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之鄉 | 誠品線上

怪物之鄉

作者 邱常婷
出版社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怪物之鄉:內容簡介:九○後新世代自然書寫小說新品種:第二十七屆「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短篇小說首獎得主滿布山林鬼魅的神秘、人與土地的曖昧情感、豐沛有生命力卻也紮實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九○後新世代自然書寫小說新品種:第二十七屆「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短篇小說首獎得主滿布山林鬼魅的神秘、人與土地的曖昧情感、豐沛有生命力卻也紮實動人的語言,訴說著層層奇特的想像。十則短篇故事,從童年到未來,從想像到真實;憶起屬於自己的日升之鄉,最初始卻最真摯的山野幻夢。關於那些出生於東部小鎮,迎接曙光長大的孩子的故事與秘密:全書分為三部分,由孩童視角,描述童年想像傳說;接著描寫孩子們成人後歸鄉的人事變化;最後則回到孩子們離鄉求學時的過渡階段。而懷揣夢想的主角始終不斷想像,那些出生於怪物之鄉的孩子,現在身處何方。包括:〈尋金記〉:被父母遺棄,沉湎西部片與尋金故事的小女孩子,一次機緣竟向流氓神許下難以實現的願望……〈八月的鬼〉:燠熱難耐的七月,因風起火燃燒的光葉櫸樹隨焚風而來,造成小鎮孩子們幻想連結的暑熱症……〈怪物之鄉〉:當時的那些孩子已經長大,並返回千禧年浩劫後被稱為曙光之鄉的小鎮,尋找消失的故人,而此地彼時,怪物真貌終得以現形……得獎紀錄收錄第二十七屆「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短篇小說首獎作品〈山鬼〉、一○○年度教育部文藝創作獎小說組優選作品〈巴布的怪物〉。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聯合推薦吳明益許子漢 吳鈞堯郝譽翔須文蔚黎紫書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邱常婷1990年夏天出生,視台東太麻里為家鄉,畢業於東華大學華文文學研究所創作組。曾獲第二十七屆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首獎、教育部文藝創作獎小說組優選、第一屆金車奇幻小說獎特優等。目前從事服務獨立書店工作,一邊書寫與自身所屬相關的故事,也進行所愛的同人衍生創作。作品堆放於:http: duskystory.tumblr.com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Ψ推薦序╱故鄉與怪物都是會長大的 吳明益Ψ推薦序╱故事,無可救藥的瘟疫 許子漢I尋金記貨車男孩八月的鬼II巴布的怪物怪物之鄉流光似水山鬼III伊莎貝拉海灘塗鴉獨角獸、野狼、獵鹿人附錄:第二十七屆「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短篇小說首獎╱得主專訪

商品規格

書名 / 怪物之鄉
作者 / 邱常婷
簡介 / 怪物之鄉:內容簡介:九○後新世代自然書寫小說新品種:第二十七屆「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短篇小說首獎得主滿布山林鬼魅的神秘、人與土地的曖昧情感、豐沛有生命力卻也紮實
出版社 / 聯合發行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3231646
ISBN10 / 9863231649
EAN / 9789863231646
誠品26碼 / 2681323679005
頁數 / 272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推薦序 :


推薦序:故事,無可救藥的瘟疫        許子漢 國立東華大學華文系教授

常婷總讓我想起《山鬼》,眼神慧黠而略帶羞怯,時時閃動著熱情與靈光。彷彿一個全然無知的孩子,或一隻從林中無意間走失的幼獸,好奇的窺探這個過度「人化」的世界,再用天地洪荒、源自遠古的想像,重新組構了她自己的世界,用語文反芻,便成為一篇篇故事。
人都愛故事,也愛說故事,但說故事是種特有的能力,只有很少的人可以說好故事。我任教的華文系,碩士班有創作組,組裡有許多想要學習說故事,或覺得自己對說故事有能力、有興趣的同學,而常婷可能是這幾年來,我見到最會說故事的學生。還記得金庸《大漠英雄傳》裡周伯通對郭靖說故事,郭靖太木楞了,不知道要給說故事的人最需要的回饋——不斷問,「然後呢?」周伯通還要不斷提醒郭靖這位日後的大俠。我們都不木楞,所以如果看了一個故事,不想問「然後呢?」說故事的人就要反躬自省了。
第一次看到常婷的小說,我的心裡就想,「終於,會說故事的來了!」我們不必強打精神,呵欠連連,卻又無比世故的問,「然後呢?」
但除了問「然後呢?」,常婷的小說在故事最基本的吸引力之外,又有更大的一種誘惑存在著。每次讀常婷的小說,我都會好奇,那故事裡的世界是怎樣的一個世界,有多少故事還在那個世界裡遊走著,等待常婷那天興致一來,靈手一捉,放入一個籠子,一個框框,展示給我們看。這有點像……對,逛動物園!
這可能是個有點嚇人的比喻,但應該頗為傳神。如果第一次逛動物園,我們其實永遠不知道下一個籠子會有什麼動物,但不管出現什麼動物,我們總是驚艷讚歎,卻從不質疑,為什麼老虎和大象會在隔壁?鴯鶓和斑馬是不是應該離得更遠一些?雖然大部份動物園的動物位置是有邏輯的,但遊客從不需要了解這個邏輯,這個邏輯對遊客的觀看也意義不大。常婷的故事沒有太多的懸疑,我們不必常問「然後呢?」,但你依舊會像孩子看動物園一樣的, 一路「噢」、「哇」、「啊」的在心裡呼叫個不停,所以,只管看就對了。
有些小說的故事邏輯很清楚,你很容易知道,該在那裡問「然後呢」,這種邏輯我們如果叫它「外在邏輯」那推理小說或歷史小說就是最明顯,外在邏輯清楚的小說類型。它們的故事都有很強的因果關係,而且充滿了懸疑。所不同者,推理小說是完全憑空架構出來,刻意挑戰我們外在邏輯敏感度的小說,我們一定斤斤計較於推理小說的「合理性」和懸疑性。歷史小說則是以既有的事件為依歸,不容我們挑戰其事件因果關係的小說,比如我們不能說如果當年孔明如何如何,司馬懿就不能怎樣怎樣了,因為歷史的因果已定,歷史小說家巧妙的在事件因果、歷史結局的限定中,展現其說故事的技巧,所以你在乎的反而是,作者有沒有為了給我們驚奇,而脫離歷史胡謅一通。
另有一種小說,其實你可能從不知道它要告訴我們的結局是什麼,因為作者從不暗示,或者你雖知道會有結局,但不太在乎這結局怎麼發生。故事的因果合不合理,事件是否前後呼應,有沒有(外在)邏輯,是不太重要的(當然也不能說完全不重要)。就像看動物園,你不會在乎動物的關係、順序,也不在乎最後會看到那一隻動物,你就是看得很有趣。
你被故事本身的美好吸引,故事不斷開啟你的想像與感受,每一部份的開展,沒有外在的邏輯可以依循,但你覺得和故事的其他部份無比和諧。或者可說,這些故事建立自己的邏輯,而不是依照邏輯來發展故事,我們或可稱之為「內在」或「本質邏輯」。就像服用了某種迷幻藥,你甘心受騙於幻覺的美好,不在乎其他枝節。
從類型說,意識流小說、魔幻寫實的小說可能都接近於這樣的「本質邏輯」,而我想,真正偉大的小說都或多或少具有這樣的特點。外在邏輯的小說走向結局的過程是封閉的,你每多知道一點,整個故事就少了一點,知道結局,故事就結束了。本質邏輯的小說是開放的,你每多讀一點,就聯想或猜測更多故事未說的部份,即使看到了結局,你還覺得故事好像沒有結束,有什麼東西迴盪不去。
好看的故事就是這樣,讀者會忘記要思考邏輯的問題,看,就對了。然後珍禽異獸一隻隻展現眼前,又始終好奇,下一隻動物是什麼?享受很單純的觀看(閱讀)的快樂。
常婷的小說似乎也具備了這樣的特質,當然距離一位成熟的小說家,還有路要走。但同時揉合了奇特的想像和厚實的田野功課,強力的支撐了她對鄉土的深厚情感。她的故事裡讓你曬到陽光、吹到焚風,無盡的海、山、原野,還有如精靈般,在鄉野成長蹦跳的孩子,又機伶、又愚笨,所言所行,無所謂善亦無所謂惡,就是他們自己。她的作品讓妳對台灣最落後偏遠的土地——台東,充滿了想像,那是一個極野、極真、又極幻的國度。
常婷就是用這樣的筆法,呈現了一個迷人的世界,我們同時看到了生命與死亡、天真與滄桑、美麗與醜惡、溫暖與悲涼,真實與奇幻共存,很「野」的世界,野得神秘又可愛。
《巴布的怪物》、《怪物之鄉》、《八月的鬼》等篇都是在學期間即已著手進行的作品,當時閱讀初稿,就印象深刻。後來陸續又創作了《尋金記》、《貨車男孩》、《山鬼》……等篇。我印象最深的作品是《八月的鬼》。正如篇中所言,所有的孩子在暑假都患上了熱病:
儘管如此,患上暑熱症依然變成孩子之中的一種流行,沒患上的人渴望患上,已患上的則攜手加入一場浩大的幻想,他們的想像於焉連結了,值得做一個更大的夢。
是的,我們對故事、幻想的渴望是一種流行、一種病,一種「暑熱症」,彷彿胎裡帶來的熱毒,在夏天必然發作。想像還會連結,故事會彼此串通,這是無法解決的原始衝動,更像一場無可救藥的瘟疫。誰叫我們是「人」,天生愛問「然後呢?」
而常婷其他的作品都像是這些孩子熱昏頭的幻想,可以彼此串連,變成一個更大的夢。所以,你讀得越多,就會覺得有更多未說出來的故事,在胎孕中蠢動著。
常婷是我指導的研究生裡,第一位以創作取得學位的,恐怕也會是僅有的一位。當時她堅定的希望成為我的指導學生,讓我頗為訝異,因為系上同仁可以指導小說創作的所在多有。但常婷的堅定與獨特氣質,讓我不願拒絕這個緣分,還有可以先睹為快其創作的特權。三年的在學期間,我也發現,其實寫作能力只是她諸多優點之一,當然,可能是很重要的一點,更令我慶幸當時沒有拒絕這個學生。
當年我在大學就讀時,文選老師賞識我的作品,在我的文章上曾批有數語贈勉,我卻辜負師恩美意,沒有朝創作的路走,今將此數語轉贈常婷,那是泰戈爾《漂鳥集》的詩句:
儘管往前走吧,別顧著採摘鮮花,因為花朵會一路盛開在你的前頭。
我相信常婷不會像我一樣,再度辜負了這幾句祝福。
感謝聯合文學為常婷出版這本小說集,自?公以來,聯合文學提拔文壇新秀即不遺餘力,而且眼光獨具。我想,這次的選擇,當亦不差。
年輕如常婷,卻已經看到對一位寫作者而言,很重要的東西—風格。這風格是什麼?我想可以用《八月的鬼》裡面形容孩子的幻想所寫的話:
充滿他們獨有的天真殘忍,同時也美麗得不可思議。
來做註腳。正是「無所謂善亦無所謂惡」,「極野又極真」。到底有多好看?別問了,看,就對了。

試閱文字

內文 :

文摘

〈巴布的怪物〉

第一天上學的時候,巴布從長長的隊伍裡朝我咧嘴一笑,我便記得他了。
後來,巴布站在講桌上哭喊著「酷老師被怪物抓走啦!」並且用力跺腳,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靜地吃營養午餐。放學後,巴布走到我身邊低聲說:「你可以陪我一起找怪物嗎?」他伸出手,掌心有一張年輕男人環繞巴布肩膀的照片。
那不過是五年級的事。
巴布長得像山豬,皺緊的鼻子和凸下巴露出的下排白牙,他說這個名字就是山豬的意思。但班上沒有人相信他,大家都叫他白癡,月考前十名的知道「智障」這個詞彙,便用來含蓄地稱謂巴布。
巴布常常流鼻水,他用手背抹,或者吃掉,他也經常抓癢,抓過的皮膚會搓出很多污垢。大家都不喜歡他,沒有人喜歡他,但是他喜歡女生,有一次下課,他把外套蓋在腿上,然後兩隻手伸進去抓癢,上課也不停止,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兩眼茫然地盯著黑板。
每個人都不願意接觸巴布,可是巴布身上的某種感覺吸引每個人捏他、抓他、咬他。曾經有一次巴布和一個同學吵架,他們彼此吼叫,巴布吐出一口口水正巧射進對方嘴裡,那人僵硬地安靜下來,將唾液吞下去,接著臉紅,得到不屬於自己的獎賞般跑走了。
巴布非常著迷於人體的污穢,他撥弄頭皮屑猶似飛雪。奔跑後將手指夾在匯積汗液的膝彎處,嗅聞那氣味。或者為了吃鼻屎將鼻腔挖到流血。午休時,他偷偷趴在桌下吸吮被鼻涕浸透的袖口。他的衣褲破爛散發腥臭,很少穿鞋,儀容檢查日他把鞋子用鞋帶綁在一起,掛在肩膀上到學校,穿鞋的時候往鞋裡灑小石子。
我在十二月轉學到這裡,爸爸和媽媽對這個地方沒有多作解釋,但我從車窗裡看見岔路上一個巨大的地標,綠色的,有很多疙瘩。我們在清晨到達,那時左邊海平面初昇的太陽從雲層裡射出金色的光束,右邊則是層層山巒。
「這裡距離我們土地的東邊是非常近的。」我說。
爸爸讓我閉嘴。
我們的房子就在販賣日常用品的街上,每天早晨會有很多人在那?購物,但還要在往後面一點並且右轉進一條石子路,路的盡頭才是房屋。
從住屋到海邊要十五分鐘腳程,到山腳要十五分鐘,至於到學校只要十分鐘。每天我吃完烤土司和煎蛋就會走下石子路,沿著清早販賣餐點和食材的熱鬧街道一直步行到最後一個街口才左轉直走,很快就能到學校。
有時我會變換一下路線,爬過住屋附近很高的圍牆穿越對面一戶不知名的人家,從那走會縮短一分鐘的路程。
我走正常路線時巴布總出現在最後一個街口,那裡有家拴著小豬的雜貨店,巴布的爺爺開的。
自從那天巴布站在講桌上吼叫以後,他每天都會在上學的路上對我說怪物的故事。
「巴布的名字不只是山豬,巴布還是一種怪物,我爺爺說牠從史前時代就住在黑暗的森林裡,是哪種史前時代?你、你不要打斷我嘛!爺爺說那怪物頭很大很大,四肢長在腦袋邊……牠只喜歡吃老師。」
「為什麼?」
巴布睜大眼睛:「因為老師有很多知識!」
「所以牠的頭很大?」
「對!」
「因為裡面裝滿知識?」
「對!」巴布挺起胸膛,用力地拍了拍心臟的位置。
「牠是怎麼吃老師的?」我問。
巴布皺緊了臉,過了很久才回答:「不知道。」
「那牠也許沒有吃掉老師。」
「沒有吃老師,那酷老師呢?」巴布的眼睛睜得更大,臉色慘白:「老師在哪裡?」
「也許在森林深處給長著四肢的腦袋上課。」我說。巴布瑟縮了一下,我立刻補充道:「那些腦袋都很溫馴,像剛出生的小狗狗。」
巴布直直望著我,嘴巴微開,過了一會他開始用力跺腳,就像我第一次看見他時一樣。
「我要酷老師回來給我上課嘛!」水慢慢從巴布的眼睛、鼻子、嘴巴裡流出來,他跺著腳,憤憤地呼吸,直到遙遠的學校鐘聲傳來。
「我要找怪物,我要找酷老師。」巴布抓撓自己臉上的肉,使勁擰著,有些水就這樣被擰了出來,到地上去。
「你怎麼知道怪物在哪裡?」我問。
「我知道,放學後我們一起去。」
「會很遠嗎?」我說:「我得在晚餐前回家。」
「那裡。」巴布食指劃向舉目可見的大山,與海相對,綿延不盡的稜線,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看起來不遠。」
「我們還有一個秘密基地。」巴布給了我一本圖畫紙作成的小本子,最末頁是鉛筆繪成的地圖。「這裡,竹林深處。」
我同意了,並且決定下課後出發的時間,巴布舔食唇上的鼻涕,朝我咧嘴一笑。
「酷老師沒被抓走的時候我每天都上學。」他說:「酷老師不在了我就不想了,我要花時間找酷老師。」
「那今天呢?」
「今天我陪你。」
然後我們到學校去。
我們的學校很大,從大門進去是鋪滿紅土的操場,正對司令台,後方是一列班級教室和老師辦公室,總共兩層,低年級教室、圖書館在第一層,音樂教室、辦公室和高年級教室在第二層,樓梯下方有魚池,巴布說自然課老師會帶我們去那裡看蜻蜓的幼蟲。右側是營養午餐廚房和幼稚園教室,左側是遊樂場。校園最後面有植物園,裡面有幾隻天竺鼠、公雞,以及一隻尾羽殘破的孔雀,每隔一段時間牠會開屏,發出很大的爆裂聲。
我們班上有十四個人,一個轉學生,一個又瘦又高的女生,一對雙胞胎,三個金髮碧眼的俊俏男生,三個過動兒,四個智障,十一個原始住民,十二個貧窮家庭的孩子。
這學期的老師是個乾癟細弱的年長女人,她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清晰、微笑地說這裡是個落後的地方,而且她留意到我們有些人根本不洗澡,我們身上有污垢、頭蝨,還有為數不少的同學熱愛玩頭皮屑。但是她一方面又同情我們,我們是如此可憐……幾分鐘後,她發作業本給我們。寫了一會兒,她開始唱名讓每個人到前面交給她營養午餐費。叫到某個名字時,巴布頂著我的臂膀說:「阿農。」
「什麼?」
「他們叫她『香臭阿農』。」
我轉頭時,一陣暗紅的氣味從經過的衣擺下竄出,甜蜜、令人欲嘔。那個又高又瘦的女生動作僵硬地經過我,然後到講桌前對老師說:「我忘記帶了。」
新老師面無表情點點頭,叫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