堆積成山的廢物垃圾讓薛謙和凌河都沒法下腳,牆上貼的情色海報以及床上的塑膠充氣裸模昭示著大齡單身男人的淒涼。
薛謙和凌河上下打量這位相貌出乎意料還挺受看的村民王崇亮。
薛謙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語重心長:「王崇亮,我們過來找你談談當年往事,有什麼困難,有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你就跟我們說實話吧!」
凌河懶得迂迴繞圈子,直截了當剖開他心中疑問:「釘子戶王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村子裡拆遷補償金如此豐厚,全村男女老幼都搬走了,為什麼唯獨你一戶頑抗至今據守不搬呢?這棟破房子,對你有什麼特殊意義?又或者,其實是這條街、這座村子,對你而言具有特殊的情懷,對嗎?」
王崇亮輕抖了一下,手指往棉被套子裡尋覓廉價的香菸,迅速就被薛隊長塞了一根高級菸。
凌河不顧燃起的尼古丁菸氣:「王先生,你半夜在對街的旅店裡裝神鬧鬼,究竟是想嚇唬誰?你是想嚇跑那開店的老闆娘,還是想招誰的魂呢?
「王崇亮,李淑萍是你什麼人?你為什麼在每月十五號李淑萍死亡的祭日、在她當年被火燒死的現場要擺出這塊靈牌紀念她,你每個月都來旅店折騰鬧鬼嗎
?!」
王崇亮指間菸蒂一抖,抖落一地縹緲無依的飛灰,聽到「李淑萍」的名字,兩眼不由自主放出光澤。
凌河審問的方式咄咄逼人,英俊的面孔背後是粗暴犀利的話鋒,而且將殺手鐧留在關鍵時刻。他這時掏出從旅店牆角發現的那件奇形怪狀的長條木板物體,往陋屋方桌上用力一戳!
那玩意兒立在燈下幽幽地發光,黑燈瞎火看著確實有點兒恐怖瘮人,原來不過是手工自製的一塊小木牌,上面是兩行蹩腳的紅漆小字,毫無書法氣韻可言,一看就出自文化程度有限的莊稼漢子之手,倒也情真意切,傾吐著思念心聲。
「愛妻李淑萍、愛兒牌位」。
薛謙皺眉不解:「你到底是誰?你是李淑萍的丈夫?她丈夫李連富不是同時一起燒死了嗎?」
王崇亮抖了一下,突然嘶啞失聲:「我不是李連富!我才不是她那個沒良心的死鬼丈夫!」
凌河問:「那你是她什麼人?」
王崇亮驀然渙散了精神,笑了:「我是她相好的男人,我才是她男人,她是我的老婆……」
在場幾人一下子恍悟,都理解了。這位已在村裡住了十七年的王崇亮,真是一位「隔壁老王」,當年應是遇難女店主李淑萍的姘夫。
這個人對李淑萍夫婦的遇難真相十有八九是知情的,卻知情深瞞不報!
凌河甚至比這位隔壁老王更加激動,按住對方肩膀質問:「那天晚上你看到什麼,你說出來?」
即便年代久遠,某些令人肝膽俱裂的突發事件,在記憶中已燒出不規則的痕跡,最終化作頭腦中的一道傷痕、一塊瘡疤,時不時地流血。王崇亮神思驚恐恍惚,雙手比劃著:「著火了,我看到有人放火!不是意外,不是意外失火,夜裡有賊進了旅店,在店裡打起來了……好幾個人,打起來了,他們拿刀砍人!……我嚇壞了,我不敢看我悄悄跑掉了,然後就看到淑萍回來了,店面著火了,他們放火啊啊啊—
「我老婆燒死了,她燒成焦炭從樓上摔下來……
「她懷著孕,她懷了我的兒子,啊啊啊—」
也是快四張的中年漢子,驟然被扯開思緒講出一段塵封的往事,抖索著肩膀失聲號啕,陷入無法抑制的悲痛哽咽。
男人的哭聲,是長久壓抑憋屈過後突然的情感爆發,比女人哭起來更加令人不忍聽。多年的崩潰和絕望終於尋到機會發洩出來,鼻涕眼淚在胸口揉了個一塌糊塗。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屋頂斷壁上盤桓,回蕩在廢墟上。
晚來一步的嚴小刀,此時就站在王崇亮家幾欲坍塌的門口。
孤獨的一盞街燈將微光打在他挺直的身軀上,像在黑暗中為他點亮一盞指路明燈。面對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又一樁人倫慘劇,內心已如明鏡。
為了遮掩一樁命案,被迫犯下更多的命案以掩蓋真相,一灘血色的面積越擴越大,猝不及防失控了一般,流向不同角落的縫隙與暗河之間……許多支離破碎的線索,再從地下暗河中浮出水面重見天日,緩緩移動著拼接到一起,最終連成一條有憑有據的證據鏈。
嚴小刀望著這一地亂瓦之上、因家破人亡而痛哭流涕的男人,內心有一種叫作人性的情感,像被人摁著從針板上碾過,鑽心地疼。
假若換作是個心腸冷硬自私的人,這些往事壓根就與自己無關。但在嚴小刀這裡,覺著自個兒活像個幫凶。
這一晚,薛隊長的好言寬慰,加上凌先生的連逼帶嚇,以窮追不捨雙管齊下的效率,讓這條街的最後一家釘子戶王崇亮斷斷續續講出當年實情。而且,這人記性相當好,記得許多細節,想必也是常年孤獨一人,
生活貧困簡單,腦子裡碩果僅存的溫情回憶,就是當年與情人李淑萍之間的寥寥片段。
十幾年前剛流落到三江地打工的王崇亮,確實是個相貌周正且手腳勤快的年輕漢子,平時去工地搬磚靠著一把力氣掙些小錢糊口,也在這條街上受僱給人家蓋房子、刷油漆,打短工期間結識了住在街對面經營家庭旅店的李淑萍。
李淑萍那個丈夫,開店賺了幾個錢,有了身家。男人這種生物,無論屬於哪個階層,但凡生活富足兜裡有了剩餘的閒錢,必然生出不安分的心思和花花繞繞的腸子。李連富據說在鎮上包養了二奶,時常住在外面就不回家,旅店生意的瑣碎事務基本全部落在李淑萍頭上。
青春寂寞獨守空房的老闆娘,欺瞞不忠花名在外的丈夫,偏偏街對面還住著一名年輕俊朗身強體壯的單身漢……
王崇亮有一回到老闆娘李淑萍的旅店裡粉刷窗櫺油漆。他蹲在地上幹活,循著背後的腳步聲猛地回過頭去,視線自下而上看到的就是李淑萍穿著空心的睡衣,布料下面若隱若現的凹凸的曲線,頭髮溼漉漉地淌著水,赤腳站在他面前。王崇亮一個從來沒沾過女人的青瓜蛋子,哪受得了這種誘惑?那一刻情欲失火燎原,讓二人失控……
原本暗含報復意味的出軌,在旅店廚房的地板上、客房沙發上經年累月滾出了一腔真情,竟然珠胎暗結,王崇亮原本是想等待這一年的工錢全部結清,就帶李淑萍私奔遠走高飛,找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過小日子。
老天薄幸無良,幻想中情投意合的一家三口小日子沒能開始,一群掙扎在社會底層佝僂著腰桿庸庸碌碌的小人物對人生所抱有的希冀和憧憬,在那個昏黃的雨夜裡全部破滅。
李淑萍隨正牌丈夫回老家辦事,旅店暫時關門歇業數天,門口用一把大鎖鎖住。然而,這種門鎖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根本擋不住想要潛入這家空蕩蕩的客棧落腳過夜的惡徒。而那晚發生的事故,恰巧被熟門熟路溜到後院窗外偷窺的姘夫王崇亮看在眼裡……
許多看似模糊的暗線拼湊起來,在思維敏銳的薛隊長這裡,已然拼出了事件大概的發生過程,捋出一條清晰可辨的脈絡……
天邊浮出淡紫色天光,紫氣東來再泛出一層魚肚白,薛隊長徹夜未眠,整理出海量線索以及下一步的查案方向。他從隨身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抬起頭來,領口別著一支錄音筆,左半邊臉和左肩膀之間還夾著他的手機,在電話裡迅速下達任務,一刻都不耽誤。
這隻活的夜叉,彷若長著三顆腦袋,能同時思考三條思路,照顧六處方向,八隻手伸出去一起幹活兒。
薛謙眼中射出兩道興奮的光芒,對眾人條分縷析:「現在我們已知,當天攜帶成箱贓款跑路的陳九,應當是劫持了一輛帶有凌氏『瀚潮集團』標誌的廂式小貨車,雨夜裡沿著市郊公路流竄途經此處。他當時並未殺害司機,可能也是預備長途跑路,需要一個人替他開車省事。可惜當年郊區地段的監控手段極為落後,時過境遷完全沒有影片資料了。作為銀行劫案首犯的陳九,自然是不敢明目張膽地住店或借宿,他進村恰好趕上李氏夫婦不在家,於是潛入空無一人的旅店,心安理得地鳩占鵲巢。
「咱們假若給陳九畫一幅角色人像,此人性情暴虐,帶有極端暴力傾向,但頭腦遠不夠精明縝密,顯然就不是成大事者。他身邊急缺一個智囊團,他極為自負且不顧後路,最終只能是個倚仗身強體壯而單打獨鬥的莽夫。這人身帶鉅款一時得意忘形,或許還琢磨著在旅店裡生火做飯,飽睡上一覺,卻沒想到黃雀在後。
據我分析,跟蹤而至的仇家應當還不止一路!……那個所謂的司機一定也脫不了干係,他為身後的主犯悄悄通風報信,半路在旅店劫殺了陳九。」
嚴小刀沉默著旁聽薛隊長分析案情,果然頭頭是道。他現在對大部分事實已了然於心,相當於聽薛謙做了一篇事無巨細的總結陳詞,差不多就能一步跳到結案報告。
或者說,他與凌河這裡所掌握的一半事實,拼接上薛謙所發現的另一半線索,就能拼湊出完整的故事,全在於他願不願意坦白,以及凌河是否打算與薛隊長精誠合作了。
薛謙繼續講道:「按照王崇亮的供詞,後續而至的凶手尾隨陳九也潛入旅店,月黑風高之夜雙方遭遇戰,火拚,最終走上一條罪惡的不歸路。當時一共至少有四個人,合夥將陳九砍死身亡,劫奪了那筆重要贓款。這個過程被王崇亮窺視到一小段,但他沒敢看清楚,就嚇破膽跑掉了—他假若不逃跑恐怕也要被當場砍死分屍!而恰恰在這時候,店主夫婦先後回來,踏入了可怕的死亡陷阱……
「王崇亮並未及時看到李淑萍從正門進店回家,但可以根據結局推測,李淑萍大約前腳進店,迅即被制住,李連富後腳進店,夫婦倆同時遭遇凶徒,過程細節不得而知,最終就發生了王崇亮以及這條街許多街坊鄰居目睹的那場離奇的大火。
「李淑萍夫婦在這場災禍中是十足無辜的。二人毫無預料地踏入死地,遭遇了無妄之災,作為不得不被滅掉的目擊者,他們命中註定與案發現場一起被焚成一堆黑色焦炭。懷有身孕的李淑萍從旅店二層跌下,很可能是被人殘忍地扔下去的,當場一屍兩命……李連富在店內燒成焦炭。
「這不是普通火災,是煤氣罐爆炸,爆炸型火災炸掉了店內一切痕跡和血跡,毀屍滅跡。唯獨陳九的屍塊當時被運走,這夥人十分精明地掩蓋了第一現場,按時間推算,他們隨即又在凌氏的化工廠製造了爆炸案,將之作為完美的棄屍地點,順手就把那位凌老闆也坑了。直到最近,陳九的屍骨在廢棄廠房的酸鹼廢墟裡重見天日,被警方發現。」
而薛隊長之所以在尚未鑒定痕跡的情況下,就斷定這家旅店是第一現場,是因為他讓唯一的活口證人王崇亮辨認了照片。
事隔多年,王崇亮當時魂飛魄散一個凶手都沒看清,唯獨看清了受害者的臉。這人一眼就從七八張照片
裡找到陳九的面目:「就是這個人,他當時摔在一樓地板上,臉上身上都是血,我躲在窗外,我嚇傻了。我後來連著幾年做噩夢都是這張臉,我絕對認不錯他,薛警官,是他……」
最佳賣點 : 本文以嚴小刀的經歷為敘述視角,一樁陳年懸案與說不清緣由的兩代恩怨為引子,在出人意料的情境下讓神秘人物淩河橫空出世。情節引人入勝步步為營,感情悄然生髮之下又有怎樣的高潮迭起,且看全文後續將真相層層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