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封情書 | 誠品線上

Lettre a D.

作者 安德烈.高茲
出版社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最後一封情書:◎聯合推薦中正大學台文所教授/郝譽翔當代藝術家/席時斌作家/陳冠中獨立女王/陳珊妮旅法藝術家/彭怡平「當愛來的時候」導演/張作驥「父後七日」導演/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聯合推薦中正大學台文所教授/郝譽翔當代藝術家/席時斌作家/陳冠中獨立女王/陳珊妮旅法藝術家/彭怡平「當愛來的時候」導演/張作驥「父後七日」導演/劉梓潔 設計師/聶永真 這是法國著名左派哲學家高茲於晚年寫給妻子的作品,書中提到兩人從相識到晚年的種種,除了描述生活,更透露出妻子對於高茲寫作上的默默支持,兩人對於彼此的重要性。至死不渝的愛是高茲獻給罹癌的妻子最後的禮物。成書後,兩人也雙雙走上殉情一途。本書從法文原版譯出。 本書邀請各界聯名推薦:作家 郝譽翔、「父後七日」導演 劉梓潔、設計師 聶永真、音樂人 陳珊妮 、當代藝術家 席時斌、香港作家 陳冠中、「當愛來的時候」金馬導演 張作驥、藝人 張艾嘉。序言導讀:作家 鐘文音 2007年,法國有位哲學家跟他的太太一起自殺,震動了德國各報的副刊報導了好幾天。這位哲學家是高茲(Andre Gorz),據介紹說,是當代最重要的社會理論家之一,著作探討的議題包括後工業社會,生態政治,資本主義批判等。不過這件事確實讓人感到很震撼。主要是因為,9月20日時代週報(Die Zeit)才刊出他們夫婦的專訪,介紹了他們的愛情與一生,十分的感人。沒想到才過3天,24日各大報就傳出消息,高茲夫婦已經雙雙自殺,可能的時間是在 23日。有朋友前去探訪他們,看到門上貼著高茲寫的紙條「請通知警方」。屋內夫婦兩並肩躺著,已經死去。 當年高茲以83歲高齡,寫了一本小小的書對太太D.(只比他小一歲)訴說對她的愛情。這本書高茲本來並不打算出版,但是在朋友的敦促之下,還是寄給了出版社。他的太太並不樂見,但最終沒有反對。書據說在法國非常暢銷,是高茲難得賣座的書。德譯本很快也上市了。專訪裡引了幾句;高茲寫道:「妳才剛剛滿 82歲,剩下45公斤,比從前矮了6公分,但妳還是這麼的漂亮,這樣的教我心動。我最近重新又愛上了妳,我的胸口又開始感覺到一種空虛,只有把妳摟在懷裡的時候,才能得到填補。」 高茲原是奧地利的猶太人,因為納粹的迫害而移居法國。自此他改了名字,換了母語。專訪中介紹,德文對他來說已經成為了如此無法接受的語言,以至於所有重要的德國哲學家的著作,他都只願意讀法譯本。唯一還可以考慮用德文原文讀的,是馬克思。他太太D.是英國人,英文是他們談戀愛的語言,也是家中私下的語言(法文則是對外的社交語言)。60年代時她曾經想學德文,以便能跟他用母語說話,但是高茲拒絕。 高茲與太太自殺的原因,是因為太太臥病多年,近幾年又得癌症,已經無以為繼。高茲在給太太的情書中提到:「我不要看到妳的喪禮,不要收到妳燒好的骨灰」。他們對時代週報的訪問者說,如果有可能的話,來世還是願意一起度過。這樣的哲學家的自殺,低迴之中也給人帶來一種安慰。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安德烈.高茲(Andre Gorz)本名傑哈.侯斯特 (Gerard Horst),法國左翼思想家、沙特的學生、《新觀察家》週刊的創始人。一九二三年二月生於維也納,身兼作家、哲學家。1948年,高茲移居法國,1954年加入法國國籍。高茲的主要代表作包括《叛徒》、《歷史的道德》、《勞工戰略》、《艱難的社會主義》、《改良和革命》、《向工人階級告別》 等。2007年,高茲與妻子雙雙自殺於巴黎郊區的家中。重要出版作品有:《背叛者》(Le Traitre, 1958)、《與無產階級訣別:社會主義之後》(Adieux au proletariat : au-dela du socialisme)及 非物質的:認知、價值與資本》(L’Immateriel :connaissance, valeur et capital)。在哲學作品之外,安德烈.科斯從事記者事業,曾任職《快訊》( L’Expresse),一九八一年後任職《新觀察家》(Nouvel Observateur),以筆名米榭.波斯給(Michel Bosquet)發表文章。逝世於二○○七年九月。■譯者簡介嚴慧瑩輔仁大學法文系畢業,法國普羅旺斯大學當代法國文學博士。譯有《無愛繁殖》、《情色渡假村》、《終極美味》、《我生命中的街道:佛朗克的巴黎記憶》、《地獄之門》等書。

商品規格

書名 / 最後一封情書
作者 / 安德烈.高茲
簡介 / 最後一封情書:◎聯合推薦中正大學台文所教授/郝譽翔當代藝術家/席時斌作家/陳冠中獨立女王/陳珊妮旅法藝術家/彭怡平「當愛來的時候」導演/張作驥「父後七日」導演/
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8612266
ISBN10 / 9868612268
EAN / 9789868612266
誠品26碼 / 2680550679000
頁數 / 150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15X21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推薦序 :

(本文作者為作家)


這本薄薄的情書,讓我的心蒙上厚厚的愛意,讓我的眼睛瞬間得了愛的沾黏症。


這樣的情書能夠讓世人讀懂嗎?我其實帶著懷疑。畢竟世人對生命的「終點」還很迷惘,而「愛情」這樣的字眼,在普遍庸俗化的當代世界,它還能被秤出重量嗎?
然高茲秤出了屬於自己的愛情重量。
短暫的愛情近乎潛海的乙醚迷幻,而高茲的愛情不是這樣,他認為「和妳在一起」是唯一的本質。對D.的愛是他存在的一切…


這年高茲八十四歲,太太八十三歲,兩人在一起五十八年。


這些數字是有意義的,這數字標誌的是「愛情漫漫長路下的超高難度」。五十八年的愛情,依然熾熱,依然新鮮如昨,這是怎麼樣的愛情?於是我們得讀讀《最後一封情書》…


他們的愛,仍讓我大吃一驚且繼而悵然,情可生可死,愛可傾城傾國,世人都說愛,但愛的保鮮期太短。別說D.已是八十二歲了,且還是個生病的老婆婆,但在高茲的眼裡仍是美麗動人,他的情書開頭就抓住了我的眼光:「妳將要八十二歲了。身高縮了六公分,體重只剩下四十五公斤,但妳依舊美麗、幽雅、讓人動心。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五十八年,我卻比任何時候都還愛妳。」


這樣飽滿的戀人絮語,是否可以撫慰我們對愛的不信任與不安全感,是否可以解放我們對身體青春的眷戀?愛情能否終老原來無關身體衰老崩毀與否,高茲示現了愛的高度是「一切的本質」。


生生世世的愛情遭逢,也許要靠緣分或者神諭的欽點。然而這種直叫人生死相許的愛情,高茲這個鐵漢哲學家則以生命做出了一個柔情的見證。一生都在為左派運動與為勞工無產階級發聲的高茲以為人的「自由時間」是必要的活動,臨終他也以這樣的決定來換取戀人自由的私密時光。無論輿論如何,高茲和D.作了自己生命的決定(應該說是愛情互屬的決定),他們承擔了自己愛情的苦與樂,旁人已無權置喙一語。


「生命比任何財富都重要。」高茲早已明白這一點,所以六十歲就退休,他領悟到工作二十三年的報社場域沒有人會不捨他的離去,連他自己都不會不捨。他決定和妻子共度餘生,「和妳在一起。」是他活著的原因與本質,「我無法想像妳不在了,我還能繼續寫東西。」這句話很堪玩味,寫作是高茲的生命,而唯一能剝奪高茲放棄生命的只有D.。


朋友依高茲遺言將這對戀人骨灰一起撒在他們家的花園裡,我掩卷時想著:這座花園應該常有蝴蝶在其上飛翔吧。
戀人的專屬之地,旁人的目光都是多餘的。
高茲這位畢生都在尋找烏托邦的哲人,最後沒有實現社會烏托邦,但卻為世人見證了愛情的烏托邦。

試閱文字

內文 :

妳八十二歲了,
身高縮了六公分,
體重只剩下四十五公斤,
但妳依然美麗、優雅、令人心動。
我們一起生活了五十八年,
可我比以前更愛妳。
我再次感到空虛咬嚙著
我空洞洞的心,
唯有你緊緊貼著我,
才能將它填滿。


在我開始談到最近煩心的問題之前,
我只想再次跟妳說一些單純的事,
明明我們的結合在我生命中是最重要的事,
可妳為什麼很少出現在我的作品裡?
為什麼在《背叛者》(Le Traître)那本書裡,
我替妳塑造了一個虛假的形象?
明明那本書應該表現我對妳有多麼認真,
那本書是個決定性的轉捩點,
讓我有活下去的意志。


可是為什麼它沒有寫到七年前,
我們開始的那一段美麗的愛情故事?
為什麼我從不說妳是哪裡吸引了我?
為什麼我把妳描寫成一個可憐的傢伙:
「誰也不認識,法文一個字都不識,沒有我的話早就完了」?
明明妳有妳的朋友圈,
也曾參加過洛桑(Lausanne)的劇團,
在英國還有一個男人引領期盼地
等著娶妳。


創作《背叛者》的時候,
我並沒有真正做到預想的
自我分析,
好多問題還等著我
去了解,去看清楚。


我需要重新拼貼我們的愛情故事,
好讓我真正體會它全部的意義。
這愛情
讓我們成為現在的我們,
讓我們通過彼此,
為了彼此,而活著。
現在我寫這一封信給妳,
是想明白我生命的曾經,
我們共同活過的曾經。


我們的故事有一個美麗的開始,
幾乎是一見鍾情。
初次見面那天,
妳身邊圍繞著三名男士,假裝陪妳打撲克牌。
妳一頭濃密的棕色秀髮、珍珠般的膚色,
說話帶有英國人高昂的嗓音。
妳剛從英國來,
身旁的三個男士用彆腳的英文
試圖引起妳的注意。
妳那樣引人注目,
那樣冰雪聰明
美得像一個夢。


當我們眼神交會時,
我心想:「我毫無機會了。」
後來才知道,當天邀約我們的主人已經警告過妳:
「他是個奧地利猶太人(Austrian Jew),
一個完全不必理會的傢伙。」


一個月之後,我在街上遇到妳,
驚艷於妳那如舞者的步履。
有一天晚上,偶然遠遠看到妳
離開辦公室,走下街道。
我小跑步趕上了妳,
妳步伐很快,天又下過雪,
空氣裡的溼氣使妳的頭髮
捲了起來。
我不抱太大希望,約妳去跳舞。
妳只簡單的說好,
why not。
那是一九四七年十月二十三日。


我的英文不算好,但還過得去。
那陣子我剛好替馬格瑞特出版社
翻譯了兩本美國小說,字彙增加不少。
第一次約會,我才了解妳。
妳在戰時和戰後大量閱讀:
維吉尼亞.吳爾芙(Virginia Wooolf)、
喬治.艾略特(George Eliot)、
托爾斯泰(Tolstoï)、柏拉圖(Platon)……等。
我們談英國的政治,
勞工黨(Labour Party)內部不同的派系。
妳立刻能分辨出什麼是本質性什麼是次要的問題。


面對複雜的情況,立下一個決定對妳來說似乎總是輕而易舉。
妳對自己判斷的準確性有無法動搖的信心,
這自信心是從哪裡來的呢?
因為妳也是父母自小離異,
很早就分別離開他們;
戰爭的後幾年都是和妳的貓咪「泰碧」相依為命,
共享妳的配給。


更何況,妳離開自己的國家,出來闖天下,
怎麼會對一個身無分文的奧地利猶太傢伙(Austrian Jew)
有興趣呢?
我不明白。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是有什麼隱形的關係將彼此
連結在一起。
妳不喜歡談起過往。
我是之後一點一滴才明瞭
究竟是什麼成長形塑的經驗立刻拉近我們彼此。


之後我們又見面。
又去跳舞,一起去看了
傑哈.菲利浦(Gérard Philipe)主演的
「身體裡的惡魔」(Le diable au corp)。
片中有一幕女主角藉口有瓶塞味,
要求侍酒師把已經喝了大半瓶的酒換上一瓶新的。
我們在某家舞廳裡也搬上這一幕。
侍酒師檢查之後,不同意我們的說法,但在我們堅持之下,
他還是換了一瓶新的給我們,一邊警告我們:
「下回別想再踏進這裡!」
我讚歎妳的臨危不亂,大膽囂張。
暗自心想:「我們是天生一對。」
在第三次或第四次約會後,我終於吻了妳。


我們一點也不急。
我小心地脫光妳的衣服,真實與想像
奇妙地吻合在一起,
我發現米諾斯島(Milos)的阿芙羅黛蒂(Aphrodite)
幻化成活生生的肉體。
妳頸子散發的珍珠貝光澤照亮臉龐。
我無法出聲,良久凝視
這充沛的活力與溫柔交融的幻景。


妳讓我明瞭,歡愉並不是一個
獲得或是給予的東西,
而是把自己交付出去,召喚對方
把自己也交付出來。
我們彼此毫無保留地把自己交付給對方。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
我們幾乎每天晚上見面。
妳和我共享我那張塌陷的舊沙發床,
一張寬只六十公分的沙發,
我們倆緊緊摟抱著睡。


除了這張沙發床,
我的房間裡所有家當只有
一個磚塊和木板架起的書架、
一張堆滿紙張的大桌子、
一張椅子、
一個電爐。
妳並沒有驚訝  我的刻苦,
我也不驚訝  妳的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