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我走 | 誠品線上

Never Let Me Go

作者 Kazuo Ishiguro
出版社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商品描述 別讓我走:'女孩緊緊閉上雙眼,雙手擁抱著過去那個友善的世界,一個她內心明白已經不再存在的地方,但她還是緊抓著不放,懇求它別放開她的手……***人,失去什麼,是最痛苦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女孩緊緊閉上雙眼,雙手擁抱著過去那個友善的世界,一個她內心明白已經不再存在的地方,但她還是緊抓著不放,懇求它別放開她的手……人,失去什麼,是最痛苦的?享譽全球文壇亞裔作家石黑一雄,寫出穿越疆界最深刻的人性共鳴!這是一段令人心碎、惴惴不安的故事,勾勒出一幅人性的脆弱與希望、罪惡與軟弱、愛與救贖的風貌,在流順的文字間,呈現驚人真相的倫理驚悚畫面…… 海爾森是一所迷人的英國寄宿學校。然而,海爾森隱藏了一個大祕密!在海爾森,每個學生都有一名監護人;學生們每星期都得接受某種健康檢查;他們從未學習任何有關外面世界的事物,與外界也少有接觸。他們知道總有一天會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器官捐贈!他們的未來沒有任何可能!在海爾森,凱西從女孩蛻變為少女,但直到她和好友露絲、湯米離開這個安全國度以後,他們才真正明瞭全部的真相,而且逐漸發現,記憶中美好的成長過程,處處皆是無法追尋的駭人問號;他們的壽命將隨著「器官捐獻」而慢慢步入死亡……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表現傑出……石黑一雄針對人類關係的磨鍊做了一次最深入的陳述……堪稱石黑先生迄今描繪最為精準、最感人的一部作品。」 --英國《衛報》(The Guardian) 「作者觀察細膩,即便是最為平凡的事物與人際互動,也能賦予充滿洞見、活躍生動的超凡想像。同時,這個反烏托邦的故事為本書積蓄特殊電荷……這是一個史詩般的倫理恐怖小說,體現有如椎心之痛的經歷故事……石黑一雄創造出了一本筆鋒嚴厲的警世小說,諷喻超越倫理綱常的科學。」 --《出版人週刊》(Publishers Weekly) 「本書無疑是創作先驅,堪為當年度最為不凡的小說作品。」 --英國《泰晤士報》(The Times) 「石黑是個獨創性高、成就卓越的天才。」 --《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 「石黑一雄引人爭議的題材與井然有序、具說服力的文體,為他贏得了多次的文學獎章,包括法國政府所頒發的一級文學騎士勳章,以及英國皇室文學騎士勳銜。他在本書中提出超人的見識,靈巧地悠遊於情感的國度,呈現現在與過去之間的必然連繫,以及憐憫與殘酷、愉悅與苦痛之間的細微分界。」 --《書單雜誌》(Booklist) 「充滿哀悼、驚嘆的不凡世界,教人惴惴不安卻又為之深深感動。」 --英國《週日先鋒報》(Sunday Herald) 「石黑一雄優雅的文筆與巧妙的性格刻畫,創造出一個關於回憶、自我認識與愛的動人故事。」 --《圖書館月刊》(Library Journal) 「石黑是獨一無二的知名作家,更是一位洞悉未經言說之真理的作家。」 --加拿大《麥克萊恩雜誌》(Maclean’s) 「此人堪稱當代最傑出的知名散文作家。」 --《英倫情人》作者/翁達傑(Michael Ondaatje) 「石黑的作品有如禪園一般,沒有花俏的譬喻,非但無風,更無蔓生的野草足以威脅侵擾作品情節。」 --加拿大《環球郵報》(The Globe and Mail) 「石黑一雄的作品出類拔萃,不啻為失落一代詩人當中的頭號雄辯家。」 --《泰晤士報.文學副刊》(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石黑一雄Kazuo Ishiguro1989年布克獎得主,日裔英國作家,以文體細膩優美著稱,幾乎每部小說都被提名或得獎,作品已被翻譯達二十八種語言。石黑一雄非常年輕即享譽世界文壇,與魯西迪、奈波爾被稱為「英國文壇移民三雄」,以「國際主義作家」自稱。曾被英國皇室授勳為文學騎士,並獲授法國藝術文學騎士勳章。石黑一雄是亞裔作家中,少數在創作上不以移民背景或文化差異的題材為主,而著重在更具普遍細膩的人性刻劃的作者。石黑一雄的出版作品如下:1982年《群山淡景》(A Pale View of Hills), 獲得「英國皇家學會」(Royal Society of Literature)溫尼弗雷德.霍爾比獎(Winifred Holtby Prize)。1986年《浮世畫家》(An Artist of the Floating World),獲英國及愛爾蘭圖書協會頒發的「惠特布萊德」年度最佳小說獎(Whitbread Book of the Year Award)和英國布克獎(Booker Prize)的提名。1989年《長日將盡》(The Remains of the Day),榮獲英國布克獎,並榮登《出版家週刊》的暢銷排行榜。1995年《無法安慰》(The Unconsoled)贏得了「契爾特納姆」文學藝術獎(Cheltenham Prize)。 2000年《我輩孤雛》(When We Were Orphans),再次獲得布克獎提名。2005年《別讓我走》(Never Let Me Go),也入圍了布克獎最後決選名單,並獲全世界文學獎獎金最高的「歐洲小說獎」(European Novel Award)。2009年短篇故事集《夜曲》(Nocturne)。2015年,睽違十年後推出長篇小說《被埋葬的記憶》,再度席捲歐美與亞洲書市。■譯者簡介張淑貞台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畢、中山大學外國語文學所碩士,目前於英國蘭卡斯特大學(Lancaster University)進修語言學;譯有《歐洲咖啡館》。

商品規格

書名 / 別讓我走
作者 / Kazuo Ishiguro
簡介 / 別讓我走:'女孩緊緊閉上雙眼,雙手擁抱著過去那個友善的世界,一個她內心明白已經不再存在的地方,但她還是緊抓著不放,懇求它別放開她的手……***人,失去什麼,是最痛苦
出版社 /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ISBN13 /
ISBN10 / 7702091061
EAN / 4717702091064
誠品26碼 / 2681176655003
頁數 / 352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5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那天應該是星期五或週末吧,我記得我們都是穿著便服。我不太確定湯米穿了什麼,可能是破爛的足球衫,天氣再怎麼冷,他也都是這樣穿著。我確定自己穿的是前端附有拉鍊設計的褐紫色田徑裝上衣,那是中學第一年拍賣會買來的。我經過湯米身邊,背對池塘站著,面朝房舍,以便觀察窗邊是否有人聚集。接下來的幾分鐘,我們沒有特別談些什麼話題,彷彿午餐隊伍那件事沒發生過似的。我不確定自己究竟為了湯米,還是為了觀眾,我每個姿勢都是暫時的,過一段時間,就挪個幾步,好繼續先前的散步。我看到湯米臉上流露驚恐,心中立刻為了自己先前欺負了他而覺得抱歉,雖然我也不是有意。我裝作像是想起了一件事似的說:「對了,你之前說了什麼?是有關露西小姐跟你說的話嗎?」

「喔……」湯米的眼神越過我往池塘看去,和我一樣假裝這個話題他已全忘光了,「喔,你是說露西小姐那件事啊!」

露西小姐是海爾森所有監護人當中最愛運動的,儘管這點可能無法從外表推測得知。露西小姐長相矮胖,簡直像牛頭犬一樣,她一頭奇特的黑髮一概向上生長,因此無法覆蓋住耳朵或粗短的脖子。但她真的非常強壯、健康,就算後來等我們年紀大了一些,大多數人──即便是男生──在田徑賽跑時還是追不上她。她在曲棍球項目尤其擅長,此外就連和中學部男生在足球場踢球,她一個人也撐得住。記得有回看見詹姆士想要趁著她帶球經過時絆住她,最後他自己卻飛了出去。當我們還在小學部唸書,露西小姐也不像潔若汀小姐,我們心情不好也絕對不會找她幫忙。其實我們年紀更小的時候,她就不太和我們說話。說真的,一直升上了中學,我們才開始欣賞她這種寡言冷酷的作風。

「你提到了……」我對湯米說,「露西小姐告訴你,沒有創造力也無所謂。」

「她真的是這麼說的。她要我別太擔心,也別去管其他人的閒言閒語。那是一、兩個月以前的事了,說不定更久了。」

房舍那邊有幾個小學部的在樓上窗戶逗留,正往我們兩個這邊看著。可是我決定蹲在湯米前面,不再假裝。

「湯米,她這麼說真的太奇怪了。你確定沒有聽錯?」

「當然沒有。」他突然放低聲音說,「她說過不只一次。我們在她房間,她從頭到尾就是說這件事。」

藝術鑑賞之後,露西小姐找湯米到書房,湯米對我解釋說,一開始他以為又是一些告訴自己要試著努力嘗試這類的訓話,這也是各監護人,包括艾蜜莉小姐,對他說過的話。但是,當他和露西小姐一起從房舍走到監護人的住所橘園時,湯米微微覺得這回和以前不太一樣。後來,他坐在露西小姐房裡的休閒椅上,露西小姐一直站在窗邊,露西小姐要他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說出來。於是,湯米一一描述事發的經過。不過,才說不到一半,露西小姐突然打斷說,她前後認識很多學生,這些學生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好好創作:包括繪畫、素描、寫詩,多年來沒有一樣行的。後來有一天,他們開始漸入佳境,最後也都能開花結果。她說湯米很可能就是這一類的學生。

這些話湯米以前就聽過了,不過露西小姐的態度讓他專心地聽下去。

「我看得出來,」湯米告訴我說,「露西小姐想要說的話不一樣。」

果不其然,露西小姐緊接下來說的話,教湯米完全摸不著頭緒。不過露西小姐一再重複,直到湯米最後終於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湯米真的嚐試過了,她說,而他實在真的沒什麼創造力,也沒關係,不必為了這個操心。那些學生或監護人因為湯米這樣而處罰他或對他施予壓力,是不對的。這不是湯米的問題。湯米向露西小姐抗議她說得容易,可是每個人都覺得一切都是他不好,露西小姐聽了之後,嘆了一口氣,望向窗外。

她接著說:「或許我這麼說對你沒有太大幫助,不過你要記得,海爾森至少有一個人不是那樣想的。至少有一個人相信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學生,你就像這個人過去遇過的學生一樣,這個人並不在意你的創造力好壞。」

「她該不是在耍你吧?」我問湯米,「這樣教訓你,實在不怎麼聰明。」

「她當然不是耍我的,而且啊……」湯米第一次開始擔心是否有旁人偷聽,他抬頭望向房舍。站在窗邊的小學生早就失去興趣離開了;幾個同年級的女生正要走到休憩亭,不過距離我們還有好一段路。湯米轉過身來,聲音輕得像在對我耳語。

「而且啊,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人在發抖。」

「發抖?什麼意思?」

「就是發抖啊,一副很生氣的模樣,我看得出來,她很生氣。只是氣在心裡罷了。」

「氣誰呢?」

「我不知道,至少不是氣我,這是最重要的!」湯米笑了笑,又一臉正經地繼續說下去。「我不知道她生誰的氣,反正她很生氣就對了。」

我的小腿痠了,於是站起來說:「這也太奇怪了,湯米。」

「奇怪的是,她這番話還真的有用耶,對於你之前所提到的情況改善大有幫助。其實啊,都是因為她說的話的關係。因為,聽完以後,我想想她所說的話,才知道她說的沒錯,這根本不是我的錯。好吧,創作這件事我真的做不來,但是那和我無關。前後差別就在這裡。每次當我遇到困難,剛好都會看到露西小姐在附近,或是正在上她的課,雖然那天的談話內容她再也沒有提起,但是我會看她一眼,她有時也會看看我,對我點點頭。我需要的不過就是這樣。妳之前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就是這樣,不過,凱西,妳聽著,千萬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好嗎?」

我點了點頭,加問一句:「是她要你保證不說出去的?」

「不是,不是,她沒有要我保證,可是妳真的不能說出去一個字喔,妳一定要向我保證才行。」

「沒問題。」幾個朝休憩亭走去的女生發現我在這裡,對我揮揮手、招呼我過去。我也對她們揮了揮手,對湯米說:「我得走了,我們再找時間談這件事。」

不過湯米沒有理會我的話,「還有一件事,」他繼續說,「她還說了另外一件我不太懂的事,我正要問你,露西小姐還說了我們學得不夠之類的話。」

「學得不夠?你是說,露西小姐覺得我們應該要比現在更用功一點兒嗎?」

「也不是,我想她不是那個意思。她的意思是和我們本身有關的事情,你知道的,總有一天要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就是捐贈之類的那些事。」

「可是那些我們都學過了呀,」我說。「我不懂她的意思。她是不是說我們有些事情還不知道呢?」

湯米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覺得她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覺得我們學得還不夠,因為她說她很想跟我們大家談談這件事。」

「到底是談什麼呢?」

「我也不確定。說不定是我會錯意了,凱西,我真的不知道。說不定她指的是別件事,或許是我沒有創造力那件事吧!我實在聽不太懂。」

湯米看著我,像是期待我能想出個答案。我想了幾秒鐘之後才說:

「湯米,你仔細想想,你說她很生氣……」

「嗯,看起來很生氣的模樣,她沒有說話,不過全身都在發抖。」

「好,不管那麼多了,我們就當作她在生氣吧!那麼她是在開始說另外這件事的時候才生氣的嗎?就是說我們對於捐贈和其他什麼的學得還不夠多的時候。」

「大概是吧!」

「湯米,你現在回想看看,露西小姐為什麼要提這件事?她本來說的是你創造力不夠那件事,突然她就開始說這另外一件事了。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她會提到捐贈的事情?那和你的創造力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我想,應該有原因吧,說不定我的創造力讓她想到了捐贈的事了。凱西,妳對這件事很激動喔!」

我笑了笑,他說的沒錯:我皺著眉頭,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緒。事實上,我心裡同時想著好幾件事。湯米這段和露西小姐談話的敘述,讓我想到別的事情,一連串過去和露西小姐有關,而我卻怎麼也想不通的小事。

「那是因為,」我突然停住,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就算對著自己也說不出口。不過,你說的全部事情,和其他很多我想不透的事有點兒關係。我一直在想,比如說:夫人為什麼要來學校拿走我們最棒的圖畫。到底是什麼目的?」

「為了擺在藝廊呀!」

「可是,她的藝廊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她不斷到學校拿走傑出的繪畫作品。她現在恐怕也蒐集一大堆了。我問過潔若汀小姐,夫人什麼時候開始到學校來?她說,從海爾森成立,她就到學校來了。到底這間藝廊是個什麼地方?夫人為什麼要在藝廊擺放我們的作品呢?」

「說不定是要拿來賣吧!學校外面的人啊,那些外面的人什麼都能賣的。」

我搖搖頭,「不可能的。這一定和露西小姐對你說的話有關,和我們、和將來我們要開始捐贈有關。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現在有種預感,以後這些事情全會串在一起,只是我不知道是什麼關聯。我得走了,湯米,我們先別告訴別人今天說的這些事情。」

「不會的,妳也不要告訴別人有關露西小姐的事喔!」

「那你會把她說的其他類似的事情也告訴我嗎?」

湯米點點頭,再度看了看四周。「對啊,妳最好離開了,凱西,等一下別人就會聽見我們說的話了。」

湯米和我所談論的藝廊是我們所有人的成長記憶。每個人說起這家藝廊的口氣,好像真的存在似的,其實沒有一個人真正知道藝廊是否存在。我能肯定,多數人像我一樣,並不記得自己最初怎麼知道或什麼時候知道藝廊這個地方。當然,絕對不是從監護人那兒聽來的:監護人從來不提藝廊的事情,而且大夥有個默契,絕對不能在監護人面前提到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