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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誘拐 (第2版)

作者 西村京太郎
出版社 新雨出版社
商品描述 華麗的誘拐 (第2版):所有人都是人質,所有人都無法防備—後現代恐怖攻擊 最令人震撼的預言日本推理界三大金字塔作品總銷量突破兩億冊江戶川柯南最愛的國民偵探 左文字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所有人都是人質,所有人都無法防備—後現代恐怖攻擊 最令人震撼的預言日本推理界三大金字塔 作品總銷量突破兩億冊江戶川柯南最愛的國民偵探 左文字 唯一經典代表作 颯爽登場!「我們已經綁架日本一億兩千萬國民,若是不交出五千億圓,我們就將開始殺害人質。」一通電話打進了首相的公邸,說話的人是自稱「藍獅」的天才犯罪集團。三天後,在新宿的超高大樓裡,一對情侶被摻入糖罐的氰酸鉀毒死,五天後,一名工人在北海道被槍殺,七天後,一架噴射客機在本州外海爆炸墜毀,機上一百九十六人無人生還……面對不斷犯罪的藍獅,無計可施的老練刑警矢部找上了曾經搭檔的偵探左文字,然而,關於藍獅的身分、犯罪動機以及犯案規律,卻連一點資料都沒有。究竟藍獅的真正意圖是什麼?面對前所未見的挑戰,碧眼的神探左文字,能否找出完美計畫中的破綻?為什麼要求五千億圓的贖金?這樣的勒贖真有可能達成嗎?看似完美無缺的作戰,真有破解的可能嗎?令人驚異的展開,毫無時代落差的了不起作品!—書友‧huta-mori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要怎樣拼湊出證據?這正是本書最巧妙之處。—書友‧Kaizan如果西村京太郎真的去犯罪的話,那一定會成為震撼世人的超級智慧犯吧!—書友‧Zin清楚看透屬於這個時代的不安,西村八百部作品中,最令人坐立難安的社會寫實小說!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西村京太郎東京都立電機工業學校畢業。在擔任了十一年的國家公務員後離職開始了作家生涯。以《歪斜的早晨》獲《ALL讀物》第二屆推理小說新人獎,在文壇上嶄露頭角。後又以《天使的傷痕》獲江戶川亂步獎、《終點站殺人事件》獲得第三十四屆日本作家推理協會獎。作品擅於從平常生活中挖掘重大題材,情節高潮迭起環環相扣,其中又以推理謹慎、老謀深算、視正義為職志的十津川警部為代表性人物。創作豐富,至今出版作品已超過八百部,堪稱日本推理小說大家。二○○一年,「西村京太郎紀念館」在日本神奈川縣開館。■譯者簡介林達中台南人,世新大學傳播管理學系畢業,翻譯推理小說多年,尤其偏好西村京太郎的作品。譯有《華麗的誘拐》、《雪國殺人事件》、《十津川警部的挑戰》(上、下)、《往極樂世界的末班車》、《憎恨的三保羽衣傳說》等作品。(以上皆為新雨出版)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不同的西村京太郎 杜鵑窩人第一章 奧林匹克作戰第二章 重要關係人第三章 第二次殺人第四章 福岡機場第五章 塑膠炸彈第六章 意外的發展第七章 購買安全第八章 皇冠作戰第九章 新天地的夢想第十章 獅子和陷阱第十一章 勝利和失敗

商品規格

書名 / 華麗的誘拐 (第2版)
作者 / 西村京太郎
簡介 / 華麗的誘拐 (第2版):所有人都是人質,所有人都無法防備—後現代恐怖攻擊 最令人震撼的預言日本推理界三大金字塔作品總銷量突破兩億冊江戶川柯南最愛的國民偵探 左文字 
出版社 / 新雨出版社
ISBN13 / 9789862271551
ISBN10 / 9862271558
EAN / 9789862271551
誠品26碼 / 2680889171008
頁數 / 352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一章 奧林匹克作戰

1

左文字偵探事務所位於新宿西口的三十六層超高大樓頂樓。
自從掛牌營業到今天,剛好滿一個月,可是,連一個上門的客人也沒有。
這家偵探事務所只有所長和祕書兩名員工,擔任祕書的史子是左文字的新婚妻子。
「祕書報告。」史子向伸出長腿欣賞新宿夜景的左文字說:「以目前業績來看,這個月是要掛零了。」
「是的。」左文字笑著說:「因為這個月毫無進帳。」
「我認為不能把事務所設在三十六樓。」
「為什麼呢?」
「因為搭電梯到這裡要花三分鐘。」
「正確來說是三分六秒。」
「如果用來思考,這段時間是足夠,可是,對來委託調查的客人而言,這段時間不是很容易讓他改變心意回去嗎?」
「妳很有哲學的觀察力。」
「不要開玩笑。」史子皺著眉頭說。
左文字依然很開心的說:「為了讓心情輕鬆一下,我們到樓下的『耶特蘭雪』喝咖啡,妳看怎樣?」
「如果要喝咖啡,這裡有即溶咖啡。」
「女人就是女人—」
「你說什麼?」
「我是說女人很有經濟觀念,是很好的事情,可是,現在我很想喝真正的咖啡。」
從旋轉椅站起來的左文字,是個身材高挑的男子。
再加上黑頭髮、藍眼睛,外表一點也不像是日本人。
左文字進是在一九四五年出生於洛杉磯,母親是日本人,父親是德裔的美國人。
他繼承了母親東洋人特有的細膩、同時也繼承了父親洋人的外表,以及重視邏輯思考的脾氣。
他在哥倫比亞大學唸完犯罪心理學後,在舊金山的偵探事務所上班,直到父母親相繼去逝後,他才前來日本。那時他解決友人所捲入的事件,跟在事件中認識的藤原史子結婚,取得日本籍後,便在這裡開設起偵探事務所。

2

「耶特蘭雪」位於二樓,是一家以美味咖啡聞名的店。
在天高氣爽的時候,連陽台都擺著桌子;在初春的現在,可以透過玻璃窗欣賞夜景。
店的角落裡擺了一台白色鋼琴,有一個年輕的女鋼琴師正面無表情地彈奏著小夜曲,讓人覺得好像是工讀生在彈奏。
桌子大約有三、四十張。
由於附近的上班族下班後,有很多人來這裡喝咖啡,所以這個時候幾乎是座無虛席。
左文字和史子等靠窗的座位一空出來,立刻坐下去。
背後的牆壁上掛著「位於本大樓三十六樓的左文字偵探所,受理各式各樣的調查,調查正確、交件迅速、收費低廉,TEL:344-89XX」的廣告,是店老闆好意給他打廣告的,可是,好像一點效果也沒有。
大概是來這家咖啡店的客人全都過著幸福的生活,沒有必要拜託偵探事務所調查吧!事實上,來這裡喝咖啡的客人,以年輕情侶居多數。
今晚,坐在左文字隔壁桌的客人,也是對二十來歲的年輕情侶,還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不須多問,只要看他倆都身穿藍色制服、聽他倆的談話,就知道是大學生。
「從下個月起,有必要改變經營的方針。」史子一面在咖啡裡加砂糖,一面以嚴肅的表情說道。
隔壁桌的情侶從國外旅行談到搖滾樂、接著談黃色笑話,讓左文字聽得津津有味,也因此,他並沒有聽清楚史子在講什麼。
「妳說什麼?」左文字問。
「真是傷腦筋,專心聽我講話好不好?」
史子一緊張、或是不高興時,講話就比較粗魯點。
「我很專心在聽啊!我要兩杯。」
「砂糖自己放。」
「呀!呀!」
「離婚的第二原因是經濟出問題,希望你牢牢記住。」
「第一是什麼?」
「性格不合。」
「那我好像不用擔心會離婚。」
「為什麼?」
「因為朋友都說我們是性格相似的夫婦。」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我們有拍馬屁的朋友。」
就在史子以不悅的口氣這麼說時,隔壁桌忽然傳來了有如野獸般的慘叫聲。
「哇!」
左文字大吃一驚地回頭一看,只見直到剛才都還有說有笑的長髮年輕人抓著喉嚨,從椅子滾到了地板上。
緊接著,他的女伴也發出尖銳的慘叫聲,往地板倒下去。
椅子發出激烈的碰撞聲倒下,咖啡杯凌空飛起,潑出來的熱咖啡濺在左文字的褲管上。
「救、救命呀!」
倒在地板上的青年一面打滾,一面以悽厲的表情慘叫著,聲音就像被擠壓般沙啞。
女子則是像蛇一樣,蜷縮著苗條的身體不停呻吟著,全身還不住地痙攣。
其他桌的客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茫然注視著眼前的景象。
左文字很冷靜地做出反應。
「叫救護車!」
他向在附近的服務生這樣說完之後,轉向史子吼叫道:「讓她吐出來!」
「什麼?」
向來很剛強的史子也嚇得不知所措。
「她中毒了。」
「要怎樣才能讓她吐出來?」
「讓她喝水,就比較容易嘔吐,然後用手指摳她的喉嚨。」
左文字抱起渾身顫抖的青年,強行撬開他的嘴巴,把水灌進去。
接著,用兩根手指插進對方的喉嚨。
青年一面發出呻吟聲,一面陸續吐出褐色的液體。
在隔壁,史子也對女子採取同樣的急救方法。
「沒有用,」史子悲痛地說道,「愈來愈衰弱了。」
青年也是;多半是劇毒,在吐出來之前,毒性就已經蔓延到全身了。
這時,救護車終於趕了過來。

3

左文字和史子以目擊者的身分被叫到新宿警察署。
雖然他們已經陳述了事件的經過情形,可是不知為什麼,警方卻不讓他倆回去。
「真倒霉。」
史子在昏暗走廊上的堅硬長椅坐下來之後,向坐在旁邊的左文字聳肩說道。「這時候,一定會有第一個客人前來拜訪事務所吧!」
「為什麼妳會那麼想?」
「因為人在倒霉的時候,都是那個樣子。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等我們回去之後,你一定會在事務所的門上,發現被踹的痕跡啦!」
「妳很會想像呢。」
「話說回來,為什麼問完話後,不讓我們回去呢?」
「我不知道,或許警方在懷疑我們毒殺那對情侶也說不定吧?」
不用說,這是左文字在開玩笑。左文字說完之後,拿出香菸。
只有鬧區的警署才顯得很熱鬧,喝醉酒的醉漢被帶進來;被扒巨款的中年職員,臉色蒼白地衝進來;像是兼差的賣春女,一臉不高興地被帶進來;在酒吧打架,滿臉是血的年輕男子也跟著進來。
左文字覺得很有趣,一點都不感到無聊。
將近一個小時後,一名年輕警察前來,很客氣地向他倆說道:「請跟我來。」

左文字夫婦被帶到了署長室。
室內有兩個男人。
一個是署長,另一個是身穿西裝的男子,左文字對這個人有印象。
這個男子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矢部警部(註:警部為日本警察階級之一,屬中階警官。),中等身材,很能幹。左文字因為以前曾和他一起偵辦巨人隊被誘拐的案件,所以跟他很熟。
「一個多月不見了呢。」矢部向他們笑著說道。
「哪,請坐!」署長請左文字和史子坐下。
「那兩個人怎麼了?」
史子這麼一問,矢部說道:「一送到醫院就死了。是氰酸鉀中毒,男女都是。」
「我實在搞不懂。」這時,左文字忽然插嘴說著。
「什麼事?」矢部反問道。
「對我們的問話應該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把我們留置在這裡呢?更讓我不懂的是,搜查一課的你怎會在這裡呢?」(譯註:搜查一課是直屬於警視廳本廳刑事部,專責偵查重大案件,例如殺人、搶劫、強姦、綁架或縱火等罪行的單位;因此,該部的幹員會出現在地方警署,本身就是件不尋常的事。)
「關於這點我會做說明。」
「那就請說明吧!」
「只是在說明以前,我想跟你約定,希望你在聽完我的說明後,能協助我們。」
「看樣子,好像是很困難的案件囉。」
「啊!是的。我也能跟她約定嗎?」
矢部這麼一問,史子也以嚴肅的表情點著頭說:「可以。」
「那,我就從今晚的事件開始說明起吧!」
矢部盤起腿,點燃煙斗,這種態度看起來好像很沉著,但其實也有可能只是故作鎮定而已。
「男性死者是S大學文學院的學生,今年二十歲,名叫青木利光;女性死者則是T女子大學的學生,現年十九歲,名叫橫尾美津子。不過,這兩個人的名字沒有多大的意義。」
「為什麼呢?」
「這個等我講完你就明瞭了。死因就如剛才所言,是氰酸鉀中毒死亡。雖然從他倆喝的咖啡內檢驗出有氰酸鉀反應,不過,最有意思的是,擺在那張桌子上的糖罐砂糖,被摻入了大量的氰酸鉀粉末。」

4

「這是真的嗎?」
「我沒有必要說謊吧!」
「我可是搜查一課的員警啊!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矢部苦笑著。
可是,左文字卻蒼白著臉說道:「今晚我們去那家店時,座位全部客滿,等了一會後,靠窗桌子的客人一走,我們就在那桌子坐下來。接著,隔壁桌也空下來,於是那對年輕的情侶就坐下去。如果反過來是那張桌子先空下來的話,坐在那邊的就會是我們,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不錯,現在變成冰冷的屍體躺在醫院裡的,就會是你們兩個了。」
「你也未免說得太輕鬆了。」
左文字臉上終於恢復了笑容。
「我只是在陳述冷酷的事實罷了。那家店的老闆和店員可以不用考慮,如此一來,就是在那對情侶之前,坐那張桌子的客人把氰酸鉀摻進砂糖裡面的了。」
「不,不能那麼說。」左文字提出異議。
「為什麼呢?」
「就算那對情侶前面的客人喝咖啡,也有可能沒加糖,因為喝黑咖啡的客人非常多;因此,或許再前面的客人才是犯人也說不定。」
「說的也是,何況女服務生很清楚記得在那對情侶之前的客人的樣貌,所以應該不是犯人。」
「是不是蓄長髮、留鬍子,身穿褐色的厚毛線衣,年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
「你怎麼會知道呢?」
「我在美國時曾在私家偵探社工作過。跟你一樣,那是我的職業,所以很自然便養成了觀察周遭人的習慣。」
「原來如此,問題是犯人的目標是不是那對情侶呢?」
「我不這麼認為。」
「為什麼不是?」
「我聽過那對情侶的對話,可以用天南地北、無所不談來形容。在談話中,他們曾經提及自己是第一次來這家店,不過覺得氣氛非常好。既然他們是偶然前來這家店,再加上如果那時其他桌先空下來的話,他們一定會坐其他桌子—我這樣說,你應該懂了吧?何況剛才你不是也說過,死去的那兩個人的名字,沒有多大的意義嗎?」
「是的。雖然我沒有聽到那對情侶的談話,不過,從另外一面可以知道犯人的目標應該不是那對情侶。」
「那麼,對犯人而言,任何人都可以加以殺害嗎?是無差別殺人嗎?」史子皺著眉頭說道。
「是的,太太。」
「這真是沒有道理,由於誰死了都沒有關係,才把氰酸鉀摻進咖啡店的砂糖罐裡面,這種人的頭腦一定大有問題。」
「不過,也顯示出對方是很冷靜的人。」
「這真是起很有趣的案件。」
左文字這麼說完之後,矢部警部相當粗魯地彈掉煙斗裡的煙灰,開口說道:「雖然很有趣,但也是件相當棘手的案件啊!我再確認一下,當你聽完我的說明之後,希望你能協助我們,你答應幫忙嗎?」
「我可以向上帝發誓。」
「這裡是日本,縱使不向上帝發誓也可以。」
矢部說完之後,從皮包裡面拿出一台袖珍型錄音機,擺在桌子上。
「首先請聽聽這段錄音。這是三天前,也就是三月二十一日下午,打到首相公邸的電話錄音。」
「那麼,接電話的是首相本人嗎?」
「不是,是祕書官。電話全程都被錄音下來了。」
說完,矢部便按下錄音機的播放鍵。

5

男子的聲音—是首相公館嗎?
祕書官—是的。
男子的聲音—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首相講,你能轉達嗎?
祕書官—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好了,我會幫你轉達給首相。
男子的聲音—你叫什麼名字?
祕書官—渡邊祕書官。
男子的聲音—你真的會幫我轉告首相嗎?
祕書官—如果是重要的事情,我一定會轉告。
男子的聲音—是非常重要的大事,比起任何緊急事件都來得重要,因為跟一億日本人的生命有關。
祕書官—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的聲音—我不能說,不過,我可以把我們團體的名字告訴你,是藍獅,Bluelion。
祕書官—藍獅?
男子的聲音—是的,以後還會以這個名字打電話,因為那是我們的外號。
祕書官—請說你的大事。
男子的聲音—在我說以前,我想先確認一下,日本首相的職責,是對外代表日本、對內維護日本國民的安全嗎?
祕書官—是的。不過,你所說的國民安全,如果是勞動災害,就由勞動大臣負責;公害問題是由厚生大臣負責;國家安全就由防衛廳長官負責;犯罪問題則由法務大臣與國家公安委員長負責。
男子的聲音—可是,任命這些大臣的是首相吧?
祕書官—是的。
男子的聲音—如果是的話,那負最大責任的人不就是首相嗎?
祕書官—依照法律來說,的確如此。不過,如果是小陳情,希望你到各省廳的窗口辦理,因為厚生省和勞動省都有窗口;如果是犯罪事件,請你到你所居住的地區警察署商談。
男子的聲音—陳情?窗口?
祕書官—是的。
男子的聲音—很好,你給我聽著,由於這是事關所有日本人的安全,所以我要跟首相談;這是一億,不,正確說是一億兩千萬日本人的安全,這裡面當然也包括你和首相在內。
祕書官—如此一來,你是想對最近傳言的駿河灣大地震和關東大地震提出寶貴的意見嗎?
男子的聲音—你說什麼?
祕書官—一個禮拜以前,有個自稱是地震研究專家的人打電話來,說根據他長年研究的結果,三月十九日,也就是前天下午兩點,會有八‧六級的大地震襲擊東京,要首相立刻把一千萬的市民和周邊住戶疏散掉;可是,三月十九日下午兩點,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如果你是對這個問題有話要說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到氣象局觀測部的地震課,電話號碼是……
男子的聲音—(噗哧的笑聲)如果你把我們視為跟那種渾蛋是一丘之貉,那麻煩可就大了。
祕書官—既然如此,那你所說的「所有日本人的安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男子的聲音—很好,你給我仔細聽著,因為下面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們藍獅,從今天起將發動「奧林匹克作戰」。
祕書官—奧林匹克?
男子的聲音—奧林匹克作戰。根據這項作戰,我們要綁架日本國民一億兩千萬人。
祕書官—(說話口氣突然變得粗暴)綁架一億兩千萬人?你的腦筋是不是秀斗了?
男子的聲音—你不要激動,冷靜聽我說。我們只是綁架日本國民,不用說,綁架之後,當然要對方付贖金;而我們要求贖金的對象是代表日本、維護日本人安全的最高責任者—首相,所以才打電話到首相公邸。為了一億兩千萬人的安全,希望首相能付我們五千億圓贖金。
祕書官—五千億圓?
男子的聲音—是的。我聽說目前日本的防衛經費一年大約就是五千億圓,現在一億兩千萬日本人的安全落在我們藍獅的手中,我們要求五千億圓贖金,不是理所當然嗎?立刻轉告首相,如果在二十三日之前,得不到首相的答覆,那我們便不得不開始殺害人質了。
祕書官—真是無聊(喀嚓一聲,掛斷電話)。

6

矢部警部停止播放錄音帶,向左文字夫妻詢問意見:「對這件事,你們有何想法?」
「無聊。」史子聳了聳肩說道。
「的確是很無聊。」左文字以同樣的語氣說著,接著又繼續說道:「可是,電話中男子的聲音很尖銳,讓人覺得很冷靜。」
「沒有進行電話反偵測嗎?」
聽史子這麼一問,矢部苦笑著應道:「因為首相公邸沒有警察啊。」
「那麼,這卷錄音帶有立刻交給警察偵察嗎?」左文字面有難色地向矢部問著。
「沒有,因為渡邊祕書官也認為對方是精神異常者,所以才置之不理。說到底,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每天都有很多人打電話或寫信給首相。渡邊祕書官把其中一部分的信拿給我看、播放錄音帶給我聽,裡面的確都是一些突發奇想,例如剛才錄音帶中提到的那個自稱地震研究家的電話啦、或是獨子離家出走的家長向首相陳情尋找愛兒之類的。不只如此,在這初春時節,腦筋有問題的人也時常會打電話給首相,例如有人說最近地球電磁氣紊亂、地球會爆炸,也有人說宇宙人住在他家,讓他感到很傷腦筋等等。」
「也就是說,祕書官把這通電話和其他電話視成同一類了?」
「嗯,是的。如果這是來自右翼或左翼的威脅,大概會立刻和安全部門聯絡吧!」
「可是,你為什麼這麼認真在處理一通被認定是精神異常者所打的電話呢?」
「在接到這通電話的第二天,也就是三月二十二日下午,自稱為藍獅的男子又打電話到首相公邸,請你聽聽這次的電話錄音。」
矢部警部更換錄音帶後,按下播放鍵。
緊張、安靜的署長室裡,再度傳出電話的對話聲。
男子的聲音—你是渡邊祕書官,我還記得你的聲音。就如昨天所說的,我是藍獅的一員,昨天的口信已經轉告首相了吧?
祕書官—我能那種開玩笑的電話轉告給日理萬機的首相嗎?那種事就連小孩子都不會相信吧!
男子的聲音—你在胡說什麼?身為首相祕書官,腦筋竟然那麼笨,實在讓人驚訝。
祕書官—你說什麼?
男子的聲音—好啦,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們已經展開奧林匹克作戰,要綁架日本國民,身為祕書官的你,為何這麼怠慢,不把如此重要的口信轉告首相呢?
祕書官—(笑聲)喂!你說要綁架日本人,那我問你,你要怎麼綁架?在哪裡下手呢?你去洗把臉,讓腦筋清醒清醒,然後去看看今天早上的電視新聞吧!昨天天氣非常晴朗,全國各地的遊樂場所都擠滿了人,今天大概也一樣吧,難道你們要綁架這些人嗎?
男子的聲音—真是傷腦筋的人。看來你把綁架給格式化了;難道只有把女人和小孩強押上車、然後關在山中小屋裡,才算是綁架嗎?那只是其中一種綁架形式罷了。我來告訴你綁架的正確定義,你給我仔細聽好了:「以欺瞞或誘惑為手段,把人從原來的保護狀態下轉移到自己或第三者的支配下」,這就是綁架的正確定義。
祕書官—欺瞞?
男子的聲音—也就是欺騙呀!不過,這個定義的前半段並不重要,因為也有使用暴力的情形,也有像這次一樣,連自己都不知道被綁架的情形;重要的是後半段,也就是當人們從被保護的狀態變成無防備狀態,就形同是被綁架了。從我現在打電話的地方可以看到廣場,看到很多小孩子在玩耍,也有好幾對情侶在談情說愛,呈現出如你所說的和平景象;可是,他們的性命操在我的手上,我可以從這裡用手槍狙擊他們,只要我一扣扳機,他們必死無疑,這種事情誰能防備。因此,他們在我的支配下。我們藍獅散布在全國各地,不管是在北海道或是九州,隨時隨地都可殺害一億兩千萬人質中的一個,誰能防範?
祕書官—你瘋了。
男子的聲音—不,我的IQ是一五○。我們把一億兩千萬的日本國民當成人質,安置在我們的支配下,隨時隨地都可以殺害他們,你們能加以防範嗎?目前全國的警察約為二十萬人,二十萬名警察能保護一億兩千萬人嗎?就算把自衛隊加進去,也不足五十萬人,想一個一個加以保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最新銳的戰車和噴射戰機,也發揮不了任何作用。我這樣說,你總該明白了吧?
祕書官—你知不知道你盡說些無聊的話?
男子的聲音—這種小孩子式的吵嘴,一點意義也沒有。就如昨天所說的,我們已經展開奧林匹克作戰,綁架日本國民;我們要求贖金五千億,期限是三天,你已浪費了一天,如果在明天得不到首相的答覆,三月二十四日,我們將會殺害第一個人質,屆時一切責任可要由首相來承擔。
祕書官—等一下,你……
男子的聲音—明天我還會打電話給你,但願那時你已經把我們的口信轉告首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