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失格
作者 | 太宰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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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遠足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人間失格:【誠品經典共讀計畫】project1時移境遷,經典相傳,誠品書店邀請台灣出版社總編輯們,同為華文讀者選讀經典,我們真心祈望,世世代代皆以閱讀相傳,且讓經典成就 |
作者 | 太宰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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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遠足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人間失格:【誠品經典共讀計畫】project1時移境遷,經典相傳,誠品書店邀請台灣出版社總編輯們,同為華文讀者選讀經典,我們真心祈望,世世代代皆以閱讀相傳,且讓經典成就 |
內容簡介 【誠品經典共讀計畫】project1時移境遷,經典相傳,誠品書店邀請台灣出版社總編輯們,同為華文讀者選讀經典,我們真心祈望,世世代代皆以閱讀相傳,且讓經典成就閱讀的永恆。總編輯推薦語───陳郁馨 木馬文化總編輯「無賴派」作家 最具影響力的作品/日本作家太宰治,與川端康成、三島由紀夫並列為戰後日本文學的巔峰人物。他一九四八年發表作品《人間失格》,書名的字面意思為「失去作為人的資格」。內容灰暗,並無開朗主角,也沒有明亮思想。然而作品發表後大受矚目。 全書由三篇手札組成。主角大庭葉藏看似正常青年,但行為上他一路走向沈淪與毀滅,而內心裡他每日活在對他人的恐懼之中,始終覺得自己在演戲。 這部作品完成後不久,在太宰治生日那天,他的屍體被尋獲,他與某女子一同投水自盡。 失去做為人的資格,活在人間是一連串折磨。 對於太宰治來說,存在不是一份禮物,卻是一場地獄。 我們讀著主角葉藏自述的恐懼、孤單與厭倦之感,也會在某個段落突然一驚:我們心裡也有這麼一團害怕被討厭、總想討好別人的暗影。在我過往的人生中,曾多次期望有人能殺了我,但從未想過要殺人。因為面對可怕的對手,我反而只想著要如何讓對方幸福。《人間失格》字面意思即失去做為人的資格,這是太宰治生平最後的一部作品,也是他最重要的作品。全書由作者的序言、後記,以及主角大庭葉藏的三個手札組成,描寫主角從青少年到中年,為了逃避現實而不斷沉淪,經歷自我放逐、酗酒、自殺、用藥物麻痺自己,終於一步步走向自我毀滅的悲劇,在自我的否定的過程,同時也抒發自己內心深處的苦悶,以及渴望被愛的情愫…… 透過主角葉藏的人生遭遇,太宰治可說巧妙地將自己的一生與思想表達出來,因此也可算是他半自傳性作品,並且藉此提出身為人最真切的痛苦問題,從滯澀的文中更可體會其內心深切的苦楚,在完成本篇作品之後,太宰治終歸還是選擇了投水的方式,為自己劃下最後的句點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太宰治(1909-1948)本名津島修治(つしま しゅうじ),日本無賴派文學大師。出生於日本青森縣津輕郡首屈一指的富豪之家,父親同時也是位政治人物。他是家中排行倒數第二的孩子,14歲起便與友人自辦「同人誌」,發表小說、雜文及戲劇,對芥川龍之介、泉鏡花的文學十分傾心。19歲時他迷上馬克思主義,但明白馬克思主義與自己的出身落差甚大,所以他與左翼運動份子的往來並未持續太久。 1930年他進入東大法文系就讀,1933年開始用太宰治為筆名寫作,1935年以短篇《逆行》入選第一屆芥川賞候補,1937年起,正式投入小說創作。自1936年發表《晚年》後,被推崇為「天才作家」,並於1939年以《女學生》獲第四屆北村透谷獎。但始終與他最想贏得的芥川賞無緣。他五次自殺未遂,最後於1948年,在《人間失格》發表後,和女讀者於玉川上水道投水自盡。 太宰治在短短15年的寫作生涯中創作了30多部小說,早期包括《晚年》、《虛構的徬徨》、《二十世紀旗手》等深受注目,另有《滿願》、《快跑!梅樂斯》、《越級訴訟》等多部名作。為了生活,他曾以「黑木舜平」的筆名寫了心理懸疑小說《斷崖的錯覺》,但太宰本身以此作品為恥。在他戰後的作品中,短篇《維榮的妻子》(1947年)、中篇《斜陽》(1947年)、《人間失格》(1948年),被認為是最優秀的代表作品,引起無數年輕人共鳴,《斜陽》與《人間失格》更堪稱是日本戰後文學的金字塔作品。
書名 / | 人間失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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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太宰治 |
簡介 / | 人間失格:【誠品經典共讀計畫】project1時移境遷,經典相傳,誠品書店邀請台灣出版社總編輯們,同為華文讀者選讀經典,我們真心祈望,世世代代皆以閱讀相傳,且讓經典成就 |
出版社 / | 遠足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6488207 |
ISBN10 / | 9866488209 |
EAN / | 9789866488207 |
誠品26碼 / | 2680424381008 |
頁數 / | 176 |
開數 / | 25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級別 / | N:無 |
導讀 : (日本文學文化研究者)
太宰治,是怎麼樣的人?
不是三言兩語就說得清、講得明的人。也因為這樣子,一直有人談論他、研究他。
日本每年大學生的畢業論文,以太宰治為研究對象的,一直位居前茅。主要有幾個原因:
太宰治長得帥。男人長得帥,無論時代或區域,總是吃香的,這或許是不變的定論。
如果只是帥,也就罷了!太宰治身上混合了迷死女孩、女人的許多要素。
高高瘦瘦,鼻樑挺直,五官凸出,不像傳統印象中的日本人,我懷疑是否混血?這只是純粹從外表上看,沒有證據的「猜測」。
而且,常帶憂鬱的臉孔,生活又不正常。
常酗酒、玩女人、夜不歸營,就「正常人」而言,太宰治十足是個浪蕩子,雖不能說是遊手好閒,其實也相差無幾。
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太宰治具備對女人的致命吸引力。
出身富裕人家,父親當過幾屆議員,在地方是有數的財主,太宰治從小過著極為優渥的生活,小時候就有傭人伺候。
頭腦好,念過東京帝大,後來因為沒繳學費被退學。似乎是天生消極,不想好好振作,無法照顧自己的人。這樣的男人,常激發女性的母性愛憐情感,會主動想接近,照顧他。
太宰治一生自殺四次,沒成功,最後一次和山崎富榮跳玉川上水,終於成功。太宰治五次自殺總是離不開女人。
就作品而言,可分為二大類。
一是以文壇處女作〈回憶〉為始,〈富嶽百景〉、〈東京八景〉、〈津輕〉到晚年的〈人間失格〉,可稱為自傳性作品系列。這些作品裡,太宰治「素顏」豋場,與所謂的太宰治傳說混合,因此許多人把這系列當成太宰治現實生活告白的「私小說」。
另一類是浪漫性物語系列。以〈葉〉為第一篇作品,開頭引用法國詩人魏爾倫((Verlaine‧Paul Marie,1844-1896)的詩句:「我有著被神選中的恍惚與不安」即抱持身為作家的優越意識,企圖創作傳世作品。同一時期尚有〈魚服記〉、〈羅馬風格〉等作品,展現物語作家的優異資質。之後,這系列的作品有〈奔跑吧!梅洛絲〉、〈女人的決鬥〉、〈清貧譚〉〈新釋諸國故事〉等運用津輕地方特有的「說故事」語調的作品。
融合上述二系列寫作風格而成的有〈約翰之妻〉及《斜陽》二部作品,可說是太宰治的「代表作」。
《人間失格》是太宰治生前最後的作品。〈再見〉是死後才「發現」的「遺作」。由此可見,太宰治的「死」是自己「安排」的。
現實生活與自傳性系列作品,一直存在著是「現實生活的紀錄或告白」?或者應當成「創作」,即虛構小說的迷惑,或者說問題。
自傳性系列作品裡登場的主角不過是被虛構化的作者的自畫像,但由於與故事背景的事件或作者現實生活重疊;因此,一般讀者常以作品裡的主角即作者、太宰治本人的方式閱讀。對一般讀者而言,考證作品與現實的差異,即探究真實性並無多大意義,反而感到無趣。
其實,太宰治也算計到這一點。
《人間失格》寫的是小說家和「我」,在二次大戰後於船橋認識酒吧的老闆娘。老闆娘拿出大約十年前大庭葉藏寄來的三本筆記簿和三張照片給我看,筆記本以「第一手札」、「第二手札」、「第三手札」的方式向讀者說明。「前言」說明三張照片裡的人物和「我」的感想,「後記」說明我取得筆記本的經過。
三張照片的說明,讓讀者對「手札」的書寫者=大庭葉藏的性格、特徵產生印象,告訴讀者以下這「故事」不是「作者」的故事,而是大庭葉藏的生活記錄。
讓人聯想到三島由紀夫的《假面的告白》,既然「告白」,何必戴「假面」?以及谷崎潤一郎的《少將滋幹之母》、《夢浮橋》讓人產生究竟是「事實」或「虛構」的困惑。
《人間失格》裡的主角,酗酒、吃軟飯、吸毒、玩女人,就世俗眼光來看,或許真的「失格」。
然而從「揭露自己的醜陋」以及作品中屢屢出現的罪與罰等字眼,是否意味著主角的懺悔?從另一角度來看,或許算是「人間合格」吧!?
內文 :
我曾見過那男人的三張照片。
第一張照片應該是他幼年時代,推斷約莫十歲左右的年紀,那孩子被眾多女性前後簇擁,(推測應該是他的姐妹,或是堂姐妹)身穿粗條紋和服褲,站在庭園池畔旁,腦袋左偏約三十度,難看地笑著。難看?不過,就算那些感覺遲鈍的人(亦即對美醜向來不甚關心的人)以平淡無趣的表情,說出「這男孩真可愛」這類敷衍的客套話,也不至於會讓人覺得是虛偽的恭維,從這孩子的笑臉中,倒也非完全看不出世人所謂的「可愛」。然而,受過一丁點美醜訓練的人,只要看這張照片一眼,也許會頗感不悅地說一句「這孩子長得真不討喜」,隨手將照片往外扔,就像拂去身上的毛毛蟲一般。
那孩子的笑臉,愈看愈讓人感到莫名陰森。那根本就稱不上笑臉。這孩子完全沒笑。他那緊握的雙拳可證明一切。沒有人可以一面握拳一面微笑。是猴子,那是猴子的笑臉。只是臉上擠滿醜陋的皺紋罷了。就是如此古怪、醜惡、看了渾身不舒服的表情,教人很想說他是「臉皺成一團的小鬼」。我從未見過表情如此詭異的小孩。
他第二張照片的長相,有令人驚訝的重大變化。一身學生裝扮。雖不清楚是高中時代,還是大學時代的照片,但確實是位相貌俊秀的學生。同樣不可思議的是,感覺他沒半點人味。他身穿一襲學生制服,白色手帕露在胸前口袋外,雙腿交叉坐在籐椅上,臉上還是帶著微笑。這次已不是滿臉皺紋的猴子笑臉了,而是很有技巧的微笑,但與常人的微笑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差異。不知該說是欠缺生命的重量,還是少了人味,絲毫沒這樣的充實感。不像鳥,而是像鳥的羽毛,輕盈得猶如一張白紙,就是這樣的微笑。換言之,他徹底給人矯作之感。說他矯揉造作也不是,說他輕浮也不對,說他陰陽怪氣也不貼切,說帥氣,當然更是相去甚遠。仔細端詳後,會從這名俊美的學生身上,感受到某種近乎靈異故事的森然之氣。我從未見過表情如此詭異的俊美青年。
第三張照片最為古怪。完全無從揣測其年紀。他頭髮已略見花白,在一間骯髒不堪的房間(照片清楚拍出房內牆壁有三處剝落)角落,雙手伸向小小的火盆烤火,這次臉上沒有笑容。面無表情。彷彿坐著雙手伸向火盆,就這麼自然地死去,當真是一張觸人霉頭、充滿不祥氣氛的照片。奇怪的不只這樣。那張照片對臉部做了放大特寫,因此我得以仔細端詳他的長相。我發現他不論是額頭、額頭上的皺紋、眉、眼、鼻、口、下巴,全都平凡無奇,這張臉非但沒有表情,甚至讓人留不住印象。沒半點特色可言。舉例來說吧,當看完照片闔上眼,我便已將那張臉忘得一乾二淨。雖然還記得房內的牆壁、小火盆,但房內主角的長相卻陡然煙消霧散,怎麼也想不起來。無法描繪出那張臉的圖畫,也無法將它畫成漫畫。睜開眼看過之後,甚至不會有「啊,原來是長這樣,我想起來了」這樣的喜悅。說得更極端些,縱使睜眼再看一次照片,同樣喚不起記憶。只會讓人感到悒悒不樂、焦躁難耐,最後甚至想別過臉去。
即便是所謂的 “死相”,應該也比它更有表情,更令人印象深刻吧,倘若將馬頭硬裝在人的身軀上,或許就是這種感覺。總之,任何人看了,總會莫名感到心底發毛,渾身不舒服。我從未見過長相如此詭異的男子。
回首前塵,盡是可恥的過往。
對我而言,人類的生活無從捉摸。我出生於東北的鄉間,所以一直到年紀稍長之後,才初次見識火車。我在火車站的天橋爬上爬下,完全沒察覺這是為了供人跨越鐵路所建造,滿心以為這是為了能讓車站像國外的遊樂場一樣有趣又新潮,所特別打造的設施。而且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如此深信不疑。對我來說,在天橋裡上上下下,是頂特別的遊戲,而且它算是鐵路公司最設想周到的服務之一。日後我發現那不過是實用性的階梯,純粹供旅客跨越鐵路之用,登時大感掃興。
此外,我孩提時在繪本上見過地鐵,始終認為那不是為了實際需求所想出的設計,而是因為在地下坐車別出心裁,別有一番樂趣,遠勝於在地面上坐車。
我從小便體弱多病,常臥病在床,我總是躺在床上心想──這些床單、枕頭套、被套,真是單調無趣的裝飾品,直到年近二十,才得知這一切竟然都是實用品,不禁心中黯然,對人類的儉樸感到悲從中來。
還有,我不懂什麼叫餓。不,這並非意指我生長在衣食無缺的家庭,我可沒這個蠢意思,我是真的不懂「餓」是什麼樣的感覺。這句話聽來有些奇怪,但我就算肚子空空如也,也渾然未覺。小學、國中時,每次一回到家中,周遭的人們總會七嘴八舌地說道「肚子餓了吧?我們也都還記得,從學校回來後,總是特別餓。吃點甜納豆吧?也有蛋糕和麵包哦」。而我也會發揮天生喜歡討好人的精神,嘴裡說著「我肚子餓了」,順手把十顆納豆送進嘴裡。我完全不懂肚餓是何種滋味。
當然了,我的食量也不小,但我不記得自己曾經為餓而吃。我吃人們眼中的「珍饈」,還有「豪華大餐」。到外頭用餐時,我也會勉強自己吃。就兒時的我來說,最痛苦的時刻莫過於家中的用餐時間。
我位於鄉下的老家,用餐時一家十幾口全員到齊,各自的飯菜排成兩列,迎面而坐,我身為家中老么,坐在末座。用餐的房間裡燈光昏暗,午餐時,一家十幾口人全部沉默不語地扒著飯,那光景總令我感到一股寒意。我家是個守舊的鄉下家庭,菜色幾乎都一成不變,別指望會有什麼珍饈或是豪華大餐,所以更是令我視用餐為畏途。在這昏暗的房間裡,我坐在餐桌末座,因寒冷而全身打顫,一點一點地將飯塞進口中,心中暗忖──我們人為何每天都得吃三餐不可呢,每個人用餐時都一臉嚴肅,宛如某種儀式般,一家人每天三次準時聚在昏暗的房間裡,井然有序地擺好飯菜,即便毫無食欲,也得低頭默默嚼著米飯,這也許是向潛伏於家中的亡靈祈禱的一種儀式。
「人不吃飯就會死」這句話聽在我耳裡,不過是一種討厭的恫嚇。然而,這項迷信(至今我仍覺得它像是某種迷信)卻總是令我惶恐不安。因為人們不吃飯就會死,所以才得工作、吃飯。對我來說,再也沒有比這更艱澀難懂、更令人感到威脅的話語了。
換言之,我對人類的行為,至今仍是無法理解。我與世人的幸福觀似乎大相逕庭,這份不安甚至令我夜夜輾轉難眠、暗自呻吟,幾近發狂。我到底算不算幸福呢?從小人們就常說我幸福,但我總覺得自己置身地獄,反而是那些說我幸福的人,過著安樂的生活,遠非我所能比擬。
我甚至認為自己背負著十個災禍,其中隨便一個交由旁人來背負,恐怕都足以令人喪命。
我實在不懂。旁人痛苦的性質和程度,我完全無從捉摸。那些實際的痛苦,只要有飯吃就能解決的痛苦,也許才是最強烈的痛苦,是淒絕的阿鼻地獄,足以將我那十個災禍吹跑。是否真是如此,我不知道,不過,他們竟然沒自殺、沒發瘋、闊談政治而不絕望、持續與生活搏鬥而不屈服,難道他們不會感到痛苦嗎?他們徹底變得自私自利,而且視其為理所當然,難道從未懷疑過自己?如果真是這樣,那確實輕鬆,可是,不是每個人都如此,以此視為滿分的目標吧?我不明白……。他們夜裡睡得香甜,一早醒來神清氣爽是嗎?做了哪些夢呢?會邊走路邊想事情嗎?想著錢的事嗎?不會只是有這樣吧?我好像曾聽說過「人為食而生」,但卻從未聽過人是為錢而活,不,雖然有時候也……我還是搞不懂,愈想愈迷糊,這令我益發感到惶惑不安,彷彿這世上只有我是異類。我幾乎無法和旁人交談。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