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寶藏首部曲: 天國謎墓 I+II (2冊合售) | 誠品線上

國家寶藏首部曲: 天國謎墓 I+II (2冊合售)

作者 瀋陽唐伯虎
出版社 大都會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國家寶藏首部曲: 天國謎墓 I+II (2冊合售):本書重大紀事:【華人第一本反盜墓小說】中國多位知名推理懸疑作家、各大網路媒體,連袂推薦!盜墓迷/反盜墓迷力讚「驚艷之作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本書重大紀事: 【華人第一本反盜墓小說】 中國多位知名推理懸疑作家、各大網路媒體,連袂推薦! 盜墓迷/反盜墓迷 力讚「驚艷之作」,爭相詢問續集出版日期! 內容簡介: 正義與邪惡的較量‧貪慾與人性的戰爭 神秘的江南古墓裡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巨大玄機, 一群手眼通天的盜墓者,是否可以從詭異無比的古墓中逃出生天? 十字寶殿帝中央,雨雷風雲電為王;正反五行升天道,雪下金龍小天堂 Story-03《國家寶藏1─ 天國謎墓》 西安大文物走私商在偶然機緣下,得到了一尊名為「天馬飛仙」的玉器,他將此玉器賣給了考古名家林教授。林教授從古籍中得知,在天馬飛仙中藏有西漢武帝茂陵的地宮結構圖,於是他準備搜羅一批盜墓高手,密謀進入茂陵。在進入前,林教授網羅了一批盜墓人,謊稱是民間考古隊,實際上是對江浙湖州毗山──太平天國時期的天王洪秀全墓進行盜挖,以此來檢驗這批人是否是可用之材。 這一干人馬各懷異術,但在天王墓中卻遭遇到了極為詭祕的怪事,讓他們幾乎全軍覆滅…… Story-04《國家寶藏2─ 天國謎墓II》 林教授網羅一批盜墓人謊稱是民間考古隊,讓他們進入江浙湖州毗山──太平天國時期的天王洪秀全墓進行盜挖。身懷絕技的他們來到詭異的慈雲寺搭救同夥的同時,意外獲得了守墓人身上的紋身謎詩,深入到地底下數十公尺的古墓裡;然而這一路詭祕怪事不斷,詛咒、陷阱密布,甚至還出現變種生物攻擊。為了想獲取巨額寶藏,各懷異術的他們彼此利用,企圖逃出「雨雷風雲電」的機關算計。 當中,一位幡然醒悟的年輕人,決定將私欲與貪念轉化為維護國家寶藏的鬥志,但是處在不見天日的謎墓中,如何才能化險出逃,死裡求生…… 一方是窮人與富人的貪慾競爭,一方是維護寶藏的國家尊嚴; 兩樣人性、萬種角力,在明與暗之間廝殺較勁,衝突終將引爆! 本套書由:Story-03《國家寶藏1─ 天國謎墓》、Story-04《國家寶藏2─ 天國謎墓II》兩本組成。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東北漢子,才高八斗,常以唐伯虎自居。愛烈酒,喜古文,自謂:塵世多煩擾,風流不可少。

商品規格

書名 / 國家寶藏首部曲: 天國謎墓 I+II (2冊合售)
作者 / 瀋陽唐伯虎
簡介 / 國家寶藏首部曲: 天國謎墓 I+II (2冊合售):本書重大紀事:【華人第一本反盜墓小說】中國多位知名推理懸疑作家、各大網路媒體,連袂推薦!盜墓迷/反盜墓迷力讚「驚艷之作
出版社 / 大都會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6234057
ISBN10 / 9866234053
EAN / 9789866234057
誠品26碼 / 2680516165004
頁數 / 576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Story12A《國家寶藏首部曲》 瀋陽唐伯虎/著

試讀內容

Story-03《國家寶藏1──天國謎墓》
§ 民間考古隊

第二天晚上六點,天剛蒙蒙黑,田尋接到王全喜的電話來到盛芸齋,他已在門口等候,對田尋說:「考古隊的其他成員都在我店裡,今天特地給你介紹一下。」
進了裡間屋,只見屋裡早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另有四人在座。王全喜和田尋入席後,他開始介紹說:「這位就是我說過的田尋小兄弟,前幾天幫過我的忙,而且已經和林教授見了面。田兄弟對古玩文物等也頗有研究,今晚特地請來和各位聚聚,大家互相熟悉一下。」田尋和其他四人分別握了手。
王全喜又說:「這位是我的老朋友程思義,他在家裡排行老四,所以我們都叫他程老四,你就叫程哥吧!老程是南方一家很有實力的民間考古研究所的所長,熱愛考古工作,擅長文物鑒定,同時也是這次民間考古隊的隊長;這位是大老李,專搞土木工程的,因為有點禿頂,咱們都叫他禿頭;這位是王援朝,和禿頭是十幾年的鐵哥們兒,因為長得胖,得了個胖子的外號,他的本行是機械和軍工工程;這是東子,年紀比你小三歲,剛從上海轉業回來,以前是防暴員警。」
田尋一一和四位握過手,說:「聽王大哥說,他受一位老朋友之托,要成立一個民間考古隊,如果各位不嫌我礙手礙腳的話,我很希望能隨隊一同長長知識。」
那叫東子的人夾了口菜,輕蔑地說:「想加入咱們,那你會什麼,會打架,還是會開槍?」
田尋看了他一眼,說:「不好意思,我既不好打架,也沒開過槍,但玩具槍除外。」
眾人都笑了,那程哥笑著對東子說:「你懂什麼?田先生對古董瓷器頗有研究,年輕有為,實在是個人才,哪像你就知道打架?不知田先生主要研究什麼朝代的古玩?」
田尋說:「程哥過獎了,我只是一個古籍雜誌社的編輯,對古玩一行只是個人愛好,談不上啥研究。平時我都是借著出差的機會,去全國各地的文物市場看看,和朋友們互相以鑒定古玩為樂,要是說個人偏愛,我還是比較喜歡漢代的玉器和元朝的瓷器。」
程哥說:「哦?太巧了,我也喜歡收藏漢代的玉器,那田先生對『漢八刀』風格怎麼看?」說著掏出一個玉雕成的蟬,「這只玉蟬是我在一次考古工作時,從一座東漢墓葬出土的,形狀古樸,線條簡單,總共不到十幾刀的雕工,依我看,應該算是『漢八刀』的手藝。」
田尋接過玉蟬,只見是一只白玉雕成的蟬,顏色白中略帶青,表面有一些鮮紅的泌色。他仔細看了一會兒,說:「程哥,『漢八刀』這種說法不知道源於什麼時候,多數人認為是雕工簡單、明快之意,但依我個人看,這『漢八刀』的意思,應該是一種類似對稱的雕刻形式,而不是說這件東西有多簡單。」
程哥和王全喜聽了,都覺得好奇,王全喜問:「哦?那倒請田兄弟說說。」
田尋說:「很多人認為,古人下葬時都會臨時訂做一批玉器,如果雕刻時間長了,恐怕人都爛得差不多了,所以就簡化了雕刻技巧,越簡單越好,一些雕工古樸的玉蟬、玉豬、玉龍等就大批出現了,因此不知哪位給起了個名叫『漢八刀』,這種認識也占絕大多數。但我看來,根本就是兩碼事,首先在中國人的傳統習慣裡,三已經是個大數的象徵了,比如『再三』,九是最大的陽數,這個八只比九小一位,能用來象徵『少』嗎?很多人在形容多的時候,經常會說『我都等了八個小時了』、『再過八輩子也發不了財』之類的話。在《說文解字》裡,八還有一個意思是『分別相背之形』,也就是對稱的圖案,因此我看這漢八刀的意思,就是僅僅指在玉蟬或玉豬的背部施以『八分相背法』的雕工而已。」
程哥點點頭,說:「田先生的見解獨到,令人欽佩。來,我先敬你一杯。」田尋舉起杯,六個人碰了杯酒。
田尋說:「其實對於『漢八刀』這個詞說法不一,我這看法也是個人之見,讓大夥見笑了。」
程哥笑了,說:「田先生太客氣了。」
田尋又說:「我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王全喜忙說:「說,客氣什麼?在這裡就是我的朋友,不必多慮。」
田尋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只玉蟬是假的。」
程哥臉上變色,不快地說:「田先生這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民間考古人了。這玉蟬是我從漢墓裡親手挖出來的,難道還有假不成?」
王全喜也說:「就是,小兄弟,老程是搞文物的行家,你可別亂說啊!」
田尋笑了:「那就當我得罪程哥了。不過假的,就是假的,首先這個玉的顏色,漢玉分四種,其中葬玉因為上千年在埋潮濕環境中,潮氣浸入玉的肌裡,玉色應該發烏,就是用熱水煮上一年也不會變色;再有這沁色,顏色太鮮豔,而且呈霧狀,沒有過渡的色,也值得懷疑。」
說完,田尋用食指在酒杯裡蘸了些高度的西鳳酒,在沁色上用力來回擦了一會兒,將手指翻過來一看,指頭上立刻出現淺淺的紅色。
田尋說:「這種沁色是用特製的藥水點在玉表面形成的,它的特點是能夠擦出色來,以此來看,這玉蟬十有八九是贗品。」
桌上五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忽然都大笑起來,田尋心裡奇怪,程哥笑著給田尋倒了杯酒:「田兄弟你別在意,剛才是我和老王有意要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為的是試一下你的眼力,其實咱們這也是多此一舉,這種東西哪能逃過田兄弟的眼睛?哈哈哈,來,慶祝田兄弟正式加入我們考古隊,乾一杯!」
一輛微型麵包車行駛在從南京開往湖州的公路上。車裡一共六個人,除了司機外,其他五人每人身邊都有一個大包袱,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的什麼。此時正值下午,坐長途車是件相當無聊的事,所以五個人都靠在椅背上打呼嚕,也真不巧,這段路面上盡是大大小小的石塊,在麵包車一起一伏的顛簸下,幾人時不時被顛醒。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罵道:「這哪兒是坐車啊,簡直就是他媽的坐電椅!連打個盹也不讓人安生,這叫什麼事兒啊!」
另一個年紀較大的中年人在顛簸中費力地點了根煙,吸一口說:「東子,你就別發牢騷了,咱們又不是來旅遊的,將就點。」
另一個穿灰襯衫的禿頭對麵包車司機說:「我說哥們,這一級公路上怎麼這麼多石塊?還不如村裡的土路呢!」
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臉上都是風吹日曬的皺紋,操著濃重的遼西口音說:「這附近可能是有建築工地,運石料的車天天打路上過,肯定是從車上掉下來的石頭塊。」
禿頭又問:「還有多長時間到地方?」
司機說:「快了!再有倆點兒就差不多了!」
東子不耐煩地問:「什麼叫倆點兒?」
那年紀較大的人說:「東北方言,『倆點兒』就是兩個小時。」
東子撇了撇嘴,嘟囔說:「還得忍兩個鐘頭,沒勁。」換個姿勢繼續打盹去了。
禿頭朝車窗外看了看,說:「車老闆,現在到宜興了吧?」司機說:「沒錯,這就是宜興!」
那年紀較大的人說:「怎麼著?你還想下車買幾個紫砂壺回去喝茶水啊?」
禿頭笑了:「得了吧,我可沒那雅興,就算給我個紫砂壺,頂多我也是裝礦泉水喝。哎,我說車老闆,聽你口音好像是遼西人哪?」
司機笑著說:「可不是嗎?俺是朝陽葉柏壽人。」
那中年人說:「聽說你們朝陽有座化石山,相當有名了。」
車老闆說:「那可不,朝陽北票化石山,誰不知道?全國都有名!」
中年人說:「那化石山現在還有人挖化石嗎?」
司機邊開車邊嘿嘿笑說:「把『嗎』字去了,天天都有人挖!那一帶的山頭都給人挖平了。俺家附近十里八村的人早就不下地了,天天就是兩地方:化石山、古墓坡,每月的收成比種地可多去了!」
那中年人說:「是嗎?我記得幾年前化石山上就有一大批當地農民天天在山裡頭挖古生物化石,沒想到現在還在挖。」
司機說:「可不是嗎?不過現在化石都挖得差不多了,不像四、五年前那陣子,那時候多好啊!一鍬下去就能整出個狼尾魚、總鰭魚了啥的,最少還不賣個千八百的,打一坰地才賣多錢?要是趕上點子正,挖出個始祖鳥來,那就妥了,一兩年都不用幹活了,天天坐炕頭上喝小酒。」
禿頭說:「是啊!那他們挖出來的東西都賣給誰呢?有人收嗎?」
司機說:「咋沒人收呢?老鼻子化石販子在那兒等著了!只要你能挖出來好東西,離老遠兒一招呼他,他麻溜就過來給價,當時就點錢。」
中年人來了興趣,問道:「那你挖過沒有?」
司機憨笑起來,說:「咋沒挖過呢?不挖這麵包車拿啥買呀?」
車上一個穿白背心的胖子拿司機尋開心:「喲呵,敢情你這麵包車是挖化石換來的呀?那你的老婆也是拿蟲子換來的吧?」
車上幾人都樂了,司機卻一本正經地說:「可不咋地啊?俺挖了半年化石就賺了六萬多塊錢,那一年裡俺不光娶了媳婦,蓋了新房子、餵了十幾口豬,俺還買了車到浙江來跑運輸,這都托化石的福哇,哈哈!」
車上的人都不笑了,胖子感嘆地說:「程哥,現在的人可真是『豬往前拱,雞往後刨』,各有各的道啊!」
那叫程哥的中年人說:「可不是嗎?早知道咱哥兒幾個就來這兒發財了。」

Story-04《國家寶藏2──天國謎墓II》
§ 星宿圖騰

「二十八星宿圖是什麼?我不懂,程哥你懂嗎?」胖子一臉茫然地問。
程哥笑著說:「我也猜到了這一節,如果沒出錯的話,我們接下來還應該碰到剩下七個星宿圖,也就是鬥木獬、危月燕、婁金狗、參水猿、胃土雉、壁水獝和牛金牛。」
胖子來了精神:「這麼說有門了?你們找到機關了?」
田尋說:「現在還不能肯定,但有了發現就是好現象。」
正說著,坐在地上一直默不作聲的禿頭忽然挺直腰,指著前方失聲尖叫道:「那邊有人,那邊有人!」
四人嚇得連忙回頭,順禿頭手指的方向看去,強光手電筒照射出很遠,並沒有什麼動靜出現。
胖子說:「老李,你看到什麼了?」
禿頭神色緊張地說:「一個黑影,一晃就過去了……」
東子一拉手槍的套筒,說:「那王八蛋又露頭了,你們在這等著,看我上去收拾了他!」說完站起來就要跟上去。
程哥一把拉住他說:「不行,東子你絕對不能去!」
東子把眼一瞪,說:「你是看不起我平小東是嗎?我非做了他給你看看不可!」
程哥說:「東子,我絕沒有看不起你,只是現在情況危急,我們還是以靜制動的好,這黑影沒有正面出現,說明他也懼怕我們,我們也沒有必要主動跟他正面交手,一旦遇上,憑我們五個人的力量,應該可以消滅了他,你就聽我這一回,行不行?」
東子是個三分鐘熱血的脾氣,見他說得誠懇,也就不再堅持。正在這時,田尋手裡的強光手電筒忽然暗淡下來,他敲了敲手電筒,將裡面的鉻氫電池卸下再裝上,還是不亮。
「電池沒電了,胖哥,你那還有電池沒有?給我一塊。」胖子從背包裡摸出一塊用抗靜電塑膠袋密封著的電池遞給田尋。
正在田尋更換電池間,忽聽禿頭尖叫一聲:「在那邊,又來了!」
田尋一驚,手裡電池掉在地上。東子忙用手電筒照去,遠方黑黝黝的,什麼也沒有。
程哥追問道:「老李,你又看到那人影了嗎?」
禿頭並不正面回答他的話,只喃喃地說:「又來了,在那邊,又過來了……」他說話時神情漠然,似乎夢囈一般。
胖子擔心地說:「老李,老李你沒事吧?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禿頭看了看胖子,好像回過神了,慢慢地說:「是我眼花了……」
胖子氣得直喘粗氣,說:「你呀你,怎麼搞的?」
程哥說:「你別怪他了!老李受了傷,可能有些感染的併發症,這裡又陰又冷,再加上他心理緊張,難免會眼花看錯,再讓他吃點東西,多喝點水。」
東子冷漠地說:「帶的水可不多了,省著點喝!」
程哥白了他一眼,說:「這水是用來救命的,又沒浪費掉!」
五人緩緩前行,又碰到一根黑柱,果然,上面刻著一隻斜飛的燕子,這也就驗證了田尋和程哥的猜測。
田尋說:「看來是二十八星宿沒錯了!我以前看過二十八星宿圖,如果沒記錯的話,危月燕的旁邊應該是……」
程哥說:「是虛日鼠!」
田尋說:「對,是虛日鼠,快往前走看看!」
幾人加緊腳步向前走,拐過一個洞口後,來到一根石柱前,一眼看見柱上有劃的粉筆記號,證明此柱已經來過,上面的圖案正是老鼠。
程哥欣喜地說:「這就好了!這二十八根柱子是按照二十八星宿圖的位置修的,要是這麼一來,二十八根柱子應該是以大環形排列,它們中心是北斗七星和太子、勾陳二星,我們只要找到它們,就一定會有出口!」
程哥說:「剛才我估算了一下,那放棺材的圓形石洞的位置就應該是太子星,那咱們從虛日鼠向西就是太子星,向東就應該是北斗星的方向!」
程哥說:「對,咱們快走吧!」
突然禿頭回頭大叫道:「小心有人!」還沒等四人反應過來,禿頭擡手向後面連開兩槍,震得大夥耳朵嗡嗡亂響,像有無數隻蒼蠅在腦袋邊盤旋。胖子離他最近,他嚇得一蹦老高,用手電筒往後一照,不由得氣了半死。原來大家剛拐過一個T型彎,身後乃是一個堵死的路,根本不可能有人。
東子罵道:「你個死禿子,一驚一乍的!這回又看花眼了?」
禿頭緊握手槍,雙眼瞪得老大,臉上汗珠直淌,乾裂的嘴唇一張一合,渾身輕輕顫抖。
胖子見他如此可憐,說:「我看老李可能是有些發燒,精神太緊張了。」
程哥拿過禿頭的手槍遞給田尋,說:「別讓他拿槍了,他現在判斷力有問題,拿槍反倒會誤事。」
東子氣鼓鼓地說:「我看也是,萬一他把咱們也錯看成敵人給斃了,那可就全完了。」
田尋退出彈夾,見裡面還有十顆子彈,就又裝進槍柄中,推上彈膛。胖子一摸禿頭的額頭,嚇了一跳:「我操,這麼燙手!程哥,他真在發燒!」
程哥擡手一摸,溫度至少有三十八、九度的樣子,他皺了皺眉,心中暗想,這種皮外傷雖然疼痛,但沒有傷到筋骨,又消毒及時,按理說不應該感染發燒,除非傷口中有毒。
胖子說:「老李,你現在感覺什麼樣?頭暈嗎?」
禿頭緊緊攥著胖子的手,神色不振地說:「王援朝啊,我怎麼感覺這麼難受?好像要死了似的,我可不想死啊!」
胖子罵道:「你個臭禿子,誰說你要死了?瞎說什麼玩意?你忘了前年你過生日時,我給你一隻巴西綠毛龜,你喜愛得不得了,還說爭取要活得比牠還長壽,這才過了兩年,怎麼就怕死了?我告訴你,王八死了你也死不了!」
禿頭死死地盯著胖子,臉色潮紅,喘氣如牛,雙眼中放出異常的神色。胖子有些害怕地說:「老李你怎麼了?是不是口渴了?要不你再喝點水?」
禿頭聽完他說的話,忽然眼中精光大盛,尖叫一聲:「我要喝,要喝!」一把抓住胖子的肩膀,俯身張嘴就要咬他脖子。東子一直在旁邊架著禿頭的胳膊,見他神色有異,心裡就有戒備,見他忽然發難,手上一用勁,將禿頭拽得掄了半圈,啪地撞在石壁上,這一下十分用力,禿頭面朝裡摔在牆上,險些撞暈過去。
胖子大聲說:「東子你幹什麼?你想摔死他啊?」
東子氣得罵道:「我他媽的是救你呢,你反來罵我?操你大爺!」其實胖子何嘗不知東子是在幫他,只是他和禿頭十幾年交情,一見禿頭如此慘相,有些不忍。
程哥跑過去扶起禿頭,見他神色委頓,眼皮半睜,嘴唇發顫,臉色卻又變成了鐵青色。
田尋過去扶著禿頭,對程哥低聲說:「可能是中毒了,那黑影的牙齒裡有毒。」
程哥點點頭,心裡也清楚得很。他站起來對胖子說:「老李現在對空氣很敏感,你把防毒口罩拿出來給他戴上。我們架著他走!」
胖子明白是怕禿頭發起性來再咬人,於是取出防毒口罩,默默地戴在禿頭臉上。
五個人繼續向前走,路越走越寬,走著走著,忽然前面似乎微有亮光,幾人精神一振,東子說:「好像有燈光,有門兒!」
等到了近前一看,頓時又都洩氣了,因為五人又回到了那擺著人形石棺的圓石廳裡。東子再也按捺不住脾氣,破口大罵起來:「我操他奶奶的,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要把老子活活給困死啊!」
幾人坐在地上休息,忽然胖子回頭,驚恐地說:「棺材,棺材!」
幾人忙回頭看那棺材,不由得也嚇了一跳,原先斜放在人形棺材旁邊的棺材蓋現在竟然消失了。
田尋走到石棺旁,四處看了看,說:「這棺蓋是被拖走的,你們看地面上還有拖痕,一直通到這個洞裡。」幾人一看,這個洞似乎以前沒有走過。
程哥說:「這是誰幹的呢?」
胖子說:「肯定是那個黑影了,這傢伙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偷這棺材蓋有什麼用?也不能賣錢。」
田尋曾經翻過那棺材蓋,相當有分量,至少也有二、三百斤,能拖著這麼個大傢伙到處跑,看來也需要有一副好體格。
程哥說:「先別管他了,田尋,你估算一下星宿圖的方位,我們現在該往哪個洞口走。」
田尋看了看圓廳的五個洞口邊上的記號,其中一個是禿頭曾經來過的,一個是黑影咬完禿頭後逃走的,一個是五人剛出來的,還有一個是程哥來過的,只剩下一個洞口,說來也巧,這個洞口就是拖痕通進的洞。田尋又按星宿圖的方位在石板上畫了個簡圖,擡頭說:「就是這個洞口,這個方向就是通往北斗七星的方位。」
胖子說:「我操,怎麼這麼巧?那我們豈不是要跟著那黑影的屁股走了嗎?」
東子倒興奮了:「跟屁股就跟,我就不信咱們五個還幹不過那黑炭頭了?」
程哥想了想,堅決地說:「別無選擇了,走!」胖子和田尋攙著禿頭,五人義無反顧地走進洞裡。
這洞地勢偏高,越走越往上,而且還變得越來越窄,最後只能容下一個人的寬度,沒辦法,胖子只能拽著禿頭的兩隻手,拖著他通過洞裡。還好到了前面又寬了起來,只是地勢還是偏上,走得有些辛苦。再行了有幾十米的樣子,忽然前面有東西堵住了去路,手電筒一照,地上直直豎著一個東西,竟是那塊人形棺材的石棺蓋。
石棺蓋下端牢牢地插進地表足有半米多深,插得有點歪斜,看樣子是被人故意擋在這裡的。這段山洞寬約有兩米多,但這棺蓋就有一米七、八寬,兩旁的空隙太小,人肯定是過不去。
田尋走在最前面,他用手電筒看了看,說:「肯定是那黑影幹的,隨手就能插在地下這麼深,足見他的力氣很大。」說罷將手槍別在腰間,用力撼了撼棺蓋,棺蓋卻紋絲不動。
程哥問:「怎麼,扳不動嗎?」
田尋說:「插得太牢,根本推不動!」
東子放開禿頭,說:「笨蛋,這點力氣也沒有,躲開,讓我來!」
田尋讓到一旁,心說:你充什麼大力士?看你的能耐。東子來到石棺蓋面前,雙腿前曲後直,兩膀較力去推那棺蓋,棺蓋微微有些鬆動,但還是沒有挪步的意思。
程哥說:「不能往前推,這樣地基所受的阻力面積太大,應該往兩側扳才行,來,咱們四個一塊上!」四人來到左側,同時用力扳動棺蓋,在四人發力之下,棺蓋開始慢慢往右傾斜,地下的土也鬆動了,然後大夥又來到右邊扳動,幾個來回之後,棺蓋埋在土中的部分已經完全鬆開,東子飛起一腳,將棺蓋踢倒在地。
胖子說:「那黑傢伙用棺蓋擋路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怕我們過去不成?」
東子說:「這還用問嗎?肯定是他害怕了!怕我們遇上他把他給幹掉,我還偏要找他的晦氣不可,走!」
四人繼續前行,走著走著,忽然田尋猛地停住了腳,後面的胖子走得急,一下撞到田尋後背上,他生氣地說:「怎麼不走了?刹車也不給個動靜,追尾了算誰的?」
田尋緊張地說:「我好像踩到了一個機關!」
程哥忙問:「什麼機關?」
田尋說:「好像是一塊平板,左腳踩上後就沉下去一塊,我沒敢擡腳。」
程哥連忙過去蹲下,用手在田尋左腳附近來回一摸,果然這裡並不是普通的石頭地面,而是一大塊平坦的鐵板,上面薄薄鋪著一層碎石和土沫,偽裝成地面。
胖子說:「這可怎麼辦?」
程哥尚未答話,靠牆而立的禿頭忽然開口說:「都得死,嘿嘿,都得死!」他戴著防毒口罩,聲音低沉發悶,聽上去冷冰冰的殊無感情。
胖子氣得罵道:「你個臭禿子,又發什麼神經?」
程哥看了禿頭一眼,說:「別管他。這的確是個機關,幸好田尋反應快,不然我
們也許又要吃虧。東子,你和胖子想辦法弄一塊大石頭來壓住鐵板,我們才能繼
續走。」
東子說:「這山洞裡沒有工具,你讓我去哪兒弄大石頭……哎,對了,後面不是有塊棺材蓋板嗎?胖子快來,咱們把那棺材板弄來!」
程哥見兩人走遠了,低聲對田尋說:「你怎麼看大老李中毒的事?」
田尋說:「那黑影肯定是從人形石棺裡爬出來的了,只是弄不明白死人怎麼會逃出來?莫非是僵屍?」
程哥搖搖頭說:「我不信什麼僵屍不僵屍的,我見過的古墓沒有上千也有幾百座,從來沒有什麼僵屍復活的事。但這件事的確令人無法解釋。」
田尋說:「你還記得楊秀清的十字墓穴上刻的圖案嗎?洪宣嬌在楊秀清的墓穴裡放了很多蟲子,還說什麼『生不如死』的話,我想很可能那人形棺材和楊秀清的十字墓穴有某種關聯。」
程哥點點頭,看了看靠在牆上神情木然,光出氣兒不說話的禿頭,說:「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是擔心他。」說完指了指禿頭。
田尋也說:「我也在擔心,我們現在有一點要非常注意,就是千萬別讓老李咬了咱們,否則後果可能會更糟。」
程哥說:「我會把他看牢的,就是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忽然,禿頭又說話了:「回去吧,都回去吧!」
兩人沒防備,都嚇了一跳,程哥說:「老李,你想說什麼?」
禿頭閉上眼睛,又不作聲了。
田尋說:「他可能有點神志不清了,我倒是也想回去,可又談何容易?」
程哥看了看田尋,說:「後悔跟著我們考古隊來這趟嗎?你現在肯定在想,假如當初知道這麼凶險,說什麼也不來,是吧?」
田尋看著程哥,不動聲色地說:「既然來了就沒什麼可後悔的,托爾斯泰說過:歷史不承認假如。」
程哥還要說什麼,山洞拐彎那邊卻傳來了東子的咒罵聲:「這是什麼事啊,從來也沒幹過擡棺材板的活兒!」程哥和田尋對視一眼,啞然失笑,兩人嘿呦嘿呦的將棺材蓋板拖著轉過了拐角,靠在牆上。
胖子喘著氣擦頭上汗說:「怎麼弄啊,老程?」程哥走過去說:「我們三個把這石棺蓋壓在田尋腳下的鐵板上,上面靠在牆上就行了。」
三人放好了石棺蓋,田尋慢慢擡起右腳,鐵板被牢牢壓住,沒有向上彈起,暫時起了壓住機關的作用。
東子說:「那就快走吧!」
田尋仍然打頭陣,這麼一來,他腳下就更小心了,每邁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再踩上什麼翻板之類的暗器。
走了大概有三、四十米左右,前面豁然開朗,現出了一個寬大的石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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