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兄: 明治艷曼荼羅
作者 | 丸木文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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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知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義兄: 明治艷曼荼羅:夢幻妖艷的禁斷之愛,五濁惡世的淫靡地獄。明治年間,年僅四歲的雪子,隨著改嫁的母親進入豪門,在此遇見了長她四歲的義兄章一郎。人前義兄對雪子愛護 |
作者 | 丸木文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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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知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義兄: 明治艷曼荼羅:夢幻妖艷的禁斷之愛,五濁惡世的淫靡地獄。明治年間,年僅四歲的雪子,隨著改嫁的母親進入豪門,在此遇見了長她四歲的義兄章一郎。人前義兄對雪子愛護 |
內容簡介 夢幻妖艷的禁斷之愛,五濁惡世的淫靡地獄。 明治年間,年僅四歲的雪子,隨著改嫁的母親進入豪門,在此遇見了長她四歲的義兄章一郎。人前義兄對雪子愛護有加,但四下無人之際,義兄對雪子病態的佔有慾與異於常人的執著之愛,如揮之不去的夢魘,主宰著雪子往後的人生。 雖然受到義兄無數次侵犯,雪子心中其實有個愛慕已久的對象。年長雪子三歲的貞吉,向懼於這份禁斷之愛的雪子伸出援手,他清新潔淨的氣息幫助她獲得心靈上的救贖,更沖去她原本以為再也無法洗淨的一身污穢。 雪子透過與純真樸實的貞吉的私會,初嘗到了戀愛的甜美滋味。可是義兄為了不讓別的男人將雪子奪走,竟然使出惡魔般的手段。 *** 作者丸木文華在創作《義兄》時,其實根據明治時期(西元1852-1912年)的歷史氛圍跟社會事件,作為故事內容的部分情節。 小說中義兄吟誦之文句「萬般之真相,一言以蔽之……曰,不可解……」其出處乃日本明治時代一位當時就讀於東大、被認為前途似錦的學生藤村操,自殺前所留的遺書。此人的自殺在當時的日本引起一波自殺風潮,作者將此事件融入小說情節中。 故事中也略微提及當時日本的刺青文化,刺青在明治時期之前本屬於附庸風雅的文化,到了明治時期因為被禁止,所以轉為地下化,更成為流氓才會做的事。《義兄》另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特色,便是笠井步無比華麗的插畫。實在太漂亮了。
作者介紹 丸木文華希望能四處旅行。笠井步明治大正時期的浪漫故事太迷人了。非常榮幸為本書作畫。阿柿座右銘:食果子拜樹頭,食米飯敬田頭。愛吃吳寶春麵包。
書名 / | 義兄: 明治艷曼荼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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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丸木文華 |
簡介 / | 義兄: 明治艷曼荼羅:夢幻妖艷的禁斷之愛,五濁惡世的淫靡地獄。明治年間,年僅四歲的雪子,隨著改嫁的母親進入豪門,在此遇見了長她四歲的義兄章一郎。人前義兄對雪子愛護 |
出版社 / | 知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8833470 |
ISBN10 / | 9868833477 |
EAN / | 9789868833470 |
誠品26碼 / | 2680754356004 |
頁數 / | 248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3X18.8CM |
級別 / | R:限制級 |
內文 : 內文摘文
花開
開在花中央的是你黑色瞳孔
清澈無濁 如水鏡般明亮的眼睛
你的視線 如花蕊上蠕蠕爬行的小蟲 舔遍我的全身
淫蕩的肉體在跳躍 貪婪的血液在沸騰
我的身軀 在靡靡的喜悅中烤焦 在綠色的鬼火下翻滾
你的眼神 纏繞我的肌膚 一圈又一圈
紅牡丹滴下隨喜的蜜汁 伴著喜悅墜入地獄
往下直探深淵
在那底層 是瀰漫芳香、絢爛華麗的極樂淨土
在那裡面 是壯闊無垠、繽紛璀璨的萬花筒
那是這個小世界的全部
我確實明白
輕易打開窺視孔的世界 美妙絕倫
因為那是我的初戀
繪草紙
明治二十多年的春天,在一個陽光普照的午後。
剛滿四歲的雪子,在母親(松)的懷抱裡,從遙遠的會津來到東京。雪子對於初次到訪的東京,一切都覺得很新鮮,驚訝不已。首先是空氣,那種暖呼呼的感覺,和仍舊積著厚雪,還稱不上春天的會津盆地完全不一樣。還有,人很多,來來去去,十分繁忙。
而最讓雪子驚奇的,莫過於汽車。從未實際見過汽車的雪子,對前來車站迎接她們的進口車,直瞪著眼睛看。在那個時代,對大多數的庶民來說,汽車還是很稀罕的東西。由於那發出大響聲的黑色鐵塊,好像什麼可怕的野獸,以致一駛近雪子,雪子就哭了起來。
松一邊哄著哭鬧的雪子,一邊將她抱進車內,企圖用糖果和玩具安撫她。但是,汽車一開動,正在啜泣的雪子,態度突然一變,停止哭泣並把臉貼在車窗上,被全然不同於長期飄雪的白色會津,宛如異國般的東京景色,深深吸引。
松一邊看著雪子的舉動,一邊憂心地輕輕嘆了一口氣。松心裡想著,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適應以後的新環境?自己這樣的選擇,對親愛的女兒來說,真的是最好的嗎?
松到現在還在為這件事煩惱不已。但是,儘管迷惑,松心裡也十分清楚,事到如今已經無法回頭了。
汽車一直沿著長長的黑牆行駛,松這麼覺得。不久,引擎突然發出特大聲音,車停了下來。
司機恭敬地打開松和雪子就坐的後車門後,松清清楚楚可以聽見,愉悅的音樂和興奮的嘈雜聲隨著溫暖的風傳來。松抱著雪子下了車,穿過掛著用粗毛筆寫著「村井」門牌的華麗大門,好大好大的庭園,就在眼前擴展開來。
同時,可聽見來自各處的樂器伴奏聲、小孩的歡鬧聲,以及醉酒者的笑聲。松再往前走,各式攤販比鄰而立,好吃的關東煮和年糕紅豆湯的香味,陣陣撲鼻而來。
「喂,雪子,等一下。」
心情完全轉好的雪子從母親的懷抱跳下,用不穩的步伐,搖搖晃晃地往裡面走去。路邊正在玩耍的,大概是當地的小孩子,他們一邊吃著豆沙年糕和紅豆糯米飯,一邊好奇地看著雪子。
膽大天真的雪子對母親的勸阻充耳不聞,隨意地快步往前走。
松緊緊跟在雪子後頭,走了一會兒後,驚覺景象大不同,只見眾多藝妓圍繞在似是有錢的大爺身邊,以及盛裝打扮的貴太太們優雅地在盛開的美麗八重櫻下談笑風生。
「雪子,不可以去!」
松好不容易追上雪子,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抱起來。但是,不知什麼原因,松停下腳步,不想再往前走也不打算往回走。松緊緊抱住雪子靜靜站在樹底下。
對於母親這樣的舉止,雪子感到很奇怪。雪子抬起頭來,看著母親蒼白的臉,突然,發覺好像有個人站在她面前,定睛一看,原來是個穿黑色帶家徽禮服的小孩子。
這個外表俊秀的小孩子一動也不動地凝視著雪子。這男孩長得一副瓜子臉,面色白皙,輪廓分明的紅唇,而且漂亮眉型下有雙溫柔的大眼睛,即使還不懂美醜的雪子,也覺得他非常可愛。
「你就是章一郎?」
松朝著孩子這樣招呼他。孩子的視線開始從雪子轉移到松,然後,很有禮貌地回答「是」。接著,有個人急急忙忙往這裡走來,再三向松和雪子點頭,邀請她們進去裡面的客廳。
那間宅邸非常寬敞。雪子被母親抱著,四處東張西望,好像到了現在才感到不安。松被請到大房間的正席就坐,雪子坐在松的旁邊,而盤腿坐在上座的肥男正低著頭。
雪子充分觀察了那個男人的臉。雖然雪子從來沒有看過這個人,但總覺得他是個笑瞇瞇地和藹可親的人,可是很奇怪地,看他對松耍威風的樣子,給人的感覺並不怎麼好。
這個健壯多肉的男人,鬍鬚和眉毛都很濃厚,從袖子裡直挺挺伸出來的肥手臂上全是亂蓬蓬的毛,雪子覺得他看起來好像是一隻熊。
「啊,喂,雪子!」
松著急地呼喊坐不住而踏著不穩步伐搖搖晃晃走出去的雪子。
「好了,好了。喂,章一郎,去和那孩子玩。」男人呼叫剛剛在庭院見到的孩子。
那名叫章一郎的少年很快來到,溫柔地微笑著去牽雪子的手。
「喂,我們來這邊玩?」
雪子被章一郎帶到外走廊。那是個美麗的日子,在暖洋洋的天氣中,櫻花的花瓣如薄雪般隨風飄散,一片粉紅花海,宛如夢境一般。
「妳叫雪子。」
對於這個好像很聰明的孩子知道自己的名字,雪子很訝異,答了一聲「嗯!」並微微點頭。
「那麼,就是小雪了。今後,我就像你的哥哥一樣。」
「哥、哥?」
「是的。小雪是我的妹妹。」
「不要!」
不知為什麼雪子突然感到反感,直截了當這樣說。
「不要。哥……不要。」
雪子一反過去溫順的性格,突然結結巴巴地抗議。章一郎張大眼睛,直盯著小姑娘看。
「小雪,妳是從會津來的。那裡的人都有那樣的口音。……很奇怪呀!」
雪子不大明白章一郎究竟在說什麼。不過,雪子知道,章一郎在否定她什麼,於是厭惡的情緒開始深入整個小心靈。
「小雪,妳這樣的說話方式很可恥,以後最好不要跟別人這樣說。妹妹要是說話腔調怪怪的,我也會覺得很可恥。」
章一郎嚴肅地凝視著雪子的臉這樣說。
章一郎這番話,對日後雪子的性格造成莫大的影響。僅僅四歲的雪子在東京生活時,雖然不久就忘記會津的口音,但對自己的說話方式或腔調感到可恥,以致原本活潑愛說話的雪子變得沉默寡言。
櫻花凋謝、新芽吐綠時,雪子的母親松和麴町的酒商村井榮之助舉行了婚禮。對雪子而言,就像章一郎所說的,一夜之間有了哥哥和父親。
雪子過去沒有父親也沒有哥哥。只有母女兩人的生活,如今一下子完全改變,突然出現了父親和哥哥,還有許多傭人圍繞在自己身邊。
雪子見到章一郎的當時,章一郎八歲。但是,雪子最初見到章一郎這個孩子時,他出奇安靜而且目不轉睛地盯著雪子看,讓雪子感覺很討厭。雪子發覺,章一郎的眼神好像懷著什麼惡意。
但究竟是什麼惡意,雪子全然不知。只覺得像是恐懼黑暗那樣,有什麼來歷不明的可怕東西要來似的,而害怕那個孩子。
同時,雪子又被大她四歲的哥哥強烈吸引。章一郎一雙眼睛就像兩顆大的黑色火成岩般,黑而明亮,只要看一眼就會被深深吸引。章一郎給予雪子的最初印象是臉蛋非常可愛,但一起生活時,雪子發現,章一郎比起任何同年齡的孩子,擁有更來得漂亮的容貌。
而有這樣優秀的男孩為兄,雪子幼小的心中也不免暗自得意,雖然覺得章一郎有點可怕,但周圍的人都說他們兄妹感情很好,於是乎,雪子開始接近章一郎。
初秋,松懷孕了。
十九歲時生下雪子的松,以還不到二十三歲的年輕年紀,很快就懷了榮之助的孩子。
「哇!松,太棒了,太棒了。」
邁入五十歲的榮之助,聽到這個消息格外高興,簡直興奮到要跳了起來。
松由於嚴重害喜,終日躺在床上度日,但雪子並不以為意,只要女傭稍微不注意,就馬上想跑去母親房間,結果,每每被大家制止而每天哭鬧。
松的身體狀況穩定後,肚子愈來愈大,榮之助兩眼無神,看起來好像在留口水的臉龐顯得非常擔心。
「小雪,我們去玩!」
章一郎覺得那些大人的事很無趣,經常邀雪子玩,即使家族齊聚一堂吃飯,也試圖提早開溜。雖說和雪子玩,但只有四歲的雪子常有女傭跟隨,而這對正好玩又作為雪子玩伴的八歲章一郎來說,未免有點累贅。章一郎和雪子,他們頂多就是在屋子裡一起唱歌或一塊兒玩娃娃。
「小雪的睫毛好長呀,好像兔子喔。」有時,章一郎會抱著雪子,觀察她的臉這樣說,或是輕輕碰觸雪子如年糕般的臉頰,或是玩弄她好似紅葉的手。
不久,期望的孩子誕生了,知道那是個男孩後,大宅邸裡馬上舉行慶祝活動,熱鬧極了。比章一郎小八歲、比雪子小四歲的弟弟,被取名為「明彥」。
雪子由於長時間被母親疏遠,不但心裡很難過,對家裡的歡樂氣氛也充滿困惑,甚至看到剛誕生的寶寶,也只當他是個皺巴巴的奇怪紅色生物,害怕地緊緊抱住因生產而疲憊不堪的母親。
雪子能夠理解自己有了弟弟,是從看到寶寶在松的懷抱裡,活潑喝著來自發脹的乳房的奶,漸漸長大成人樣開始的。
儘管如此,雪子還是感覺母親被奪走了。因此,雪子愈來愈覺得寂寞,而能夠填補這個心靈空隙的,就是章一郎。同樣地,章一郎在家人都熱心於新誕生的孩子之下,和雪子在一起的時間也愈來愈多。
新誕生的這個男孩,對章一郎來說,也是個不愉快的事實。看到他本能地吸吮母奶的樣子,不管願意與否,章一郎就想到自己死去的母親。擁有健康又看起來何等幸福的這對母子,讓章一郎對母親的回憶,痛苦地浮現出來。身體虛弱的章一郎在剛懂事時母親就去世了。
然而,或許是章一郎不想承認被這件事所傷,所以更加倍安慰雪子。
「可憐的小雪啊。母親被奪走了,一定很寂寞吧。」章一郎一邊說著,一邊撒嬌似地貼近雪子的身體。
對章一郎來說,在複雜的環境中,並沒有可以撒嬌的對象。母親已經過世,而且自己是名門的長男,父親在養育他時自然不會驕寵他。章一郎心中承受著深深的寂寞。新的母親和妹妹出現,緊接著弟弟誕生,再加上章一郎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根本沒有人會去關照他。
幾乎沒有度過撒嬌的時期,章一郎眼前展開的,就只有一條作為名代的商家的後代,負有重大責任的路程。
由於是大戶人家,女傭有好幾個,所以松並非不可以離開喝奶的嬰兒,雪子也不是被放置在一旁不管。但是,章一郎因為讀書和學技藝愈來愈忙,即使松想製造和章一郎在一起的時間,有著天生高度自尊心的章一郎堅決拒絕,且對旁人也很快地在心中築起一道牆,似乎不再是小孩子了。
章一郎唯一談心的人就只有雪子。雪子年幼,跟她說話沒必要虛張聲勢,也不用持有戒心。可以撒嬌的人,就是可以讓自己任意說話的人,即使說無理的話,也不會挨罵。對章一郎來說,這樣的對象,就是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