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絲鳳 (經典復刻版) | 誠品線上

紅絲鳳 (經典復刻版)

作者 司馬中原
出版社 風雲時代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紅絲鳳 (經典復刻版):※「司馬中原進入文壇六十年紀念復刻版」!※鑑賞古物不只考驗眼力,更考驗著人性。原是宮中之物的珍貴寶瓶,竟淪落民間被賣到典當鋪,寶瓶究竟是真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司馬中原進入文壇六十年紀念復刻版」!◎鑑賞古物不只考驗眼力,更考驗著人性。原是宮中之物的珍貴寶瓶,竟淪落民間被賣到典當鋪,寶瓶究竟是真是假?還是另有隱情?◎司馬中原鄉野傳奇系列作品之一,經典之作,勾人心弦。◎從事文學創作將近一甲子的司馬中原,近年少有新作,此為其鄉野小說代表之一,共包括〈紅絲鳳〉〈珍珠匣〉〈寶瓶〉〈朝觀發家〉〈轇轕〉5個故事,對人性的善惡及人心的正邪有著深刻的刻畫,喜愛司馬中原的讀者不可錯過。走過一甲子歲月,經典復刻版重現。好書永遠經得起考驗,儘管時代變遷、歲月流逝, 感動依然長存於心中。震撼兩岸三地,司馬中原經典傳世之作,南方朔、蔡詩萍……等多位名家真情推薦! 那隻或現或隱的鳳凰,彷彿浸浴在半透明的乳河裏,她的頭、翅和尾羽,在瓶頸到瓶腹之間旋轉繞纏著,各色時而相映,時而渾融,時而交閃流變,漾呈一種神異的華彩,那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奪取了天地造化的神工。「紅絲鳳。」李老朝奉說:「奇就奇在每隻瓶燒嵌在裏面的花紋上!你們瞧,這隻瓶迎著燈看上去,是通體純白的,可當你背著燈再看,瓷面下邊可不是有一隻鮮紅的鳳凰,牠的頭紋、羽毛、長尾,甚至爪鱗,都纖毫畢露,不像一般瓷器的燒青,是在瓶身裏面,藉著透明的瓶體影現出來!這種燒製方法,只有魯坤懂得,他之前沒有人懂得,他死後五六百年,也成了絕響!」鑑賞古物不只考驗眼力,更考驗著人性。原是宮中之物的珍貴寶瓶,竟淪落民間被賣到典當鋪,這支號稱「天下第一瓶」的寶瓶奇特在什麼地方?是由誰所做?寶瓶被開出了天價,然而,老朝奉卻堅稱它是假的,這是怎麼回事?還是另有隱情?那隻瓶子究竟有什麼不尋常的來歷呢?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司馬中原本名吳延玫,江蘇省淮陰人。曾經多次榮獲各種獎項,在世界華人文壇享有殊榮,作品內容包羅萬象,取材多元,尤其擅寫中國北方鄉野以及靈異類別故事,深受海內外廣大讀者們喜愛,其主要代表作品包括:《狂風沙》、《驟雨》、《荒原》、《紅絲鳳》、《路客與刀客》、《綠楊村》、《荒鄉異聞》、《刀兵塚》等。司馬中原榮譽獎項1960 第一屆全國青年文藝獎 1967 教育部文學獎1971 十大傑出青年金手獎 1979 第一屆十大榮民獎1980 聯合報小說特別貢獻獎 1987 國家文藝獎1992 金鑰獎文壇貢獻獎 2007 中華文藝協會榮譽文藝獎2008 世界華文作家終身成就獎 2010 世界文化藝術學院榮譽文學博士學位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一、紅絲鳳二、珍珠匣三、寶瓶四、朝觀發家五、轇轕

商品規格

書名 / 紅絲鳳 (經典復刻版)
作者 / 司馬中原
簡介 / 紅絲鳳 (經典復刻版):※「司馬中原進入文壇六十年紀念復刻版」!※鑑賞古物不只考驗眼力,更考驗著人性。原是宮中之物的珍貴寶瓶,竟淪落民間被賣到典當鋪,寶瓶究竟是真
出版社 / 風雲時代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3525622
ISBN10 / 9863525626
EAN / 9789863525622
誠品26碼 / 2681581523003
頁數 / 240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客人上櫃——」

隨著玉寶的這一聲叫喚,韓光進打沉思裏驚醒了過來。玉寶挑起藍布門帘兒,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破舊藍布長袍的中年人,馬瘦毛長,一臉的酸氣,估量著若不是落第的文士,就該是團館的先生。那人頭上戴著一頂瓜皮帽兒,上面浸了不少的水珠,哈著腰走到櫃台外面,把一個用藍布包裹著的長包袱捲兒放在櫃台上。

韓光進仔細打量著他,發現這是一張陌生的臉;也就是說:他早先沒到「金滿成」來典當過東西。

當三櫃的人,就該有這種好記性,事實上,韓光進、胡才飛和羅二倫都貝有這樣的好記性,無論來客怎樣多,哪怕是三年五載之前來過,他們都能記得,不單認識人,而且連他們曾經典當過什麼東西,都會記得清清楚楚。

而這位先生卻從沒到「金滿成」來過。

「敢問您這位先生,您可是?……」韓光進招呼說:「可是來……?」

「不錯,」那人說:「拎了包袱進當舖,不是求當幹什麼?!雨冷天寒的夜晚,甕裏沒糧,爐裏沒火,只有當東西,換幾文錢回去暖身填肚了。」

韓光進把那尚沒解開的藍布長包袱看了一眼,就已經估量那裏面又是字畫一類的貨色,便虛謙的說:

「敢情您要當字畫?要二櫃看貨嗎?」

「那倒不一定,」那人說:「你先看了再說罷!」

韓光進笑著接過包袱來,卻暗暗的皺了一皺眉頭:通常在當舖裏,三櫃看貨最怕看古董文物之類的東西,因為那些玩意兒有真品,有贗品,有值錢的仿製品和不值錢的仿製品,要得恰如其分的辨識它們,鑑定它們,估評它們的實際價值,更得要把那些東西的來龍去脈跟對方解說清楚,最好能讓對方心悅誠服的接受櫃上訂定的價錢,這些,決不是吹牛打謊、信口雌黃所能辦得到的,處處得靠真才實學。這對韓光進來說,算是一次考驗的機會,他一面打開那個包袱,一面說:

「是前人的字?還是畫?——哪朝哪代的?」

「是畫。」那個人說:「卻不是前人畫的,如今,這作畫的還活在世上,抱窮忍苦,捱餓受凍呢!」

韓光進原打算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嚥回去了,至少在「金滿成」當舖,不能在沒看貨色之前隨便開口得罪客人。按常理說,物以稀為貴,一般值錢的字畫,多半是經過世代收藏的古物,很少有人拿當今之世的字畫來典當的,即使有,也得看看是不是當代名家的作品?……

並不是自己想得太傖俗,一個抱窮忍苦,捱餓受凍的畫家畫出來的畫幅,假如真能值錢,那麼他就不該那樣潦倒了!也許碰上一個終生鬱鬱的真才,書畫可以傳世,但這兒只是當舖,講的是一般價值和眼前價值,即使這幾幅字畫真有點兒份量,只怕也當不了幾文錢的了。

他帶著些悲憫什麼似的心情,緩緩的打開那隻藍布包袱,那裏邊露出三幅卷軸來。

「客間看座,倒茶來,玉寶!」韓光進這樣叫喚著,一面捧起那三幅卷軸,走出櫃台央那客人說:「請到客間歇著用茶,待我把幾幅畫好生瞧瞧,好向您多討教。」

「哪裏哪裏,」那人說:「不瞞你說,這幾幅畫,我也曾拿到別家當舖去過,有兩家不肯出價,說是一文不值,有兩家只肯出一斗米的價錢。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那是怪我走錯了地方,說是到貴舖來,這畫的身價就不同了,……我想,還是等你先看了畫再說罷。」

玉寶沏了茶來,又把客間的垂燈芯兒捻高了些,韓光進就著長條案,打開第一幅卷軸來。

那是一幅巨大的山水中堂,畫幅中的山林、飛瀑、流泉、樵徑,全是潑墨寫意為之,墨色淋漓,或濃或淡,或暈或染,融剛於柔,兼師南北,筆情之縱恣直追八大,功力之深厚,不亞荊關(即荊浩與關左,均為五代時的大畫家)。整幅畫的技法新奇,意境高遠,更有一股磊落之氣,耀人心目,使他被逼得屏住了呼吸。

端的是一幅好畫!韓光進的心裏暗自讚嘆著。即使是好畫又如何呢?這麼一轉念頭,可就是嘆多於讚了!於今之世,一般總是崇古薄今,一談到畫,就是先談歷代名畫記,談到歷代畫家彙傳,圖繪寶鑑,畫論和畫鑑,好像只有王維、李思訓、荊浩、關左、李成、董源、巨然、米芾、米友仁、范寬、倪雲林、王翬、吳道子、項容、沈周、文徵明、唐寅、石濤、王原初……那幾十個名字值錢,若是遇上他們的一幅真蹟,成千上萬的銀錢豁出來搶購,假如不是這些大家,任你畫得再好,攤在路上求售,人們也都不屑一顧了!

這幾幅好畫的題署,已經決定了它的身價,「寒雲」,誰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姑不論畫得如何,單憑這個生冷傖寒的名字,就怪不得別家當舖只肯出斗米的價錢了,倒不是畫不值錢,而是時人不值錢。

「這幾幅畫,你看過了?」那人說。

「我看過了!」韓光進拱手說:「我很佩服這位作畫的先生,的確是大家手筆。……您知道,我離鑑賞的程度還遠,只能說它很有份量。」

「嗯,有這句話就夠了。」那人說:「能否快些寫票呢?」

「那當然。」韓光進再拱手說:「不過,為了尊重您的這幾幅畫,我想請二櫃來過過目,——也許您一時手上不方便,要多用些錢,二櫃的話夠份量些。」

「好罷。」那人說:「聽你的話,請二櫃看貨就是了!」

「那玉寶,」韓光進招呼說:「請二櫃看貨!」

二櫃手攏著小小的銅爐,踱過透雕的檀木格扇,到了客間來,一眼瞧見那幾幅攤開在條桌上的畫,不由驚詫的咦了一聲,接著又皺起眉頭說:

「看似南宗巨匠的水墨真蹟,只不知這『寒雲』是誰?……時人裏面,吳俊卿算是大家了,他的畫,跟這幾幅簡直不能比,不能比!」

「我只求您快些寫票罷,」那人說:「我這只是求當,不是來賣畫。」

「那麼,這位『寒雲』是?」

「就是在下。」那人聲音僵涼的說。

「啊!巨匠當前,我田恕人太失敬了!」二櫃躬身長揖說:「實不瞞您,您這幾幅畫,我還沒資格品評,……那玉寶,趕急請頭櫃先生來看貨!」

頭櫃先生手端著水煙袋過來,瞇著眼把那幾幅畫端詳了許久,開口就問起寒雲來,二櫃指著說:

「就是這位先生。」

頭櫃放下手裏的水煙袋,恭恭敬敬的長揖到地,然後吩咐說:

「擺酒待客,不要到日後被人譏笑,說當時在『金滿成』站櫃的都是瞎子,李老朝奉教過咱們:只認貨,不認名,這幾幅山水的意境、技法,都高!高!高!」

在「金滿成」當舖裏,值得頭櫃先生點頭稱許的東西,可說是少而又少,說是擺酒待客的,幾年來這還是頭一回,玉寶一聲傳喚過去,不多一會兒,酒菜就擺了上來。

「您的意思,想要用多少錢?」放下酒盞後,頭櫃親切的問說。

那人狼吞虎嚥的吃著,一面伸出三個指頭,含混不清的說:

「能給我這個數,就儘夠了。」

「敢情是三十塊銀洋?」羅二倫低低的在一邊插嘴說:「每幅畫要當十塊錢?」

「你甭亂插嘴。」韓光進用手肘抵抵他說:「有頭櫃先生在這兒,不須咱們開口。」

「那麼,一言為定,算三百塊銀洋!」頭櫃先生用極為爽快的聲音說:「光進,你去寫票兌錢來,二倫,你把這三幅畫用黃綾軟套套上,送到暖閣去,請老朝奉過目後,按號入庫。」

「『金滿成』到底是『金滿成』!」那人感喟的說:「不是那些只講蠅頭小利的地方!我一生沒賣過畫,也從沒看見過三百塊銀洋。……我不是因為你們肯出價才說這話,委實這多年來,我沒遇著一個識貨的人,畫壇上儘多貪利爭名的蠢物,倒在當舖裏遇著懂得品評鑑賞的。」

「哪裏哪裏……比起李老朝奉來,咱們差得太遠了!」頭櫃說:「品評鑑賞不敢說,只能求其不負『恤貧濟急』這四字罷了。」

酒過三巡,韓光進三櫃手捧一隻大錢板進來,板上是三百塊疊放整齊的銀洋和一紙當票,那人正待伸手來接時,另一位三櫃羅二倫忽然跑了進來,手撣著肩頭的雨屑,慌忙的搖手說:

「遵老朝奉的囑咐,慢點兒寫票!」

那人一聽,頗為尷尬的把剛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連頭櫃和二櫃都顯出驚詫的神色。

過了一晌,頭櫃問說:

「二倫,那三幅畫,老朝奉親自過目了?」

「過目了!」

「我的意思是說:老朝奉有仔細看過?」

「很仔細。」羅二倫說:「老朝奉架起玳瑁邊的老花眼鏡,把每幅畫都看了半晌。」

「老朝奉親自囑咐你,慢點兒寫票的?」

「不錯,是他老人家親口囑咐的。」

「他老人家還說些什麼?」二櫃說。

「他說:三百塊銀洋不能收當!以這樣的三幅畫,出這樣的價錢,是瞎眼人的做法,會把『金滿成』這個金字招牌弄砸了的。」

「依他老人家的意思,該出多少?」

「三千!」羅二倫說:「整整三千塊洋錢!」

「好罷,」頭櫃先生毫不猶疑的說:「光進,重新寫一張三千塊銀洋的票子來,」接著又轉頭問那人說:「三千銀洋太重了,您若需現款,請留下住址來,我當會即時著人專程送過去,若要少數急用,其餘的,我可開出本地萬利錢莊的本票,您隨時可去提現。」

「不!」那人站起身說:「我忽然也想起一個主意,我的那三幅畫,不能當了!」

「不能當了?!」頭櫃朝後退了一步,簡直有些難以相信他自己的耳朵。三千銀洋,在當時實在是個嚇死人的大數目,它足夠買下一所宅院,或是開設一間像樣的店舖,也只有像「金滿成」這種有宏大規模的當舖,像李老朝奉這樣聲名赫赫的人物,才有魄力開出這種價錢來!

三千塊銀洋還不肯當,他該討價多少呢?!

「就煩頭櫃先生跟老朝奉致意罷,」那人說:「我寒雲雖然落魄潦倒,忍飢受寒,這幾幅畫還送得起,老朝奉這般看中它,我就把它們奉送給老朝奉了!」

他拱手說完話,逕自掉頭朝外走,頭櫃先生跟著留也留不住他,眼看他聳著瘦削的、微佝的雙肩,走進那一片冰寒的雨地裏去了。

「嗨!他真是個了不得的畫家!」頭櫃轉過臉說:「老朝奉的境界高,他比老朝奉的境界更高,人生有此境界,無怪那三千塊銀洋不值錢了!」

韓光進癡癡的坐回櫃邊的高腳凳上,回想著適才那一幕動人的光景,心裏充滿了感動,也滿塞著欲悲欲泣的哽咽……

一盞白地紅字的「當」字燈籠,攏著一圈兒迸騰的雨屑的寒煙,不住的旋移抖索著,彷彿經不得這人間世上的淒寒,那穿經寒雨的背影,早已在夜暗裏消失了,而那人的臉孔,卻像鐵烙般的印在這年輕的三櫃的心上。

不是由於那種孤傲的、淡泊的性格,那人不會成為一個不為世人所識的畫家,假如他不是這樣一個孤絕的畫家,他也就不至於在這樣冰寒的雨夜裏跑進當舖,他情願跟不識貨的人多掙三五塊銀洋,而當著識貨者,卻甘願把那幾幅卷軸奉送!

「客人上櫃——」玉寶又扯著喉嚨在那兒叫開了。

韓光進一抬頭,那位客人業已到了櫃台邊,和他臉對著臉。那人的身材很高,幾乎要高過韓光進一個頭,頭上戴著一頂很珍貴的熊皮筒子帽兒,帽緣的捲毛壓著逐漸變為霜白的兩鬢,估量他的年歲,約莫有五十好幾了。

他的衣著很夠考究:內穿天藍織錦緞的皮袍兒,外罩深藍直貢呢的幔袍,翻出兩截潔白的水袖,那氣派,簡直不像是跟當舖結緣的。

「您可是需要用錢來的?」

那人瞟了韓光進一眼,把一隻藍緞的長方形包裹細心的輕放在櫃台上面。

「不錯。」那人說:「請朝奉出來看貨。」

「您是說:要請李老朝奉?」韓光進一聽那人的口氣,簡直大得駭人,不由有些不安起來,只管搓著兩隻手,——他實在想不透那小小包裹裏,包的是怎樣稀奇的東西?非要李老朝奉看貨不可。

「好,煩你就去請李老朝奉出來看貨罷!」那人穩穩沉沉的說:「我這宗東西,只有到『金滿成』來才值價,我是衝著老朝奉來的。」

韓光進笑著,在神色上微露出為難來。

「這樣罷,先生。」他說:「讓我們先把貨色看一看,要是估評得不合您的意,再去麻煩老朝奉罷。……請頭櫃來看貨怎樣?」

也許韓光進說話的嗓音略高了一些,頭櫃和二櫃都走了過來。

「您這位先生,請到客間用茶。」頭櫃說:「兄弟是『金滿成』的頭櫃,許奇文,敢問您尊姓大名?」

「我姓童,」來客說:「我是打開封來的,目前寄寓在這兒。」

「啊,童先生,您台甫是?」

「童仲元,」來客說:「實在說,平素我也不是典當的人,一時手邊缺著了,才把祖上留下的這宗物品送當,我是不識古物的人,不過聽祖上傳說,這宗物品倒是很值價,只有到貴舖來,求老朝奉過目,估評估評。」

頭櫃把這位姓童的來客央進客間,吩咐玉寶沏上茶來,這才說:

「老朝奉年紀老了,又遇著雨夜寒天,咱們作晚輩的,實在不敢多勞動他,還請您多原宥點兒,可否容兄弟先看看東西?」